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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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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什么都不能说,就连告知娄锦,他是她亲爹,这样的话他都无法说出来。这是他今生最大的秘密。

娄锦与萧匕安一同入内,两人走着,平静无波。

娄锦直直看着前方,却缓缓启了唇。“可找到了何人要杀你?”

萧匕安邪肆的唇角一勾,“你终于知道关心你哥哥了。”

“我可不希望我爹爹中年丧子。”

娄锦咬牙切齿,这话却引得萧匕安一笑,他摇头道:“我以为你有了弟弟就把我这哥哥忘了呢。”

娄锦扯了下唇角,她那弟弟还未出生,这哥哥怎么说都是萧府的未来,她自然要关心一二。

就在娄锦以为萧匕安会继续胡言乱语的时候,他开了口。

“我怀疑是宫中之人,可是这段时间仿佛消停了很多,想来是暂时没有这个精力来找我麻烦了。”

没有精力?

娄锦抓住这四个字,沉吟半晌,才道:“你不可大意,你在军中占了个好位置,怕是有不少人犯了红眼病。外祖父看重你,你当不要让他失望才是。”娄锦眸子一沉,当下舅舅是无法掌管军权,此番培养萧匕安,也好分了皇上的心,好在外祖父很是喜欢萧匕安,这个位置当不能让。

“呵呵,倒是我妹妹关心我。”见萧匕安那欠抽的眉开眼笑,娄锦白了白眼,这才发现已经走到了灵堂前。

白太姨娘披着麻衣,发鬓多出了几根银丝,她那瞬间苍老的容颜在抬头之时顿时扭曲地可怕,只见她猛地站了起来,却颤巍巍地扶着拐杖,径直朝娄锦走了过来。

他人都惊讶于白太姨娘这一动作,更惊诧的是,她竟举起拐杖,往娄锦头上敲去。

灵堂前顿时一阵惊呼,洪娘子忙上前拉住白太姨娘,一边劝道:“太姨娘,您这是怎么了?”

白太姨娘一脸愤恨,拿着那拐杖足足敲了地板三下,而每一次都让人恍以为这青砖地面要被敲裂了一般。

“这不孝女,小贱人,竟也敢来给老太爷上香,她哪里的资格,她就不怕娄府的列祖列宗半夜里缠着她?她就不怕天打雷劈?”

这话一出,私下里不少人都怪异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

娄锦又不是娄府的孩子,就算是娄府养女,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算真做了什么事,那也是萧府的列祖列宗气翻天,和他娄府什么关系?

娄锦扬唇一笑,对上白太姨娘那张近乎扭曲的脸,道:“锦儿看在娄府抚养锦儿十二年的份上,这会儿来为娄爷爷送行,太姨娘若是不愿,也不可出手伤人。娄爷爷已经走了,太姨娘可别太着急,免得这京中上下还真以为娄府真中了什么邪呢。”

“你!你……。”白太姨娘拄着拐杖,一双老眼一抽一抽,“你这个不孝女,你娘那贱人竟把你教坏到这种地步,水性杨花的烂胚子,人尽可夫的小娼妇,恶心到我家门,臭了我的府邸,快,给我滚出去。”

娄锦眯起了眼,好恶心的话语,好脏的字眼!

其他人都不免上前劝慰,白太姨娘这真是中邪了,怎么莫名其妙骂起了方芸儿。

更有不少人横眉冷对,这白太姨娘是昏了头了吧。这种话都能骂地出口。

白太姨娘还在骂骂咧咧的时候,一声清冽的巴掌声响了起来,啪地打碎了这难以入耳的话语。此时,娄阳正好进来,见白太姨娘被娄锦掌掴,登时冲了上来,拽起娄锦就要踢上一脚。

而他的手还未拽到娄锦就被萧匕安抓了个正着。

只看得那极为跋扈嚣张的眉眼眯起了笑,“还请娄大人自重。”

手腕被扣出了阴狠的红痕,他忍痛倒抽一口气,好一会儿萧匕安才送了手,而娄阳再无力气出手,因为手臂已然麻地若百只蚂蚁啃咬一般。

娄锦冷冷地站在一旁,她低声道:“想来,娄府就是如此待客的,那我们萧府也无须为娄老太爷送行了。”

她眉头一蹙,挥袖离去。就在此时,只听得外头传来了不少人的脚步声,而京兆尹首当其冲,道:“娄锦,请随我入宫一趟。”

差点就把白太姨娘的话逼出来了,好在萧匕安孔武有力啊

六十四章 中毒了与我何干?

