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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攻们都团宠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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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恩每日里沿着一条条街道徘徊着,刚才那一刻,他几乎以为自己又看到了靳尧。
那修长的背影,那奔跑时跃动的短发,那四肢摆动的幅度,那身装束……都太像太像了,他停下车子,发疯一般向着街对面跑来,有一辆车子阻在他面前,一个恍神间,那个背影已经面向着他,戴着一副白色的口罩。
许泽恩心里一沉,靳尧出门从来都不戴口罩。
但是他还是抱着最后的侥幸,执意要那个人摘下口罩,这样近距离一看,他才发现这个人一点都不像靳尧,一点都不像他刚才看到的背影,可是茫茫此间天地,分明只有自己和这个人伫立在马路中央。
发动起汽车,降下车窗,城市灯海在眼前浮掠而过,许泽恩伸出一只手到窗外,隆冬的寒风利刃一般切割着指节,这样美妙的痛感让许泽恩唇边缓缓溢出一抹微笑,那笑容盛放在满面凌乱又破碎的热泪里,笑与泪的缠绵,像是久违经年的思念与欢。爱。
————
顾擎乘着电梯一直下到地下车库里,靳尧正倚着车身大口大口咬着一个包子,看到他出现兜手扔过来一个肉包。
“好多年没吃过包子了!”顾擎坐上车才打开塑料袋,热气蒸得白色塑料袋几乎黏贴在包子上,卖相这么难看的东西,顾擎确实是好多年没吃了。
“这可是名店老字号的包子,我今天光排队就等了半小时!”靳尧嘬光最后一口豆浆,把塑料杯子捏扁,车窗原本就开着,他半眯起眼,“嗖”一声,垃圾准确无误投进了垃圾桶里。
顾擎咬住包子腾出双手来鼓掌,一边含糊道:“漂亮漂亮!”
“其实你不用特意来接我,这车子你就留着开,放我这也是落灰,”顾擎消灭了一个包子,又把吸管戳进豆浆里,啜了一口,味道意外的香醇,“你这早餐真不错,哪儿买的?”
靳尧说了店铺的名字。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吃货!”顾擎笑。
“其实也不是,我有一年的时间特别迷茫,人也不认识,地方也不认识,我就到处走,可是走来走去,还是觉得很陌生,反而吃东西的时候会有一种熟悉感,不是说味蕾记忆是所有细胞记忆中停留时间最长的么,我大概就是这种情况。”靳尧转着方向盘,他姿态看着随意,但是盯着前方的目光却十分锐利。
顾擎不解:“茫然?陌生?”
靳尧笑了笑:“嗨,说来复杂,你要是喜欢吃,以后我路过那,就再给你买。”
“好,”顾擎眼里眸光闪烁,“那就一言为定。”
靳尧开车的时候坐姿十分端正,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一般这样的人要么性格极为板正严谨,要么就是职业使然,常年处在警惕之中,顾擎其实内心有些疑惑,但是靳尧的眼神太亮太正了,如果这样一个人有叵测的心思,那顾擎觉得这世上也没什么人是值得信任的了。
他略带着研判的目光很快被靳尧捕捉到,靳尧向顾擎看过来。
“我看你这车技,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你今年才22吧?哪里学来的技术?”顾擎问。
靳尧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天生技能点满,”靳尧的手依然搭在方向盘上,是但一根一根竖起指头给顾擎数,“功夫,车技,都是一觉醒来,自己点亮!”
顾擎失笑,他以为靳尧只是不想说,虽有点失望,但也不再勉强。
“真的!”这老板对自己着实不错,靳尧便也很是掏心挖肺,“我两年前受了伤,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技能是以前就有,还是脑子坏了老天给我的补偿,如果是后一种……哈哈,那我真是赚了!”
顾擎却是真的惊了:“失去记忆?你没有20岁之前的记忆?”
“嗯!”靳尧点头,“操蛋不?惊喜不?就我这人生经历,狗血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你看过医生吗?”顾擎十分担忧。
“看过啊,但是医生都查不出毛病,叫我去找心理医生,公立医院那种,找了等于白找,好些的名医,一个小时几千块,我那时候穷得要当裤子,哪里看得起!”
顾擎沉吟着:“我有一个朋友刚从A国回来,他是这方面的权威——”
靳尧笑了:“老板,我知道你的意思,等我手头有钱了,我一定去,不过要是为这搭个人情,我会浑身不舒坦!”
顾擎失笑:“你这个人真是——”
“我知道我的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您现在想退货那也晚了啊!”
