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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雨霏霏-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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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母妃之死到后来的扳倒皇后。父皇对自己算是宠爱,即使少了父子间的温情在。但不可否认,自己是众皇子中最受宠的一个。
母妃,你是要带父皇走吗?
一个声音在心底冒了出来,也让他苦痛挣扎。蛊毒,那是这世间最蚀骨的折磨。
太医说过弘历帝还有五到十日的时间。今日是第五日,宫门外跪了一地的宫妃,隐隐的啼哭声在德妃的厉呵声中消停。
“皇上还没驾崩呢,哭什么哭?!”
胡太医从殿内出来,脸色沉重如常。
“德妃娘娘。”
“皇上如何了?”
“已经服过药睡下。”
“那便好。”
德妃松了一口气,听胡太医的意思是暂时还能撑着。
若说如今的宫里谁还对帝皇有着深重的感情,或许就只有陪伴弘历帝多年的四妃和一些嫔。当然,这其中除了梁妃。她们都是第一批入宫的妃子,那时,后宫还没有那么多腥风血雨。直到越来越多女子进来,玉妃让整个后宫不再雨露均沾。这才开启了弘历年间后宫的悲哀时代。
接近冬日,夜晚,温度骤降。皇宫笼罩在一片不好的氛围里,宫妃人人自危。生怕皇上会下旨殉葬,梁妃还在禁足,看着漆黑的四角天空,眼眸怔怔。安心进来。
“参见母妃。”
“起来吧!你父皇那边怎么样了?”
梁妃的语气极淡,像是在问今日的天气般。
“暂时没有事,不过听太医说也就是在几天的事了。”
“哦、、、、、、”
“哦?母妃。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父皇?”
梁妃回过身来,被囚禁了几年,她老了许多,妩媚的眼睛沉了下去,没有一点光彩。
“担心?呵呵、、、、、、”梁妃倏地笑了。“其他宫里的人可能担心,担心皇上会下旨殉葬。但是我才不怕。”
安心蹙眉,不懂他母妃的意思。
“我是你的母妃,我是有依靠的人。我怕什么?要殉葬也是那也年轻貌美刚入宫不久的贵人们去殉,我在这不冷不热的宫里待久了,腻得很。他死了。我还能去外头透透气,何乐不为?”
梁妃笑得淡漠而荒凉,有些狠毒的意味。
“母妃可真狠!”
“我狠?”梁妃反应有些大。但只是一瞬。
“我可狠不过已经死去的皇后,还有你快要死去的父皇。”梁妃幽幽的说着。
“可是,父皇一死,三哥便是新皇。我们,也不一定好过。”
“这两年不是让你好好跟他套交情吗?你都干嘛去了?”
“母妃、、、、、、这交情不是说套就套的啊!那凤潇潇可是他的侧王妃。你想。他待见我吗?”
“又是那件荒唐事!”梁妃猝了一句,眉眼有些横铁不成钢的意味。“你母妃我从才人一路爬到今日的四妃之位。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文不精武不锐的皇子?”
