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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徒弟再爱我几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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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一顿,罗槿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愉悦的弧度,默契的没有出声,脚步不停的离开了皇宫。
……
这些日子的陪伴,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
第6章 孤傲太子·儒雅太傅
也许是罗槿与太子的辩论真的起了作用,后来太子真的请旨面见周宣帝,也很快的拿出利于自己的证据,洗脱了嫌疑。
见太子如此轻易的就找出了证据,重握了权力,罗槿不禁想问一声——你一开始去想什么了?也不能任性成这样子吧。
如此随心所欲的太子,真是难以捉摸。
不过,周宣帝并没有说明具体的原因,而是暂时压下了贿赂一案,只对外宣称是自己的疏忽造成了对太子的误解,而那些陷害太子的相关证据,都被周宣帝有意的忽略过去了。
事情进展的似乎很顺利,唯一不顺利的就是罗槿递给太子的那瓶药膏。
明明罗槿在太医正那处、为求得最好的伤药,花了不小的价钱。可偏打脸似得,过了好几天,太子脸上的伤口非但没有结痂痊愈,还要时不时的在罗槿面前淌下一行鲜血来。
罗槿:……
人要脸树要皮,这伤着脸面了,哪有几个不着急的?就算看做是矫情的苦肉计,提醒周宣帝给了多少伤害什么的,也不用真的毁容吧。
思索过后,罗槿向着太子问出这个问题,对方只道是【下人出手不知轻重,怕糟蹋了太傅送来的好药膏】。
哦?合着我费尽心思去求得药膏你一点儿都没用。
本来只是顺口一提,客气的提个意见而已,谁知这上药的重任就真的落到了罗槿手上。有了罗太傅的每日监督涂药,半月不到,太子脸上伤口就只余淡淡粉痕。
好像这种差事格外容易获得赞赏?
——“果然拿纸笔的手比起那些粗苯的手好用多了。”
哟,合着被称赞的还是手?
一句没头没脑的赞扬从深锁眉头、低头忙碌于政事的太子殿下口中说出,让站在一边、被称赞的当事人更加摸不到头脑。
罗槿只知道,每次手指微颤着覆上那人脸庞,就会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每每将要溢出口的话吞咽入腹,罗槿都对自己莫名出现的情绪不知所措。
他希望眼前的太子周瑾辰能够像蓝瞳少年所说一般‘爱上自己’,再穿梭七个世界回到现实,看着杜若从床上醒过来,然后等待对方给自己一个交代。
至于是什么样的交代,怎样的方式交代,罗槿自己也不清楚。总觉得在对于杜若的感情中,愧疚占了多数。所以,罗槿不希望自己真的陷下去,不管是对于以前的杜若,还是现在的太子瑾辰来说。
可是现在看来,罗槿已经站到了危险的边缘。
多日陪伴关怀下来,自己有意无意的、不能算的上是勾引的勾引下,太子面色如常、没有什么反应,自己倒是春心萌动、心跳加速。
连对于杜若的情感都没弄清楚,怎么能再扯上了与其容貌相近的太子。
这‘可笑’的状态被罗槿狠狠的压抑、抵制,强硬的摆正自己的态度,甚至拿出之前拒绝杜若的理由来,一遍遍自动在脑海中播放着。
陷入这样的环境,很难不生出情绪来。
……
就这样,罗太傅在东宫之中,度过了漫长而又短暂的两年光阴。
这期间,太子依旧冷言寡语,但两人的关系比起从前,已经突飞猛进了。虽然交流并不算多,但时间长了,生出了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奇妙默契。
一日,临近傍晚,罗槿忽然收到了来自太子的传召。
跟随着太子身边的大太监福祥,第一次在这个时间点来到东宫。
没进书房,庭院也不留,罗槿直接被带到了太子寝宫旁的湖水边。
天色渐晚,湖底深处荡漾起了一层浓重墨色,远远望过去漆黑一片、深不见底。所以,罗槿只看了一眼,就顿住了脚步。
“罗大人,殿下去了御书房还要迟些,让您在莲花池边的亭子稍后片刻。”福祥回头看向停下的罗槿,怕是自己交代不妥,如此解释说道。
夏末炎热未解,湖边清凉,也是好意。
——只可惜罗槿惧水。
这个世界的罗槿,年幼时落入水塘,脚腕还被深处水草牵绊,差点就死在水里了,才会有了现在难以靠近深水的毛病。
别说是东宫这深不见底的莲花池他绕着走,就算是在自己府里洗澡,他也是一瓢一瓢的淋跃拒绝坐进水桶。
别的不敢说,怕水这一点,穿越来的罗槿还是和原身贴合的十分完美的。虽然一开始,他也想要改正这个可笑的心理‘缺陷’来着,可在发现自己连进个浴桶都做不到后,就彻底放弃了。
别说是进,连看、都不敢看上几眼。
落水的阴影,对这个身体来说实在是太严重了。
罗槿点点头,向福祥示意后,就停在了假山旁,后者怔楞片刻,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只是眼色莫名,低头微施一礼后,退了开来。
……
太子回到东宫时,太阳西移,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
青年轻轻倚靠在假山旁,沐浴着最后一抹阳光。橘红色的光芒打在脸上,鼻侧留了暗紫色的阴影,对比鲜明而又强烈。
眼睛微眯,睫毛轻颤,罗槿胸膛小幅度起伏,一副慵懒模样。
夕阳斜打在地面上的长影,好像拉开了两人间距离,再加上今天要公布的事,太子只觉得那人离得自己越来越远,怎么抓都抓不住,不由一阵心慌。
——越来越远什么的,一时错觉罢了。
罗槿不过是靠在假山边打盹儿,怎么可能抓不住?
