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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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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辰,天色越发暗了,锦儿一人在外头,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

他朝东边的屋子那看了眼,好在芸儿一早就喝了安胎药早早睡去。否则这一晚,他是没法睡了。

乌嬷嬷把人都散了开来,便在萧匕安的屋子前等着。

不知道小姐那可有大少爷的消息?

一处幽静的巷子口那石砖地面上沾着夏日夜里的水渍,这巷子幽深,人刚踏入,便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哒哒哒地从尽头的传了回来。

火折子并不能给这条巷子打地多亮,只能看得清楚一米多以内之人。

一身碧青在这暮色中都染上了凝重的色彩变成了墨绿色。白马摆了摆硕大的脑袋,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就在这儿了吗?

娄锦皱了下眉头,一股难闻的味道从里头飘了出来,许是夜幕无风,这儿附近又是酒店杂肆,想来这便是那些垃圾堆放之处。

方瑶屏住呼吸,这越是往里走,越发难以呼吸。

左御风在她身旁的马儿上,脸色凝重地望着里头。

记得,多年前,京城的某个与此相同的废弃巷子发现了一具女尸,当时的京兆尹头疼不已,仍旧无法破案。

他不禁握紧方瑶的手,这种地方不免让他想到“弃尸”二字。

远处犬吠声声,砸破了这安静而诡秘的巷子。

娄锦紧紧拽住马缰,紧抿着唇,瞪大一双杏眼,似乎如此就能把这个巷子看了个透彻。

萧匕安不能思!

她拍了下追云的肚子,显然追云对着这里头的味道着实是厌恶地很,它甩了下头,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往里走去。

一处堆地高高的垃圾在夜色中显得尤其骇然,就那样静静地,却能让人浮现联翩。

娄锦翻身下了马,她一步一步往那地方走去。

方瑶与左御风对视了眼,也一道下了马。

脚步声越发轻了,娄锦能听到那些蚊蝇哄闹的声音,她握紧拳头,掀开一块破旧的麻布,一个人影径直倒了下来。

方瑶险些惊叫,吓地胆战心惊。

黑影噗地一声,娄锦把火折子靠近些,那发丝凌乱,衣服狼狈,只着中衣却已经脏污地很。

娄锦当即掀开那遮住面目的长发,见着那张嚣张的五官,登时心头大跳。

伸手至鼻下,那浅浅的呼吸,让她那几乎停止的心脏猛地一缩,却以剧烈的速度敲打着她的心房。

她转头道:“是匕安哥哥,左御风,快脱下你的袍子,把他放在马上。我们先把他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会儿怕是萧府也回不去了,萧匕安陷入了昏迷。

左御风脱下外袍,见着萧匕安胸前的一道血红,脸色越发凝重。

他受了重伤。

羊家真是好大的手笔!

娄锦眯起了眼,握紧了的拳藏在袖口当中。当下就和方瑶左御风三人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家农家别院是离这最近的方便之所,娄锦敲了敲门。里头传来主人家浑厚有力的声音。

不时还能听到他疑惑道:“这个时间点了,东家的难道来要债?”

门咿呀一声打开,一道淡黄的光从门缝中一点一点透了出来,直到把在门内外两人都照耀地明朗。

开门的汉子约莫四十岁大小,一张脸黑黄,眼睛却不小。他先是一愣,随即紧紧地盯着娄锦,让娄锦有一瞬间地不适。

她笑了笑,“大哥,我们临时没租到马车,这在西郊,夜里回去也不方便,不知道大哥能否行个方便,愿意留我们一宿。关于酬劳,我不会少的。”

那人一愣,像是发现了什么宝一样,冲着里头的妇人道:“孩子他娘,快出来。”

他那欣喜若狂的模样,浑像见了祖宗。把一向镇定自若的娄锦差点给吓了一跳。

左御风走上前来,把娄锦和方瑶护在身后,生怕遇到个不知好歹的。

里头走出来一个妇人,那妇人抱着一个孩子,正喝这汉子见着什么怪物之时,抬眼之际,竟也是一副呆愣的样子。

二人的目光过于灼热,娄锦不觉以为自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便要告辞。

没行到那二人惊叹道:“你是娄姑娘?”

