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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雨霏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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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霏······”安儒温语,但只是说了这两个字。

“事实是今日你在朝堂之上已经做了选择。江山与倾霏相比,你更爱江山。”安诀直言着。

“不!我很爱倾霏。”安儒极力否定,却始终没有用‘更’字。

“那我问你,如果倾霏不愿嫁予帝王,不愿做皇后。你会如何做?放弃江山?还是放弃她?”安诀再次直言。

安儒闻音沉默,良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实他也曾问自己,江山和倾霏,自己该如何选。那时他给自己的设想就是,倾霏会为了爱入宫,那是他做的最好的打算。只是那是倾霏在做牺牲和成全。若换过来,自己又能否成全倾霏呢?他竟然是答不出。问题一直都在,只是自己一直在逃避。他了解倾霏,但却开始不了解自己。现在,被安诀问起,他开始无言,或许那是一个早就在他脑海中盘旋许久的答案,硬是被自己藏着掖着,终连自己都无法面对。

“我能为倾霏做你不能为她做的事,我可以为她放弃江山放弃一切,然后陪她云游四海。所以,她值得被我拥有。”

这一字一句就像是坚韧而尖锐的钉子,每一颗都深深的嵌入了安儒的心。这一刻,他仿佛闻到了自卑的气息。因为,他终究是爱得不够彻底。慢慢的,他甚至开始佩服安诀。起码,他可以为了爱情放下一切,放下皇室里所有人都稀罕并且为它生为他死的皇位。

安诀回到颖王府时,就看到了满脸笑意的福恩。

“主子,你回来啦?”

“这不是废话吗?”

“呵呵,倾霏姑娘在苒汀等你呢。今天的午膳是她张罗的哦。”福恩依旧堆着一脸的笑。。

“哦?那我可得尽快去看看了,呵呵。”

被福恩这么一说,安诀显然心情欢愉。来到苒汀时,倾霏已经在备好的一桌饭菜前坐好了,此刻正背对着门口,所以没有看到安诀已经回来。

“倾霏姑娘真是有心了···”

安诀话还没说完就被倾霏勒令止步了。

“别动!”

安诀很听话的停止了步伐,然后问着。

“怎么了?”

“草儿,把火盆拿出来。”

听到火盆那两个字时,安诀挑了挑眉。

“跨火盆?”

“是啊!我听人说跨火盆可以去霉运,适合出狱之人。”

安诀望着倾霏那张玉净的面容忍不住挽了挽唇,某人现在可真像颖王府里的女主人啊!于是,安诀心情很好的跨着火盆。

“好了,洗手用膳吧!”

“柚子叶水?”安诀笑问着。

倾霏点了点头。

“倾霏姑娘,不错!”

被安诀这么一夸,倾霏顿时有点云里雾里了。

用完午膳后,安诀与倾霏两人并肩走着,路过的丫鬟小厮们纷纷掩嘴偷笑,惹得倾霏的脸渐渐红了。

“那个,谢谢你啊!”倾霏轻语着。

“什么?”安诀抿了抿唇,压下一抹笑意。

“你又救了我,而且还为我抗旨入狱了。”

“谁让我喜欢你呢!”

被安诀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倾霏的脸愈是红了,随便的应了一句。

“什么?”

话语一出倾霏就后悔了,羞涩加上微窘就是她此刻的表情。

“我说,我喜欢莫倾霏!”

安诀突然间大声说着,惹得一向淡静的倾霏伸手去捂他的唇,然后反被安诀顺势握在了手里。

“我们回雅居还是兰居?”

安诀邪雅的问着,倾霏抬眸便看见了他那抹坏坏的笑,欲抽出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于是,倾霏就任由他牵着。两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从苒汀走到了雅居。

是夜,倾霏躺在床上浅浅的挽着唇角,安诀在兰寝里亦是。只是安儒,他彻夜在琉璃阁里。这一夜,他一口一口的喝着烈酒,安儒遣走了身边的所有人,他从来没有试过喝醉的滋味。今夜,他终于可以一尝所愿了。

“月移花影上栏杆!”

