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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攻们都团宠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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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病态十足的模样让靳尧愣了愣。
  这一晃神,许泽恩已经自觉地攀着靳尧的手臂把自己从地上拔了起来,靠着坚硬的门板一夜,许泽恩觉得整个肩背都不是自己的了,麻木僵硬,让他行动间像个木头人。
  靳尧忍不住皱眉:“你这人真是……哎!你比我还应该去看医生,你别不是有自虐倾向吧?我告儿你,自虐自残那都是傻逼才干的事,你那管家呢也不管管你?”
  许泽恩不说话,就看着靳尧微笑,满目柔情涌动,他轻声说:“我陪你去晨练好不好?”
  “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靳尧吃了一惊。
  许泽恩无措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很……难听吗?有点发炎,我有挂过水了……”
  “你在我门口坐了一夜?”
  许泽恩小心翼翼道:“我本来想过来看看你,但又怕吵醒你,就在门口坐了会,不小心睡着了。”
  靳尧被这种诚惶诚恐的姿态冷不丁刺了一下。
  “你不舒服就别去晨练了,”靳尧摆了摆手,“还是歇着去吧!”
  许泽恩眉目飞扬,表情和声音都带着喜悦:“靳尧,你在关心我,我真高兴。”
  靳尧脸皮抽了抽,他真心诚意道:“我觉得你嗓子坏了是有道理的,每次你一开口,我都直冒鸡皮疙瘩,少说些话,沉默是金哈!”
  许泽恩无奈又好笑地看着他。
  靳尧摆了摆手:“别跟着啊,我自己去!”
  但是许泽恩哪里肯听,亦步亦趋在靳尧身后,靳尧于是反身往回走,许泽恩立刻猜到他要做什么,连声制止都来不及,靳尧已经拉开移门,从二楼阳台一跃而下,等许泽恩追到窗边往下看,靳尧早已跑得没影了。
  以前的每个清晨,靳尧都是这样,拉开移门从阳台跳出去,从来不爱好好走门,但是那个时候,他会在楼下等着许泽恩慢慢走下来,然后两个人一个去练功房习武,一个去书房背书。
  天光未亮,空气里带着冬日清晨的寒凉,许泽恩双手握着窗框,一声叹息萦绕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远处是南湖庄园渐次亮起的灯火,他不知道靳尧现在跑到了哪一个角落,但这烟火人间只要有他,就处处是温暖。
  靳尧出了小楼,沿着“Z”字形的主干道一路跑,昨晚到得晚,园子里湮灭寂静,如今倒是处处人来人往,每一个人看到他都会往路边退去,低下头喊他一声“尧少爷”。
  靳尧被喊得头皮都发麻,他加快脚步一路跑到了大门口,他记得昨晚来的路上看到从门口到那块石碑有个路标,标记着这段路刚好是个五公里。
  出了大门,他却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走到一处墙角下,那面墙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爬山虎牵牛藤等藤蔓植物,靳尧拨开一处藤蔓缠绕最密集的角落,里面果然露出来一辆深蓝色的机车,漂亮的流线,闪光的漆身,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恍惚中有一个少年一脚跨上机车,轰鸣声响起,他笑着转头对另一个少年喊:“上来!哥哥带你出去玩!”
  机车如同流星利箭一般射入无边夜色中。
  那时初夏时节,夜风正好,机车风驰电掣,更有一种插翅展翼的爽感,两个少年的叫喊声穿破那重重夜幕,最后定格在靳尧眼前的画面是机车骤然停下,前面的少年回过身,用力吻住后面那个少年的嘴唇……
  亲亲亲,亲个屁呀亲!
  靳尧指尖用力,“啪”扯断一根藤条,他把藤条当成鞭子,猛力挥散眼前朦胧旖。旎的画面,那两个人果然受惊似的被分开。
  顺着两个少年的视线看过去,一辆汽车停在不远处,车窗拉下,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哟!”那人一开口,声音阴森冰凉,带着不怀好意的猥琐和嘲谑,“我说是谁,敢在这山道上就胡七八搞,原来是老四你啊!”
