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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婆婆斗穿越儿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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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站着的不是她以为的三王子,而是一个肥硕的身躯。

刘文俊站在门口,喘着粗气。他被曲晓婷晾着好些日子,他的仙女情人只收银子不见面,起初还送书信给他,可是这些日子连书信都断了。再加上刘文俊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说曲晓婷和一位异国男人走的颇近,刘文俊一听就受不了了,天不亮就往尼姑庵走。

“晓婷妹妹,你说,你这几日为何不来瞧我!?”刘文俊冲进屋子里,坐在桌子边喘着粗气。

“呀,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曲晓婷惊讶的看着刘文俊,放佛从不认识他,“这是我的屋子,公子若是要进香,应该去前面的大殿。”

“你说什么?”刘文俊一听这话,勃然大怒,指着角落里堆着的金银礼物骂道,“我送的礼你都收了,怎么装的跟不认识我似的?你忘了你前些日子是怎么跟我亲亲我我的了?你不是要嫁给我当正妻么?走,跟我走,我这就跟你拜堂去!”

刘文俊边说边要拉曲晓婷的手,曲晓婷似躲瘟疫似的甩开他,离他离的好远,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可不能承认,万一传到三王子耳朵里,可不好交代,她得把这死胖子打发走了。

刘文俊气急败坏,他可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他怒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真爱么?是你茫茫人海中好不容易寻到的文俊哥哥?如今你怎能这么对我?你若是不给我说清楚了,我还就不走了!”

曲晓婷一见他这么死缠烂打,索性跟他摊牌,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我对你毫无感情,你走吧,咱们好聚好散。”

刘文俊摇头,道:“我不信!你说,你是不是勾搭上别人了?”

曲晓婷呸了一口,道:“关你何事?我的事,轮得到你来管?也不瞧瞧你的样子,又土又肥又令人作呕,撒泡尿照照自己,哪能配得上我呢!你若是有点自知之明,就快些走!”

“那、那你先前说的情话,难不成都不作数!?”刘文俊颤抖道。

“自然是不作数,你走吧。”曲晓婷指着门口,“你若是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刘文俊看着心中的仙女,曾经他以为像莲花一般高洁无暇的女子,不贪财富,清纯可人,可是如今却露出这样狰狞的面目。刘文俊突然觉得,原来曲晓婷跟那些青楼楚馆的女表子没有任何区别。哦不,起码青楼的女子世人皆知是为了钱,可是曲晓婷却将自己装的很好,她说她是为了情,为了真爱。可是还不是一旦攀上了高枝,就将自己丢弃。

刘文俊落魄的走出曲晓婷的房间,双目茫然,不知所措。回想起当初浓情蜜意的情话,再想想今日的场景,刘文俊止不住一阵心痛如刀绞。此时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发妻,那个陪自己从穷困一路走来不离不弃的女人郑氏。郑氏投河自尽,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刘文俊甚至都没派人去打捞她的尸首,就默认她已经死了,喜滋滋的打算迎娶新情人过门。

刘文俊蹲了下来,抓着头发,悔恨万分。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窒息憋闷,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刘文俊大腹便便,吃的油光满面。曲晓婷一看就知道他是三高体质,只要她嫁过去刘家,在饮食上做些手脚,没几年刘文俊就会去见阎王,那时候他的家产都是曲晓婷的了。此时原本就高血脂高血压的刘文俊,受了刺激,一下子晕了过去,用现代医学来说,他脑梗了。

等刘文俊被仆人找到,带回家救治醒来,他已经歪着嘴巴不能动不能说话了。以后郑氏回家,刘文俊瘫痪在床,整个家郑氏说了算,刘文俊下半辈子都躺在床上看郑氏的脸色过活,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曲晓婷与三王子私定终身,三王子几次三番明的暗的想要她,曲晓婷欲擒故纵,可是又怕拒绝的太狠了,让上钩的鱼儿给跑了,便羞涩的约三王子当晚去她房里秉烛夜谈。

当夜,曲晓婷沐浴更衣,穿了最漂亮的衣裳等待三王子到来。直到深夜,蜡烛都快燃尽了,三王子才姗姗来迟。

一进屋子,三王子连门都忘了关,就猴急的抱住了曲晓婷,在她脖颈上一阵乱亲,道:“晓婷,我好想你,我想要你!我想今晚就要你!等明天我就带你走,回到家乡我就娶你,我发誓定会好好待你!”

