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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妻的誘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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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靖影抑不住的扶着她起身,脸上露出炫耀之色,“你来看看。”
难得他有这番兴致,配合的下床,走到桌前去看。说实话,她不懂剑,但看这精细的做工,相信应该是条好剑,“嗯,挺利的样子,你一定要小心啊。”
“知道啦。”靖影轻快地应着,拿起剑放好,转身过来又细心的搂着她的腰,“水我给你打好了,快些洗梳完去吃饭,我听得你饿了。”
“……”瞎子就是耳朵灵。
这次下楼,刚下了楼梯就在走廓里见到了越泽,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紧绷着一张脸脚步匆匆。三人碰面,都有点尴尬的站住了,大眼瞪小眼。珍珠清楚的记得,她说过今天是要找越泽的,这些日子她也存着了,如果是两个以上的兄弟一起生活时,通常应该是,一人陪一天的。呃……
气氛渐渐僵硬,越泽和靖影都不作声。越泽是微眯着双眼扬着下巴锐利的看着两人,好像要等着他们给他一个交待。而靖影,虽然静默却丝毫不失强硬,就那么淡淡然的直立着,不温不火,眼角眉梢居然还似有似无的飘出些不屑和傲然。
珍珠汗珠子滚落啊。这两兄弟,明里和和气气,没人的时候,就在这儿磨拳擦掌。真不是一对省事的好鸟!
“呵……越泽啊,现在还早,我先……有点事儿,完了我会找你的,好不好?”为了不让火势壮大,她决定给双方都留点面子,希望他们各退一步。
越泽有点愠怒的颦了颦眉,狠狠瞪了珍珠一眼,鼻息里冷哼一声,大咧咧的越过他们继续向前走了。
珍珠紧张的看着他走远,这才回过头来,挽住靖影的胳膊,无意中抬头间,竟发觉靖影的脸色异常苍白。她内心一惊,愧疚袭击而来。靖影一定是猜到了是越泽的孩子,所以再见到越泽时,难免嫉火攻心,能有好脸色才怪。不过,他没有当即发火,她已经阿弥陀佛。
“靖影……走吧,我们去吃饭。”瑟缩着小声说着,她推了推他。还好,他回过神来,脸色也迅速转缓,没有吭声,平静的迈出了步子。
珍珠也不敢再嘻嘻笑笑,安静的跟着他到了饭堂,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
吃过早饭,珍珠便拉着他到了铺子里,跟算帐目的大哥要了本帐本,开始给靖影进行昨天说过的心法培训。因为他看不见,她没办法写给他,只得一边结合算盘记,一边念给他计算口决。靖影很适合用算盘,有触摸感,而且他记忆力超好,珍珠念了三遍,他似乎也找出了其中的规律,竟然全都背了下来,还自创了运用算盘结合,超快超高效率的算出了珍珠了的口算题。
“靖影,你简直是天才!”珍珠赞不绝口,心花怒放。她就知道,她的爱人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男人。
靖影没有特别的欣喜,只是笑得很明朗,“多亏了你的口决呀。”
“嗯嗯,我们一半一半,你聪明,记忆好,手也快,这样,只要有人帮你念着,你就能准确的算帐了。”
“还要多搭一个人念帐本,有点累赘。”靖影淡淡地笑着。
珍珠有点郁闷了,“艺多不压身嘛,你会总比不会强。反正我是希望你慢慢把铺子里的所有经验都学过来,样样都会,你才能独挡一面。”谁不想让自己的爱人更出色更有权势呀。
靖影没有跟她再反驳,只是笑得云淡天高的,“我都做了,大哥做什么。”
“轮着呀,这么大的铺子,以后阿爸叔叔年纪大了,就该你们兄弟接手了,你要和越泽轮番在这里主持大局,这样家里也同时有人干活呀,不然你们想累死我。”
靖影眨了眨眼,脸上的笑意清浅了,“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嗯,不是吗?”珍珠听得他语中有异样,也稍稍有点紧张。
靖影随即轻摇了摇头,“没事,来,我们继续练习计算。”
“哦,好。”珍珠丢开了心里的疑问,又翻帐本了。
靖影转开了脸,肩膀失落的垂了下去。希望他能在铺子里做个二当家,不能排除她确实是喜爱他支持他。然,想让他和大哥轮番着回家,虽然这也无可厚非,可是她心里呢,是因为期望大哥回家才会如此提议吧。
嫉火使他的心灼疼,他突然体虚的咳嗽了几声,“咳……咳……”
珍珠惊慌的抬起头,赶紧给他拍背,“靖影……怎么了?难道是惹了风寒?还是路上太累了?”
