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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雨霏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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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诀沉目无语,眉宇蹙痕很深,让安沁不敢说话打扰。他知道,安诀现在定是心乱如麻,安沁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烦乱沉默的安诀。

倾霏其实早在马车上就已经醒了,后脑被袭击过,摇晃的马车让她晕眩不已。她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安儒安诀怎么样了,看着倾霏慌乱而伤痛的神情,安儒凝眸沉思,半响后才问倾霏听到了什么。倾霏把月空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安儒没有否认,而是拥她入怀,那份力道很紧很紧,也几乎让倾霏绝望。回到安城后,安儒几乎在倾霏身旁寸步不离,看着她的眼神很温柔,也带着心疼,却一直没有去解释。倾霏是以为安诀已经死了,所以整个人仿佛是没了生气的瓷人般,没有言语,连眼睛都是一直紧闭着的。安儒温目逐渐慌乱,终无奈道。

“倾霏,到今天为止我才知道,原来你竟那么爱他。”

“倾霏,你已经几日没有吃过东西了,算我求求你,张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见倾霏依旧纹丝不动的倚靠在椅子上,安儒再次温语道。

“倾霏·······”安儒摇晃着倾霏纤柔的身躯,温目尽是紧张无措。

在倾霏心里,她始终没能接受安诀离开的事实,她跌浸在被自己圈禁的世界里,她一边回忆一边放任着生命的流逝。她明明知道大仇未报,那是她和安诀共同的仇人。但是,她就是打不起精神来。到现在为止,即使她绝望到有过轻生的念头,可她就是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看着这样的倾霏,是让安儒从心疼到绝望。他是那么爱她,然而,她却为他连生命都想放弃了。满腹的情怨如狂风袭卷着他,那样的情绪在安儒的躯体里无度翻涌,那是如烈焰般炽热的爱,那么长的乌发随意散落,似她的无助纤弱,让安儒越发的怜爱和不能自拔。终于,他的唇吻了下去,不似以往的淡点额头。安儒对准倾霏的唇,吻得深重缠绵,舌苔的入侵令倾霏骤然清醒,她豁然张开了久闭数日的星眸,入目的是华美的寝居,倾霏慌乱的推开吻得近乎忘却和深镌的安儒,那个力道很薄弱却带着坚决的意味。

“安儒,你为何这样?”

星眸带着慌乱和责怪,倾霏此刻似一头无助的小兽般,安儒闻音清醒,触碰到那样的眼神后,心口一柔。

“倾霏,对不起,我只是······”

“这是哪?”

“睿王府。”

“我要离开。”

“你要去哪?”

“回青荣派。”

“然后呢?”这一句,安儒问得无助而难受。

“然后···然后便是之后的事了。”

星眸泛过几次,安儒从那里看不出她对生的渴望。

“不!我不许你走。”

安儒双手锁上了倾霏的肩,英俊的容颜流露着过度紧张和一直都在的深情。

“安儒,你知道,我对他的感情。”

这一句,倾霏的声音很轻很浅,仿佛是一个淡泊遗世的人,让安儒难受不已。

“那我对你的呢?你打算把它怎么办?倾霏······”安儒哽咽而问。

“安儒,对不起了,此生。”

“不,我要你的此生。”

安儒几近疯狂的说道,唇再次捕捉上了倾霏的。如果说刚才的吻带着柔情的意味,那么现在这个,是掠夺和不愿放过。安儒的手臂紧紧捆着倾霏纤柔的身躯,那份倏然而深的霸道一点不允许倾霏从他的禁锢里逃脱。星眸看着近处闭目掠夺的安儒,那张英俊的脸不再温意儒雅,他此刻就像是一头因受伤而被激怒的野兽,狂热的吻让倾霏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在安儒身上似乎嗅到了从未有过的陌生,她仿佛不再认识眼前这个一直温润翩翩的男子。倾霏带着绝望的闭上星眸,取而代之的是两行清泪猝然而下。凉液入唇,咸而冷,令安儒豁然张眸。终于,他轻颤着放开几乎被他捏痛的柔躯。感觉到安儒松开的力道,倾霏快速从他的怀里出来。然后怔然的淡视,那样的眼神让安儒急促接近,只是倾霏却步步后退。她淡漠的摇头,让安儒的心急躁而无措。

“倾霏······”

“安诀,他从来不这样对我。”

这一句,让安儒怔然止步,也让他知道了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倾霏······”

“放我走!”

