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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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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再次沸腾了起来,三皇子竟将娄锦一路抱着上了轿辇。

方芸儿与娄锦道了别,竟是含泪看着娄锦出嫁,萧县公拉着她安慰了两句,转眼看到了那站在石柱子后垂眸离去的萧匕安。

萧县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萧家内院中,萧匕安剑眉紧紧皱在一起,他将袖口中的一张纸条拿了出来,上天清隽的字迹跃入眼帘,他眉头才方舒展了开来。

“舒朗,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已经弄好了,想来他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

萧匕安点了下头,既是锦儿要求他做的,他欠了她几条人命,这件事自然要办地漂亮。

他的手缓缓握紧,举杯朝舒朗道:“来,庆祝她嫁了,跟我一道喝了这杯酒。”

舒朗本要劝两句,却见主子喝地急,那双极为俊野的眼眸一阵猩红,舒朗愣了下,长叹了一口气。

就在萧家这大喜的时候,京郊乱葬岗那一个无字的墓碑歪了栽倒,土丘被人摊平,本应该埋在地下的棺木诡异地放在了那墓碑旁。

而棺木中阴森的水猩红一片,里头却没有尸体。

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怔忪地站在墓碑旁,他凌厉的双眸眯了起来,视线落在了那刚刚刻上了字而变得新鲜的墓碑上。

“父生而不教,子死而可耻,恨不能死于胎腹,哪教人命亡贱骨!”

最后一个字落地,那墓碑被人用脚踹开。

道袍男子睚眦欲裂地瞪着那棺木,双手重重地砸在了那被摊平的土丘上。

“啊,儿子,是爹对不起你!爹一定将你的尸首找回来,让你好好安魂轮回!”只是,尸首呢?

二十五章 洞房发威

二十五章洞房发威

轿辇入了喜庆的宫殿,华清宫上挂着朱红的绸布,烫金的纸片排成一排,上面赫然写着囍字。

朱红的大门两侧站着长长的队伍,成八字分开,正好迎着轿辇进去。

“落轿。”路公公响亮透彻的一声,轿子应声而落。

流萤迎了上来,扶着娄锦下了轿。

娄锦的衣服头饰都极为沉重繁复,她路上都得梳理清楚,好在这下轿的时候莫出了意外。

红帕子将她的视线拦截,只见得低头的时候,红袖伸来,一只修长的手心朝上,骨节分明极为好看地向她邀约着。

唢呐的喜庆之声穿来,娄锦扬起了笑,搭上他的手,便出了轿辇。

刘韬低着头上前来了一步,道:“爷,皇上皇后娘娘,以及贤妃娘娘还有太后都已经在大殿里等着呢。”

“恩。”顾义熙没再多言,拉着娄锦的手朝内走去。

今日,亦是华清宫这么多年以来最为热闹的一天。

宫女们花枝招展,端着茶盘穿梭在花园与回廊之间,嬷嬷们指点着她们,花园大殿内,数多官员以及她们的掌上明珠贵公子纷纷到场。

人们一见那轿辇到了,便都翘首看来,见着三皇子从轿辇中牵着娄锦下来,而两边的宫女手摆花瓣,华清宫墙那几株高高的杨柳飞絮而下,一片烂漫。

“他们终于成亲了。”一人怔怔地站在那,双眸一阵赤红,她虚弱苍白的脸色比不得从前的娇艳和美,却多了三分娇怜,少了几分凌厉。

如此,也引来了不少男子的目光。

“紫晓,我就是想不明白了,这几日我上门找你,你让人传你身子不适,这会儿却又巴巴地站在这,看本应该属于你的婚礼,你……”白玉跺了跺脚,见紫晓脸上的哀戚神色一瞬间消失,眉眼看来之时,透着几分冷酷,白玉的声音才越来越小,犹如蚊鸣。

