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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学霸系统[重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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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饭后,何修会押着叶斯到操场四百米跑道上散步两圈,说点跟学习没关系的废话。操场上散步的人不少,但叶斯恍惚间也觉得,每天都有人在哭,而且哭的人越来越多了。
一模前一晚,晚饭后,操场上散心哭泣寻死觅活的人比之前更翻了一番儿。
“你说她们都哭什么呢?”叶斯眼神茫然,拽了一下何修的校服袖子。
“害怕。”何修轻声说,黑眸扫过日落后空旷的操场,“上学期考试都有缓和余地,一模才是悬在高三生头上的第一把刀。你也是第一次听老马口中说出‘根据考试名次给自己找找位置’这样的话吧。”
叶斯闻言皱眉琢磨了一阵,“你别说,还真是。”
何修叹口气,“我记得去年,哦不,上一世,上一世四班一模前晚自习哭了一半人,特别可怕。”
“我去,真的啊。”叶斯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感觉有点好笑,“罗翰哭没哭?张山盖呢?你呢?”
何修闻言费劲地回忆了一会,“罗翰好像撑住了,张山盖哭的声最大,我记得我当时本来在睡觉,被张山盖嗷一嗓子吓醒,坐在那儿冷静了十分钟。”
叶斯笑得差点站不住,勾着何修脖子才勉强把背挺直,又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哎你看。”叶斯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对人影,严肃下来,拽了拽何修衣角,“你看前边是不是宋义和许杉月。”
“是吧。”何修眯了眯眼,夜色蒙着,仔细辨认一会才点头,“是,宋义早饭不就穿这件外套么。”
叶斯闻言皱眉,看着许杉月的背影似乎在微微颤抖,而后她抬手抹了下眼睛,宋义脱下外套给她披在身上,倒退着跑到她面前使劲跑跳逗笑。
“许杉月也哭了。”何修轻声叹了口气,“上一世她也哭了,我记得她一模好像下滑很大,是当时四班下滑最大的一个,不知道这次……”
“那她二模呢?”叶斯立刻问。
何修回忆了一下,摇头,“不记得了,估计是又回到正常名次了吧。”
叶斯长舒了一口气。
“我希望,四班的人都能考好。”叶斯缓缓说,“我以前在十八班,没觉得你们这些学习好的有多伟大。我现在知道了,每个人都不容易,所有人都背负着一座大山闷头咬牙使劲往前冲,他们都值得去最想去的地方。”
何修闻言没有吭声,夜色微蒙,他偏过头安静地看着叶斯的侧脸。
叶斯才是背负最重的那一个。如果说其他人背着一座大山,那叶斯背负的就是前世今生两条命,不,还有他父亲的命,自己的命,吴兴宋义那些好朋友的命……
“你别这么看我啊,妙蛙老师。”叶斯笑着做了两个扩胸运动,“我好着呢,我挺坦然的,真的,越到后面就越坦然。”
何修喉结微动,“嗯”了一声。
四百米一圈,两圈最慢也不过十几分钟,走完了,今日份的放松就结束了。
顺着操场铁门往外走的时候何修终于忍不住拉住叶斯的手,扭头看着他,低声问:“你怕吗?你要是怕就直说,跟我不要藏着掖着。”
“怕?”叶斯闻言挑眉,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眼眸中是货真价实的惊讶。
何修很严肃,严肃中还带着一丝紧张。
叶斯盯了他片刻后忍不住扬眉笑了,一抬胳膊勾住何修的脖子,吊儿郎当地说道:“你叶神的人生字典里还有个怕字?笑话,也不出门打听打听,我皮卡丘是谁。”
“我挺期待的。”叶斯抬起头看着前方昏暗葱茏的树影,春天快来了,枯树也快抽芽了吧。
叶斯看着小枯枝逐渐勾起唇角,一字一字低声道:“我很期待。我终于,要靠自己考一次了。”
何修不知怎的心底忽然仿佛掀起一阵喧哗,他盯着叶斯那双澄澈坚定的黑眸,片刻后轻声道:“就是明天。”
叶斯点头,“来吧。”
一模轰轰烈烈地到来,又在两天的考试中静无声息地结束。
考完最后一门理综,叶斯从第一组第五张桌子后站起来,单肩背着包大摇大摆走到门口第一张桌,然后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何修拉上书包链,抬头递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叶斯表情凝重,用口型说——出来。
何修闻言沉默片刻,轻轻点头,背起书包紧跟着他走出了考场。
刚刚交卷半分钟,走廊里已经不少人。一踏出去就又听见女生哭,缭绕在整个高三走廊上空的哭声仿佛并没有随着考试结束而散去,反而更加严重了。
何修思绪飘空,忽然在心中想起一个传说——每年高三都会闹鬼。
能不闹鬼吗,天天一群人轮着班嚎。
他看着叶斯后脑勺,感觉叶斯脚步很沉重,这让他心里十分焦虑。
老马就站在第一考场和第二考场中间,一看他俩出来立刻摆手,“叶斯,考怎么样?”