这是倾霏的请求,茫然而坚决,让安儒揪心的痛,那种感觉就像内脏顿有几股急液在流窜,似只要他不去压制就会随时翻涌而出般。安儒此刻还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只是,他没有了勇气。安儒缓缓挽唇,似以往那样,只是这次带着乞求的意味。

爱情,注定让人卑微,不管那个人有多出色,让多少女子为之疯狂。

“倾霏,要怎么样你才能留下?”

“······”

“倾霏,你知道,我可以为了你去死。”

“你却不能为了我去放弃皇位,而他却可以。”

这一句无疑是把安儒逼到了绝路,他凝眸看着眼前那个倔强的女子。又一次,因为这个问题,他尝试到了失败的刺骨划肤滋味。倾霏转身,如瀑的长发在遮盖了她的半躯柔弱。在开门的那一刹,他还是冲上前去抱住了欲走的她。

“你想囚禁我吗?”倾霏淡语而问,声音带着几分苍茫,如旷野里的蒲公英,是零落的意味。

“倾霏,不要走···”

这样一个情深意重的男子,这样一个令无数女子情深难愈的男子,让倾霏几乎无力走出这个地方,她发颤的唇无助的抿着,星眸几度仰视,却看不清苍天的颜色。因为辜负,所以她难受得几乎窒息。

“安儒,对不起。”

“可是,你从此就一个人了啊!”安儒依旧紧抱着怀中的倾霏,做着最后的挽留。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这一句,带着命运肃冷而淡漠的味道,让安儒如万箭穿心般的疼。

“你就是宁愿一个人,宁愿死也不愿跟我在一起吗?”

没有人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时候的心情,那是他宁愿自己从此就少了一颗心也不想要心了的滋味。

“安儒,谢谢你······”

倾霏决然而去,安儒看着那个美得几乎羽化的背影温目缓闭,心中的翻涌终于无情而出,那是带着腥味的红液,这就是情伤,让无数的**顿时失了颜色,也让躲在角落暗处的人怔然。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还未走出星月居,倾霏就晕倒在地。

江城现身,抱起了失去知觉的倾霏,然后淡淡说了一句。

“对不起了,莫姑娘·······”

他没有低头,目光淡而远。

第六十七章 穿腕,误会

安沁策马狂奔着往颖王府方向去,脸上的神色是焦急而喜悦,在得知倾霏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冲门而出,吓坏了沁悠府里的几个丫鬟。

江城把倾霏带到琉璃阁后很快的折回了睿王府,见到安儒时直直跪在了地上,神色无比的低沉峻冷,安儒唇角的血迹已干,不解他为何这般做,所以淡淡的看着他。

“你这是干嘛?”

“殿下,对不起,我给倾霏姑娘下了媚药,她现在就在琉璃阁。”

“什么?!”

安儒激动起身,目光幽暗的在江城身上流转,他是生气了,抛下一句话后疾步而出。

“自己去领罚!”

“是!”

当安儒来到琉璃阁的时候,倾霏斜躺在床榻上,身上的穴道被点,薄纱已被香汗染湿,原本如雪的面容红得娇艳欲滴,安儒快步走近,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

“倾霏对不起,我不知道江城他会这么做·······”

星目此时已变得迷离,倾霏看不清安儒的面容,眸眼所到之处皆一片模糊,身上的热烫让她开始有点神志不清,媚药的恶瘾使得她似有火在身上灼烧般,倾霏难受异常。

“热·······”

她嘤嘤低语着,声音充斥的暧昧的情愫,安儒怔了怔,喉结上下蠕动着。

“倾霏······”

安儒情不自禁的抚上她嫣红绝色的脸,倾霏在感觉到男子的抚摸时,身体战栗,媚药的毒诱使得她越发的难以自持,此刻的她娇柔得仿佛就是一枝曲柳,随时都有可能攀附在安儒的身上。见江城在她身下的药分量之足,安儒流露出了心疼的眸色。

“很难受吗?”