紫晓盯着娄锦,良久,她才收回视线。

她错过了最佳的时间,最佳阻止这一场婚礼的时间。

只因着娄锦的父亲,那个满嘴谎言,手段用尽的奸恶小人,而这一切的发生,根源就是眼前那无比幸福的女子,那个毁了她的骄傲的女子。

只是,她紫晓还有筹码,娄锦嫁人之后,这京中,论才貌和身份的未出嫁女子当属她为头。

女子有了这一切,便就是武器了。

她眯起了笑,白玉看了她一眼,见她还能笑出来,不觉一阵悚然。

入了大殿,娄锦便觉得自己从未有过如此平静,她腹中有孩子,她身旁有丈夫。

而且,这个人何等珍贵,让她觉得这世界也不足以衡量她的幸福。

她笑了笑,顾义熙扯了下她的手,指尖微微摩挲着她的手心,娄锦的脸顿红,好在这帕子遮羞,便在那广袖之内,也逗弄了起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路公公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速度也十分快。

路公公神情依旧平静,可他心中可是战战兢兢。

皇上和太后娘娘吩咐,这婚礼不可太过冗长,许是怕婚礼上又生事端。而太后心怀愧疚,也怕那绝子汤有什么不良后果,更不敢累着三皇子。

就这样,娄锦在拜过天地之后,便被请入了洞房。

顾义熙虽在外头,却时不时让宫女送上吃的喝的。

“小姐,您看,这月季花真漂亮。三皇子考虑地真周到。”流萤见屋子里各色东西,便知道三皇子是怕小姐等得寂寞了,这最后还送了花来。

娄锦坐在床上,无奈地看着床上那些花生坚果,核桃,豆子。

这便让流萤收拾了下,才道:“流萤,现在时候尚早,我带过来的几本书拿来看看。”

“小姐,哪有新娘子新婚之夜看书的。”流萤掏出书来,递给娄锦,却见娄锦面色红润,好在今天也没太累着。

“方才梁妃和绿意来过,送来了翡翠葡萄,寓意多子多福。”

娄锦的眉头微微一皱,胸口陡然闷了下。多子多福?她腹中也就这一胎,顾义熙喝下绝子汤,又何来多子多福。

她应了声,便让流萤将那翡翠葡萄收了起来,好别出现在顾义熙面前。

屋内,烛火晃动,书页翻动地很慢,窗台前倒映着她静默认真的影子。

流萤站在一旁没敢打扰,万籁俱寂之时,前方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娄锦抬了下眼,流萤先一步出去查看。

“锦儿妹妹成亲,我与她同窗的缘分,特此送来一份礼,上次我腿脚伤了之时,锦儿妹妹为我伤心,还在坤宁宫中落泪,姐姐心中想到此,便怜惜妹妹。”

紫晓的声音温柔婉转,一如一琴好乐,动听,悦耳。

可是流萤却皱起了眉,小姐与紫晓当真没有那样的情分,姐姐妹妹地乱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三皇子正妻乃是紫晓呢。

“窦小姐,我家小姐成亲劳累,不见客。窦小姐也成过亲,应该知道。”

紫晓的手陡然一紧,她身后几个男子皱了下眉头,看了眼流萤,见只不过是个丫鬟,便出声道:“一个丫鬟多嘴多舌,要在我们府邸,早就打杀了。”

说话的是刚承了爵位的安爵王,地位虽不及将军府和国公府,但与之前的秦府一比倒是高了一些。

他看向紫晓的目光中有着笃护,娄锦从窗口那看来,才想起安爵王来。

据闻皇上最近新进了一位贵人,这贵人乃是安府出来的。

这女子生性较冷,与贤妃娘娘如出一辙,不知道是天性如此,还是特意模仿。

流萤听了这话,便觉得怒气一股脑地冲了出来,小姐待她极好,可其他府邸待丫鬟可不是如此,想打杀便打杀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丫鬟,据说田笑田大人很是喜爱她,要纳她为妾呢。”安爵王身后一人道了声,便似笑非笑地看向流萤。

纳妾?

