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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学霸系统[重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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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修拿着毛巾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叶斯。”
  叶斯在里头泡澡。何修习惯淋浴,洗完后浴衣一裹就出来给他腾地方,连换洗衣服都在里头没拿出来。
  “我进来了啊。”何修说。
  一推门,里头缭绕着轻微的热气。何修迈进去先顺手把毛巾挂好,正要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衣裤,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
  浴帘后特别安静,却有细细的水流声。就像水龙头没关严,淅淅沥沥一直淌着。
  何修又叫了一声叶斯的名字,然后走过去拉开了浴帘。
  浴缸里,热水距离缸沿只有两三公分,水龙头果然没关严,还在慢条斯理地填充着浴缸。
  叶斯坐躺在浴缸里,水都到他下嘴唇了,他却睡得十分沉。
  高考结束两周了,叶斯还没缓过来。
  考前明明还算得上每天斗志昂扬,甚至在他耳边咬牙切齿说老子还能冲,但考完试出来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撑着高烧和小团体强行浪了一波,回来就彻底躺了,陷入吃吃睡睡的昏迷の皮卡丘状态中。
  何修站在浴缸边心疼又有点好笑。
  你看这只皮卡丘,真掉河里反而不会叫唤了。
  湿热得难耐,何修抬手关了水龙头,轻轻在叶斯脸蛋上捏了一把。
  “醒醒。”他的声音很温柔,半蹲在浴缸边一下一下地戳着叶斯的脸,“很危险啊。起床了。”
  叶斯过了半天才动了动,哼唧了一声。
  何修又在他脸上捏了一下,“考试了,现在开始发卷。”
  两秒钟后,叶斯一下子睁开了眼。
  又过一秒,他身体推开水的阻力,一下子坐了起来。
  然后茫然地看着清澈的洗澡水和自己的两条腿。
  “我去。”叶斯一下子两手捧住脸,过一会才回过头看着何修,“你怎么不吓死我。”
  “你要把自己淹死了。”何修无奈地说,坐在浴缸沿上伸手拨着他耳垂,“水龙头也关不严。”
  “我故意没关严的,全开放水太吵。”叶斯说着又慢吞吞地躺下,叹口气,“突然就上来困劲,忽悠一下就睡着了。”
  何修坐在浴缸边看他,突然乐了出来,“你以后老了说不定就这样。”
  “出息了你,说我?”叶斯抬手拍了下水,水花溅起来,有一滴溅到了何修唇边。
  何修笑着看他,看了一会,忽然呼吸停顿了下。
  两个刚十八岁多的男生,谁都不知道开关在哪,总是莫名其妙就把对方给拧开了。
  叶斯挑挑眉,“跳河吗?”
  “我觉得可以。”何修立刻说。他耳根有些微地泛红,但动作无比利索,瞬间就抽开了腰带。
  热水溢出来哗啦撒一地。河里掉了两只宝可梦,后掉下去的那只还抬头四处找了找,末了伸胳膊从墙上摘下来一条白色的毛巾。
  ……
  晚上七点半,h市最大的饭店,二楼小宴会厅门外,服务员礼貌地帮两个男生推开了门。
  何修仍然是老样子,平静淡漠。校服白衬衫换成了自己的白衬衫,只不过多了点儿剪裁,清秀沉稳的大男孩竟就变成了年轻挺拔的男子,唇角紧抿,像一把未出鞘的刀锋一样干练而锋利。
  旁边的叶斯穿着也穿了件衬衫,但他向来松松垮垮,没那么足的精英气。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叶斯的白衬衫不太合身,似乎有些大,袖子垂下来遮住半截手背。
  他一手揣在裤兜里,进门懒洋洋地冲大家抬了下下巴,“哈喽。”
  老马一下子站起来,脸上的笑模样转了一秒,而后砰地拍了下桌子,“终于肯出来了!”