安儒低低呢喃着,往着星月无边的天际,他想起了那双星眸。于是他又自喃道。

“琉璃笑,星华目,莫倾霏·····”

最后三个字安儒几乎是喊出来了,夜已深,最后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连同着天空发着幽蓝幽蓝的光,直到他缓缓睡去,手中的酒瓶才掉在地上自由的滚动着。

如果说要放弃江山才能得到爱情,那么为何上天又要把他生在帝皇家里。他宁愿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平常百姓,起码他身上没有权势输赢的牵绊。怪只怪他错生了帝王家,而爱太深,以致他无法潇洒的放下。

次日清晨,江城来到琉璃阁便看见了倒在地上并且睡得不省人事的安儒。内心涌过万千思绪,叹了叹气后还是离开了。在江城记忆里,安儒是没有醉过的。但自从殿下遇见了那个叫莫倾霏的女子起,一切都变了。他对莫倾霏可谓是爱恨参半。爱是因为她是睿王殿下的心上人,所以他不得不去尊重。恨是因为她三番两次的致使沉稳的睿王失控,放江山大计在一旁不管。

“果真是红颜多祸水啊!”

江城低低的说了一句,然后便下楼离开了。

第六十一章 两情相悦

次日,倾霏听草儿说有两个自称是她青荣派的师妹的女子来找。倾霏闻音露出了一抹灿笑,然后一路小跑至轩厅。

轩厅是颖王府用来招待贵客的地方。此刻,映漓和颜姣正左右打量着室内的雕花和装饰,她们此行是奉命来接桐儿和闵真闵义回去。

“映漓,颜姣······”

“师姐·······”两人闻音望门口望去,看见倾霏后露出了一脸的灿笑。

“你们是奉师傅之命来接桐儿他们回去的吗?”倾霏笑问着。

“是呀,师弟师妹们的伤势怎么样了,都好了吗?”映漓关心问着。

“桐儿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至于闵真和闵义,他们身上的蛊毒还没解出,所以······”

“所以什么?”颜姣也关心着。

“所以暂时不能回派里。”

“其实师傅已经猜到了,只是还是差我们二人前来。”映漓道。

“师傅大度,知道闵真闵义的事情都没有责备他们。”

“其实也是慕白师兄在旁边是说了很多好话啦!”颜姣道。

“你们也帮了不少忙吧?”倾霏猜测着,她向来了解这两个心地善良的师妹。

“与闵真闵义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们的为人我们也都看在眼里。所以作为师姐的我们能帮则帮啦!”映漓大大咧咧道,颜姣随后点着头。

“呵呵,师姐就知道你们好。放心吧!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闵真闵义的。”倾霏轻语着,星眸里闪烁着认真的光芒。

“对了,这里是颖王府。师姐,你怎么住这呀?”映漓不解的问着。

“是呀,我也好奇着呢。”

就在倾霏费心的组织语言准备去解释时,安诀华丽的出现了,带着他那抹似有似无的魅雅笑容,玉雅翩翩。

“我说今日怎么老觉得这颖王府里头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原来是来了贵客。”

映漓与颜姣看了倾霏一眼,倾霏轻语着。

“师妹,这位就是安朝的四皇子,颖王殿下。”

“参见颖王殿下。”

“二位师妹不必多礼,入门是客,请坐。”

“谢颖王殿下。”

安诀十分谦和有礼的点着头,如果不是那抹笑意依旧,倾霏还真以为这是别人吧?!于是星眸一直看着她,安诀感觉到她的注视后也转眸相对。

“怎么了?”安诀轻声问着。

“你怎么出来了?”倾霏淡语,却不是疏离。

“你的师妹来了,我当然得出来啊!”安诀说的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但声音很柔。

映漓与颜姣见状相视了一眼。

“二位师妹,你们从青荣派赶来安城,想必是路途艰辛了。福恩,吩咐下去,备好酒菜和厢房。”

映漓个颜姣顿时有种受宠若惊之感,然后频频的朝倾霏处望去,最后还是映漓憋不住问了出来。

“颖王殿下,恕映漓直言,您的身份高贵,为何这般招待我们区区女子?”