叶斯面无表情走过去,快顶到老马脸上了才吊儿郎当停下脚步,“你问我啊?”
老马一愣,“不问你问谁呢?这走廊还有另一个叶斯?”
叶斯顿了顿,皱眉道:“别问。”
“嘶——”老马看着走过去的叶斯,“没考好来老师办公室一起找问题,别烦躁啊,哎,你先去吃饭吧,你别不吃饭啊,叶斯你——”
走在前面的叶斯突然一回头,插着兜的两只手猛地掏出来,向空中举起。
老马:“?”
何修在老马旁边顿住脚步,两脸懵逼。
叶斯做了奥特曼经典动作之后嗷——地喊了一声,几个箭步冲上来,一把将老马和何修捆一块抱了个扎实,“考完!吃饭!”
“你这孩子!”老马气乐了,“你考好了是吧?考好了跟这儿溜老师呢。”
“我可没说。”叶斯连忙摇头,“我就只是把卷子答完了而已,好不好的别问我,出成绩再说。”
“哎行。”老马叹口气,“那何修——算了我不问了,你俩吃饭去吧。”
何修点点头,拉过叶斯轻轻搡到身前,走两步又回头看一眼老马,用同情的眼神,“老师别担心,我考的挺好的。”
跟叶斯一起往外走了两步,何修才意识到自己忍不住往起扬的嘴角。
“哎,你。”何修用胳膊肘撞了叶斯一下,“怎么样啊到底?”
叶斯扥着两个书包带一蹦一蹦地往前移动,“你猜。”
“皮卡丘你是不是又成精了。”何修忍不住笑,伸手勾着叶斯肩膀把人拦住,“哎,跟我说说嘛。”
“哎你干嘛呢?”叶斯挑眉,“这学校里啊,妙蛙老师放手。”
何修忍不住笑出了声,俩人一前一后直到食堂门口,叶斯才猛地深吸一口气,给了三个字,“还阔以。”
何修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有不会的题吗?”
“有。”叶斯说,“不是不会,是不确定,化学那道溶液加水电解的大填空题也太尼玛坑爹了吧,不是,我就没一个数是两位小数点能写干净的,算的我他妈都怀疑人生了,怕不是第一个空就错了!”
“没有。”何修摇头,“那题就是那样的,越算越拖尾。自从三年前高考开了一次先例,每年一模都会有这样一道计算很恶心的题。”
“哦。”叶斯松了口气,“那,物理第三道选择题是acd还是ac?”
何修想了下,“ac。”
叶斯点头,“数学最后一个填空呢?”
何修说,“三倍根号七。”
“三……”叶斯一下子顿住脚步,“三倍根号七?我日,我最后算出来的时候还挺有把握的,我得根号六十……我去,等会。”
何修无奈叹口气,“根号六十三,不就是三倍根号七吗?”