靖影停住了咳嗽,突然转过头来,冲她诡异一笑,“是昨夜太累。”
珍珠怔了半刻,脸腾地红了。从来没见过靖影这么不正经,心扑通扑通直跳,又羞又恼的轻捶了他一下,扭头继续翻帐本去了。
靖影脸上一直挂着盈盈的笑,只不过在眼帘垂下的瞬间,眸底露出一丝薄凉。
连续练习了数个时辰,珍珠也已疲乏的直打哈欠,知道吧,学习是太枯燥的事情,以前上学的时候一听讲课就想睡觉,好在现在是培训美少年,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过久了她这小身板不行。唉,现在果然要娇贵些了,和以前完全不同,身体是本钱啊。
“怎么?累了?”靖影上前来,拥住她的腰,温柔呵护着,“我抱你回房睡觉好不好?”
珍珠心里满满的甜蜜,却还是摇摇头,“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去你房里睡。”她刻意说“去你房里睡”就是给他安心。
靖影停顿了下,还是执意的牵起她的走,“我送你去。”
珍珠无奈,只得跟他走。以前,看靖影不怎么像一样会照顾人的男人,现在,却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不够,他怎么懂得体贴啊!想着,珍珠含情脉脉的悄悄看住他,心里暗暗起誓,一定要为靖影生一个可爱的宝宝。
*
这一觉,睡得珍珠是头晕眼花,坐在床上反省了好久,才稍稍有点回神。唉,最近睡气越来越重了。
腿软脚飘的走出门外,太阳强烈的刺过来,她闭了闭眼,适应了光线后,才缓缓睁开眼。
肚子适时的咕咕叫起来,她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吧,睡饱了吃,吃完了睡,这就是一个孕妇的全部工作。唉,也不知怎么,靖影回来后,她更加懒散了,也许是心里太依赖他了。谁让他那么惯她呢。
心里美滋滋的去吃了饭,她坐着犯了一会儿愣,才理清了思路,说实话,现在算是“摆脱”了靖影的跟踪,她,应该实验自己的承诺去找越泽了。相信聪明的靖影,不会给她为难的。
走路有点晕晕乎乎的转了几个门,都没有看到越泽,又不敢到处乱窜,看到了靖影,又得陪靖影,她面子薄,和靖影在一块儿时不知道怎么说去找越泽,眼下这是个好机会。
迎面走到一个伙计,她眼一亮,伸手拉住了他,“越泽在哪?”
小伙计愣了愣,伸手一指,“来了一个白俄的商客,越泽大哥在陪商客。”
珍珠皱了皱眉,看,你找他时他又有应酬了。视线扫过伙计手里提了东西,顺口问:“这是什么?”
