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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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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大掌打在了案几上,端砚落地,好大一声,伴随着乌黑的墨水一同洒向地上,形成了一道极为诡异的黑色图案。
皇上冷眼看着萧匕安,“朕的话就是圣旨,朕已经容许不和萧家计较,太后指婚,谁都得听着。”
太后站了起来,来到娄锦身侧,“田笑这个男子成熟稳重,能担大任。你又与三皇子再无过往可以承载的东西,忘了,便各自重新开始。为了萧家,你好好考虑。”
娄锦当即笑了起来,她看着皇上,笑道:“倒是不劳皇上挂心,此番回去定准备好定亲的东西等待皇上宽容!”
这天下,敢这样带刺与皇上说话的人怕也只有娄锦一人了。
娄锦闭上疲累无双的眸子,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闷闷地痛了。
与他人定亲,选择再一次离他而去?
她摇了摇头,可对上皇上那极为威严的眸子,她终究是低下了眼,“就让我陪在他身边三天,如若三天后,他还没醒,我便答应你。”
太后听着她这话,也看了皇上一眼,她叹了一口气,心中也微微一震。
方才太医说三皇子强行醒来,导致深度昏迷,大脑供血不足,很有可能会昏迷很久。
三天?
三天怎么会醒?
皇上看着娄锦,见她粉白的耳垂上发丝凌乱,她方才不顾生死就要从进宫来。只为了见义熙一眼,这样的女子,他本不能……可是造化弄人,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朕答应你。”
娄锦的心高高一提,她缓缓地低下头来,朝皇上行了一礼,便朝外走去。
冷风灌入她的衣襟口,她整个人都变得冰冷。
看向外头,天空的乌鸦飞着,发出各种叫声。娄锦笑了笑,道:“顾义熙,如若三天后,我对于你而言还只是一个陌生人,我该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她一遍一遍这样问着自己,脚步却缓缓朝华清宫而去。
华清宫门前的两个侍卫见着娄锦,都微微一愣。
娄锦朝他们笑了笑,便朝里走去。
行走之时,风声依旧,她脑海中的东西纷乱杂陈。可来到正屋那,听着里头的说话声,她便快步走去。
“太医,爷现在情况可稳定下来了?”刘韬看了眼床上昏迷过去的三皇子,焦急问道。
“稳定是稳定了,可他还醒不过来,许是大脑还不太清醒,许是失忆后对一些事不太看重,如有什么事他比较在乎,或许就能很快醒来。如果没有,怕还要久一点。”太医说完话,便带着医药箱出来了。
他抬头见到娄锦的那一刹那,还有些讶异。
娄锦却全然没看到他一样,脚步沉重地朝内走去。
床上的人儿,依旧丰神俊朗。
屋内的光线充足,照耀在他月白如水的锦缎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光一般。
他若剑的双眉舒展开来,精致的星眸闭上,他睡着的模样,更是散发着极大的魅力,令人全然无法动弹。
刘韬见着娄锦来了,心中微微有些惊讶,再看她眉目忧伤,仿佛是来道别一样,便心中一阵钝痛。
娄锦坐到床沿,深深地望着顾义熙。
“顾义熙,我来了。”
嗓音靡软可怜,她笑了笑,低下头来,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淡淡的香气散发开来,那是一股幽幽的香味,如兰似梅。
沉睡中的人仿佛在梦中见到了一缕碧青,他抚着那光可鉴人的发丝,感觉到若水一般的柔滑,他开口要唤她的名字,可究竟是谁,他竟唤不出名来。
娄锦拉着他的手,把起脉来。
她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不过许是意识模糊,并不想这么早醒来吧。
她笑了笑,顾义熙定是累极了。
便也不说话,只陪着他在这坐着。
她前往书柜那抽出两本书,安安静静地坐在了他的床头,翻开书,看了起来。
这一幕看得刘韬瞠目结舌。
娄锦小姐是来?
看书的?