娄锦一愣,点了下头。

妇人先是一笑,“娄姑娘,快,里头请,快请进。”

大汉也是笑着点头,“娄小姐,你可能急不得我们,可我们被你所救,记得一清二楚。”

二人一番诉说,娄锦才明白,原来这两位是当初困在城内的百姓,后来逃脱,就住在这。

娄锦当然没忘那一场,三皇子被困在城内,太子的士兵出动,险些逼得百姓动乱。

好在,一切营救得及。

这对夫妇见到娄锦几乎都已经哽咽在喉,他们都没有忘记那一次。不少人逃亡出来之后,便留在这西郊了。

那汉子唤作阿木,他笑道:“我明日要告诉高家的,我们见到了娄小姐,这事可比他儿子上了私塾要风光多了。”

那妇人笑了笑,转而看向娄锦身后的被左御风扶着的人。

“这人是受伤了?快,我去准备烧热水。你们先等着。”

娄锦点了下头,与阿木笑道:“这次打扰了,我朋友受了点伤,得看看他。一会儿我便出来与你叙旧。”

阿木见那人几乎昏死,点了下头,便道:“我那屋子就给娄小姐住下,我和孩子们一间。”

娄锦没再推脱,毕竟萧匕安的身体不是很好。

方瑶看着这一幕,不禁摇头,她还以为娄锦在民间的威信只不过是虚传罢了,今日一见倒真是如此。她叹了口气,又笑了起来。

这人可是一心挂念自己的表妹呢。

顿觉得四周华光初上,一股难以遏制的自豪感从心底升了起来。

榻上,萧匕安已不是方才那狼狈模样,左御风替他清理过后,便清爽了不少。

此时,他已经服下药。

娄锦盯着他胸口处的伤口,眉头便是一蹙。

好厉的位子,这简直是想要了萧匕安的命!

萧匕安此番一人独自出去,落单之后就要遭受这样的穷追猛打,她咬了咬牙,萧匕安的命是她救下的,诚然,她已经把他的命归位萧家的重要财产。

谁都碰不得!

娄锦瞪了眼那眉目憔悴,却依旧狂野不羁的五官。“萧匕安,此番,你又欠我一个人情。可想好了用什么来还?”

她撇了撇嘴,这家伙命太好了。

那谋害他的人必定要吐血三升,这次触动的杀手出手狠辣,若非天价,想来也请不动他们。

只是没想到,钱砸坑里去了。人却好好的。

娄锦想到此,扑哧一笑。

许是她的笑声惊动了正在休息之人,萧匕安张了张嘴,蓦地,说出了一串话。

“你这奸诈妇人,莫要轻易嫁了,若是必要,便是我,委屈些无妨。”

娄锦一愣,方瑶几乎是惊呆了。

这才看向萧匕安,见着他双眼紧闭,想来是说了梦话。

娄锦心头一窒,正要喝他一句,又听得空气中那绵长的呼吸声。便也作罢。

方瑶走到娄锦面前,小声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亲哥哥喜欢上亲妹妹了。我朝虽有皇室通婚,可是亲兄妹断断是不行的。”

娄锦心头一沉,即便她与萧匕安不是亲兄妹,她的心意也不会改变。

只是……

萧匕安那日出门,是否与她有关,她不敢妄下猜测。

若真是为她寻仇,她……

心头不知道被什么压得一重,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只看了眼萧匕安那极为俊美的脸,便走了出去。

左御风皱着眉,看向那睡着的萧匕安,只叹了口气。

这家伙,看不出来啊。

这是要玩禁忌?