曲晓婷眼波盈盈,无限娇媚的点点头。

三王子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道:“小东西,门还没关,你等我去关灯吹蜡。”说罢,放下帷帐。

曲晓婷在床上躺着,只觉得眼前一暗,她知道是屋里的蜡烛灭了。然后她听见关门声,再然后,脚步声从门那往床边走过来,钻进了帷帐。

“三公子……”黑暗里,曲晓婷抱住那人的肩膀。

“唔……”三王子轻哼一声,开始野蛮的撕曲晓婷的衣裳,曲晓婷迎合着他,发出**的浪生。三王子抽出自己的腰带,将曲晓婷的手绑在床头。曲晓婷心里暗道,原来他喜欢捆。绑。而后三王子就开始折腾她的玉体,毫不怜惜,如同饥渴的猛兽。

放佛好久没碰过女人似的,三王子沉默不语,只是要着她,动作粗暴。

忽然,只听见哐当一声,有人一脚踹开了曲晓婷的房门,帷幕下方透过了隐约的火光。

“有人在佛门清净之地行淫。秽之事!”还没等曲晓婷反应过来呢,床帷幕就被掀开,一个大麻袋直接套在了三王子头上,将三王子整个人都装进了麻袋里。然后曲晓婷就看见几个小尼姑,都是庙里的人。两个小尼姑用粗大的烧火棒在麻袋上狠狠打了几棍子,麻袋里的人就闷哼一声没了动静,似乎是被打晕了。

曲晓婷赶忙用被子将身子包裹住,惊恐的看着众人。

门外浩浩汤汤的站了好多拿着火把的尼姑,为首的是主持师太。

师太双手合章,道:“阿弥陀佛,我好心收留你在庙里,可是你却做出与人通奸的丑事。”

曲晓婷咬着嘴唇,她才不怕这些秃尼姑,有三王子保护她。

“我并未与人通奸!”曲晓婷理直气壮反驳道。

“那你床上的男人是谁?”师太道,“你可知道与人通奸,是要被浸猪笼沉塘处死的!”

曲晓婷露出不屑的笑,道:“这是我夫君,我与夫君行房,用的着你来管?”

师太皱眉:“是你夫君?你何时有的夫君?”

曲晓婷道:“这是我的事,为何要告诉你?总之我们是夫妻,行房乃是天经地义,倒是你,半夜三更带着这么多人来,究竟意欲何为!”

师太冷笑一声,道:“你莫要狡辩了,若是麻袋里的人不是你夫君,我就要将浸猪笼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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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晓婷得意洋洋道:“你若是不信,自己问我夫君便是。”

师太皱眉,命人扒开麻袋。

几个小尼姑上前,拽着麻袋一抖,从里头轱辘滚出个人来。那人在地上滚了几个圈,然后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骂道:“奶奶个熊,是谁偷袭老子的!”

曲晓婷看着麻袋里滚出来的人,惊的嘴巴都合不上!

她风华绝代俊美无双的三王子呢?怎么变成一个丑陋矮胖、头上成疮、脚底流脓、一口龅牙黄的让人恶心、瞎了一只眼的五十多岁的瘸子!?

“你是何人?曲施主说你是她的夫君,可是真的?”师太看着地上那人问道。

“俺名叫李狗剩,是西边三十里店的猎户。”李狗剩摇头晃脑,“你说这什么曲施主?就是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李狗剩呲着一口黄牙,转头看着曲晓婷,曲晓婷看见他牙齿缝隙里还挂着几丝不知是什么的菜叶。一想到刚才自己竟然是和这人**,曲晓婷就恶心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错,就是她。她说你是他的夫君,可是真的?”师太问。

李狗剩点点头,道:“是啊,俺刚才跟俺婆娘睡了好几次呢。”

“不!不是!”曲晓婷疯狂的大喊,“我的夫君是三公子啊!就是那个异国来的年轻公子!你若是不信,可以找他求证!”