又过了许久,娄锦才开口说话,“顾义熙,角隅码头的风景真好,初升的太阳,金色的海面,以及淡淡而来的蓝。你还欠我一次日出呢?”
娄锦将那本地理志翻过去一页,又接着道:“你要是醒了,我定要你陪我一道去看的。”
沉默,良久的沉默。
娄锦放下书来,索性坐在顾义熙的头边,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抚着他的发,她道:“阿狸被你教的没一句是个准话,它原来吓死我了,可现在该它说话,它却多了起来。”
娄锦没再说了,她靠在了床上,闭上眼来,便睡了。
刘韬没敢吵醒她,退出去时把门关上,嘱咐了别人莫要去吵三皇子,便退下了。
几个宫女太监都走向刘韬,道:“统领,窦姑娘怎么没来,换成了娄姑娘来了?”
“窦姑娘刚刚勉强承住爷,伤口裂开,刚刚已经送回慈宁宫了。”
刘韬皱了下眉头,警告道:“可有听到消息?娄小姐怎么来了?”
“是皇上下的圣旨,让娄小姐陪着爷三天。”
具体的,他们并不知道,可这三天,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没人敢质疑。
刘韬点了下头,想着,应该是皇上被他们二人感动了。
这便撤了这附近的人,只让人送饭菜的时候才打扰娄锦。
夜,很快就降临了。
因着冬日的迅速来临,天色早早地就暗沉了下去。
刘韬命人打了热水来,放到里面的浴桶里。
便道:“娄小姐,爷要沐浴了,这……”
“下去吧,让我来就行了。”杏眼微微一低,娄锦没去看刘韬几乎可以吞得下鸡蛋的大嘴,而是兀自拉开顾义熙的被子。
感觉还有碍眼的人,杏眼中一道水波打了开去。
带着警告的意味。
刘韬忙低下头,命所有人都退去。
娄小姐什么时候作风如此大胆,竟要帮爷洗澡?
哎呀,他忘了给耳房准备沐浴桶了,一会儿……
屋内,锦缎被褥掀开。
顾义熙静静地躺在那,屋内几盏宫灯将他的月白色长袍染上了一片昏黄的颜色。
衣袍略敞,露出蜜色的肌肤。
锁骨清晰,胸上的肌肉精瘦俊美,左侧的胸上裹着一层厚厚的布,那上头还有淡淡的血迹。
平坦的小腹上的几块肌肉随着他的一呼一吸而上下起伏着,那是一道极为瑰丽的风景线。
月白的长裤修饰出修长的健壮的双腿,他沉沉地睡着,从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被一个女子如此观赏着。
屋内屏风后的水雾氤氲,在素色的薄纱帷帐后升起极为妖娆的烟气来。
水汽似乎带着阵阵热源,仿佛将这一切都打乱了开来。
娄锦的手心出了点点汗来,她的视线无处可放,又不舍移开。
最后落在了他那小腹前的一点梅花上。
她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二人相遇时候的情景。
那时候无措的可不是她,而是脸红不已的他。
她似乎找到了点勇气,这才拉开那轻裘白锦,将他扶了起来。
那健硕的背缓缓展现在自己眼前,蜜色的,无半点横肉的,均匀俊美的肌肤似乎透着无上的魔力。
娄锦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无知无觉的顾义熙道:“往后我一定要为你作画。”
话一落,她微微一愣,眼眸低垂下来。
她强打着气,将他上半身的锦袍脱了下来。这才用力扯住他的右手往自己身上一背。
可转念一想,不对了。
他的亵裤并未脱下。
娄锦暗暗咬牙,方才她就应该答应让刘韬来为他洗澡才是。
可,这三天的时光极为宝贵,她不想错过半刻。
顿了下,她闭上了眼,将那裤子脱了下来。
她突然有那么一刻,想着,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她本应该是顾义熙的,他也属于自己。
如此,她倒也不惧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仅剩的三天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当她看着他被自己剥地一丝不挂的时候,脸颊烧红,头顶几乎要冒烟了一样。