“没化简。”叶斯瞪着眼。
“五分。”何修叹气,拉着叶斯胳膊往食堂里走了两步,又忍不住乐出来,“哎没事,这就是考场的意外,很少有人能每次考试都把该做对的题全做对,慢慢摸索吧。”
叶斯哎了好几声,“就酱吧,服了哎。”
叶斯嘴上无所谓,吃饭的时候跟吴兴宋义他们也嘻嘻哈哈的,但何修还是能感觉到叶斯有点生他自己的气。
晚自习的时候偷偷瞟叶斯,发现叶斯把从2到100所有数字都写了一遍,把每个数字开根号,再开三次方,然后挨个背。
何修没吭声,当天半夜快两点俩人一起回宿舍的时候,何修拉着困得迷迷糊糊的叶斯说,“其实错几次是好的。”
“嗯?”叶斯困得眼睛都快不聚焦了,盯着他好一会才把他脸看清,迷茫问,“什么?”
“你得把雷都踩一遍,才能最大程度上避免高考出现意外。”何修轻声说,回头看了眼安静空无一人的走廊,把叶斯拽过来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又忍不住在嘴唇上贴一贴,低声道:“别折磨自己了,我看着心疼。”
“喔。”叶斯迷迷瞪瞪的,站在原地努力睁了睁眼,才看着何修问,“你亲我了?”
“嗯。”何修心软化成一滩水,有些无奈地拉着叶斯的胳膊,“走回去睡觉了。”
“那我得亲回来。”叶斯说着胳膊揽着何修脖子把他搂过来,迷迷糊糊地在他嘴唇上使劲亲了亲,然后说道:“男朋友你牙膏真好闻。”
“咱俩是一个牙膏。”何修忍不住笑,在叶斯后脑勺上摸了摸,“快上床睡觉。”
“好。”叶斯点头。
凌晨两点十五,叶斯终于摸着床睡了过去,何修起身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背抵着墙在自己床上坐着。
他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掏出手机,开始在备忘录上写。
《考场可能犯的若干马虎》
他打了一行字后又顿了顿,大致列了一个框架,在底下先分“拼写错误”、“审题错误”、“计算错误”三大类,又在每一类下面细化了学科,然后开始一边琢磨一边总结起来。
叶斯凌晨四点多迷迷糊糊醒了一下,感觉自己脑袋顶上有光。
他闭着眼睛一边把手摸过去一边嘀咕,“关灯,关灯。”
何修吓得一声不敢出,默默躺下,把手机塞进被窝里。叶斯迷迷糊糊中手摸到他脑袋,在头顶轻轻拍了两下,“关灯,关灯。”
“咔哒。”何修说,“我熄灭了。”
叶斯满意地哼哼了一声,翻个身骑着被又呼了过去。
何修在被窝里差点笑出声,最后捂着自己嘴把笑憋了回去,赶紧把刚才写的截了个屏,然后关掉手机闭上了眼睛。
一模后的一周里,高三气氛依旧紧张,不仅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箭在弦上的感觉。
叶斯感觉自己每次出去上厕所,一道上都能听人给自己估分,或者讨论上次六百几能排到全省多少、高考一般能比一模高多少、去年一模考多少的人最后稳妥上重本了……
他听得都头大,听多了开始出现生理性不适,后来严重到如果尿尿时隔壁兄弟突然说话提到“一模”,他就立刻尿不出来。
一开始叶斯没当回事,后来次数多了,下课尿不出来,上课憋得慌,他实在心理崩溃了。
“我真没想到,高三第一道迈不过去的坎会是这个。”叶斯惆怅地看着何修,“怎么办?”
“我说了陪你上厕所你还不让我去。”何修无奈地笑,“以后还是咱俩一起上。”
“我不是不想让你看起来那么像个陪读保姆吗。”叶斯撇撇嘴,“你跟我一起去我就能尿出来吗?”