安诀闻音看了看倾霏,只见她玉净的脸没有多余的表情,于是挽唇道:“正是因为二位姑娘是倾霏的师妹,而在下与倾霏交好。”

安诀说得既不隐晦也不直白,结果是让听的人一头雾水。语毕,安诀再次看向倾霏,那个表情仿佛就是一个做了好事而向主人讨要糖果的孩子,倾霏硬是压下笑意,然后扭头朝她们说。

“映漓,颜姣,你们明早再回去吧。”

······

是夜,三人同住雅居,她们还是向往常一样聊着天。

“师姐,你到底和颖王殿下是什么关系嘛?”憋了一天,映漓再次问道。

“你们觉得是什么关系?”倾霏淡笑着反问。

“我觉得你们两情相悦!颜姣你觉得呢?”

“我看二师姐和颖王挺般配的,以前我还道这世上除了慕白师兄,怕是找不到可以跟二师姐匹配的男子了,现在在外边转了几圈,发现长得不比女子难看的男子还真不少耶。”

“颜姣,你现在是在夸颖王殿下呢?还是在夸流云大哥呢?”映漓直白依旧,只是颜姣被她这么一说便马上羞涩了起来。

“三师姐!你尽会取笑人家。二师姐,你别听三师姐瞎说。我不过是在上次下山回来时跟她说了几句流云大哥的好话,之后她就经常的取笑人家。”颜姣控诉着,语音含羞。

“呵呵,那也要看这事是不是真的呀!那会你的脸都红了,而且我每提一次流云大哥你的脸就红一次。现在是晚上,不然真得让二师姐看看。”

······

在两位师妹的你一言我一语中,倾霏很幸运的逃过了她们的逼问,也顺道知道了颜姣喜欢流云的这个事实。有的时候缘分这种事往往是有心人为之,然而能不能走到一起就要看天意了。只是有时,天意也是认为。倾霏淡淡想着,浅挽着唇。

次日,桐儿随映漓和颜姣上了安诀安排的马车。因安诀的关系,她们在路途中减少了不少的疲惫。

“安诀,谢谢你啊!”师妹们走后,倾霏笑语着。

“应该的。”安诀挽唇。

“闵真闵义那边······”

“常青医可以暂时的镇压他们身上的蛊毒,但要完全解毒还得拿到解药。”

“你可有什么计策?”

“你呢?”

两人往六角雅亭方向走去,边走边聊着,两肩不时的碰触,让跟在身后的福恩看着很是欣喜。

“用玉蜻蜓换解药和雪粟。”倾霏轻语,星眸淡淡。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想让他们相信那可就有一定的难度了。”安诀缓道。

“太子可是明日斩首?”倾霏抬眸而问。

“是。”

“恭喜你啊!”

“呵呵,还有一个皇后呢。”

“你说她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斩?”

“深宫之后,蛇蝎妇人,那颗心早就没有那样的柔软了。其实我倒希望她能从此一蹶不振,那样还免得污了我的手。”安诀眼里慢慢敷上了淡冷,倾霏怔了怔,却是眼底无波,然后用手扶开了他沾唇的发,轻语着。

“我明白那种感觉······”

安诀看着眼前的人儿不自觉的笑了笑,然后温柔道。

“倾霏,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去找一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好吗?”

倾霏看着之前几乎没有过这样笑容的安诀,泛了泛眸光,她很喜欢他此刻的眼神,是那种带着隐隐期待和向往的神色。半响,倾霏挽唇,轻轻的点头,吐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感动。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里?”

“嗯,淡然如荷的女子怎么会喜欢那满园阴谋谄媚的皇室之争!”

“安诀,你果然懂我!”