  何修轻轻勾起唇角,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消散开,说道:“抱歉,高考实在太累,睡了两周。”
  老马满脸复杂。
  他还记得考语文那天早上接到何修妈妈的电话,委婉无奈地说,孩子好像打游戏到凌晨,走的时候很困,让他巡考时如果发现何修睡着了喊一声。
  ——老马心惊肉跳之余,竟从未如此庆幸过自己被调到九中去巡考。冥冥之中似有天意。
  叶斯打着哈哈找到座位坐下。五十多人分了三桌,老马和胡秀杰那桌人最少,但另外两桌都坐满了。
  “哎。”叶斯叹口气直接走过去一屁股坐老马旁边,“老马,我还以为你多好的学生缘呢。”
  老马瞪他一眼,心想我哪知道胡主任会坐我旁边。
  胡秀杰似笑非笑看了叶斯一眼,把到嘴边的话给咽回去。
  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胡秀杰复杂的眼神在叶斯何修脸上来回逡巡好几圈,终于在沈霏使劲递眼色下放弃询问那句“我的叶卡丘”的事,改问,“你俩,考得怎么样?”
  老马立刻说,“哎别问了,今晚就出分了。”
  ——说是这么说,老马自己也忍不住使劲瞟着这边。
  叶斯笑了笑,“凑合吧。”
  何修“嗯”了一声。
  “凑合是什么意思?”老马忍不住问,按在大腿上的手表现出他的焦急。
  叶斯说,“就是对答案发现还是有遗憾的题,物理有道选择应该是acd,但当时我犹豫了,不确定d该不该选,最后只选了ac。”
  胡秀杰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最后一道选择,今年物理的若干杀器之一,a选项白送,剩下bcd都是赛级,选择或者排除哪个都不容易。
  胡秀杰松了口气,“保守点是对的,起码有两分。万一选错五分就都没了。”
  叶斯又说,“化学还可以,生物有两个填空把我唬住了。我去,没见过这么挖空的。还有英语听力也不太好,就像罗莉老师骂的那样,具体我就不重复辱骂了。”
  “你生物一直短板。”何修平静说,“学科难度低,我们给的重视就不足。基础知识反而不确定了。”
  叶斯点点头,“是。”
  老马听了半天都没听见自己想听的,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问,“那……数学呢?”
  叶斯愣了下才说道:“数学还行。”
  “哎行了行了,别问了。”胡秀杰发现隔壁桌有人看过来,赶紧拉了一下老马,“今天吃饭不聊考试了,再过几个小时就出成绩,有什么好问的。”
  老马:“……”是我先开始问的吗??
  叶斯笑呵呵没说话,饭桌上的大肚茶壶转过来,他正抬手要拿,半道上被何修把手压了下去,何修伸手替他拿了茶壶,又替他倒水。
  叶斯垂下眼睛一看,衬衫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蹿上来了,露出两个手腕上一道浅浅的红痕。
  他啧了一声,把衬衫袖子往下拽了拽,两手插在大腿下边,像小孩一样地坐着。
  何修从他身边借过给老马倒水的时候,他听见了何修一声轻微的叹息。
  像是在懊悔自己出门前的上头行为。
  叶斯紧紧抿住嘴巴,把闷笑声给憋了回去。
  两礼拜不见,四班的人都发生了不小变化。
  变化最明显的是女生,头发变颜色了,红的黄的都有。马尾消失,要不就换成短发,要不就长发飘飘,还有人直接变成方便面。
  叶斯回头扫了一眼,基本全是超短裤或者连衣裙。刚高考完的女生疯狂得上天入地,一眼望去一屋子仿佛没坐几个好人。
  他又忍不住乐,乐得一口吐沫把自己呛咳嗽,抬手就抽了两张纸巾。
  老马突然眉毛一挑,“手腕怎么了?”
  叶斯:“……”
  何修:“……”
  叶斯慢动作用纸巾擦了下嘴角,啊了一声,说道:“什么?”
  老马皱眉盯着他手腕,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个圈,“红了,怎么搞的?”
