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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雨霏霏-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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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安儒都没有再挪动过脚步。忽然,天空中飘扬起了雨丝。感觉到侵面的凉意,安儒准备转身,头顶却撑起了一把纸伞。安儒停止了脚步,他没再动,他知道不可能是自己朝思暮念的那个女子。但是,他喜欢这样的神秘。因为想象可以暂缓他内心的虚无,他想让这种感觉停留多一会,于是闭上了眼睛。
许媛儿不到安儒的肩,纤弱的身姿在他身旁愈是显得瘦弱。她安静的站在伞下,站在安儒身边,然后仰视着她爱慕多年的男子,面无悲喜。
一阵风吹来,也掀开了安儒久闭的眼眸。他侧身,看见了许媛儿。
“是你。”
“媛儿给皇上请安。”
撑着伞,许媛儿只是低眉点头。
“你怎么在这?”
“媛儿在这已经有几个月了,听闻皇上与太后今日来十里寺还愿,不料有机会见着。”
许媛儿的声音很清澈,安儒想起了她的琴音,还有那年的七夕之夜。没有反感,却是不熟悉。安儒没有和许媛儿在私下里说过话。看见她,安儒想起了凤潇潇。她们有些像,当然这不是说她们的容貌。而是她们能很好的处理自己深重的情感。于是,安儒淡淡启唇。
“青灯古佛,挺好的。”
许媛儿扯唇一笑。
“是挺好。只是,受红尘浊世牵绊,宏光法师说媛儿与佛门无缘。”
安儒看了一眼她盘起的发丝。
“没有出嫁,为何盘起了头发?”
“媛儿本欲落下这三千发丝,三千愁。但是,梅花庵里的师太说我情缘未了,不愿收我为徒。想着既然没有人愿意为我落发,那么我只好将它盘起。省的风吹来,多添烦乱。”
安儒听着她的话,有了一丝笑意。
“女子的三千发丝何其珍贵,但你却要落发,红尘果然多劫难。”
“即使是劫,我许媛儿也相信这是命中注定。”
“你可有过怨恨?”
“有过。”许媛儿坦白道。“在你选妃之时。”
安儒大致明白,然而许媛儿又说。
“但我从来没有懊悔。”
她说她受尽红尘情爱的折磨却从来不懊悔,她的声音清澈,眸眼清澈。安儒看着许媛儿像是看着一株傲雪里的梅花般,为她清冷的芳香触动。
回宫后,安儒翻出了那夜凤潇潇给他的信。娟秀的字迹带着铮铮骨气,上面是一首诗。是从一写到十的,深情感人。仿历史上有名的才女卓文君,不同的是那个才女是为挽回她的夫君,而她是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
安儒想起了七夕那夜,临走前许媛儿问他敢不敢打赌。这也许就是她的十步诗,每一句都突显出了她过人的才气和对自己的感情。他曾听说,许媛儿很骄傲。此刻,安儒想,她确实有她骄傲的本钱。但是,她却在七夕之夜后,平静退场,这份不哭不闹的气魄与凤潇潇给他带来的震撼无异。
明黄色的圣旨长铺在桌面,安儒抒笔如飞。
圣旨第二日便到了十里寺,当时许媛儿正在抄佛经。宫里的太监宣读完圣旨后便离开了,她把圣旨重新摊开在桌面,然后一遍一遍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所以只能一遍一遍的看,然后说服自己。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眼泪掉落在明黄色的圣旨上,晕染开来,她喜极而泣。
半月后,许媛儿入宫。位居妃位,媛妃,赐居祥和宫。
昭和宫,许媛儿刚走,安儒便来了。
“潇潇给皇上请安。”
“请起。”
“皇上近来可忙呢,恭喜皇上又新添了一位妃子。”
“这可有你一半的功劳。”
“哪是。媛妃前脚刚走皇上就来了,那是佛赐良缘,潇潇可不敢居功。”
“呵呵。。。。。。”
安儒轻声笑着,没有多大的悲喜。
“听闻方嫔又有喜了,皇宫里近来真是喜事连连啊。”
“是啊!”
见安儒有些心不在焉,凤潇潇关心道。
“皇上怎么了?可是身子不爽?”