“哦,这就是昨天帮爷和三哥回来带的货。”
珍珠歪了歪头,想了下,“我看看。”
伙计忙把货品奉上来。
珍珠打开了盒子,一看,里面居然是茶叶。她嗅了嗅,很好闻,于是笑了笑,抓了一把,“给我一点,我泡水喝。”
伙计笑了,“夫人尽管拿。”
珍珠于是将一把茶叶兴冲冲的带回了房间,是越泽的房间。
以前她小的时候,她对茶叶没什么感觉,觉得没啥意思,喝它干啥,后来,无意中她在一个资料上看到,说绿茶是非常保健的饮品,可以洗净血液里的杂质,就好比血管是水管的话,茶水能洗净水管里的锈。看到这个小资料时,珍珠时时的惊了一下,因为,她的外婆就是血脂稠病逝的,所以她很在意这方面,从此牢牢的记住了绿茶是最好的饮品,对绿茶这东西开始肃然起敬。偶尔的,她也研究研究茶叶。
以前她打工的旁边,开了一个茶叶店,是南方人开的,她常跑去玩,慢慢聊着聊着聊出些茶道,也偶尔和对方切磋切磋,觉得很有意思。原来,品茶也有不少讲究呢。
于是刚才她一看这茶叶,就感觉像名贵产品,这里没有电脑,她没办法直接知道这茶怎么品法,但她可以试。
弄了一壶热茶,她来来回回的捣腾,不一会儿,满屋子飘的都是茶香。
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珍珠还沉津在茶香里,越泽就推门而入了。看到桌前那端坐的秀人儿,越泽的眼睛微眯,禁不住的嘴角噙了笑意,“怎么?你还懂品茶?”
珍珠回头,看了他一眼,说:“茶是好茶,不过,没有好的茶具,差了些味道。”
越泽挑眉,深深打量了她一眼,说:“那不如,我们去街上逛逛,依你的口味去找找你要的茶具。”
珍珠来了兴致,“这里……有吗?”
“试试吧。”越泽呵呵一笑,“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文人雅士的玩意儿,如果靖影眼睛不瞎,他倒可以帮我找找。”
珍珠心里一刺,凌厉地瞪向他,“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越泽沉下脸,转身就向外走,“走吧,难得你有兴趣,我正好转转散散心。”
珍珠强压下心底的气愤,放下茶杯跟了出去。走在他后边,还不停的拿眼角去剜他,这个混蛋!他还是大哥呢,怎么能这样说靖影?若是靖影听见,一定会发火!好不容易没那么排斥他了,不想他竟然说话这么难听。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铺子,铺子里的另一角,靖影转过身来,脸上只有淡淡的表情。
心情不怎么好的珍珠,逛街也觉得没有劲,越泽看什么,她便出言冷淡,不跟他好好的看东西。任越泽再粗枝大叶,也感觉出她的不对劲,不由的冷笑道:“你真是个善变的女人,三弟一回来,你就开始张牙舞爪了。没关系,你不愿陪我,我也不愿强求,你请便。”
珍珠斜眼瞅了他一会儿,一扭身,非常不给面子的掉头走了。
越泽看着迅速埋入人群中的那倔强的身影,眉头紧紧的颦了起来。
“大哥!大哥……这东西你要吗?”一旁,小贩小心的提醒着。
越泽回过神来,瞪了一眼小贩,吼了一声:“不要!”
小贩吓得一缩头,等越泽撒步走了,才气呼呼地道:“吼什么吼!”
本是一同出门的两个人,不一会儿就见珍珠一脸愠色的回来了,而很快,又见越泽黑着脸回来,铺里的伙计观言察色,发现气氛不对,都没敢吭声。不过都悄悄的看了苦无其事的靖影几眼,就知道这三哥回来后,以两兄弟的脾气,夹着一个看起来太稚嫩不懂世故的女人,肯定会出麻烦来。
这边,珍珠愤愤然跑去了靖影的房间,打定主意今天就住靖影这儿了,反正,她也没食言,已经找过他了,是他找事,故意说靖影坏话,她才生气不理他的。而且,靖影多日不归,多陪他一天也不算过分,在这里,这种事也是按情按理儿办的,无可厚非。
越泽回来后,也没有心思再去做别的,干脆也回了房间,其间还有点侥幸的想着那女人会不会是到了他房间,可一看空空的屋子,他顿时更加气愤了,实实的想去靖影的屋里把她给拎回来。不会有错,她一定在靖影屋里。
他想不通,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间阴阳怪气的,一副跟靖影学的一样的脾气。虽然,他也知道直接说靖影是瞎子不大好,而且他说的时候,确实因为有点不舒服。但是,他们兄弟间,这个有什么不能说的?靖影又不是刚刚才瞎,他从小就瞎好不好!有那么忌讳吗?!哼,这个女人,纯属是找事!借口!有什么了不得的,想找靖影就找靖影,他才不会去求她!