六十四章中毒了与我何干?

娄锦几不可闻地扬唇一笑,她平静自然的态度,引得一些人蹙眉。

而窦公和平国公均在其列,他们二人默默看着,只等着娄锦被京兆尹带走,才转身与娄阳告辞。

娄锦临走之时,回过头来凝视着白太姨娘和娄城,那目光冷若冰霜,若千年寒潭,百年成枯,却幽怨冷瑟,诡秘地好似一道深窟窿,端是不敢深看了去。

白太姨娘莫名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和丫头邪门地很。她下意识拉住娄阳的手,把他往后拉了拉,才道:“还不快走。”

那语气看似霸道无礼,却带着几分颤抖,若非仔细一听,怕也听不出里头的惧怕意味。

娄锦挑了挑眉,低声道:“又死了一人了。”

走出去的她,脸色沉寂,方才白太姨娘要是说漏了嘴,而娄阳当即承认,或许,她能放弃过去种种就此作罢。

毕竟娘过上了她喜欢的生活,毕竟外祖父和外祖父到目前为止还活得好好的,而她,也有了自保的能力。

可是,她没有任何后退的路,上天安排她重生归来,或许就是让她看清这残忍的真相,以此断了她尚未泯灭的一丝丝妇人之仁。

她苦笑着摇头,她可以接受一个残忍的父亲,也可以接受一个毫无担当的父亲,却无法接受一个充满利用和欺骗的父女情深。

京兆尹在前方走着,娄锦已上了一辆马车,他时不时地回头,总是充满思量地看向那晃动着的帘布。

萧匕安只跟在马车旁几步,就接到了娄锦示意的目光。

那是胸有成竹,那是有条不紊。

萧匕安愣了下,后来才停下脚步,看着那马车缓缓走远,许久,他仰天望去,突然笑了开来。

“锦儿妹妹,当今能有几人有你这份从容不迫,处变不惊?”

他眉头微微一拢,笑意顿时不在。竟不知为何生出了几分不平和失落,转身便朝军营走去。哪里知道一回去就接了个任务。

原是有一处匪寇作乱,又很是凶悍,强取粮饷五十旦,又伤人无数。方宏请了旨,让萧匕安入这流寇所在地,一举歼灭。

萧匕安并没有任何推迟,这流寇逞凶近半年,朝廷加派人马,却总是拿不下来。若是此番成了,萧匕安必得军心,升职有望,这对萧家乃至于对方府都是好事。

而且,萧匕安也不想排斥。他低着头接下了军令状,眉头微微舒展开来,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抹碧青的背影,挺得尤为笔直,长发及腰,回眸之时,下巴微扬,带着几分沉着与傲然。

被京兆尹带到皇后的坤宁宫之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一路走来,她也未说一句,那样子平静地就好想是跟着来看戏一般,不免让抓了她两次的京兆尹有些意外了。

许是被京兆尹看得有些久了。娄锦微微侧头,眼角微微眯起了笑,“京兆尹不去告知太后?”

他一愣,她怎么知道太后在里头?

娄锦没再看向他,想来高阳一定也在里头了,这被要求在坤宁宫而非慈宁宫审问,怕就是高阳的主意。

入了内,殿内正中央坐着一人,那人神色肃穆,见娄锦入内,敛了脸色,并没说话。

娄锦转了视线,娄蜜站得笔直,那一双毫无定焦的眸子不知道看向哪儿,那黑黝黝的眼珠子依旧漆黑漂亮,却不再灵动可爱。

也没那般令人厌恶了。

娄锦如是想着,便跪下行了大礼,“太后娘娘千岁金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殿内只有她一人的声音,再无别的。她的话若石子入水空有一个蹦跶,却不见回声。

“锦儿妹妹怎么跪着?快快起来。”这声音伴随着轮椅转动的依依呀呀声响起,娄锦无须回头,便知道是高阳来了。

太后瞪了高阳一眼,眉头先是一皱,道:“你身子未好,怎么不在宫里歇息?”