养心殿外站着一人,那人足足站了近半个时辰,小路子见着他那虚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便只低下头。

就在羊老太爷即将面见皇上之时,梁贵人那传来了身子不适的消息。

皇上临走之时道:“你在这等朕,朕一会儿便回来。”

羊老太爷应了声,哪里知道这半个时辰都要过去了,皇上还是没来。

偏偏皇上下了命令,他还想去找太后,这时候怕是哪里都走不了了。

之前修改了前面的,海东青改为摩云翅。先写3000,晚上有二更。么么

九十八章 会面羊老太爷

九十八章会面羊老太爷

小路子看了眼羊老太爷,不经意看到了他手上的萧家的传家宝玉,不觉提了下神。

他乃皇上身旁的贴身内侍,除了忠心耿耿,便是留心四周,颇有眼力。

他一眼便认出了那玉佩。心中暗暗思量,这东西怎么到羊老太爷手上了。

农家房里,娄锦上了马,目光略过这简单素净的土房土瓦,心中大定。

若是人落在别人手上,她定是不放心的。

可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遇到的偏偏是这些被她就过的农夫。

她确保了萧匕安无碍之后,便如何都不能耽误时间了。

羊府的人她可没打算给人家好果子吃。

方瑶见她上马,便要左御风陪同,这黑灯瞎火的,要出了什么事怎么得了。

屋内的烛光把这个院子拉开了一条暖黄的道路来,娄锦背光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很是温柔,她道:“我很快就回来。”

方瑶知道,娄锦这臭丫头又打算一人去皇宫了。

登时又是气又是急。

娄锦笑了笑,生下的白马微微一动,她扯动缰绳,碧青的身子落在白马上,扬眉下,杏眼晶莹闪亮,好似在笑着看向方瑶。

“好了,表姐,我的骑术在国子监绝不下任何人,若真要出什么事,那也得追的上追云。”

方瑶顿了下,这才想起娄锦在骑射方面的天赋。

“驾!”娄锦高声一喝,追云就撒欢一样往外跑去。

方瑶和左御风见着娄锦的背影,心头都不禁生了几分颤动。

这哪里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有的背影,那样坚挺,那样卓然。雪后青松,巍峨不媚,却让人心旷神怡,舍不得移开半分目光。

方瑶终不忍这么想,她始终认为锦儿应当是以前的那模样,无忧无虑,没心没肺,有人说锦儿懂事了,圆滑世故了。方瑶却在这背后洞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是什么让锦儿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她摇了摇头,对上左御风投来的目光,她眼眶微微一热,便道:“锦儿若有一天倒下了,我一定亲手掐死她。什么事都不和我说,我享受着她以往的快乐单纯,可这种快乐单纯,却让我看到锦儿的呕心沥血,该死的,左御风,这回我要是不把锦儿这贼蹄子逼出全话来,我一定跟你姓。”

左御风微微一愣,低眉看了眼方瑶,这俏丽的女子眼中一片通红,他知道方瑶不好受,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道:“好。”

方瑶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这要真跟他姓了,不是要嫁给他吗?

她撇了撇嘴,暗道,想得美。

夜幕中,一道白影一窜而过,只在这黑暗中擦过一道白,便再次被黑暗吞没。

城墙下的士兵见着那白马停了下来,少女发丝轻扬,稳步走来,唇角的笑带起的浅浅梨涡啥是甜蜜。

知道这是娄锦,便直接让了开来。

方才梁贵人的人派人去请了娄锦,娄姑娘来得正是时候。

因着梁娇不信任别的太医,皇上也应允了招来娄锦。

娄锦入宫之时,发丝略有些凌乱,但丝毫不损她的风姿。

宫内华灯将一条条回廊,一个个内院都照耀地明亮堂皇。娄锦从黑暗中走来,一袭碧青被光影晕染开来,她白皙如玉的脸上也霎时明亮了起来。

“臣女娄锦见过皇上,梁贵人。”

皇上见着她来了,免了礼,让开了位置让娄锦把脉。

娄锦作势把了脉,只说身子无碍,许是被什么惊了。

皇上心稍安,又见娄锦略有些狼狈,便问道:“怎么这样急?”

娄锦笑着接过绿意递上来的茶,摇头道:“匕安哥哥丢了传家宝玉,我们全家都出去找了,所以接到嬷嬷来消息之时,我正在外头。”

皇上一愣,传家宝玉丢了?