  车门打开,那人黑色西裤上半分褶皱不起,黑色的皮鞋踩踏在地上,缓步走来时,两个孩子瞬间僵硬了身体。
  “没规没矩,连个人都不会叫了?”尖锐的嗓音像是利器在磨刀石上滑过,让人脊骨发寒。
  许泽恩低低叫了声:“三哥。”
  “嗯哼!”许延钦一双狭长阴森的眼盯着靳尧,毫不掩饰着饥渴嗜血的欲。望,靳尧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着。
  许延钦挑起一边眉,讽笑:“老四就是这么调。教你的?连自己身份都拎不清?”
  靳尧咬牙喊了声:“三少爷。”
  “没想到啊,”许延钦笑得邪气四溢,他微俯下。身,先是睨着许泽恩,“怪不得我好的歹的都用上,你就是不肯跟我换保镖……”
  目光莸移移到靳尧身上,就变得十分粘稠滑腻,他桀桀一笑,语气里竟有几分咬牙切齿的不甘:“还是老四你命好,靳尧这一身筋骨,吃起来想必很带劲啊……”
  “吃你妈!”靳尧火冒三丈,坐在身后的许泽恩却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许延钦不怒反笑,下一秒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在许泽恩和靳尧眼前晃了一晃,两个少年蓦然色变,刚才那一幕都被许延钦拍了下来。
  许延钦“啧啧”叹:“怪不得对你忠心耿耿,你这种手段我也自叹不如,一边把周宴笙迷得七晕八素,一边把小娈。童治得服服帖帖,这有张好脸就是不一样!”
  许泽恩面不改色,但是靳尧能感觉到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明显收紧了:“三哥过奖了。”
  许延钦笑得邪佞,一边摇晃着手机:“既然是个小玩意儿,你不如也借给三哥玩儿两天?”
  “说什么借不借的,”许泽恩淡淡一笑,“都是自家兄弟……”
  ……
  “我操·你八辈祖宗!”画面到此为止,靳尧差点气吐血,他像一头盛怒中的小豹子,浑身燃着熊熊怒火往小楼的方向又奔回去。
  许泽恩正坐在一楼客厅沙发里,膝盖上放着一叠文件,陈璋和司徒分列在他两边,两人都抱着满满的文件夹。
  他们今天刚踏进这栋小楼,就觉得整个空间的气氛都不一样,就好像整栋楼一下子活了起来,黎叔看见他们的时候,连往日那客套的笑容都深切了几分,楼里的佣人也多了起来,每个角落都有人在收拾打扫。
  而许泽恩走下楼来的时候,脸上甚至带着笑意。
  陈璋和司徒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对方的疑惑,老板两年没露过一个笑,今儿是哪路春风吹大地,把这冰山都融化了?
  许泽恩对黎叔吩咐了一大堆的中式早餐,皮蛋瘦肉粥,蟹粉小汤包,小米南瓜糕,香菇鸡肉煎饺,香肠土豆煎饼,还有茶叶蛋……
  陈璋“咕咚”咽了口口水,每天早上风雨无阻来南湖庄园汇报工作,这还是老板第一次吩咐人给他们准备早饭,陈秘书当即有些受宠若惊。
  然而许泽恩最后一句话简直让他惊悚了:“让厨房食材准备好,我自己来做。”
  “老老老……”陈璋激动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您您您不用亲自下厨,我们随便吃点就好。”
  黎叔和司徒都一言难尽地看着陈璋,连许泽恩都无语了半晌。
  于是,当许泽恩坐在沙发上开始看文件的时候,司徒和陈璋用眼神进行了深切的交流。
  司徒:你以为老板早饭是给你做的?你多大的脸!
  陈璋:难道不是?那么多吃的总不会做给他自己一个人吃啊!
  司徒:你没看出来今天气氛不对?
  陈璋:看出来了啊,气氛超级好啊!
  司徒:所以你还是没看出来?
  陈璋:看出来什么?
  司徒:这园子要有新主人了!
  陈璋:纳尼?卧槽!
