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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不断的红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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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位就是彦医生,久仰。”夏美雪当然知道林羽的糗事,故意说的语带双关。
  林羽满脸通红的看着夏美雪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该不是你心里头有什么龌龊吧。”
  “你……,我跟他可完全不一样,我可不是变态同性恋,再说也是他诱惑我。”林羽把错都推在别人身上,语无伦次的说着,但实际上他是越说越错,把夏美雪的脸色都说黑了,一气之下一走了之。
  听到林羽的说法,翟悦心中很是不悦,但他没打算出柜,所以没有反驳林羽。
  彦冬至听着平时总是对自己有些肢体接触的同事这么说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林双明注意到这边,来收拾他这个蠢儿子之前,谷雨就沉不住气了,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指着林羽怒斥到:“林羽,你必须马上跟彦医生道歉!不许你诬蔑他。”
  “你……,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也是他的……”林羽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因为左脸实实在在的挨了一巴掌,话头硬生生中断。
  “你……,你打我?”林羽不敢置信的捂着脸,指着谷雨。
  “对,是我打你了。你要叫警察还是怎么的?”谷雨今天这点郁闷气全撒在林羽身上了。
  谷雨一般情况下是和平主义者,他从来不动手。而且林羽还是饭店的客户,他这一巴掌很可能就吧自己的工作扇没了。
  但他今天就是有点忍不了。
  先是翟悦跑到他这里耀武扬威的说什么跟彦冬至已经交往,而明明昨晚还跟他缠绵悱恻的彦冬至居然不反驳。这个,他忍。等着这个订婚派对结束,他再去问个清楚。
  可是刚刚林羽对彦冬至极尽侮辱,翟悦作为男朋友也好,护花使者也好,怎么一句也不反驳,任由别人侮辱冬至。这个,他忍不了。
  “你,你等着!我,我找我爸去!”林羽自认无论块头还是力气都比不过谷雨,怯懦的丢下这句狠话,灰溜溜的去找林双明了。
  “还找老爸,挺大个人了,什么时候断奶。”谷雨对着林羽的背影追加了一句奚落。
  再环视会场,发现基本上除了服务生就剩下他们三人了。
  谷雨看着翟悦刚想说什么,被翟悦抬手制止了。
  翟悦微笑着,笑容中带着些许羞愧,说:“别误会,今天我说的那句话算是对你的考验。冬至,我认输,我承认我彻底输了。”
  翟悦不等谷雨回答,也不等彦冬至说话,就拍了拍谷雨肩膀,转身离开了。他在心里暗自嘲笑自己,既然是失恋,就一定要失的帅气一些。
  他之所以如此迅速的承认了自己的败北,也是因为谷雨扇林羽那一巴掌。
  他也想扇林羽一巴掌,但他没有行动,为了卖画,任由别人侮辱冬至,这难道就是他所谓的爱吗?翟悦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好让他能清醒清醒。

  ☆、基因比对结果

  那敏儿去偷谷雨的头发,被逮个正着。
  “大小姐,您想从我的衣柜里翻出什么来?还是想放进什么去?”谷雨从换衣间的阴影里一步一步的走出来,阴沉沉的问。
  被突然的声音吓的差点崴脚,那敏儿的动作立刻停了。她急中生智,赶紧说:“唉?这是你的柜子?我都不知道,我还以为是郑欣欣的柜子呢。”
  就知道那敏儿在撒谎,郑欣欣的柜子跟他的柜子根本就不在一排,而且柜子上都有名牌,她刚才明明确认过的。
  看起来这女人也没拿什么东西塞到他柜子里,而且她来的时间很短,量她也干不了什么。谷雨从鼻孔里挤出一声冷笑,没有反驳那敏儿。
  那敏儿见这次没戏了,只能尴尬的一边讪笑一边离开。
  几次下来,她没有一次得手的,果然不是做贼的料。
  那敏儿见此路不通,于是决定去找彦冬至,让他提供谷雨的头发或者指甲什么的。为什么她会这么想?她要告诉彦冬至她的猜测,如果他们之间有着所谓的爱情的话,彦冬至不会拒绝她。除非他对谷雨的爱只是占有,是自私的。
  她当然也知道如果她擅自去找彦冬至的行动,可能导致像上次那样的事情,如果彦冬至被她刺激到,再次犯病,估计她真的会被谷雨给大卸八块。
  那敏儿虽然飞扬跋扈,但还是很善良。她特意带着个纸袋子,免得如果彦冬至真的犯病了,也不至于找不到急救的工具。
  被护士告知有外找,彦冬至来到挂号大厅看见那敏儿站在那里的时候,他很意外,同时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也很心惊。
  “彦医生,我有事情跟你说。你不要担心,我是个女流之辈,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那敏儿见彦冬至脸色发白,试图解释来减少对方的担心。
  ‘女流之辈才是最头痛的。’彦冬至在心里想着。不过他怎样也都已经快三十了,被二十岁左右的男人压,难道还会被二十岁刚出头的女人压吗?