“唔···”

“要我帮你吗?”

安儒的话语带着诱惑至深的温柔,让本就意识模糊的倾霏来不及多想就忙乱的点头。因为灼热,她甚至开始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大片嫣红如透的肩色在安儒的温目中也成了燃点,他本就无法抑制对倾霏的感情。现在,他甚至开始放纵自己的迷恋,手从倾霏滚烫的脸渐渐下游,带着温柔而诀然的缠绵。

“倾霏···我要你!”

安儒不是没有想过倾霏醒来的后果,只是,有些爱,到了这个里,已是悬崖末路,他站在风摇欲坠的边缘地带里,没有后退的余地,所以,他唯有放纵自己一回。

倾霏的身体发颤得愈发厉害,安儒时而温柔时而狂热的吻着她的唇。渐渐的,怀中的人儿开始有了回应,安儒的心欣喜异常,带着儒雅放纵的风流,扯下倾霏更多的肩衣。尔后,他开始去解倾霏身上的淡色肚兜。她是那么的美,无论是容颜还是身体,服过媚药后愈是清纯而妩媚,让安儒迷恋得无法自拔。肚兜渐落,在胸前的位置被安儒用手覆着,没有让它完全落下,红帐缠绵,**折魂,安儒欣喜得接近绝望。他忍不住的问,即使是知道倾霏此刻的回答不会是真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去问。

“倾霏,嫁给我好吗?”

唇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吻得抵死缠绵。

安诀站在不远处,看见床榻上暧昧缠绵的二人咬唇握拳,兰眸里的怒意顿如风云突变的天色,一颗心跌宕到了冰窖的至寒处,冰冷得让人几乎忘记了去挣扎和呼吸。

“四哥,怎么站在这?倾霏呢?”

安沁的声音,提醒了吻得情深缠绵的安儒与倾霏,安沁在看见床榻风光时亦是瞠目结舌。

“倾霏······”

安沁不敢相信的喊着,带着愤然和不解,倾霏迷离的眸在听见他的声音后寸寸明亮。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觉得有一团火一直在灼烧着她。在清楚的看见自己和安儒皆衣衫不整,而远处站着的是蹙眉不解甚至是生气了的安沁和兰目深暗俊脸凝冰的安诀,倾霏才恍然大悟。

“安诀······”

倾霏虽然已经清醒,可发出的声音还是充满了**,连同着她娇艳欲滴的肌肤,让安诀几乎愤怒得抽心挫骨。

“我说你怎么不回来,原来是有人了。”

他的声音是咬齿而出,兰眸中的燃焰几乎能把倾霏烫出伤痕来,倾霏在知道安诀还活着内心欣喜万分。只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她无法言说那份心情。安诀语毕,决然转身。

“安诀·······”

“四哥·······”

“倾霏········”

倾霏以被褥裹身焦急的从床榻上跑了下来,安儒喊着她,倾霏没有回眸,却被长拖在地的被单缠住了脚,安沁眼疾手快的扶稳慌乱的倾霏。

“倾霏,小心。”

“安沁,相信我!”

倾霏站定后抬眸,眼神坚定,因抓得被单太过用力,以致指节寸寸发白。安沁看着她,见她的身子还在发颤,显得隐忍而难受,然后轻声询问道。

“你中了媚药?”