顾擎被靳尧的嘴皮子堵得哭笑不得:“你哪里像个武替,改说相声得了!”
靳尧哈哈大笑,汽车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剧组。
第7章
顾擎到了剧组,才想起今天要拍的戏份,他有一点懊恼不该让靳尧过来,在自己现在心仪的对象面前和以前相好的拍床。戏,顾擎怎么想怎么不自在。
这一段戏并不是很露。骨,导演便也没要求清场,如今华夏同性婚姻合法,这男男亲热早就见怪不怪。
靳尧也站在人群里,他有点百无聊赖,虽然没有交女朋友,但是他很肯定自己对男人没有感觉,有一回他在电脑上,有人给他传了几部片,第一部 主角是一对男女,他看得还挺津津有味,等到点开第二部,整个人就萎了下去,所以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怵搞基这种事。
导演喊了一声“Action”,两个男人缓缓把头靠到一起,灯光把两人相贴的剪影投在摄影棚的墙壁上,光看那轮廓线条,还是很和。谐的。
要不说这年头脸好都能当饭吃,连靳尧都忍不住感慨两个长得帅的男人接吻还是挺赏心悦目的,这个画面没有让靳尧觉得心生反感,反而有一丝莫名的熟悉。
靳尧有一丝恍惚,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顾擎,你是第一次拍吻戏吗?你以为你是处男啊!你浑身僵硬得跟个石头这是什么鬼!还有林煊,你是有多欲。求不满,你怎么不把顾擎吃下去算了!你们两个还有点演员的样子啊?啊?!”
郭导的惊天怒吼像是一道炸雷在室内摄影棚顶上盘旋,靳尧生生被这狮吼虎啸从迷离中震醒,他吓得往后一退,小腿带倒脚边的一张方凳,发出“吱吱”锐响,所有人的视线都向他集中过来,顾擎尴尬又不无期待,林煊嫉妒又愤恨,无关人等讶异又替他同情,郭导像是狼终于锁定了猎物——
毛存明悄悄捅了下靳尧的胳膊,嘴唇不动,以气发音:“兄弟你惨了郭导骂人的时候最烦有人跟他杠——”
靳尧一脸懵逼,我杠了吗?我只是不小心带动了椅子啊!
“你!”郭导的手指精准地在人群中点中了靳尧,“武替是吧?你出来!”
靳尧跨前一步,他骨子里对危险就有一种敏锐的预感,舔了舔嘴唇,他试图讲道理:“那个导演,我……”
“你对我讲的话既然有意见,那就来演一个,顾擎!”
郭导的彪悍风格让靳尧瞠目结舌,他还没回过意思,顾擎却“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你处男啊!两个男的亲一下能吃亏死你啊!”
顾擎啼笑皆非:“郭导,这是我的武替,你尊重一下人家……”
“我的剧组里,就是一只养来要宰的鸡,也得听我的!”
“不是,”靳尧捏了捏耳朵,十分不悦地看着导演,“怎么个意思?我一做武替的还得给你做吻替啊?”
“你有意见?”郭导眼珠子瞪得铜铃大,吼声震得靳尧耳膜都嗡嗡响。
“我当然有意见,我卖艺不卖身,誓死不从!”
周围响起压抑不住的“噗嗤”“噗嗤”声,顾擎无奈地看着,又是好笑,又是失落。
“还挺有骨气啊!”郭导冷冷哼笑,“你要把这戏过了,我给你角色,这段戏份就让你来!”
林煊蓦然瞪向郭导,但只是一瞬间,他就把怨毒的视线扎到了靳尧身上。
“我要角色干嘛?”靳尧实话实说,“我要是跟他们似的,每天被你当孙子骂我怕我忍不住拆了这里。”
郭导也是个人精,跟靳尧对招了两三回就知道这小孩的秉性,他嗤笑一声:“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不过一个吻戏看把你吓得!小毛孩子,行了行了,边儿去吧!”
靳尧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郭导转向顾擎:“你还跟我说这小子有培养前途,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人家愿意一辈子做武替,你替他铺什么路,没得白安好心!”
顾擎张了张口,说靳尧有天分,有培养前途的明明是郭导自己,他不会阻靳尧的路,但也不会刻意给靳尧铺路,就像靳尧自己说的,他这个玻璃瓶装清水一眼就让人看通透的性格,实在不适合走演员这条路,何况顾擎还有着私心,他想把人留在自己身边。但是郭导这话是在给他台阶,他又不能反驳,顾擎只好沉默着不说话。
靳尧却把顾擎这个沉默误会了,他以为自己让顾擎为难了。
这亲一下,也就是肉碰肉,跟握个手差别也不大……吧?
