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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症候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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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成表示,这日子真心尼玛过不下去了。累还是小事,关键是他害怕自己的屁股给人【操】烂了,下半生都只能穿着纸尿裤出门,大便失禁走路漏屎什么的,真是想想都够了。而且丁当的【做】爱方式一向都粗暴的厉害,还死活不肯戴套,黄子成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陪着对方发疯。
这一天,他借口出差,实际上是在酒店订了房,忙到晚上十点多,才回酒店休息。他洗了个澡,拿起手机一看,有丁当的未接电话。黄子成想了想,把电话回拨回去。
“喂?”丁当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你在哪呢?”
黄子成说:“已经到酒店了,刚才在车上眯了一会,没听见手机响。”
丁当哦了一声。
这时候门铃响了,黄子成冲着门外喊了声我没叫客房服务,就听外面有人说,先生,要特殊服务吗?
他愣了三秒钟,看看手上举着的手机,又看看房门,声音是从两头传过来的……
丁当就站在门外,穿一件套头T恤,和牛仔外套,打扮的像个学生。黄子成握着门把,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断了,下意识就想关门。
丁当一只脚卡进门内,抵着门走进来,再反手把门扣上。他打量了一下黄子成身上的浴袍,抬脚往里面走,没看到应该被捉奸在床的小三,只看见一张空荡荡的双人床。
“这房间一晚上得七八百?”丁当问。
黄子成没吱声。
他不可能跟丁当解释自己为什么干这蠢事,有家不回,开个房,骗人说自己出差,却没有小三。人生真是处处喜剧,他都快被自己逗乐了。
丁当淡淡道:“我做错什么了?让你不肯回家住?你直话跟我说,我改。”
黄子成不说话。
“成吧。”丁当扯掉外套,把罩头衫从脑袋上脱下去,露出疤痕累累的上身。他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俯身解鞋带,一边解一边道:“你都做到这份上啦,我就舍命陪君子……这样,今天晚上,你什么时候肯说了,咱们什么时候停……我说到做到。”
黄子成在原地愣了半秒钟,反应过来撒腿就往门口跑,丁当从后面追上来,一把将人推到墙上,手里攥着条鞋带,把黄子成两只手给绑了。
“你还敢跑?”丁当都给气乐了,拦腰扛起黄子成,进屋往床上一撂。黄子成手被捆在身后,脑袋险些到墙,也是急了眼,“我警告你丁当,你别乱来,我不是年轻人了……你是要弄死我不成!?”
“那你说,为什么不回家住?”丁当跨上床,直勾勾盯着黄子成双眼,质问道。
“你这样就像小孩赌气一样。”黄子成试图转移话题,“咱们成熟点行吗?坐下来,好好谈。”
丁当盘膝在他面前坐下,表情很平静,语气也很平静:“我就这一个问题,你说,我听着。”
黄子成又闭嘴了。
丁当扯开他浴袍带子,亲了亲他的嘴,把他的腿掰开握着【阴】茎就往里头进。黄子成像这样被硬来也不是第一回,疼是肯定的,但更多是憋屈,窝火,堵得难受……他不是天赋异禀也没有特异功能,更不是天生爱被人捅后头的贱货,在床上的快感更多是心理上的,因为他喜欢、他爱着丁当。
黄子成闭着眼,死死咬着嘴唇,将声响全部咽在肚里。他想,这是他自己选的,不能怨别人,是他自己活该。
丁当突然停下来。
“很疼吗?”他问黄子成。
黄子成本来不想答,但突然感觉到丁当在往外退,接着有什么东西贴上了他刚刚被洞开的穴口,柔软、湿润,带着几乎将人灼伤的热度……
“你!”
