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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妃又发飙:踹飞妖孽夫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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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还是一女人啊!

雪鸢心里暗暗地定下了心,同时,她摒除了自己头脑里所有的私心杂念,将双耳如大白兔那样竖起,运用内力,聆听来自半空的声息。

只要你还是人,你就是武功再高,那你也要喘息,不是么?

她的眸子在暗夜里,闪着自信而灼灼的光。

果然,一阵微小的喘息声让她敏锐的双耳给捕捉到了。

那个人,似乎就在离开自己不远处的半空……

半空是不对的,他不是鸟儿,不可能会张扬着翅膀停在半空中这样久,那么就是说,他是在树上攀援着的……

哼,真是找死!

这点伎俩也想让本小姐被你忽悠住么?

岂有此理!

雪鸢心念一动,手袖里就有了小动作了,她口中念念有词,宝贝,去,去吧,那里有你喜欢吃的……

于是说着,眼前倏然就金光一闪,那金光像是一枚箭,去势很快,几乎没个人质疑的时间,就听到那边树上有人慌不迭地哎呀一声叫唤,然后再听到的就是重物落地的声响,紧接着,周围的那些眼睛似乎就有了恐惧之色了。

“怎么回事?老大怎么了啊?”

这应该是那七星中的一人。

黑暗里,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半空中那个老大给自己发来行动的信号,然后他们中有人就会发射手里的暗器。

可是,倏然的老大似乎惊叫着从树上掉下来了!

这是怎么一个状况?

不知道啊?怎么回事?

七星里有人不安了。

“老大?老大?”

有人在叫。

“一群废物,叫什么?你们一出声,不是正中了她的计谋么?她正等着通过我们的声音来确定我们的位置呢?”

那个人躺在了地上,依然是哎呀哎呀地叫着,叫的同时就骂出了声了,“你个小贱人,你敢用阴招来损你姑奶奶,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姑奶奶?

哟,还是一女人啊!

不要脸的老女人

哟,还是一女人啊!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原来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带了一群的魔兽在这里胡作非为呢!

怎么,是不是被你男人给甩了啊?

雪鸢的话一脱口,就将那个坠落在地的女人给激怒了。

“小蹄子,你还说风凉话?快给我解药,不然我将你的小金蛇给活剥了皮,煮着吃了!”

说着,就听到了那女人原地的一通折腾,似乎在那里与小金蛇纠缠着,想要将小金蛇给捉住了。

一阵尖利的口哨声后,也就是瞬间的工夫,兀自就又看到了半空中金光一闪,闪光很快,倏然,那金色的光芒就钻进了雪鸢的袖子里了。

“哼,你想要吃我的小金蛇,不要脸的老女人,你还脸皮真的是很厚啊!”

雪鸢很是不屑的,“要想伤及我的小金蛇,那你等下辈子吧!!”

“贱人,你赶紧把解药拿来,不然……”

“不然怎么样?有本事你这就杀了我?我先走一步,你后面就得跟上来,我看你毒发身亡的时候,会怎么样痛?哼!”

“老大,您中毒了?”

七星中有人问。

“哼,这个小贱人很是狡猾,大家要小心,将她围住,擒住她,不信她不拿出解药来!”

那女人的声音里透着锐利的狠辣。

“哼,想要抓住我?你也不称称你们自己几斤几两?”

雪鸢的话音刚落,倏然一阵悠扬的箫声就在整个小树林里飞扬了,那箫声就好似高山流水,倏然高昂,倏然低沉,一阵潺潺,又一阵哗哗,只听得七星八人是耳膜震动,身子哆嗦。

这是什么歪门邪功啊?

有人不禁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看来这个小丫头,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刚刚就该用那箭射穿她的前胸!”

黑暗中,那女人在懊悔了。

原来,在洛韫寺后面的那些冷箭果然是你放出来的?

雪鸢真的有些怒了。

竟想要暗箭伤人?

