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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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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儿看我一眼,须臾,才缓缓与我说,她可能找到了他的哥哥,这也正式为何从方才开始,她便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我被这句话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这峰回路转与那戏本里说的几乎无二,半晌,还是定了定神,道:“是哪个?”

她看我一眼,终是说出了我万般不愿的那句话:“我哥眼角下也有一粒朱砂痣,与他的一样。”

我想了想,又怕若是相隔时年太久,若是记忆模糊不清,那便是空欢喜一场。

想来想去,我宽慰她了几句,只想着与白棠说了此时。夜里,待二人双双梳洗完毕,躺在床上手足相缠之时,我与他说了此事,那厮沉吟片刻,才道:“此事要慢慢来,弄清楚才好。”

我点头表示应允,那厮看我一眼,将手放在我的腰带上,俯在我耳边道:“我想要你。”

我勾住他脖子,自动送了上去,那厮大言不惭的一并收下,十分惊喜,并表示以后希望多多益善,我断然拒绝,最后折腾完后我抵不住困意隐隐闭了眼,恍然间只觉有人抚了抚我的发,道是过几日陪我去一趟那水榭,我迷迷糊糊应了,直到天明。

又过了几日,待我与白棠准备去看一看那人之时,有一名帖直接送到了下榻的客栈,也不晓得那人是如何知晓我几人栖身之地,哪晓得,这一去,却让我二人省了不少的事。

第四十章

白棠与我说,这下帖之人乃隽州江家少主,江寻。江家在隽州可谓家喻户晓,这点并不稀奇,真正让我有些向往之的是,江家是为武林世家,但上任家主却入了宫当了尚贤帝之妃,和朝廷占了亲带了故,至此,江家在江湖上地位十分尴尬,幸而之后从未有人入朝为官,反而观之,现任家主江寻此人成日混迹于江湖之上,日子过得十分洒脱自在。

直到我回过神来坐于那梨花木椅上看着来人,我才算晓得,何谓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人见我呆愣,偏着头咦了一声,白棠在一旁低低唤我一声,我才回神,还为等我说话,江寻便率先开口,道:“原来是夫人。”

我讪讪应了,也不晓得该如何接话,白棠那厮看我一眼放下茶盏,道:“你们见过?”

我点头,低声与他道,江寻,便是晏儿要寻之人。白棠那厮愣了愣,旋即笑道:“那倒好办。”

江寻此番邀白棠来是商议商道一事,我十分疑惑,一问才知,原来江寻不仅在武林中十分张扬,连带着还与朝廷有些生意往来,我环顾四周看了看,不免惊叹名副其实。我顿了顿,又颇为好奇的望了望江寻,红衣锦袍,黑发如瀑,十分祸害。江寻那厮望了望白棠,眉眼一弯,我转过脸复又看白棠,一时之间竟然觉得眼花缭乱,只模模糊糊听他二人商议。

“……白相以为如何?”

“自然是好的。……”

“……什么人?”

我抬头看去,江寻抿了抿唇,眼底已无调笑,转而望向我,道:“不知夫人可将她带来。”

我一愣,旋即明了,道:“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此处里下榻客栈有些距离,恐怕一去一回要大半日。”

江寻那厮起身,金色的光线将将映着极浅而淡的瞳孔,道:“不妨事。我随你们去便是。”

私以为,这一路上所历之事委实太过离奇,却不真实,直到我看着江寻与晏儿二人从雅【文】间内出来,我才觉着有【人】些真是之感。事情出乎【书】想象的顺利,算得上是皆【屋】大欢喜,晏儿又哭又笑,我一向不会安慰人,没回我鼓起勇气说上一两句之时,情况总会愈发糟糕,反倒是江寻,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抬手擦了擦晏儿的脸,柔声道:“怎么和以前一样,乖,哥哥在这。”