靳尧鼓了鼓嘴,像是做热身一样,活动自己的脸部肌肉,最后他拍了拍脸,一脸就义的表情问郭导:“说吧,你想怎么亲?”
郭导很满意,勾了勾手指:“顾擎,到这来!”
顾擎却立着纹丝不动:“导演,没这种规矩,靳尧是我的人,你现在这个意思,是要靳尧给林煊做吻替?”
围观的人看着这幕戏跌宕起伏,连眼睛都直了,已经有人在小声交流:
“郭导是想换掉林煊吧?是吧是吧?”
“郭导不是说要是能过这条戏,给小武替加角色吗?不是要换掉林煊!”
“顾影帝是在护林煊啊还是护小武替啊?”
“看着像是谁都没护,顾影帝生气了吧!”
“郭导干嘛非要小武替上啊,这是要打林煊脸吧?是吧是吧?”
……
靳尧“啧”了一声,他两步跨前,还没等郭导有反应,一只手掌捂住郭导的嘴,紧接着将自己的嘴唇贴在手背上,他专注地看着年过五旬的郭导那双瞪得几乎要凸出来的眼睛,脉脉含情,无语凝噎。
所有人:“……”
明明只是亲了自己的手背,靳尧却觉得有一道白光劈进他的脑海,氤氲旖旎的画面缓缓浮起。
好像曾经有这样一个人,柔软冰凉的嘴唇贴过他的,带着灼热的气息,温润缠绵,舌尖像是在敲门一样,一下一下轻轻点着他的下唇,等着他开启,有流泉淙淙一样清朗的笑声不知道是从他,还是从对方的喉咙深处逸出来,不知道是谁的嘴唇在发颤,谁的心脏搏动着好像是要跳出来,呼吸渐渐失去章法,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渴望几乎要破体而出——
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呵气,酥麻的感觉透过耳膜直直钉入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那人的声音里带着淡淡调笑和深深的叹息,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在靳尧的心脏上调皮地刷过来,又刷过去:
“靳尧,你怎么这么笨,你要把自己憋死吗?”
“你、你倒是不笨……你又怎么会这些的?”
“因为看到你,我就无师自通啊!”
“无师自通做流氓?”
“我流氓了……那你喜不喜欢?喜不喜欢呀?”
……
“你这个臭小子!!!!!!”郭洪才导演生平第一次,不用本子和扬声器,而扛起摄像机去砸人。
靳尧哈哈大笑,他满场飞奔着躲避郭导的追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您自己要我示范的呀!这里可这么多人作证呢,您可悠着点跑……卧槽!谁把电线缠这呀——”
满场的人都在笑,顾擎看着那个洒脱飞扬的年轻人,却陷入了沉思,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靳尧是个憨直的人,郭导三番两次用靳尧来打击林煊,固然是觉得靳尧有些天分,但何尝不是利用靳尧来表达他对林煊的不满。
刚才那样的情形,如果靳尧死活不同意,那就是不给自己这个雇主的脸面,因为郭导把话头直接挑到了他的身上;但如果靳尧同意和自己来吻戏,那无论他做得如何,都是把林煊得罪死了,靳尧也不能确定这对自己是不是一种冒犯,可以说无论他怎么选择,都几方不讨好。
靳尧很明显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才会用这样巧妙的方式去化解,这孩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一双眼睛琉璃一般清澈,心思却又通透百窍,能诉诸武力解决的争端他不屑用心眼,但是需要动脑子的时候他也比别人多了一根弦,这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仅有高中学历,出身苦寒的孤儿。
如果说第一眼在隔壁剧组见到身穿白衣飘然洒逸的靳尧让顾擎眼前一亮惊为天人,让他有见到新鲜猎物的欣喜,那这几天下来,那种猎获的兴味早已悄然湮灭,他不得不以一种更加慎重的态度来对待靳尧,那种全然陌生的,像是忍不住想把一个人往心上最柔软地方安置的心情,顾擎模模糊糊意识到,那种感觉叫珍惜。
顾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像是一束光,一轮骄阳,他的存在就让顾擎目不转睛;他像是一道题,一个谜,让顾擎有探寻不已的欲。望;他是鲜活的,生动的,直率的,可爱的,坦荡的,慧黠的,这样一个男孩子,简直让人迷恋了。
顾擎心里生出隐隐的恐惧,他意识到这回自己可能真的要栽了,那急遽的心跳和暴涨的渴望几乎要从他的胸腔里满溢出来,但是那样焦灼的期盼竟然被他生生压抑下来,他恍然明白,心动的刹那,就连天地都似乎不存在,辽阔的视线里,只有那一个人的身影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安利一下基友同类型的文文
《和死对头扮演情侣之后》by。十权吃瓜群众皆知,人气偶像谢卓言和影帝贺漓八字不合,见面就掐,最近更是为了一位流量小花争的不可开交。
贺漓:染发化妆戴耳钉,娘炮。
谢卓言:走机场没有保镖,过气。
机缘巧合,两人接下了同一部戏后:
谢卓言:妈的我不是男主吗!为什么会被他小黑屋?!【摔剧本
贺漓(鼻血):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觉得他还是想勾引我。
问,以下哪种情况更糟心?