雪鸢真的有些怒了。

本来,她还对那临危救自己的一箭的人心怀感激,没曾想,是个恶婆娘在暗中戏耍自己,太可恶了。

心头怒起,她冷哼一声,声音未落,她整个人已然是飞身扑来。

没容那七星有任何的防御,她的人就到了。

同时,内力也在她那软刃的挥舞后,于整个树林里形成了一种不可小觑的压力圈,压力圈来势惊人,这股压力像是千斤坠一样,无声地将圈里的八个人一起罩在了其中……

哎呀!

连着七八声的惨叫后,周围的树林都震颤了。

树叶子纷纷落下,树干也在摇撼中折断了,一阵阵的哗啦撞响后,七星八人所在的那个圈地周围的树木就都是东倒西歪地倒在了地上,半空中露出了一片幽蓝色的天幕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弯月儿竟出来了。

皎皎的月光,将周围的所有都照的清晰可见了。

“哼,臭娘们,你不是要抓我么?你躺在那里做什么?撞死么?”

雪鸢俏生生地立在那里,嘴角漾起的是一种无所谓的冷笑,手中的软刃,已然如丝带般缠绕在了她自己的皓腕上。

“你……你是谁?”

月光下,那个老女人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雪鸢,眼神里有闪忽不定的惧意。

“哼,你太可恶了,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竟想要暗箭伤人?你我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你都能下此狠手,简直是人面兽心!”

雪鸢看着她的脸,这是一张很是丑陋的脸,看不出肤色来,但是她大嘴巴,小眼睛,塌鼻子,尤其是在左脸的面颊上,一条长长的疤痕很是醒目。

“想我疤四娘,行走江湖多少年,都是没有敌手的,如今竟败在了你一个黄毛丫头的手里,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那老女人倏然就抓挠起自己的头发来,那种恨意十足的样子,让人在她的痛苦里,几乎能看出一丝,对她的可怜来。

招引人家去么?

那老女人倏然就抓挠起自己的头发来,那种恨意十足的样子,让人在她的痛苦里,几乎能看出一丝,对她的可怜来。

树林里也是有风的,疤四娘什么也不顾,任自己的头发在风中凌乱着……

“你叫疤四娘?”

“对,姑奶奶坐不更名,性不改姓,就是疤四娘!”

“刁德贵是你什么人?”

雪鸢一下子想起了那个矮胖的男人。

“他……他是奴家的夫君啊!哇哇,夫君,你在哪里啊?”

忽然,那疤四娘就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难听的好似来自阴曹地府一般,传进耳朵里是瑟瑟的难耐。

林子里,倏然惊起了一群鸟儿,扑棱着翅膀,飞离了树林,在空中盘旋了几个来回,不知去向了。

想不到这个丑女人还这样痴情???

雪鸢被她哭的有些心酸。

“你不要哭了,刁德贵又没死,你哭什么?”

“没死?想见的时候,见不到,如同死了有什么区别?”

疤四娘的声音陡然伤感起来。

“不管怎样,你们会见面的……”

不知道怎么,雪鸢竟忽然安慰起她来了。

“唉,他根本就不想见我!”

那疤四娘又哭起来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洛韫寺?”

实在不想听她哭了,雪鸢问道。

“我是听说,洛韫寺里有宝物,所以去找,结果看前院子里都没什么可疑的,独独后院有锁锁着门的,我猜测着,那小院里是一定有古怪的,就算是洛韫寺里有宝物,那也一定会是藏在那里的,所以就去了,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就又见着你来了……”

听完,雪鸢想,看来自己的思维太简单了。

疤四娘都想到了,那小院锁着是有门道的。

那么北溟雄会将重要的混沌剑给藏在里面么?那可是个老奸巨猾的人物,断然不会那么鲁莽无知的!

那他不是很愚蠢,是生生的想要招引人家去么?