安心眸眼一黯,咬了咬齿。
“是儿臣不好,没有为母妃挣得半点荣誉。”
“好了,再怎么说你也是母妃的儿子。快些起来。”
梁妃亲自去扶,眉目难得流露出和色。他现在是她唯一的依靠。除了严苛对待,她还是得和气些。梁妃心里的打算安心知道,但他却是个孝顺儿子。
鬼魅的影子肆无忌惮穿梭在深宫上方。诡异的轻功让宫卫门误以为是幻觉。安诀的马车已经在宫门,除了皇上和宫妃们的轿榻能高高在上,任何人都不得在宫中御马。这是皇宫的规矩,昭著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阴郁如魔的箫音在弘历帝的寝宫响起,由远而近。入睡的弘历帝倏地睁大了眼睛。吓了伺候在旁的李公公一跳。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弘历帝的眸眼杂色翻涌,昭示着他被蛊虫蚀骨的痛苦,强烈而惊惧,让旁边伺候着的人似乎也闻到了死亡气息。
守在殿外的众皇子听见李公公的声音后一涌而进。
“父皇、、、、、、”
“父皇、、、、、、”
弘历帝几乎要从床上弹坐起来,口和目都瞪着极大,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父皇,太医太医、、、、、、”
“砰。”
弘历帝挣扎的身躯如沉重的石头般倒在了床上,之后再没有了动作。嘴巴和眼睛却一直睁着。
箫音消逝,让人几乎没有注意到,只是安儒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了出去。
“皇上,驾崩了。”
探过弘历帝的呼吸,李公公手有哆嗦,惊恐道。
“父皇、、、、、、”
阵阵呼唤传到了殿外,引来惶恐成灾的宫妃啼哭。
“皇上、、、、、、”
安诀赶到弘历帝的寝宫,便是一震,心知来晚了,快步越过跪着的人群,步伐有些乱。
“四哥,你来了,父皇他、、、、、、”
安沁率先发现了安诀。
安诀看了看众人,除了安辰没有表情外,其他人皆眼眶红润。
“父皇他,怎么走得这般突然?”安诀镇静着。
“好像有一曲诡异的箫音突然出现,那会父皇便病发了,我们听见李公公的声音后冲了进来。父皇、、、、、、很痛苦,只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三哥,已经追了出去。”安言沉声着,声音与面表一样沉重。
安诀迈步走近,病床上,弘历帝口目大睁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安诀,捏着的拳咯咯作响。
“父皇他,走的时候一定很痛苦!”
旁人无声的点了点头。
杀父之仇、师傅之仇。阵阵痛如鼓在安诀的心撞击,仇恨似魔般随着滋长。他恨不得即刻挖地三尺把那个‘残骸’找出来千刀万剐了。但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能乱,敌人还在暗处,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去做。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只是,他安诀一年也不要等。
身躯如箭般离开了寝宫。
“四哥,你去哪?”
颖王府,安诀面如冰霜。
“把撒诺一带全部剿灭!一个活口也不许留。”
“现在吗?”
“是!”
薄唇吐出的话没有情感,福恩颔首。
倾霏推门进来。端着一杯舒心茶。
“你采取这么极端的手法,好吗?”
“我的母妃,父皇。你的师傅。都死于撒诺一带的蛊毒。那样的部落,留在世上就是祸害。”
“夜深了,福恩,你先去休息吧。”
“是,王妃。”
倾霏走近为安诀轻舒着太阳穴。动作轻柔。
“对不起,我们都是难过的人。师傅他老人家刚走,我也不懂得怎么安慰你、、、、、、”
“你和然然都好好的,不要卷入这次的阴谋,我便是最开心的。”
“我与你是一体的,阴谋已经找上了我们。我们赖不掉。只能全面迎敌。”
“是啊!”
两只手十指紧扣。
安儒一直追到宫外,黑影兜兜转转时隐时现,分明是在引诱和愚弄。
“你到底是何身份?为何向我父皇下手?”
寒烈的风胡乱刮着。一如安儒的目。
“我是谁,或许问你的情敌和旧情人会清楚!”
剑如闪电破空刺来,下一秒便要从安儒身上穿膛而过。安儒感受到身后的冲刺,一个偏侧,躲过了袭击。旋即与黑衣人卷入了厮杀。
周围埋伏的守卫也现身。如天罗地网般网伏着黑衣人。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今夜便是插翅也难逃了!”
黑衣男子看着把自己围得水泄不通的兵将。眼色一沉。安儒在属下的协助下进攻很猛,黑衣男子四面楚歌。
“要报仇也要看你能不能追得上我!”
中了安儒的部署,黑衣男子不敢恋战,使着他诡异的轻功逃离。
那一抹身影,犹如鬼魅,安儒诧异于他怪乱的招式和诡异的轻功。
琉璃阁,安儒将写好信交给江城。
“去苍云派,亲自给流云,快!”