高阳作势一哭,示意小蛮推地再近些,想要起身行礼,却如何都下不了轮椅。

皇后心疼高阳,而太后见高阳如此,不知为何心底竟生出了愧疚之意,免了她的礼。

高阳笑了笑,“我不过是见有人害了皇家公主不但没有入狱,这会儿又想着拉着谁入狱?”

而一直面无表情的娄蜜脸色变了变。

高阳没死,是她命大。可娄锦就没这么幸运。她的一双眼睛,若是娄锦不挖出她那双眼来赔,她娄蜜会让她生不如死。

“娄锦,你有心杀害于我。那一罐蜂蜜就是你杀害我的秘密。”她信誓旦旦道,言语间咬牙切齿,若那啃噬着碎骨的血腥大口咀嚼之声。

膝盖传来的酸疼让娄锦微微扯了下嘴角,她却没有请求站起来。而是摇头道:“大齐以孝治天下,娄爷爷的葬礼,你身为嫡亲孙女,却不去祭拜。我为吾皇治理下的泱泱大国默哀,竟有你这样的女子。”

她没有对这罪状多言什么,而是拐弯地道了句娄蜜的罪状。

这不孝自私的子嗣,按照宗法,可以当即乱棍打死杖毙!

娄蜜顿时喉头一噎,竟不知道要回什么。

太后脸色也是一僵,这事怕是不合适今日里审问,好歹也要让娄蜜给她祖父送行才是。

皇后虽没说什么,可一早也不喜欢太后如此为娄蜜出头,这便劝道:“母后,这事当真不能操之过急。”

娄蜜却是睚眦必报,她如何能容忍娄锦一次又一次逃脱而去,竟活得那般风生水起!

只见她撩开彩裙,猛地跪了下来。

那磕腾一声,很是响脆,听得太后忙心疼道:“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高阳本听着娄锦那话脸色大好,这见娄蜜如此不屈不挠,顿时低声道:“贱人!”

娄锦低着头,一幅任君处治的模样。看得高阳胸口一滞,登时也不允许高阳多言,这便道:“太后还是要帮着这佞女吗?高阳这一双腿比不上她一双眼吗?高阳虽不是出身于贵人皇后之身,可也是父皇的女儿啊。太后,血浓于水,您如何能这般无视孙女。难道亲生孙女还比不上一个外人吗?是高阳做错了什么丢了皇家的脸,还是我不是父皇所出?”

皇后闻言,心头也是有些疼了。高阳虽不是自己所出,可一直都是她带着长大,她也一直把高阳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太后当着她的面如此不给高阳脸面,那便是在打自己的脸啊。

而且,高阳这话问出,太后若不给个合理回答,怕是要寒了众皇子公主的心啊。

更何况,高阳也着实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免让外人猜测高阳那句是否皇上所出,这便是要诬了皇家子嗣呢。

太后正颜厉色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皇上的女儿,哀家不过是想为自己的恩人讨要一个公道罢了。”

一贯低着头的娄锦呵地一笑,她有些酸累的腿让她有些坚持不住。听着外头越发近的脚步声,她倒也不急。

“孙儿见过太后。太后金安。”温厚的嗓音低沉若春日夜雨,娄锦用着眼角正好瞄到那金丝银线绣制的银龙白靴,靴子下有些泥土,靴子上却是干净不染纤尘。

她突然想起昨日下起了雨,华清宫后院那一块种着不少花草,那里想来已经是泥泞不已了吧。

而华清宫来到坤宁宫若从后院走,能更快一刻到达。

她办眯起眼,陡然想起刘韬那一脸骄傲说起他家主子的模样。

“两年前,主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后院种了不少梅树,也和那些普通农夫一样脱了鞋子就钻到那地上,偶尔还收集那些花。对了,去年娄小姐生辰之时,不是收到了主子写下的‘锦’字吗?那字不是引来了不少蝴蝶,奴才虽不知道其中缘由,怕是和这些花瓣是有关系的。”

娄锦如是想着,心却扑通扑通地跳着,一下又一下,若雷声震耳,让她瞠目结舌。

她几乎能想象,他脱下鞋子,露出那一双洁白干净的脚,而月白的长衫随意地扎在腰上,入了梅林,那脚上或是踩上了梅花瓣,或是染上了泥土尘埃,只觉得骨节分明,清白若雪。

她笑着摇头,是因为她被审,所以踩了他那心爱的一块泥土?