那是一个怎样的天神造就的身子,昏黄的烛光打在他的身上,极为瑰丽,极为俊美。
娄锦几乎怔怔地站在那,她看着他,一瞬间,她才不得不感慨,色这个词不一定代表的是女色。
她拉起他背上来就朝屏风后走去,动作很轻,怕他伤了,也怕背掉了。
娄锦记得这个浴桶,不高。
与其说这个浴桶,倒不入说再往后去,那是一个华清池,华清宫以华清池而出名。
然而,温泉涌入华清池极为消耗人力,所以,这里也救没有开了,浴桶放入这低地,娄锦倒是好入。
慢慢的热水浸透她,顾义熙靠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薄着她的耳,她的全身湿透,宽敞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极为绵软又细柔的肌肤。
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更新慢了点,不过今晚还要二更,关于肉,不知道网站卡地死不死,卡得死的话,我就在群里发了,吼吼
一百四十一章 办了三皇子
一百四十一章办了三皇子
他静静地靠在她的肩头,温柔的唇划过她的肩膀,那粉嫩的肌肤在雾气中氤氲着薄嫩的妖娆。
烛光打在她的肩膀,她的唇极为粉嫩。
“阿锦。”一声温润的,淡淡的,几乎让人听不到的声音从他的口中溢出。
娄锦愕然,她惊喜地抬起他的头,杏眼深深地望着他。
“顾义熙,再说一遍,再喊我一遍。”
他却仿佛没听到一样,只是靠在她的胸前。
重量承下,娄锦刚要抬起手来,却发现衣服被水沉重地带了下去,露出削瘦的双肩,和那极为精致的锁骨。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却微微一颤,因着他的呼吸灼热,滚烫地打在了她的胸口上。
那极为绵软,又极为敏感的地方。
那水并不高,因着顾念着三皇子胸膛的伤口,娄锦才强压下心头的悸动。
她算算自己的年龄,重生两年多了,她合着前世也该快到十九岁了。
记得,前世出嫁前,娘给了她一本本子,她初次见到的时候脸色绯红,浑身犹如被热浪烫过一般。
她也快十五岁了,马上便要及笄。
娄锦擦着他的胸膛,心一阵悸动。
娄锦不知道顾义熙何时会想起她,她也不知道顾义熙往后与她还有没有未来。
可心底却莫名生出一抹冲动,她想要做他的新娘,很想。
这世上若有谁能做她的新郎,也必是他。
如此想着,这原本该是一个荒谬的想法,却在她绝望的未来中被提了上来。
她定定地看着他,他的唇殷红,紧闭的双眼仿佛下一瞬便会睁开一样。
她突然笑了起来,既想开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明媚的笑,淡淡的雾气,还有那交缠相握的手,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二人这份深刻隽永的感情。
绯色的衣带解开,浴桶中水波荡漾,一抹昏黄映入水中。照应出她极为精致的身子。
衣服散落在池子里,她朝他看去一眼,那一眼,水波流转,卷翘的睫毛一颤。
她将自己埋入他的怀中,这一瞬,她笑了起来。
顾义熙,我将自己交给你,不为将来。
只为了这一刻我对你不能忘怀,无法控制的情愫。
“恩……阿锦。”他喃喃地道出她的名字,她笑了笑,一遍又一遍地回答他。
一双大手揽过她,深深地,低低呢喃着。
那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低叹,又似乎是被烙印在骨骼里头的轻吟。
他念着她的名字,深深地吻着她的唇,那样小心,那样心痛。
可紧闭着眸子的他却以为那是个梦。
一个极为温暖,很是柔软的梦。
他吻着,亲着她的发,勾勒出她的小小耳垂,灼热的呼吸打在了她细嫩的脖子上,她扬起头,呼唤着他。
眼眶已隐隐含泪,顾义熙,你知道是我吗?