“近来多去了些方嫔那,潇潇,你去帮朕查查,她可是对朕用了药。”
媚药,凤潇潇知道安儒的意思,敛过眸思后颔首。
“她也忒大胆了些!”
“她还怀着皇嗣,如果查明属实也莫声张,先来禀朕。”
凤潇潇点了点头。
“潇潇知道了。”
夜深,安儒留宿昭和宫。他们还是像以往一样,安儒睡在榻子上,而凤潇潇则一夜未眠。每每,凤潇潇都会对安儒感激不已。感谢他通过这样的方式为她留下荣耀,保住她在后宫里的地位。
看着平缓呼吸的安儒,凤潇潇璀目轻泛,平静而清亮,似在欣赏一处景致般。确实,安儒五官和身段都美如完玉。是安城所有女子心中最美好的向往。
皇宫的深夜比任何一处都清冷,那种安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寂寥落寞的,但那些孤寂却与荣华同在。凤潇潇依旧没有改善失眠的毛病,但她每每都会镇定的在床上等天亮。有些人会靠着回忆度过悠悠一生,她便是那样的女子,即使回忆让人感伤。
第一百四十四章一年后
一年后,冬,漫天风雨。琼花已经落尽,但苍翠的大树依旧青绿。
琼州内,十多年前消逝在一场大火的莫府处新起了一座宅子,它成了琼州里最华美幽静的园林。恰巧的是,其府门匾额上也撰写了“莫府”二字。这让当地的百姓猜测,这个“莫府”与当年那个“莫府”有何联系。传闻无数,一度让人信以为真的是,这个“莫府”的主人也是素爱音律之人,所以他是为寻前人足迹。
翠叶亭里,倾霏正拨弄着风倾。优美的琴音与亭外的雨声相溶,嘈杂中带着宁静,很是美妙。亭内摆着一张茶几,袅袅茶雾还在升腾。倾霏闭眸,手指优雅灵动,清凉的空气混着泥土和翠叶的清香很是惬意。其实,倾霏喜欢雨天,因为雨天让人安静。
“王妃可真会享受,大雨天的撇下我们父子三人,一个人在翠叶亭中听雨弹琴。”
玉雅的声音随着淡淡雨丝飘来,倾霏张眸便看见了父子三人。男子兰眸含笑,风华绝代。
“额娘??????”
“额??????娘??????。
快五岁的安宁然和刚满一周岁的安凌寒大声喊着,倾霏顿时星眸璀璨。
“乖然然,乖寒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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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霏亲了亲安诀怀中的寒寒。
“额娘偏心,只亲弟弟不亲我。”
然然撒娇,小嘴嘟着。
“额娘不偏心,来,额娘也亲一口然然。”
得偿所愿的然然笑容大泛。
“孩子都睡醒了?”
午休时候,倾霏觉得精神,睡不着,便想着起来弹琴。
“寒寒这个小家伙平常睡得多,他早醒,所以也把我们吵醒了。”
“是呀额娘,弟弟调皮,自己睡醒了就扯我和爹爹的被子。”
然然粘着倾霏,投诉着自己弟弟的恶行。
“呵呵,然然最乖。”
“对了,这里有一封信,是二哥寄来的。除此之外,还遣人送来了几坛子果酒。”
倾霏接过,挽唇。
“二哥是喝酒的行家,他送的酒应该是难寻的上品。”
“是啊,十年的‘昼夜糊涂’,那可不是一般人的修为啊!”
每年秋天,倾霏都会给安辰远寄一株琼花,而安辰收到也会回礼。去年的是他珍藏多年的女儿红,今年的是他自己酿的果酒。
纤长的睫毛轻泛,倾霏收起信,内心有隐隐的触动。
“那果酒是二哥亲手酿的,他说足足酿了一年,从去年秋到今年秋,从来没有掀开过盖,希望我们会喜欢。”
“那可得好好品尝了,我一直以为二哥只管喝酒,没想到他还会酿酒。”
“呵呵,久病成医,何况,他的可是心病。对了,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又近了,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听你的。”安诀温柔道。
出来安城,安诀喜欢看倾霏张罗家里的大小事情,除了要亲手处理玄隐的一些事情外,他剩余的时间几乎都在然然和寒寒身上。如今,他是完全沉浸在当爹的幸福里。
“那就这场雨后,顺便回一趟青荣派,听映漓说,师兄疑有‘好事’。”
“哦?慕白终于开窍了?”