流萤胸口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今天乃我家小姐与三皇子大婚之礼,太后娘娘体恤小姐与三皇子劳累,也不大肆吵闹,不知道众位小姐公子是不是真长了眼睛。”

平日里,流萤倒也安安静静,不爱呛人,但她性子里本就有些小辣椒的火来,又在娄锦身边学了一些舌战功夫,发起怒来自然不可小觑。

“你,仗着有一点点姿色也敢随便攀附田大人,你别忘了,你是奴籍,除非皇上开恩,否则奴是不能嫁给士大夫以上之人为妻的,便是妾也没这福分,我看,通房便是便宜了你。怎得,刚刚开个玩笑说个妾,你还不满意了?狼子野心!”

安爵王的话句句讽刺,针针见血,流萤被一刺,脸色刷地苍白,一双眼瞪着他们。

“那真是让你们失望了,我家流萤虽是奴仆出生,可其他府中没有奇迹,不代表我娄锦这没有。”靡软的声音不疾不徐而出,透着两分清傲,三分决然。

众人转过头去,见一道赤红拉开门来,粉雕玉琢一样的人儿从屋中走了出来。

鲜艳的红衬托出她雪白娇嫩的脸越发地若春梅绽雪,欺霜一样的人儿一出现,周遭所有的颜色都淡了下去,变得灰暗不堪。

便是今日盛装打扮的紫晓国色天资,在娄锦面前也黯然失色。

不少人是第一次见到娄锦的,而且,娄锦素来不爱打扮,今日乃是鲜艳的蜜桃成熟,更是美不胜收。

人群中暗暗传来了几声轻叹,紫晓撇开眼,双手微微捏紧。

娄锦看了眼安爵王,安爵王的五官倒是极为清秀,看过去牲畜无害,只是这样的人做事起来狠辣无比,紫晓惹上他,不知道是善是恶?

“安爵王,你们府上的丫鬟随便就可以打杀了,也难怪安府在京中不上不下,地位尴尬,许是这家族之中没有容人之量,便也无才无德了。”

“你!”当众被人羞辱,安爵王极为恼火,可娄锦却扫了他一眼,道:“我乃三皇子妃,众位见了我,既不行礼态度还极为倨傲,难道皇室在你们眼中形同虚设?”

杏眼微寒,犹如春日里最为寒冷的料峭之雨,突然从天而降,打地浑身一个激灵。

紫晓抿紧了唇,而她身后之人都纷纷拜服行礼,娄锦见着紫晓一副极为不愿,却也不得不蹲下行礼之时,作势哼了声。

紫晓的身子陡然僵硬了起来,那细白的手指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她今日过来,不是来讨要羞辱的。

安爵王自知娄锦搬出皇室来,自然不敢不低头,这便也跟着行了一礼。

“流萤,将他们送上的礼记一下,明日以我的名义送给父皇,充入国库。”

几个人狠狠咬了咬牙,她是看都不看一眼,竟还借花献佛,送给皇上。

他们送上的礼要是轻薄了,皇上一查定会知道他们对三皇子和三皇子妃不敬,可这要是送上重礼,却为他人做嫁衣裳,皇上还是会记在娄锦头上,记住这个好儿媳。

好一个剔透玲珑的女子。

紫晓的眉头皱了下,她身旁的丫鬟道:“小姐,我怎么觉得三皇子妃走路的动作有点古怪。小心翼翼的。”

二十六章 请君入瓮

紫晓看了过去,娄锦的嫁衣虽还是广袖窄腰的设计,可腰腹的地方却松了点,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她微微皱了下眉头,还未深入细想,娄锦就转过身去,对流萤道:“送客。”

流萤朝他们拱了拱手,几人都脸色难看地走了出去,紫晓深深看了眼娄锦,便退了出去。

听着身后的声音,娄锦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紫晓的下摆上。

一点点猩红在夜色下并不明显,配合紫晓今日穿上的暗红锦袍,也着实不能引起注意。

只是,娄锦素来眼力过人,为了训练箭术,疾目之下,从没有什么能逃脱地过她的双眼。

紫晓缓缓地起身,由着丫鬟扶着,她的脸色苍白,若非这上好的胭脂水粉,怕也看不到如此娇美的人儿了。

娄锦眯起了眼,心中百转千回,良久,唇角才微微上浮,勾勒出了一抹清雅的笑来。

“小姐,流萤扶您回房。”

