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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作家的情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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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江临十分清楚,对方将会给予他什么样的快感,所以他忍耐着,就算感受痛苦也不会停下,毕竟除了他之外,陆耘琛也很亢奋,埋在他身体里的东西不会说谎。
  过了片刻,对方就开始抽动起来,跟平常不太一样,这一次痛感还很清晰,或许连润滑剂都用得比较少,江临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摩擦的感觉。
  陆耘琛顶得很深,似乎根本没有在顾忌他的感觉,江临的叫声里渐渐多出一丝哽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明明被痛楚鞭笞着,性器却溢出了些许白浊。
  江临知道那是正常的反应,才想伸手去碰,就被陆耘琛扣住手腕。
  「陆……陆先生?」
  「别动。」对方不由分说地道。
  江临立刻不动了,连手都放了下来,顺从地承受着对方的欲望。
  他并不是一开始就认定自己在床上会是被进入的一方,但与陆耘琛在一起时,他对此却从未产生任何疑虑,这是江临唯一能确认自己有给予对方满足的行为。性器的膨胀与颤动,残留在体内的体液,一切结束后的空虚与留恋,这都让他从中获得了难以言说的满足感。
  但在满足感滋生的同时,贪欲也跟着萌芽。
  还想要更多。
  想被毫无顾忌的对待。
  就像现在一样,被那样狠狠顶弄,要说只有舒服而没有痛苦,那肯定是在说谎,但低沉的喘息与深深埋在里头需索无度的性器,都是陆耘琛在他体内得到了愉悦的证据。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临的呻吟都有些沙哑了,陆耘琛终于加快了抽送,片刻后,有什么东西从彼此相连的部位溢了出来。
  对方在他耳际喘息着,江临伸手抱紧了对方,下意识地收紧身躯,陆耘琛似乎是忍耐不住,又用力顶了几下,江临甚至被弄得叫出声音。
  陆耘琛明显已经结束了,但却没有要抚慰他的意思,江临的下身仍直直挺立,完全没有得到任何爱抚与套弄,距离宣泄就只差那么一点,却无计可施。
  「陆先生,我……」
  「你哪里有问题吗?被那样粗暴地对待,还硬成这样?」
  江临微微一僵,但抬头望向陆耘琛时,又不禁愣住了。尽管言语相当不客气,但陆耘琛的表情却很平静,不带分毫恶意。
  「我……」他顿了顿,「我觉得那样还蛮刺激的,而且也没有受伤。」
  两人维持着连接的姿势,江临被抱在怀中,先前承受的痛苦早就已经被抛到脑后了,况且这原本就是他想要的,自然是甘之如饴。
  陆耘琛瞧着他,神态没有变化,但眼底的情绪却很复杂,似乎完全不懂他为什么会逆来顺受地接受这一切。
  「你自己用手解决。」
  「那我去浴室……」江临迟疑道,正准备起身,又被压了下去。
  「就在这里做。」
  江临有点发窘,但完全没有抗拒的意思,甚至十分顺从地依言抚慰自己的下身,先前情欲高涨时被置之不理的部位早已饥渴难耐,长久的等待令此刻的快感愈发甜美,只用手套弄了几下,白浊的体液就喷了出来。
  他一边颤抖,一边攀着陆耘深结实的躯体,不能自已地颤抖着,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之中,无法自拔。


第十三章 
  情事过后,江临躺在床上喘息,半闭着双眼。
  虽说身上一片黏腻,汗水与体液都还残留在皮肤上,但他实在没有力气起身清洗。
  话说回来,江临总觉得今晚的陆耘琛有点奇怪,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出来,只是本能地这么觉得。
  在陆耘琛眼底,自己或许很奇怪。
  不,不是或许,他就是很奇怪。
  比如刚才在浴室里冲动之下用那种方式宣泄了欲望,如果是别人大概早就用嫌恶的目光看他了,但是陆耘琛没有,一开始或许还有些意外,后来就接受了他的异常之处。
  不过江临也明白,今晚的陆耘琛比平常粗暴不少,但是他实在想不到理由。
  「今晚要留下,还是回去?」陆耘琛问道。
  「我都可以……」江临下意识道。
  「那就在这里吧,我想睡了。」陆耘琛说完,在他身旁躺下,似乎真的是准备要睡了。
  江临抬手关了灯,只留一盏微弱的壁灯,陆耘琛在他面前合上双眼,没过多久,气息就变得平静舒缓。
  他看着那张脸,久久没有动作。