娄锦点了下头,眉头紧蹙,这传家宝玉丢了,在家族里算是重罪,自然要大肆寻找。

“可知道在哪儿吗?”梁娇适时提问。

娄锦摇头,“大伯父和江太傅一同去了秦家,据说匕安哥哥与秦家兄弟起了冲突后就不见了。”

“哦?”还有此事?

正此时,屋外传来了小路子的声音。

“皇上,羊大人已经在养心殿外久候多时。”

小路子听闻娄锦来了,眼眸子一转,便走了进来。

梁娇正笑道:“都是臣妾不好,这才耽误了皇上的重事,皇上快快去,莫让羊大人久等。”

梁娇表现地如此卑微谦和,让皇上看着心头不由一疼。他是皇上,让谁等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他定定地望了眼梁娇,道:“他爱等,便让他多等一刻,无妨。”

娄锦站在一旁,她低眉顺首似乎什么都没有关注到,然而小路子打量的目光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抬眸看向路公公,路公公面上带了笑,却是看向皇上,“皇上,奴才见着羊老太爷手上拿着一块玉佩很是眼熟,像是匕安公子配在腰间的玉佩。”

皇上挑了下眉,在他手里?

娄锦面上一喜,直问道:“你确定?上天保佑,好在东西没丢。皇上,请允许臣女一道去吧。”

皇上心思多了一道,老羊拿到这东西怎么不直接送回萧府,带入皇宫是所为何事?

皇上点了下头,交代了梁娇几句便要走了出去。

临行之前,娄锦留下了一瓶药丸,“切记,这东西可以保住你们母子平安,你要定时服用。”

这些药是保胎所用,炼制成药丸吃起来也方便多了。

也不用服宫中的安胎药,便是皇后送上来什么汤药,她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挡了。

自从她这消息在宫中传开后,万贵人那没什么动静,倒是皇后经常送些东西来。

若非太后说了她那有更好的东西,怕是皇后也不会甘心。

梁娇明白,皇后可能对她腹中的孩子并不忌惮,可皇后忌惮的是自己的心机,能瞒过后宫众人,又在万贵人的几番试探下能活得如此平安顺遂之人,这后宫当真不多。

她紧握那药瓶,素白若葱的手因用力骤然发红。

绿意双眼微微一闪,便低下头去。

太监们在前方走着,娄锦与皇上一人坐轿一人坐辇。

羊老太爷快有些等得不耐放之时,听得“皇上驾到”这四个字,立马打起了激灵。

他笑着转过身去,恭敬地行礼。

眼底却瞥见了龙靴旁的一双娇小的女鞋。

“起来吧,有什么话里头说去。”太监们让人准备了寒冰以备这夜晚的闷热,脚步晃动之间,羊老太爷却死死地盯着娄锦那双鞋。

“羊大人还想继续跪吗?你可以等皇上,难道也有让皇上等你的道理?”女生靡软酥雅,听着还很是稚嫩,羊老太爷却死死咬着牙关。

娄锦怎么来了?

见着羊老太爷面上的惊讶,娄锦红唇微微一勾,娄城还未追捕归案,他就来这一招,看着还得让娄城重回太子少师的位置?还是让娄城在被你杀了儿子之后再对你感激涕零?

这算盘不要算得太好!

羊老太爷暗恨了声,他却有了绝佳的证据,可以证明萧匕安与娄正德的死脱不了干系。便是娄锦来了又如何,他浸淫在朝堂之上如此之久,难道会怕了你这女娃?

他走了上去,还未开口便被娄锦截断。

“真的是我们萧家的玉佩,真是多谢羊老太爷了。”娄锦作势就要上去接下羊老太爷手中的玉佩。

他得意一笑,就怕你们不认这东西是你们萧府的,既然认了,那一切便尘埃落定了。

“萧二小姐莫要轻动,这是脏物。”

娄锦挑了下眉,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皇上在一旁看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似乎找到了报复的快感,羊老太爷朝娄锦投去轻蔑的一眼,初生牛犊不怕虎,既然要了我女儿的性命,娄正德跑不掉,你也不能。

“皇上,这是在望江楼找到的。那日我的奴仆要去望江楼收掌柜的手来的美酒,没想到在那塌下的横梁上看到了这玉佩,便拿了回来。”

他顿了下,眼角扫了下娄锦。

没有他意料中的惊慌失措,仍旧是一双大眼睛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他此时的神情,那模样好似在听一个无关痛痒的故事。

他不由气节,这娄锦一定是装的!