我是你的阿锦,是你的阿锦啊。
她抱紧他,细白的双腿缠上了他极为有力的腰,水波荡漾。
健硕的铁臂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随后,他朝她压了过来。
后背抵住木桶灼热的木壁,她被他挤得几乎没了任何空间。
他几乎抵着她,灼热的下半身几乎烫的她浑身坐立不安。
她定定地望着他,良久,双手扣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
一记缠绵的吻,深深浅浅,勾魂夺魄。
很快,占据主动权的她被反攻而上,那噬魂的吻几乎将她吞灭。
“恩……痛。”娄锦的眉重重地蹙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看着顾义熙。
若此刻他醒了,就怕会把她当场丢出去。
她想起了那日杏花微雨,他们相遇之时,他不是说过她怎得不检点了吗?
想到这些,她忍住疼痛,适应着他,水中,淡淡的腥甜的味道充斥而来。
一阵闷哼声响起,他的动作却变得温柔无比,仿佛面前的女子乃是他这一生一心一意捧在手掌心的人。
原来的痛楚很快被一阵欢愉代替,她轻柔地回应着他。
趴在他的耳边,靡软的声音犹如一道霓虹丝绸从耳边划过。
“顾义熙,记住我,我是娄锦。”
这一句话断断续续,却缓缓入了他的灵魂深处。
梦里,他不知道娄锦是谁,可是这个名字却让他看到了一个身着碧青衣袍的女子。
他的动作加快,娄锦咬紧牙关。
直到身边的水渐渐冷了,他才与她结束了这样极为痴缠的绵绵相依。
而他,再一次沉沉睡去。
娄锦把了下他的脉搏,见他安好,心也放了下来。
她疼得浑身难受,心中却想着。
顾义熙,你这辈子,赖不掉我。
至少,你的灵魂里,有一个叫做娄锦的女子。
赖不掉,躲不了。
她看了眼手臂上缓缓消退的守宫砂,唇角微微勾起,扶着他来到床边,她再无别的衣服可穿,只床上他的一件月白长袍,躺在了他的床边。
她躺在他的身旁,依偎进他的怀里。
夜,渐渐退去了它的外衣,当清晨的暖阳洒向大地之时,娄锦睁开双眼,觉得被褥很是温暖,可一转身,却发现一双铁臂环绕着自己的腰,将自己深深地拥在怀里。
娄锦微微一愣,回头之时,见他还在沉睡。
这才舒了下气,她笑了笑,在他的胸口猛地咬了下,一个牙印顿时浮现。
他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醒的迹象。
见此,娄锦忙起身,披上昨天穿的斗篷外套,那内里的纱衣已经湿透,无法穿了。
门一打开,满是的**味道才冲散了去,娄锦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坏事一般,脸色绯红。
好在顾义熙并未看到,否则往后他必定要嘲笑自己。
娄锦如此想着,却又想到他如今失了记忆,便是有他的好药,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几个宫女朝内走了进来。她们将饭菜和药摆好,这便走了出去。
她们临走之前都纷纷看向娄锦。
许是经过了一夜承欢,娄锦的脸色极好。红润透亮,极为艳丽。犹如春之桃林,冬之红梅。
娄锦自己自然不知,她帮着顾义熙梳洗了一番,便见着刘韬走了过来。
刘韬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心中早已经把娄锦当成主母,主子又昏迷不醒,自然是一口话憋不住,想告诉娄锦。
“娄小姐,一早五皇子便在养心殿前等着皇上了。后来皇上召见,他竟说要迎娶娄小姐为五皇子妃。皇上不应,五皇子却执意为之,皇上将五皇子打了二十大板给送回去了。”
闻言,娄锦眉头一皱。
五皇子要向皇上求娶自己?
而皇上竟还是不肯,更将五皇子打了二十大板?
这其中有太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了,五皇子所为为何?难道是为了报复自己?
那皇上呢?他不愿意自己与三皇子在一起,为何五皇子也不可以?
或者说,所有皇子都不行?
她娄锦什么时候成了王牌毒药?
等等,所有皇子都不行!
娄锦皱了下眉头,她大胆地猜测了起来,是因为皇子吗?