“…殿下?”
手腕被一把抓住提起,传来拧断一般的剧痛,罗槿瞬间就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一抬头,就对上了太子背光的一张脸。
背向阳光,正面要多阴沉有多阴沉。
“孤说过,私下里,太傅可唤孤瑾辰。”语调有些黯哑,满是情意的深沉眸色完好的隐蔽在一张‘黑脸’之下。
两人对视两秒,夕阳异常耀眼,罗槿眼睛难以承受。用力的眨巴几下,错过了理解太子眼色的机会。残辉照射下、嵌了金边的睫毛轻轻闪动,让太子一时有些失神,却又因着罗槿微蹙的眉,立刻松开了握紧的手。
“太傅为何不去莲池边,那处有歇脚的地方。”太子望向远处,眸色更深,语调却平静如常。
“臣幼时不慎跌入水中,恐惧难解,不想离得湖面太近。”一边悄悄活动着手腕,罗槿一边回应说道。
只有两人在的地方,根本不需要、也懒得编什么理由应付,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弱点。
两人间气氛有片刻的静默,却不尴尬,长时间的陪伴,早已习惯、了解了彼此的性格脾气。
“孤…有些话,想…与太傅说。”
总是难露情绪的太子言语间竟然有了可疑的停顿?罗槿听了这话,一下子抬起头来,对上了太子的眼睛。
太子言语停顿,异常认真,罗槿能感受到对方情绪十分紧张,自己的心跳也以难以抑制的频率上涨。
这样的氛围、这样的环境,罗槿心中满载期盼。
就算知道自己与那个中二的任务‘渐行渐远’,可做人嘛,要有点儿盼头。
太子刚想开口,侧头一瞥,就见一个宫人端着托盘匆匆路过。虽然没有注意到这边,但有人打扰十分破坏情趣。
眉头微蹙,片刻思量后,架起罗槿,几步上了身边的假山。
“上面的景色好多了。”
俯视一眼,太子向罗槿似是轻松的说道。
庭院不大,布置的却别有韵味。巨大的石块堆积在一起,假山足够高,也足够大,超过了池边的亭顶,在这个海拔,确实能将院中优美的景色一览无余。
可是,罗槿毕竟是个文人,能文不能武。
冷不丁的被人拎到高处,虽然他不恐高。可是,从这个高度掉下去,也有他受的。
高处的晚风吹起来感觉好像更加强烈,摇摇晃晃几下,身边的太子终于看不下去了,干脆一手揽住了他的腰——【嘶…出乎意料的细。
叹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罗槿怕水,不然绝对不会选择一个这么糟糕的地方。
“谢殿下,不知殿下有什么事要告与微臣。”稳了步子,有了太子的‘帮忙’也敢直起腰身来,大胆的倚在了太子殿下这个活靠垫上。眼睛注视地面,面上平静,罗槿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还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挑选地方,控制氛围来说明?
罗槿期待起来,太子也确实给了他妄想的机会。
“太傅只需静心听孤说完,不要插话。”感受着手下肢体柔韧度和纤细度的太子殿下僵直了脖子回应。
“孤…三日后便会离开京城。西北外族进犯,扰我大周国土,孤乃一国太子,不能不管不顾。”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听到这句话,罗槿的脸色也跟着黑了下去。
你出去打仗跟我有什么关系?