  几年前,江临永远不可能预料到,自己会有躺在对方身边的一天,但事实是他的梦想成真了,他确实一步一步走到了他想要抵达的地方。
  因为怕吵到陆耘琛,江临动也不动。
  尽管身体里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液,应该去清洗干净,但江临并不是很想这么做,况且踏入浴室洗澡的话,不管是水声或者开灯带来的光线都可能阻挠陆耘琛的睡眠,既然没有特别不舒服的感觉,他也就觉得清洗不是必要的选项。
  江临躺在对方身边,瞧着对方的脸。
  在几小时前,那张脸上满布着情欲,压在他上方,对他做出了那些事……光是想像,情欲就微妙地燃烧起来,宣泄过几次的器官蠢蠢欲动。
  他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偏偏这时陆耘琛翻了个身,手臂搭了过来,近乎是把江临整个人都揽到了怀里。
  陆耘琛没有穿衣服,因此江临的脸贴着对方的胸膛,被对方的腿压住了脚,想躲都无处躲,只能僵硬地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倒不是说他不喜欢这种亲近,只是时机不太好……江临低着头,近乎绝望,下半身渐渐有了反应,偏偏靠得这么近,他甚至能闻到陆耘琛身上的气味。
  从意识到自己的性器完全挺立,到发觉性器前端抵着对方坚实的腹部,这之间不过用了几秒而已。
  江临开始有些焦躁了。
  虽然他很想克制情欲,尝试在脑海里想些让人倒胃口的画面,但一点效果都没有,下身仍直直挺立着,江临连动都不敢动,摩擦带来的快感会让人无法忍耐下去。
  然而陆耘琛像是感觉到他的紧绷,满含睡意的声音咕哝着说了什么,听起来并不像是清醒的言语,更像是梦话,然而对方仅仅是动了一下,江临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糟糕了。
  该想个办法解决,但是现在的姿势是被陆耘琛半揽着,要是起身下床,势必会惊扰到对方,而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江临犹豫半晌,下身的反应都没有要消退的趋势,他只得将手往下探去。
  尽快解决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
  江临闭着双眼,手指缓慢地套弄自己,动作太大的话可能会弄醒陆耘琛,所以他放慢了速度,动作幅度也变小了,过了片刻,前端就有点湿了,鲜明的快感从被摩擦的部位传遍四肢百骸,令他不得不蜷缩着身体。
  这样其实有点羞耻,毕竟爱慕的(交往)物件近在眼前,自己却在偷偷摸摸地做这种事。
  不过江临已经忍不下去,过了片刻,气息也变得急促。
  「……江临?」
  他吓了一跳,浑身一僵。
  「……江临?」
  他吓了一跳,浑身一僵。
  陆耘琛已经掀开了棉被,看见了他握着性器的那只手,江临涨红了脸,一瞬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诸如他不是故意的、或者直接开口道歉,然而陆耘琛的反应却出乎意料。
  「刚才没有满足?」
  「不,我很满足……」他顿了顿,感觉脸颊愈来愈烫,「但是睡在陆先生旁边,就有点……忍不住……很抱歉吵醒了你,你继续睡吧,我去浴室……」
  「不必,就在这里解决。」陆耘琛道。
  江临本来以为对方是想像先前一样看着他做,但是在陆耘琛指示下,他把对方的性器舔得膨胀起来,接着才跨坐上去,让滚烫的硬物没入仍残留着体液的后方孔隙。
  陆耘琛似乎还有几分睡意,躺在床上没有动。
  江临慢慢地晃动着腰部,被撑开的感觉并没有让他感觉到痛苦,或许是因为稍早才做过,那里还未恢复往常的紧窄,所以进出并不费力。
  问题在于,江临已经快忍不住了,这种相对缓和的抽送并不是他目前需要的;他稍微加快了动作,轻声道:「陆先生,我……」
  没有人回应他。
  江临有点尴尬,始终低着头,久久都没有得到回应,一抬起头才发现陆耘琛双目闭上,大概是睡着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沉浸于睡梦中的男人。
  尽管如此,江临还是能感觉到,埋在自己体内的器官并没有萎缩的趋势。
  江临迟疑半晌,继续晃动腰部,身下的人并没有配合他的动作,但是埋在他体内的器官却相当兴奋似地膨胀了一些。
  他咬紧嘴唇,加快了速度,试图用对方的性器去摩擦自己会舒服的地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忍不住射了出来,体液洒在陆耘琛身上,而对方却还沉睡着一无所觉。
  ……这样太变态了。
  可是一开始让他骑上去的人是陆耘琛,自顾自睡着的人也是陆耘琛。
