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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每天神转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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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依旧哇哇地哭着,新来的奶妈刚刚出了月子,听了孩子的哭声条件反射地便开始涨奶,奶阵一阵阵袭来,她只怕又要开始溢奶,也不管上没上岗就赶忙上前抱过宝宝,嘴里“嘬嘬嘬”地哄着孩子,边说:“可怜的孩子估计是饿了啊,第一口奶一定要是母乳才行,不然以后孩子容易过敏……先生,如果没问题,我这就正式上岗了啊?”
    或许是闻到了奶味,又或许是孩子感受到了奶妈身上的善意,奶妈抱过孩子的片刻功夫,孩子竟然就不哭了,奶妈一逗,他竟然还微微咧了嘴,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人,简直可爱极了。
    “这孩子喜欢我呐,先生,你看,他对着我笑。天啊,这娃长得可真好看!”奶妈一边笑着一边逗他,歪了身子对郑浪道:“宝宝,你看,你的妈妈在这呢!”
    “……”郑浪默了一默,嫌弃地扭开了头,奶妈以为他害羞,又将孩子往前抱了抱,“先生,这个孩子长得真是像你!”
    郑浪这才定睛看他,他的大大的一双眼睛里清澈而灵动,这会一动不动地望着郑浪,就好像他才是世界上与他最为亲近的人。
    血缘关系或许就是这世上最玄妙的东西,就如当初,他第一次看到钟黎川的儿子,就觉得亲切。
    就如这时候,他一眼看到孩子,莫名就为刚才的举动而心生愧疚。
    他甚至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摸摸他……
    见郑浪的脸上现出一丝柔和,钟黎川总算放了心,对助理道:“小杨,你带这位……”
    钟黎川顿了顿,奶妈赶忙自我介绍道:“先生,我姓席,你叫我小席就行。”
    “你带席大姐和孩子去隔壁喂奶,我和郑浪还有几句话要说。”钟黎川道。
    助理连忙点头,抱着孩子离开了病房,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就见胡礼追了上来。
    胡礼莫名其妙道:“钟黎川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刚出生的孩子要呆在母婴室培养感情么,怎么反倒叫我回来,让我寸步不离地守着小王子。他自己人呢?”
    助理想起刚才病房里的诡异的气氛,叹了口气说:“大概是小两口闹脾气了吧……”
    不过此刻病房里的气氛却不是“闹脾气”而已。
    郑浪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钟黎川。
    他认识了钟黎川多少年?那样遥远的记忆,似乎像是卷了毛边的旧照片,泛着老旧的黄色。可是他依然记得,初中时钟黎川做为学校的学生代表上台欢迎新生时,他穿着一身白衬衫站在台上的样子。那时候,他就开始爱他。可是从一开始,他就是高冷的,生人勿近的,不可侵犯的,他在一群追着钟黎川跑的小女生中显得特别的特立独行,直到有一天,他发现钟黎川也是喜欢篮球的,他就玩了命学篮球,只可惜,最后他成了学校篮球第一人,而钟黎川却轻易的将篮球一丢,淡漠地看着他。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郑浪神色一凛,突然有些失笑。这样遥远的记忆,回想又有什么用。或许是身上的麻醉药将将褪去,刀口的疼痛一阵阵的袭来,他也变得这样伤感了。
    爱过又如何,最后家破人亡,也是败在自己无知而愚蠢的爱上。钟黎川甚至从未正眼瞧过他——他只是他的一个禁…脔,一个玩具,甚至,只是他一个泄愤的工具,如此而已。
    当曾经的美好碎了一地,他眼里的美好少年也变得冷酷、绝情、变态,可是为什么他沉睡了一段时间,这个记忆中从不曾笑过的人,竟然会发自内心地抱着孩子对他说:“你看,你看啊,这是我们的儿子。”
    我们的儿子啊……
    郑浪的刀口又开始疼了,一下子,连心也跟着疼。
    曾经的求而不得,如今近在眼前,可是那份感情不是为他。
    是为了郑畅么?那个痞子?
    郑浪嘲讽地笑了笑,怎么可能呢,钟黎川,他是钟黎川,怎么可能爱上那样一个不堪入目,世俗粗糙的痞子?
    门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开了。同样神色莫测的钟黎川倚在墙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原本费尽心机禁锢在身边的狼被莫名其妙顶替成了一头猪,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接受了那头猪,并且渐渐觉得那头猪的存在似乎还不错,正当他决定好好善待那头猪时,猪又变成了狼,一只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挖其骨的狼,他从不畏惧这头狼,可问题是,他的猪呢?他辛辛苦苦培养的猪呢?