  胡秀杰也吓一跳,“像绳子勒的。叶斯!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这几天都不联系老师们,是不是……”
  老马闻言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是不是遇到坏人了?你高一高二惹的那些小混混是吗??”
  何修:“……”
  叶斯咽了口吐沫,委婉道:“老师您坐下,别像看自己儿子似的看着我……”
  “你就是我儿子。”老马情绪激动,指指他又指指何修,“你俩都是我儿子。”
  叶斯砸了咂嘴。巧了,你另一个儿子搞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叶斯给何修递过一个凉凉的眼神。
  何修喉结动了动,咳嗽一声,沉稳道:“老师,坐下吧,叶斯没事。”
  “那这是怎么回事!”老马指着叶斯手腕,声音都比平时高了几分。
  何修想了想,“对答案那天,他紧张,就让我一道题一道题念。他拿个毛巾无意识地缠自己手腕。数学……还好,理综整整对了两个多小时,差点把手腕勒断。”
  叶斯用眼神谴责他: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可怕的是老马竟然相信了,大概这些老师们本质上仍然认为何修不会说谎。
  “以后别胡闹了。”胡秀杰皱眉说,“手腕有动脉,真不过血分分钟就窒息。一根头发都能勒出事,不是开玩笑的。”
  叶斯背着一口巨大的黑锅面无表情地点头。
  他在桌子底下使劲踹了何修一脚,一点儿劲都没留。
  何修表情疑似变形了一瞬间,而后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只能这么说,总不能真交代咱俩出来前的上头行为。
  叶斯用眼神回:是你的上头行为。
  班级聚会闹闹吵吵,人仰马翻。
  老马和胡秀杰轮番讲话,起初胡秀杰死守底线,男生每人最多一瓶啤酒,女生不能喝。
  后来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地来敬,胡秀杰自己喝了个亲女儿不认,趴在桌上强撑意识。
  一个大包房三桌人,五十多张嘴同时说话,吵得人脑壳都要炸了。
  何修叶斯一开始还没怎么投入饭局,后来被班级女生轮着敬酒暧昧暗示过几轮,也都有点头晕。酒过来就喝,渐渐地忘记了出来前“礼貌性坐坐”的想法。
  沈霏喝多了,和许杉月抱着对方一条胳膊坐一块。许杉月一边跟宋义发着微信,一边听沈霏给简明泽打电话。
  罗翰和张山盖开始一对一打篮球,也不知道这位仁兄在想什么,班级聚会还带个球来,篮球砸在酒店地板上砰砰砰的,能把人心脏都震出来。
  温晨宋许不见了。说是上厕所,但叶斯掐着表感觉大事不妙。
  在亲眼看见班级里好几对平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男生女生相互表白后,老马也有点疯癫,开始拉着何修的手说,“你是老师这些年最崇拜的数学苗子,现在我是你爸爸,要是咱俩当初一块上学,你就是我爸爸!”
  何修的表情从未如此精彩过。
  胡秀杰睡着一会后醒过来,茫然地看了眼乱七八糟的包间,然后突然坐过来摸了摸叶斯的手。
  叶斯后背一凉:“?”
  胡秀杰感慨道:“斯斯,上了大学好好学习,别再胡闹了。”
  叶斯:“……斯斯……是谁?”
  胡秀杰置若罔闻,继续自说自话,“你爸爸一个人带你不容易,你现在学习又好了,上个b大,多好啊,我都替你爸爸想哭。”
  她说着,眼眶竟然真的红了,叶斯吓得一动不敢动,半天后挣脱出一只手来,给亲爱的胡主任抽了一张纸巾。
  “别打断我。”胡秀杰皱眉,把他一只手合在自己掌心里,拍了拍,“你和何修的事,你俩再斟酌。十八了,上大学了,人生自己把握,老师和家长都不能说什么。妈妈永远都支持你。”
  叶斯听前半句还觉得在理,最后一句冒出来,整个人当场吓傻。
  他用后背猛撞身后的何修,“哎!哎!”