倾霏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看着床榻处的安儒,眼神流露出一抹前所未有的陌生神色,带着不解和怨恨,让安儒难以承受。

“安儒,我欠过你的命。可是,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样,我会恨你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有着不可抑制的情绪涌动,倾霏不动声色的摘下发髻上的那支兰殊朱钗,然后深深的往手腕处刺去,那个力道,有着毁灭的味道。安儒惊目懊悔,第一次,他知道,原来她竟这般烈。第一次,他的心似涌进了海量无法捕捉的凉风。安儒忘记了说话,看着那喷射而出的红液很快的在地上流动,愣在当场。

“倾霏,你干嘛?”

安沁惊喊着,急速的从身上撕扯下一块布条帮倾霏包扎,然后抱起她往楼下快步离去。

“你坚持一会,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大夫。”

“我欠他的命,所以要还给他。现在,我不欠他了。”

“倾霏,你真傻啊!你坚持一会,我们很快到四哥府上。”

“不,我不去。”

“那去我府上,好吗?”

倾霏无力的闭上眼睛,右手却一直紧紧抓住那支安诀送予她的珠钗。她知道他生气了,可是现在,她真的很疲惫,疲惫到连呼吸都孱弱。

“倾霏,你别睡啊!”

安沁慌乱的喊着,眉宇深蹙,见包扎的伤口依旧汩汩的流着鲜红的血液,他愈是焦急,不断的鞭策着身下的马匹。虽然琉璃阁与沁悠府离得不远,可此刻,他甚是觉得街道的弯怎么比平常时候的多。看着脸色异常的倾霏,红嫣渐渐散去,血液浸染了班床被单,他快急疯了。

沁悠府前,安沁动作迅速的抱着倾霏下马,然后冲进了府内。

“快,宣大夫!你,去颖王府请常青医。要快!”

“是!”

“是!”

沁悠府顿时乱成了一团,安沁的寝居,几名大夫不断抹着密渗的汗,安沁也来回的踱着步。

“究竟怎么样了?”

“回···回七皇子的话,有好也有不好的。”

“你倒是说啊!”

“姑娘身上的**随着血液流逝了大半,现在的问题就是止血。”

“你们止了那么久,怎么还流啊?你们再止不住都统统给本皇子领罚去!”

“七皇子恕罪啊!姑娘的左腕实在是刺到了要害···”

“本皇子不管,倾霏不能死,她死了你们都得偿命!”

“七皇子饶命啊·······”

“七皇子,常青医到了。”

几个大夫听见了这句喜讯,慌忙而迅速的给急步而来的常青医腾出了一个位置。

“快!四哥怎么没来?”

“颖王殿下只是让属下过来。”

“她怎么样了?”

常青医把过脉后给倾霏喂食了一粒丹丸。

“水!”

大夫匆忙的递过给常青医。

“按这个方子煮这剂药,莫姑娘喝完就无碍了,之后主要是调养身体,她失血太多了。”

常青医朝上前的大夫吩咐着,那名大夫视如珍宝的接过,另外两名大夫也连忙围了过来,细究着那个奇特的药方,然后称赞不断。见常青医这样说,安沁的心也稍稍落了下来。

“常青医果然是医术高明!”

“谢七皇子赞誉,老夫先回去回禀颖王殿下了。”

“好!你告诉四哥,我随后去他府上。”

“是。”

颖王府,安诀负手站在窗前。菊花正盛,那么鲜黄的颜色让这季秋韵愈是浓郁。风过,吹散了几片盛菊,也吹进了安诀的眸里,他想起了雪夜无边的那夜。菊花酿,现在该是酿造的时节。只是,福恩尚未归来,而那个雪颜如素的女子·······

回过眸,常青医已在门外。

“她怎么样了?”语淡却掩盖不住其中的担忧。

“稍迟一刻,都会有生命危险。”

“···怎么这么严重?”

“珠钗直直刺穿了左手的手腕。”

安诀闻言惊诧,半响才问,带着悲伤的味道,眸眼已凉。

“她为何这般做,知道吗?”