“娄小姐,平常那后院那片林子,便是万贵人,也不见得能随意进去。”

娄锦还沉浸在这些回忆之时,三皇子站了起来,这也伸手拉起娄锦,娄锦回过神来之时,俨然已经站起来了。

她也着实不想再半蹲着,对上太后怒形于色,她也只是低头装作没有看到一般。

而顾义熙的手没有立即松开,那温热的掌心略有薄茧,熨烫着她细嫩秀稚的手心,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引得娄锦当场红了脸,好在一直低着头,才没被他人看出一二。

许是见娄锦耳尖都红透,他才大发善心放了娄锦。恭敬地低头,朝太后道:“孙儿有几日没有来给皇祖母请安了。见母后也在这,孙儿就一道来给皇祖母解解闷吧。”

太后浸淫皇宫甚久,三皇子突然到来,其中必然有妖。

六十五章 她疯了

六十五章她疯了

太后不喜欢过多人来参与她这明显偏帮的审问,若不是因为藏空相士那句娄蜜对皇家有功,又是福星,她自然是站在高阳身侧,为高阳主持公道。

而娄锦下毒,那也变成无可厚非的事。

毕竟,在宫中所用手段层出不穷,他们一向要的是结果。

“太后娘娘,窦公和平国公求见。”高公公一传,这会儿就连皇后也都奇怪了。

窦公与平国公一路说说笑笑,两人心照不宣。心底都暗骂对方老狐狸!

两人入了宫,便也是笑称来给太后和皇后娘娘请安。

两人都是皇室姻亲,太后自然也不便说什么。只怕今日审问有些难度。

等众人落座,娄锦才抬头,这会儿便真问了,“不知道太后娘娘要娄锦入宫所为何事?”

她也不说娄蜜如何,这一局她早在入娄府之前就已经布好,不知道娄蜜勘还有多少精力来应付了。

“你酿制的蜂蜜中有毒,你可知道?”太后道了句,便让人把那琉璃蜂蜜罐子拿了上来,精美的牡丹琉璃罐子,美不胜收,里头的蜂蜜瑰丽蜜色,只可惜吃了一半了。

娄锦眨了眨眼睛,那双清濛的水眸亮晶晶的,小鹿一般扑闪着,透着几分不明,她摇头道:“我这蜂蜜罐丢了好些日子了。我一直派人寻,太后若不信大可去问国子监中各家闺秀。”

她意思很明朗了,这东西她丢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娄蜜偷来的,就算真是下了毒,怎么就是她下的毒了?

娄蜜狠狠咬了咬牙,只道:“这东西是你酿制的,我那天贪嘴,吃了些,没想到就中毒了。是你刻意下毒不是?”

娄锦再次摇头,神情更是诧异了。

“这就更奇怪了,我那蜂蜜是打算留给自己吃的,难道我要毒死自己不成?”

其他人也都觉得这事透着怪异,娄锦不可能酿制蜂蜜给娄蜜吃,自娄锦退婚之后,那些隐藏在娄府背后的秘密也都揭露了出来。

大家都听闻从前娄锦酿蜜只为武世杰,那蜂蜜却被娄蜜毫无廉耻地吃了。娄锦如何都不可能再酿制蜂蜜给娄蜜吃。

如此,那就更说不通了。若说娄锦要杀害娄蜜,她如何能算得娄蜜会偷她的蜂蜜吃掉?

这便是皇后也觉得必定是娄蜜自己吃了什么毒物,这会儿要拖着娄锦一起陪葬呢。

就在此时,娄锦猛地惊叫了声,“我本是要拿给自己吃的,这么说这东西若是我自己吃了,那也要和蜜儿一样……瞎了不成?”

“娄锦!”娄蜜当即一喝,恨不得当即就出去,掌掴这贱人!