虽然这话确实出乎罗槿的意料、让他震惊,可也与想象中的相差太多。他为太子感到高兴,可这又不是他内心想要的、真正期盼的话语。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罗槿自己也难说清楚。
两年的朝夕相处,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生根发芽了。罗槿前所未有的肯定,眼前的太子周瑾辰,就是前世的杜若。那个曾经丢弃他,自己陷入昏迷的男人。
两年以来,太子作为让人抓不住错处,到现在,周宣帝已经可以放心的将军权交付。若是这一趟出征有了功绩,那以后的路就会坦荡许多。
似乎没有注意到罗槿的脸色,两人重新陷入了沉默。
“宫墙冰冷,人心难测。其实这些日子下来,十分感谢太傅的陪伴。孤…罢了,有件事,待孤归朝,再告知太傅。”
——能不能痛痛快快说完!
罗槿心中气愤,但又不能多说什么。既然一开始太子让他闭嘴,那他就一直闭嘴好了。
犹豫片刻,太子轻叹一口气,只是搂紧了罗槿腰肢。这废了时间和经历的一趟,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天色昏暗,面容看的并不清晰。就在罗槿以为谈话结束时,身边又响起了太子低沉的声音,好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西北战事怕是要花费许多精力和时间,若有事宜自会与太傅书信来往。四皇子一派难成大事,孤已有安排,于此,太傅可不予理会……还有,朝堂多变…”
看向地面的太子话语停顿,侧过头来靠近了罗槿耳畔。
只感觉耳垂被一片湿热包裹,近在咫尺的鼻息扰乱了心弦,脑海有一刹那的空白。
——“…不要背叛孤。”
充满蛊惑的低沉声音响起,再回过神来,已乱了心跳。脸庞温度飞速上升,身边早没了太子的踪影。耳垂温热还未散尽,若是没记错,刚才耳畔的挑逗是为什么……
晚风吹拂下,耳垂一阵湿凉。喉结滚动,罗槿对目前的状况感到十分羞耻。没能诱惑到太子不说,自己还被撩的不轻。
不要再陷下去了…罗槿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可是心跳声愈发的狂乱了。现在的罗槿不得不承认,他对太子周瑾辰,动了心。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罗太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边颤抖着一边蹲下身来,眼角甚至来闪烁着泪光。
——罗槿正在为刚才那一瞬间的失神悔不当初。
是啊,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假山上,而刚才带他上来的那个罪魁祸首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眼含热泪,视野从未如此开阔的罗太傅看向远处的宫墙,离别的伤痛这时候分外浓烈。
——该怎么下去…还是要在假山上呆一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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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加速的不止是罗槿一个。太子轻轻搓弄着手指,方才衣料下的紧致感还存留于指尖。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罗槿有了别样的心绪?
…记不清了。
现在想到因着罗槿怕水,两人才有了假山上消失距离的时机,竟然开始感激起来,好像已经没救了……
假山上,借着阴暗,伸出舌尖去舔舐罗槿耳垂已经是他敢做出的最大‘暗示’了。虽然罗槿总是献些殷勤,可这些与他期盼的方向还不一样。
近一点,还要再近一点。
周瑾辰想要的,已经不止一个长伴君侧的忠良那般简单了。只不过,想要建立别样的关系,就要有强大到、足以保护那人的权力为前提。可是今晚气氛太好,罗槿衣衫太薄,两人贴的也太近。大概是离别的伤感分外浓烈,才会做出如此的举动。
不敢亲吻只是未到时机。
出征在即,太子担心过分的动作会让罗槿愤怒,又没有时间去平息。舌尖轻挑尝试,就算是被质问,也可以被当做是不经心的触碰。
可最后他还是离开了,留下一句带有震慑意味的话语,竟连一句质问话也不想听。
目前为止,朝堂上竞争都占优势。努力之下,龙椅上那个深不可测的帝王已经向他交付了信任,掌握了军权。现在,现在他只需要功绩证明自己,而沙场,足以展露磨练锋芒。
虽然不想就这样离开罗槿,可身为储君,有些事他一定要放下。
——只有坐上那金黄座椅,掌握天下权力,才能做想做的事,干…想干的人。
时间还长着呢……
舍去留恋、承受离别,才会有更长久的陪伴。