“什么异国来的年轻公子?我怎么没见过?”师太看着曲晓婷道,“你莫不是疯了,净说些疯话。”

旁边的小尼姑纷纷附和,都表示从没见过什么异国的公子,而且都用一种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看着曲晓婷。

曲晓婷呆坐在床上。以三王子的容貌,不可能没有人注意到他,而且他屡次进出寺庙,这些小尼姑们不可能没见过他。

如今她们众口一词……曲晓婷突然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之中。

是侯家?还是姜家?或者是两家一起?曲晓婷死死的攥住拳头。不过此时就算想明白了是谁设计她的,也没用。因为眼前她正面临两个难题:

此刻她被众人捉奸在床,若是不承认那李狗剩是自己的丈夫,就会被这群尼姑给沉塘处死!她的免死金牌落在宫里了,此时也排不上用场。

可若是承认了……曲晓婷一看见李狗剩的脸,就止不住的恶心!若是让她嫁给这个男人,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曲施主,你想好了么?”师太盯着她的眼睛,“他到底是不是?若是他不是你丈夫,你们就是通奸,我连猪笼都准备好了。”

曲晓婷死死咬着牙,咬出了血,梗着脖子,吐出一句:“……是!”

77 善恶有报

春去秋来又三年。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的时节,雾蒙蒙的烟雨将整个碧水阁笼在雾里,远远看去竟像是蓬莱仙阁。

一个身子曼妙的年轻女子,撑着伞儿立在湖边,倚着亭子靠着。姜恒从远处的院子门口走进来,脚步极轻,走到她身后,拦住她的肩头。

女子转身,看着姜恒,绽放出一个似雨后天晴的笑。

“今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兵部王大人设宴,怎么竟没去?”顾晚晴掏出帕子,擦了擦姜恒身上的水雾。

姜恒笑着,眯着眼,在顾晚晴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家中有牵挂,怎舍得在外流连?这不一下朝就赶回来了。”

顾晚晴笑意舒展开来,比起三年前,她褪去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岁月只让她变得更美丽优雅。

夫妻两人立在湖边,顾晚晴靠在姜恒怀中,两人低声细语说着悄悄话,真是一对神仙眷侣似的。

忽的,听见“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一抹浓浓的温情同时浮现在两人眼底。双双转身回头,只见一个小肉团儿跌跌撞撞扑进姜恒怀里,口里咿呀咿呀喊着:“爹爹,苓儿要糖糖吃!”

姜恒弯着腰,将那小肉团抱起来,宝贝似的搂在怀里,笑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在苓儿脸蛋上啪唧啪唧亲了两口,然后指着自己的脸颊,笑道:“乖苓儿,你亲亲爹爹,爹就给你糖糖吃。”

小苓儿不过一岁半,生的粉雕玉琢,玉雪可爱。她嘟着粉粉的嘴唇,歪着脑袋,煞有介事的考虑了一下,放佛在衡量吃糖糖的诱惑是否足以让她去亲他两口。

顾晚晴笑着眯着眼,看着那父女二人。自从得了这宝贝女儿,姜恒在面对这女儿的时候,倒多了几分童趣,堂堂的平亲王姜太傅,时常被个奶娃娃牵着鼻子走,甚至有一次趁着没人的时候,竟然跟小苓儿玩起了骑大马的游戏,乐的苓儿笑呵呵的。姜恒素日里极宠这个女儿,简直视为掌上明珠,苓儿聪明乖巧,父女二人感情极好。

“那、那爹爹让苓儿亲两下,就得给苓儿两颗糖糖!”小苓儿掰着手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爹。

扑哧!这人小鬼大的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讨价还价了!不光是顾晚晴,就连在一旁候着的苓儿的奶娘也笑出声来。

“好,就两颗糖糖,亲吧!”姜恒笑眯眯的捏了捏小苓儿的脸颊,手感又滑又软,带着淡淡的奶香,让人爱不释手。

啪唧啪唧,苓儿嘟着小嘴,在姜恒左右脸颊分别亲了一口,然后伸出小小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姜恒,“爹爹,糖糖呢?”