  江临内心煎熬无措,但身体传递而来的快感却毫无虚伪的成份,他颤抖着身体,用手摩擦着自己的性器,连最后一滴体液都挤出来,滴落在陆耘琛的腹部上。
  或许是因为陆耘琛睡着了,埋在他体内的东西变得比以往迟钝许多,敏感度下降不少,即便被紧紧地绞住甚至套弄都没有要宣泄的迹象。
  做完一次后,江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离开,然后放着陆耘琛不管,但埋在他体内的器官却还维持着硬度,即便刚刚才宣泄过好几次,但他却仍感到心猿意马。
  江临犹豫了一会,不禁动了一下。
  陆耘琛的呼吸依然平稳,没有任何动静。
  这……不是他的错。是陆耘琛在做到一半时睡着的。
  他这样想着,继续晃动腰部。
  等到陆耘琛高潮时,江临已经趴在陆耘琛胸膛上,发出略带哽咽的呻吟。两人交合处一黏腻,江临射了太多次,到最后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但激烈的快感仍逼得他发出叫声与哭声。
  江临不知道自己这时有多狼狈,但是脸上的液体只会是他自己的汗水与泪水,或许还有些许不小心流出来的唾液。
  陆耘琛的性器已经软下,滑了出来,先前被紧密填充摩擦的快感确实会让人上瘾。
  对方是在故意装睡,或者真的睡着,他都没打算深究。
  不管陆耘琛是不是在装睡,那都让江临很兴奋,他可以掌控一切,用对方的性器去摩擦自己最舒服的地方,颤抖着在对方身上射精,无力跪坐而趴下来时,脸可以靠在对方的锁骨处,甚至在那里留下亲吻的痕迹。
  他也很惊讶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饥渴,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场景像是他能掌控陆耘琛,尽管只是错觉,但对方任他宰割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江临一边喘息,一边调整呼吸,整个人都还在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算是真正冷静下来,四肢发软地从对方身上翻下来,蜷缩着身体躺在一旁。应该去冲澡,顺便拿面巾清洁一下陆耘琛的身体,不过他实在太累了,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时,江临已经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当江临醒来时,就看见陆耘琛躺在他身旁。
  「陆先生……」他轻声道。
  对方张开眼,看起来睡意并不浓厚,「嗯。」
  「昨晚,你……」
  江临想问清楚,陆耘琛为什么要在做到一半时装睡,或者为什么明明想睡觉却还跟他做,不管答案是前者或后者,他其实都不会太惊讶。
  「我怎么了?」陆耘琛道,语气平和。
  「不、没事。」
  江临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问了,包括对方昨晚的异常,陆耘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会探究理由,只会完全配合。
  「陆先生,我去冲澡。」
  陆耘琛点了点头,身旁的人动作轻巧地滑下床舖,赤裸着身躯走向浴室。
  虽说浴室仅以一层透明玻璃隔着,不过水蒸气其实具有不错的遮蔽效果,至少现在陆耘琛只能看出里面若有似无的模糊身影。
  他对昨晚的事其实还有印象。
  其实陆耘琛本来就想睡了,但是发觉身旁的人动作轻微地自渎时,就完全忍不住了,索性让对方起来,再做一次。
  虽然有生理反应,但想睡觉的欲望也同样强烈,他半闭着眼,有那么一段时间睡着了。等他醒来,才注意到江临仍跨坐在他身上,同时脸贴在他身上,努力地吞咽他的下身,每当顺利进入时,江临就会发出那种近乎满足的呻吟声。
  陆耘琛很肯定自己大概只是睡着了十分钟,不会更久,但江临居然没有停下,反而趁着他睡着继续做下去。
  惊讶归惊讶,但陆耘琛并没有觉得受到冒犯,毕竟这也是出于他的提案,做到一半睡着是他理亏。然而,他也想看看,在自己睡着的情况下,江临会做到什么地步,所以他没有睁眼也没有出声,维持着自己仍然熟睡的假象。
  江临很快就高潮了,射精之后趴在他身上,不断地颤抖着,似乎沉浸在余韵中。
  他本以为这就是结束了,但事实并非如此。
  江临仿佛有些踌躇,过了一会,却选择撑起身躯,继续用后方的入口吞咽性器,然后发出非常愉悦的叫声,陆耘琛一度悄悄睁开眼,发觉那张稚嫩的脸上涂满了情欲与渴切,脸上的潮红与恍惚的目光都彰显著对方的投入与忘情。
  陆耘琛不能否认,他几乎是看得怔住了。