安诀挑眉,跟倾霏一样眉眼熠熠。
十二月的青荣派漫山苍色,枯黄相间。安诀从马车下来,细心扶着倾霏。
“又错过了枫叶红的时节,看来明年我们得早些回来。”…;
看着连绵的山色,倾霏朝安诀笑语。
“红叶如烧漫山间的场景我也没有见过,好,明年我们带然然和寒寒早些回来。”
远处,映漓和慕白挥手。
“师姐,颖王殿下,然然和寒寒呢?”
“带着他们不方便,所以让他们留在琼州了。”
“啊!”映漓大叹着。
“师兄,你的手是受伤了吗?”不跳字。
走近,倾霏看见慕白右臂垂放不动,好奇着。
“额?这就奇怪了,还有谁有这个能耐?”
安诀也是一脸好奇,兰眸带笑。
“不小心伤着的,意外。快别研究我了,进屋去吧,小心着凉。”
三人相视了一眼,却不拆穿。其实映漓早在信上已经“分享”过慕白受伤之事。
“映漓,今年的枫叶漂亮吗?”不跳字。
“当然漂亮了,每年秋天,我们青荣山满山红色,可好看啦。师姐你和颖王姐夫该早些回来的。”
“明年早些带然然和寒寒回来。”
“说好啦,不许反悔,我和师兄可都听见的啊!”
“一言为定!”
??????
武林大会,狂风呼啸,夹杂着细碎雪花。新搭的棚还似往年般发出阵阵吱呀响声,让人不免担忧它随时可能会下榻。
人潮涌动,场面热闹。倾霏把马拴好,发现马厩里拴了一匹熟悉的马。她挽唇一笑,朝安诀道。
“看来,有人比我们来得早。”
远处,菊黄色的身影闪现。俊美的容颜被峻冷的风刮得红fen,似女子娇美的容颜。他的发也被风肆意,凌乱而随意。安沁笑容灿烂,声音阳朗,还没走近便大喊。
“倾霏??????”
倾霏挽唇回眸。
“安沁,好久不见。”
“是呀,可有想我?”
“想了!呵呵。”倾霏直爽道,拨了拨惹唇的发丝。
“你小子,怎么来得这么快?六弟呢?”
“四哥。”安沁与安诀击了击拳,相视而笑,很是默契。“朝中临时有事,六哥走不开,所以托我说改日亲去你们莫府或者诀然府问候。”
“雪素可好?月色可好?”
“她们俩啊,老厮混在一块,都快比我和六哥还亲了。”
安沁还是那样,用词永远都是别具一格。语毕,便没心没肺的笑着。
远处,映漓跑了过来,酒窝大泛。
“师姐,姐夫,比武开始了。你们怎么栓个马栓了那么久呀?咦,七皇子,你怎么也来了?”
安沁记起了,是当年那个下山来颖王府找四哥算账的青荣派三师妹。
“你叫??????什么来着?”
“映漓,下次再忘记就不告诉你了。”
“呵呵,呵呵,对,映漓。”
安沁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是哪个派对哪个派?”
“回颖王姐夫,是女将,峨眉与徐武公家的女儿。”
“徐巧巧?”倾霏猜测着。
“对,是她。”
“过去瞧瞧。”
有句话叫不是冤家不聚头,擂台上的两个女子一个是徐巧巧,一个是周芳华。两个皆是当年痴心于流云之人。这会正打得火热,谁也不让谁。
“你说,流云盟主都已经成婚了。她们二人还那么认真的较什么劲啊?”
“呵呵,冤家易结不易解呗。说实话,我看那个周美人太过柔弱,这局该是徐巧巧胜啊!”
“徐巧巧是个女魔头,是女子中是翘楚,很明显,周美人不是她的对手。”…;
不远处,两人正大声议论着,映漓听着若有所思。
果不其然,徐巧巧的剑势凌厉,周芳华不是对手,不久便处于下风。徐巧巧乘胜追击,手中的剑变幻着花样,周芳华节节败退。最后,徐巧巧胜。
“此场,徐武公家胜,峨眉败。有谁愿意上来一较高下?