又是一天糊里糊涂的过去了,眼看着天色将黑,珍珠这时候心里不安定了,虽然心里一直在说服自己,可是,终究有点不踏实。这些天以来,她也知道了越泽是个粗心的男人,说话没有靖影那么精密,也许他那句话根本没有什么意思,就算有一点,男人嘛,因为嫉妒容他发泄一下也没什么,反正靖影又没听着。相反来看,靖影那张嘴,要是霉气谁来可根本不带脏字的,而她就从来没有介意过,看来,是她真的太偏心靖影了。
纵然心底里再偏心靖影,可是,毕竟他们都是丈夫,她心与行动不可以统一,她不能太任性了。因为这一点点小事,一句话的事,而在他们三人之间起矛盾,实不值得。
想到此,她开始着慌,匆匆忙忙打开了屋门,头也不回的往左拐去。而右边,刚刚上得楼梯来的靖影,在听到她的脚步后,脸色蓦地一沉,连脚步都迟疑了一下。
推开越泽的门时,正看见越泽坐在桌前喝酒,一个人。
她皱了皱眉,不悦的看着他。
越泽有点迟钝的回过头来,视线里,昏暗的光线下,站立着的女人那么婀娜多姿,像从天而降的仙女,将他满腹的烦躁闷堵一下子冲了个干净。他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前,伸开双手,扶握住她的双肩,直直的看着她,看着她,不知不觉,眼眶里都津出了红丝。
珍珠张了张口,想要若无其事的跟他说什么,他却一个深呼吸,一把将她按进怀中。
☆、第八十四章
“你居然会回来……居然真的回来了……”越泽颤着声音低声念叨着,双手情不自已的抚摸着珍珠,爱不释手。
珍珠惊愕的僵着身子,瞪大着眼睛,半天回不过神。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大咧咧的越泽,从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的越泽,会是这样的反应,这……真的太奇怪了。他这意思,他是坐在这里借酒浇愁?因为她走了而忧愁?他会在意她走了?他不止是嘴上说说,心里也在乎吗?
这个发现,让珍珠暗暗的深吸了口气。震惊,甜蜜,也忧愁。
她觉得,她不能用心灵回应多少,她只能在形式上将他当丈夫对待,也会关心他照顾他,可是,爱情……这个词真的让她不知道如何去诠释,她几乎把爱全给了靖影,要让她再去爱越泽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做。那个大西瓜的事,她理解的是让自己表现成那样,而内心的爱与不爱,这个,不是谁劝劝谁说说就能决定的,那是一个人由心而生的感情,就算是自己,也做不了主。所以,她有点怕了。
她想爱,怕爱不了,怕辜负爱。
感觉到了怀里人异样的安静,越泽才缓缓松开她,对上她错愕忧郁的眼,他有点窘迫了,僵僵的松开她,呵呵一笑,“我……只是没想到。你那么小气,又有靖影在,以为你不会来了,太吃惊了。”
听着他不自然的话,她淡淡笑了笑,侧了侧身走向床铺,避开了这个话题,“我有点累了,想早睡。你也别喝酒了。”
“哦,好。”越泽难得听话的应着,转身就去收拾桌上的酒,神情看起来很雀跃。
珍珠也不知道要再和他说什么,心里也有点乱,便真的干脆就坐到床上去,裉了衣裳,利利落落的钻进被窝,睡觉。其实她并不困,她是心沉。
越泽扭头看了她一眼,看她将自己窝起来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不过,她能回来,他也不想再刺激她了,打心眼里不想。于是没有再多做什么,洗了把脸,就上得前来,还算温和的躺到她身边,然后就直挺着注意着她的动静。
珍珠感觉到了他的靠近,心里也紧张起来,手指紧紧的捏着被子,心里挣扎着,纠结着。凭良心说,越泽虽然一开始对她冷淡,不过现在是对她挺好的,一个常年在外的商人,心眼儿大,不懂得关心人,这个,她了解,不过越泽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他豪爽,坦率,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子汉。不然,原身珍珠也不会那么迷恋他。呵呵。不过,可惜的就是她先爱上了靖影,她没办法让自己像爱靖影一样的爱他。这是心里话,俗规里那些对女人的要求,其实还不就是面子上的,人家心里到底最爱哪个丈夫,她自己不说谁能知道?就像她嫂子,恐怕除了她之外,嫂子再不敢对任何人说。只要嫂子对两个哥哥一样好,就够了。人心不是强迫的。
现在,只能尽可能的对越泽好,不让他心伤,毕竟他们还有孩子呢。许多人过日子,还不就是得过且过。
至于靖影,唉。常言道当着人面教训儿子,背地里没有人时再劝劝妻。道理一样,只要她在枕头边上好好哄一下靖影,靖影现在懂事了,定不会闹腾的。
想完这些,珍珠总算安心了些。
背后的身体忽然间转过来,一条手臂搽在了她胸前,男人粗犷略显笨拙的声音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呀?”