姜恒被女儿逗的哈哈大笑,从怀中掏出两颗松子糖来放在苓儿手心。顾晚晴看着那父女二人,心想若是被朝中之人知道了,当朝第一权臣姜太傅每日衣兜里装着的不是什么公文,也不是什么圣贤书,而是揣了一兜松子糖,还是用来哄骗女儿亲他的,不知那些文武百官会做何感想。

如今在姜家,姜恒听小苓儿的,小苓儿听顾晚晴的,太傅大人何其悲催!太傅大人爱妻如命的名声早就传的整个天朝都知道的,看着趋势,没过几年天下人就会知道,姜太傅还是个女儿奴!

苓儿得了糖,笑嘻嘻的吃了一颗,然后转身张开双手,对顾晚晴软糯糯道:“娘,要抱抱!”

要完了糖就不要他了,每天好吃好喝好招待,陪玩陪闹陪睡觉的,这小妮子怎么还是跟她亲娘最亲?姜恒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嫉妒的看着妻子,不情不愿的将女儿递给妻子抱着。

“娘!苓儿最喜欢娘了!”小苓儿笑眯眯的,胖乎乎的小胳膊环住了顾晚晴的脖子,然后小脸凑过去,在顾晚晴的脸上像小鸡啄米一般连续亲了好几口。

顾晚晴被亲的痒痒的,捏了捏小肉团的脸颊,面带得意之色看着丈夫。姜恒一脸无奈的看着人家母女亲亲我我,又掏出两颗松子糖,企图引诱小包子让自己抱。

“不!娘说了,苓儿一天只能吃一颗糖,不然会吃坏牙齿!”小包子坚决的摆着胖乎乎的小手。

引诱失败,姜恒一脸挫败。他堂堂太傅,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谁家的女子见了他都心如鹿撞,偏偏自己养的小女子压根就不吃那套,这让姜恒很是不甘心。

“爹,您又在用糖哄骗妹妹了!”另一只小肉团站在亭子门口,双手背后,皱着眉头看着姜恒。

这是个极漂亮的男孩子,长的像极了姜恒。在姜恒的几个儿子里,姜玄诺最像他,不光是气质与长相,就连那天生聪颖的劲头,也与当年有神童之称的姜恒有过之而无不及。姜玄诺与苓儿瞧着一般年纪,肥嘟嘟的面孔上做出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显得极为可爱。

“诺儿都知道,妹妹吃糖吃多了牙会坏掉,爹却记不住。”小包子气鼓鼓的,十分不满的看着他爹。

姜恒看着小包子,竟然没由来的生出一阵心虚,连忙手背后,将手里的松子糖趁着诺儿不注意丢进了湖里。

“爹,您再往湖里丢糖,湖水都要变成甜的了。”诺儿走过来,小小的人儿还刚到姜恒膝盖高,眼睛亮闪闪的盯着姜恒,眼里透着聪慧。

姜太傅顿时又觉得不好了,似乎自从这两个小魔星出生以来,他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诺哥哥!”小苓儿看见诺儿极为开心,在顾晚晴怀里挣扎起来。顾晚晴就势放她下来,小苓儿朝哥哥扑过去。两个小包子笑嘻嘻的闹成一团,姜恒夫妻两人立在一旁,看着那一儿一女,心中说不出的平静和幸福。

“哥哥,这个糖糖给你吃。”

“傻瓜,你自己留着吃吧。”

两个小包子闹了一会,都困了,被奶娘们抱着回去睡觉。

看着一儿一女远去的背影,姜恒心有感触的搂住妻子的腰,道:“当年真是辛苦你,一次为我生了对龙凤胎。”

顾晚晴也感慨,她本以为自己不能生育,可谁知道过了一年竟然怀上了孩子。怀的时候就知道是双生胎,生下来竟然是对少见的龙凤胎!顾晚晴身子健壮,身材高挑,虽然是头胎,还是双生子,却也没受多大罪,顺利就产下了孩子。