她心中有太多疑惑,这个疑惑,她得找个人问个清楚。
刘韬见娄锦神情百变,似乎想透了什么,又仿佛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思路。
她寻思了良久,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贤妃娘娘驾到。”公公的声音很大,贤妃娘娘迎面而来,那头银丝依旧只是用个红绳卷起,但却风华无限,清贵无边。
她朝娄锦走来,眼眸一低,看向了娄锦那微微敞开的斗篷口。
这一眼,她的神色便是一变。
道:“孩子,你做了什么?”
娄锦微微一愣,摇头道:“我什么都没做。”
贤妃娘娘看了她一眼,道:“快随我回去换上一件衣服来。”
贤妃娘娘的心惴惴不安,让人立刻守在这华清宫里。
她拉着娄锦,脚步一顿,朝刘韬道:“梳整华清宫上下口风,就说娄锦昨晚回小屋睡去了。”
话毕,她忙带着娄锦离去。
一路上,轿辇上的贤妃让小太监们加快速度,娄锦也是疾步跟着离去。
虽不知道贤妃娘娘到底为何出现如此凝重的神情,可娄锦暗暗觉得,似乎她正在避免什么。
进了花兰殿,贤妃娘娘立刻拿出一套衣服给娄锦换上。
“快,去门口看着,皇上要是来了,马上通知本宫。”
她转而看向身边的嬷嬷,“去准备一碗药来。”
那嬷嬷一听,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娄锦,随之心神一震。
娄锦见此,一番思量后,道:“是什么药?给我喝的?”
贤妃娘娘摇了摇头,“这事你只要配合着,保持安静。这样你才能避免受到伤害。”
贤妃娘娘如此战战兢兢,如此,倒真的让娄锦心中一紧。
到底怎么回事?
“你和三皇子昨儿个夜里发生了什么,不需要我说了吧,里头的这件衣服是他的。你的衣服若是好好的怎么会穿他的。”贤妃娘娘警惕地看了眼外头,一面催促着宫女去催一下嬷嬷,赶快把药端来。
娄锦缓缓后退了一步,她眯起眼看着宫中这些人,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是什么药?
她隐隐察觉到了什么,生了逃跑的念头之时,贤妃娘娘拉过她,将她拽到身边来。
“你想干什么?”贤妃猛地喝道。
吼,终于给办了,可是咱三皇子还不知道呢,打算了,给个包子,安慰我可怜的三皇子
一百四十二章 恢复记忆(抢新娘)
娄锦的心咚咚直跳,她惊骇地看着嬷嬷端着一碗汤药过来。
那个味道,她不陌生。
研究药理这么长时间,她一闻这个味道,便明白这是什么!
“放开!”娄锦抽出封腰的银针,尽管她尊重贤妃,可此刻,她拔针相向,警惕地看着贤妃娘娘。
贤妃皱眉看着她,却对着一旁的嬷嬷道:“这药你喝下去,你无碍,她沾沾边就醒了。”
嬷嬷微微一愣,她喝这药确实没事。
仰头将那药喝下,娄锦怔怔地看着这嬷嬷喝下了药,诧异不已地转头看向贤妃。
这是要?
贤妃来不及与她解释,只立马道:“快沾点边来。”
娄锦此刻放下了戒心,沾了一点边,却见那嬷嬷迅速退了下去,躲了起来。
门口处,一小太监走了进来,道:“娘娘,皇上来了。”
“皇上驾到!”几乎话一落皇上便出现在了花兰殿里。
那明黄色的龙袍极为耀眼,他一入内便直直看向娄锦,径直朝前走来。
威严的气势,极为强悍和霸道地朝娄锦袭来。
那是一阵凛冽的风,娄锦被他紧紧盯着,那种感觉犹如飓风来袭,而她就在风眼之中。
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可她并未后退半步。
杏眼不闪,与皇上直接对视。
皇上走近后,逼视着她,道:“你昨晚可有在三皇子的寝宫里睡了?”
娄锦抿了下唇,她要如何回答?