珍珠心里一触,突然间很想笑,感觉越泽不像是会哄女人的男人,这还真难为他了。转过身来,她尽可能温柔的冲他笑笑,“没有,别想那么多了,今儿好好睡,我一点儿也不想动。”
越泽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神情很认真,点点头,“嗯,我搂着你睡。”说着,粗大的手掌盖上她的眼睛,“睡吧。”
滚热的身体和手贴在她的肌肤上,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温暖,内心涌起一股暖流,她温和的将他的手拿开,顺势握住,看向他,他俊逸的脸庞,五官很精致,眼睛很有神,和她第一眼看到他时一样,让她有丝丝心动,只不过当时他太冷峻,而现在是相反的。“越泽……我……”
越泽目光竟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别说了,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该在你面前那样说靖影。”
珍珠惊异的睁大眼睛,他也会道歉?
越泽更不好意思了,脸庞都有点红了,“其实我挺嫉妒靖影的,若是靖影不瞎,能力一定比我强。”
珍珠一头黑线。
越泽也立即脸色一怔,然后神情慌乱了,“那个……我……你看我这嘴巴……”
看着越泽着急愧疚的样儿,珍珠终于理解这个男人了,不由的扑哧一笑,伸手捂了捂他的嘴,“好了,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别的意思。”
“你真的不生气?”越泽有点怀疑的看看她,眉宇间还是有点懊恼,“我没有靖影和翔宇心细,说话也常常不会注意,其实我这人心眼儿不坏。”
珍珠无语的看着他,嘴角忍呀忍的老想笑,这个又像老大又像孩子的男人,其实蛮可爱的。现在她有点明白他以前总是冷冷的对她,一是因为他对不喜欢的人懒得理,二来他也确实不太会讲话,总之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其实要说起来,这样的男人比靖影那种人好哄多了。
心情突然好起来,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心有点害羞有点柔软,抬眼看了看他,心想不如就趁现在这良辰时机告诉他吧,难得他们现在气氛这么融洽……
越泽这方有点紧张了,毛都炸了起来。珍珠怎么突然间这么含羞带怯的?怪渗人的!
“那个……越泽……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越泽睁大了眼睛,精力超级集中。
“啪。”突然,门外有丝微声响。
珍珠正要说,越泽警觉的一扭头,“谁?!”然后不容分说,一纵身跳下了床,回头对她说了句,“你别动。”话音刚落,人已开了门跃出去了。
珍珠张着嘴定在当地,心里好一阵儿迷糊,又气又尴尬。
楼梯里,是手持着长剑冷厉而立的靖影。
越泽停在楼梯上,俯身看着他,脸色也暗沉下来,抱上双臂,他不屑地问:“你什么意思?”