第7章 孤傲太子·儒雅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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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征三年,捷报屡屡传回,完全没有辜负周宣帝的期望。
别说是收回失地,更是将那蛮族打的节节败退,重振了大周士气,重整了边关城镇。
三年中,朝堂也发了许多变故。太子不在朝中,四皇子自然是要尽力的拉拢收买人心。朝堂波动,罗槿忙于应对,这些年来,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太子出征后没多久,梁相就得了疾病,歇息在府。这期间就算梁相染病在床,罗槿还是受了他不少教诲,也用自己的成绩得到了周宣帝的肯定。
于是,梁启离世后,丞相的担子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罗槿头上。
虽然一开始,朝堂上也有人以着罗槿年岁尚浅、经验不足一事进行反驳,可最后都被周宣帝一一列出的、罗槿的汗马功劳压下了议论。
罗槿成了大周历史上最为年轻的一任丞相。
三年时间很长,偶尔收到边关来信,罗槿总会露出温和的笑容。他早已习惯了书信中,太子传递来的关怀与思念。就算偶尔带些露骨调情的轻薄话语,也一笑了之。
太子的意思他明白。三年过去,罗槿已不再纠结于对杜若、或者是太子到底怀着何种情感了。活在当下,凭着自己的真实想法生活最重要。
是一时冲动也好,愧疚多数也罢,他喜欢的就是关怀着自己,在乎着自己的这个人。没了前世的记忆又如何,这就是他的杜若。
稳定了自己的心绪,只等太子归朝,告知他离开时未说出口的话语了。
……
这三年,发生了太多的变化。罗槿当了丞相,四皇子封了王位,太子也平了西北。
太子凯旋而归的消息几经辗转,终于传入京城。
有了这样的好消息,卧病在床多日的周宣帝都精神了许多,立刻下旨准备迎接。与罗槿共同谈论这一消息时,往日庄重严肃示人的帝王,言语眉梢具染喜色。
……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在太子一派大声欢呼着雀跃着太子归朝时,另一边的四皇子完全没了平日的笑模样,彻底沉下了一张脸。
要知道,太子边关立下了如此战功,地位已是无法撼动。这样的局面,对于一直眼馋着金龙椅的四皇子来说糟糕透顶!
前朝有罗槿压阵,四皇子很难揪出太子失漏。三年期间,几次三番的旁敲侧击,新上位的罗丞相都没有一点儿动静,完全继承了梁启的那股子装傻充愣的风格。罗槿如此决绝,还要多亏了陈光耀当年的友情‘煽动’。
四皇子的疏诱没起什么作用,倒是让罗槿和周宣帝言语亲切起来。
局势不利,让从前端得沉稳、善于伪装的四皇子一时间慌了手脚,不仅没有捉出压制太子的证据,还让中立一派挑出了他的错处。而且,事情牵扯到了多年前南方堤坝修建,以及水患钱款陷害栽赃太子一事…
从线人处知晓,中立一派已将找出了证据、备好了折子,就差找个日子呈递到周宣帝眼前了。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四皇子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完全失了往日的冷静。
现已是难压太子之势,若又被参上一本,他怕是要戴罪之身、永无翻身之地了。趁着折子未交,趁着手中还有军权,为什么…不反?
拥有皇室的血脉,也有继承的机会,朝堂上那个座椅,谁不想争一争。
事发突然,罗槿做梦都没想到,一觉醒来,京城已经变了天。四皇子周瑾灏勾结外戚,联合守卫军队,一夜间包围了皇城。
这是把兔子逼急了,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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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宫篡位,大逆不道。
本是夜不闭户的大周,转眼天牢中就满了‘住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守卫皇城的卫军首领站了四皇子一边,将朝中忠臣与其家属分离的干脆。
两边关押,握住了臣子亲属的性命,四皇子也是有些本事。
罗槿同其他太子一派的官员被关在牢房中一整天,从清晨守到黑夜,丝毫不知牢外状况发展。
中立一派不代表就是随风倒的墙头草,他们只是不想卷入皇位争夺罢了。这一天的时间,想必四皇子是在跟他们纠缠。
也不知道卧床于寝宫的周宣帝如何了。
四皇子这般突然发难,似是一时兴起,让罗槿等人根本无可防备。
第二天凌晨时间,天色还未完全亮起,悠闲的状态就被打破。罗槿坐在角落,身处的那间牢房门忽然被打开,两名士兵来来到面前将他架了起来。