    总不能就此消失了?如果真的就此消失了,他又该如何?
    郑畅,你的两百万代孕费我还没给你,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还有说好的小公主,你给我偷梁换柱换成了小王子,这笔帐,我跟谁算?
    看,你一走,你的儿子就被人欺负了,你知道么?
    还有你的戏,你的那些小苹果,你的……
    我?
    钟黎川倚靠在门边,心里是五味杂陈——或许郑畅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在郑畅的眼里,就是胡礼都是要比他好上一百倍的人。可是他还是害怕,害怕他就此一去不复返。
    这种心思一旦蔓延,让人心生畏惧,让他忍不住开口,问郑浪:“郑浪,他呢?”

☆、第32章 猪又跑回来了?

在郑浪的记忆中,钟黎川从未有过如此小心翼翼试探的时刻,那张英俊的面孔上除了高傲和冷漠,几乎没有出现过其他情绪。
    原来他并不是没有关心的人和事,只是从来不是对自己。
    郑浪胸口一阵窒息般的抽痛,想也没想,报复性地回以冷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你知道?”钟黎川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这个动作牵动了刀口,郑浪疼的一声低吟,钟黎川立即松了手,嘴上却毫不放松地追问:“他人在哪儿?”
    没等郑浪出声,护士推门而入,看见钟黎川仍在病房,立马皱了眉:“产后少说话,他现在需要休息。家属出去等!”
    对钟黎川含着冰刃的目光视若无睹,郑浪在护士的帮助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了眼准备入睡。
    事情到目前为止,荒唐古怪的超出常理。他完全无法预料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不过护士小姐说的很对,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从病房出来,钟黎川只觉得脑袋涨疼的仿佛要炸开,这一切好像梦境般不合常理,郑畅的莫名出现和突然离开,原本以为已经死亡的郑浪又诡异地回来……
    这算是个什么说法?借尸还魂?理论上郑浪是尸那只猪才应该是魂吧!
    想起那人临产前还见钱眼开讨价还价的嘴脸,钟黎川快速在心里下了判断:这绝对是生产过程出了什么问题!
    助产的护士们不明所以,明明大人小孩都平安,一台近乎完美的手术,家属非要逼着回忆生产细节。
    主刀医生也不能理解,他是院里首屈一指的专家,平时也是惯于被人捧着求着,当下也有了些情绪:“父子平安,手术非常成功,钟先生是对哪里不满意?”
    郑畅的情况没办法跟医生明说,钟黎川想了想,换个了方式问:“你们这里有过其他男性生产的例子,是否有产后变成另一个人的情况?”
    变成另一个人?
    医生拧着眉努力思索他话里的意思,斟酌着回答:“孕妇产后情绪上会跟以前有所变化,需要家属细致对待,否则的话不排除患上产后精神分裂的可能。”
    “不是精神分裂。”钟黎川修长的手指揉着眉心,艰难开口:“就是两个人,好像身体突然换了个灵魂。”
    “……”
    医生一下愣了,目光在他身上来回巡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建议:“那个,家属因为过分紧张也容易出现精神问题,钟先生不如也做个检查吧。”
    钟黎川:“……”
    不过虽然内里起了变化,不过这只猪的身体素质还是杠杠的,刀口的愈合速度比一般孕妇快好多,到第二天已经可以进食了。只是精神还是不太好,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清醒的时候不要求见孩子,也不太说话,一双冰凉的黑眸看的人心里发憷。
    到了第七天,跟他同时间生产的孕妇都出院了,只有郑浪还无法自己下床,甚至不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双腿。
    怎么生个孩子,大人还生成瘫痪了!?
    这下连钟黎川也急了,赶忙叫了医生,一系列检查下来显示,各项身体指标完全正常。
    主治医生抹着额头的汗解释:“……那个,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而致身体出现假瘫现象,尽量让他保持轻松愉悦的心情,过几天就好了。”
    钟黎川沉着脸,神色不善:“几天能好?”
    对比之下,当事人反而一脸漠然,毫不关心,甚至在医生走后直接开口嘲讽:“钟黎川,你跑前跑后为谁忙活?你可要搞清楚,这是我郑浪的腿。”
    用勺子舀着碗里的粥,钟黎川神色如常:“是你的腿,可你也不希望未来的日子要在轮椅过吧。”
    郑浪噙齿冷笑:“我的人生已经被你毁成这样,无所谓更糟!”