娄锦却浑然未觉,只一脸庆幸道:“那真是感谢蜜儿了。”

娄蜜的身子晃了晃,却道:“你这蜂蜜当初是酿制了两份,你说了这两份其中一份是要送给武哥哥作为新婚贺礼的。你让武世杰来选其一,另一坛蜂蜜才要留给自己吃的。”

“嗯?”娄锦挑眉,她再次眨了眨眼,一双眸子瞪地亮亮的,“所以呢?”

“若是武哥哥选中了这琉璃蜂蜜,中毒的定是武哥哥。高阳,这样的女子,你还要护着她不成?”娄蜜此番言论倒是拉上了高阳,不想,高阳却反问道:“笑话,世杰若是会中毒,必然要选中那琉璃罐子,娄锦又如何能知道他一定会选那琉璃罐子?”

娄锦叹了口气,“好在我这罐子也没送出去。”

“那若是这两罐子都有毒呢?”娄蜜眯起了那双迷蒙的双眼,她敢笃定,娄锦那坛子蜂蜜定不是留给她自己喝的。该是两坛子都下了毒,不管是她吃了还是武世杰吃了,都必定会中毒。

娄锦挑了挑眉,却道:“你又随意动我的东西了。”

这不冷不淡的语气听得几人都诧异地回了头看向娄锦。她那话像是在说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众人皆知,娄蜜向来是看上了便要得到,武世杰是,那琉璃罐子也是。

在场几人都对娄蜜投去了极为厌恶的一眼。

好在她此时瞎了,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两坛子蜂蜜都放在了大殿中央,阮太医检查一了翻,好一会儿才摇头道:“回禀太后娘娘,这两坛子蜂蜜均没有被下毒,寻常的花种,依着老臣行医多年,可以肯定这里没有被下毒。”

太后和娄蜜先是一愣,随即都看了眼阮太医。

阮太医义正言辞道:“老臣敢以身家性命担保。”

太后眯起了眼,冷冷地看向娄蜜。现如今,窦公和平国公都在这,这是让哀家被人看笑话吗?

窦公也奇怪了,难道娄锦当真没有下毒?那娄蜜是如何瞎的?

“不可能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下了毒,太后,太后,换一个太医来试试。”娄蜜歇斯底里的叫声听得皇后皱起了眉头。

这阮太医乃是太后母家之人,太后自然是信他。娄蜜这般,实在是叫人不喜。

“好了!”太后喝道。

这语气里多有几分不耐还有压抑着的愤怒,娄蜜听言,顿时蔫了声,这呜咽地啜泣了起来。

三皇子站了起来,微微福了下身子,那月白的长衫若流水滑动,映衬出他的龙章凤姿。

“皇祖母,孙儿以为有人精神恍惚,神志不清,此人不适宜呆在皇祖母身边。”

娄锦唇角微微一勾,他这话颇合自己心意。

倒是和她接下来的设计不谋而合。

她微微抬头,乌发若云,白腻水嫩的脸上那眉目秀丽,一双水眸被那长睫遮住三分,却是那般楚楚动人。只见她抬眼,眼中微红,只道:“太后娘娘,蜜儿是何等孝顺之人,我本是怪异今日是娄爷爷安葬之日,以蜜儿的忠孝怎么可能不去送娄爷爷一程。而她又莫名指证这虚无之事。锦儿学过医,太后可让锦儿为蜜儿把脉?”

太后皱起了眉头,见娄蜜听了娄锦这话,两眼喷火,嘴角更是扭曲地难看至极。

娄蜜伤了高阳,皇后本就不喜,如今又同疯妇一般,见谁咬谁。太后若还是被娄蜜操纵在股掌之间,怕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母后,发生了这么多事,蜜儿如何锦儿都没同她计较,毕竟十几年姐妹情深,还是让锦儿看看吧。阮太医毕竟是男子,蜜儿这又看不见,别不小心出什么岔子。”

太后听言,不觉还是点了下头。

得知娄锦要为自己把脉,尚不等娄锦动弹,娄蜜马上跳了起来,却偏偏看不见前方的路,一脚踩上了罗裙角,身子一歪,猛地就朝那几层楼梯上砸去,只见她噗通一阵滚,尖叫了两声,头撞上了一旁尖锐的实木桌子,一头鲜血横流晕了过去。