睡了如何?不睡又如何?
可看皇上极为凝重的脸色,她的眉头也微微一紧。
贤妃见这二人剑拔弩张,立刻道:“她昨儿个在自己的屋子里睡的。我一早问过华清宫上下了。”
皇上皱了下眉头,不可能,情报不会有错。
一股药香淡淡飘来,皇上朝这室内看去,见桌子前有一个碗,这碗上还有残留的药渣。
他大步跨去,拿起那药碗,再看娄锦唇角那一点点乌黑,心全然放了下去。
这一番追赶,他疲累之极,只摆了摆手,道:“娄锦,回华清宫吧。不该想的事不要想,你是朕赐婚给田笑的女子,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
娄锦微微勾起了笑,她摇头看向皇上,“三天时日还未到,如若三皇子醒了,我与皇上的协议即刻取消。”
不等皇上说什么,她便转身离去。
花兰殿上下都有些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直到贤妃娘娘让众人退下,此时只剩下他们二人,她才开口。
“你为什么如此害怕?你忘了三皇子的出生就证明了,不一定都是那样。自从你听了别人的话,就这样小心翼翼。看她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没有放弃三皇子,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贤妃喘了一口气,见皇上的神情很是沉重,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那种感觉尤为悲凉,却让贤妃打心里疼了起来。
“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我好,是因着姐姐的托付。可我的儿子他有自己的选择,你不能如此干涉他。我宁愿真是那个结果,他痛去,他恨去,也不要如此折腾他。”
“够了!”皇上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是他父亲,他是我最珍视的皇子。我不能看他与我一样,一生都在寻找相似的影子。”
贤妃娘娘叹息着后退了一步,难道现在的义熙不是在找影子吗?
他起身,径直朝外走去。
贤妃娘娘低下头去,心想着,锦儿若是没怀上孩子,那也好。若是怀上了孩子,当要小心才是。
她定要好好观察,现在儿子是急不得娄锦了,她这做母亲的亏欠了义熙整整二十几年,他是失忆了,可她相信不久,他便会记得娄锦。
这之前,她一定要替儿子好好保护娄锦。
如此一想,她心中也有了底,此刻正暗暗盘算起来。
娄锦一路上脚步不断加快。
四周的宫女的说话声,太监们低垂着头从身边经过。哪一宫的妃嫔乘着轿辇而过她都无暇理睬。
她在想,若是方才她跑了,半路被皇上抓回来,是不是会被强灌下那汤药?
这么一想,一股寒凉从脚底心直直窜了上来,通到四肢百骸,让她后脑发麻。
这种后怕,几乎将她整个人冻成了冰。
她剧烈一颤,手下意识地碰触着那平坦却有柔软的小腹。顾义熙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
她既然做了这个选择,必定不会惧怕。
更不会逃离。
将唇角的药水擦干,她抬眼看向天空中的一轮红日。
已是冬日,天空蒙蒙的,那红日让人看的不清楚,却也让人不敢直视。
娄锦看了一眼,便觉得这冬阳尽缺,这天色,看着就要下雪了。
她快步朝华清宫而去,用过午膳之后,她依旧陪着顾义熙。
她笑着,朝他说了些话。
而没想到,这个时候,一个女子的到来打断了这里头的和谐。
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不太安静,娄锦自然也抬起头来,朝那人看去。
只不过,一眼,她便兀自低下头来,继续念着一些地理志来。
大齐最西边有一个地方,民风淳朴,又很是热情好客。那里有极为优质的温泉,各家各府用过午膳之后就各自串门。一家有难,八方相助。
那个地方山清水秀,便是在湖边一个小房子便能让人心神愉悦。
秋水碧山映眼帘,白鹭鹤鸟在人间。
便是这样的一副画面,令娄锦都心神向往。
紫晓从一入门就见娄锦只扫了她一眼就低头继续看书,恍若从没有见过她一样。
紫晓的脸色极为难看,这里,何尝是娄锦可以进入的地方。
可娄锦不说话,难道要她主动打破这个沉默?