不想看她第二眼!

那他不是很愚蠢,是生生的想要招引人家去么?

如此一想,她心里,有了另一个想法,也许,那个锁着门的小院,为的就是招人眼球,然后将所有暗中窥视的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在大家围着那锁门的小院寻来找去的时候,真正藏匿着宝贝的地方,却是能安然无恙的!

“臭婆娘,你终于是出现了?还敢说我不找你,你跑去了西域,我在中原能找到你么?你敢衰婆娘,你还知道回来啊?”

突然,一个男人又是气恼,又是欣喜的声音响起来了。

“阿贵?”

那个疤四娘本来是跌坐在地上的,一闻听到这个声音,立时就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另一手将凌乱的头发理了理,面上呈现出了少女般娇羞的颜色,“这位姑娘,你果然是个吉祥的人啊,你一出现,看看,我们当家的也就跟着来了,太好了,终于见到他了!”

她说话间喜极而泣。

刁德贵?

他怎么出现了?

这也太蹊跷了!

下意识地,她将手腕上的软刃给抓捏在手了,万一他们两人冲自己发难,自己也可以随时应变。

果然,那边响起了脚步声了。

来者不止一个人!

脚步声由远而近,疤四娘在喊着,当家的,我在这里呢!

那另外的七星也都是面面相觑,被这个老女人控制着,练习天地七星煞,已然有几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笑脸。

不过说实话,她那笑真的是比哭还难看。

这一笑,那脸颊上的疤痕都是跳动着的,让人看了一眼,不想看她第二眼!

“四娘!”

一个男人的身影飞速地奔来了,直接就奔到了疤四娘的跟前,将她一把拥住,“你个老臭婆,你到底还是想起我来了!”

“臭老头子,若不是你气我,我能离家出走么?这一走就是十年啊!呜呜!老头子,我日里夜里都在想你啊!”

桃色岛的冥三娘

“臭老头子,若不是你气我,我能离家出走么?这一走就是十年啊!呜呜!老头子,我日里夜里都在想你啊!”

两个人抱在一起,唏嘘不已。

“你们夫妻重逢真是好事一桩,吩咐下去,今天晚上,岛上要开宴会,为疤四娘洗尘,为……”

倏然,一个优雅的女子,迈着缓缓的步子走了过来。

随着她的到来,几盏灯笼也就到了。

灯光迅疾让林子里亮堂了起来。

“老疤,你快给三娘问好……”

刁德贵瞬时就松开了疤四娘,转身,对着疤四娘说。

她……是谁?

疤四娘好奇地问了一句。

雪鸢也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能让刁德贵这样的人物对她俯首帖耳,恭顺不已?

她的视线顺着那灯光看去,等看清楚了那个什么三娘的脸,她一下子就愕然在那里了,怎么会是她?

对面来的那个女人,分明是桃色岛的冥三娘。

“怎么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是雪鸢姑娘了?雪鸢少侠?哦,对了,也许该叫你雪鸢仙子?”

冥三娘很是亲昵地走过来,用手拍拍雪鸢的肩膀,将她肩头上的落叶掸去了,好有意味地微笑着。

“冥岛主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雪鸢太奇怪了,自己本来是在玥兰山上的洛韫寺啊!

可冥三娘是在桃色岛,距离此处,应该不是很近的距离吧,怎么她倏然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更有疑问的是,那个刁德贵看样子对冥三娘很是恭顺,他那样跋扈的人,怎么会听信一个守岛子的小妇人的命令呢?

“我还奇怪雪鸢姑娘怎么到这里来的呢?”

“这里?我是……”

雪鸢有点窘迫,她想说,我是在洛韫寺里……

能说什么?

说自己借着仙子的名义,在洛韫寺里给北溟澈寻找皇上藏匿的那把混沌剑??

这话好说不好听啊!!!!

我在这里等你很久

这话好说不好听啊!