娄锦顿了下,忙提了裙角,便跟了上去,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拉起娄蜜的手便把起了脉,听得脉相后,她忙把袖口中的锦帕取下,那锦帕从娄蜜的鼻端拂过,轻轻地压在娄蜜那流血的额头。

娄锦回头,对上赶过来的阮太医,道:“烦请太医准备止血之药。”

阮太医见娄锦正压迫止血,就走了出去,去准备草药止血。

昏迷中的娄蜜脑袋中一片混沌,却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梦里,她看到了娘,娘正一脸污血,披头散发地站在了黄泉路上,见她来了,娘一边拉着她,一边笑道:“蜜儿,娘等你很久了。”

她惊叫着发现这儿鬼魂居多,哭喊声,鬼魅声喧天震耳,她逃窜开来,正不知道该往哪儿去的时候,前方有一个老爷爷,那背影及其熟悉,她下意识地唤了声,却见那人转过头来,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蜜儿,你也来了。祖父怎么没见你来送我?”

娄世昌脸色青白,神情颓靡,就和他前些日子病得糊里糊涂那模样如出一辙。

娄蜜摇头,她哭喊着要离开这,却听得那高高在上的声音,嘲笑道:“我说过你们是要在黄泉相聚,此番倒是如了你们合家欢乐的意。”

“娄锦!娄锦你这个贱人,你还我娘的命来。”她歇斯底里叫着,脸色已经惨白无血,梦里面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婴儿,未成形的孩子。

那孩子哭泣着唤她做娘,指责她不要他,指责她为了武世杰而没保住他。

婴儿的哭泣声让她惧怕地缩成一团,她尖叫着躲开,如何脚下不知道被什么水草缠住,而污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先是淹过小腿,后是大腿,接着是腰,而迅速就没到脖子,她动弹不得,拼命地喊着救命,可奈何那水入了鼻喉,她两眼一瞪,再仔细看下去,哪里有水草,那是娘,祖父,还有那未成形的婴儿抓住她的腿,将她一节一节往下拉去。

她嘶吼一声,接着才醒了过来。

太后在一旁冷眼看着,从方才昏迷到现在,娄蜜嘴里的那些鬼魂,怨念,令她十分不喜。太后也是从年轻开始杀伐决断,手下冤魂无数,所以老年才会吃斋念佛,虽心里不说,却是认可这世上的因果报应,更厌恶他人在她面前念及鬼神。

但虽如此,好歹娄蜜也醒了,太后看了眼娄锦和阮太医,见两人都擦着额头,想来是费了不少劲。她不禁对娄锦生出了几分好感来。没想到娄蜜如此,她也能这般宽宏大量,果非一般女子。

然而,就在她转头换了蜜儿之后,娄蜜如疯了一般,揪着被子猛地就打了过来,若非三皇子手快,太后可是要挨娄蜜一巴掌的。

六十六章 娄阳处决她

六十六章娄阳处决她

太后何尝丢过这脸,看娄蜜真的疯了一般,顿时怒喝道:“太医,她这是怎么回事?”

阮太医刚要上前去看,娄蜜却是张牙舞爪,“滚开,我不想死,诅咒,是该死的诅咒!我要脱离娄府,脱离家谱,救我,救我!”

太后脸色一变,心头却是越发沉了,娄蜜,没得救了!

娄锦安静地站在阮太医身后,皇后皱眉走上前来,正要拉娄蜜的手,好使她安静下来,不觉被娄蜜抓了一道口子。

皇后嘶地倒抽一口气,脸色极为难看道:“疯妇!疯妇!”

“呵呵,你们想抓我?休想,魑魅魍魉,神鬼都给我滚!”她踉踉跄跄地下床,却是一脚踩了个空,跌在地上时,许是感觉到了痛,又惧怕地跪在地上求饶不止。

太后眉头紧地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这样的女子是我们大齐之福?

什么福?