靖影侧了侧头,没有吭声,冷气压一点点浓烈。
越泽眯了眯眼,走下来两步,看着他,放缓了语气,说:“规矩你也是懂的,不要过分。”
靖影还是不吭声。
越泽颦眉,“我知道,开始时我是放弃了她,但她毕竟还是我娶过门的妻子,我随时想要,她就必须是我的。”
靖影“唰”的挥剑过来,剑身电一般搁在了越泽脖颈,越泽脸色一变,蓦地睁大了眼睛,“你……”
“要对她好,如果让她伤心,我就会杀人。”靖影声音低沉,语气认真,冷气压降到了最低,含着嗖嗖的危险意味。
越泽的眼睛直直的瞪着他,实在不敢相信这老三居然敢威胁他!
靖影又唰的一声抽回了剑,头也未回,径直笃定地迈出步子,身形一转,迅速下得楼去。
越泽半天回过神来,心底冷飕飕的打了个寒战,长吁了口气,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阴郁的小子!
奔到楼下,冲出后院的靖影,眼睛里噙着泪花,奔到一颗槐树下,长剑嗖嗖嗖左右一阵狠劈,枝叶啪啪落下,他身形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眼泪顺颊而下,又恨自己的软弱,举起长剑,用力刺入了树干。
郁郁闷闷回到了屋内的越泽,神情都有点呆滞,看得珍珠心里也紧张了,用心想了想,便小心地问:“是……靖影吗?”
越泽看了她一眼,坐到床上,没有回答,重新搂住她躺了下去,“没事了,我们睡。”
珍珠心里不安定了,靖影……还是不能释怀吗?他忍不住?无法接受?她在越泽这里,他一定无法入睡吧,唉……怎么办呢?现在他该有多难受?该有多痛苦?这漫漫长夜,他要如何度过?她……心急如焚,可是,却也知道,这个时候,纵是再担心,也不能去看靖影。绝对不能。相信,靖影也没有给越泽好脸色,看越泽现在的心情也不咋地,既然无法去见靖影,她还是让留在身边的人,好受一些。
想着,她努力的压下心底的纠结,强行对越泽露出笑脸,“没关系,总会要慢慢适应的,你也多体谅他。”
“嗯。”越泽沉沉的应了声,思绪有点乱了。
珍珠见他这样,想着他一定是在气靖影,心里有点愧疚,便好言相劝,希望调解下他的心情,“你们兄弟这么多年,也知道他就那样的人,他说什么你别在意,他也就是说说。”
“嗯。”越泽还是只应了一声,眼睛望着房顶。
珍珠有点郁闷了,他这么心不在焉的,到底是怎么了?靖影到底说了什么戳他心窝的话?让他这样粗线条的男人也心神不安的?唉,靖影,怎么办呢。
“呵,今天,听说你跟一个什么地方的客商谈生意,怎么样?谈得好吗?”珍珠想了想,还是转话题,事业有成的男人提起这个应该会有精神。
果然,越泽的脸色怔了怔,有点回神的意思,看了她一眼,但立即,眼神又有点飘了,继续去盯着梁柱,有点敷衍的说:“谈得还行,可能会出一批不小的货。”
“哦,那挺好啊。”珍珠陪着笑脸,向他贴近了几分,头枕着他的胳膊,“没事了,都会过去的,睡吧。”
“嗯。”越泽应的倒挺及时,却明显的只是条件反射的应,眼神儿根本没有看她,也没有闭上,还是放空一般盯着不知名处。
珍珠悄然看了他一眼,月光映着他的瞳孔,很亮,却没有焦距。她有点担心,可是也不好多问,唉,他也要有适应过程,既然他不想多说,就让他自己慢慢消化吧,怎么说也是亲兄弟,会没事的。
*
一大早,越泽跑得没影儿,想是又去忙商铺了。
珍珠一起床后,就直奔靖影的房间,昨夜的事,她不会提,但是由此猜测靖影一定心情差得很,她实在心疼,该去好好抚慰他一番。
一向早睡早起精神好的靖影,今儿却还窝在床上,珍珠敲门,等了好一会儿,他才披了衣裳开了门,脸色灰灰的似乎很疲惫,又折回床上继续躺着。
珍珠关好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看着他紧闭的眼睛,灰白的嘴唇,心里隐隐有点疼,却还只得强装着笑脸,将被子给他拉了拉,抚摸了下他的头发,柔声说:“怎么这么困?”