  司徒特助和陈秘书就在这眉来眼去中毫无障碍地交流着,所以当一道流星箭矢般的身影疾射而来时,他们谁也没来得及第一时间护住自己的老板。
  许泽恩感觉到面前出现一个人影反射性地抬头,下一刻已经被人拎着衣领提了起来,靳尧简直是小宇宙都烧起来了,头发丝儿都带着嘶嘶火星,许泽恩惊愕地看着他,一个“靳”字刚出口,他就闷哼一声弯下了腰。
  靳尧的手劲拿捏得十分巧,腹部之上肋骨往下靠近胃的那个部位十分柔软脆弱,打击下去会让人痛不可遏却不留伤痕,许泽恩一下子惨白了脸,冷汗浸透了毛衣里的整件衬衫,然而比痛更深重的情绪是他很茫然,他抱着腹部抽着冷气,无辜地望着靳尧。


第35章 
  司徒和陈璋则是异口同声喊出一声“靳尧”后都惊呆了!
  无数疑问像凌乱的毛线胡乱缠裹成一团,司徒特助和陈秘书风中凌乱着; 根本回不过神。
  许泽恩是真的委屈; 出门晨练的时候靳尧还笑眉笑眼的; 这才多大会功夫,怎么就翻起脸来了?
  但他痛得实在说不出话; 便伸出手想去扯靳尧的衣角; 靳尧抬脚就想踹,但最终没狠下劲,只把许泽恩的手腕踢到一边; 自己气咻咻地跑上楼,没多久拿了羽绒服又蹬蹬蹬跑下楼。
  “靳尧……”许泽恩好容易缓过来能说话了; 靳尧却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司徒反应比陈璋快一拍,他赶紧扶起许泽恩,又是惊喜又是惊吓:“老板; 靳尧什么时候回来的?他……”
  话没说完,只见客厅门口银灰色的旋风又卷进来。
  靳尧刚跑出去就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叽咕叽响; 他本来运动量大就是个不经饿的; 再被这么一气胃里面就火烧火燎得难受; 想到自己兜里一清二白; 他赶紧又冲回去,原本站在厨房门口小心观看的做饭阿姨差点被这股小旋风给带到; 赶紧往旁边让去。
  他在厨房的流理台上扫了一圈,看到屉笼盖还没来得及盖上,上面码着整齐饱满的大包子; 也不顾那包子还没加热,抄起两个就跑。
  所有人被靳尧这连环操作震得目瞪口呆,只有许泽恩气急败坏:“司徒,你赶紧开车去追他,把车给他,再给他留点钱,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司徒赶紧应声追了出去。
  陈璋的嘴巴里像是被塞进去一个球,从头到尾就没合拢过,直到黎叔走过来一边吩咐人去喊医生,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看向狼狈不堪又焦急不已的自家老板。
  他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靳尧回来了!南湖庄园另一个主人真的回来了!
  此刻天色渐亮,最后一丝夜霾被浅金色的光芒覆盖,靳尧跑在山道上,那太阳像是从他身后一跃而出,刹那间让他眯起了眼。
  嘴里啃着坚硬冰冷的包子,肚子里满是火气,那个画面冲击得他全身血液里都流窜着硝。烟味,他气的不是那个长得一脸色。气猥琐的许老三,也不是言辞之间对自己无比轻慢的许泽恩,他气的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怎么没有打断这对人渣兄弟的肋骨!
  小娈。童三个字是靳尧能理解到的对于男人最大的侮辱。
  这他妈都能忍,靳尧越发怀疑那傻逼玩意儿真的是自己吗?许泽恩是给他灌了迷。魂汤吗?这种渣滓他也能捧在手里当个宝囤那么多年——
  “嘀嘀嘀——”响亮的鸣笛声在身后响起,靳尧往路边又让了让,尽管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挡着别人道了。
  然而那喇叭声不厌其烦地欢叫着,靳尧忍耐着回头看去,黑色的卡宴开着车窗,一个年轻男人冲他温和地笑着:“靳尧!”
  刚才那阵他在客厅里奔进奔出,但只要他眼光扫过的人脸过目不忘,靳尧认出这是先前站在许泽恩身后的人,他不想搭理,继续往前面快走着。
  “靳尧,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老板让我把车给你!”