  何修无奈地在他耳边说,“你上学期喝多喊过胡主任一声妈,看看,给人家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心理阴影。”
  叶斯:“……”
  菜过三回,酒过八旬,大家都有点高。
  好像还没有谁是没哭过的,除了叶斯何修。
  一屋子醉鬼,他俩虽然也醉,但却算得上最清醒的了。
  何修看了眼趴在桌上的老马和胡秀杰,伸手把半瓶酒分别折半倒进叶斯跟自己的杯子里。
  叶斯自然而然地举杯,手腕上那两道红痕毫不掩饰,勇者之心在红痕附近跳动得格外鲜活。
  “敬你。”何修轻声说,“叶卡丘,高三辛苦了。”
  叶斯笑笑,一直冷静的眼眶忽然有些泛红,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妙蛙老师,木啊。”
  何修更大胆,余光瞟到四周无人清醒,直接偏头在叶斯嘴唇上啃了一口。
  而后他看着叶斯瞬间充血的两只小耳朵,笑着用酒杯在叶斯的酒杯上清脆一撞。
  当。
  何修捏着酒杯一饮而尽,黑眸深处仿佛有一条一直寂静沉睡的星河,在此刻终于慢慢苏醒,跳动着点点波光。
  他们一起坐在座椅上,何修解开了衬衫领口两颗扣子,叶斯也是。俩人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攥着手,掌心火热,望着彼此不吭声。
  不知过了多久,叶斯枕在何修肩膀上睡着了。何修也睡着,但是靠在座椅靠背上,肩背仍然算得上拔直,没让躺他身上的人有半点不适。
  醉醺醺昏沉沉的几桌人,是被老马的手机闹钟突然震醒的。
  所有人一个激灵坐起来,然后n脸茫然。
  不知道是谁先喊的,“操!出分了!”
  一阵手忙脚乱,大家乒里乓啷地开始找手机,找到的握着手机深呼吸,还有人先去微博转发锦鲤,一部分人直接跟大家鞠躬说再见,说要赶回家和父母一起揭晓。
  还没查到成绩,已经有人在哭了。
  叶斯其实很淡定,他知道自己考上了,成绩也大概有个印象。
  只是走到这一步,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感慨罢了。他和何修相视一笑,何修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官网,输入叶斯的准考证号……
  “根本刷不出来,卡爆了。”罗翰气鼓囊塞地把手机一扔,“有人能查到吗?”
  “查不到!”
  “查不到!”
  “服务器崩了!”
  “我查到了。”沈霏脸色惨白,死死地捏着手机。
  胡秀杰一下子声音都颤抖了,“多少?”
  “六九二。”沈霏说,声音里带着哭腔,“加十分,能上q大吗?能吗?”
  “能,肯定没问题。”胡秀杰脸上瞬间回复了血色,直接给女儿一个拥抱,“你信妈妈的,今年这个难度,六九二很稳。”
  老马也站起来,坐了一个下压的手势。
  兵荒马乱的包间安静下来,磨合一年的默契,只要老马做这个手势,大家都会立刻安静下来。
  老马镇定道:“大家不要慌,可以一直刷,也可以现在就回去和家人稍后一起揭晓。每一年都会卡服务器,先刷出来还是后刷出来和成绩好坏没有任何关系,都别紧张。”
  胡秀杰也说道:“之前省重点尖子班都逐一询问过估分情况,我们预计今年top2理科线在682左右,比往年整整低了十分。大家刷到成绩也都先别急,耐心等明天出全省的一分一段。”
  “刷出来了吗?”何修轻声问叶斯。
  他俩一人一手机,何修刷着叶斯的,叶斯刷着何修的。
  “刷不出来。”叶斯撇着嘴说,“服务器真的爆了。”
  老马和胡秀杰过来看了眼情况,还没来得及去看看别人,手机就一前一后响了起来。
  他俩纷纷看了眼来电显示,又不约而同看了一眼何修,然后默契地拉开门出去接电话。
  “别着急了。”何修叹口气收起手机,“反正考上了,回家再查也是一样。”
  “我看行。找个没人地方,就咱俩,哦还有野橘,一起查分呗。”叶斯说着有点渴,目光逡巡一圈,在这张桌上没找到饮料,就只有酒,于是有些嫌弃地伸手把半瓶啤酒拿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倒进杯子,门一下子就开了。
  老马和胡秀杰挨在一块站门口,像两只饿狼,死死地盯着他跟何修。
  两个人,两个频率不同但都疯狂起伏的胸脯。
  老马猛吸一口气,像要过去了,大吼一声,“何修!七四八!省状元!”