这一句便是认可,这一句使得了安诀欣喜的把身前的人儿拥入了怀里,并且越抱越紧。福恩笑了笑,适时走开。

“那是因为我只爱美人。”玉雅的声音带着触动,也带着邪雅。

“你明明有那个能力和安儒争,只是在这皇室里,能不争的反而难得。”倾霏在安诀的怀里轻语着。

“所以你现在是觉得我比安儒好咯?”安诀趁胜追击着,嘴角的笑无比的动人好看,只是倾霏被他抱着看不见。

“颖王殿下还真是爱计较啊!”倾霏笑语着。

“呵呵,没办法,对手不差,**。”

“呵呵······”

“这算笑而不语,我权当姑娘是默认了。”安诀依旧不依不饶着。

“颖王殿下说是就是。”

“今日高兴,一会得让福恩传话下去,每人速来领赏,然后凡是见着倾霏姑娘都得叫颖王妃。”安诀心情愉悦的说着。

“潇潇那边···”说到这,倾霏问着。

“她会明白的!”

“只是,她真的很爱你。我看得出来你也并非讨厌她。”

倾霏回忆起了太子府飞镖那一幕,那个美丽而骄傲的女子本能反应的走了出来,根本不顾自己的死活。那是任谁都会去感动的事,但安诀却只用一句话就一笔带过,倾霏此刻不知该说他有请还是无情好。

“倾霏,我知道此刻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我只能说,我要的人不是她。”

“你为何在那么多人中选择了我?”倾霏轻语而问,星眸凝视,有着异样的认真。

“是我先找到你的,我为何要把你拱手让人了,多亏!”某人却开着玩笑,魅雅翩翩。

“承蒙颖王不弃。”

其实安诀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爱上了一个女子,而且一爱就是一发不可收拾。或许是她平静淡然的气质和笑容,或者是她坚强倔强得让人心疼的隐忍,又或者是她跟他太像了。

次日,午门处挤满了围观的百姓,换下太子袍的安阳发丝凌乱的跪在刑台上,他的目光很冷,如鹰的眸子看着地面。

严后到现在都还跪在昨夜弘历帝留宿的紫霞宫门前,自下旨到现在,弘历帝一直没见严后,太子多年的作为他看在眼里,所以任由严后在宫门处跪了一夜都没有召见。严后看了看午阳,心越跳越沉,那双跟太子如出一撤的眼眸也越发的冷。

已经是午时二刻了,安阳开始仰视,看着头顶的烈阳,他开始笑。笑成王败寇,而自己却输在了一个命如草芥的女人手里。事到如今他反倒不怕了,与其让他一辈子待在那潮湿脏乱的天牢里,他宁愿就这样死去。只是他不甘,不甘就这么被安诀打败了。他一度认为安儒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并且对他多番设计。岂料,如今却被一个被自己没有过多重视的敌人一击就败。这是一份耻辱,然而他却没有翻身的机会。就在此时,监斩官拿起了斩令,并朝众人严肃的喊道。

“午时三刻到,行刑······”

第六十二章 入宫借兵

“殿下,太子已被斩杀!”说话的是江城,他一直守在午门现场,在亲眼目睹了安阳斩首后快马加鞭的赶往琉璃阁。

“嗯,知道了······”安儒视线远落,淡淡道。

“殿下,恕属下多言。如今太子已死,您是储君的最好人选。属下直言,还请您莫要将过多的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等您成功登上帝位,还怕得不到倾霏姑娘吗?”