“不知,七皇子说随后会来颖王府。”

“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

一个女子最为珍贵的便是贞洁了,安诀闭目良久,然而喉咙深处始终有闭塞之感,他挥之不去。

“倾霏,你和他·······”

低语哀凉成伤,连秋都比不上。

安诀是误会了,就像倾霏以为他死了那样。

第六十八章 催心夺命

倾霏醒来已是傍晚,张开眸便看见了目光如炬的安沁。

“倾霏,你醒啦?”

“这是哪啊?”

“我房里啊!”

“我还没死吗?”

“不许胡说!”

安沁呵斥着,他的在乎令倾霏微微红了眼眶,记忆袭卷而来,星眸渐渐暗淡,半响才启唇道。

“安诀呢?”

“四哥他”

“没有来过,对吗?”

“倾霏”

“我知道了。”

“倾霏,你也不要太难过,我今晚去四哥府上一趟,我去跟他说说,相信他还不知道里情。”

“唔”

看见倾霏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安沁淡淡的吐着气,俊朗的目再次笼上忧心。

“倾霏,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我先去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她们就在门外。”

“安沁,谢谢你?”

“什么话嘛,我们可是朋友。”

笑容依旧,倾霏几许动容。她很想挽唇深笑,奈何心头被几块石头压着,她无力的扯着唇角,安沁明了,所以灿笑着。看着安沁离去,倾霏突然想哭,他是这个地方唯一一个纯粹对她的人,她竟然如此幸运的得到了他的这番对待。倾霏紧要着牙关,不允许自己再去落泪。因为只有坚强,她才能存活,她已经死过太多次了。

日落黄昏,此刻,安沁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欣赏那短暂的夕阳。颖王府,安沁找到安诀的时候,他正在修剪兰草,背影在这个逐渐入夜的光线里显得落寞异常。安沁记忆中的四哥总是一副魅雅不羁的样子,也只有面对倾霏。他才收起了那一贯不在乎的态度。说实在,安沁是羡慕四哥和六哥的。因为,他们都找了可以用生命去镌爱之人。而他,虽有如花美眷一屋,但那都只是感觉淡淡。

“四哥”

“你来了。”

“是啊,找了你许久。”

“什么事?”

“倾霏?”

“唔?”

面对两人不约而同的默契态度,安沁甚是无语,六哥和六嫂都不在城内,他必须单独做这个媒人。

“倾霏是被下了媚药的。”

“唔”

“四哥难道你就非要这样吗?当初你中了西里春倾霏不也原谅了你吗?”

“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了?”

“我要娶西域的百合公主了。”

“什么?!”

安沁闻言顿感脑袋嗡嗡直响,却也是听见了安诀所说。只是他还是不敢相信的问了一遍。

“明日我便要去向父皇请旨,娶西域的百合公主。”

“为什么啊?”安沁显然完全不能接受。

“不为什么,你今夜可是要留下用膳?”

“四哥。你肯定是脑子坏了。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去娶西域的什么公主呢?后日六哥便回来了,你等六哥回来再做决定好吗?”

“不用了!给西域的信已经送了出去,来不及了。”

“四哥,你让倾霏怎么办?”

“?”

“四哥,在琉璃阁的时候你是先走了。没有看见倾霏刺腕的坚决,你就不怕她再次想不开吗?”

“别说了!”

“四哥?”

“别说了!”

这一句怒斥,让安沁无奈而讶异,终叹了几口气离开了兰园。在路上,安沁一直在想,四哥到底为何要娶西域的公主呢?思前想后他硬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心情是憋闷至极。想着倾霏还孱弱的躺在床上,安沁愈是不知如何去面对,这件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她的啊。

沁悠府的几个妻妾此时正在安沁的寝居前。因被守卫拦截,所以她们进不去,这会正你一言我一嘴的小吵着。她们听说安沁带回了一个受伤的女子,还直接抱回了他的寝居。所以,她们都坐不住了。在得知安沁离开沁悠府后,便急着前来看个究竟。只是她们没有想到安沁会回来得这么快。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安沁心情不好的问着。

一众妻妾闻音一惊,回首便看见了面色不好的安沁。

“殿下”

“回话!”