  “你说吧。”彦冬至打算就在医院听那敏儿说。
  “你确定我要在这里说你和谷雨的事情?”那敏儿歪着头问。
  “……”彦冬至看了看表,现在他还在上班。“如果没有急诊,我还有两个小时下班,如果你能等,那就到时候见吧。”
  “行,我在外面的咖啡厅等你。”那敏儿指着斜对面的台湾咖啡厅。
  那敏儿和彦冬至在咖啡厅的情侣卡座里坐下,其实挺滑稽的。但这时候正是晚饭时间,约会高峰,其他座位都满员了。
  “你要说什么?”彦冬至开门见山的问。
  “你不想知道谷雨的真实身份吗?我觉得我可能知道。”那敏儿拿出手机,把王瑞昱以前的照片找了出来,放在彦冬至的面前。
  手机屏幕里,茶色头发、琥珀色瞳孔的长发男孩轻蔑的看着屏幕,没有笑。身上的穿着非常像是飞车党,没有戴耳环,打耳洞,却反叛的竖着中指。
  谷雨的发色和瞳孔的颜色是非常特别的,一般人见了都会觉得他是混血儿。而且,这长发让彦冬至非常的震惊,他想起了他亲手剃掉了当时头部重伤的谷雨的头发。
  而那缕头发,谷雨醒来后,因为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留长发,于是就给扔了。
  如此多的相似,彦冬至的心感觉被猛揪了一下。
  “很像吗?我听说谷雨之前受了很重的伤,然后失忆了。头发该不是那时候被剃掉的吧。”
  “照片里的人是谁?”彦冬至焦急的问。
  “是我的未婚夫。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之前会特别在意谷雨的原因。”那敏儿把手机收回。
  “他叫什么,为什么他的家人不来找他?”
  “他叫王瑞昱,正东集团你知道吗?就是那个哪一行都要插一脚的正东集团。王瑞昱是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
  “……,这么重要的人失踪五个月会不来找吗?”
  “我也奇怪,他们王家在干什么。王瑞昱小时候多次受绑架,高中时带着保镖上课,然后据我了解,大学的时候不想继续过着被人监视的日子,他好像用假身份在上大学。”那敏儿也有点奇怪自己为什么跟情敌说这么多,不过跟彦冬至说话,似乎没有她自己想的那么不愉快。彦冬至的声音很柔和,感觉比谷雨好相处多了。
  “你找我说这些是为什么?”彦冬至意识到这一切肯定跟今天的主题有关。
  “我想现在能验证谷雨是不是王瑞昱的方法,只有DNA检验了,我有办法能够拿到王瑞昱父亲王廷的头发。只要有谷雨的头发,测一下他们是否有父子关系就行了。”
  “……”听完那敏儿的话,彦冬至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照片,双唇下意识的抿紧。
  “医生,你害怕了?”