她低垂着眼,几个宫女将她抬了进去,她才朝娄锦缓缓驱着轮椅过去。
她来到三皇子身边,将手上的暖手炉放到了三皇子的手上。
娄锦看书的动作微微一顿,那暖手炉乃是用青铜锻炼成金蟾的模样,看着极为秀气。
据说民间刚锻出这种金蟾吐珠的暖手炉,可没想到,转手已经在紫晓这了。
娄锦看了眼,不动声色地继续翻看着书。
紫晓见娄锦依旧翻看着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见宫里的人送来汤药,这才要接过去,便被娄锦拿了过去。
“你!”紫晓盯着娄锦,喝道:“你是什么身份,把华清宫的寝宫当成了你的家了?我才是未来的三皇子妃!”
娄锦低眉一笑,声音曼妙,却疏离地很。
“未来的三皇子妃,这药你也不验一验,试一试毒就拿给三皇子喝,怕是这三皇子妃还没当成就夭折了。”
紫晓顿了下,却见刘韬走了过来。心中暗暗有些懊恼刚刚沉不住气。
娄锦闻了下味道,再将银针一试,见银针无恙,就把顾义熙的头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见到这一幕,紫晓险些从轮椅上站起来。
娄锦却恍若未知,将药喂给三皇子喝下,那一滴蜡黄的药水落在他的唇边,她便掏出丝帕给他轻轻擦干。
动作很是轻柔,乍一看去,她俨然就是一个妻子。
紫晓恨地想要大声警告她,娄锦却伸出食指,对着她轻轻嘘了声,“太吵了。”
她这声音一出,紫晓险些没控制住自己,这般燥怒,让刘韬也看得一惊,爷身子虚弱,窦小姐身子也没大好,怎么就跑过来了呢?
他忙挡在了紫晓面前,道:“窦小姐,这个时候乃是主子我昏迷的时候,还请窦小姐回坤宁宫。”
紫晓深深看了眼娄锦,那眼眸中闪过一缕冷笑,她来之前特地去问过了太医,三皇子三天之内醒不过来,她娄锦以为自己是什么了天上仙子,还能改变现状吗?
三皇子体内血块不除,便是如何也记不得她了。
她不过是在白费功夫罢了。
如此想着,紫晓的内心舒坦了不少,她朝外而去,眉目中闪过一抹得意。
是的,便是三皇子醒来,他未来的三皇妃,自然只能是自己。
娄锦给的耻辱,她一定要十倍让娄锦赔偿回来。
娄锦微微抬眼,浓密的睫毛微微一翘,她若水一般的眸子却盯着顾义熙。
三天,过得太快,娄锦想珍惜每一刻,可她越是在乎,这时间就越像手中抓牢却毫不停留的沙。
当第三天天边擦起了鱼肚白,娄锦怔忪地站在窗前,雪花飘落,一夜之间,千树万树梨花开。
一眼望去,那是庄严的雪白,银装素裹,天地间一下子变得很是清净。
她深吸了一口气,屋内打起了地龙,倒是不冷,她走到窗前,坐在了顾义熙的床前,低头看着他,笑道:“顾义熙,下雪了。你当与我打一打雪战再好好睡一睡。”
床上的人依旧沉睡着,门上传来了咚咚响。
开门之时,路公公为首的几个太监宫女都看着娄锦,每一双眼睛都在提醒着娄锦,三天时日已到。
娄锦沉默地帮顾义熙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道:“走吧。”
碧色的斗篷裙摆扫过极为干净的青砖地面,那打地很是光滑,地面上倒映出一抹碧青色,女子长发及腰,雪白的轻裘帽子将她的小脸裹在了里头。
她顿了顿,缓缓回过头去,期盼着,他能醒来,期盼着,他能叫自己的名字,哪怕,那只是一句梦话。
可这短短的五米的路,她走了许久。
只有那均匀的绵长的呼吸,别的,再也没有。
娄锦低下头来,抿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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