娄锦点了下头,寻思着道:“听闻那安爵王行事狠辣,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不知道紫晓与他走地近了,是好还是不好。”

“自是自讨苦吃,那安爵王虽说是新贵,可哪里比得过将军府和萧家。凭着有几分本事,在皇上面前出了头,便不可一世。”

流萤的话刚一落,娄锦便点了下头,笑意盎然道:“恩,哪个新贵能比得上田笑啊,咱们流萤就是要有这样的眼界,不错,不错。”

流萤被娄锦打趣,又是跺脚,又是无奈,最后扶了娄锦回房,乌嬷嬷也将华清宫上下都安排好了,便到娄锦面前禀报了。

“乌嬷嬷,查看一下太医院这七天左右的记录,看看四天前哪个太医入了坤宁宫伺候。”

“我这就去。”乌嬷嬷虽不明白小姐到底要调查什么,可这一入宫,尚未洞房就听说紫晓与几位公子小姐来到新房闹上一闹,好在小姐示威压了他们一茬。

乌嬷嬷方一离开,娄锦便道:“去请了阮太医前来,让他带上宫中的医书古籍。”

流萤道了声是,也退了出去。

娄锦将书页翻动,料想着这个夜还很长。

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前。

娄锦抬了下眼,剪羽掀开,她青雾一般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清朗明亮。

“匕安哥哥。”她淡淡道。

门外的人身子一僵,他的唇缓缓划开了一缕笑,隔着门,他道:“锦儿,已经按照你说的,安排好了。”

“恩。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我,我们都在赌。”

沉默,良久的沉默。

“锦儿,新婚快乐。”门上挂着的朱红灯笼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他低着头,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句极难出口的话来。

娄锦的双眸暗了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道:“谢谢匕安哥哥。”

萧匕安沉默了几许,最终缓缓朝外走去。

娄锦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远,心中不觉一阵没落,这三个月没见,不知道萧匕安遭遇了什么,为何突然就变了。

可娄锦并不知道,那火红的身影并未彻底离开,只见他转身隐藏在一株大树后,对着身后的几个玄衣男子道:“将你们方才听到的,都一一说给我听。”

为首的一人将方才紫晓他们的经过说了个清楚,话音刚落,就见到乌嬷嬷从院子前经过,低着头朝洞房内走去。

萧匕安离得不远,他紧贴着墙,躲藏在窗口下,听着里头的动静。

“小姐,我打听到了,那两日是高太医前去坤宁宫,但只留了个说法,乃是例行诊脉。而且,我多留了一个心眼,差了下药童的记录,只说当天药房内少了这几味药。”

乌嬷嬷将一张纸拿了出来,低声道:“那药童原还不愿,后来我拿了小姐给的一味药,将他给震住了,这才拿了这药单子。”

娄锦摊开药方看了眼,了然地点了下头,“果然如此,那紫晓怀了我父亲的孩子,却不愿意要了,便用了堕胎药,皇后他们将这事瞒得可真好。紫晓早不是黄花闺女,却还在思量着三皇子妃的位置,今日更是给了我一个好礼,她还真以为这世上有不透风的墙?”

娄锦舒展着眉头,“她现在应该还在出血,按道理是两个月不得行房。可她偏偏去招惹其他男子,大胆地令人发指。”

乌嬷嬷惊地瞪大了双眼,“她怀了娄阳的孩子?”

娄锦点了下头,道:“这中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我方才看她身边的丫鬟好似注意到了我的身子,乌嬷嬷,你好生注意着紫晓。”

“是。”乌嬷嬷额上已经流出了汗,那紫晓的段数比起娄蜜那是有过之无不及,流产的日子也敢出门来给小姐难看,胆量和忍字就比别的女子高出一筹,现在竟还关注起了小姐的身子,当真是一条毒蛇盘旋在侧。

窗外的人眉头微微一挑,唇角轻轻勾起,“表妹?”