他哼了声,继续道:“那横梁上怎么会挂玉佩呢?我细细思量,才觉得这其中必然有问题。后来检查,才发现那横梁上有个小洞,就在转承之处有不少蚂蚁。这本也无事,可那上头竟有些许蜂蜜,这就太不可思议了。”

娄锦点了下头,她听得饶有兴趣,羊老太爷真是老实,把这作案的过程说得有声有色,她听着不觉都要为老羊鼓掌了。

皇上眯起了眼,这事当真是人蓄意谋害?

他不禁看向娄锦,娄锦道:“羊老太爷分析地即是,所以呢?”

“这玉佩乃是萧家传家宝玉,一向与萧匕安形影不离,听闻萧匕安失踪多日,想来是畏罪潜逃了。”

终于,到正题了。

娄锦闻言一愣,登时喝道:“开什么玩笑,匕安哥哥就在府里,这几天因着和秦家子弟起了争执,受了伤,方才还请了阮太医入府为哥哥诊治。羊老太爷,说话但要真凭实据,我哥哥这玉佩丢了两天了,他因这事被爹爹狠狠臭骂了一顿,这事府上皆知。”

找到萧匕安了?

不可能!

方才近黄昏之际,下人才禀告失去了萧匕安的踪迹,否则他也不会做这没有把握的事,定要除了萧匕安,确保他永无翻身之地。

亲们理解错我的意思了,这两天照常更,万更是往后两天罢了。

九十九章 合作愉快(半身不遂)

九十九章合作愉快(半身不遂)

羊老太爷看了眼娄锦,眉头微微一蹙。

这丫头奸恶得很,谁知道是不是放一颗烟雾弹以迷惑他。

他嗤笑了声,“你说的是萧府众人,昔日有人指鹿为马,老夫自然也信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娄锦微微挑眉,姜还是老的辣吗?

她倒不这么觉得。

背后,一道探究的目光射了过来,娄锦面上不显示,心底却是微微一动。想来,皇上对于这私底下诸多动作的人很是反感。

“是与不是,大可以等阮太医回来了。”

阮太医与他们萧府一向走得远,没有道理为萧府说话。

羊老太爷听闻是阮太医,心中微定。

但瞥见娄锦那镇定自若,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不免一动。

这丫头如此神态,是强自撑着还是确有其事?

他眯起了眼,就算萧匕安在家休养又如何?如何解释那断开的横梁上有他的玉佩?

娄锦静静地等着,她好似不怎么担心阮太医的出现,只在抬眸之时沉着的目光略过羊老太爷。

萧匕安的功夫不若,他上次剿匪回来,无论是功力还是谋略都难以匹敌。

而找他麻烦的人不少,多次暗杀都没有让萧匕安吃亏。

这次竟然差点要了他的命,羊府想来是花了不少心思,这银子是一把一把地往外花呢。

娄锦转过头看向皇上,她今日有些累了,这还病着,便有些撑不住了。

只见她恭敬地朝皇上行了个礼,在羊老太爷和皇上疑惑的目光中,提出了自己此刻的想法。

“皇上,臣女一日都在外头,还请皇上疼爱臣女。”

小路子在一旁伺候着磨墨,听着这话下意识抬了抬眼,娄锦小姐如此理直气壮,难道那羊老太爷举报之事,真是虚假?