1。和死对头演情侣。
2。和前男友演情侣。
答案:
3。和死对头兼前男友演情侣,而且他还是影帝。
剧组狭窄的杂物间里。
影帝把小偶像推到墙角,眼神十分危险。
贺影帝:你刚才其实是真情流露,想和我再续前缘对不对?
谢卓言:你做梦!
贺影帝:那晚你喝多了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王八之气爆表醋坛子攻x外表风流内心纯情小美人受
第8章
傍晚的时候,天空下起雨来。
冬雨阴冷,扑打在车窗上,化为水线连绵,如同涓涓细流,蜿蜒滑落,从车里望向外面,世界像是被笼上了一层轻纱,车辆行人依稀朦胧,灯影树影且行且退。
公司里筹备了一部新戏,老总何沿钦点顾擎主演,晚上还要加班开会,因是一部武戏,齐章特意叮嘱顾擎把靳尧也带上。
“咱们老总很是年轻啊,看着有二十五没?”靳尧开着车,随意闲聊着。
顾擎在椅背里坐出一个舒服的姿势,他也很是愿意跟靳尧聊天:“咱们这老板来头可大了,璨星属于沿羣集团,那个‘沿’字就是我们老总的名字,他本来是沿羣的副董,今年是因为原总裁养伤,他才从总部过来坐镇,沿羣是他和好朋友一起开创的,市值这个数,”顾擎比了比手指,“不过他老攻更牛逼,你知道是谁吗?”
靳尧摇头。
顾擎笑了笑:“世界首富,周晏城。”
靳尧张大了嘴巴:“这可真是人生赢家啊!”
“财富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们夫夫的感情非常好,据说当年周首富对咱们何总一见钟情玩儿了命地追,为了他甚至发动了一场世界经济战役……”
“吱——”
轮胎摩擦过地面,发出金属刮擦一般的尖锐声音,顾擎身体猛然前倾,安全带勒得他胸腹间的空气都被骤然挤压出去,他狠狠喘了一口气,惊愕地回头:“靳尧……”
声音戛然而止,惊愕转为惊吓,靳尧伏在双向盘上,双手上的青筋狰狞浮凸,肩背都在颤抖,顾擎扳过他的身体,靳尧紧闭着双眼,脸上是纸一样的苍白。
“靳尧,靳尧你怎么了?”
顾擎打开车门,在密雨中飞快走到驾驶位,他一手托住靳尧的背,另一手打算穿过靳尧的膝盖将他横抱起来放到后座上去,靳尧却抓住了他的腕骨:“没事,我有点头晕,缓一下就好。”
车窗打开着,雨珠被风斜斜吹成一缕线,直往车厢里钻,有几丝沾在靳尧的睫毛上,给他俊美得浓墨重彩的脸庞添了几分柔软,他挣扎着睁开眼睛,眼角洇着红色水光,但他的目光却好似没有焦距。
顾擎只觉得心尖一颤,靳尧此时脆弱得像是一个冰雪做成的人,好似只要轻轻一吹,他就会消失在眼前:“靳尧,靳尧?”
靳尧只觉得眼前漂浮着无数朦胧的光点,那些光点缓缓凝聚,最终聚汇成一个身影站在他面前,那人好像在对他笑,明明自己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靳尧就是能感受到对方眼底眉梢都勾着浅浅的弧度,他的声音有一种筝弦回响般的磁性,他在说:
“这一次,咱们就陪周老三玩个大的,倾国之力,就为他抱得美人归,认识他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周晏城是个昏君!”
“我倒觉得他是个痴情种。”
“你在夸他呢?”
“他不值得被夸一句吗?”