    郑浪拒绝继续留言观察,这人执拗起来比驴都倔,钟黎川深知其脾性,当下也不强求,叫人去办出院手续带他回别墅。
    看他成功卸球归来,连一向沉稳的管家也不禁有些喜形于色,上前搀扶着他的胳膊,亲热地道:“郑先生可回来了,我让厨房煲了你最喜欢的猪脚汤。”
    郑浪向来不喜与人亲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抽出手臂,皱着眉回绝:“谢谢费心,但我并不喜欢那么油腻的东西。”
    他抽手的动作过大,双腿又无力支撑,身体一个不稳倒在钟黎川怀里,原本白皙的面容瞬间染了层浅浅的粉,只是表情依旧绷紧,倔强地不肯透漏半分情绪。
    钟黎川神色如旧,将郑浪送入房间安置好,简单交代嘱咐了下管家就离开,期间两人未曾说过一句话。
    管家忍不住叹气:这两位怕是又闹别扭了。
    由于郑浪之前情绪不稳定,钟黎川留了心眼,将孩子和他分别安置在两处。两幢房子距离并不算太远,方便自己两边来回看顾。
    从席大姐手中接过孩子,钟黎川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才出生一周多,虽然比刚生下来时皱皱巴巴的样子好了些,但这模样实在也算不得好看。眼睛睁开了,黑眼珠又大又亮,转起来乌溜溜地,很有几分像那人的活泼灵动。
    “这宝宝乖的很,也不爱哭闹,爸爸抱着就高兴了是吧。”席大姐凑在一旁逗孩子,几天相处也熟络了,热心地提醒道:“钟先生,宝宝现在还没名字呢,好歹取个小名叫着也方便呀。”
    之前笃定是小公主,钟黎川翻书查字典准备了好几个清丽婉约的名字,没想到生出来是个小王子。
    看着孩子那双似曾相识的大眼,钟黎川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对取名这件事莫名抵触:“这是他生的孩子,等他回来再取名字吧。”
    “郑先生还没出院啊,他什么时候回来?”
    知道她误会,钟黎川也不解释,只是失神地盯着宝宝黑葡萄般的大眼,喃喃低语:“我也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仅郑畅没有如预期那般突然回来,就连郑浪的双腿也是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钟黎川的情绪逐渐开始焦虑,这些日子他也没闲着,拜访了好多专家名医,但那些所谓的教授学者要么用科学来反驳他说的不是事实,要么委婉的提醒他去看精神科。
    总之没有一个令他满意的结果。
    助理看他神情郁结,病急乱投医之下竟然找来了灵媒,钟黎川本人是无神论者,但是发生在郑浪身上的事情实在太诡异,而且眼前这女人也不似那些专家学者大惊小怪,神色平静地听他讲完,才静静地道:“佛经里说人有‘八识’,人死的时候,八识离开身体有先后次序,有的人执念太深,‘八识’残留在意识中迟迟不肯走,也许就会造成你所说的情况。”
    看向钟黎川震惊的双眼,灵媒继续解释道:“我们民间称之为三魂七魄,缺一不可,否则便会出现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的情况。”
    钟黎川努力克制心绪,冷静地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同一时间,窝在躺椅上的郑浪猛地打了个寒噤,他仰头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阳,眼前一阵炫目的晕,紧了紧身上与季节不符的小薄毯,他不由地又看向大门。
    钟黎川已经五天没有回来了。
    他又一次把他扔在这里,这幢别墅郑浪并不陌生,这里的地下室有他最不堪的回忆。原本以为钟黎川天生凉薄,却不想他也是有血有肉,有在乎的人,有担心的事。
    只不过,对象不是自己而已。
    郑浪想起前几天在影音室看到的那一柜子录像,记录里的男人挺着圆鼓鼓地肚子笑的一脸阳光,甚至这光亮也染上了钟黎川的脸。
    两人脸上相似的笑容狠狠刺伤了郑浪的心,那明明是他的脸,他的身体……
    为什么被钟黎川温柔以待的不是他郑浪!?
    越想越觉得心痛难当,郑浪用手摇着轮椅往影音室走,把那些录像拿出来一遍遍的看,慢慢地试着将自己的唇角学着录像中郑畅同样的弧度弯起……
    这一切本来就是他的,他要先拿回来,然后再亲手——摔碎!
