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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婆婆斗穿越儿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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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炎洲上前一步,对霍曦辰几乎哀求道:“霍兄,我知道这甚为不妥。可是人命关天,就请你出手救救我的姨娘和孩子吧!如今这情况,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叫人拉个帘子,将你和产妇隔开,你隔着帘子为画儿诊脉,开个方子、针灸什么的都好!算我求你了!”

姜惠茹也跟着帮腔,道:“霍家哥哥,人说医者父母心,如今画姨娘和孩子危在旦夕,就请你救救他们母子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霍曦辰瞧着姜惠茹,嘟囔道:“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般的温柔,如今有求于我,才喊我什么霍家哥哥。”

姜惠茹眉毛一皱,哼道:“你到底救不救!”

姜惠茹话刚落音,门口翠莲就慌慌张张跑进来,道:“太太!画姨娘不光大出血,还难产了,孩子头不出来,方才生出了一只脚来!这会整个人都不好了,只有进的气,没出的气了!”

姜惠茹一听,就哇的哭了出来,扯着霍曦辰的袖子哭道:“霍家哥哥,求你去救救画姨娘和惠茹的小侄子吧!以后惠茹不与你顶嘴,什么都听你的了!”

毕竟人命关天,霍曦辰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他一咬牙,道:“行,我去试试。”说完就往门外走。顾晚晴赶忙吩咐翠莲去画儿房子里扯帘子,毕竟画姨娘生产,是不能被别的男人瞧见身子的,若是瞧见了,就算她今天不死,将来人家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了她。

翠莲赶忙去办,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惜春忽然出声,道:“大太太,奴婢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帮人接生过,让奴婢也跟去瞧瞧,兴许能帮上忙。”

顾晚晴转头,瞧着惜春。惜春这话说的不假,当年刘家三娘随军的时候,小小年纪也替随军的妇人接生过。还有什么军马生小马,也是她接生的。顾晚晴担心候婉云害了画姨娘和孩子,可是她相信刘三娘的秉性,她这位手帕交是不会做出伤天害理残害人命之事。

“行,你也去吧,索性是死马当活马医好了,若真的有什么,也没人会怪你的。”顾晚晴这就答应下来。

惜春和霍曦辰一并去了画姨娘屋里。刚进屋,满屋子的血腥味就熏的惜春皱了眉头。床边的帷帐已经拉好了,画儿躺在里头,只伸了只手出来。

霍曦辰并不急着去诊脉,他先是在屋里踱步绕了几圈,然后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使劲吸了吸鼻子,大喊道:“你们快去将门窗都敞开!”

接生的两个稳婆,见到进来了个陌生男人,还大呼小叫的让开窗开门,忙道:“万万不可,如今外头天凉,产妇可不能受凉!”

翠莲晓得这霍神医的身份,他能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忙招呼几个丫鬟开窗。屋子里通风了,血腥味渐渐散去,翠莲吸了吸鼻子,这才忽然觉得屋里闻着怎么有股淡淡的香。

霍曦辰在屋子里转圈,边转悠边到处嗅来嗅去。然后在床边停下,转身背对着床,皱着眉头对翠莲道:“你进去闻闻,看里头是什么东西在散香味。”

翠莲应了一声,忙钻进帷帐里。帷帐里,血腥味更浓烈了。翠莲低头嗅了嗅,在画姨娘的被子上闻见一股淡淡的香味,然后钻出帷帐,对霍曦辰道:“霍公子,画姨娘的被子是香的。”

霍曦辰道:“快把那被子拿出来!”

翠莲又钻进去,把那散发香味的被子抱了出来,碧罗忙从柜子里又取了一床被子出来,给画姨娘盖上。

那被子上沾着血,浓重的血腥味遮盖了淡淡的香味,若是不靠近了仔细闻,还闻不太出来。霍曦辰捏起被子一角,在鼻端嗅了嗅,脸色阴沉了起来:“将这被子放在旁边的屋子,叫人看着,千万不要出了岔子。”然后坐在床边,给画姨娘诊脉,开了方子交给碧罗去熬药。