  江临像是没有发现他的目光,一而再再而三的吞食着他,没有力气晃动腰部时就急切但小心地调整位置,让含在体内的器官抵着敏感处,连动都不必动,光是那样就能让江临发出沙哑甜软的呻吟。
  陆耘琛曾想过要不要干脆睁开眼,配合对方做完,但江临似乎独自一个人也能做到,所以尽管装睡装得有点辛苦,他还是没有表露出清醒的征兆。
  江临在欲望上比他想像的还要贪婪,陆耘琛没有去算几次,然而在他宣泄后,这就算是结束了,江临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身上,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临的喘息声渐渐变得轻微,从他身上翻了下去。
  陆耘琛悄悄地看了一眼。
  江临看起来非常疲倦,但同样也非常满足,潮红的脸颊与湿润的目光无法欺骗任何人,多半是真的很累了,江临很快就睡着了。
  说实话,装睡不过是顺水推舟加上临时起意而已,不过江临的表现依旧是让他吃惊。
  一般人在床伴睡着之后,肯定不会自顾自的做下去,就算真的觉得难以忍耐,也大多会选择叫醒对方,但江临的表现却出乎意料,没有停下,但也没有叫醒他。
  就陆耘琛而言,尽管他不会告诉江临,但这种全盘被另一方掌控的性爱对他而言,实际上相当新鲜。
  如果一直放任不管,江临究竟会做到什么地步?
  陆耘琛已经渐渐习惯江临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但是他并不觉得对方会想要止步于此,江临有别的目标,而陆耘琛想知道,对方会用什么手段达成这个目标。
  光是想像这件事,就让陆耘琛觉得很有意思。
  过了片刻,江临匆匆走出浴室,陆耘琛这才踏入浴室,准备洗澡。
  他知道江临在外头看着他,但却没有闪躲或掩饰,而是大方坦然地清洗身体,反正对方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了。
  两人将外表打理整齐后便准备离开,走在外头的人行道上,陆耘琛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江临走路的方式很奇怪。
  「你受伤了?」
  「什么?」江临呆呆地瞧着他。
  「你走路的姿势,跟平常不一样。」陆耘琛道。
  江临涨红了脸,神情局促,「昨晚……那个,有点……」
  陆耘琛这才明白过来,是因为昨晚的性爱,所以对方现在走路不太方便;这明明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他却觉得有些想笑。
  「要我抱你回去吗?」
  「不、不不不用!」江临紧张得都结巴了。
  「要我抱你回去吗?」
  「不、不不不用!」江临紧张得都结巴了。
  陆耘琛也不打算强迫对方接受,只是放慢了行走的速度。
  昨天他将蒋瀛洲留在家里便追着江临走了,陆耘琛开了门,看见那双停留在玄关的鞋子,不禁皱了皱眉。
  蒋瀛洲还在。
  他走到了客厅,毫不意外地发现蒋瀛洲就躺在他的沙发上,睡的很熟。
  「醒醒。」陆耘琛推了推对方。
  过了几秒,蒋瀛洲才缓慢地睁眼,用一种尚未清醒的目光瞧着他。
  「你回来了。」
  「你该走了。」
  「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一整晚。」
  「我没有要求你等我。」
  陆耘琛意识到这些对话毫无意义,转过身,走向了厨房。
  江临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道:「需要我准备早餐吗?」
  他看了江临一眼,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不用,你可以上楼休息,也可以回家,随你高兴。」
  「但是我饿了。」江临抬头瞧着他,视线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该顺便准备蒋先生的份吗?」
  「不用,他等会就离开。」陆耘琛道。
  江临点了点头,一副放松下来的模样,开始翻找冰箱,确认还有什么食材。
  对陆耘琛而言,江临就像一本被翻开的书,被阅读过的部份是他目前所可以理解的江临,但在翻到最后一页之前,他永远不会知道江临的全部,陆耘琛不算是好奇心很重的那种人,然而他对江临确实起了一丝兴趣。
  江临已经开始在厨房里忙碌了,陆耘琛转身回到客厅,蒋瀛洲看起来像是刚醒,呆呆地望着前方。
  「你该走了。」他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蒋瀛洲看着他,「如果我不走呢?」
  「随便你。」陆耘琛语气平静,「我今天不打算工作,要是你愿意加班,那是你的事情。」