他猛然撑起身,躲开丁当的舌头,收起腿缩坐到床头,错愕的看向丁当。丁当半跪在床上,漆黑发亮的瞳孔一眨不眨,执着而深沉的凝视着他。
“你疯了?”黄子成终于找回言语的能力,质问道。
丁当认真道:“我不嫌你脏。”
“我嫌,行了吧?”黄子成扯过被子盖到腿上,做了个深呼吸,平静下心情,一抬眼,就见丁当提裤子下床,走到地上捡起衣服往身上套。
“你去哪?”他问。
丁当坐到沙发上穿鞋,把拆下来的鞋带穿回去,听见黄子成问话,抬头往过来看了一眼,那目光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平平静静的。
黄子成有点慌,叫道:“丁当,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丁当抬头冲他笑笑。
黄子成一骨碌爬起来下床,伸手去抓丁当,丁当微微一闪,他就抓了个空。眼看着丁当往门口走,他站在那儿,脑子有一瞬间都是空白的。
“你把话说清楚……你干什么去,你……”
丁当握着门把,扭头看过来,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
“我回家,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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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ROU肯定有,目测还挺多,当初写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脖子以下】的问题… …但大篇大篇的吧……为了保护环境为了世界和平,我试试放吧,如果不行这边就算了……你们懂得。
☆、CHAPTER 10
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却为了点狗屁倒灶的破事闹掰,黄子成扪心自问,觉着太可笑了。
然而这就是生活。
他强势惯了,习惯了以自己的主意为准,偶尔退让一下还成,总是要委曲求全那他真做不到。可丁当那性子比他还硬,说一不允许听到二,是真霸道……也不是不能讲理,但讲完理,还是得按照人的那套来。
第二天下班,黄子成回到半山别墅,心情有些忐忑。他还没跟丁当通过电话,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昨天他想了一整夜,承认是自己心态有问题,丁当毕竟比他小十岁,两人的思想观念都有很大不同,他不能拿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对方,更不应该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架势……感情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没有哪条规定说在上面的就得将就体贴在下面的,这是思维误区。
他打开门进屋,第一眼没看到灯亮,有点失望。他上楼换了衣服,下到客厅打开电视,随便点到个相亲节目,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机里红男绿女像逛菜市场一样互相挑拣,你说你有追求,我说我有理想,黄子成看的好笑,没有钱的时候什么追求理想都是放屁,等到有了钱,追求和理想也都变了质,说到底,不过是自我满足。
正看的无聊,身后突然有个声音问:“回来了?”
黄子成一个激灵扭头,就见丁当拿着张毛巾擦头,裸着上身站在沙发后头。他愣了好几秒,才傻傻问了句:“你怎么在家?”
话一出口,黄子成反应过来,刚才那个点丁当肯定是在练功房,那屋子隔音效果好,关上门外头什么也听不见。他反应过来后,急忙亡羊补牢道:“吃了吗?”
“我以为你不回来,在外面吃了。”丁当说着话绕到沙发正面,挨着黄子成坐下,看了眼电视里的节目,问:“你也看这个?”
黄子成说我随便选的。
两个人并肩坐了会,一起把这充斥着噱头的无聊节目看完,然后丁当说我先去睡了,上楼进了他自己那间卧室,门锁咯嗒一下,从里面锁上了。
黄子成靠在沙发背上,突然觉得这房子买的太大了,太冷清,一点都没有家的温暖。
丁当的冷淡持续了一周多,这一周多里,黄子成天天都回半山别墅,然而缺乏交流的状况并没有得到改善。黄子成都有些麻木了,他也是大公司老总,干脆把全副精力转回正事上,忙得焦头烂额无暇想东想西。只是偶尔半夜醒了,会睁着眼睛发很久的呆,并且再也睡不着。
熬到第二周周六,黄子成起了个大早,弄了锅白粥,拿出他托人从四川带回来的辣泡菜,还煎了两个鸡蛋。丁当晨跑回来,就看见黄子成坐在餐桌边上,招呼他过去吃饭。
“咱们今天去爬白龙山吧。”黄子成提议道。
“不去。”丁当头也不抬道,“学校、公司年年都爬白龙山,那破山我反正是不想再爬了。”
黄子成乐了,笑道:“那就去钓鱼?我知道有个地方不错。”
丁当点点头:“成吧,你钓,我给你看着鱼篓。”
黄子成挺高兴,这和解的第一步总算是顺利迈出了,他打发丁当去换衣服,自己收拾好碗碟,正准备去换衣服拿渔具,门铃响了,外面是个送快递的。
收件人是丁当。
一个纸箱子,不太重,黄子成抱进屋,看着快递单上写着某大牌情趣用品官方旗舰店,整张脸都木了。他关上门,蹲在门口把箱子拆了,润滑液按【摩】棒跳蛋乳夹一应俱全,还有个操了蛋的男用【自】慰器……丁当换好衣服下楼,就见黄子成手上拿着个大号按【摩】棒,蹲在门口看他。
“哦,那是我订的。”丁当一脸坦然的走过去,把按【摩】棒从黄子成手里接过,放回箱子里,然后蹲下来把东西都拿出来看了看,口上随意道,“这快递倒是挺给力的,两天就到了。”
黄子成就日了狗了。
“你买这玩意干嘛?”他眉头皱的老高,整张脸都快扭曲了,“丑话说前面,你要玩这个,我可不奉陪。”
黄子成其实不排斥道具PLAY,也挺喜欢玩道具PLAY,但前提是他玩别人。要换了这些东西用在他自个身上,他能给膈应死,绝对不可能的事。
丁当抬头看他,见他神色坚决,就把手上的东西往箱里一丢,说:“行,听你的。”
黄子成没想到他退步的这么轻易,困惑道:“你怎么想起来买这些?”