“退下!”安儒依旧目视远方,声音却比刚才还要淡。

“殿下···”江城眸底的波澜翻涌着。

“江城,我说退下!”安儒突然间厉声。

江城闻音握着的拳愈是紧了,青筋暴起,看着隐隐散发着怒意的安儒不得不低应了一声。

“是。”

严后在午时五刻时站了起来,那身凌寒而阴狠的气势使的搀扶她的宫女不自觉的发颤。

“本宫足足跪了十个时辰都没抖,你抖什么?”严后怒道,目光森冷的看着身旁的侍女。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如果不是扶着严后,她怕是早就吓得跪在地上了。

回到东宫,严后坐在凤椅上双腿才开始颤抖,两个欲上前替她按摩的宫女皆一一被她踹开了。

“滚开!都给本宫下去!”严后厉声道。

宫女们闻音迅速退下,出了长音殿后都还心有余悸。此刻,严后狭长的指甲正刮得紫檀桌面“吱吱”作响,没有留下半点岁月痕迹的脸上充满了恨意。她咬着牙,身上散发的暴怒和阴寒使得整座东宫充斥在一片阴霾下,她身边没有一个人,她也不需要任何人。因为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包括她那个桀骜张扬已经死去的儿子,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她沉沉了呼吸,半响用极其暴戾的语音吐出了一句。

“安诀,你跟你的母妃一样该死!”

······

“严后那边怎么样?”安诀扭头问着一旁站着的福恩。

“听说把所有的宫人都赶出了长音殿,还动手打了两个伺候的宫女。”

“精彩!”安诀愉悦道。

太子之事落幕,严华敏,很快就到你了,放心!安阳黄泉路上怎么能少了你的陪伴。安诀在心里暗道,一抹笑意已爬上了唇角。

玉?塞外的圣女祭天盛宴很快就要开始,安诀在多日前就与月空取得了联系。她欲用玉蜻蜓去换取闵真闵义的解药还有一朵雪粟,然而月空回信却说可换解药,但如果想要雪粟必须得在圣女祭天那天去玉?塞外的祭天所。

“玉蜻蜓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呢?”倾霏清婉的声音带着疑惑。

“重大而又不能公开且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的······”安诀声音很缓,显然也在猜测着。

“玉?塞外每届的圣女都与皇室相关,卫名王一直想成为玉?的王,难道跟帝位有关?”倾霏道。

“其实我也有想过,但一个国王最具权利的代表是玉玺,难道玉蜻蜓的秘密跟玉玺相关?”安诀缓道。

“你母妃是上一届的圣女,后来逃跑了,那圣女的位置是一直空置着的还是?”倾霏凝眸而问。

“那年的祭天大会如常举行,圣女的名字也是我母妃的名字,应该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顶替着我的母妃。”

“那玉蜻蜓是每届圣女的佩戴之物?”

“我只知道我的母妃这一生除了佩戴过玉蜻蜓这支簪子外再没有佩戴过其他头饰。”

“玉?的圣女位同君主,只不过圣女不掌政,全民也都信奉圣女之说,你母妃虽远嫁我朝,可她还有圣女的信仰,所以才这样······”

“你刚才说···圣女位同君主,只是不掌权?!”安诀重复了一遍倾霏刚才所说。

“嗯,是呀。怎么了?”

“那就对了!”安诀忽的一拍掌,尔后继续道:“那么这支蜻蜓玉簪应该就是证明圣女身份的信物,等同国玺。正因为蜻蜓玉簪的身份神秘而尊贵,而圣女祭天都是在很远的地方,所以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得见。所以当年卫名王就是想通过掌握圣女而夺取王位。而我的母妃在知道他的野心后于圣女祭天的前一天带着玉蜻蜓远逃,之后刚好遇见了我的父皇,后面之事也就合情合理了。”

“安诀,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话,我们就更不能带着玉蜻蜓去玉?塞外的祭天所了。”

“如果不去的话就拿不到闵真闵义的解药,也拿不到雪粟。”安诀看着倾霏的星眸缓道,只见她的眸光忽明忽暗,安诀无法看出她的心思,可却感受得到她的挣扎和痛苦。

“或许我们还有一个办法!”半响,倾霏抬眸而语。

“什么?”

“蓝月空,我们可以单独跟他做交换。”

安诀看着倾霏,兰眸转了又转,却是想不出她话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我扮成月色,跟他换解药!”