  靳尧停下了脚步,这里距离顾擎的公寓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他身无分文,连个车都没法打,一文钱逼死英雄汉,不然他也不会拿冷包子吃了,晨练和生气都让他极度饥饿,就算那是许泽恩家的冷包子他也得吃。
  所以他毫不客气地走到驾驶位,对司徒勾了勾手指。
  司徒挪到副驾驶上去,靳尧坐上车,礼貌地对司徒点了点头:“你好!”
  不等司徒开口,靳尧就自己解释,“我不怎么记得过去的事,所以不太认得你,你是?”
  司徒错愕了半晌,这才把一连串的前因后果联系了起来,难怪靳尧那样揍许泽恩,对他和陈璋视若无睹,刚才跟了他一路他都不理会自己,居然是失忆了。
  “我是司徒戎,”司徒嗓子有点哑,脸上有一抹无法掩饰的痛意,“我们认识,有十年了。”
  靳尧有点意外。
  司徒沉浸在重逢靳尧的惊喜里,甚至没有注意到眼前的靳尧非同寻常的年轻,他雀跃地说着话,试图唤起靳尧的一点记忆:“我一直给老板做助理,当年在A国,老板刚创立恩尧科技,我就跟着他了,那时候大家都说老板身边有黄金搭档一文一武,武的是你,文的是我,你一点没有印象吗?”
  靳尧歉然摇头:“抱歉。”
  他回头向后看了看,这里离南湖山庄已经有一段距离:“我先把你送回去,你要是跑回去怕得好久。”
  “啊,好。”司徒不免有些失望,靳尧客气又疏离的态度让他有点难以适应。
  明明是多年故交,那时勾肩搭背把酒言欢,现在彼此却连话题都不知如何提起,司徒有一点茫然,推己及人不免为许泽恩感到难受,面对这样熟悉又陌生的靳尧,许泽恩又该情何以堪?
  司徒又想起靳尧刚才对许泽恩的一顿打,只觉得自己腹部都一抽一抽地疼,许泽恩面色那会白得像纸一样,也不晓得靳尧是下了多重的手,以前的靳尧和许泽恩分分合合,那可是一根指头也没动过许泽恩啊。
  “你这两年去了哪里?”司徒诚恳道,“我们找了你很久,老板这两年过得很不好,他一直挂念你。”
  靳尧扯了扯脸皮,这是个讽意十足的皮笑肉不笑,司徒讶异极了:“你不信?”
  靳尧不置可否,司徒有些急了:“我在他身边十年,除了你,他没有在乎过任何人,他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你,你对他也是一样——”
  “到了,”靳尧单手支在方向盘上,另一手掌心向内挥了挥,不带情绪地问,“你下车吗?”
  司徒看出了靳尧隐忍着的不耐,他还想说些什么,靳尧却保持客气疏冷的微笑,靳尧性子里有种黑白分明的执拗,他对许泽恩没有好感,对司徒难免也不待见。
  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铁艺大门,司徒只能无奈地打开车门,最后又不死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靳尧:“靳尧,无论如何你回来,我都由衷高兴!”
  靳尧面色一缓,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心:“谢谢!我以后,应该会想起你的。”
  司徒又犹豫了一下:“也请你……能对老板好一点,他真的很不容易。”
  他从钱包里把所有的现金都抽出来,放在中控台上,迎着靳尧不解的目光,司徒说道,“老板说你身上没带钱,怕你外出不方便。”
  司徒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镂花铁门之后,靳尧拿起那一叠钱,指尖在钱币上捻了捻,又丢了回去。
  许泽恩挨揍之后,还记得他没有车,记得他没有钱,不是多大的事,但正因为记挂着这些旁枝末节,才显得用心重逾千钧。
  靳尧有点闷闷地想,反正揍也揍了,揍他也不带冤他的,许泽恩这个人,左手情深,右手辜负,真他妈玩的一手好套路。
  ————
  顾擎这一夜睡得很不好,胳膊上有伤,心里头有结,愁肠百绪地翻来覆去一整夜,听到客厅里传来动静的时候,他拖着疲惫而沉重的身体,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出来,毫不意外地看到靳尧正卷着袖子往厨房里走。
  “顾哥你醒了?”
  靳尧回过头,暖融融的阳光迎面劈来,顾擎一下子晃了眼,那小太阳笑眯眯的脸在看到他的一瞬却立刻晴转多云:“顾哥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伤口疼啊?没睡好啊?”