“到时候再说。”何修笑着说。
第二天课间,何修跟叶斯又一起上厕所了。何修不尿,就站在水池旁边玩手机。一个男生跟哥们一起进来,边走边聊着一模估分,边聊又边站在叶斯旁边,开始掏。
何修敏感地在镜子里看见叶斯肩膀绷直了。
“那个。”何修突然出声,平静地走到男生后面,拍了他一下。
“啊?”男生一回头,就见荣耀榜上那“洪荒王者——何修”站在背后,不像传说中那么冷面修罗,反而还挂着友好的笑意。
“你不是四班那学神吗?”男生为了表达礼貌,又把裤子拉上了,笑着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估计你一模能考多少分?”何修问。
“哈?”男生愣了下,“怎么了?”
“没怎么,别多想。”何修笑得很和气,“我一模考砸了,估计自己上不了七百四,所以来问问大家,看看是我的问题还是大家都……你要去哪儿?”
男生满脸通红往外走,回过头羞愤地瞪他一眼,骂道:“有毛病啊!”
何修笑着目送他走,门刚一关上,叶斯就笑得差点脚底打滑。
“真行你。”叶斯扭头看了何修一眼,又突然脸红,“你别看。”
“嗯。”何修含笑说,把手插进兜里,“外头等你。”
叶斯上厕所并不频繁,一上午也就一两次。但何修打那之后每个课间都往外跑,起初叶斯以为他去做扫荡小卖店的日常副本,后来发现不是。
学年里流传——何修心理变态,学神被一模逼疯,开始靠嘲讽大家来安慰自己了。
“你们知道吗?”张山盖苦着脸对大家说,“我尿尿的时候刚跟旁边人提了一句一模,学神突然过来看着我叹气说,这次一模好难,我理综考不了三百怎么办。”
众人:“……”
人群中一个眼镜男弱弱举手,“我也经历过。我正跟人说一模多少分能当重本线算,学神就跑过来气压极低地问我,如果他一模超不过预估重本线两百分怎么办。”
众人:“……”
罗翰长叹一声,“学神怎么这样啊……哎,以后大家上厕所别提考试,别刺激他,别给他发疯的机会。”
众人一阵点头,张山盖小声嘟囔,“你是体委啊,咱班男生的老大,你就不能去教训教训学神?”
“说什么呢?”后排的叶斯一边写题一边平静问,“你们是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带我一个?”
“张山盖说他想放屁。”罗翰立刻说。
众人一阵点头,“对对对,他说他想放屁。”
宋许推了张山盖一把,“他已经放了,我们都听见了,bu一声。”
众人:“对对对,哎呀熏死了。”
叶斯点头,“噢。”
罗翰拉着张山盖背过身,小声瞪眼道:“疯了吧你?疯了吧你!教训学神!我让你教训学神!”他一边说着一边拍张山盖后背,“你去教训学神吧!教训完先去面对胡秀杰,回来再面对叶斯,去吧你!”