  整个包间里一片寂静,大家都茫然,叶斯也茫然了一会。
  茫然了一会,才把“七四八”这三个音跟748这个数字对上,又过一会,才猛地回过神来。
  他扭头震惊地看着何修,“不是说作文写得一般般吗?”
  何修也有些惊讶,过一会说道:“估计今年题目太偏,整体评分放宽了。”
  叶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老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们这边冲过来,他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下,给老马抱亲儿子腾个地方。
  然而还没来得及腾远,就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捧住脸疯狂搓了一通。
  叶斯被抱了个一脸懵逼,挣扎无效。
  老马涕泪横流,搓面团儿一样搓着他的脸,嗓音沙哑道:“叶斯考了第二名,七二九!数学考了满分,真是太给老师长脸了,老师太爱你了,老师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佛蛋默默说:虽然我很爱惨蛋,但为什么他们不先来搓我……
  敲键盘的闻言一把捧起佛蛋:妈妈爱你,妈妈来搓你。
  ……走开啦。佛蛋艰难地往旁边躲了躲,还是没能躲过致命一吻。
  佛蛋一边放弃蛋生地被搓着,一边又小动作拉敲键盘的手指。
  你看惨蛋。佛蛋小声说,被搓得又红又圆,可爱极了。
  敲键盘的嗯了一声。
  佛蛋又说,放我下去,我也要去搓搓惨蛋,惨蛋是我的。


第91章 番外1
  叶斯毫无校霸尊严; 被老马几秒钟搓了个满脸通红。何修一回头,看他头顶所有能炸的头发全都炸了起来。
  “放开……我……”叶斯试图把老马的手掰开; 无奈脸受制于人; 只能等老马自己平静下来收手; 一口气还没喘上来,胡秀杰又跑来使劲在他头上摸了一把。
  “……”校霸满脸写着萎靡和屈辱。
  老马缓过兴奋劲,组织剩下同学回家。他和胡秀杰两个人站在马路边上帮大家拦车,老马一辆一辆给钱,跟每个学生都说了几句话。
  叶斯跟何修站在马路边上看着他们; 依稀能辨认出老马说的是注意安全; 保持心态之类的。
  “这人真够操心的。”叶斯笑着透了口气; 晚风吹来有些凉快; 他用手捋了一把被祸害的乱七八糟的头发; 又低声说; “七二九,比你给我估的高了五分。”
  “全省作文分应该都上调了。”何修说,黑眸带笑; 趁没人看这边; 在叶斯脸上轻轻掐了一把,“开心吗?”
  “再捏。”叶斯斜着眼睛; “把你爪子剁了。”
  “你好凶。”何修缩回手,又止不住乐,伸手揽住叶斯肩膀,“考好了就凶巴巴。”
  他俩没急着打车; 准确的说是被胡秀杰扣着不让走。等所有人都走了,胡秀杰和老马才一左一右押着他俩,老马低头用手机叫车。
  “干什么?”叶斯瞪着眼,“快十二点了,再不回家我爸急死了。”
  “你少跟我装。”老马说,“你爸出差了,谁知道你天天自己浪到几点。”
  叶斯:“……”
  无计可施,只好装死。叶斯抬起胳膊压在何修肩膀上,半边身子垮着,依旧一副站不直的样子。
  胡秀杰盯了搭在一起的两人一会,还是没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今晚高考出分的缘故,街道仿佛都比平时要安静一些。
  胡秀杰坐在前面,三个男的挤在后面。叶斯跟何修挤着,一起看车窗外倒退的城市。
  这种感觉很神奇。
  “要去学校吗。”何修问。
  “对。”何秀杰回头看了他俩一眼,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我连女儿都不陪,就陪你们。”
  “其实我俩比较希望你回家陪沈霏。”叶斯真诚地说道:“我俩有对方陪着。”
  老马嘶了一声,在叶斯头上捋了一把,“别老瞎说。”
  叶斯仿佛没听见,“所以我们大半夜回学校干什么?”