  「你真冷淡。」蒋瀛洲似乎有几分无可奈何,起身来到他身旁,「我该做什么,你才愿意给我第二次机会?」
  「叶钧言同意的话,我就给你第二次机会。」
  正如陆耘琛所预料的,蒋瀛洲的神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又换上了笑容。
  「他什么时候成为你的监护人了?」
  「他不是。」
  陆耘琛之所以这样说,也是因为叶钧言似乎不想让他们有接触。除了他自己与蒋瀛洲那段没有开始过的感情之外,叶钧言与蒋瀛洲之间似乎有过什么过节,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说出来时却没有多想。
  「叶钧言……有说过关于我的事情吗?毕业那时候的事……」
  「没有。」
  蒋瀛洲瞧着他,目光复杂,「如果他不同意,你就不跟任何人交往。你是不是对他……」
  「不是。」陆耘琛想也不想地否认了,「我只是尊重他基于朋友身份的给出的判断与建议,另外我的约会对像也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叶钧言仔细审核,你是其中的例外。」
  蒋瀛洲看着他,「如果我说他喜欢你呢?」
  「他没有在我面前说出口的话,我永远不会当真。」陆耘琛淡淡道。
  蒋瀛洲察觉这一点,他其实不意外,但陆耘琛比谁都清楚,那是大学时代的事情,叶钧言什么都没说过,后来也显然放下那些感情了,陆耘琛对一切都心知肚明,只是从未说出口,也不与任何人讨论。
  如果叶钧言那时下定决心,他们或许会在一起,但对方没有那么做,他们至今仍以挚友身份来往,陆耘琛对这段友谊毫无不满之处。
  他隐约可以理解叶钧言喜欢过他,但叶钧言也同样重视这段友谊,所以最终叶钧言选择不去跨越那道界线,陆耘琛也接受了对方的决定。
  「你比以前还要难以打动。」蒋瀛洲低下头,似乎在苦笑。
  「毕竟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陆耘琛不为所动。
  「我对你来说也是过去?」
  陆耘琛思考半晌,「是。」
  感情这东西相当容易变质,保存期限或许还没有加入防腐剂的食物长,陆耘琛并不觉得自己的变化有什么不对,时间会带走一切,包括曾经有过的爱意与恨意……他那时对蒋瀛洲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现在的他已经无法体会了,就连那些记忆都逐渐变得模糊,那就是所谓的过去,也是结束。
  「陆先生?」熟悉的嗓音唤道,「早餐准备好了。」
  他应了一声,不再看向蒋瀛洲,往厨房里走去。
  江临准备的简单的水果沙拉、煎蛋与培根,面包也已经加热过了,散发着一股香气,他在餐桌边坐下,吃了几口食物,注意到江临吃饭的动作。
  对方大概是真的很饿,进食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甚至都没察觉陆耘琛的目光。
  考虑到对方昨晚的所作所为,陆耘琛对于这种狼吞虎咽的进食速度完全能够理解。
  「昨晚我睡着了。」陆耘琛慢慢道,「在那之后你做了什么?」
  对面的人立刻呛到了,匆匆喝了几大口清水将喉咙里的食物咽下去,这才一脸尴尬地望着他,脸上也增加了一丝红晕。
  「那个,陆先生……我……」江临目光闪躲,但过了一会又吞吞吐吐道:「陆先生睡着了,我就把剩下的事,呃……一个人,做完了……」
  ……没有说谎。陆耘琛在心里暗暗地打了个勾。


第十四章 
  「陆先生?」那个声音顿了顿,「陆先生……」
  陆耘琛没有睁开双眼,对方又轻轻叫了几声,过了一会就走开了。
  不过陆耘琛对此倒没有多少困惑,片刻后,江临回到床边,陆耘琛感觉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在他脸上轻轻擦过,是浸过热水又扭干的面巾,尽管陆耘琛可以自己作这些事,但有人愿意这样对他,他也不会拒绝。
  「早安。」他低声道。
  江临笑了一下,「早安,陆先生。」
  自从那天蒋瀛洲离开后,他们之间像是不知不觉迈入了新的里程碑,陆耘琛很难说出自己的感受,但这种逐渐缩短的距离并不让他厌恶,所以他放任了一切,默许江临的存在,等他回过神来,才发觉彼此的关系已经不太一样了。
  现在江临已经不再什么事都问他,有时会依照自己的判断做决定,小至替他煮饭洗衣服,大至替他整理工作相关的文件,对方做什么都不会让他担心,陆耘琛不知不觉也跟着给予了对方处理这些事的权限。
  「陆先生今天要去开会对吧?」江临身上还套着那件可爱的围裙,站在衣柜前替他挑挑拣拣,一副情绪高昂的模样,「穿这件西服怎么样?搭配藏青色的领带会很好看。」
  「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没什么。」