  “没有的事,”顾擎只觉得这小孩随便一点关心都能戳到他软肋上去,他忽然心思一动,桃花眼轻挑起,带着晨起时的朦胧水光半嗔半怨似假还真道,“我不是伤口疼,是心里不舒服。”
  他迎着靳尧疑惑又关怀的大眼睛,眨了眨右眼,刻意把声线压低,意有所指道,“你被别的男人抢去了,我心里就很不舒服。”
  靳尧蓦然瞪大了眼睛,他手足无措,话都说不利索了:“那、那个……顾哥我……”
  “你什么?”顾擎坐在沙发里,仰着头看靳尧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涨红着脸,又惊吓又惶恐又无从解释的模样实在可怜极了,他心里一软,又是一酸,他敛起试探和轻佻,抬身屈指敲了敲靳尧额头,一副好笑的表情,“真是不禁逗!”
  顾擎起身,眼睫垂着,遮住浓浓的失落和挫败,语气里却尽量保持轻快,“过来,我手不方便,伺。候朕洗漱更衣!”
  “喳!”靳尧笑起来,顾擎暧。昧的眼神和语气让他有一瞬间的无措,但对方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自然,靳尧难免暗骂自己太他妈多心。
  毕竟在顾擎身边许久,靳尧听说过他许多八卦绯闻,但是纵观顾擎历届男友,无一不是白肤大眼的小鲜肉,靳尧怎么也觉得他不会对自己这个糙汉有想法。
  靳尧对自己精致相貌的杀伤力一无所知,对自家老板又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对基佬这个群体也有着很深的误解,毕竟他一直觉得自己总对许泽恩下不了手是因为他以前把对方当媳妇,他跟顾擎以前相隔着直男和基佬的太平洋,现在则是隔着两个纯1的马里亚纳海沟。
  顾擎发现靳尧简直是个宝藏,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靳尧已经帮他连出门的衣服都准备好了,顾擎一看那整套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忍不住“啧”了一声:“行啊小伙子,你成天牛仔裤运动鞋的,我还当你是个审美癌,没想到你又给了我惊喜!”
  靳尧得意:“顾哥你不知道吧?我以前在一个剧组里还给造型师当过助理,除了男主角,其他所有男演员的衣服都是我给搭配的!”
  “这么多才多艺?”顾擎笑着点头,一边脱下自己的睡衣,露出结实流畅的身体,他觑眼打量着靳尧,这小孩眼皮子都没抽一下,帮顾擎穿衬衣,系纽扣,神情那叫一个专注,完全心无旁骛的样子。
  晨光穿过更衣间的大玻璃洒落一室,两个人的影子被拖曳在泛着流光的木质地板上,顾擎垂眼看过去,那是个远比他们的实际距离要亲密许多的姿态,他的心脏被这个亲昵的画面逼得砰砰跳。
  如果这个孩子是我的就好了,顾擎无法克制这样的念头。
  因为靳尧在帮他穿衣,顾擎完好的那只手臂高举着,就悬在靳尧的头顶上,浅金色的阳光缀满他的发丝,看起来又温暖又柔软。
  顾擎把手心轻轻按在那发顶上。
  靳尧抬眼看顾擎:“手酸啊?一会就好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一双眼睛纯情得跟孩童一样,顾擎满腔旖。旎情。思就在这样纯净的眼神下倏然瓦解。
  他心里一阵哀叹,他想起许多媒体奉他为东洲最性。感男星,不由怀疑起那些个溢美之词全他妈是废话彩虹屁,要是真有他们吹的那么好,任何一个Gay都很难对这样漂亮的身材无动于衷吧?
  影帝心里惆怅万千,他觉得自己一张脸可能跟许泽恩不相伯仲,但身材绝对比对方那个骨瘦嶙峋的架子有看头,靳尧以前跟许泽恩究竟是怎么来电的?
  男人一旦动了真感情,就会格外狭隘和幼稚,顾擎以前从没有和谁攀比过,更不会对谁心存嫉妒,可是如今他心里酸酸涩涩,总有团棉絮卡在那里,吐不出去,咽不下去。
  “行啦!”靳尧退后两步,拍了拍手,“很帅啊!”