  “放烟花。”何修轻声说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神经反射一样地跳了一下。
  叶斯没听懂,正愣着,老马就兴奋地感慨道:“是啊,每次出了省状元,我们学校都要当晚放花放炮的。这都几年没出了?小王校长大王校长都乐坏了,都在学校门口等着你们呢。”
  叶斯:“……”
  有毛病啊!
  何修仿佛已经放弃了抵抗,满脸无欲无求地看着车窗外。垂下的手在暗中捏着叶斯的手,在两个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也就十分钟。”老马说,“今晚回去你俩早点睡,明天上午咱班的填报志愿班会你俩得来参加,之后q大和b大的招生官会找你们聊,叶斯你这个分数报医学院有些浪费……这个我们明天再说,明天新闻媒体肯定也……”
  “那个。”司机有些粗哑的声音忽然插进来,“我打断一句,这车上是坐了个状元吗?”
  胡秀杰立刻说,“省理科第一第二名都在车上。”
  “妈的。”司机立刻飚了一句脏,扭头在叶斯何修脸上使劲瞅了两眼,又转过去,“俩小伙长得也俊。”
  不仅俊,还很般配,叶斯蚊子声哼哼。
  “你说什么?”胡秀杰没听清。
  何修捏了捏他的手,说道:“填报志愿会我们不参加了。新闻媒体……”他停顿了下,有些头大似的,“能推掉吗?”
  “肯定要有采访的,虽然上面不提倡这种,但你这个分数不可能无人问津。”老马叹口气,“我也实在是不知道你是怎么能考出这个分来的……先这样吧,你不愿意折腾,媒体来先可着校方采访。”
  胡秀杰嗯了声,“那你让你爸妈手机注意点,考前填报的通讯方式一定会被打爆的。”
  “我知道了。”何修点点头。
  从饭店到学校有点远,叶斯几次偏头看何修,却都只看到一个平静的侧脸。中途何修似乎酒力上头有些困倦,还靠在座椅上眯了一会。
  只是暗中和他相互捏来捏去的那只手仍然暴露出学神心里隐秘的兴奋。叶斯心里琢磨何修应该只是在为了他高兴。毕竟考后当晚,何修自己洗澡时就随口嘀咕过,这次考的挺好,大概也就语文作文丢几分。
  学校里黑咕隆咚的,但教学楼门口很热闹。保安把一楼的灯全打开了,几个校长和主任站在那等,地上摆了一圈烟花炮仗,看起来像某种神秘仪式。
  何修礼貌而淡然地回应大家的热情,在烟花窜上天的一刻,轻轻握住了叶斯垂下的手。
  “总是一个值得珍藏的夜晚。”何修勾着他肩膀在他耳边说,喝过酒,带着几分醉意,语气比平时喧软了几分。“我的叶卡丘真的考上b大了,729,省第二。”
  何修的呼吸喷进叶斯的脖子,有点痒,叶斯忍不住动了动,忽然想起从家里出来之前。
  热得要命的浴室,一地的水,何修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说,“今晚见分晓。”
  “他俩……”叶斯听见小王校长和老马的小声嘀咕。
  老马打了个哈哈,“刚班级聚会,都喝多了点。”
  “哦哦。那趁早让他俩回去。”小王校长说,“等会你帮他俩打车。”
  “看这些烟火。”何修手指着天上。
  叶斯忍不住扭头亲了一口他垂在自己脸侧的指尖,“妙蛙老师今天比我醉得厉害。”
  何修没有否认,过一会又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俩人也分不清是谁挂着谁,勾肩搭背地挤在一起,彼此的气息占据了全世界。
  到家已经一点多了,叶斯洗完澡出来,刚好见何修在和家里打电话。
  何修躺在床上,脸颊上两坨红,黑眸也不似往日清亮,声音却冷静如常。
  “嗯,老马已经和我说了。”
  “是,校方很高兴。”
  “明天就可以填报志愿了,平行志愿。”
  “学建筑,不变了。”