一双儿女越长越大,都生的粉雕玉琢,集合了父母的优点,这让姜恒夫妻很是欣慰。姜恒从前以严父自居,并不太过亲近儿女。可是对于顾晚晴生的这女儿,却是爱的不行,一天不见就浑身难受。对于这小儿子,姜恒也最为喜爱,诺儿天性聪颖,天资极高,小小年纪就绽露出过人之处,更是让姜恒欣喜无比。

这三年,姜家的日子其乐融融。姜恒家教严厉,年长的三个儿子都是谦谦君子,虽说因为大房的变故,将来袭爵的问题悬而未定,可是几个儿子心高气傲,都想凭借自己的本事创出一番天地,并不谋算这爵位。所以兄弟之间兄友弟恭,倒是从未因为权势地位而勾心斗角,几个哥哥对这最小的弟弟也极为照顾和喜爱。

这三年,最忙碌的要数霍曦辰和姜惠茹夫妇了。婚后,霍曦辰一边研究空间里的医术,将古今医术取长补短自成一派,一边开设学堂,收些有学医天赋的孩子,教授他们医术。而姜惠茹慢慢摸索玩起了电脑,通过互联网查找资料,也给了霍曦辰很多帮助,最后索性做起了霍曦辰的助手,也跟着他行医。

姜惠茹聪慧伶俐,悟性极高,如今她也是小有名气的女大夫,对于一些霍曦辰不方便亲自诊治的领域,例如妇科、产科,则有姜惠茹去接诊。好些名门贵人请霍曦辰夫妇诊治,给他们丰厚的酬劳,而霍曦辰则用这些诊金,给贫困无钱求医的人援助。

夫妻二人夫唱妇随,不做官不追利,一心治病救人,开设学堂传授医术。这三年来救人无数,这对神医夫妇的名声也传遍了大江南北,人人都夸赞他们仁心仁术。

“好些日子没见到惠茹了,听说前阵子他们去了湖北一带行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顾晚晴靠在姜恒胸口,两人闲话家常。

提到这个出嫁的侄女,姜恒笑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道:“喏,这是惠茹写来的,我已经看过了,你瞧瞧吧。”

顾晚晴接过书信拆开来看,而后一脸喜悦:“惠茹有了身子了!都两个月了!这妮子,怎么不早说!”姜惠茹一向身子病弱,霍曦辰说婚后须得调理几年才能要孩子,没想到现在居然都怀上了,还两个月了!

“是啊,惠茹都要当娘了。”姜恒笑呵呵的看着妻子,而后用手指头点了点她的鼻尖,道:“你自己也当了娘,儿女双全,你心中那件事,是否放下了呢?”

顾晚晴的眼里忽然掠过一丝阴霾。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虽然姜家和侯家的人都在监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顾晚晴也不曾问过那人的现状,可是那人却一直像胸口的一根刺一样。

“夫君,你等我,待我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好,你去吧,我等你。”

青山绿水,好一派田园风光。

几十户人家的房子,零星的散落在深山里。房子大多破败不堪。风光虽好,可是位于深山之中,这村子却是十分贫困的。村民大多数都以种田为生,可贫瘠有限的山地无法提供足够多的粮食,所以这里的村民也都大多是猎户。

一队人马缓缓像村子进发。这队人锦衣华服,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

顾晚晴坐在软轿里,身旁是几十个姜府和侯府派来的健壮侍卫,还跟着几个贴身侍女。顾晚晴眯着眼睛,远眺那村子。

山路崎岖难行,这里几乎没有路,全是靠当地的村民做向导,才能勉强在密林中寻到一条羊肠小道来。若是外人,无人指引,必定会迷失在密林里,成为狼群的猎物。

“村子马上就到了!”翠莲对顾晚晴道。她已经走的双脚都快断了,如今看见了村子,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方坐着不起来。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立刻引起了村民的注意,不少村民躲在远处好奇的看着这队京城里来的贵人。