一时,她愣怔在那里。

“看看,还是恢复了姑娘的本身好吧?娇羞起来,那小脸蛋上染尽了霞彩,任谁看了不动心?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聚聚,数日不见啊,还真是有点想念呢!”

说着,那冥三娘就很是亲热地拉着雪鸢的手,朝树林深处走去。

雪鸢脑子里都是狐疑,本来想要拒绝的,想说,自己得回洛韫寺的。

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她转头看着冥三娘,倏然觉得她身上有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也许,正是这种魅力让刁德贵之流的江湖人士,能聚集到了桃色岛,为她所用么?

她看着冥三娘呆愣。

“你啊,不用想太多,这会儿啊,三娘就是见了老朋友了,想要和你叙叙,其余的,什么也不说,留等以后再说!”

看透了她的心思,冥三娘巧笑着。

雪鸢顿时无语。

迷魂林,果然是有它奇特的地方。

刚刚还是一片看上去很多年的茂密树林,枝叶连天,任人看不到黑夜里幽蓝色的夜幕。

可在冥三娘等人的带领下,不过是走出了不远的路,然后眼前的一切就开阔成了一片明亮了。

明亮的是灯光。

整个桃色岛上都是灯火通明的。

“看看吧,美丽的仙子,这亮如白昼的灯光都是为你燃起的……”

冥三娘说。

这……

雪鸢有点窘顿,真的不知道她这是在讥讽自己,还是真的恭敬?

“呵呵,其实,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或者说是等一位美丽的玥兰花仙子很久了,真的是老天有眼,让我终于等到了,雪鸢,你不知道,此刻我的心境,你永远都不会理解的……”

她说着,那泪就在眼眶里转了。

不知道怎么,忽然地,雪鸢在她那满是泪光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东西来,这种神情好像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被人操控,没有自在

不知道怎么,忽然地,雪鸢在她那满是泪光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东西来。

这种神情好像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都是那种揪扯着心痛的表情,孤寂与无助,都在这种潸然里,一一呈现出来、

一时,雪鸢有种冲动,很想,伸出手去,给这个看去依然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拭去泪滴!

“嗨,看看,我这是怎么了?你好不容易来了,我却在这里只顾着自己啰嗦了,你不要介意,我心里着实是因为欢喜!”

“谢谢三娘的抬爱……”

到此时,雪鸢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桃色岛,依然是前段时间自己见过的样子。

不是很大,却弹丸之地,亭台楼阁,奢靡院落,美妇俏婢,都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烁烁。

在吃饭的时候,发生了让雪鸢更为惊诧的事情。

先前在肃王府参加打擂的江湖人众,竟豁然都在座。

江颵曷、罗吟啸、甚至昆砻大师,还有他的徒弟阴崆曜……

他们怎么都出现在这里?

雪鸢几乎是用带着惊惧的眼神看去了坐在自己一边的冥三娘的,怎么可能?怎么会?

他们可都是江湖人士,最不喜的就是被人操控,没有自在。

“没有人操控他们啊!小妇人根本就不曾限制他们的来回?他们都是自愿留在这里的,而且即使留在这里,也没人对他们指手画脚地,他们依然是来去自由的,只要他们想走,随时可以,没人阻止……”

冥三娘笑着,回答雪鸢的疑惑。

“我们是不会走的!”

阴崆曜还是那么的气盛,语速也快。

“是啊,昏君无道,天地昏暗,哪里是世外境地??也许,只有在这里,我们才都是自在的,不被人欺凌,也不会心生惨意,苍天在上,哪里才是善心人的家园?阿弥陀佛……”

昆砻大师说着,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面容上却是淡然的。

似乎没有在这里?

昆砻大师说着,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面容上却是淡然的。

“是啊,北溟雄那个狗皇帝,天天都在后宫里寻欢作乐,心里哪里还有一点关于百姓们的生息?可怜天下无辜的百姓,如今过着天灾人祸的日子,哪里还有一点安静可觅?”