“我只能开方子给她止血,顺胎位,至于其他的,就看天意了。”霍曦辰起身,净了手,脸色阴沉的走出房子,拐进旁边放被子的房间,关了门,不知在里头捣鼓什么。

药一会就熬好端来,画姨娘已经迷迷糊糊的,翠莲将药给她强灌了下去,过了一会见出血少了。可是胎位还是正不过来,在场的稳婆都在商量着,实在不行就只能弃小保大了。

这时候惜春默不作声的净手,然后对稳婆道:“我来试试吧。”

稳婆一看,也没法子了,只能让这小姑娘试试。惜春坐在画姨娘腿间,抓住那露出的小脚,手上一使巧劲,让小脚塞了进去,然后一只手在里头摸索着。原先她在军营的时候,就遇见军马生小马驹难产,她也是这么处理的。只是她头一次遇见妇人这般的难产,就将给军马接生的那一套用在了人身上。

画姨娘喝了药,恢复了些精神。惜春摸索着正了胎位,对画姨娘道:“你再用力试试。”

画姨娘点点头,咬着牙开始用力,待到东方的天空翻出了鱼肚白的时刻,终于听见“哇”的一声孩子哭声,将孩子生了下来。

那一声嘹亮的哭声,惊醒了整个晨曦。

“画姨娘生了个男孩,母子平安!”

姜炎洲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呆立在厅里,而后忽然抱着头蹲了下来,呜呜的大哭了起来。门口霍曦辰黑着脸进来,对姜炎洲道:“哭什么,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保护不好,还有脸哭!”而后劈头盖脸的,将手里染血的被子扔在姜炎洲身上,道:“有人要害产妇难产大出血。”

霍曦辰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得煞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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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主母审案

听见霍曦辰那句话;几乎是下意识的,顾晚晴转头;把目光看向了候婉云;眼光如同含着刀子,恨不得生生从候婉云身上剜掉几块肉下来。千防万防,怎么还是让候婉云钻了空子!

不光是顾晚晴;就连姜炎洲,甚至是姜悾悖徽庑置枚艘捕疾辉级目聪蚝蛲裨啤T诔〉钠斩偈北涞霉钜炝似鹄础

候婉云惊慌失措的瞧着众人看向自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哭出来一般。所谓做贼心虚,候婉云一下子慌了手脚;不过立刻她就想明白了;有人要害画姨娘和孩子,那就是姜炎洲房里出的事,她作为正室,自然是首当其冲要被问责的。所以众人一起看她,也是理所应得的事。

想明白这点,候婉云镇定了心神。上前一步,对霍曦辰福身道:“还请霍家公子说的清楚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凭这染血的被子,来说有人想害画姨娘和孩子呢?”

于是众人的注意力就都转到霍曦辰身上,霍曦辰冷哼一声,道:“这被子上的熏香具有活血通络之效,若是常人闻了,有强身健体之效,可是产妇在生产时闻了,却会导致大出血。我不信姜家会给产妇用这种熏香,你说不是有人动了手脚,那还能是什么?”

候婉云又道:“敢问霍家公子,这熏香到底是什么香?”

霍曦辰皱眉,道:“我不知是何种香,我从未见过这种熏香。”

候婉云心里暗暗得意:哼,你这愚昧无知的古人,自然是不知道精油这种高级玩意。就在画姨娘生产的前三天,候婉云的随身空间忽然进化了。在那片混沌不清的空间里,居然出现了候婉云前世的公寓。里面的陈设、电器和她前世去世之前的样子一模一样。除了电器没有通电无法使用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放佛时间停滞了一样,不会变质腐烂。候婉云在洗手间里找到了她平时使用的薰衣草精油和迷迭香精油,然后将这两种精油混合起来用冷水勾兑,用小喷雾瓶子装好放在冰箱里,方才去屋里探望画姨娘的时候,她趁着人不注意,从空间里取出小喷雾,在画姨娘的被子里头喷了喷,然后又将喷雾放回空间,神不知鬼不觉。

精油被冷水勾兑,挥发的慢,气味不容易散出。加上产房里本来就腥味重,又生着炭火,各种气味混合起来遮盖了精油淡淡的香味。画姨娘生产时,产房的门窗紧闭,不通风,加上房间温度升高,所以精油就在画姨娘口鼻处挥发。精油不同于一般的熏香,精油浓度高,渗透性好,效力比这个时代用的熏香强非常多。画姨娘本就体弱,有胎位不正的征兆,用了这精油,更是雪上加霜,引发了大出血。