“我!”
映漓一个飘身,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从容而落。
“青荣派的。”
“对,慕白的师妹。”
“看来是去寻仇的,听闻武林盟主大婚时,徐巧巧曾经挑衅。”
“哦,这个我也听说了。”
??????
徐巧巧冷目而视。
“听闻你与你颜姣师妹的青杨剑法合在一起威力无穷,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成吗?”不跳字。
“呵呵,成不成就要打过了才知道。”
远处,青荣派。
“映漓是去给徐巧巧下马威的吧?”
倾霏看了一眼安诀,轻颔首。
“额,应该是。”
“你猜谁胜?”
“自然是映漓。”
倾霏饶有自信,安诀挽着唇。安沁看得投入,与青荣派一众无异。
映漓早有蓄意,这一年,她都苦练剑法。为的就是反击当日徐巧巧在苍云派那一剑的跋扈,当时虽然倾霏已经立过威了。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够解气。所以,她想要在这届武林大会中当着武林群雄的面击溃徐巧巧。好让她知道,青荣派不是好惹的。
“颜姣身子还好啊?”
“快临盆了,在休养,一切都好。她还说等宝宝满月就回青荣派小住几个月。”
“那映漓可高兴了。”
慕白与流云在说着话,远处,一个身穿杏色衣裳的女子不时瞟了过来。
“二妹,你在看什么呢?”
“姐姐,我没看什么呀。”
她是锦绣山庄庄主的小女儿晚霓,在多月前偶遇慕白,十七岁的小丫头听闻对方是常听爹爹提起的青荣派掌门后,便缠着要与之比武。岂料慕白不愿,她硬是纠缠,后来还寻到青荣派。慕白百般谦让,结果小丫头气急之下不小心把慕白弄伤了。这些天,她都一心在想着慕白的伤口,却不好意思再去青荣派。见流云走后,晚霓走了过去。
“二妹,你去干嘛呀?”
“姐姐,我离开一会,很快回来。”
“哦,小心,别乱走啊!”
“知道啦??????”
虽人山人海,但一袭白衣的慕白还是容易让人寻见。
“慕白掌门,慕白掌门??????”
第一百四十五章倾雨霏霏
慕白回首便看见了那个娇俏蛮缠的小姑娘,温和道。
“是你啊?”
“你手上的伤好些了吗?”不跳字。
“已经无碍了,你怎么也来了?”
“是呀,爹爹本来不愿带我来的,但我知道慕白掌门肯定会在,所以我偷偷随着姐姐上了马车。”
说着,晚霓吐了吐舌头。慕白淡淡一笑,没有注意到小丫头目间隐隐流露的情愫。
“呵呵,快回去锦绣山庄那吧,省的你的家人担心。”
远处,倾霏遥遥看着这一幕,直到慕白回来,她走近。
“师兄,那个姑娘是谁啊?”
“那个小姑娘呀,锦绣山庄的二小姐。”
“是怎么认识的?”
慕白看出了倾霏的意思,温和一笑。
“倾霏,你可不能乱拉红线呀。师兄我可比那小丫头大十岁。”
“呵呵,你把人家当小丫头,人家可不一定愿意当小丫头哦。”
倾霏调笑着,慕白依旧是那一贯的表情,平和淡然。
擂台上,映漓灵活的把徐巧巧手中的剑削落,然后把她逼到了角落,长剑指着她的喉咙。
“承让!”
映漓平静道,满场欢呼声如浪潮而来。徐巧巧脸色不好,恨恨看着映漓,然后不发一语的翻身下了擂台。映漓这才酒窝大泛的朝青荣派处挥手。
“好样的!”倾霏呼喊着。
“三师姐,好样的!”
一众师弟师妹欢呼,安诀与安沁吹着口哨助兴。
安沁想起了六年前,那时的倾霏曾掀起了场中一场又一场的欢呼与高潮。
“倾霏,时隔六年,你今天要不要出去小露身手呀?”
“我看还是算了,有流云大哥与慕白师兄在,我还是不出去献丑了。”
“今年,他们可最好别再打成平手了啊!”