    微红的火光在黑暗中时隐时现,钟黎川斜靠在车前,半仰着脸将烟雾缓缓吐向半空。前方的别墅灯火通明,他在自己的家门口,却停步不前。
    好像已经有太久没有回来了,这段时间除了去看儿子,就是去求医找大夫,每次想到这里,想到郑浪,他总是下意识的抗拒。
    郑浪恨他恨的不惜抛弃生命,此生,他从未想过与他还有再见的可能。
    “那不过是他残留难消的怨气,不会在人世停留太久,你能化解了他的怨气,自然就该走的走,该回的回来了。”
    耳边响起灵媒最后的劝告,钟黎川深呼了口气,将烟蒂抛下用脚碾碎,理了理衣服,朝别墅走去。
    抱着要与郑浪摊牌的决心,钟黎川进了门没作他想,就打算直奔二楼卧室去找郑浪,正准备上楼,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
    “钟黎川!”
    从出院到现在,郑浪从未主动跟他说过话,钟黎川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到郑浪坐没坐相地斜靠着陷在沙发里,一脸讨债的表情冲他吆喝:
    “我的代孕费还没结账,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想赖账么!?”

☆、第33章 这可耻可恨的人生

“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想赖账么?!”郑畅想说这句话已经想了很久了,现在终于能说出口,简直神清气爽。
    钟黎川狐疑地看了他半天:“郑畅?”
    “就是你爷爷我啊,擦,这些天简直生不如死,快点给我接风洗尘除晦气。”郑畅理直气壮地要求着。
    这些日子他都快要憋死了,那种明明知道自己活着,却指挥不了身体的感觉实在太糟糕,就好像全身瘫痪一样。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做出各种动作,甚至说出完全不是自己想说的话,那感觉又是诡异又是酸爽。
    他完全不懂为什么钟黎川看自己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明明是看着自己,却好像在透过这具身体在看另外一个人。可他明明就是在看自己啊,郑畅想大声叫喊,告诉钟黎川他就在这里,但是他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体因为另一个人的消极怠工而日渐消弱下去。
    他愤怒地对那个主宰身体的人提出抗议,然而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那个人叫郑浪,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郑畅刚开始接管这具身体的时候,想的是上天注定,不用白不用,可现在人家正主回来了,他难得觉得害怕起来。万一自己再回不去了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捞到一个金主,有了上辈子想到不敢想的演艺事业,甚至还生了一个小公主。啊,不是小公主,是小王子。
    看,上天就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郑畅十分沮丧,在百般努力都没有可能夺回身体以后,他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好了。
    可是那个郑浪完全不珍惜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对钟黎川冷眼相对,对小王子冷眼相对,对做饭的大妈带孩子的阿姨冷眼相对,做人要不要这么不讲究?他好担心钟黎川一怒之下把郑浪仍在垃圾堆里再也不管了,那家伙的腿还不能动,分分钟找死的节奏。
    他就那么想死吗?就因为是原定属于他的身体,就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地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你不要可以送给我啊……郑畅伸出了尔康手。
    他以为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没想到竟然奏效了,他看到自己的右胳膊动了一下,再一用力,竟然真的伸出了手。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郑畅把全身的关节都活动了一遍,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等着冲钟黎川兴师问罪。
    那个郑浪是怎么回事?一看两个人就有一腿,钟黎川迟迟不想办法让自己回来,是不是对郑浪还余情未了?这简直不能忍。
    他郑畅也不是非要钟黎川的爱不可,呸呸,这么肉麻的话一定不是他说出来的。总之,现在郑浪又消失了,钟黎川要是表现出来一点点不舍得,他郑畅转身就走!带着小王子走!反正胡导已经答应做小王子的干爹了,暂时收留一下小王子也是情理之中的,至于小王子的亲爹,买一送一行吗?
    正想得出神的时候,他看到门被推开,钟黎川进来了。
    瞬间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肿么破!
    上一次见他还是郑浪,现在又变成郑畅了,钟黎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惊喜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啊。
    见钟黎川站在那里不动,郑畅又催促他:“快点把我儿子抱过来给我捏一捏,擦,以为是小公主结果是小王子,长大了不开后宫都对不起他的性别。”
    这种混不吝的话的确像是郑畅说出来的,钟黎川的表情有点松动,但是他一开口就提出要看小王子,钟黎川瞬间想起了郑浪对他自己的身体生出的这个孩子的恨意。难不成是郑浪换了招数,假扮郑畅想对小王子干点什么?
    郑畅见他表情纠结,不给他弄好吃的也不肯把孩子抱过来,不由大怒:“你他妈怎么回事?老子走了两天,就跟郑浪勾搭上了?我看郑浪也对你爱答不理的,你不会那么贱吧?”