这个年代,迷迭香和薰衣草均未引进到天朝,所以就连对药草颇有研究的霍曦辰,也不知道这熏香究竟为何物,至于精油这种高级货,这些古人自然连听说都没听说过。所有候婉云有恃无恐,就凭这么一床带着不知是何物的香气的被子,就说有人要害产妇,无凭无据的。况且那精油的小喷雾被放在随身空间里,根本就不落痕迹,就算要查,也无从查起。

“既然霍家公子都不知这是何种熏香,那你何以得知,是被子上的熏香害了产妇?”候婉云追问道。

霍曦辰皱眉,道:“我自小天赋异禀,对各种气味、草药异常敏感。有些药材,我只需要闻一闻,对其药性就知道的八、九不离十。方才我闻了那香味,觉得气血顺畅许多,故而知道那熏香是有问题的。”

若是旁人这么说,可能会引来众人的耻笑,可是霍曦辰这么说,大家却是信服的。他小小年纪就有神医之称号,对草药方面,绝对有其过人之处。

可是霍曦辰这话一出,顾晚晴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按理来说,画姨娘出事,除了候婉云之外,其他几位姨娘都有作案动机。可若是这熏香是寻常的活血熏香,顾晚晴还会有那么十分之一怀疑到别人头上,怕是哪个姨娘对画姨娘心生嫉妒,暗暗下手。可是这熏香如此特别,连霍曦辰都不知晓这是何物,这偏门的手段,就与那金橘大闸蟹同食的手段如出一辙。顾晚晴已经百分百笃定,此事定然是候婉云做的。

只是……苦无证据。

“此事关系甚大,去请王爷过来。”顾晚晴发话了,她眼睛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呼出一口气道:“此事事关人命,关系重大,我现在要彻查此事,若是查出来有人要谋害人性命,定严惩不贷!”

“去把画姨娘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带过来。”顾晚晴坐诊主位,道。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许久不进食,都饿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如今被人领着来了,瞧见主母一脸肃容的坐着,连忙跪了一地。众丫鬟婆子不知发生了何事,一个一个跪着惴惴不安,大气都不敢出。

顾晚晴扫了她们一眼,淡淡道:“今个有人要害你们主子的性命,一会叫我查出来是谁,我可是定让那人血债血偿。”

说罢,顾晚晴目光落在粉蝶蓝蝶身上。这两个丫鬟的衣着打扮与别的房的大丫鬟们并无不同,可是……粉蝶头上那根玉簪子,虽然瞧着不起眼,可那价值,却不是她这个级别的丫鬟能戴的起的。画姨娘素日里喜欢华丽的首饰,并无这样素雅的玉簪,定不是画姨娘赏给粉蝶的。

“你叫粉蝶?”顾晚晴盯着粉蝶,声音阴沉。

粉蝶压抑着瑟瑟发抖的身子,忙道:“回太太的话,奴婢是粉蝶。”

“你每月的月钱是多少?”顾晚晴又问。

粉蝶愣了一下,偷偷抬头瞧了一眼顾晚晴,而后低下头道:“回太太的话,奴婢每月的月钱是一两银子,偶尔有主子打赏的,不过几吊钱。”

顾晚晴冷哼一声,甩手将手边的茶杯砸在粉蝶面前,碎了一地的渣子飞溅,“你每月只有一两的月钱,可却带的起十两的玉簪子,我瞧着你得的打赏可不少呢!说,你这玉簪子是哪来的?是你偷的,还是谁给你的?”

粉蝶一听这顾晚晴提着玉簪子,心里不由的咯噔一声,分辨道:“回太太的话,这簪子,是奴婢存钱买的。”。蓝蝶在一旁垂着头,狠狠瞪了粉蝶了一眼,早叫这妮子将簪子卖了换银子,可她却偏不听,非要带着显摆!

“你买的?你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伺候主子,你上哪买去?给我掌嘴,看她的嘴有多硬!”顾晚晴眼里含着冰。在一旁跪着的两个粗实婆子忙上去按住粉蝶,粉蝶挣扎着喊:“太太明鉴,奴婢冤枉啊!真的是奴婢买的啊!”