这动作行云流水委实太过自然,我抖了一抖,也不晓得他在其他女子身上用过多少次,白棠那厮看我一眼,我不禁想到那在外头传言得沸沸扬扬的韵事,虽说我知晓未有其事,但眼下一看,心里十分不是滋味,遂偏头瞪他一眼,那厮抬手揉了揉额角,十分无奈的样子。

认亲认完了,江寻要接晏儿回江家住,晏儿离不得我,遂最后结果便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全部进了江家,一连几天,日子十分平静,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江寻与卫淮。

卫淮自那次水榭过后,对江寻此人便没有什么好印象,在我看来,以江寻此人整体看来,不会与卫淮太多计较,也不晓得这二人是否天生八字相冲,遇神杀神,遇鬼灭鬼。江寻见谁都笑得十分祸害,唯独见了卫淮,那嘴里就蹦不出个好话。

辰时,卫淮与我在庭里吃朝食,江寻那厮一身红衣笑得十分蛊惑,旁边丫鬟脸红着哄笑开,卫淮灌了杯水,与我正色道:“十三,你莫要被些不正经的人给迷了去,白相一人足矣。”我默了默,只得瞥眼盯着食盘。

江寻那厮收起笑来,斜倚在回廊云柱边,与我道:“夫人端庄娴淑,自不可与其他人相提并论。”

我依旧默了默,不想言语,十分头疼。

末时,卫淮在空地上练习鞭法,我也不晓得如何评价,只晓得白棠在一旁时不时指点,江寻那厮靠在榻上,张嘴吃下一旁丫鬟剥好的葡萄,斜眼撇去,漫不经心道:“花拳绣腿。”

卫淮那厮怒目相向,抽了鞭子朝那厮扑去,一时之间乱作一团,白棠做回我旁边,半晌道:“以后他二人在时,你莫要去劝。”

我十分疑惑看向他,那厮颇为淡定指了指那满园子乱窜的二人,而后波澜不惊道:“我怕你误伤。”

戌时,我几人在桌上吃饭,好巧不巧,每每总有两双筷子伸到一出,最后便是回了一桌的佳肴,白棠那厮眼角抽了抽,牵着我道:“晚点出去吃罢。”我点头,好在隽州没有宵禁,夜晚足够热闹。

也不晓得这二人要闹到何时何地才肯歇下,吃完夜宵回江府的路上,白棠那厮牵着我沿着河提散步,我与他道,“江寻太过计较,和之前看着的样子很是不像。”

那厮挑了挑眉,低笑出声,此时月明星稀,白棠身后恰有一白色海棠开的十分欢腾,恰一比较,顿觉面前之人毓秀文雅,颇有些一枝梨花压海棠之架势。

“太过计较,反而是在意。”

我不解,那厮顿了顿,与我道:“我之于你,便是这般。你若是多看别的男子一眼,我便会计较,你若是对我与其他女子太过亲密而不吃醋,我也会计较。”

那人执我之手,一双桃花目此时却十分澄澈,我面上一热,那厮牵过我又继续向前,我忙转移话题,道:“那他二人……”

白棠那厮不语,我又紧追不舍,道:“上回有人说卫淮姻缘不在曰国,我也不晓得该不该信。”

那厮依旧不语,反倒扯了扯我,示意我忘对岸看。我顺着他手指之地看去,却见一人蓝衣温良,立于岸边,侧颜十分熟悉,卫和。我正欲走上前去,那厮拉住我,道:“看他在看哪。”

我又是一望,顿觉心惊。

也不晓得这二人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我现在看来,倒丝毫不敢想象这二人会有鹣鲽情深的一天,只有剑弩拔张的滋味,竟在大街上一并走来,不过一个在左街,一个在右街,卫和那厮并未上前,面上十分平静。我二人看了片刻,双双走至他身前,那厮点头打了招呼,又是不语,看着二人十分别扭朝这边走过来。