“不行!”安诀很决绝的否定了倾霏的这个想法。

“如今除了玉蜻蜓也就只有月色是月空感兴趣的了。”倾霏的星眸几不可见泛着波澜,安诀倏地把她拥入了怀里。第一次,他憎恨自己的无能。

“不行,倾霏!难道你不知道蓝月空也是对你感兴趣的吗?你忘了观景台那一夜他都说了什么?”

“可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师傅他,等同于我的父亲啊!”倾霏清婉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你的师傅,如果要延长生命还有一个办法。”终于,安诀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用西域的古人参,还能延长你师傅三年左右的性命,只是西域的古人参是比雪粟还要稀缺的药物,只有西域国王有。”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倾霏突然挣开了安诀的怀抱。

“哎,还是瞒不了你。其实你师傅身上的蛊毒已深,即使用雪粟也不一定有用。即使真的能解,但他因多年修炼内寒宫而阴损了五脏六腑,那元气也不能回转,只有用古人参才能为他存气续命了。”

安诀把常青医跟他说的话和盘托出,倾霏怔了半响,双唇甚至微微的颤抖着。

“那如果不用古人参还能活多久?”倾霏痛苦的问着。

“不出两年···”

安诀抿唇而言,他明白这一句话对倾霏而言的沉重,但却是不得不说。倾霏闻音突然脑袋一片晕眩,却还是坚韧的站着,即使那单薄的身躯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心疼。

“倾霏,对不起···”

“没关系,不怪你!”

这一句,倾霏的声音淡得跟失了半身的力气无异。安诀的手轻轻的扶上了她轻颤着的手指,他知她怕再次失去亲人,于是暗暗在心底发誓,他会尽最大的努力为她拿得古人参。

也许他们实在是太像了,在安诀修书至西域的时候,倾霏也修书给了月空。但这一次倾霏的筹码并不是月色,而是自己。她竟然用自己去换两粒解药,仅仅是两粒解药而已。所以当安诀知道这个消息时,他几乎怒得快要发狂了。薄唇不断的吐着:该死的!不知是骂自己为何没有一早察觉,还是骂倾霏的太过善良和喜欢牺牲。

再一次,安诀站在已经人去楼空的雅居内,眼中盛着汹涌如潮的情绪。他把刚看完的纸张随意一扔,然后大声喊道。

“福恩,把计划提前。”

“是!”

······

倾霏连夜赶往,星眸淡冷,像是赶赴着一场绝望那样。她知道安诀很快会追来,所以她现在骑着的正是安诀的爱马,灵驰。

已经是九月了,菊花快开了。倾霏在马上淡淡的想着,菊花酿,不知今年能不能尝到呢?一抹难过涌上了心头,好像她的幸福往往都不能深触。像花,一旦盛开,很快便结束。

安诀的计划本是在玉?塞外的圣女祭天后再完成答应蓝月老国王的承诺,那时的月空也该命不久矣了,对付起来也方便。只是现在,为了倾霏,他不得不把计划提前。

安诀出了雅居后直接去了皇宫,此时的弘历帝还在午休,然安诀却不顾阻拦的闯了进去。

“参加父皇!”安诀行着宫礼。

“你还知道行礼啊!就这么闯了进来,还把不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弘历帝怒道。

“儿臣就是因为把父皇您放在眼里才贸然进来的。”

“什么事啊?”弘历帝了解安诀,他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现在这么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儿臣想向父皇借兵五万。”

“什么?”弘历帝刚睡醒,所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反问了一句,安诀重复道。

“儿臣说想向父皇您借兵五万。”

“那皇儿,你也总得给朕一个理由吧?”

“原因是倾霏被蓝月空所掳,而现在的蓝月空并非真正的蓝月空,真正的蓝月空已经被儿臣藏好,就连蓝月国的国玺也在儿臣手中,是蓝月老国王临死前交给儿臣的。”

安诀接连说了几件惊人耳目的事情,这让弘历帝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半响才做出了反应。

“嘶···,皇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可是异国之事。”

“父皇,儿臣来求自有儿臣的原因。一是倾霏,她会是儿臣的王妃。二是月色,她的母国是蓝月国,我们安天朝有理由帮助姻亲邻国。三是母妃,母妃之死确为假月空之父玉?塞外的卫名王所为。这三个理由,父皇,够吗?”