罗吟啸出言郁愤,看一眼雪鸢,那意思,就你是狗皇帝的仙子,我也要说,“想我那罗家庄本来是与世无争的一个安静的去处,却不料被贪官污吏看上了那宅院,非得强逼着我拱手让出,那是罗某人祖上的宅院啊,先朝皇帝曾御笔亲书的‘自然山庄’啊!想当年是何等的辉煌与气派,到如今,竟成了地方贪官的避暑胜地了,可怜我的老父亲,为了保住祖上的房产,逼不得已在院子里放火自焚,可终究还是没阻止那贪官的无耻行径,宅院没有了,一干的奴婢们成了贪官暖床的侍婢,无不是血泪凝聚,叫苦连天啊!这些都是那无道的昏君纵容所致,真是不给人活路,逼人死命啊!”

一番痛斥后,罗吟啸仰脖子将那满满的一杯酒倒进了口中,接着一用力,手中的杯子被捏了个粉碎,“北溟雄,我罗吟啸和你势不两立!”

“算了,罗老弟,现在我们在这里,那都是过着自在的日子,过去的那些我们不提,至于那昏君,早晚有一天,他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所剩的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一边的刁德贵很是同情地拍了拍罗吟啸的肩膀,劝解着他。

两个人的神情都是相互体谅的,完全没有了当时在肃王府时的那种针锋相对的咄咄逼人。

只是有一个人似乎没有在这里?

雪鸢的目光找过了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没看到他。

当时,他那深情的眸子曾数次流溢在自己身上,他霸道的功夫,与俊朗的外表,还是给雪鸢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当日的那些英雄豪杰都在这里么?”

不禁她问。

一种淡雅的气息

“当日的那些英雄豪杰都在这里么?”

不禁她问。

“只有我那表侄儿段非凡从那天肃王府出来后,就失踪不见人影了,也不知道他是闯荡江湖去了?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了?倒是让人焦灼挂怀啊?”

刁德贵很是惆怅地说、

“夫君不必多虑,等暇有时日,我离岛去找找他便是了,想他功夫也不是一般人能控制得住的,应该没什么闪失……”

疤四娘安慰着刁德贵,丑陋的面容上竟也闪现着一种属于女性的娇羞……

“唉,也只能这样想了,昏君当道,哪里有好人的生路啊?”

刁德贵感慨。

那个英俊的男子,竟失踪了?

这让雪鸢的心头顿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似乎从他的眉眼里看去,他是一个壮志满怀的人,那明亮的眸子,那豪气的身手……

只是,隐约觉得他的出现与消失,都透着一种不可说的隐秘?

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所谓英雄相惜,两情相合,若是太平盛世,北溟澈与他该是一对知己好友,他们都是那么的骄傲与飞扬!

只可惜,乱世英雄,北溟澈身负着家国仇恨,不能任自己性子随意!!!

而段非凡呢?

他又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晚宴进行的很畅快,宾主都是尽欢而饮。

人都散尽了后,冥三娘将雪鸢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岛上的房间似乎都是一个模式的。

不是很大,去都收拾的很是整洁,透着一种淡雅的气息。

两个人落座后,有小丫鬟端进了茶水了,是顶好的香茗。

袅袅的屋子里立时就弥散着一种淡淡的茶香。

“仙子,请用茶吧?”

冥三娘笑眯眯的。

雪鸢窘色一红,“三娘还是叫在下雪鸢吧,那劳什子仙子不过是意外的懵懂之衔,非是雪鸢情愿的,只是……”

她话没说完,也没说清楚。

阴谋男女

她话没说完,也没说清楚。

其实也不可能说清楚,她不可能说,自己当这个仙子,完全是为了帮助北溟澈,不然谁愿意被人这样那样的摆弄?时刻还得提防着那个色狼皇帝的暗中觊觎?