粉蝶挣扎着,袖子里一双鎏金镯子哐当哐当的从袖口掉到手腕上,顾晚晴盯着那镯子冷笑:“这对鎏金镯子,起码价值十五两,不会也是你自己买的吧?我瞧着你个丫鬟,怎么比你家主子还阔绰了!”

粉蝶惊恐的盯着顾晚晴,不住的磕头。早知道今天会这样,打死她,她也不敢把收的首饰戴在身上,若是早听了蓝蝶的话,变卖成银子,就不会惹来这祸事了!可是天下注定是没有后悔药的。两个婆子大巴掌轮的圆圆的,卖力的抽着粉蝶,才打了十几下,粉蝶就哭喊着道:“别打了,别打了!太太,奴婢知错了,奴婢什么都说!”

“哼,你可想好了再说,别说错了,否则仔细你的脑袋!”顾晚晴道。

此时姜恒抵达了院子,看到的就是粉蝶被掌嘴的一幕。他皱了皱眉眉头,走进屋子,坐在顾晚晴身旁。

众人对姜恒请了安,而后顾晚晴瞧着姜恒,他既然来了,总是要问问他的意思的。姜恒看着顾晚晴,道:“这里的事我都听说了,交由你来处理吧。”

顾晚晴点了点头,重新看回粉蝶。粉蝶一看王爷都来了,知道事情闹大了,瞒是瞒不住的,哭着磕头道:“这些首饰,都是蔷薇姨娘给奴婢的!”

蔷薇?蔷薇是顾晚晴房里出去的陪嫁丫鬟,说蔷薇,不就是在说顾晚晴么!顾晚晴冷笑着,心想:我且看着,你还能演什么好戏!

既然提到了蔷薇,顾晚晴就派人去叫了蔷薇过来。蔷薇来到厅里,有些茫然的看着众人。

“蔷薇给你首饰做什么?”顾晚晴看了一眼蔷薇,问粉蝶道。

“蔷薇姨娘让奴婢帮她个忙,掉包了画姨娘屋里的熏香。”粉蝶捂着脸呜咽。

蔷薇一听这话,就急了,她性子急,这几年又受宠,此时一听这话,虽然不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是泼脏水无误,于是蔷薇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去给了粉蝶一脚,骂道:“你这贱婢,胡扯些什么,我何时给过你首饰了!”

蔷薇这一脚踹的重,将粉蝶踹翻了个各来,候婉云在一旁阴测测道:“蔷薇,你这是做什么,下那么重的手。谋害子嗣可是死罪,难不成你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灭口么?”

蔷薇虽然鲁莽,却也不十分的蠢笨,她瞧了瞧形势,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蔷薇整了衣裳,对候婉云垂头道:“回大奶奶的话,婢妾这一脚,死不了人。什么谋害子嗣,俾妾不知道。婢妾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相信太太自然会给婢妾一个公道。”而后乖乖的走到蔷薇身旁,端端正正的跪下。

粉蝶被两个婆子架着,又跪了下来,哆哆嗦嗦道:“前阵子蔷薇姨娘来瞧画姨娘,临走的时候遇见奴婢,给了奴婢一包香草,说这香草是蔷薇姨娘家乡的偏方,有安神之效,让奴婢给画姨娘的被子上熏了。画姨娘一直有头疼症,夜里睡的不安稳,蔷薇姨娘也是好心。奴婢还怕熏香有什么不妥,特地在自己床头放了一夜,只觉得闻着那香味神清气爽,夜里也睡的更沉的,这才敢给画姨娘用上。蔷薇姨娘还说奴婢照顾画姨娘辛苦,那些首饰是犒劳奴婢的,奴婢百般推辞才收了。奴婢方才是怕太太责骂奴婢私收主子财物,才扯谎说是自己买的,奴婢给被子熏香,也是好心啊!奴婢若是知道这熏香会让画姨娘大出血,奴婢打死也不敢给画姨娘用啊!”