“虽然我也觉得他很带种,但我不喜欢你夸除了我以外的男人。”
“你可真是……”
“靳尧,我听懂了,我懂的……你不用羡慕何沿,因为你对我来说,和何沿对周晏城的意义是一样的,我也能为你倾尽一切,我也能为你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能为你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世上但凡是别人有的,我也都要给你,再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我做的这些,也都是为了你啊,你看到了吗?靳尧?”
有轻吻像蝶翼鸿羽一般落在他的眉心,靳尧看到不知哪里投来的光芒将两道亲昵相偎的身影剪在一面巨大的玻璃墙上,有修长的指节压在他的脑后,渐渐用力,缓缓收紧。
按在他颈部的手指指腹微凉,一点一点染上热意,那灼。热几乎要透过他的皮。肤,嵌进他的颈部神经。
只是唇。舌相接的一个亲吻,却透出浓烈的浸入骨髓的缠。绵,仿佛想要劈开他负隅顽抗的一道屏障。
为什么有屏障?为什么要负隅顽抗?为什么这个亲吻那样深邃热烈又哀伤绝望?
这人是谁?这两个人是谁?
这是记忆,是梦境,还是幻觉?
————
“对,他应该是失去过记忆,具体的我还不清楚……病例?没有,我现在把他带到你那里,你给他做个全面的检查……”
顾擎正打着电话,靳尧的声音却插。入进来:“老板,我没事。”
顾擎转头,靳尧正趴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冲他挤眼睛,脸色红润,唇色淡淡,眼睛也是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刚才迷离不清痛苦呻。吟的模样?
“小心看路啊老板!”
靳尧提醒,顾擎踩下刹车,回身看着靳尧:“你真的没事了?”
“真的,你看我,生龙活虎,”靳尧把两只胳膊伸平,舒展了一下身体,“咱不是要回公司吗?这不是那条路啊。”
“我带你去我朋友那里做个检查,你刚才看起来很不对劲!”
“不用——”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再废话炒你鱿鱼!”
车子在一间私人医院门口停下,靳尧跟着顾擎一路穿行过大厅,走上一条铺满浅黄色地毯的长廊,靳尧有打量陌生环境的习惯,他一看到长廊墙壁上挂的画,不由笑了笑:“这是医院还是五星酒店啊?用的全是当代名家真迹,每一幅都小六位数……呵,这薄胎瓷倒是好东西,这医院开了是赚钱还是烧钱呢?”
顾擎脚步一顿,这些画和瓷,如果不是长期浸。淫此道的人根本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价值,而且靳尧还如此笃定这是真品,哪里有这样的无所依仗的孤儿?
前方就是副院长办公室,顾擎在门前停下,礼貌性地敲了一下就扭开门把走了进去,办公桌后一个外披白大褂的男人抬起头:“你来了……靳尧?!”
顾擎和靳尧同时愣住。
“你认识他?”
“你认识我?”
钟燃霍然起身,因为动作太急甚至带得自己的椅子都发出难听的嘎吱声音,他探手就想抓靳尧的胳膊,但是靳尧看似身形未动,却让钟燃扑了个空。
“靳尧?真的是你靳尧!你没死!”钟燃激动得眼眶里瞬间漫起红丝,顾擎认识他多年从未见过好友这样失态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许四哥找你找得快要发疯了,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钟燃哆嗦着手去拿自己的手机,但是靳尧一开口就把他钉在了原地,靳尧问:“请问,你是哪位?”
这个声音,不是靳尧的。
靳尧的声音清朗偏低,和颜悦色的时候有种金属敲击一般的沉沉质感,但是眼前这个人音色很亮,那是一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清透,而且这个人,实在太年轻了。
顾擎蹙眉:“钟燃,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先前头部受过伤,很多东西都不记得的人。”
钟燃震惊地看着靳尧,靳尧点头:“确切地说,不是很多东西,是所有东西都不记得,你认得我吗?”
“你……你今年多大?”
又一个问他今年多大的人,靳尧回答:“22。”
钟燃雀跃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他看向顾擎,顾擎点头:“他所有的资料都是真实的,公安局里都能查到,他以前生活过的地方,他的学校,住处,他从前工作的地方,他的所有痕迹都是真实的,他确实22岁,这个无可置疑。”
钟燃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失神地看着他,久久无语。
靳尧背着手,由着钟燃打量自己,在靳尧看来,这个人应该是认错人了,如果他有这么高收入高气质的朋友,这个朋友又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在意他,他又怎么会在餐厅里打工被人砸破头,从小屋里醒来后整整两年都没人找过他,更何况他的手机号用了许多年,根本没有这个人的联系方式。
靳尧只是失忆,但是他的逻辑能力完美得无懈可击。
“你失忆,”钟燃的眼睛忽然又亮起来,“你说你失忆了?”