丁当幽幽叹了口气。
“我上网查过了。”他说,“正常男人都不可能靠后头【高】潮,所以咱们每次【做】爱,你其实都不太舒服,是不是?”
黄子成被问窘了,勉勉强强道:“其实还行。”
“你以前表现的太热情,搞得我产生了错觉。”丁当表情很是无奈,“我对跟男人【做】爱,是真没什么经验,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讲?要知道研究表明,性生活不和谐是夫妻感情破裂的主要因素之一,我是正儿八经打算跟你过日子的,有什么事情你不能掖着藏着不跟我讲,那迟早要闹出矛盾来……”
“停。”黄子成叫了停,感情被这么一说,错都在他身上了,“你也别跟我摆大道理了,就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我上网查过资料,还加了几个男同志的论坛。”丁当微微皱起眉,显得有点苦恼,“不过他们说这事每个人都不一样,得靠实践,反正基本的原理我是懂了,按摩前列腺,就是他们说的G点……”
“停停停!”黄子成听够了,“你搞错了,咱们的问题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丁当问。
黄子成也豁出去了,直话道:“性生活肯定要有,但是太频繁,也不行。我都四十岁的人了,跟你没法比,而且我觉得为了咱俩的健康着想,套子是一定要戴的……”
丁当打断他,道:“我可以去医院做体检。”
黄子成想不通他为何在这个问题上这么坚持,反问道:“那如果我染上病呢?”
“我认了。”丁当斩钉截铁道。
两个人蹲在门口,就日后的性生活进行了寸土必争的谈判。关于套子的问题虽然无疾而终,但黄子成还是取得了基本胜利——丁当同意,每周只上两次床,而且要隔开至少一天,日常的亲吻抚慰不归在内。并且最后丁当表示,会认真学习与男人【做】爱的技巧,让黄子成能够真正享受到【做】爱的快感。对此,黄子成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总觉得,等丁当学成以后,自己会被玩得很惨……
这一天,笼罩在半山别墅上空的阴云终于散开,阳光洒满大地,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黄子成与丁当钓了条鲤鱼回来,做成红烧鱼块,丁当也破天荒的吃了不少。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当天晚上,两人久违的滚到了一起。
黄子成将自己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躺平在床上等待临幸。丁当取了个枕头垫在他腰下,然后挤进他两条腿间,接着就没动静了。
黄子成把眼睛睁开条缝,迷惑的瞅向跪坐在腿间的人,有点急迫的催促道:“你进来吧。”
丁当低着头,刘海垂下来,看不清表情,他伸手安抚性的在黄子成臀侧拍了拍,开口道:“别急,我在研究。”
黄子成傻眼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丁当俯下身,张嘴含住他软趴趴的【阴】茎,不太熟练的用舌头在上边嗦了几下。那颗黑漆漆的脑袋埋在他小腹,结实强韧的脊背高高隆起,那上边触目惊心的狰狞疤痕随着人的动作微微抽动,光是看着就让黄子成口干舌燥,【欲】火熊熊燃起。
这是丁当第一次给他【口】交。
黄子成突然有一种修成正果的满足感,尽管丁当的口技很糟,牙齿磕的他舒坦不起来,但这也不能阻止他被征服感冲昏头脑,欲望昂扬。时至今日,他终于降服了丁当这头野兽,让对方乖乖俯首在他【胯】下……人生得意,莫过于此。
丁当喘息着抬起头换了口气,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看过来,他就这么看着黄子成,伸出舌头【色】情的在顶端绕圈,然后张开嘴用力的将整个上端含进去吸吮。黄子成感觉魂魄都被那双眼睛给吸进去,腰上猛然一哆嗦,射了。这一刻黄子成仿佛被鬼迷了心窍,伸出手抓住丁当的头,不让人离开,将【精】液全部都射了进去。他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缓缓放开手,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丁当捂着嘴坐起来,咳嗽了几声。