  “……”
  “其实,医生你已经确信他们就是一个人了吧。”那敏儿是个识人高手,而彦冬至正好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大人。
  “你早就认识谷雨了,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做这个检验。”彦冬至思前想后,终于发现点问题。
  “其实,谷雨和王瑞昱虽然长得很像,但是性格迥异。真的是迥异哦。否则我也不会过了这么许久才做这个检验的。”
  “……”
  问那敏儿这些原因其实没有必要,彦冬至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提供帮助。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如果他回到过去,会不会他们就不得不分开?听那敏儿刚才的那一番说辞,王瑞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若不是上天有意安排,他们两人绝对没有机会互相认识。
  “医生,你不是爱他的吗?他如果是王瑞昱,王廷伯伯现在是不是急死了?”
  “……,好,我帮你。”彦冬至轻轻的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离开了。
  半个月后,DNA检测结果出来了。那敏儿看着报告结果,沉默了,她静坐在那里,把报告合上。
  现在是到了该想如何说出这个结果的时候了。
  她想知道结果,非常想。但是,现在结果摆在眼前,她又不知道该拿这个结果怎么办了。
  思前想后,她觉得还是找彦冬至,毕竟彦医生感觉更加通情达理。而那个谷雨,真的让她有点心理阴影。
  再一次被约在咖啡厅见面时,彦冬至内心无比忐忑。这半个月他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疏通。
  俗话说:“凡事莫强求。”如果他们真的有缘,是不会分开的。
  他想到这里,心中就释然了,他已经习惯了听天由命了。
  那敏儿将报告推到彦冬至的面前。
  彦冬至看着报告封皮,不敢用手掀开。刚刚的思想准备似乎都白做了。
  “你告诉我吧。”彦冬至决定放弃,转而改问那敏儿。
  “我说什么,医生都相信?”
  “……”
  彦冬至只能将注意力再次放回报告上,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报告的封皮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上面,“啪”的一声,按住了那份报告。
  “在看什么?让我也看看。”谷雨的声音从彦冬至的头顶传来。
  突然听到谷雨的声音,两人都惊诧的抬头。
  “谷雨?”那敏儿和彦冬至异口同声,颇有些默契。
  “我看看,DNA检测?谁的?”谷雨扫了一眼那两个人的表情,翻开了报告封皮。
  ……
  “这个王廷是谁?”沉默过后,谷雨发问。
  “你也看到了报告了。父子关系是99。9%。那么……”
  那敏儿的话还没说完,谷雨冰冷的打断了她的话:“父子?哦,才看到,上面写的另一个人叫谷雨啊。”
  任何人都能听出谷雨话里带刺。那敏儿被谷雨森冷的眼神震慑的不敢说话,彦冬至从看见谷雨开始,就一直盯着桌面,没有抬过头。
  谷雨很生气,他生彦冬至的气,气他居然偷偷摸摸和那敏儿背地里的搞什么DNA检测。
  他生自己的气,因为自己没有记忆,让别人有机会动摇他们。
  “大小姐,你真是学不乖。之前是调查冬至,现在又拿来我的报告。”谷雨拿起那敏儿带来的另一份报告,关于王瑞昱的生平简介和照片。
  “这个长头发的人妖是谁?”谷雨拿着照片问。
  “他不是人妖!他是王瑞昱,长发是为了他母亲留的。”那敏儿愤愤不平的反驳。
  彦冬至听到“母亲”这个词,抬起了头。难道王瑞昱的母亲得什么病了吗?留头发是为了许愿吗?他想询问,但他完全插不上话。
  谷雨和那敏儿已经吵的不可开交。
  “王瑞昱?他就是吗?因为我长得像他,所以你总是缠着我们?”谷雨拿着照片轻蔑的说。
  “事实证明,你就是王瑞昱,只是你失忆了。”那敏儿鼓起勇气说到。
  “事实?什么是事实?你说的这个报告?第一,我凭什么相信你拿来的所谓报告的真实性。在明知道你有何目的的前提下。”谷雨一边说,一边狠盯着不说话的彦冬至。
  “我还没你想的那么卑鄙。”那敏儿不服气的两手交叉于胸前。
  “第二,退一万步。就算你用来测试的是我的基因,那也不能证明我是王瑞昱。你不就是想要证明我是你未婚夫的事情吗?”