四名侍妾和侧皇妃雪素皆怯生的跪着,脸上流露着惊慌之色,他们甚少见安沁发这么大的脾气。

“殿下息怒!”

“你们不必忧心,里面的是我的一个朋友。雪素你留下,其余的都回去吧。”

“是?”

“殿下,雪素知道错了,请您责罚。”四名妾侍走后,雪素依旧面露疚色的请着罪。

“我让你留下不是为了罚你,而是让你要管管她们,我一走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平日里本皇子对你们太过骄纵了?”

“雪素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额,里面的是倾霏,可有听说过?”

“殿下说的可是莫姑娘?”

“是。”

雪素闻言终于露出了一抹灿笑,本就清丽的容颜此时越发的好看。

“雪素知道,她是四哥的心上人。”

“正是,府里没有正皇妃,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得好好照顾着,别让红叶她们扰了倾霏休息。”

“是,雪素定会好好照看倾霏姑娘的。”

“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殿下。”

白衣款款离去,带着柔美的笑意,安沁望了倩影许久,终在雪素出园子前喊住了她。

“雪素”

“怎么了?殿下?”

“天渐渐凉了,要多穿些衣服。”

“雪素谢殿下关心,呵呵”

她笑得很开心,是前所未有的灿烂,那抹笑有点像这季里盛开的菊花。委婉而动人。安沁亦挽了挽唇,本就帅气的脸顿时变得柔和。想来她嫁予自己也有三年了,安沁忽觉自己对她的关心不够。她是沁悠府里唯一的侧妃,位高于其余的妾侍,然而她平日里却没有一点高高在上之姿。她是那么的温婉,无论他纳多少个妾,她都没有一句怨言。而今日,自己仅仅是一句关心就令她开心不已,这样的女子,始终是受委屈了啊!安沁半响才收回了远望的视线。然后朝旁边的心腹道。

“阿全,安排一下,今晚去侧皇妃那。”

“是。殿下。”

“倾霏服过药了吗?”

“已经服过了。”

“可有用晚膳?”

“听小月说只喝了几口羹粥。”

“熬碗荷露羹粥来,马上。”

“是,殿下。”

倾霏此刻正阖目躺在床上,因为失血过多,所以如雪的容颜显得苍白不已。因为星眸闭着。所以让人不知她是否醒着,但安沁还是习惯了这么安静的她。好似,过往的嬉戏欢闹都是幻相,而倾霏,本就是这样一个安静无语的人。

“倾霏”

安沁轻声喊着,怕惊醒了她。倾霏本来就没有睡着。脑子一直有无数东西涌进来,却又被她搁置在最深的角落,有种在放空却又掏不空的感觉。一日间。她仿佛回到了以前的自己,这个,她和安沁都发现了。

“回来了?”

“是呀,晚膳怎么用得那么少,我让人去弄了一碗荷露羹粥。”

“荷露羹粥”

关于安诀的回忆太多。以至于她无从逃脱,寒凉入心。她冷得似乎找不到可以取暖的地方,于是连声音都不可抑制的透露出了哀伤。

“倾霏,就是知道你喜欢喝才特意吩咐膳房去弄的嘛。”

安沁扯出了一个笑,还是那么明朗,她知道他刻意去营造阳光的氛围。只是,潜在心里的阴暗,那是她无法去挣脱的魔狱。

“安沁,我想去找他。”

“呵呵,好啊!等你好了,我陪你去。”

“就明日,我想明日就去。”

“不行,大夫说了,你至少得养上十天半个月。”

“安沁,没关系的。”

“哎倾霏,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倾霏突然挽起了唇角,那么坚定的眼神,那么突兀的笑,让安沁突然没有了劝说的坚持。

“那等会的荷露羹粥你得一口不落的喝光哦。”

“好”