“属下马上动身。”
安儒记起大婚之日流云临走前留下的那封信,其实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让流云帮这个忙的,要查出那人练的是什么武功,有什么短处,或许只有苍云地库里有记载。安儒知道苍云派之人不能轻易进入,但是流云在三年前能让倾霏入内,三年后他定也能有办法。
任何人都想不到,十天前在秋猎大会上还精神抖擞的弘历帝,如今竟就驾崩了。
帝皇驾崩,安天朝沉浸在一片哀悼。朝臣披上白衣,高僧诵经。整个皇宫被白色装点,悲丧得犹如下过一场大雪。
弘历没有下旨让宫妃陪葬,留下的遗函中只说,不愿与严后同陵,让玉妃的棺木陪伴左右。
国不可一日无君,安儒继位。
立弘历帝的谥号为明武,明仁载世,威武睿德。改年号为顺嘉。册封德妃为德庄皇太后,梁妃为梁太妃,贤妃为贤太妃,萧妃为避原睿王侧王妃凤潇潇,册为淑太妃。
曾瑢儿册为瑢妃入住丹和宫,凤潇潇册为潇妃入住昭和宫。两人共掌凤印。原睿王府的两个侍妾薛氏和方氏册为薛嫔和方嫔,入住锦和轩和宜和轩。宫殿改为“和”字是顺嘉帝的意思,意在后宫和睦。
第一百二十三章 既生瑜
启承殿,安诀冷冽而来。安儒还没转身就感受到了那股渗人的冷意。自上次的睿王府刺杀后,除了必要出席的皇家场合,他们没有再碰面。
两年,他们只是在属下的耳中听见对方的消息。是夹杂着刺探、算计和仇恨的意味。
祭天大典,安诀竟然没有出现。还有,今日的早朝,他也没来。这不由得让群臣猜忌,作为顺嘉帝,安儒岂能不上心?
“觐见新王,四弟的礼数是不是太过不周了些?”
“你现在是在跟我讲君臣之礼吗?如果是,我就顺道跟你讲一下兄弟之道!”
烈如幽焰的兰眸,冷到极致的气息,无一不表明了安诀的愤怒。
安儒喉结上下挪移,天子的权威在安诀那里是没有用的,他知道。
“你这是在向朕示威吗?”
“我何曾需要?”
冷冽的眸流露出淡淡的邪笑,是无视。
“你这是在逼朕!”
“逼你下旨杀我?恐怕在还没动笔前你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安儒的眸眼也点起了怒火,却暗掐着。他的武功,是他不能轻举妄动的。
“好狂妄!你若敢弑君,你认为你逃得出这个皇宫?”
“正如你任我不敬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样!”
两个身形相近的男子,周身皆散发着冷冽如冰的气息,他们针锋相对,目中的灼热似乎想把对方点燃,焚烧!谁都没有一丝退让!冬近,大树被寒风吹得摇曳,沙沙作响。安儒的眸有丝颤动。
“朕召你来,不是为了我们之间的仇恨。这些暂且放下。为了杀父之仇。”
“这个就太不用你担心了,父皇的事,我会解决。”
“那也是我的父皇,不是你一个人啊!”
安儒吼着,愤怒异常,终于,他还是无法按捺安诀多番挑衅的情绪。
“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也是我的杀母仇人,还有倾霏的师傅,也都是遭他撒诺毒手!”安诀的声势半点不比安儒弱。兰目流光,他转而道。“所以,你就好好做你的顺嘉帝。还有。朝臣的劝谏你都不用理吗?你不该好好填充下你的后宫吗?总惦念着我的王妃,不好吧?”
扬眉一瞬,讥诮顿生。冷雅的声音带着讽刺,嘲弄。在绽放完最完美的一抹不羁的笑后,安诀悠然转身。背脊坚挺,在安儒的愤怒中优雅离场。与来时的气场浑然不同。
紧握的拳骨骼咯咯作响,安儒感觉自己一身的神经都在紧绷,再用一些力便能崩裂般。如果愤怒有极致,那么他现在就达到了顶峰。那个把整个世界都不放在眼里的安诀,他竟以神的姿态来。然后以目空一切的姿态走了。而自己作为安朝的王,竟然拿他没有办法。安儒转身,一拳砸在了一个硕大的瓷器上。瓷器。伴着巨响被凿了一个空,而安儒的拳头也青紫的流着鲜血。
他不但无视他的作为帝皇的权威,还煽动了大臣对他后宫之事劝谏。怪不得,这一日批阅的奏折中,单是劝谏选秀入宫的就超过了一半。累叠如山。
这是既生瑜何生亮?