  谷雨的话让彦冬至诧异的抬头。
  “终于看着我了。”谷雨看着彦冬至的眼神混杂着埋怨和悲愤。
  彦冬至这才想明白,谷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他们要见面的事情,也许从他第一次跟那敏儿见面时他就知道了。
  谷雨看着震惊的张着嘴的那敏儿,冷笑着说:“就你会调查人吗?你鬼鬼祟祟的在我的换衣柜里搞鬼以后,我就怀疑你又在谋划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事实,让医生也知道。”那敏儿不服的为自己辩解。
  “我说了,这些个东西什么都证明不了。也许能说明我是王廷的儿子,但是为什么是他的儿子就一定是你的未婚夫?我可能是这个人妖的兄弟呢。”
  “……”
  “不可能,我和王瑞昱从小就认识,他是独生子。”那敏儿尖声反驳。
  “你跟着他一起从娘胎里出来的?”
  “……”这句破粗俗的话把那敏儿给问哑了。
  “不是,就不要假装你什么都知道。”谷雨把照片和报告在那敏儿面前撕了个粉碎。
  “喂!你干什么!”那敏儿看着被撕成碎片的报告,画着浓密睫毛的大眼圆睁着,不敢置信谷雨所做的事情。
  “走了。”谷雨扔下那些废纸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一把抓住彦冬至的手腕,非常强硬的拉着他往外走。
  “谷雨……”被拉的有些痛,彦冬至想要让谷雨松手,但他的话却被中途打断了。
  “你不要喊我,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谷雨声音不大,但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就像寒冰铸成的锁链,将彦冬至给牢牢的锁住了。
  “还有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你还要无视我的警告,下次我也许真的会打破自己不打女人的原则。”谷雨丢下这句话,摔门而去。

  ☆、请你呼唤我

  谷雨一人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彦冬至因为手腕被拉扯着,行走的姿势很是奇怪,但他既没有抗议,也没有减慢速度,而是尽力在追赶。
  两人就这样拉着手穿过繁华的夜市。
  所过之处,行人驻足。
  毕竟女人手拉手经常见,男人手拉手太少见。
  不算长的百米长街,彦冬至走完觉得自己好像跑了个一万米一样的累。他体力太差,刚出了夜市街区,就累的呼呼直喘。
  听见彦冬至的喘息,谷雨慢下脚步。但他仍旧背对着彦冬至。
  ……
  两人在公寓楼下驻足了一会儿,一个喘的没法说话,一个像是突然变成了闷葫芦,黑着脸,不打算说话。
  喘了一会,彦冬至站起身,看着表情好像闹别扭的小孩一样的谷雨,嘴角动了动。拿出公寓钥匙,说:“走吧,这里没法说吧。”
  两人一回到公寓,彦冬至就突然被谷雨从背后抱住了。虽然他知道是谁在身后,但仍旧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里是玄关,……”
  彦冬至的话,被从后颈攀上来的唇给堵了回去。
  他们很久没有这么深深的彼此沟通了。
  酒醉所发生的第一次之后,彦冬至忙于工作,谷雨心疼爱人,独自忍耐。当他发现他的冬至居然傻到会帮那敏儿调查自己的时候,他心里不断沉淀的是一股怨气,他想不通为什么冬至会相信那个女人。所以谷雨故意疏远对方。
  故意和无意造成的禁欲,现在成了引燃烈火的干柴。嘴唇相碰的一刹那,两人都感觉到了仿佛有电流贯通全身一般的酥麻。
  “……”
  在这个狭窄的玄关,宽衣解带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响起,两人都非常有默契的没有说话,喘息的声音互相缠绕着,代替着言语进行着沟通。
  他们的眼中所映照的是彼此需求的身影,这样就够了,这样能让人安心。
  ……
  夜里,彦冬至突然醒来,伸手摸到了温暖的皮肤和柔软的头发。他安心的舒了口气。想翻个身,赫然发现自己被一双臂膀禁锢的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
  昨天,他们最终也没有用言语把事情说开。只是彼此需求着对方的热度。
  陷入恋爱是危险的,因为爱情的热度时常会把人灼伤。他很了解这种痛,但为什么这次他又义无反顾的跳进了火海呢?