远远看去,我觉着这二人不论相貌衣着还是别扭程度都十分般配,江寻虽说生得一副妖娆模样,那别扭之极的样子也只有见了卫淮才会表现得出来,仪态全无,心下不免十分感叹。

眼看着二人身影越走越近,我三人这才听清他二人之间早已战火弥漫,江寻那厮撇了撇嘴,挑了挑秀眉,道:“我眼前的丫头哪个不是温柔可人,哪像你一样,粗鲁无礼,也不晓得以后找不找得到夫家。”

原本以为卫淮那厮又要开打,忙退后一步站在白棠那厮身后,哪晓得卫淮那厮一反常态,静默不语。江寻那厮愣了愣,旋即别过脸去,也不晓得到底是谁先开口挤兑谁,我突然想到那卫淮还未开便半路夭折的桃花,心想许是心中痛楚被说道,果真,待我看去,卫淮已跑过来,眼睛眨了眨,搂着卫和的胳膊,道:“哥,走了。”

卫和那厮愣愣,反握住卫淮的手,神色复杂,半晌松口气,点头淡淡道:“我们先走一步。”

待二人身影消失之时,江寻那厮才哼了一声,面色十分不好,皱眉问道:“他们果真是兄妹?亲的?”

莫不是这就是吃醋?我十分欣喜,决定在那醋上在撒一把盐巴,捏了捏白棠那厮的手心,遂掩着嘴讪笑道:“哪能啊,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罢了,她一个姑娘家,总不好说,所以才没与你说。”

果不其然,那厮一听,面色更差,我急忙看去,那厮抿了抿唇,眼角一挑,那点红色朱砂愈发生动,漫不经心道:“哼,不知礼数,与别人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我又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卫淮从以前便这样。”

那厮面色青了青,最后目光落在水面上,半晌笑道:“关我何事。”

我听下十分心惊,若是因为这般坏了人姻缘,那我真就是十恶不赦了。白棠那厮唇角弯了弯,最后拍了拍我的头,眼底笑得万分幸灾乐祸,掩唇咳了声,不顾我心急如焚,对他二人之事直口不提,淡淡道:“夜凉了,回去罢。”

一连几天我十分气短,晏儿安慰我道:“我哥自小这样,公主你要小淮姑娘不要在意才好。”

我顿了顿,转而问道:“从小怎样。”

晏儿想了想,偏头道了句:“自我有记忆起,他便十分心口不一。”

说穿了从小就如此这般别扭便是。我默了默,正想着去找卫淮,没料到门被人一脚踹开,嗯,不是我家的门,我十分同情瞥了眼那摇摇欲坠的门,半咸不淡的继续喝茶,晏儿默了默,旋即笑开与我道:“不打紧,是我哥的。”

……

我默了默,卫淮坐下,半晌才开口,趴在桌子上,道:“十三,你在隽州有熟人么?”

我想了想,道:“当初春日坊那掌柜便是隽州人,但我不晓得他在哪。”

卫淮揉了揉发,又问道:“白相之力,在隽州应该有些门路罢。”

我听得云里雾里,却还是点头,那厮撑着脑袋歪了半天,我正想道这动作与江寻那厮到有异曲同工之妙之时,那厮不咸不淡开了口,道:“让白相帮我介绍些人,我想嫁人。”

第四十一章

私以为,卫淮此番只是被江寻那厮给折腾出来的,我沉吟片刻,轻啜了口茶,问道:“你哥知道么?”

卫淮愣了下,愣愣道:“我等等就跟他说。”

我讪讪道:“要不你先问问你哥,我再让白棠与你介绍,万一你日后后悔了我现下岂不是白做了?”