安诀在他眼中,仿若游走在世间的异能。让他束手无策。
接连几日,群臣的上书皆离不开劝谏顺嘉帝选秀。奏折由一堆变成了三堆,终被安儒扫在了地上,狼藉一片。
凤潇潇进来,看见抚额撑手的安儒胸口还在起伏,快步走近。
“潇潇给皇上请安。”
“你来了。”
随手捡起了一本奏折,再捡起一本,内容都大同小异,凤潇潇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
“皇上可是生气了?为奏折上的事?”
安儒抬眸,看着淡静的凤潇潇,眼神有些力不从心。
“都是些劝谏,那些大臣来去都是说着同一件事,看着就烦!”
凤潇潇淡然一笑,走近替安儒舒着太阳穴。
“皇上也别怪他们!朝臣劝谏自然是有他们的道理。后宫确实是空了些,哪有做皇上的后宫就只有两妃两嫔的?”
“恐怕就这有你会鼓动朕选妃。”
凤潇潇依旧笑着,知道安儒指什么。瑢妃和两嫔都是爱慕皇上之人,又怎么会愿意与更多的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呢?不单是她们,任哪个女人都是不愿意的。
“每朝皇帝登基第一件事便是这个,后宫与前朝关系紧密,多纳些良臣之女也是好的,这样他们才有个盼头。皇上,您已经贵为天子,即使有些事不愿意去做,但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皇室血脉,这些都得委屈你。”
“潇潇,你说的话让人舒心。不知为何,近些日子我总觉得疲惫异常。”
“许是刚登基,还不习惯吧。”
“你呢?在这后宫里头,可还习惯?”
“呵呵,如果能让潇潇多会凤相府走动,那么潇潇可就满足了。”
安儒抬眸看着凤潇潇良久,尔后才感叹着。
“也许,你是那个最适合后宫的女人。”
语毕,收回了目光,凤潇潇淡了淡眸,没有细究安儒的话是何意。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吧。”
“潇潇遵旨。”
、、、、、、
凤潇潇知道,安儒之所以不纳妃是因为心里有一个深重的影子,以至于他不愿去多看别的女人一眼。这些年来,她亲眼所见安儒拒绝了不少女子,明说的,拉她做挡箭牌的。每一次,凤潇潇都感触良多。他仿佛是另一个自己,自己无法做到的样子。他的子嗣也只有曾瑢儿前些年生下的清荷公主。德妃,也就是如今的德庄太后曾多次宣她与曾瑢儿进宫,无不是说要多花些心思在安儒身上,繁衍子嗣。二人表面都应是。但是,各自明白,这种事情是她们强求不来的。安儒的心根本不在府里的女人身上。这点凤潇潇倒是没有什么,只是曾瑢儿难免神伤。
知道凤潇潇策划选妃,曾瑢儿脸色不好,但知道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所以没说什么,只是冷嘲热讽的几句。
“潇妃真是得皇上器重,连选妃之事都是皇上亲自嘱托。”
“瑢妃说笑了,都是皇上的妃子,自当为皇上分忧。”
“潇妃如此大度,真有牡丹的雍容大度”
“瑢妃多心了,大家心里都明白,皇后之位一如当年睿王妃之位,那是谁都不可能坐上的。”
顺嘉元年冬,大选宫妃。
这日,冬阳如春。大批秀女从全国各处赶来,年龄下至十五,上至十八,朝中五品官员之女,皆在候选范围内。安朝,重政不重商,即使商人的身份在这几代里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但,他们的后代依旧没有参选的资格。
凤潇潇身着紫红宫装,眉心画个颗挑花痣,华丽精湛的珠钗繁美贵气,颇有贵妃之韵。只是,秀女皆知,顺嘉帝后宫还未设贵妃或者皇贵妃。最主要是,后位空玄。这让她们揣着一颗飞上枝头的野心,跃跃欲试。更让她们心跳不止的是,顺嘉帝,当年的睿王殿下。传闻他征战沙场,睿智无双,得民心,朝臣拥戴,是众皇子中呼声最高的。不但如此,他还生得不是一般男子能比的好相貌,丰神俊朗,风儒翩翩。这样的男子,还未见,单是想象已让那些怀春的少女脸红心跳。
凤潇潇淡眸扫着上前请安的秀女,似乎没什么精神。那么多秀女中,竟没有几个是合心意的。一个时辰已经过去,她只留了四五个给皇上挑选,都是些高官之女,长得还算眉清目秀。
又遣散了一排,凤潇潇舒了舒眉,旁边的宫人们连忙伺候着,不敢有一丝疏忽。
如今后宫的大局未定,奴才们在私下猜测皇上是要立谁为后,是瑢妃还是潇妃?抑或是从这次的新秀中挑得。太后的意思偏向于瑢妃,且她还生了一位公主。但是,皇上却更器重潇妃多些。想这场的选秀,竟然让她一人主持。宫人们一时间都猜不准,两边都不敢怠慢且有讨好的意味。希望能给两位娘娘都留下一个好影响,好日后能爬得高些。
“陈公公,这次选秀,有多少是来自琼州的女子?”