“味道很糟。”他抹掉嘴唇上沾着的【精】液,表情有些难看,“感觉像是放臭了的酸莓汁……啊不,比那更糟。”
黄子成的心瞬间落回原位,一口气总算放了下来。
丁当突然眯眼笑了:“我觉得你也该尝尝。”
他笑着冲黄子成扑下来,张开嘴吻上去,黄子成玩笑似得挣扎,最终还是被他喂了一口沾满【精】液味道的口水。两个人在床上滚了一圈,变成黄子成趴在上面,丁当躺在下面。
“我爱你。”黄子成抚摸着丁当的眼角,轻声道。丁当亲了亲他的嘴唇,回答道——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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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这一章把我发忧郁了,尼玛一放就锁,然后我改改改……其实我觉着这一章纯洁的都算不上ROU,你们难道不觉得吗?
☆、CHAPTER 11
如果要找一个词来形容,那么黄子成与丁当应该算是进入了蜜月期。
八月一日是黄启航的生日,这日子挺吉利,建军节。本来他打算照往年一样,喊一群狐朋狗友放纵的玩一场,就算是庆祝过了。结果今年这一天,他一睁眼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扭头往旁边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丁当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撑着头,就坐在床边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爸在厨房做早餐,起来洗脸刷牙准备吃饭吧。”丁当道。
黄启航坐在床头傻兮兮的想,今儿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打西边出来了,他怎么都出现幻觉了呢……
这间房子位于市区,楼下就是个家乐福。黄子成和丁当开始只是来接黄启航出门,走到超市外头,突然想起来买点菜做个早餐。幸好这屋子里锅碗瓢盆齐全,还是当初装修时买的那一套,黄子成一边做菜一边想,自己这些年是对孩子关心不够,很有点自责。说起来他这手厨艺还是在部队锻炼的,也是有了丁当后,才慢慢捡回来……身边多个人,的确有些不一样了。
客厅里,丁当在跟黄启航闲扯,聊起今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利比亚战争。这一场战争从今年二月拉开帷幕,延续至今已经接近尾声,在北约这辆巨型坦克的碾压下,卡扎菲的利比亚政府军只会像路边的小石子,落得个粉身碎骨尸骨无存的下场。
黄启航是个纨绔子弟,但家族遗传使他即便纨绔,也是个愤怒的纨绔。他对卡扎菲固然没有好感,但对美国为首的北约更是厌恶至极,在他嘴里,阴谋论那是一套一套的,从石油扯到美国在非布局,再扯到那次世间哗然的‘误炸’。丁当最开始还插上两句,后面就是完全听他讲了,黄启航越讲越来劲,到饭端上来还不肯罢休,一边吃一边叨叨。
黄子成看不惯他这样,训斥道:“吃饭少说话,就你懂的多。”
丁当笑。
“你别这么说。”他跟黄子成道,“启航关心这些也是好事,总比炸弹丢头上还不知道为什么的好。不过国家之间的事,说谁对谁错都没有意义,立场不同罢了,我建议你去看看国外的新闻,很有趣,国内的声音还是太单一了。”
黄子成皱了皱眉。
吃完饭,三个人启程去南郊的野生动物园。黄启航知道目的地后整个人都崩溃了,跟黄子成说你当我多大的人了,过生日还去动物园?
黄子成说我想看动物,不行吗?