一听粉蝶这话,蔷薇磕了头道:“回太太的话,粉蝶所说不实,婢妾从未给过粉蝶什么熏香首饰,粉蝶所说,简直一派胡言。婢妾虽不知粉蝶为何要对婢妾栽赃陷害,但是婢妾敢对天发誓,婢妾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更不会害画姨娘和孩子。”

顾晚晴冷哼一声,笑的有些诡异:“粉蝶啊,你一直被关在那边的房子里,有人看守着,对产房里的事情浑然不知。方才被带进厅里,可我也没听见谁告诉你,画姨娘大出血了。你说,你是怎么知道那熏香让画姨娘大出血的呢?”

这话里的漏洞,一直在场目睹全过程的几人都听出来了。粉蝶大惊失色,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惊慌失色的转身,一把抓住蔷薇的袖子,哭道:“蔷薇姨娘,您救救奴婢吧!大太太,奴婢是鬼迷了心窍,贪了蔷薇姨娘的好处,求太太饶命啊!”

蔷薇厌恶的推开粉蝶骂道:“你求我作甚!此事与我无关,你谋害主子,死到临头还要诬陷我,你好歹毒!”

双方各执一词,蔷薇是顾晚晴院子里出去的丫头,顾晚晴虽说相信蔷薇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她不能太过偏袒蔷薇,免得叫人说她有失公道,包庇凶手。

“好,粉蝶,你说蔷薇给了你熏香,如今那熏香何在?”候婉云突然开口。

粉蝶道:“熏香后来又被蔷薇姨娘要了回去,如今不在奴婢手上。”

候婉云笑了笑,道:“这可好办了,既然你说熏香被蔷薇要了回去,那搜搜便知,若是找出来了,人证物证俱在,可就抵不了赖了。当然,若是蔷薇是冤枉的,也正好给她洗刷了冤屈不是?咱们太太秉公办事,自然不会因为蔷薇是太太的陪嫁而有所偏袒的。”

顾晚晴看着候婉云的眼睛,转头对手下的婆子道:“你们现在去蔷薇姨娘的院子里,给我好好的搜,细细的搜!碧罗碧媛,你们两人去看着点,莫要让人在里头动了手脚。”

“是!”

碧罗碧媛领着几个婆子去搜院子,留下厅里几人一片寂静。姜恒仍是素日那处变不惊的样子,姜炎洲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厅里的人都觉得似是过了一天那么长,碧罗碧媛带着婆子们搜完回来了。碧媛手上捧着个小锦带,捧着到顾晚晴面前,道:“回太太的话,奴婢们在蔷薇姨娘院子的枣树下挖出来了这个袋子。”

顾晚晴心头一颤,当候婉云提出搜熏香的时候,她就知道其中必有后手。可是这要求合情合理,当着众人的面,她又不能不搜。蔷薇的院子又不是什么机密重地,素日里人来人往,想要动手脚埋个东西不是什么难事。顾晚晴接过袋子,打开来看,见里头是些干枯的花瓣。

顾晚晴合上袋子,将袋子递给碧媛:“拿去给霍神医瞧瞧。”

霍曦辰接过袋子,闻了闻,又用手指拨弄了几下干花,抬头道:“我虽未见过这些香草,可是有十足把握,这袋子里的香草,和画姨娘被子上的香味,同出一源,是一种东西。”

姜炎洲看着蔷薇的眼神,顿时复杂起来。蔷薇两眼发直,瘫倒在地上,嘴里喃喃念叨着:“我是冤枉的……太太,婢妾是冤枉的……”

候婉云瞧着顾晚晴,再瞧了瞧蔷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姜恒的目光从众人的神情上滑过,最后眼角的余光迅速扫到候婉云的脸色,而后垂着头,吹了吹手里的茶杯。

☆、49扑朔迷离

瞧着蔷薇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候婉云做出一副吃惊惋惜的样子,指着蔷薇道:“素日里母亲带你不薄;姜家上上下下哪个苛待你了?可你居然包藏祸心;做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你还是不是人!”

而后候婉云泪光盈盈的走到蔷薇身旁跪下;做出十分悲戚的样子;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请父亲、母亲;替画姨娘主持公道,严惩凶手!”

蔷薇缓过神来;不住的磕头,哭道:“婢妾是冤枉的;婢妾连见都没见过这种什么熏香,更不知道这熏香是怎么出现在婢妾院子里的!”