呵,这领头人好不熟悉,就是当年‘劝诫’他归于四皇子的陈光耀。
看着罗槿束在身前、被铁链磨红的手腕,陈光耀调笑一声,道:“多年前,陈某路上碰个道士,那人告与陈某说,有个罗大人位极人臣、早晚入阁拜相,让我好生相待…那道士话是不错,只没想到,罗大人高升的快,结束的更快啊。”
面对挑衅,罗槿不予理会,只是微笑看向陈光耀。整个牢房一片寂静,陈光耀又是大摇大摆的进来,高调的言语自然吸引了天牢中众人的目光。
这不,没人接话,下不来台了。
尴尬没多久,陈大人使了个眼色,架住罗槿的士兵在陈光耀的眼光威胁下十分配合的对丞相大人进行了一番嘲笑。
可是这敷衍的笑声,太缺少技术含量,听着只能更尴尬。气没发出来,黑下脸的陈大人冷哼一声,摆了摆手,让侍卫带着罗槿离开了牢房。
一路上都被粗鲁的推搡对待,罗槿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了。
关在天牢中,已经将近一天没吃饭,身子难免虚软,提不起力气。被拖着穿过严密的守卫,最终到了一处隐秘的牢房。
铁链打开,双手被重新锁在身后。牢房中除了自己,没有其他的囚犯在。
这间屋子有一层很高的台阶。准确来说,是牢房中有个‘坑’,罗槿现在就被锁在那个坑的中央。
困住脚裸的铁板与手铐紧紧锁在一起,长长铁链与地面的原型铁环相扣,让他无法站立起身,只能跪在地上。
没想到自己与四皇子交恶成了这种地步,牢房都要与他人分开。
……
不知道是被单独囚禁了多久,光线昏暗的地方总是难以估算时间。意识模糊之际,头顶才上响起开锁的声音。
“学生的招待,老师可是满意?”四皇子沿着一边的台阶走到罗槿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罗槿。
四皇子周瑾灏长相颇为阴柔,嘴角总是上翘,做事优柔寡断,待人也十分宽厚。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做出‘逼宫’一事,还闹成了现在这种境况。
“不敢…罗某性情冷淡,还得到四王爷的格外照顾,实在惭愧。”罗槿目无焦点,淡淡的回应说道。不知道他今天死在这里,还有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罗槿,你可知道现在本王的部下已经封锁了城门,周瑾辰朝中的那几个都入了天牢,现在整个皇宫等的就是本王的命令了。”
见罗槿没如想象一般反应,四皇子有些不满,少了乐趣。不算大的声音响彻在空旷的牢房中,墙壁阻隔下的回音下提高了分贝。可惜四皇子充斥威胁的话语对于罗槿来说,似乎没有什么震慑作用。
“大局已定,丞相大人就这般无动于衷么?”
四皇子一直关注着罗槿的神态动作,想看一直高高在上的他露出丑陋姿态。
时常以笑示人的四皇子瑾灏,实际上的性情阴晴不定,甚至比起太子更加狠厉。只不过,这一切都隐埋在他一张笑脸下,鲜为人知。
看他这般着急惊慌,露出了半分真面目来,牢外大局已定才有鬼。
三年来,在罗槿与四皇子明里暗里的较量下,已将这人摸清了个七八分。罗槿抬起头来,眸光清亮,微笑着反看向四皇子。
“四王爷这么着急的想证明些什么?”
如果事情真如四皇子所说,一切顺利、大局已定,那罗槿面前这个,就是大周新一任帝王。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继承皇位,要料理的事情多着呢,怎么会像现在这般,在牢狱中与他废话。
四皇子脸色一变,而后又迅速的镇定下来,说道:“本王来此,只是想给丞相大人一次改正的机会。罗相才学兼备,本王也有所领教,只是乱党余孽不能不除。若是罗丞相愿意替本王入宫劝诫父皇,让他不再受蒙蔽,早日看清朝局,那日后…本王可让你坐稳这丞相之位。”
原来是不敢跟宫里的那位对面。
逼宫篡位需要的不止是勇气,亲手弑父,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没几个人能做得出来。
周宣帝龙椅坐了多少年,处事雷厉风行,才能在壮年时将大周版图扩展一倍之多,现在又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曾几何时,朝堂上落下冷厉的目光,就算这龙怒之由与自己无关,在那目光的扫射下,都是倍感压力。周宣帝是多么强势的一个人,也只有这样一位帝王,才能将曾经脆弱的大周发展壮大至今。
早已深入骨髓的敬畏,致使四皇子周瑾灏根本不敢到周宣帝面前与其对视。
大着胆子,已经做到了现在这种程度,却不敢走那最后一步棋,也是可笑。
第8章 孤傲太子·儒雅太傅
“罗某不知要改正什么。只是,若没有王爷今日添的一笔,罗某丞相之位一直都坐的很稳…而且,罗某起过誓,不会背叛太子殿下。王爷的邀请,罗某无能为力,祝王爷能早日得愿以偿。”
“你……”周瑾灏一时被罗槿堵得无话可说。威逼无用,利诱的话,罗槿位极人臣,荣华尽享,一人之下…至少现在,四皇子还不能给出合适的条件。
“不知好歹!”