他这个爹在黄启航面前还是很有威严的,后者再不情愿,也乖乖闭了嘴。这个野生动物园是新建的,地方很大,不过大多数动物还是被栅栏围着,关在固定的区域里。只有一小部分是真正的野生放养,可以搭游览车去看。一路看了各种鸟各种猴几只老虎一头河马,三人来到蛇馆,看蛇。
这种阴冷湿滑的冷血动物很难引起人的好感,尤其是当它们密密麻麻团成一团,简直令人毛骨悚然。黄家父子都对这玩意有些恶心,丁当却看得津津有味,从蛇馆出来的时候,还跟黄子成兴致勃勃的说,想弄条蛇回来养着玩。
黄子成默默扭开脸,装作没听见。
一行人在园区内将就着凑合了午饭,下午打算去水族馆和那个野生放养区看看,走到海豚馆外头,黄子成电话响了,他打开一看,是自家老头子的。
黄老爷子说,你妈病了,心梗,叫他带黄启航立刻回京。
黄子成站在海豚馆门口,好一会没能动弹,他知道父母年迈,这些年也比以往更注意跟他们保持联络,甚至让秘书提醒他每周往家里打一个电话。但骤闻母亲病重,他还是有点承受不住,感觉像被人从脑后劈了一棍子,整个人都懵了。
反应过来后,他立刻打电话让秘书订机票,然后把这个消息跟儿子和丁当说了。三人搭上电瓶车往动物园门口走,黄子成双手放在腿上,无意识扣进了肉里。丁当轻轻握住他的手,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握着。
下午四点多,黄子成和黄启航抵达首都机场,他打电话给老头子,问人在哪家医院。黄老爷子说你先回家,人都在,他也没多想,便带着黄启航直奔京中老宅。
到了家,他一进屋,就瞧见了好端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母亲。
黄子成愣住了。
“……怎么回事?”他嗓子都哑了,瞪着眼睛看着坐在另一边的父亲,“您这是玩哪出呢?”
黄老爷子站起身,说你跟我来。
两父子来到书房,把门关上。黄老爷子坐到书桌后,让黄子成也坐下,面对面坐着了,才开始把话讲清楚。
黄老爷子问:“你身边是不是有个人,叫丁当的?”
黄子成反问道:“丁当?”
他这时的态度是极为微妙的,既不能表现的过于重视,又不能让人觉得他不在意。那一瞬间有无数个念头和猜测在他脑海中浮过,但最终促使他真正冷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坐在对面的是他的父亲。
“你不要跟我装傻,你跟他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黄老爷子缓缓说着话,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这么多年不肯结婚,结果跟个男人搞在一起,你跟我说说,这就是你想要的?”
为了不结婚的事,黄子成曾经与父母闹得很不愉快,但随着他年纪渐长,这件事慢慢也被淡化了。毕竟还有黄启航在,他已经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这时黄老爷子旧事重提,显然是为了给他增加心理压力,黄子成对这种手段并不陌生,他在谈判桌上也经常使这一招——先从跟主题不搭边的事情提起,一步步给对方加压,再慢慢把问题引到自己的目的上去。
如果他还是个毛头小子,现在多半已经被触怒,与黄老爷子争辩起来……但他毕竟已经不是了。
黄子成笑了,道:“您就别给我摆龙门阵了,我跟男人搞在一起,这种小事,还犯不着这么大阵仗……是为了丁当?”
“你知道那个丁当是什么人?”黄老爷子微微有些吃惊,这句话并不全然是疑问,看向儿子的目光也复杂许多。
黄子成坦然点点头:“知道一些。”
黄老爷子问:“你知道多少?”
“他以前当过雇佣兵,在国外。”黄子成道,丁当并没有跟他说过,这只是他的猜测,“三年前洗手不干,偷渡回国,恢复了本来的身份,他本名就叫丁当,我跟他父亲也很熟。”
黄老爷子沉默,半晌才开口:“你知道这些,还跟他搞在一起?”
黄子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是谁要抓他,国安?”
黄老爷子点点头,表情凝重:“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搀和了,他们让我把你弄回来,已经仁至义尽,这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
黄子成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向后靠倒在椅背上,仰起头沉默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缅甸事件后,那些人只来询问过一次,他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慢慢也就把悬着的那颗心放下了。没想到时隔将近半年,包在火上的那层纸终究还是给烧破了……而他就是飞在火边的那只蛾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津海,丁当正在做什么呢?
丁当在打电话。
他坐在半山别墅的客厅沙发上,跟电话那头的丁老板说,要跟朋友去山里头玩徒步,想请一阵子假,还说那地方偏僻电话可能没法用,叫丁老板别担心。
丁老板还是有点担心,说你们是几个人自己去的,还是旅行社组织的?安全不安全啊,干嘛跑那荒山野岭的地方,还有钱够不够,要不要再往你卡上打几万?