他懒懒的动了动眼皮,嗡声应,“嗯。”
“呵,真可爱。”珍珠怜爱的摸了摸他的脸,光滑的肌肤如绸缎一般,“那就多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靖影没吭声,继续乖宝宝一样沉沉睡去。
珍珠就坐在床边,仔细的安静的看着他,看着他,唉,这个小男人啊,昨夜一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东想西,心灵倍受煎熬,所以才会到现在还困得迷迷糊糊。唉……靖影,你让我怎么做才好?
心疼,怜惜,辛酸,无奈……就这样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很幸福。
时间一点点过,珍珠坐得有点腰疼的时候,靖影终于动了动眼皮,缓缓伸了伸懒腰,睁开了眼睛。
“靖影……你醒了?”珍珠心情雀跃。
靖影眨了眨眼睛,神情有点懵懂,像孩子一样纯纯的,停了一会儿,才懒洋洋的应,“嗯。”慵懒的声音,真是听得人心都酥麻了。
“要起床吗?我帮你穿。”珍珠比较激动,像打了鸡血一样,这样的靖影好勾人,她情不自禁地想要自告奋勇地伺候他。
靖影也不客气,就这么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懒懒的从床上坐起来。珍珠连忙到旁边拿了衣裳,伸开,靖影很大爷的伸了手臂,倒是很配合,只是神情还是有点迷糊,珍珠看着他的脸色,殷勤的为他穿上衣裳,扣着扣子,系上腰带,做得麻利熟练,看着自己将他打扮得整整齐齐,珍珠满意地咧着嘴儿笑,甚至还有股子骄傲感。唉,突然发现自己还有点大女人,怎么这么会宠男人呢?没关系啦,反正像她们靖影这样娇贵的男人,本来就是要让女人宠的。
呃……
兴冲冲伺候完靖影梳洗,然后一起用餐,完了珍珠提议去街上逛逛,靖影没有异议,两人便手牵手的出去了。
珍珠心里还惦记着餐具的事,便拎着靖影多走了些路,没有多看其他东西,主奔陶瓷之类的店铺。看了好几家,她都不甚满意,觉得不够考究,形状呀色彩呀都不合适,没见着心目中的那种。直到到了有一家,她一眼就看到有一款土红色的茶具,便兴奋的跟老板商谈起来,经过了解,这款正合适,她拿起靖影的手让他摸了摸,小声征询他的意见,靖影很果断的说:“就这套。”
珍珠顿了顿,问:“你知道我做啥用的?”
靖影笑了笑,说:“你转了这么久,应该是为了配合我那日购的一批茶叶吧。”
珍珠暗自服气,“靖影真聪明。”
“这种茶具,我在夷方用过。”靖影握起一个茶杯,抬头看向老板,“我们要这套具。都华号的,商客有意搭配茶叶,若是成事,是一批五个柜的大生意。老板出个价。”
那老板一听,连忙点头,“好,都华号的,我明白,兄弟,这个价。”老板伸出三根手指。
珍珠知道靖影看不见,连忙在手下扳开了他三根手指以提示。靖影感觉到了后,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老板,你若不诚信,我不如自己下回带一批回来。”
老板慌了,脸色一白,赶紧说道:“小兄弟,我货不多,这样吧,还这个价,两套全归你。”
珍珠暗暗惊了惊,这老板也挺精的。
靖影微皱了眉,询问的看向珍珠。珍珠迅速在心里想了下,店里放一套,屋里再放一套,还挺好,便用力点了头,“那好吧,我们要了。”
欢欢喜喜买了茶具,珍珠挽着靖影的胳膊往回走,一边问:“已经有商客订了茶叶吗?”
“嗯。”靖影平静的点头。
“正好人家也要茶具?”珍珠恍了恍神,她只是想,像那些茶叶店似的,在店里摆上一套,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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