  “谢谢妈妈。”
  他挂断电话后徐徐松了口气,又把叶斯的手机往前推了一下,“刚才你爸也打电话了。”
  “啊。”叶斯接过来,“我给他拨回去。”
  叶爸只用了不到一秒钟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叶斯以为自己会听到一个激动欲狂的声音,结果没想到接起来老爸在哭,吓他一哆嗦。
  “儿子,是不是第二名啊?我听你们老马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嗯。”叶斯轻轻走到窗边,“查过分数了,去哪都能去上,放心吧爸。”
  “哎。”叶爸叹了好几声气,“爸跟做梦似的。儿子你别着急啊,爸把手头这点事推了,明天下午就飞回去见你,爸……”
  “不着急。”叶斯连忙说,顿了顿,语气又软下来,“那个,这两天要回学校开各种会,事情挺多的,你过几天再回来也行。”
  “那也行!”叶爸长叹一声,“我儿子,又帅又聪明又懂事,学习好而且还……”
  叶斯吓得赶紧说了句爸爸晚安挂了电话。
  何修躺在床上乐,没刻意压着声,叶斯咬牙切齿地压过去,头上的水气偎了他一身。
  “幸灾乐祸啊你。”
  “没有。”何修喉结动了动,“我在想你爸真可怜,到现在都没意识到你在支他。”
  “小时候我很反感他出差。”叶斯说,“四五岁的时候,他一要出差我就大叫发脾气,小学时变成了不吃饭砸东西,后来初高中开始沉默。我爸可能觉得我终于长大了吧。”
  何修手摸着他的头,过一会轻轻笑了,“毕竟现在你有妙蛙陪着了。”
  “是。”叶斯严肃地看着他,“我终于意识到人类无法陪伴我,只有宝可梦才能天长地久。”
  俩人忍不住一起乐出了声。窗帘没拉,也没人管,他们抱在一起带着醉意接吻,把刚刚揭晓的分数抛到脑后,什么都不去想。
  ……
  ……
  ……
  ……
  说是不露面,但出分后还是少不了回几趟学校。
  档案、照相……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几乎填满了所有时间。
  常在路边走,没有不湿鞋。叶斯何修十万分小心,还是在某次从教学楼里出来,被记者给蹲到了。
  叶斯下意识偏头看何修,在对方脸上捕捉到一闪即逝的懊恼后感到一丝变态的开心。
  “学习方法就是好好学习。”何修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做学生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随时随地,永不分心……”
  叶斯听了两句感觉耳熟,再一琢磨,这不是胡秀杰每周广播里念叨的那几句吗?
  合着这个哥给背下来了。
  “对,熬过夜。”
  “嗯,考试压力很大。”
  “是,还是承受住了压力。”
  记者很崩溃,正常学霸面对镜头都文思泉涌夸夸而谈,眼前这个人却挤牙膏一样,而且每句话仿佛都在配合他——记者的直觉,对方并没有说实话。
  “那么这位叶斯同学——”他终于转向了叶斯,“听说你们是同——”
  “我们是同桌,室友,宇宙无敌霹雳好朋友。”叶斯一把搂住何修的肩膀,在记者露出兴奋的眼神后飞快说,“我们共享一套学习方法,要点就是抓紧每一分每一秒,随时随地,永不分心……”
  记者:“…………”
  俩人谁也没想到,这段不伦不类的采访还是被放上了电视,上星的那种。
  当电视机里何修一脸冷淡且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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