张山盖委屈的眼眶都要红了。
礼拜五晚自习最后一节课打铃,老马突然捏着一张轻飘飘的纸踏进班级,站在讲台前,没有向往常那样直接在桌子后面坐下。
众人同时停下手中的事情,坐直了。
“出成绩了。”何修说。
叶斯嗯了声,按住焦虑的心情,把手上的题算完才放下笔,若无其事地抬头看向讲台。
“一模成绩,班排名、校排名、市排名、省排名,都在我手上。”老马说,“总体来看,咱们班这次情况比较复杂。一飞冲天的有,下滑的也有,但是大多数人的成绩还是符合我预期的。”
“老师别念了。”张山盖突然哆嗦着说,“让我们自己看吧,拍张照片发群里,求你了。”
“我不念。”老马看着他,“但不念并不是为了照顾你们的情绪,而是绝大多数人的成绩没必要念出来,大家自己看为主,我点几个人。”
底下鸦雀无声,老马把成绩单放在讲台桌上,看了两眼,“沈霏。”
沈霏肩膀一绷,站了起来,“到。”
“别紧张。”老马笑了笑,“六百九。一模很难,这个分数排到学年第三,全市第七,全省十五,挺好的。”
沈霏闻言长松一口气,底下传来小声议论,老马往下压了压,又说道:“点你是因为咱班前面的就你彻底放弃了自招,所以裸考分数就是一切,这个省排名暂时安全,但也有风险,毕竟一模的考试模式对稳健选手不利,一切不好说,后面二模还要稳住。”
“是,谢谢老师。”沈霏坐下了。
“许杉月。”老马皱了下眉。
许杉月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正要站起来,老马就温声道:“没大事。英语和理综都还好,但语文数学有些低。你等会来我办公室一趟吧,唠唠嗑,别紧张。”
许杉月红着眼眶点了下头。
后面老马又点了两三个人,要不就是清北线徘徊的,要不就是英中划定top5徘徊的。叶斯在底下垂眸等着,终于等到老马深吸一口气,笑着说,“还要给大家立个榜样,这次考试的大牛人。”
“何修。”有人在底下小声说。
老马笑着看过来,“何修。”
何修嗯了声,没有站起来。
老马笑笑,“看来一模的难度是能把你点活的,比上学期所有考试都好,七百四十四,英语扣了一分,语文扣了五分,数学理综都满。全省第一,压了隔壁市实验那个传说中的第一名神仙三十分。”
班级里轰地一声差点爆炸,何修的变态程度已经不仅仅令人惊讶,而是到了可怕的程度,仿佛一股巨大的力一下子笼罩在每个人身上,压得人头皮发麻。
就连叶斯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里徘徊来去只有三个字——大魔王。
他正沉浸在自己男朋友的余威中久久不能平静,突然又听老马说,“但这不是我要重点表扬的人。何修嘛,大家也习惯了,我也习惯了。”
班级里有人笑了两声,气氛终于松快一点,老马等大家安静了,终于笑吟吟地看向叶斯来。
叶斯心里紧张,但又被这个慈父一样的眼神给看得浑身发痒。
“我去。”叶斯嘀咕道:“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要说就说啊,别跟看着你家猫会自己上厕所了似的看着我行不。”
老马笑了,“叶斯七百零一,全校第二,省排名第九。”
全班哗然,四班从来没这么哄闹过,像一滴水落入油锅,砰然喧哗。
何修在桌子底下猛地攥住了叶斯的手,用力攥,攥得叶斯差点喊出来。
他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好久没出现的沙雕突然上线,默默嘀咕了一句,哇牛逼。
叶斯心里好像有一根弦突然松了——就在得到系统惊叹的这一刻。
他哎了一声,放松伸长腿往靠背上一瘫,把手随意放在何修腿上抠了抠,感觉自己像个大爷。
“现在知道自己之前有多拖我后腿了吧。”叶斯在脑海里说,啧了一声,“别难过,你还是个好系统。”
“你还要脸吗?”沙雕无语道:“悠着点,还没到高考呢。”
叶斯闻言没吭声,转头对上一脸难掩激动看着自己的何修,过一会后突然笑起来,在底下抠着何修的手小声搞怪说,“看呀,这个叶斯已经不是之前的叶斯啦。”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去,你哭什么呢?