  顾擎似笑非笑:“帅也电不到你啊!”
  靳尧叉着腰哈哈大笑:“因为我更帅啊!”
  顾擎看着他跑出去又忙活早餐了,忍不住一手捂住了脸,无奈地,认命地,低低笑了一声:“还真的是。”
  还真的是你更帅啊,小冤家。
  ————
  顾擎领着靳尧到星璨,上了十九楼,齐章正守在电梯口,一见顾擎他就皱了眉:“怎么还打上了石膏这么严重?”
  “看着吓人,一个星期就能拆了,”顾擎推了齐章一把,示意他别大惊小怪,“陈总监在里面?”
  齐章哪有不明白的,顾擎不让自己提他的伤,是不想靳尧有负担,他心里叹了一口气,想到办公室那头他又神色纠结,小声道:“岂止啊,连陈啸然都在,除了安卓退了,原定的徐羡也退了,陈总监的意思是让陈啸然顶上。”
  顾擎脸一黑,如果是以前他还不怎么避讳陈啸然,但是如今靳尧在——
  “死武替!”
  小娘娘腔中气十足的声音炸响在楼道里时,靳尧已经先知先觉地后撤一步,成功避开了陈啸然往他肩膀上拍去的魔爪。
  “讨厌!”陈啸然一跺脚,他一出陈总监的办公室就看到靳尧背对着他立在那,蹑手蹑脚地猫过去,谁知靳尧不但没被他的声音吓到,连身形都退得飞快,一片衣角也没让陈啸然沾到。
  “死武替!”陈啸然完全无视了顾擎,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上三路下三路地来回打量着靳尧,“你还欠我一顿饭呢,什么时候还我啊!”
  靳尧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十分酷逼地甩出俩字:“没钱。”
  这是大实话。
  陈啸然猫眼一瞪:“你怎么老没钱?顾擎都不给你发工资吗?”说着他眼珠一转,终于看到顾擎就站在旁边,忍不住撇嘴,“我说顾哥,你什么时候对员工这么小气了?你的武替这么穷你都不害臊的吗?”
  顾擎额角青筋都突突跳,齐章则是目瞪口呆,他觉得有点看不懂眼前这个剧本。
  陈啸然一个月前跟顾擎分手的时候还哭天抢地好似活不成,如今见了靳尧就跟小猫见了肥鲤鱼眼睛都发着绿油油的光,这个小武替,到底是哪路神仙给他开了魅力满值的挂?
  齐章作为顾擎的经纪人,自觉这个时候不能光顾着看戏,他咳了咳:“这个,靳尧还有三天才入职满一个月,而且按照规矩试用期间会押一个月工资……”
  “你们是周扒皮呀!这年头还有押人工资的?”陈啸然翻了个白眼,狠狠啐道,“人家武替都是按天发钱,对吧死武替,你那时候给我替身就是按日薪算的吧,那会是多少来着?一万二?”
  靳尧扯了扯嘴角,心里想你家的钱可真大,他十分实诚地说道:“一千二,谢谢,然后你把我赶出去了。”
  陈啸然脸一红,又跺起脚:“你一个爷们怎么那么记仇呢!再说那时候你确实很讨人厌呀!”
  “呵呵。”靳尧咧了咧嘴,好男不跟娘炮斗。
  “既然你没钱,那我请你吧,”陈啸然仰着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靳尧,他脸颊微微泛红,看上去甚至有点小姑娘般的羞涩,他觉得靳尧既然是个直男,那肯定会喜欢这种含羞带怯的风格,两只手在胸前交握,像个小鹌鹑,声音都软得像含了糖,甜腻腻的,“你喜欢吃什么呀?我请你呀!”
  靳尧只觉得鸡皮疙瘩从后背爬起,直蔓到他脖颈子里,他翻了翻眼睛,很诚恳地说:“抱歉,我今天没有带食道。”
  可惜陈啸然听不懂这么委婉的拒绝,他去扯靳尧的胳膊:“去嘛去嘛!”