她想想,隔着我眼睛直接瞟向半开的窗外,双手一撑,起身道:“我这就去。”

果不其然,半晌后卫淮推门而进,卫和跟在身后,蓝衣黑发,浅锦缎带,端方如玉,对我颔首道::“淮儿终身大事交给公主,我自是放心的。”说罢,望了望卫淮,神色复杂,我心里突的一跳,想说什么,在看见他二人之时又硬生生吞下,甚为不妙啊。

夜间回屋时,白棠还在榻上处理事务,我未免打扰,慢慢从他身前挪着步子上床,哪里晓得那厮放了手中的朱砂笔,转而上床,我顺势窝在他怀里,与他说了今日卫淮的事,那厮听过挑了挑眉,道:“那便给她介绍。”

我思索半晌,最后视线停在那厮半遮半掩的锁骨上,道:“卫和与卫淮不是亲兄妹。”

他点头,不可否置。

我又道:“卫和喜欢卫淮。”

那厮拍我背的手顿了顿,放下,我道:“我虽不知晓卫淮是怎么想的,但我晓得卫和喜欢她,但今天又同意让卫淮去相亲……”

那厮打断我,欺身上来,“嗯”了一声,我脸上一热,那厮面无表情道:“该多想想我才是。”

我顿时噎住,那厮半撑在我上方,分开双腿,道:“我想要你。”

我低低“哦”了一声,那厮咬了咬我的上唇,我又欲说话,那厮却立马堵住我嘴,最后我不得不浑浑噩噩满脑子浆糊让他胡作非为。第二日睁眼,继续与他商量昨晚被打断的事,最后我二人商量所得决定,先给她介绍几个,到时一切顺其自然便是。

哪里晓得,这顺其自然还未开个头,卫淮便兴冲冲的跑来与我们说,她喜欢上了一个叫穆林的人,用她的话来说那穆姓公子面貌清朗,比起江寻那厮来不晓得顺眼多少倍,更别说人品。卫淮与我说,穆林与她第一次见面便从几个地痞手里将她救下,我听后十分惊异,卫淮除了手里拿根鞭子,要真真正正论起武功来,也只能算是三脚猫的功夫,而那位穆公子一出现,用她的话来说,简直是满足了她过去十几年以来对江湖侠客的憧憬。

我本以为那穆姓公子必定十分出众,却还望了有句话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卫淮那厮被那人迷得冲昏了头脑,等我问起。却只晓得对方姓名。我想了想,却找了机会表示要验货,那厮一口应允,一边竖起三个手指发誓道包我满意。o(︶︿︶)o

在她引荐之下,那穆姓公子我见了几次,单单从相貌来看,只能说是清朗平和,却着实比不上白棠与江寻。再来便是那在我看来着实不怎么靠谱的人品。

我三人言笑晏晏,那穆姓公子虽说相貌上不怎么出色,但却十分健谈,末了他毫不避讳拉着卫淮的手提出要送我二人回家。我想了想,欣然应允,。卫淮那厮十分高兴,并偷偷与我说,那穆姓公子是江湖中人十分对她胃口,我拍拍她的肩让她切莫激动,那厮不以为意。

待那穆姓公子随我二人漫步走到江府门前之时,那眼珠子十分晶亮,道:“淮儿……你住这里?”

卫淮点头,应了他一声,那厮面色不该,眼里却有些试探道:“那你和江……”话还未说完,便被卫淮那厮打断,道:“我哥住里面。”

待我看见那穆姓公子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走后,赶忙叫住卫淮,与她道,此人不可靠。

卫淮那厮忿忿:“你嫉妒我。”

我十分百口莫辩,心里却十分着急,按现在卫淮那厮的样子看来,若我再说什么,只会让她愈发相信那穆姓公子与她是真爱,心里的不安只能暂时放下,等找个时间再与她说。

又过了几日,还为等我劝卫淮那厮放弃之时,卫淮却跑来与我道,她与那穆姓公子,吹了。

原因无他,那日自在江府一别,那穆姓公子对她比起往日来更加热络,并时不时提点暗示她去府上拜访,二人之事早早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卫淮并未表态,哪里晓得,那穆姓公子却自己挑了个日子,上门拜访。