敲键盘的一脸震撼地看着蹲在键盘旁边低头捂着脸的佛蛋。
怎么了我的儿?敲键盘的把他捧在手心里托在眼前,告诉妈妈你怎么了。
你走。佛蛋带着泪音说,用围脖擦了下眼睛,说过不要套关系。
那你告诉告诉我你在哭什么。敲键盘的凑近了看他的红眼眶,啧,真在哭诶。
佛蛋隐忍擦泪。
原来你们哭也是泪水,不是流黄啊。敲键盘的有些遗憾,怪没意思的。
你能少说两句吗?佛蛋顿了顿,又擦了下眼泪,我就是特别激动。
激动什么?敲键盘的惊讶问。
惨蛋他靠自己考了全省蛋舍第九名。佛蛋说着眼眶又红起来,低头捂着眼睛说,我好高兴啊。
第78章 细雨中的日光
最后一节晚自习被一种空前的压抑笼罩。考好的侥幸和考砸的抑郁交织在一起; 像一张密织的大网,笼在教室上空; 绳收到最紧; 让人喘不过气来。
叶斯是认真放松了一会; 之前设想的艰难爬坡期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已悄然度过,现在他拿着高分,心里非常有谱,错的题是怎么错的、知识点遗漏了哪些……脑子清醒的感觉十分美妙。
“叶神太牛逼了。”温晨回头小声说,“但我知道你肯定能考好; 我每天光是看着你早上进教室坐下开始刷题都觉得安心。”
叶斯笑了两声没说话; 等温晨转过去了; 他才小幅度拉了一下何修袖子; “咳咳。”
何修立刻小声说; “你太棒了。”说完立刻抿住嘴; 像是晚零点一秒就怕封不住自己一万字长篇大论似的。
叶斯乐得肩膀抖了两下,看一眼还有半小时放学,于是翻出今天没写完的妙蛙手写卷; 准备做三道物理大题。
何修的手写卷难度远高于一模; 叶斯看了半分钟题就投入进去,正皱眉在草纸上做复杂的受力分析; 余光里却隐约捕捉到一个影子在不安分地动。
他下意识扭头看了眼,却见何修正在用a4纸叠纸飞机,旁边已经叠好了两个,手上那个刚叠一半; 还能看见纸上写着的字——“叶斯701号”。
“哎,你干嘛呢。”叶斯无奈地乐了两声,“上晚自习呢。”
“学你的,别管我。”何修说,胳膊从他背后伸过去把窗户打开了,然后拿起一只纸飞机在嘴里哈了两口,嗖地一下就飞了出去。
洁白的纸飞机划破外头乌漆嘛黑的夜,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又很快消失。
叶斯懵了,使劲在何修腿上捶了一下,瞪眼低声道:“干什么呢?污染环境啊你!”
“你别管我,明天课间我去花坛里捡。”何修小声说,又拿起一只“叶斯701号”,嗖——地一下又飞了出去。
叶斯和他脑内的沙雕小伙伴都惊呆了,傻愣在原地瞪着何修。
何修依旧是平静脸,只是微微勾起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那副泰然淡定的样子甚至能让人忽略他正在往窗外扔纸飞机这间幼稚事。
“哎同桌。”叶斯笑得坐不住,手拄着桌子看着他,“你是学神吗,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吗?崩人设了知道吗?”
“我不知道。”何修满脸严肃,飞完最后一只纸飞机,把窗户关上了,又小声说,“我姓妙,我叫妙蛙。”
叶斯乐得差点把前面温晨屁股底下的凳子踹跑,何修又在旁边小声说,“我男朋友皮卡丘考了全省第九。”
“够了。”叶斯抬手捂住何修的嘴,耳根有点泛红,看了眼前面没人回头才又小声说,“妙蛙冷静一下,让皮卡丘先把这三道题写了。”
何修轻轻亲了一下叶斯手心算作答应。
许杉月没考好,宋义跑去安慰她,吴兴也被拽上。晚上回宿舍的路难得地清净。
叶斯本来挺有骨气地自己走了两步,但又觉得累得慌,于是顺手又挂在何修肩膀上。
“妙蛙老师,今天手写卷还有一套没做完。”叶斯算了算时间,“等会写完卷子应该还有时间,我练两套那种计算很恶心的化学填空大题吧。”
“行。”何修点头,“我帮你找题。”
叶斯闻言满意地哼哼了两声,开春晚上的风冷飕飕的,他裹紧外套,又往何修身上蹭了蹭。
“我特别想喝酒庆祝一下。”何修微微侧过脸说道,“不想让今天就这么简单地过去。”
“今天没什么特殊的。”叶斯闻言把手揣进何修衣兜里,和他攥在一起。
叶斯的眼睛困得眯着,但声音很清醒,“我心里踏实了,你心里也踏实了,我高兴了一阵,但这就差不多够了。这不是高考,还有一百多天呢。”
何修闻言没说话,过很久后,在衣兜里轻轻捏了捏叶斯的手指尖。
“你在想什么?”叶斯低声问。
何修喉结动了动,“我在想,如果上一世你没有心脏病,顺顺利利地从初中升上高中,英中的第一还会不会是我。”
叶斯闻言笑了两声,没回答,过一会何修又问他,“你想什么呢?”