可就算是虚假,主动和皇上要座的行为,就连皇后也不曾做过。

眼前的小姐十四岁大小,一张鹅蛋脸上眉目璀璨,眨眼之间星光浮动,那样一个灵动的姑娘,浑身上下却全没有一分不恭不敬。

小路子低下了头,耳朵却机灵地听着皇上的动静。

“小路子,赐座。”

“是,皇上。”

皇上眉目微敛,他看得出来娄锦的疲惫和虚弱,听闻她前两天得了风寒,若非为了玉佩一事,怕还在国子监好好休养。

娄锦坐下之后,便对着皇上道:“多谢皇上,这找到了玉佩是好事,还请皇上派人通知大伯,他此时估计还在找呢。”

皇上暂且不偏信,点了下头,就命人去通知了。

娄锦笑了笑,神色自若地朝羊老太爷点了下头。那模样好像是在看一场戏一样。

而这场戏的主角,并非那精忠报国之人,娄锦戏谑的目光完全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羊老太爷眸光如柱,里头好似有千万条小蛇攀爬着,试图对娄锦喷射出毒液。

娄锦一一笑纳,她是故意激怒羊老太爷的。

既然羊老太爷秉持着自己是那高尚的告密者,不知道当告密者的身份与那杀人者相调换之时,他是不是还能保持这份高高在上?

娄锦好整以待,接下来的戏倒不怎么需要她出场了。这看戏的远比唱戏的悠哉自在得多。

难怪皇上这般勤政之人,也会停下批阅奏折,这不,戏瘾犯了。

娄锦的态度着实让羊老太爷心中一颤,这丫头并非凡辈,那窦公和平国公二人对娄锦的态度就能看出一二。

就娄正德死亡这事,娄城都闹到萧府了,而窦公却没有采取任何手段。可见,娄锦的能耐。

他抿了下唇,无从解释。

从皇上的角度看去,那一身碧青衣袍的女子坐在那,略显苍白的脸上含着笑,宛如碧潭上的一朵圣洁白莲在夜幕中绽放开来。

纵使见过美女无数,皇上还是愣了下。

这便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儿,生有大将军的傲人风华,又有固伦公主的几分狠辣,再有方芸儿的清晨温柔。

几乎是结合了这三人所有的优点,难怪当初娄锦出生后,倍受排斥,而这三位却依然疼她如命。

对了,还有方逑。

凤眼登时喷薄出凌厉的思量,方逑这一招退居永州,不知道是以退为进还是?

这外甥女和舅舅同出一气,娄锦一早便让他见识到了卓尔不凡之处,若非……他一定要让她成为……

“皇上,阮太医来了。”

小路子的话打断了他的一缕妄念,他点了下头,示意阮太医进来。

阮太医额头上满是一层薄汗,方才帮方清雅把脉后,便直直想要回来,萧县公却热情地赔礼道歉,他早知道匕安公子桀骜不驯,也从不爱看大夫,这连大伯母都打伤了,只好急急敢回来。

入殿中之时,他恭敬行礼,瞥见娄锦和羊老太爷的时候一愣,但依旧平静地等皇上发话。

“你方才去萧府为萧匕安诊脉了?他病情如何?”

阮太医道:“匕安公子因着丢了家传宝玉,与县公起了冲突,奴才也被赶了出来。”

“哦?”皇上看了眼娄锦,再看向阮太医道:“你可看到了他本人?”

“微臣见过匕安公子。”虽不明白皇上这话的用意,他还是如此回答。

羊老太爷不可思议地望着阮太医。

这不可能,杀手报回来的消息,那萧匕安就算是或者也应该是陷入昏迷,怎么可能活奔乱跳,还把阮太医给推了出去?

这……

娄锦微微眨了眨眼,对上羊老太爷投过来的目光,她一副“怎么会这样子”报以同样的惊讶。

羊老太爷胸口一闷,这贼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他一个年级不小的老头子被一个丫头如此挑衅,当真是被气了个胸口发闷,气虚微喘。

娄锦低下了头,好似没见到他这幅模样。

今日,就是要把你气出个闭眼吐血,有杀手不错,可你也得先保住自己。

皇上皱了下眉头,有些不悦地望向羊老太爷。

对于这种无事生非之人,他最为厌烦。

羊老太爷马上摇头道:“皇上,这也无法证明萧匕安的清白,那玉佩为何会出现在那横梁之上,这一切说不清楚。”

那可是萧府的家传玉佩,这东西怎么就出现在那砸死人的横梁上?