身后传来了流萤的声音,他便抬腿一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流萤拉着阮太医站在门外,屋内传来娄锦淡漠的声音。

“有劳太医了,我也左右无事,只想着现在无聊,便借一本医书古籍来看看。”

阮太医低下头来,对着门内拱了拱手。

“万万不可啊。这医书乃是先太医院的珍宝,三皇妃并不是出身于太医世家,这些医书必得皇上首肯,才好……”

“我不过是借过来看一个晚上罢了,三皇子上次受伤之后,我想着要细心调养,其他人的手总好不过妻子的手,想来父皇心中有数。”娄锦摆了摆手,乌嬷嬷便开了门,朝阮太医伸出手来。

三皇妃身边的两个奴仆都不是一般人,一个三言两语就将他带来了这,一个更是毫不犹豫,伸手就要抢。

阮太医思量了下,最后还是将两本古籍递了上去。

“流萤,送阮太医出门。”娄锦话一落,乌嬷嬷便拿着那两本书朝内走去,阮太医一早就听闻了娄锦做事的手段,最后还是无奈离去。

娄锦将那几本书拿到手后,便开始细细琢磨了起来。

这些医书中上到数百年前,下更是纵横各个国家,娄锦想在里头查到绝子汤的点点滴滴,如同大海捞针。

拿出了纸笔,她便将一些药草记录在册,一一研究起来。

顾义熙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女子伏案而作。神情极为认真,一丝不苟。

他心中一暖,伸手捞起她,娄锦还来不及惊讶就安坐在了一双挺拔有力的大腿之上。

淡淡的梅花香味袭来,娄锦笑了笑,道:“你方才喝了梅花酿,而且还喝了点蜂蜜?”

顾义熙笑了起来,白皙的侧颜瞬间犹如寒冰炸裂,晶莹的水波荡漾,在春光下波光粼粼。

“阿锦,夜深了。”他道了句,屋内所有的光陡然熄灭。

娄锦右手上的笔搁置在了砚上,她被打横抱了起来,朝床上走去。

入了床,顾义熙清冷的双眸突然灼烫了起来,娄锦被盯着一眼,便觉得浑身都一阵灼烫。

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躲开他的手和脚,好不被压着。

顾义熙按住她的手,道了声,“阿锦,你累了吧,早些睡。”

娄锦提起的心这一瞬瑟缩了下,好一会儿才放了回去,今日,她真的是累了。

顾义熙将她环住,让她枕在他的手臂上。

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娄锦展开了一抹笑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搭在他的腰上,顽皮地掐了一把。

顾义熙压住她的手,黑暗中,他的发丝与她的痴缠在一起,他低头,吻着她的额头,将她拥地更紧,他拉上被褥,温暖将他们二人包裹起来。

“阿锦,让我抱抱你,这种感觉太不真实,我还以为这是梦呢,刻骨铭心的梦。”他的嗓音温柔清雅,好听地令人沉醉。

娄锦方要说话,他便打断开来,笑道:“阿锦,我们成亲了,我等这一天很久很久了。”他笑了起来。

娄锦的心一阵悸动,她的鼻端微红,一阵酸涩冲了上来,她只傻愣愣地点头,附和着他的话。

大掌捋着她的发丝,顺滑的光可鉴人的发丝被他蹂在掌间,下巴顶着她的额头,他长叹道:“阿锦,从我一开始答应守护着你,便注定了这是一个魔咒。你还记得我道的那句,我爱阿锦,天经地义,旭日东升,永恒不变。”

娄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用尽地点了下头,而屋外守着的流萤终于熬不住一天的困倦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刘韬忍不住问起了流萤,昨儿个夜里是怎样的一场酣战之时,流萤我打着哈欠,道:“聊了一个晚上啊。”

刘韬瞬间石化,这是一辈子的话也不急着洞房时候说啊。

爷这是发挥起了疼老婆爱老婆的优良美德,也不能不把洞房当回事啊。

可是,刘韬错了。

日上三竿之时,所有人等在了洞房门前,等着主子开门,好进去伺候之时,屋内发出了极为暧昧的声音。

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更是大过一声。

“恩……顾义熙,父皇和母妃一定会笑你的。”