靳尧点头。
“那你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靳尧啊!”
顾擎实在忍不住打断好友的臆测:“钟燃,他是在孤儿院长大,他从小到大所有年龄段的照片都有,他不可能是你认识的人。”
“可是,”钟燃几乎都要语无伦次,“怎么会……怎么能……这么像……”
“这世上多的是长相相似的人。”顾擎叹息,“我看我还是改天再带他来吧,你今天的情绪实在不适合给他做检查。”
钟燃抹了把脸:“没事,检查都是仪器做的,主要是看他颅内有没有淤血伤痕,先排除掉生理病变,再从心理入手,来吧,我带你们去检查室。”
“对了,”钟燃回身,“那你叫什么?”
靳尧无奈:“靳尧。”
钟燃彻底凌乱了,他好不容易才从打成结的思绪里拉出一丝清明来,他记起这个人进来后自己喊他靳尧,他就问“你认识我”,是自己把这么重要的细节忽略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长得相似,连名字都一样?
钟燃的表情太复杂了,顾擎也只能摇头,这种巧合到诡异的事情,任谁遇到都会短暂神经错乱一会儿。
第9章
“有几样结果要过两天才能出来,你下次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几人又回到副院长办公室,钟燃眼光不无热切地看着靳尧。
“周末吧,我再带他过来。”顾擎站到钟燃桌前,状似无意地拨弄着桌上的几张检查单,遮住了钟燃的视线。
钟燃蓦的明白到了什么,他的眸光几经变幻,最后落在顾擎脸上,两位好友彼此对视,神情俱都有些复杂。
如果这个是别人,钟燃绝不会多半点事,但这很可能是靳尧,钟燃抿了抿嘴,递出一张名片,又拿出手机:“这是我的名片,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随时可以联系我,方便留个电话吗?”
名片是递给靳尧的,但是顾擎却伸手来接,他淡淡说道:“他的电话回头我给你,我晚上公司开会,这就先走了。”
钟燃指尖用力,夹住名片,两个男人之间涌起暗潮,顾擎挑起了一边眉,头也不回地说道:“靳尧,你先去外面等我,我跟钟燃聊几句。”
靳尧不置可否,“哦”了一声就走了。
“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顾擎先抽回手,他的手背上泛起青白色,那是用力握拳所致,“我带他来,是请你给他看病,你现在是要做什么?钟燃,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钟燃知道顾擎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这个人没有想法,他跟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你也知道只是长得像!”顾擎难抑怒气,“他只是一个孤儿,无亲无故,脑袋受了伤都只能自己躺在屋子里慢慢醒过来!他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他是不是,DNA检查会告诉我们答案。”
“钟燃,我想你应该知道,没有经过本人允许,医生擅自做DNA检验是违法的,你想被吊销营业执照吗?”
“顾擎,我知道你的心思,”钟燃眸子里闪过一丝愧疚,“但他如果是我们要找的人,他就不可能属于你,有另一个人……”
“不论他是谁,就算他是你们要找的人,”顾擎倾身,牢牢盯住钟燃的眼睛,“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也轮不到你们来评判!”
钟燃微微瞪大了眼,顾擎直起身,刀削一般的侧脸冷冷地对着他:“这么多年兄弟,我不会为这个翻脸,但是钟燃,请你也给我起码的尊重!”
这是很严重的话了,钟燃倒抽一口气,眼睁睁看着顾擎离去,带上了厚重的房门。
靳尧双手插兜,正专注地看着走廊墙壁上的画,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对顾擎笑了笑:“顾哥。”
顾擎也微笑:“走吧。”
一路上两人都有些心事重重,顾擎不是不怀疑的,靳尧身上有许多矛盾,但是如果他是钟燃说的那个人,如果他接受过很好的教育很菁英的训练,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顾擎虽然不是京都人,但他在京都上流社会混迹多年,跟许多豪贵都有接触,钟燃是京都四大名门之一钟家的三公子,能与他结识多年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辈,靳尧懂那么多东西,还有在现代社会十分罕见的一身功夫,这样的人,确实是钟燃那个阶层的家族才能培养出来。
靳尧如果是四大家族的人,这无疑是违背顾擎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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