“知道姑娘志不在此,难为你了!”

仿佛冥三娘很是理解。

屋子里稍稍沉静了一会儿,雪鸢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话题暂时因北溟澈身世的诸多限制而暂时停顿了下来。

“雪鸢,当日好像杨澈,杨少侠也不见了,不知道他哪里去了,你可知道?”

冥三娘的话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

不过,却让雪鸢陷入了两难。

说出杨澈其实就是北溟澈,其实就是先朝的太子,其实就是杨铁衣……

这些故事对一个守岛很久的妇人说及,似乎有些繁杂?

可是不说,似乎就无法回应冥三娘的问题。

于是,她只能是笑着说,“三娘不知的,雪鸢怎么会知道呢?三娘身边毕竟还有些耳目通畅的江湖侠士,而雪鸢的身边呢,无非是寂寞深宫,阴谋男女!”

“阴谋男女?”

冥三娘重复着雪鸢的这句话,倏然就很是解嘲地笑了,“雪鸢的灵慧果然是非同一般的,也就只有姑娘能想到阴谋男女这个词汇,的确深宫里,那些豪华奢侈的背后,隐藏的可不就是处处陷阱,时时阴谋么?”

她停顿了下,看看雪鸢,“只是姑娘也不必丧失了信心,会有重见天日那一天的,什么阴谋都会散去,等待大家的会是一个春光无限好的光明世间!”

她说着,那濯濯的眸子里竟流溢着一种异常坚定的波光。

她的这种坚定传染了雪鸢,雪鸢的心登时也明亮起来,是的,她说的对,只要北溟澈重掌了北燕国的天下,那么以他的睿智与度量治理下的天下,定是让人人都能吃饱穿暖,过上清平日子的世界!

澈,我一定会助你达成心愿的。

赤诚相见

澈,我一定会助你达成心愿的。

她在心中暗暗地誓言。

“怎么雪鸢有什么心事么?如果能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解决?”

冥三娘非常的善于察言观色。

雪鸢眼神里的一个微小变化,都能丝毫不遗地落入她的视线里。

面对她的好心,雪鸢忽然就想问问,三娘,你日日闲居在岛上,既然是与世隔绝,过着清闲自在的日子,又为什么眼神里处处隐露出不甘当前的心意?

但是,人心隔肚皮,雪鸢知道自己此时是与北溟澈联系在一起的,北溟澈的身份,万一暴露,带给他的将是灭顶之灾,所以,自己必须慎重再慎重,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想到这里,她淡然一笑,“雪鸢谢三娘关心,雪鸢哪里有什么心事?一旦落进深宫,就算是有心事也被深宫的寂寥与幽深给湮没了,所剩的唯有虚度岁月罢了!”

“是么?”

冥三娘轻轻一句,夹杂着一声隐隐的叹息。

明显,她对雪鸢的回答是有狐疑的。

但是再有疑惑又能怎样?

自己没有对别人掏心挖肺地赤诚相见,谁又能对你一门心思的,偏听偏信?

所有的,只是双方的相互试探,相互揣摩罢了。

两个人正沉默的尴尬时,门帘被人挑起了,进来的是小丫鬟,她说是来了客人了……

冥三娘起身,对雪鸢笑说,“姑娘,先在这里坐着,三娘去去就回的。”

“嗯,三娘请忙去吧!”

雪鸢也是站起身,回了一礼。

冥三娘和那小丫鬟匆匆而去。

一个人闲坐在那里,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然是快凌晨了了。

自己出来也有段时间了,该回去了,不然被那前院的老方丈,或是桃红那小丫头发现了自己不在屋子里,再到处找起来,闹得人人皆知,就有些麻烦了。

这个玥兰花仙子自己就算是再怎么不愿,也是要继续当下去的。

巨大的铜镜子

这个玥兰花仙子自己就算是再怎么不愿,也是要继续当下去的。

那混沌剑的事儿还没有眉目呢,北溟澈的心里也一定很焦灼的。

一月的时间,若是再找寻不到,回到皇宫里,那就更没机会了。

想那北溟雄老贼,断然是不会将混沌剑藏在自己的寝宫里吧?