“夫人,您要寻的人家就在村子西头,院子里有颗大枣树的就是。”当向导的猎户点头哈腰的赔笑道。

翠莲拿出银子打发了他走。顾晚晴叫人落轿,让人马在村口候着,自己带着翠莲还有六个护卫往村子西头走去。其中两个护卫一起抬着个东西,用红布包的严严实实,看不出是什么。

村子最西头,那个长着大枣树的院子,瞧着破败不堪,院墙是用土糊的,斑驳不堪。院子里有三间房,两间是住人的,一间是柴房。院子一角搭了个棚子,堆着灶台,算是厨房。另一角也有个树枝搭着的棚子,里头有个磨盘,却没有拉磨的驴子,而是一个瘦弱的人身子套在绳子里,推动着磨盘一步一滑的绕圈推磨。

“快点!懒死你!”一个独眼的丑陋老头坐在磨盘旁边的干草堆上,手里拿着跟鞭子,往推磨人的身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推磨人身子一颤,脚下步子快了几下,而后却体力不支似的,又慢了下来。推磨人一慢,老头就抽鞭子,如此往复。

顾晚晴定睛瞧着那推磨人。推磨人身上套着粗布褂子,已经脏的看不出材质和颜色,虽然此时是初春,可是天气依然寒冷,可推磨人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却不足以御寒。那人脸上身上都脏的全是污垢,连原本皮肤的颜色都看不出,远远看去,只觉得那人的皮肤就似破布一般挂在身上。唯独嘴唇的颜色能露出来点因为寒冷而冻成的青紫色。

顾晚晴目光下移,看见了推磨人的脚,而后抿了抿嘴唇。

一个侍卫走进去,独眼老头说了几句。老头一下子跳了起来,赶忙屁颠屁颠的跑出来,在顾晚晴前面跪下磕头,道:“小的李狗剩恭迎夫人。”

翠莲丢给李狗剩一块碎银子,李狗剩捧着银子笑的嘴都咧到耳根,而后迎着顾晚晴进了院子。

推磨人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身子忽然开始瑟瑟发抖,似乎是极为害怕的样子。李狗剩一看见那人害怕发抖不推磨了,忙跳过去,又是一顿鞭子,骂道:“又偷懒!你是怕个啥?这会子天还没黑,又不是村里的男人来了,你哆嗦个啥!瞧你那样子,还以为自己是水灵灵的大姑娘呢,还不赶紧干活!”

顾晚晴咬着嘴唇,对李狗剩道:“我要与她说话。”

李狗剩忙赔笑道:“夫人的话,小的这就去办。只不过这贱人若是不绑着,总是伤人,小的去把她绑在柴房,夫人再和她说话。”

顾晚晴看了一眼四处漏风弥漫着臭味的柴房,问道:“平日里她都住在柴房么?”

李狗剩点头道:“她总想逃跑,小的怕她跑了,又怕她伤人,平时晚上就将她用铁链子拴在柴房。夫人还是先让小的把她拴起来吧,免得万一她发癫了伤了夫人。”

顾晚晴点点头。

李狗剩将那人从磨盘上解了下来,然后带进柴房里,用跟铁链子拴住她的脖子,如同栓狗一般,然后出来对顾晚晴道:“夫人,人已经栓好了。只是柴房污秽,怕脏了夫人。”

“无妨,我要与她单独说话。”顾晚晴道。

走进柴房。仔细来看,那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十根手指已经不完整了,有几根断了几个关节,手上都是冻疮,溃烂流脓。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双脚异常的小,满是泥泞。已经看不出容貌,只看到一张乌黑黑的脸。

看到昔日仇人如今变成了这般摸样,顾晚晴心中百般滋味。

“候婉云,你可认得我?”顾晚晴站在她面前,淡淡道。

那人似乎脑子不太清楚,半天才反应出来她的话,而后慢慢抬头,一双浑浊的眸子盯着眼前那衣着华美的美貌妇人,勉强看了半天才看清楚。

“是、是你!”候婉云声音嘶哑的像撕破的锣,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晚晴,放佛如同做梦一般。