四皇子不但没有从罗丞相这里得到好处,还受了一肚子气。
要是能将罗槿纳入麾下再好不过,可也不至于非他不可。说到底,周瑾灏只是单纯的嫉妒太子周瑾辰所拥有的东西罢了。不管是周宣帝的信任、大周的储君之位,还是眼前罗槿的陪伴与包庇。
凭什么周瑾辰有的自己没有。
从小到大,都被周瑾辰的光环包围着,完全活在他光芒下的阴暗处。年岁明明相差不大,可待遇却是天上地下。一个掌了太子之位,集中了把把权力,另一个却要靠着‘卖笑’度日。
如果周瑾灏可以与周瑾辰身份交换,那他宁愿整日如太子一般横眉竖目。
周瑾灏恨死了周瑾辰,更恨死了周宣帝。
皇家何其不公?同样的年纪一个成了太子,另一个却没封王位,天知道他为现在的王爷头衔废了多少工夫?
若是罗槿知道现在四皇子所想估计该笑出声了。
怎么皇子一个两个的难以满足?多少年前,太子也在他面前抱怨过周宣帝‘待遇’不公。
周宣帝是个好皇帝,却不是个好父亲。
正如从前罗槿所言一般,周宣帝对于太子周瑾辰确实是期望过高,而对于四皇子周瑾灏…则是心怀愧疚,才给予了更多的宠爱。
因为周宣帝愧对于四皇子生母,与父债子偿的道理一般,周宣帝也选择了‘母恩子受’来交付心中的罪恶感。
对于周宣帝心中的那份愧疚,四皇子之前一直消化的很好。借着外在的‘柔和’性子,确实演了一出出父慈子孝的好戏。
也难怪周宣帝与太子关系生疏,试问,上了年岁的人面前,柔和谦顺和冷言寡语那个更能得到好感?
原本怒火中烧的四皇子忽然笑了起来,阴柔面孔显得十分诡异。他叹息着走上前来,蹲在跪地的罗槿身边,伸手拽了拽他身后、与铁环相接的链条,似乎是在确认着坚实程度。
“丞相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他怎么知道?
小市民遵纪守法、恪尽职守的,要不是这一通变故,他都不知道天牢在哪儿。
一句话问出口,笑看着罗槿如意料中一般保持着沉默,周瑾灏自问自答解释道:“这里,是大周朝专门关押叛徒、施以刑罚的地方。而罗丞相身处的这一间…是水牢。”
听了这话,罗槿先是身子一颤,然后抬起头来狠狠瞪向四皇子,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只是听到东宫的福管家说了几句…没想到是真的。”周瑾灏眸色渐深,回头一个动作示意,陪伴而来的侍从就打开了机关。
“水牢之中,冷水浸泡、侵袭其身体,受刑者不能坐不能睡,身衰力竭,最后…倒地窒息而亡。本王仁慈,不忍心对曾经的老师行如此酷刑,如此粗鲁对待老师,只是想给老师个痛快。”
所以将他绑成这样,是要直接溺毙?
语毕,四皇子重新站起身来,一边看着罗槿一边笑着后退几步,上了台阶。
几句话的时间,两侧兽头口中已经吐起了水柱。流水声越来越大,罗槿转头看过去,左右各一的石雕兽头,由涓涓细流演变成喷涌而出。
慌乱间,没注意到台阶上又下来一人,那人粗暴的将布条绑在罗槿眼前、遮蔽了视线,紧接着就是一桶冷水迎面浇下。
已是收获的季节,一桶冷水下来,白色薄衫湿透,透出了内里的肌肤光泽。原本阴冷的牢房更加难耐。
不过,比起这个,最让罗槿难以忍受的,还是耳边无限扩大的流水声。
唇色与脸色一同变得苍白,喉结滑动,焦躁不安。被水侵湿的布条紧贴在眼前,失明的同时,也给罗槿带来了诡异的窒息感。
彻底阻挡了视线,罗槿根本不知道水流到了哪里。被束缚的双手无意识的握紧,来自未知的恐惧最可怕。
这个身体年幼时残留在脑海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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