见潇妃问自己,陈公公的脸笑得一脸的讨好,连忙抓着表现的机会。
“回潇妃娘娘,具奴才知悉,共有十五人。琼州不小,所以比其他地方多些。娘娘可要奴才把她们都集合了供您挑选?”
在宫里生活了半辈子的老人就是不一样,说话和察言观色都是顶好的。凤潇潇多打量了陈公公两眼。
“额、、、、、、把她们都叫过来吧。”
“是,奴才马上去办。”
陈公公讪讪退下后,小苒才启唇,真心夸耀着。
“小姐,哦,不!娘娘,您不是想找个得力的管事公公吗?我看这个陈公公不错!”
凤潇潇抬眸看了她一眼。
“是不错,但是用人不能单看能力,人品和忠心才是最重要的,我可不想哪天被身边的人给害了,这得起起底。小苒,就交给你了。”
“我呀?”
“你可是一等宫女,也是昭和宫的掌事,可别丢我的脸啊!”
小苒有些诺诺的点了点头,应着。
“是,小苒会尽力的。”
PS:
二更啦。。。。。。
第一百二十四章 选妃,元嫔
PS:
一更,二更下午六点。
凤潇潇挥了挥衣袖,又遣散了一批。小苒不知自家小姐的眼光原来是这般高的,有些疑惑的问道。
“娘娘,小苒看好些秀女都不错,为何娘娘您都看不上呢?”
“不错?你是说什么不错?长得不错还是家境不错?”
“额、、、、、、都不错的。”
小苒神情认真道,凤潇潇一笑,美艳无双。
“你觉得跟你家小姐对比,如何?”
“那自然是样貌比不上,家境比不上了。”
小苒语气坚定。她家小姐可是先皇亲封的安城第一美人,凤相府千金。试问,有谁能比?连瑢妃娘娘都比不过。
听此,凤潇潇朝小苒勾了勾手指,小苒俯身贴耳。
“连我,皇上都不曾动心,能平和融洽的相处到现在。她们,又岂能以美色博得皇上的青睐?”
小苒瞬间为自家小姐感到大为钦佩,虽然,她还没完全听明白凤潇潇的话。
“娘娘的意思是?”
“你可知道为何皇上不立皇后?”
“之前听娘娘说过,他还深爱着颖王妃。”小苒又低了低声音。
“这就对了。”
“娘娘是要挑选与颖王妃相似的女子?”
凤潇潇朝小苒流露出了一抹赞许的目光。
“开窍了!”
“呵呵,呵呵、、、、、、”
小苒乐呵的笑着,仰首,又上来了一批秀女,小苒看见其中一名素衣女子怔了怔。
“娘娘,娘娘、、、、、、”
“怎么了?”
“您看中间那个女子,跟你要找的人像不像?”