  他感觉到他所做的事情,大概让谷雨受伤了,但他没觉得自己做错。
  在他们忘我的需索对方时,谷雨一直在他耳边低语:“叫我的名字!说你需要我!”
  仿佛如果听不见对方的呼唤,他就会消失一样。
  “对不起。”冬至摸着谷雨那软软的头发,低声的说。
  从冬至醒来时,谷雨就醒了,他的头抵着冬至的下颌,即使听见了那句“对不起”,他也没有抬头。
  他的睡眠本来就比冬至浅,最近这些日子更浅,只要稍微有一点儿动静就会醒来,然后会睁着眼睛盯着有着微微月光的房间发呆。
  他以前跟李尔探讨过失忆这个病。李尔不是脑神经科的专家,但李尔是他倾诉烦恼的最好听众。
  像是谷雨这样的,只失去记忆,而大脑组织并没有被仪器检查出有明显病灶,大概记忆并不是失去了,而是被锁在了大箱子里,被沉入了脑海的最深处。
  之所以大脑会选择这样做,可能是因为精神让它如此做。所谓精神就是潜意识。而潜意识又是听了谁的命令?潜意识一般是出于自我保护。所以,过去的记忆对于谷雨来说,可能痛苦到让他开启自我保护,也可能是由于不敢相信某些能动摇他精神的事实,他选择遗忘。
  自己的过去,他挺在意的。但每每想起李尔的这些话,他就选择逃避。
  今天,他是有些愤怒,但心底真正的感觉是害怕。他总觉得那敏儿那个女人想把他的现在毁掉,所以他对待那敏儿的态度无法保持平常。
  他们的关系就好像旋转的陀螺,不停地转它才能站立,否则就会倒下。所以他刚刚一次又一次的确认着彦冬至对自己的爱。
  他祈求了很多次,希望能听到冬至呼唤自己的名字。
  他也得偿所愿了很多次,“谷雨”这个虚假的名字被一次一次的呼唤。
  就算是虚假,如果他说这是真实,这就是真实!谷雨在心中暗暗的决定了。
  …………
  那敏儿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被谷雨变的凄惨之后,来到这里寻求慰藉了。
  她蜷缩在萧孝礼的床上。
  萧孝礼则在电脑前噼噼啪啪的工作。
  听见床上有动静,萧孝礼一边打字一边说:“那总,你没吃晚饭吧。”
  “叫我敏儿。”
  “……”萧孝礼打字的手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很快又恢复了工作的状态。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抱我!”那敏儿平静的说着,解开睡衣的带子,赤条条的站在萧孝礼的身后。
  一直以来,那敏儿其实很搞不懂这个男人。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那敏儿不知道对方是合作律所的律师,还以为那只是飞机晚点时打发时间的艳遇。
  当她在工作场合再次与他相遇时,她其实已经决定跟他划清界限,一夜情的对象突然在工作场合里出现,她没天真到把那次一夜情当成偶然。
  接下来,在她最悲惨的时候,被他安抚了。她发现,自己脑子里有时候会想起这个名字,和这张脸。
  萧孝礼沉默寡言,家里的陈设也是黑色调,和他的人一样沉闷。他绝不粘人,做完后会立刻松开她的身体。他对她的话,绝不违抗,让他走,他马上二话不说就走。让他来,一个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就来。
  今天这样,她突然造访,他什么都没问,就按着她的要求抱了她。
  今天,那敏儿第一次想知道萧孝礼的想法,他是怎么想的?他应该非常清楚自己的立场,自己就是个备胎,他就这么爱她?爱到心甘情愿当个备胎?