候婉云看着顾晚晴,脑子里恍恍惚惚,似乎回到了四年前,她嫁入姜家的时光。那时候她是名满天下的才女孝女,侯家的女儿,姜家的嫡长媳。

而这三年,简直是一场噩梦。

三年前,候婉云不得不嫁给了李狗剩,而后被尼姑庵的师太赶出了庙里,让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同丈夫一同离去。候婉云本想着先假意屈从,让李狗剩麻痹大意,然后趁机逃走。可是她却料错了一点。那些富贵人家的都是饱暖思淫。欲,像李狗剩这种为升级奔波的猎户,平日里想的都是如何糊口,美人什么的,对李狗剩唯一的价值就是传宗接代。

李狗剩都一把年纪了,由于穷,娶不到媳妇,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得贵人点播,白得了个媳妇,自然是要带回家生娃娃的。

候婉云相当于被拐卖了,还是卖到了深山里,根本就没有出逃的可能性。起初一年,为了防止候婉云逃跑,李狗剩将候婉云绑在柴房里。可是李狗剩万万没有想到,候婉云居然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根本就生不出孩子!

于是李狗剩一怒之下,就将候婉云租借给了村里其他单身汉。这是个贫穷的村庄,村里其他男人也都没有媳妇,无处发泄。李狗剩每次收人家一点米,就放人进去跟候婉云做那事。候婉云被铁链拴在柴房里,没件衣服穿,吃连狗都不吃的剩饭叟水,还有了上顿没下蹲,经常挨饿。

候婉云于是就成了村里所有男人的泄。欲工具,她终于变相体会到了小说里看到的N夫一妻的“幸福”生活。脏兮兮的不同男人,让候婉云染上了各种妇科病、脏病,她的下。身渐渐的发红、溃烂、流脓,而来泻火的男人,经常鞭打她,打的她遍体鳞伤。

到了来山里的第三年,候婉云已经没了人形,就连男人也很少来找她了。李狗剩断了这条财路,就开始鞭打她下地干活。

这三年,候婉云几次三番想寻短见,却都被李狗剩发现了。这村里也有别的被拐来的妇女,村里对付这些女子的方法非常多,候婉云甚至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李狗剩拔掉了她几乎所有的牙齿。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候婉云这三年生活的全部写照。

“是我,我来看你了,云儿。”顾晚晴看着她残破的脸孔,面无表情。

“母亲!娘!救我,救我出去!”候婉云放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发出嘶哑难听的呜咽声。

“母亲?娘?”顾晚晴嘲讽的看着候婉云,“你的母亲和你娘,不是都被你亲手给害死了么?如今你倒是想起了她们,可惜都太迟了。”

候婉云浑浊的瞳孔缩了缩,她似乎想起来了她如今的境地是侯家和姜家联手所为,如今顾晚晴来,只是为了看她的惨状,又怎么会救她?

刚刚燃起的希望,就这么无情的破灭了。

“云儿,你叫错了称呼,你知道么?”顾晚晴看着候婉云失神的双眼,慢慢道:“你应该叫我做‘长姐‘才对。”

“长姐……?”候婉云喃喃低语,眼里透着困惑。

“怎么,只许你穿越,难道不准我重生么?”顾晚晴道。

候婉云放佛意识到了什么,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露出只剩只颗牙的溃烂牙龈,而后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她竟然是长姐候婉心!怪不得她处处与自己针锋相对!怪不得她的事情会败露!竟然是仇人重生来复仇!这世界真是……候婉云身子一垮,瘫在地上。

“姐姐,求你,念在我们昔日姐妹情分上,杀了我!”候婉云哀求道。她知道让长姐原谅自己绝无可能,若是她能杀了自己,帮自己解脱,那也好过这生不如死!

顾晚晴笑着,轻轻摇头:“不可不可。如今我是当娘的人了,为了我的一双儿女,我不杀人。况且,你不是向皇上求了免死金牌么?喏,我给你带来了。有了免死金牌,谁也不能杀你,你就好好的活着吧,我的好云儿。”

说罢,顾晚晴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灿灿的金牌来,转身悬挂在门上的钉子上。

而后对候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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