霍曦辰抬头,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主子丫鬟婆子,他本是外人不想牵连进姜家的内宅之事,可是事与愿违,已经有两件事将他卷了进来。前头大奶奶绝子的事还没查出来呢,这会有来了画姨娘难产之事,这姜家看似平静,人口也不多,可是这事情却还真不少。

霍曦辰有些心烦意乱的拨弄起手里的干花来。

顾晚晴定定的盯着蔷薇,她心里头知道,这事背后绝对是候婉云动的手脚。可是就如候婉云所说,人证物证俱在,就算蔷薇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顾晚晴望着蔷薇,又看了看粉蝶,陷入深思。她脑子里飞快的转动,想着事情的破绽。忽然,顾晚晴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是抓住了什么。她对翠莲道:“去将粉蝶收来的玉簪子和镯子呈上来。”

翠莲照做,将两样事物用托盘呈上。顾晚晴瞧着那首饰,姜家分发给主子的首饰都是由专门的店里订做的,而这两样事物,从做工样式来看,应该也是出自那家店。这就说明这玉簪子和鎏金手镯是姜家分发给各位姨娘的。

顾晚晴脸上露出了抹笑,道:“我瞧着这首饰都是姜家分发的份利,去将库房的管事叫来,再带上发东西的账簿,咱们来瞧瞧这到底谁屋子里的东西。”

粉蝶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起来,配上肿胀的脸,显出诡异的紫青色。翠莲忙往库房跑,请了管事的婆子和记账的管事来。

没过一会,翠莲领着两个人进来。那两人一老一少,老的年逾五旬,是个胖乎乎的婆子,年轻的约莫着十几岁的样子,长的颇有几分姿色,就是身子瘦弱的很,脸色发白,瞧着怯生生的,怀里抱着本厚厚的账簿。

这胖乎乎的婆子,是如今库房分管的张婆子,张婆子是姜家的家生奴婢,世世代代服侍姜家的主子们。而这抱着账簿的少妇,则是周账房的妾室,柳月。

张婆子和柳月进来,双双跪下磕头。顾晚晴让翠莲将盘子端给张婆子和柳月看,道:“张婆子,你掌管姜家库房多年,你瞧瞧这两样首饰,是否是经由库房之手发放的?”

张婆子拿起了玉簪子细细的看了看,又捏着鎏金镯子仔细观察一番,将两样事物放回盘子里,垂首道:“奴婢回太太的话,这两样首饰确实是咱们姜家库房发放的首饰。这玉簪子名叫素玉月华簪,这鎏金镯子名叫鎏金富贵镯。”

顾晚晴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既然是姜家库房发放的东西,定然是登记在册的。若是按照册子上来寻找,就可以知道是这镯子和玉簪子是谁的东西了。

“你们找找,看这两样东西是发给谁了?”顾晚晴道。

于是张婆子和柳月翻开厚厚的账簿,开始寻找。张婆子年事已高,眼睛花的看不清,记账之事早就交给了柳月去办,张婆子发了东西,柳月在一旁记着。如今也是柳月快速的翻看,张婆子在旁边吃力的瞧着那纸上的字。

翻看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在册子上找到了那两样首饰的名字。柳月指着上面的字,道:“回太太的话,奴婢找见这发放的记录了,还是一年前的记录。册子上说,这两样首饰是去年年关的时候,发给琴姨娘的。”

一年前,候婉云还没嫁进姜家呢,如今柳月说这首饰是一年前给琴姨娘的东西,候婉云心里得意,这是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啊。

顾晚晴听柳月这么说,脸色一沉,叫翠莲捧了账簿上来,亲自一瞧,果然记录的是发给琴姨娘的,而且字面上并无半点的修改痕迹,确实是一年前所书。

顾晚晴的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候婉云啊候婉云,你不但远在婆婆还未过门的时候,就安排好了人给未来婆婆下绝子汤,就连这陷害人的事,也早就安插了人进来,自己还是太大意了,太小瞧了她!

一说是琴姨娘的首饰,姜炎洲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哟,竟还有这事!”候婉云故作吃惊,“这……这怎么可能?居然是琴姨娘?这,我是不信的,母亲,我瞧着琴姨娘是个善心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兴许是谁偷了琴姨娘的首饰呢?一年前琴姨娘可曾丢过首饰?”