叶斯叹口气,困得迷迷糊糊的声音说道:“我大脑这会罢工着,想不了高深的东西。我开小差想高考后咱俩去哪玩呢。”
何修攥紧他的手,“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一模的大榜在教学楼正厅贴了一面墙,上学放学经过,所有人都无法避免地会和自己的成绩照个面。
有人路过就加快脚步,还有人会刻意慢一会,但叶斯好像没什么感觉,他现在上下学的路上都困得睁不开眼,每天依靠挂在何修身上勉强行走,已经无暇去分辨路上的风景了。
“明天百日誓师大会啊。”老马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一张纸,“咱班在大礼堂c3区,你们不用准备,宣誓的时候起立一句一句跟着念就行了。我只要求你们去那里就有点仪式感,不要带学习资料。”
班级里议论纷纷,老马又提起声音叫道:“何修,你出来。”
何修叹口气,站起来往外走。叶斯从卷子中抬起头看了他透着无奈的背影一眼,嘿嘿一乐,也跟了出去。
老马径直走到自己办公室,坐下给俩人拿了两瓶奶茶,似乎早已对叶斯跟何修形影不离见怪不怪了。
“誓词准备好了吗?练了几遍?”老马看着何修。
何修表情仿佛冬眠没醒,“看了两眼,不是照着读吗,有什么可练的。”
“我怕你出错,哎。”老马在裤子上搓了搓手,“这不咱班最帅的一个吗,又帅学习又好,这回拉到全校同学家长面前去,我怕你出差错。”
“哎哎哎。”叶斯把瓜子皮吐在自己手心,“老马你可长长眼睛吧,谁是咱班最帅的一个?”
何修闻言勾起唇角,老马头大地叹气,“别跟这扯了,赶紧都练练,下午千万别出错。”
百日誓师大会的领宣人本来年级里定的是叶斯,成绩好又进步大,是老师们心目中最完美的人选。
谁料叶斯拒绝了,拒绝的无比干脆,说耽误学习,懒得去出洋相。
好在老马心梗前一秒,旁边的何修淡定道:“那我替他去吧。”
——勉强也算条出路,虽然何修是谁都可见的不学习。
俩人从办公室往外走,叶斯打了个哈欠,“百日誓师真是搞形式,耽误半天,喊口号有什么意义。”
“你去年参加了吗?”何修闻言侧过头看他。
叶斯想了想,“没有,去年我就觉得特傻逼,跟宋义他们出去吃火锅了。”
何修闻言笑笑没说话,过一会又忍不住叮嘱,“我领宣,你给点面子。”
“知道,妙蛙老师。”叶斯闻言笑着勾住他的肩膀,“我肯定特别大声跟你读,目光锁定你!”
何修笑着跟叶斯穿过长长的走廊,路过教职工洗手间,叶斯抻着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低声道:“来。”
何修还以为叶斯要上厕所,跟进去看叶斯直接进了里面最后一个门,又愣了一下,“我等你吗?”
“等个屁。”叶斯门开着冲他招手,“过来。”
何修这才明白过来,忍不住笑起来,扭头看了外面门口,然后几步跟叶斯一起挤了进去。
“我去。”叶斯小声嘀咕,“反正今天百日誓师大把时间浪费出去了,咱俩抱一会。”
何修嗯了声,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个手用力圈着叶斯,低声说,“我最近看你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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