娄锦的声音婉转靡软,仿佛被绞尽的水一样,温柔无力。

那新打造的床乃是上好的红木打造,这时候发出了依依呀呀的声音,让人不禁堪忧,这一方好床,是不是就此献身。

屋内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而且历时越久,越是缠绵悱恻。

流萤的脸红地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了。

三皇子昨儿个晚上说不想让小姐累着,听小姐的语气还一阵感动,她还以为小姐今天会精神饱满地早早起来。

谁知道,原来是等着睡饱了大干一场。

这也……

几个宫女太监都恨不得拿了棉花塞住耳朵,好让自己不再承受这样的折磨。

刘韬咳嗽了声,远远地站在了一旁。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一脸无辜加上羞得险些钻缝的流萤道:“我们还是在这等着吧,乌嬷嬷已经去禀告皇上皇后贤妃他们,说是主子们身子不适,要晚些时候过去请安。”

流萤点了下头,里头传来了裂帛之声,流萤感觉浑身都僵硬了起来,连点头都有些无力了。

“是不是被子裂了?”有个宫女低声道。

“应该是帷帐吧?”

“我看应该是两人刚穿好了衣服,却又给折腾裂了……”

三个宫女互相看了一眼,将声音压没了去。

流萤下意识地将冰凉的手放在脸上,好给自己降降温。

而屋内终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她长舒了一口气,门打了开来。

所有人红着脸走了进去,而娄锦更是红着脸被抱了出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顾义熙扫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刘韬,见刘韬仰头看天,一脸云淡风轻。

他便冷声道:“刘韬,将里头的被褥换个新的。床也不太好,让人重新加固。还有……”

“好了,父皇母妃他们等了我们太久了。”娄锦堪堪是不敢看天上的一轮明日,这已经快正午了吧。

顾义熙点了下头,抱着娄锦上了轿辇。

娄锦这才感觉燥热的脸颊得到了重生,因着不用回头看到那些宫女太监们正在打理被他们弄的一团乱的屋子了。

“天啊……”流萤看着那混乱的床单,裂开的帷帐,还有随便一动便依依呀呀的床来,有些愠怒地转头看向刘韬。

“你是不是特地偷工减料,这什么床,什么被套?”怎么会散架成这个样子?

刘韬无辜地看了他们一眼,道:“主子也不知道节制点……”

而此时,娄锦已经离开了这片区域,来到了慈宁宫中神级盲僧。

坤宁宫里安坐着四个人,坐在主位的乃是脸色略有些难看的太后,与她并排而坐的乃是皇上。

皇后皱着眉头看着缓缓走进来的娄锦,而贤妃则是一脸笑意。

娄锦任由顾义熙牵着,她的目光却没有留在这四人身上,而是看向了站在皇上和太后娘娘身后的灰色道袍。

“微臣给三皇子,三皇妃请安。”藏空的声音谦卑尊重,一如他在众人面前的模样,滴水不漏。

顾义熙扫了他一眼,便道:“原来藏空相士也在此,我那有几位客人,听闻藏空相士相术过人,若是相士不介意的话,还请相士一会儿到华清宫中一叙。”

“承蒙三皇子赏识,微臣自是不敢怠慢。”

娄锦将视线收回,与顾义熙一道向太后他们一一行礼。

太后眨巴了下嘴,接过娄锦递上来的茶,送上了玉如意一对。

皇上一早接到了娄锦派人送上来充入国库的东西后,很是高兴,便也赐给了娄锦一份大礼。

皇后只淡淡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一杯茶等到了日上三竿,还真是好媳妇不好等啊。”

娄锦笑着,也并不反驳,她知道,皇后即便对自己再有不满,也会顾念着她屡次救萧匕安,并不会对她如何。

当娄锦将茶递给贤妃的时候,贤妃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看了眼娄锦,又看了眼顾义熙,道:“孩子,他待你好,母妃心中又是疼又不知道该说你还是说他。我欠了他二十余年的疼爱,往后你要替母妃补回来。”