太后冷冷挥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坤宁宫。

皇后见太后走了,却也知道太后心思反复,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是听了谁的话,定又会来把娄蜜接回去。可皇后堂堂一国国母,被娄蜜这疯子抓出了伤,偏偏又不能把她怎样。心底陡然一冷,想到这疯妇如此模样,也好好放她在宫中,到时候引发众怒,太后也不能说一二。

如此,也要给高阳报仇。

她眯起了眼,状若疲倦地晃了下身子,便道:“本宫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窦公先是想要留下,可皇后可不想被他人看出什么,便让窦公回去。

平国公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娄锦,虽然其中有不少疑点,可他从政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直觉判定今日娄蜜发疯和娄锦脱不了关系。

平国公自小雄才伟略,自家嫁了两位女子入宫,大女儿入宫后一年便陨了,二女儿虽生了个孩子,却是四皇子那样的痴儿。奈何同朝为官,同为皇亲国戚,却处处不得窦公那样的得意。

这也着实让他愤恨不已。

不过,这娄锦倒是个好苗子。

娄锦全不知道自己早被两只老狐狸盯上了,她倒是觉得这段日子见这两位国公见得有些勤了。

这么一闹,宫中流言蜚语不断,娄蜜疯了的消息更是不胫而走。他人得知,娄蜜抓伤了皇后,皇后得了破伤风,一病数日,娄蜜更是不得人心了。

皇上几番出入坤宁宫,安抚皇后,皇上乃孝子,见皇后对太后如此隐忍,更觉得愧对皇后。这些日子也不往其他妃嫔那儿去,均留在了坤宁宫。

而高阳更是感激皇后恩德,日日请安,陪同皇后说话,倒是比以前懂事多了。

太子为表孝心,连日来也是孝心可表。期间得了皇上几句夸奖,皇后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如此,倒真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了。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如皇后这般得意。

华清宫里,厉嬷嬷端着一碗银耳百合汤入了屋,女子靠在榻上,由着宫女帮着按揉肩膀,她缓缓道:“娄蜜她如何了?”

“回禀贵人,她这两日疯地很,又说什么诅咒,见人就挠。偏偏她又看不到,若非有几个宫女看着,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厉嬷嬷回道。

要说厉嬷嬷,实在是对那娄蜜死心了。谁能想到她说疯就疯,而口口声声说那诅咒一事。这还帮了皇后一把。

万贵人接过厉嬷嬷手上的银耳汤,汤汁浓厚,百合炖地尤为糯软,她吃了一口,便笑了笑,“娄阳,当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了?厉嬷嬷,把这话说给那废物听听,我看他要是真做不了什么,就别在我这继续浪费粮食!”

话一落,那汤羹啪地落地,炸地身旁的宫女手背一疼,却如何都不敢停下来。

而就在厉嬷嬷派人传话之际,宫中就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御花园中,娄蜜对着一个假山痴傻地笑着,那笑容是自娄蜜疯了之后从未见过的,像是少女情窦初开,又像是见了心仪之人。

只听得,她对那假山说道:“武哥哥,蜜儿很想你。你说过要带姐姐和我一起入府,说无论如何都我们三人,你心中有蜜儿,蜜儿只要武哥哥一人。”

小蛮正拿着给高阳配好的药经过,娄蜜这话正好入了她的耳,一时间只觉得这疯妇毫无廉耻,都疯了还胡说八道,这话要是传入公主耳里,动气起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治好腿呢。

她咬牙,朝娄蜜身边的宫女道:“把她个我带到别的地方去,最好离坤宁宫远点。”

那宫女唯唯诺诺点头,拉着娄蜜就往小池塘边上去,她一时间忘了,这可是四皇子最喜欢的地方。

然而,就在宫女回想过来之时,已经晚了。

正听着湖面上传来了几声噗通,宫女脸一白,回过头时,正见两三个太监跳下池塘,而四皇子一路拍手,直叫:“给我憋气,看看谁憋得久。”

几个小公公脸色铁青,却不敢有丝毫迟疑,这便俯身下去。那宫女见状,忙拉着娄蜜就要走,偏偏娄蜜听得那水声,浑身打颤地厉害,腿一软就趴倒在地上。

四皇子听得动静,转过头来之时,瞪了眼,“哪里来的丑妇!”

那宫女忙跪了下来,正行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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