    钟黎川因为怀疑他是郑浪假扮了,也没有被这些话激怒,倒是想借此来试探一下真假。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人说:“我跟郑浪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吧?他一开始是很喜欢我的,只是还没等我喜欢上他,他爸就得罪了我。你看着他对我爱答不理,只不过想我先低头而已。”
    如果是真的郑浪,钟黎川想他一定受不了这些话,可惜坐在他对面的是郑畅,他高估了郑畅的承受力。被完全禁锢在这具身体里,又突然释放出来,郑畅的情绪还不太稳定。他以为至少钟黎川是盼着他回来的,没想到搞了半天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恼羞成怒的郑畅猛然起身,想要扑过去撕了钟黎川,但是他忘了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控制过这具身体了,在此之前他这双腿已经快被郑浪弄瘫痪了,刚刚下楼时没事,并不代表以后就都没事了。他刚一用力就感觉到身体重心不稳,啪的一下,脸朝下直挺挺栽倒在地面上。
    郑畅只觉得鼻梁一阵酸爽,有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
    他妈的刚才自己下楼都没问题,怎么遇到钟黎川就腿软了呢?这下不仅仅是腿瘸,还要毁容了,他可是要混娱乐圈的人啊!最可恨的是钟黎川近在咫尺,居然没有伸手扶他一把,这家伙真的恨不得自己麻溜滚蛋,把身体腾给郑浪么?
    悲愤之下,郑畅瞬间又晕厥过去。
    这次他是真误会了钟黎川,钟黎川想看郑浪是不是做戏,就要给足他机会把戏做全套,灵媒都说了郑浪的灵魂不足以完全控制身体,如果他想假扮郑畅,站起身的动作就一定虚的,绝对不可能让自己跌倒露馅。这时候见他真的露馅了,钟黎川冷笑一声,还以为郑浪长进了,看起来也没有长进多少。
    一直以来,钟黎川都知道自己对郑家的恨转移到郑浪身上是不公平的。但是世间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如果事事公平,他满心期待的儿子为什么会变成郑浪的弟弟?这件事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唯独有一点让他多多少少有点愧疚,那就是当初郑浪对他的喜欢,那并不是骗人的。
    可是如今的郑浪满心恨意,甚至想要通过孩子来报复他,这却是钟黎川不能忍的了。
    他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心里的最后一丝怜悯也被磨平了。钟黎川决定立刻去找灵媒来招魂,灵魂留在世间不愿投胎是因为有怨念,郑浪的怨念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平息,而他绝不容许自己的儿子因为这件事出半点意外,还有郑畅也是一样。
    郑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指挥不动身体了。他的身体躺在床上,房间里静静的,没有他期待中的小王子,也没有钟黎川。
    他默默地对老天竖起了中指,当然,真实的手指纹丝不动,他也只能在意念中表达一下不满而已。
    这时候,他的耳边飘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多活了这么久都是白捡的,你还有什么不满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啥?啥?”两个灵魂剥离开以后,郑畅对那些稍微深奥点的词又听不懂了,但是他还不至于听不懂前面那句话,以及不至于领会不到那个声音对他的嫌弃和嘲讽。
    “这么粗鄙的人,钟黎川也能看得上,他的口味可真是越来越重了。”那声音更加不留情面地刺着郑畅,满满的恶意。
    郑畅也愤怒了:“你他妈谁啊?跟别人说话都不敢自报姓名,是没家教没礼貌还是觉得自己见不得人啊?”
    声音沉默了一下,说:“郑浪。”
    郑畅呵呵了一声:“久仰大名。”感谢上苍,他在拍戏的时候总算还学了点装逼的词。
    “你也知道我跟钟黎川的事?”声音又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郑畅如今也是进过剧组撕过逼的人了,当然不会被他牵着走。钟黎川的事可以暂时放一边,这是人民内部矛盾,他跟郑浪才是不共戴天有他没他的关系。
    “你跟钟黎川有什么事?是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的事,还是你爸给他带绿帽子的事?还是你替你爸还债当他充气娃娃的事?”
    郑浪简直要被他惊呆了:“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控制身体的人是我了?”