??????
转眼六年,时光飞逝。所有人还记得那场打斗,却从来没有人再看见莫倾霏的身影。但,每每的武林大会,那些一赌过莫倾霏风华的人都会有意无意的想起,或者提起当年那个坚毅绝美的女子。
又近尾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相视对立。
“慕白,这会你可别再让着我了。”
“是武林盟主要全力以赴才行。”
语毕,相视一笑。高手对决,紧张的永远都是观看的人。
擂台下,晚霓紧张,不时为慕白加油呐喊。
“慕白掌门,加油啊??????”
倾霏与映漓默契对视,然后各自点头。
“看来你们的嫂子会是个小你们五六岁的姑娘啊!”安诀感叹。
??????
十年后,莫府。
某紫衣美男正打理着他的兰草,一把剑破空而来,执剑的是一个身穿蓝衣十五岁的翩翩少年,兰眸盈盈如星辰,俊美异常。
“小子,又来偷袭你爹了!”
安诀旋即执起身旁的枯枝,与安宁然较量了起来。
“爹,额娘说了,要想进步得多和爹你切磋比试。”
“这是倾霏说的?”
“是倾霏说的!”
安宁然玉雅的笑着,有安诀六分味道,其余的四分是清澈。
“你下次该去找倾霏比划,武功的提升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知道吗?”不跳字。
“倾霏没空,她要教弟弟妹妹弹琴。爹,看招!”
一枚梨针飞射而来,直直钉在了安诀手中的枯枝上,魅雅的容颜淡淡挑眉。…; “不错!看来你的梨针要比倾霏的好。”
“这叫青出于蓝。”
安诀薄唇深挽,尔后,数根梨针钉在了安宁然的剑上,排序整齐。某翩翩少公子惊呆了,然后毕恭毕敬的收起了剑。
“爹!儿子臣服。”
梨针嵌剑,力道和排序完好,如此控制自如的武功让安宁然再次对他爹的功夫倾佩不已。
“我去找倾霏,把兰草旁的杂草除了,切记别弄伤了我兰草啊!”
安诀挽着唇,玉雅转身。
翠叶亭外,安诀步伐优雅,兰眸似笑非笑。
十一岁的安凌寒在拨弄古琴,曲调娴熟,颇有安诀当年风采。七岁的安凝情在看见自己风华绝世的爹爹后便冲了过去。
“爹爹??????”
“我的小美人儿,来,亲一个。”
安诀抱起颇像倾霏的小女儿,笑容灿烂。
安凝情在安诀脸上柔柔软软的亲了两口,然后又亲了亲安诀的嘴巴。
“小美人儿,以后不能亲爹爹的嘴巴哦,知道吗?”
“为什么呢?”安凝情一脸的不解,小星眸巴眨着。
“因为爹爹的嘴巴只有额娘可以亲哦。”
“可是情情之前可以亲爹爹的嘴巴呀!”
“现在不一样了嘛,情情现在八岁了。”
“哦??????”安凝情似懂非懂的应着。
“爹爹。”
“寒寒的琴技又进步了哦。”
安诀走近与倾霏相视一笑。
“谢爹爹赞誉,额娘也夸赞了凌寒呢。”
“是吗?呵呵。”
“嗯嗯,额娘还说凌寒是咱们家里学琴最有天赋的。”
远处,安宁然快步流星。
“爹,额娘。六皇叔、六皇婶、七皇叔、七皇婶到了。”
十年里,安诀倾霏常住在莫府与诀然府,偶尔回青荣派,就是没有再去过安城。每年,安沁与安言都会来琼州看望安诀与倾霏。安儒像是一个过去般淡出了他们的生活,再没有人提起。
至于他们的三个儿女。安宁然醉心武艺,安诀已经慢慢将玄隐交由他打理。安凌寒喜欢弹琴,许是有一半莫家天赋凛然。小美人儿安凝情则爱粘着她那个魅雅迷人的爹,她长得很是可爱漂亮,仿佛与倾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十年后的月色依旧美,仍然是倾国倾城的公主。安沁一进门就抱起了安凝情,转了几个圈,笑颜灿烂。
“小倾霏,可有想七皇叔呀?”
??????