凤潇潇闻音抬眸。眼光触及到那个身影顿感惊讶,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水。那人的行姿,气质竟与莫倾霏如此相像,仿佛是刻意调教出来般。最重要的是连小苒都一眼相中,那么安儒也定会像自己这样,不!一定比自己更倍感惊诧。
纤柔的身姿,要比莫倾霏稍瘦些。气质脱俗,乌发如瀑,明眸皓齿,特别是那一双眼睛。长得像极了莫倾霏。怎么看都让人惊叹。终于,凤潇潇挽唇深笑,这就是她要找的人。
凤潇潇朝旁边伺候着的太监细说了几句。然后一排秀女便只留下中间那位。她,竟也是穿绿衣,清清淡淡的样子。
“项州知府之女元夏夏给潇妃娘娘请安,愿潇妃娘娘玉体康健,锦绣绵长、、、、、、”
项州知府。四品官员。背景虽不显赫,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长得极好,极像某个人。凤潇潇频频点头,元夏夏笑容浓郁。
“留牌子”
日渐黄昏,凤潇潇回到昭和宫的时候不料安儒在。他看似沐浴过后,换了一身月华长袍。却不同于睿王时候的穿着,如今的衣物上面皆用金线绣了栩栩的龙。凤潇潇走近便闻到了他独有的馨香气息,与淡淡的疲倦混合在一起。是温和的味道,也是凤潇潇许久未见的样子。
“累了吧?”安儒抬眸看了一眼凤潇潇,语音温淡。
“怎会!为皇上分忧,是潇潇的份内事。倒是皇上,今日怎么清闲了些?”
“许是有你在忙着为朕亲选妃嫔。所以,奏折少了。”
凤潇潇颔首。挽唇淡淡,不亲不疏,很适合他们的关系。
“倒是潇潇的功劳了。”
见凤潇潇开玩笑,安儒也眉目浅扬,作一幅精神朗朗的样子。
“是你的功劳,朕就赏你忙完了这一段回府省亲吧。”
“那真的要谢谢皇上了。”凤潇潇微微一福身。
安儒扯了扯唇,淡眸巡视着昭和宫。
“皇上怎么就不问问潇潇今日给你选了什么的佳人?”
“听你这般说,难不成还有比你这个安城第一美人更甚的秀女?”
“难得皇上夸耀,潇潇本该开心才是的。但是,有一个人,说不准皇上还真会觉得比我这个安城第一美人更甚呢。”
安儒被凤潇潇的这句话吸引,停下巡视的目光。
“什么?”
“呵呵,刚好潇潇把她带来了。”璀目流转。“宣元夏夏进来。”
“是。”
安儒不知凤潇潇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比她更甚的女子?要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她凤潇潇承认比自己更甚呢?安儒有些好奇。
当一袭荷绿衣出现,安儒才了然,尔后有些吃惊的看向凤潇潇。
“她是这一届的秀女?”
“正是!潇潇以为皇上的表情该更惊讶些。”
安儒的目光再回到元夏夏身上时,流露出有些复杂的神色,波光涟涟。凤潇潇不想去深究,福了福身。
“皇上,潇潇有些累,先退下了。”
第一次面圣,元夏夏有些紧张,但她身上的那股淡静气质依旧。她不敢抬眸看安儒,这会正跪着,期盼安儒走近。
那么纤柔的身姿,长发如瀑,淡静安然,荷绿裙袄。眼前的人与他脑海中的样子重叠,她们很像,甚至有些让他挪不开目光。安儒缓步走近,元夏夏心跳如鼓。
“抬起头来!”
温润的声音有些淡,听不出情绪。元夏夏却是一震,安儒蹙眉。她假装镇定着,淡然抬首。
脸不像,只是那双眼睛,有倾霏的七分神韵。其他的三分犹如秋水,涟漪轻起,哀婉美丽,有楚楚可怜的意味。
“你叫元夏夏?”
“回皇上,正是。”
“你的父亲是?”
“回皇上,家父是项州知府。”
安儒的声音跟之前的没有什么区别,温淡,只是蹙着眉。
“你怎么不看朕?”