安沁又笑了笑,夜灯如华,从一个皇子府再走进另一个皇子府,倾霏忽然觉得自己太过漂泊。事实也是如此,那个叫做莫家的地方早在一场大火里化为灰烬,而她不过是个流连异乡陌路人。

次日,安沁与倾霏赶在安诀入宫前来到了颖王府,虽然倾霏还不知道安诀今日要入宫请旨之事,但他还是希望倾霏的出现能挽回安诀的决定。

安诀在看到倾霏之时显然一惊,兰眸转向安沁,狡猾的他很快的逃离了兰居。仅是隔了一日,倾霏竟苍白成这样,安诀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了心疼,连语音都是。

“你怎么来了?”

倾霏披着莲色披风,在秋风的鼓动下显得越发的纤弱不自持。她的脸色很不好,跟昨天在琉璃阁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见她的手腕被一层又一层是纱布缠绕,安诀顿觉难受,连站立都不安。他很想过去抱她,但现实不允许。因为,他很快就要入宫去跟他的父皇说,他要娶另一个女人。

“你不来,所以我来了。”

倾霏的语音很淡,安诀一下就联想起以前的她,他蹙了蹙眉,明明是担忧,却不得去说。

“好点了吗?”

“额,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是为何?”

“没有。”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倾霏似乎在用尽全力看他,安诀却目光撇开了眸光。此刻,他心里层叠的是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的要对倾霏说的话。看着眸思忽暗忽明的安诀,倾霏一直安静的等着,就像是一株植在荷塘淤泥深处的青荷,无论是狂雨还是微风,她都在等着属于她的命运。因为虚弱,倾霏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对不起”

“这句话是结束的意思吗?”

安诀看着她,眼中的难过和痛心如白光之昼,是那么刺目和让人难以想象。倾霏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会变成这样,不明白为何等她要开始珍惜付出了,他就宣布结束。星眸有着她一贯的坚韧,与脆弱纠缠成伤,却没有半点妥协。她在等他的答案,哪怕是最恶毒的,她也要听。这便是莫倾霏,坚强得让安诀一旦爱上就无法自拔的莫倾霏。

风吹过几度,翻飞了莲色的披风,她的发轻逸飘柔,那样的绝色唯美在安诀的眼中成了他摧心夺命的刺痛。终于,他还是启唇了,带着体无完肤的毁灭,是对倾霏,也是对于他自己。

“是!”

安诀说完,便跨步离开。感受着他的擦肩而过,倾霏仰视苍穹。灰色的天空,云层混乱,只可惜了没有雨,连天都残忍到不许她哭泣,她又能说些什么?步伐是散的,但她还是坚韧的走出了兰居,有好几个婢女过来搀扶,都被倾霏笑着婉拒了。她拔下了发髻上的兰殊珠钗,然后紧紧的握在了手里,似握着她的整个世界般。安沁从远处飞奔了过来,却不敢碰她。此刻的倾霏,似一个只要外力轻轻触碰都会支离破碎的瓷人,安沁看她的目光带着心疼和难受,却只能痛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ps:

入v了,开始真正的虐心,各位亲,感谢一路有你。

第六十九章 各自暗伤

睿王府,曾瑢儿莲步急促,身后的几名侍女也都快步跟着,此刻已到了寝园前。

“江城,殿下多久没有出过房门了?”

“回侧皇妃,有一天一夜了。”

“还是因为那名女子吗?”

“是。”

曾瑢儿美目流转,后启唇而问。

“她可是叫莫倾霏?”

“是。”

曾瑢儿在下人面前有着正妃之姿,也有着女子的聪颖。作为曾相的侄女和睿王府里唯一的侧妃,在这里,她确实只是一人之下。

因为安儒勒令所有人不得打扰,所以即使房门轻掩,亦没有人敢走近。门在关了一天一夜后被推开,曾瑢儿瞬间被屋里浓郁的酒气呛到。阳光洒入,曾瑢儿看见了跌坐在床榻前的安儒。只是一日未见,他竟憔悴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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