皇宫内,夏荷开得正好,微风徐来,夹杂着淡淡荷花清香。安儒站在荷花池边,面色无漾,只余眼底淡起阵阵涟漪。
十年,英俊的脸增添了不少成熟的味道。十年的时间,他的政绩明朗,远征西域。而借着蓝月空驾崩,继位的皇子只有三岁,还有玉瑯因为天灾而发展停滞不前,乘机统一了大陆上最后独立的三个国家。十年,他已是人人口中称颂的明君,他完成了弘历帝没有完成的安朝宏愿。
夏日炎炎,御花园没有妃嫔出来走动。安儒在荷花池旁一待就是半天,劝说的宫人都被他摈退。他喜欢安静,即使安静容易让人多思。十年,如果不是朝政之事,他不知要怎么熬过这漫长岁月。如今,征战结束,一切又回归安宁。清闲让他觉得日子越发冗长。即使如此,繁琐之事依旧不断。像是每隔一段时日朝臣便会进谏的立后。…; 十二月二十四日傍晚,安城被大雪覆盖,白茫一片。风雨茶楼上,安儒喝着苦茗。街上的行人已少,越来越少。他温润目看着窗外,带着落寞和伤感。如扇的睫毛不时轻泛,清冷入目,回忆扑袭而来。
十五年前,一个身披青荷色裘袄的女子牵着马漫步在安城大街上,她的身姿纤柔,长发如瀑,被大风扬起。他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却被她那种特别的感觉吸引。她在他的眼下缓步走着,雪地很白,她很安静,仿若游走在世间的仙人。从不经意间的看见,安儒便再没挪开过眼眸,直到她策马消逝在大街上。
后来在苍云派,安儒第一眼看见倾霏时他便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渐渐的,安儒认出了她,也爱上了她。只是,情深缘浅,她不过是他眼底下走过的路人。即使,有过那么一场美丽的风雪,他看她看得此生不忘。
这么多年,安儒不断打听倾霏的消息。知道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额娘,和安诀的生活和美。他的幻想也跟着一次一次的破灭。他总想,她与安诀过得不好,而她可以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只是,幻想终是幻想,她那么美好,得到他的人怎么会不懂得珍惜?
江山是不是有诅咒?美人与之不两存。
安儒在心底默言。
次年春,安儒晋潇妃为皇贵妃,位同副后,执掌凤印。曾瑢儿为瑢贵妃,许媛儿为媛贵妃,赐协理后宫之权。四妃之位也满,分别是元妃及为皇上诞下皇子的其余三位妃嫔。
这场晋封着实跌破了朝臣的眼球。因凤潇潇入宫至今从未诞下任何皇嗣,而曾瑢儿只生育了一个公主,许媛儿亦从曾诞育皇嗣。然而,位居高位的竟是这三人。但是,他们仅是跌破眼球,却不敢多做异声。因为,他们三人身后是三方最有势力的家族。对此,顺嘉帝在第二日的早朝中说,皇贵妃虽是副后,但在顺嘉年间没有皇后的情况下等同于皇后。所以,若有大臣再敢进谏立后之言则位降三极。顿时,朝堂鸦雀无声。从此,确定了凤氏的地位。
三月的春雨细如绸丝,落地无声。新叶滋养在一片雨润里,清风徐来,带着沁人的凉意和安宁。
倾霏在梨树下,淡白的梨花被雨丝沾染,微微湿润。她穿着一袭白色襦裙,与梨花同色。安诀偶然路过,看得有些怔怔。他的倾霏,还是那么美。他乘着润雨走近,细雨沾发不湿。星眸轻抬便朱唇挽笑。
“你怎么来了?”
“下着雨,怎么在梨树下?”
玉雅的声音满是温柔,兰眸魅雅。
“兰殊珠钗掉了,应该是在这院子里。”
安诀挽唇,在梨树上寻见,然后重新插回那头秀美的发上。
倾霏低眸一笑,清雅绝美。徐风送着细雨,安诀的兰眸泛了泛。
“我猜我知道‘莫倾霏’这个名字如何来了。”
“我只知道是因为生辰,却从未问过爹娘,夫君知道?”
“漫天酥雨,细柔润人,倾雨霏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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