娄锦闻言,心中有一丝触动。她点了点头,收下了贤妃娘娘送来的送子观音。

皇上和太后的脸色变了变,这送子观音此时他们都知道,对三皇子夫妻来说并非好事,可这东西必须送,历来都是做母妃的送给儿媳妇的,若是贤妃不送,自然会引起别人猜忌。

皇上看了眼贤妃,心中不觉又愧疚了几分。

藏空相士将众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暗暗奇怪了起来,太后与皇上的脸色虽只变了下,稍纵即逝,可也太过古怪了。

这送子观音,虽是名贵,但皇室之中什么宝没有,为何露出那样的神情来。

娄锦起身之时,便淡淡地看了眼藏空。

就在藏空起身欲告别之时,路公公走了进来,难以启齿又不吐不快的模样让皇上一阵恼然。

“怎么了?”

路公公跪了下来,道:“回皇上的话,太子殿下正在午门那鞭尸。说是连日来做了诸多噩梦,梦到城郊那一具无名尸作怪,特地让人去寻,果真发现了一个无字碑,便将那尸体挖了出来当众鞭尸。”

“什么?”皇上猛地站了起来,而皇后咬了咬牙,道:“太子殿下这才刚恢复身份几天,哪个祸害竟敢用厌胜之术,害得他不得安眠?”

皇上皱起了眉头,道:“你派人去查看清楚了没?”

路公公点了下头,“是该杀之人。”

皇上不再过问,匕安屡次遭受追杀,险些丧命,他欠皇后的诸多,匕安想要鞭尸,便由他去吧。

娄锦低垂着头,刘海遮住了她清亮的双眸,可那双眸子却盯着几人之后脸色顿变。

只见藏空猛地后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形,他的指尖隐隐颤抖着,一副被闪电劈中,动弹不得的模样。

娄锦却没放过他,道了声,“匕安哥哥既是做了噩梦,怕是有什么邪物入体,相士,不若你跟我们一道去看看。或许能驱逐匕安哥哥身上的不安。”

所有人将视线转向藏空,藏空勉强咬住双唇,一双阴鸷的眸子盯着娄锦,娄锦却不理会他,朝皇上几人行了一礼,便与顾义熙一道朝外走去。

没有任何给藏空掩饰和拒绝的机会,藏空只好与皇上告辞,跟着三皇子的步伐朝外走去。

顾义熙牵着娄锦的手,他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娄锦却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不惊讶?”

“惊讶。但是,却在情理之中。”他笑了下,低头亲了下娄锦逛街的额头。

娄锦抿起一笑,二人上了轿辇很快便将藏空甩在了身后。

藏空不敢肯定那具尸体乃是他所预料的那般,却十分惧怕就是如他所料。

他的脚步先是一慌,却看着渐行渐远的轿辇,忙加快了速度。

午门上的城墙足有几丈高,前方的闹市聚集了许多百姓,人头攒动,黑压压地一片。

可这些百姓都被士兵们拱卫在外,他们纷纷低头看着这中间极为尊贵的红袍男子。

男子站在远处,他身旁的几个玄衣男子厉色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尸首。

这尸首像是刚死了几个月的,尸体腐化恶臭,却还未到全是白骨的程度。

鞭子抽打在这尸体上,扬出了一点一点污水,恶臭味一下子被扩散开来。

舒朗大声道:“此人穷凶极恶,敢入梦杀害殿下,殿下乃是大齐之根本,此人犯了十恶之首,可恨此人无父无母。特此在此鞭尸,好让他的祖先看个明白,让他的家族之人羞于活命!”

百姓们指指点点,都看着那尸体,更有些迷信之人也跟着鼓吹了起来。

藏空到达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那尸体还未被腐化殆尽,他身上还有几位名贵的玉石,藏空一看,便觉得双腿虚软,身子一晃,险些掉下城墙来。

顾义熙看了眼下方的萧匕安,“六弟做事倒是一针见血。”

娄锦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藏空,高楼上的风将藏空身上的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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