皇上闻言点了下头,着实,若非萧匕安上去过,那东西也不可能出现在上头。

可萧匕安上梁干什么?

皇上眯起了眼,难道娄城所说属实?当真是娄锦指使萧匕安娶杀了娄正德?

他还记得前些时候,娄锦还称娄正德为哥哥,这转眼就要杀了他吗?就因为他向娄锦提亲?

娄锦有这样残忍不择手段?

想到这,皇上心底一寒,拿着奏折的手不免一紧。

娄锦定定地望着羊老太爷,她倏然一笑,“羊老太爷这话不假,这玉佩怎么无端端跑到那横梁上头去了。”

若说这玉佩在望江楼捡到的,羊老太爷还不算自掘坟墓,可这硬要说实在横梁上?这就难说了。

娄锦道:“皇上,匕安哥哥的玉佩两天多前就丢了,这玉佩却出现在命案现场,别说羊老太爷要追究,我们萧府也一样要追究。”

她站了起来,杏眼中漆黑的瞳仁在烛火中闪现出一缕难以名状的光彩,很是笃定傲然。

皇上愣了下,按照娄锦的意思,这是有人刻意陷害了。

皇上的目光淡淡扫过羊老太爷。

羊老太爷便觉得浑身一颤,那是一种帝王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饶是如此,他此时绝不能退缩,皇上的怀疑一旦形成,那么一开始便输了一半。

“那真是怪了,丢了两天怎么现在才出来找?”

娄锦叹了口气,转身直面皇上。

“皇上应该明白匕安哥哥的性子,那玉佩乃是萧家传家之物,他因私有人械斗,却丢了那样重要的东西,他又是个爱面子的,便努力去寻了,奈何身上的伤未好,要不是我及早发现,这问题可大可小。”她一副惋惜疼痛的模样,那样子,好似萧匕安那性子谁都没办法了一样。

皇上明白,萧匕安的性子倒也很有可能会做出这事了。

目前二人各执一词,只能等着最有力的证据来了,才好判断谁真谁假。

羊老太爷咬了咬牙,巧舌如簧!

指鹿为马!

这便是眼前这丫头最擅长的事了吧,好一个无耻赖皮之人。

娄锦歪了下头,眼角扫了眼羊老太爷。

不是她傲,而是,羊老太爷这一番动作,几乎要将她接下来的一盘棋子给打散。

她重生归来,可不是来当跳梁小丑的!

“羊老太爷说这玉佩乃是你的手下捡到的?奇了怪了?当天出事之时,玉佩随着横梁从高处落下,怎么就没被砸到?”她走了过去,打量了眼那碧玉,俨然完好无损。

就算玉佩夹在其中缝隙里,这璎珞不短,玉佩定也是坠在那的。

落下来,毫发无损,他们家的玉佩又不是铁做的。

皇上也注意到那玉佩了,羊老太爷涨红了脸,这玉佩哪里是放在那横梁上,他如此一说不过是为了加强说服力,好直接定了萧匕安的罪!

没想到,这娄锦心细如发,既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他哼了声,“许是东西夹在某个地方,刚好保护了这玉。”

他这话,若不细究,倒也可以说得过去。

可皇上看向羊老太爷的目光却深了两分。

娄锦笑了笑,“那真是有点意思,方才羊老太爷说这玉佩是在横梁上头发现的。这要是夹在哪儿,如何能在横梁上头被发现。”

她这是要深究了!

羊老太爷瞪大眼看向娄锦,恨这丫头如此锱铢必较。

“老夫不和你争执。”他摆明了就是一副,你巧舌狡辩,我不屑于你胡搅蛮缠。

娄锦倒也不急,她坐了下来,眉目微微一闪,瞥见了来通传的小太监。

“皇上,萧郡公和江太傅觐见。”

“江太傅也来了?”皇上暗道怪异,却是招了二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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