  江临没有正面回答,但脸上的笑容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陆耘琛不禁有些纳闷,吃早餐时再次提起这件事,江临才开口说出来,陆耘琛的成名作即将被改编成电影的消息在今天终于被放了出来,网路上讨论十分热烈。
  江临早早就知道剧本改编的情况、也知道大致选角,因为得知了大多数人不知道的资讯而难掩兴奋。
  「只是改编成电影而已。」陆耘琛对此有些难以理解。
  对他来说,这虽然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但是江临高兴成这样,倒是显得他太过冷淡。
  「那不一样。」江临立刻道,神态认真,「陆先生的作品被拍成电影,改编过的剧本跟原作相比毫不逊色,那会吸引更多人阅读你的作品,我觉得这样……这样很好!我希望能有更多人知道你的作品!」
  陆耘琛微怔,直直望着对方,直到江临有点尴尬地别开视线,才收回了目光。
  江临是真的为他高兴,陆耘琛已经想不清楚自己上次听人说这些话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出乎意料的是,他发觉自己其实会在乎江临的评价,要不然也不会在写完剧本后让江临阅读,那之后江临的各种赞誉就不用说了,光是对方阅读剧本时几乎闪闪发亮的目光,就能让陆耘琛深刻明白,对方是真的喜欢他的作品。
  他向来不是那种会在意读者的作者,写作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宁可将自己与外界隔绝,也不想受到旁人影响,不过江临的存在却没有让他感到排斥。
  陆耘琛吃完了早餐,正想着过一会要出门,却发觉自己把钥匙忘在卧室,在他上楼取汽车钥匙时,江临也跟了过来,确认他的服装仪容没有任何差错。整装结束,江临也换了一身衣物,准备以助理的身份跟他一起出门。
  变故发生在下楼的时候,江临的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滑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栽倒,陆耘琛伸长了手也只抓住了江临的手腕,随即被对方带着往前倾。
  回过神来,他们两人已经一起跌下楼梯。
  陆耘琛撑起身躯,感觉被撞到的地方有点痛,但在可以忍耐的范围,然而江临却一动也不动,等到陆耘琛起身准备扶起对方时,才发现江临的表情异常紧绷。
  回过神来,他们两人已经一起跌下楼梯。
  陆耘琛撑起身躯,感觉被撞到的地方有点痛,但在可以忍耐的范围,然而江临却一动也不动,等到陆耘琛起身准备扶起对方时,才发现江临的表情异常紧绷。
  「你没事吧?」他问道,「是不是受伤了。」
  江临脸色苍白,被搀扶着在沙发坐下,摸了摸自己的脚踝,「我……好像扭到脚了。」
  「我送你去看医生。」陆耘琛立刻道。
  江临摇了摇头,「这样会赶不上跟导演与制片人的会议。」
  「江临……」
  「我没事。」江临连忙道,「刚才是我不好,下楼梯时不小心才发生了意外,你开会不能迟到,我这边没关系的。」
  陆耘琛看了一下对方的脚踝,看起来不是很严重,只得道:「你等会冰敷一下,等我开完会回来送你去医院。要是很痛,你就直接叫打的/的士/出租车送你去医院,不用等我。」
  江临似乎松了口气,朝他笑了一下。
  不管自己受伤或者别的情况,江临都不可能让他耽搁去开会这件事,陆耘琛对此心知肚明,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其实他根本不必这样操心,江临是成年人了,只是扭伤而已,他没有必要感到紧张。
  然而这也是陆耘琛感到吊诡的地方:他知道自己不必担心江临,江临能自己照顾自己,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大概是江临在他面前很少表现出笑容之外的其他表情,所以看到对方皱眉忍痛的模样,陆耘琛便忍不住多投注几分关切,直到对方答应他如果非常痛苦会叫打的/的士/出租车去诊所处理脚踝扭伤,他才拿起公事包出门。
  因为这件事,直到会议开始,他都还有几分心不在焉。
  坐在他身旁的蒋瀛洲大概是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两度替他发言,与导演交换意见,确认剧本似乎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会议结束后,陆耘琛收拾了东西,正要准备离开时,蒋瀛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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