    输人不输场,郑畅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
    “我可以弄死它。”郑浪说的是“它”,显然已经嫌弃死了这具身体,非但不打算留给郑畅,自己也不要了。
    “喂喂,你别激动,冲动是魔鬼啊……”郑畅再次伸出了尔康手,他心里幻想了一下这动作是变身的开关,然而这次真的没有什么卵用了,上次成功切换身体只是个意外。
    郑浪不屑一顾地冷笑起来:“贪生怕死,粗鄙不堪,你这样的人居然能拍戏能得奖,胡导也是瞎了眼。”
    “借你的光。”郑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他思考了一下郑浪突然愿意跟他对话的目的,觉得自己猜到了几分。郑浪如今活着糟心,死了又不甘心,再加上当初灵魂禁锢在身体里却不能支使身体的痛苦导致性格扭曲,如今的郑浪大概已经不能以常人的想法来揣测了。换句话说,就是做鬼做久了,变不成人了。
    郑畅暗自庆幸自己离魂的时间还不算太长,为了巩固胜利果实,他赶紧劝说郑浪:“你是不是觉得活着没意思了啊,那不如砍号重练,何必跟我过不去呢?”
    郑浪怒道:“谁他妈跟你过不去了,你算那根葱啊?”
    不是说这位是真正的少爷吗?难不成也被自己影响了?郑畅惊讶之余,竟然忘了骂回去。
    “钟黎川害我死不瞑目,我恨啊啊啊啊!”郑浪控制不住情绪尖叫起来。
    魔音入耳,郑畅的灵魂体刹时也昏了过去。
    而他们的身体仍然安静地躺在床上,门口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钟黎川,另一个披着黑斗篷,帽子尖尖,拉低的帽檐挡住了整张脸。

☆、第34章 郑浪的执念

那穿着黑斗篷的人一进屋,郑畅就感觉到了来自体内郑浪灵魂的一股震荡之意,这几日和郑浪的灵魂共用一具身体,郑畅有些隐隐摸清楚了两人共处的一些门道,简言之就是你强我弱,我进你退,其中一方的魂魄如果弱了下去,另外一个就会自然而然的变得强大,夺回控制权。
    郑畅生产过后,气血两亏,精神力也随着虚弱了不少,所以才会在推出产房之后就被郑浪的灵魂占了身体,也正是那时,郑畅才知道了原来这句身体原来的主人并没有魂飞魄散,也没有转世投胎,而是一直藏在自己的身体里,观察着自己的行动。
    郑畅惊讶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敬佩,郑浪的灵魂虽然没有自己强大,但是像现在这样和自己的灵魂对话是不成问题的,然而前后大半年的时间内,郑浪居然一声未吭,安静得如同完全不存在一般。这种耐力和韧性绝非寻常之人能做到,如果换成自己,恐怕早就拼死出窍了,宁可魂飞魄散,也要做一缕自由飞翔的孤魂……
    这家伙隐忍至今,究竟是为了什么,真的是对钟黎川的感情到了如此割舍不下的地步了吗?
    郑畅抬头看着立在门口的钟黎川和黑衣男人,自从那黑衣人出现之后,郑浪的灵魂便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再也没有发出声音,郑畅也隐约觉得那黑衣人的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自己有些介意,他瞪着那黑衣人开口道:
    “钟黎川,他是谁?”
    钟黎川沉着脸开口道:“送你回家的人。”
    郑畅眨巴了下眼睛,开口道:“生完孩子就要卸磨杀驴吗?送我回去没问题,代孕费怎么办,你烧给我吗?不知道地址写我们村儿能不能收到。”
    钟黎川一怔,看向郑畅的语气有些疑惑:“郑畅?”
    郑畅有些头疼,难道以后两人的对话模式都要变成这样吗?每次开口之前都要先对个暗号?
    来一段“舔完盖屁股,抱他震折腰”之类的,问题的关键是自己知道的暗号,郑浪也知道,所以,并没有什么卵用。
    也就是说,钟黎川完全无法分辨壳子里的人究竟是谁,想到此,郑畅顿时一筹莫展,究竟要怎样才能证明自己是自己……这是个高难度问题。
    就在此时,一旁的黑衣男人开口说话了,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嗓音细而清冷,有种石子划在玻璃上的刺耳感觉,让人听着背后有些发凉。不过,虽然音质差了些,内容还是很不错的,男人说:“他是郑畅。”
    钟黎川闻言,双眼顿时微微一亮,一股淡淡的喜色从眼底掠过,他快步走到床前看着床上之人开口道:“郑畅,你醒了?”
    郑畅点了点头道:“我叫你给我接风洗尘,你偏不信。怎么他一张嘴你就信了?”
    钟黎川皱着眉头道:“这几天,你的身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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