  萧孝礼听见那敏儿的话以后,手又停了,这一次他摘下眼镜,合上电脑,站起身。
  摘下眼镜的萧孝礼给人感觉气质变了,那敏儿有些害怕那双黑瞳里所闪烁的异样光芒。这是她的错觉吗?他是会这样冷笑的吗?
  那敏儿不自觉的后退,直到无路可退,坐到了床上。
  “又是他吗?”萧孝礼没头没脑的问题,让那敏儿愣了一下。
  萧孝礼拿起那敏儿的头发,在嘴边轻吻,面对诱人的胴体,他丝毫没有打算碰触的意思。
  “谁?”
  “那个谷雨对吧。”萧孝礼的表情在那敏儿看来很怪。
  为什么他在笑呢?
  “又或者说,是王瑞昱呢?”萧孝礼的话让那敏儿心中一惊。
  “你跟踪我?”
  “没有这个必要,让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什么都知道。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完成你的愿望不是吗?”萧孝礼的笑容让那敏儿现在头皮发麻,只有一个逃跑的想法。
  “哦,敏儿,你要去哪?”萧孝礼一把抓住那敏儿的胳膊,用力一拽,那敏儿就倒到了床上。
  “……,你放开!我要回去了。”那敏儿尖声反抗。
  “不行呢。”萧孝礼随手扯来一条扔在床头的领带,将那敏儿的双手给绑住了。
  “你……,你干什么?你放开,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那敏儿真的害怕了,声音颤抖,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话了,为什么萧孝礼今天不听话了。
  “我当然知道,先绑住你,然后再cao你,把你cao的大脑空白。这就是我想干的,而且,这不是你的愿望吗?□□的站在那里,心里想着别的男人,却可以向我张开双腿。”萧孝礼声音平静,就好像他只是在陈述今天晚饭的菜单一样平常。
  ……
  那敏儿在接下来的激烈性事中昏过去了,她一直哭喊着,但萧孝礼根本不在乎她哭的多伤心。只是笑呵呵的说:“这声音真是好,可惜邻居听不到。我家的隔音做的这么好,不是为了听音乐,完全是为了这一天,你知道吗?”
  那敏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大概已经是早晨,她仍旧被捆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
  萧孝礼没在房间里,让她松了口气。但很快,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卧室房门开了,穿着浴袍的萧孝礼走了进来。
  萧孝礼其实一点都不近视,眼镜是平光镜,作用大概只是他的一个面具。他在扮演一个叫做萧孝礼,诚实稳重,老实禁欲的律师。
  说扮演不免产生歧义,他不是别人,就是萧孝礼,只是他自己认为平时的自己是他刻意朔造出来的,他从没有在那敏儿面前展现过真实的性格。
  见那敏儿还睡着,他从抽屉的最角落里找到一盒未打包装的烟,打开包装,抽出一根,熟练地点打火,点烟。平时的那位严谨的律师不抽烟,所以家里没有烟灰缸。萧孝礼找到一个纸杯,接烟灰。
  萧孝礼一边抽烟,一边用手背磨蹭那敏儿的鬓角。如果那敏儿此时敢睁开眼,一定会看到一双纠结着悲愤与怜爱的眼睛。
  但那敏儿不敢睁眼,更不敢移动分毫,现在坐在床边的人让她感觉到的只有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王瑞昱。他哪里好?他总是从我身边夺走我的东西。妈妈被他夺走了,你也被他夺走了。”萧孝礼仿佛在哭,哽咽的低语。
  那敏儿被萧孝礼莫名其妙的话吸引了注意,忘了她应该装睡。忍不住问了一句:“谁的妈妈被夺走了?”