  靳尧只好说:“我还要工作,没有时间。”
  “那我等你工作完呀!”大眼睛眨呀眨,陈啸然就不信有人能对他的电眼无动于衷。
  可惜靳·伪直男·真直男癌晚期·尧接受不着陈啸然含情脉脉的电波,他抖了抖肩膀:“你能好好说话吗?”
  陈啸然扭着小腰晃了晃:“你不是总叫我娘娘腔吗?我这是为了满足你对我的幻想啊!”
  靳尧再迟钝,也听出陈啸然这是对他红果果的性。骚。扰,他龇了龇牙,故作凶恶地威胁:“小娘炮你又想找揍了是吧?”
  陈啸然虽然言行无忌,但除了小小恶作剧,也没有什么坏心眼,靳尧其实并不对他反感。
  “我才不怕呢!”陈啸然有恃无恐,“你说了你不打女人和娘娘腔!”
  靳尧生平头一次遇到这么难对付的人,打不得,骂不过,撵不走,招架不住。
  他有点哭笑不得,一时都不知拿陈啸然怎么办才好。
  顾擎终于忍不住了,前男友当着他的面一个劲儿勾引他的心上人,再好的修养也禁不住陈啸然这么作,他拔脚就走,冷冷哼道:“靳尧,过来!”
  “哎!”靳尧如蒙大赦,赶紧跟上顾擎。
  陈啸然急得也要跟上去,齐章一把拉住他:“小祖宗,你想干什么呀你!我可跟你说,真把顾哥惹恼了可没你好果子吃!这节目你还想不想参加了?”
  “哼!”陈啸然一把甩开齐章,蹦着脚喊,“小爷真人不露相,你们就都当我是病猫!齐章你听好了,我爸爸是陈刚!暨南刚岭建筑的陈刚!我家里有钱!以前不说那是小爷低调!顾擎不是喜欢靳尧吗?那咱们就各凭本事,看谁能先把他拿下!哼哼!”
  齐章觉得天上就是劈下来一道雷他也不可能更加里焦外嫩了,暨南刚岭建筑,全国建筑十强,那也是妥妥的一方巨擘,陈啸然追顾擎的时候成天扮弱装小可怜,谁晓得骨子里人家也是一金刚钻石兔!
  “合着你是为了跟顾擎拼一口气?你可别作了,那个靳尧可真不是好采的蘑菇——”
  陈啸然脑子里墨水不多,但是有色儿的料不少,他恼羞成怒狠狠踩了齐章一脚:“你才采蘑菇!你全家都采蘑菇!不要脸!猥琐男!哼!”
  小喷火怪气咻咻地跑了,齐章愣了半晌,忍不住一句脏话出口:“我说什么了就成不要脸猥琐男了!尼玛采蘑菇在我们那地方的意思就是泡凯子,想什么呢这些小屁孩!”
  ————
  顾擎敲了敲总监办公室的门,陈峮喊道:“进来。”
  陈峮是个四十多岁,架着金边眼镜,十分斯文儒雅的中年人,他一看顾擎,果然跟所有人一样的开场白:“手怎么弄的,这么严重?”
  片场里的事传不到陈峮这个级别的人这里,顾擎简单说了两句,把身后的靳尧拉过来:“陈总,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
  陈峮先是眼睛一亮,但很快皱了眉头,他说话从不拐弯抹角:“小顾啊,我们这节目要的是一个能吃苦,身手好,能照顾嘉宾,最好有镜头经验的人,这孩子是你从隔壁‘华夏偶像营’拉过来的吧?”
  顾擎笑道:“您还真提醒我了,要是他撑不下来,我就把人拾掇拾掇送隔壁去,你说呢,靳尧?”
  靳尧腼腆地笑了笑。
  这个节目未播先热,关注度非常高,安卓退出后有许多功夫明星跃跃欲试,星璨这里的回复都是统一选拔,顾擎把关系走到陈峮这里,也只是给他争取一个选拔名额,毕竟他从来没有幕前经验,资料筛选那里都不能过。
  “知道这节目的危险性吗?知道湎北丛林里会有什么意外状况吗?”陈峮示意靳尧坐在他对面,例行问话。
  靳尧点头:“知道,我看过所有资料了,”他想了想,补充道,“卫星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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