这玉簪子和鎏金镯子价值不菲,若是丢了,琴姨娘不可能不声张,可是琴姨娘那却从未说过有丢首饰的事。

在场的丫鬟婆子都摇摇头,说不曾有过丢首饰的事发生。

候婉云听了,又要哭了出来,跪在地上,拿帕子摸着泪,哽咽道:“是我错信了她,平日里拿她当亲姐妹一般看待,有什么好的都先紧着琴姨娘和画姨娘挑,可琴姨娘却做出这样让人心寒之事,莫不成,是琴姨娘嫉妒画姨娘先生了儿子,可她自己却后怀的是女儿,所以起了歹念,要谋害画姨娘和孩子,然后嫁祸给蔷薇?这可真是一石二鸟,若非母亲明察秋毫,咱们就要冤枉了蔷薇妹妹,让真凶逍遥法外了!可怜画姨娘和孩子,若非霍家公子出手,就该命丧黄泉了,请父亲母亲务必要给画姨娘和孩子一个说法。”

顾晚晴厌恶的看了一眼候婉云,她这么说,一是让众人相信首饰是琴姨娘房里的,二是挑拨了蔷薇和琴姨娘的关系。本来蔷薇生的是长女,琴姨娘就颇为嫉妒,两人暗地里素有嫌隙,如今再这么一挑拨,蔷薇心里定然是要将琴姨娘记恨上了。

粉蝶捂着脸跪着,一看见厅里形势变化,哭喊着磕头道:“太太英明,奴婢再也不敢说假话了,奴婢就照实说了吧,这首饰确实是琴姨娘给奴婢的,琴姨娘不光给了奴婢首饰,还给了奴婢好些银子,就藏在奴婢床下的砖头缝里。琴姨娘不但给了奴婢熏香,让奴婢给画姨娘的被子用上,还嘱咐奴婢,若是被人发现了,就说是蔷薇姨娘给的。琴姨娘说她会有办法让众人相信是蔷薇姨娘要谋害画姨娘!”

粉蝶说的一包银子,很快就被搜出来了。顾晚晴冷冷的看着粉蝶,道:“你一会说首饰是自己买的,一会说首饰是蔷薇给你的,一会又说是琴姨娘给你的,你嘴里谎话连篇,横竖都是你两片嘴唇一碰,什么话都叫你给说完了!”

粉蝶忙哭道:“这次奴婢说的是实话,真的是琴姨娘指使奴婢做的!琴姨娘还许诺奴婢,若是此事成功,就帮奴婢赎身,再给奴婢些嫁妆,让奴婢找个好人家嫁了,不用再伺候人!奴婢是鬼迷心窍,才会答应琴姨娘!太太若是不信,可叫琴姨娘过来,奴婢与她对质!”

“放肆!”顾晚晴一拍桌子,气的瑟瑟发抖。琴姨娘即将临盆,素日里心思又重,若真是按照粉蝶所说,将琴姨娘找来对质,说不定才说几句话,就惊动的琴姨娘动了胎气。候婉云先是谋害画姨娘,若非霍曦辰发现破绽,画姨娘和孩子早就命丧黄泉了;后来被发现,还能嫁祸蔷薇,嫁祸完了蔷薇,还有后手,连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都算计上了!这是想让姜家姜炎洲一房无后?

“你这贱人,琴姨娘临盆在即,你要与她对质,是要害她动了胎气,好除了她和孩子,遂了某些人的意?”顾晚晴怒目瞪着粉蝶。

“晚晴。”姜恒突然放下茶杯,开口叫了顾晚晴的名字,看着她,眼眸深不见底,只这样瞧着顾晚晴,却让她觉出别样的安心来,心中憋闷的怒火一下子熄灭了不少,人也清醒了许多。

“今日之事内情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将相关的丫鬟婆子扣押起来。蔷薇你回院子里待着,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不要出院子。”姜恒淡淡扫了一眼众人,而后看向候婉云,声音难得的透了几分温和,“婉云,你莫要总是跪着,省的伤了身子,快起来吧。”

公公居然这么和善的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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