  被那敏儿的声音吓了一跳,萧孝礼猛地回过头,一瞬不瞬的看着那敏儿。
  那份脆弱和动摇瞬间被替换成了冷酷。
  “你想知道?”萧孝礼的声音冷的让人打颤。
  “……,我”那敏儿有点后悔自己自投罗网,但又不敢再惹怒萧孝礼了。但手腕总是被捆在床上,让她很是难受,她这个千金小姐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把这个解开。”那敏儿口气强硬的要求。
  萧孝礼捻灭手中烟头,说:“不行啊。我接下来要去出个庭,你只能在这里等着我。”
  接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又翻出来一条长锁链,一条将那敏儿的脚腕和床脚锁住,然后解开绑住那敏儿手腕的领带。
  “这是什么?你怎么会有这个?”那敏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明显是特制的锁链。
  “这是为你特别定制的。长度我都测量过了,你可以在房间里活动,但是出不了门,我房间没有装电话,你的手机我也先没收了。”
  “你疯了!”
  那敏儿只觉得这个男人疯了。
  “我正常的很。”萧孝礼带上平光眼镜,穿好西装,拎着公事包站在门口。
  “如果小郑找不到我,他们会报警的。”那敏儿不甘心的威胁着。
  “他怎么会找不到你,你的手机在我这里。”萧孝礼把那敏儿的手机在她眼前晃晃。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告诉你,不要打算逃走。昨晚我可是用单反留下了你不少的优美姿态。”萧孝礼临走不忘了补充说到。

  ☆、真实的萧孝礼

  伴随着房门的关闭,那敏儿呆呆的坐回床上。为什么?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的缘由。
  别扯到那虚幻的“爱情”上面,那敏儿气愤的想。
  房子的隔音特意做过,锁链是定制的,难道真的是为了囚禁我?那么第一次的机场偶遇也是他的计划?想到这,那敏儿心里蹿起一阵寒意。
  他为什么那么肯定谷雨就是王瑞昱?他应该无法跟我一样让谷雨的基因与王廷的进行比对才是。难道他在我身上装了什么窃听设备?这个猜测很快就被那敏儿否定了。她的首饰、衣服、鞋子和皮包很多,每天都会换,那种东西放在她的这些服饰上完全没有用。
  那敏儿振作了一下精神,决定不去推理了,逃走才是最重要的。
  她在房间里寻找能够跟外界取得联系的东西。写字台上的电脑先吸引了她,打开电脑她叹了口气。怎么会没有密码呢。
  环视了卧室,窗户高高在上而且还用南京锁给锁住了,看来是早就考虑过她逃跑时的情景。
  她拖着锁链,走出卧室,在餐厅桌子上发现了西式的早餐。
  他什么时候做的?
  尽管昨晚她几乎算是被强bao,现在看见早餐,她有点恨不起来。
  她打算吃饱了再战斗,所以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吃了早餐。
  其他房间的窗户,有的是她正好够不到,有的是已经锁住。环视房间还没有什么可用来砸破窗户的沉重物品。
  房门更是遥不可及,她的活动范围只是餐厅、厕所和卧室。
  转了一圈毫无所获,那敏儿懊恼的又坐回床上。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那敏儿决定翻找她能打开的抽屉。
  写字台的抽屉,果然都上了锁,那敏儿一边翻一边暗骂!萧孝礼这个强迫症,就不能马大哈一点吗。
  不过书柜是没有锁的柜门,那敏儿只好去翻书柜。
  成套的法律书和名著,摆得整整齐齐。那敏儿看着那些法律书就有些眼晕。
  角落里灰尘最多的地方,一个红色的日记本吸引了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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