何况在皇宫里,侍卫众多,万一行踪破露,那可就会功亏一篑的。

所以,正如北溟澈说的,洛韫寺的这一个月,就是一个契机!

可是,这也不知道冥三娘什么时候回来啊?

想着,她不禁就站起来,信步就走到了屋子门口,想要看看谁在院子里,想叫过一个丫鬟来,说明自己的去意,让丫鬟转告冥三娘的。

但是院子里竟一个人也没有。

心里蓦然就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展露了笑颜。

看来,这个冥三娘并不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她说的,那些江湖人士是有来去的自由的,这一点,看来是真的。

不然,她怎么没留人在院子里看住自己呢?

如是想着,又转身回来。

既然人家尊重自己,那么自己还是等等吧,等冥三娘回来了,亲自和她道个别再走。

索性无事,她在屋子里转悠着……

倏然,一面墙壁上的帷幔引起了她的注意,偌大的一面墙壁上,竟豁然挂着一条暗色的帷幔,那帷幔很是厚重,挂在那里,纹丝不动。

这是什么?

脑子里电光石闪,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还在桃色岛的时候,她见屋子里的墙壁上有镜子出现的,难道这里也是?

心下好奇,不禁她就伸手掀起了那帷幔。

眼前的一切让她顿时呆愣在了那里。

果然是一面巨大的铜镜子,与寻常的镜子不同,这面镜子里呈现的不是呆若木鸡的雪鸢,而是另外的一幕景象。

正是这一幕景象,让雪鸢紧张得屏住了心扉,几乎不能呼吸了。

对面镜子里是许许多多的人。

那个歹毒的恶人

对面镜子里是许许多多的人。

那些人都是一身的盔甲装扮,手执着刀枪,正在一位将军的带领下,列队演习。

那是什么地方?

貌似在一座大山前,无数壮年的男子,正口中呼喝着口号,挥舞刀枪,那阵势,那声音,响彻黎明的天宇,震撼人心!

如此众多的将士,该有多少人?

估计得有几万人?

或者更多?

那大山是在哪里?

怎么在那大山的山前会是这样多人的校场?

他们的衣着怎么与北燕宫里那些侍卫们不同?

难道他们不是北溟雄的近身侍卫?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院子里倏然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之冥三娘的声音就在院子里响起来了,“哎呀,真的是有些烦人啊,客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夤夜来的有,凌晨来的有,白日来的也有,常常让人无法预料啊!这不,厨房那边又在准备欢迎宴了!”

“呵呵,三娘可真忙啊!看来,这个岛上也不是安静的地方!”

雪鸢这话说的有些一语双关。

“唉,沉寂了十年了,这十年里,我心里一直都在被煎熬着,若不是为了我儿子,我真的是无法撑到现在……”

“三娘的儿子?”

“是啊,曾经我有一个非常和睦美满的家庭,我夫君那是一个胸怀大业的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世所称道,而我的儿子,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小小的年纪就具有他父亲身上的一切美好的品质,孩子还那么小……那么小就……”

冥三娘的语调倏然就悲伤起来,似乎刚才的这番话激起了她心中太多的牵挂了。

她看着外面的夜色,眉色里那种酸楚竟让人不忍直视。

“后来呢?三娘的家人后来怎么样了?”

雪鸢被她的神情打动了。

“后来……后来……”

泪,就那么从冥三娘的眼角落下,“可恨那魔鬼之人,他夺去了我的夫君的性命,又对我母子强加破坏,他手段残忍,无所不能及,那个歹毒的恶人,他……”

冥三娘哽咽难言了。

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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