“奴婢不敢!奴婢听闻皇上长得丰神俊朗,气度不凡。是安城所有女子倾慕的男子。所有、、、、、、、奴婢不敢。”
“朕让你看着朕。”
安儒瞬间低落了下去,捕捉到了元夏夏的目光。与安儒四目相对,撞如眼帘的是他俊美的美容,气质风儒。带着些许的淡冷。在她眼里宛如最完美的一尊雕像,她没有见过比安儒更英俊的男子。
“皇上、、、、、、”
元夏夏低呼着,眸光中有些害怕也有些娇羞。安儒知道,她无法抵挡自己的魅力,正如自己无法忽视她与倾霏长得相像那样。
他喜欢元夏夏的温柔顺服,看着她像所有女子一样爱慕自己,安儒竟流露出了异样的满足。他,把她当成了倾霏。因为这是不可能在倾霏那里发生的事。她圆了他的一个梦。
宽厚的手稳稳的扶起元夏夏。
“以后不要再自称奴婢,我不喜欢这两个字。”
他不喜欢倾霏说这两个字。
“那、、、、、、自称什么呢?”
“即日起你便是朕的嫔,元嫔。”
负手在后。是天子的气魄,安儒朗声着,殿内的奴才跪了下去。
“奴才给元嫔娘娘请安。恭喜元嫔娘娘,贺喜元嫔娘娘、、、、、、”
元夏夏只觉得脑袋一轰,半响都反应不过来。天啊!这个犹如天神般的年轻帝皇竟然封她为嫔。她是四品项州知府之女,她原本以为即使自己能够入选,顶多也只是个才人。怎么会嫔位?她像是被幸福冲昏了脑袋般。连谢恩都忘记了。直到下人们提醒。
“臣妾,谢皇上册封。”
她的笑颜如花,灿烂绚烂,是那个女子少有的面孔。
“起来吧!”
凤潇潇璀目含笑的从殿内出来。
“看来潇潇是错过了什么啊!”
安儒温目深看了凤潇潇一眼,让凤潇潇猜测不出他究竟是喜还是怒。但是她向来不担心会触怒安儒,她只是想为他分忧而已。
“朕已经册元夏夏为元嫔。还未决定让她入住哪个宫。潇潇,你可觉得哪个宫适合?”
“皇上,潇潇觉得玉和宫不错。那里环境清幽,还有一池的荷花。且离皇上的寝宫也近些。皇上觉得如何?”
“甚好!”
安儒依旧以深目看着凤潇潇,元夏夏有些不解,听闻后宫的女人毒如蛇蝎,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只是她怎么也看不出潇妃是这样的女人。但是。她却如此讨好皇上,皇上册妃。她不但半点没有醋意,还为她挑选好的寝宫。她太不明白。还有皇上看她的眼神,看潇妃的眼神,她无一明白。
“那么,小福子,你先带元嫔去玉和宫吧。”
“是,奴才遵命。
“臣妾谢皇上恩德,谢潇妃姐姐恩德、、、、、、”
元夏夏走了,凤潇潇从她身上收回目光。安儒却还一直看着她。
“如果皇上要处罚潇潇,那么潇潇一定没有怨言,潇潇也是想为皇上分忧而已。”
“惩罚?为何要惩罚你?你可是为朕找了一个嫔妃。”
“那皇上为何要这般看潇潇?”
“怕没有一个人能有你这般大胆!”
“潇潇只是想,如果不能与那个人长相厮守,那么‘睹物思人’也是好的。”
“‘睹物思人’?呵呵、、、、、、”
安儒笑了,或许是觉得凤潇潇的这个说法有些新颖。和目闪烁不断,再此出声却是苍凉。
“不过,她终究不是倾霏、、、、、、”
凤潇潇怔怔。长得与倾霏相似的四品官员之女都能被册封为嫔,这个跨越无疑是飞上枝头。皇后的位置果然是为倾霏而留。凤潇潇想着,若是曾瑢儿知道自己给安儒挑了个长得与莫倾霏相似的女子,而且还被封为了嫔。她会是怎么样的反应?想着,凤潇潇已经在心底乐呵了起来。努力按压自己的情绪,凤潇潇终于想起了还没回安儒的话。
“有的时候不是也有不是的珍贵。像皇上,您不是他,可您在潇潇的眼里不也重要吗?”
“想不到你说话的技巧一点不比你的舞跳得差。”
“潇潇就算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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