丁当说安全,钱够用,您别折腾了,回来给您山里的土特产,保证纯天然无污染。
两父子又扯了几句,就把电话断了。丁当把手机关机,搁到茶几上,然后扭头看坐在侧边沙发上的那位黑西装,说咱们走吧。
黑西装拎起领口里的麦克风说了句话,然后停在这座别墅前后左右路边的各色私家车纷纷启动,丁当跟着黑西装走出别墅,坐进其中一辆。他笑着跟身边人开玩笑,说我这是享受到国家领导人的待遇了吧。
黑西装拿出一只头套,毫不客气的给他罩到头上,然后又给他戴上手铐。
丁当的脸笼罩在黑暗里,他阴郁的笑了下,眼中一片死寂。他并不意外被国安的人找上,准确来说,从缅甸回来后,他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天。他在缅甸做的事情并不是【天】衣无缝,其中最大的漏洞,就是那唯一活着逃出来的人质,黄子成。
黄子成被盯上是必然的,跟在他身边的丁当自然也会被列入怀疑范围。而丁当的履历上有着八年的空白,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并不显眼,他可能是去了外地打工,或者在到处流浪寻找人生理想,但落在一个国家的情报组织眼中,这就是一个巨大的疑点。
丁当估计自己的祖宗八代都已经被翻出来,列在台面上分析。而他失踪那八年的时间段,肯定也被列为重点分析对象,他所一直隐藏的那段过去,多半也已经被拎了出来……现在对他采取行动,是到了掀牌的时候。
那就掀吧,他想,看看谁死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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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昨天发现文明6出了,特别开心的去肛,开局当然是我大中华,顺提秦始皇丑的一比怀念武娘娘。作为一个晚期奇观癌患者,全世界的奇观自然都要是我大中华的……第一轮十六回合巨石阵在罗马建成了,嗯,重新来,第二轮十六回合巨石阵在罗马建成了,你麻痹不要了,稀罕=_=嗯,我去造神谕,被希腊抢了,空中花园,法国你个小婊砸,尼玛拼了一定要保住我大长城……小日本捷足先登……真幸福,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玩物丧志了,游戏已删,请党和人民放心。
☆、CHAPTER 12
丁当被带到一间审讯室。
四周都是墙壁,在最上方有一圈窄窄的玻璃窗,从里面看不见外面。天花很高,灯盘嵌在天花板里,外面有金属架固定。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空间显得很多余,他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能感觉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窥视感。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棕灰色大衣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戴着副无框眼镜,面孔显得很精明。他拉开椅子,在丁当对面坐下。
“丁先生?或者应该称呼你埃文伯纳德?”
丁当皱了皱眉。
“我叫丁当。”他道,“我是中国公民,受法律保护,如果你要对我进行审讯,那我要求见到我的律师,由他来确认这是否合法,并保护我的应有权益。”
无框眼镜愣了愣,丁当来时的表现给了他错觉,让他误以为对方的态度是配合的,现在突然挨了这么一记软钉子,他转念之间,已经敏锐把握住了丁当口中的关键词,露出了笑容。
“不不,丁先生,你搞错了,这不是审讯。”他将双手在桌面上向两旁打开,表达了善意,“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丁当很西式的耸了耸肩,向后靠回椅背上,比了个你请的手势。
无框眼镜推了推眼睛,开口道:“你与我想象中有很大不同。”
丁当配合的问:“那是什么样的?”
无框眼镜推过来一份文件,很薄,只有两页。丁当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回桌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前阵子,我国公民黄爱军在缅甸被绑架。”无框眼镜微微倾着头,定定注视着丁当,“他最终得救,但与他一起被绑架的其它国籍人质,全部被灭口,这是一起相当恶劣的事件……而我们认为,这与你有关。”
丁当知道这个房间里有监视和录音设备,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并且在日后成为他的罪证。他可以选择闭口不言,或者对一切予以否认……
“我的确在场。”丁当十分平静的开口,“当时匪徒对人质开火,我能力有限,只救下了他一个。”
无框眼镜显然没预料到他会这么容易就承认了,但很快便接着道:“我很难接受你这样的说法。”
丁当笑了。
“事实如此。”
他不待无框眼镜开口,又接着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很有诚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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