弘历帝在听见第三个理由时,神情很明显的发生了变化。眸光寸暗寸明,安诀知他在思索着所有没有去打扰。

第六十三章 十万兵马

其实,如果出兵,安朝确实免了不少后患,而且还理据充足。因为一旦蓝月与玉?联盟,安朝这个最大的国家必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威胁。安诀依旧静待弘历帝着发话,但他的兰眸是充满了信心的,安言适时而来。

“儿臣参加父皇。”

“六皇儿?你怎么来了?”

“是月色托儿臣前来求父皇,父皇,这是蓝月国的玉玺,还请您过目。”安言恭敬的举着一个盒子。

“父皇,您可以对照一下月色公主的婚书便可知晓这个玉玺并不假。”

弘历帝看了一眼说话的安诀然后对旁边的李公公点了点头,半响,李公公取出了月色的婚书与玉玺之印两相比较,确定无异后又呈给了弘历帝看。

“皇儿,你所说非假。只是父皇要问你,此番远行,你的胜算有多少?”

“七成!”安诀眸眼认真的答着。

弘历帝闻言颔首,七成便是已经够了!他记得安诀曾经拿下过奇图部落,那时他的把握也是七成,何况他手中还有兵马。难怪他封王时要自己赏下南城给他,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想到这里,弘历帝的心中顿时涌入一阵难以言说的感怀。于是在心中感叹:玉儿啊,诀儿他比朕要好啊!他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为你报仇之事,而朕,是始终没有想过要给你复仇啊!哎·······

这是弘历帝身为帝王的哀叹,能爱却不能保全所爱之人。作为安朝的皇,他有太多的肩负。一是为了稳固江山而保全皇后,二是为了隐藏玉渗儿的身份,以免惹得两国交战。毕竟,玉渗儿的身份太特殊了。

玉?塞外的圣女,从来都是完璧之身,终身不嫁之人。圣女之说有云:只有纯净,才能庇佑苍生无恙,玉?塞外才能永世长存。

拿到圣旨的安诀朝安言道:“六弟,要辛苦六弟妹远程一趟了。”

“四哥哪的话,这些都是应该的,而且蓝月还她的母国。”

“如此,你们随后启程,我已经吩咐过七弟留守安城。”

······

安诀在得知倾霏骑走了他的灵驰后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无奈,面对如此不生分的她,安诀还真是后悔当初那么早让灵驰与她熟悉。这会他正纵马在安城大街上,身下的那匹汗血宝马虽不及灵驰的速度和灵性,但也是颖王府里最好的。安诀一路往军营奔驰而去,脸上的表情淡冷,薄唇轻抿,额上垂落的一缕发丝迎风而舞,映衬着他的容颜愈是魅雅不凡,让不少路过的少女就这样动了凡心。

“威武营的众将士听令,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班威武全营出征,助颖王殿下前往蓝月国,即日起程·······”安诀在马上宣读着圣旨,威武营是陈砂统领的营地,共五万人。安诀向弘历帝借兵也意在陈砂这一营。宣读完后,安诀举起了兵符与首将陈砂核实。

“威武营定鼎力相助颖王殿下。”陈砂跪在安诀的马前,肃穆道。虽是跪着,可他挺拔的身姿却没有一丝卑微,他仿佛是天生的将领,因对江山社稷尽忠而愈是伟岸无比。安诀从马上下来,亲自扶起了陈砂。

陈砂十五岁征战沙场,第一次出征便是全军覆没。那时他在堆积如山的尸体里爬了出来,坚持了一天一夜的爬行终于被路人救起。伤醒后他依旧去投军,他热爱刀枪剑影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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