那穆姓公子上门拜访之时,江寻和卫淮二人正吵得十分欢腾,那穆姓公子一见,忙放下手中的礼物劝慰,哪里晓得这一劝慰,却晓得了江寻并非卫淮兄长,当下面色十分难看,但碍于江寻在此,不好发作。也不晓得江寻那厮是不是故意而为,当下一撩衣袖,便直接坐在了二人旁边,又唤来了几个水灵灵的丫鬟,一个倒茶,一个捏肩捶腿,还有一个便直接坐在了那穆姓公子腿上,其场景十分荡漾,不言而喻。

那穆姓公子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江寻那厮笑道:“穆公子还是莫要推辞,不晓得穆公子与那丫头是什么关系?”

那穆公子一听,脸色白了几分,却又受不住那几个丫鬟的引诱,当下矢口否认,将他与卫淮的关系推个干干净净,并铮铮道:“我与小淮姑娘之间十分清白,有的不过几面之缘罢了。”

卫淮那厮在那面色十分不好看,却看着江寻那厮十分幸灾乐祸的模样,硬撑着不走,直到那穆公子与江寻那厮越聊越欢腾,聊到最后直接问他道:“不晓得江公子有没有与你长相无差的姐妹。”气得卫淮快要直接抡着鞭子招呼。

我听后,心下也明白了几分,那穆公子救下卫淮是个巧合,看见卫淮进了江府,又说自己兄长住于江府,江府不仅仅与皇亲国戚沾了点亲带了点故,更重要的是在江湖之上地位举足轻重,对于像穆林那般的江湖人士,若是成了亲家,就好比是那孔雀一下变成了凤凰,在江湖之上也站得住脚,哪里晓得,他这本来算计好的心思,却被江寻那厮给打压了回去,想来也是十分郁结的。

卫淮那厮自那次之后,便收了心,每每我宽慰她之时,那厮便十分哀怨,道是这天底下除了白棠和她哥就没有好男人了。

我在一旁试探,道:“江寻?”

卫淮一瞪眼,不屑道:“除了相貌好家世好还有那点好的。”

嗯,不说其他,就是后两样也有不晓得多少女子想要嫁给他,在心里默叹了下,我又一本正经道:“他父母早逝,若你嫁了他不必担心婆媳关系。”

那厮依旧是一脸不屑,但眼里明显有些动容,

我再接再厉,道:“你到底欢不欢喜他?”

那厮看我一眼,十分迷惑,道:“我讨厌他。”

我心里一惊,问她:“为何讨厌?”

她想了想,看了我一眼,才道:“多情,没风度。”说完便一口气倒在床上,两眼直瞪着顶上的帐子,恨不得立刻戳出两个洞来。

我身手揉了揉额角,苦口婆心道:“你觉着他多情,但除了跟在他身边的丫鬟,他也没做什么事。”

那厮抗议,道:“白相在外面与人交道,你没吃醋过?”

我眼睛一亮,深觉卫淮不过是经过杜璟与穆林二事之后,已不敢轻易动心,遂道:“你看,你都觉着自己实在吃醋,你就真的没点儿感觉?”

那厮不语,歪着脑袋靠在床柱上半晌,我顺手将桌上的点心搬了过去,须臾,我凑过去,道:“他和你吵架,忒没风度,但正是这样,也证明了他早就把你放在了心里不是?况且他一无青梅竹马,二不在朝为官,你不是早就希望行走江湖,他虽然别扭点但其他的绝对十分适合你,况且,他也不是不欢喜你。”只是二人一样别扭,嘴硬心软罢了。

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就差没把江寻那厮夸上了天,卫淮那厮却止“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让我十分郁结。

夜间,我想到白棠那厮这些天几乎是手头公文不断,突然问起了那乌衣卫之事,白棠将脸埋在我的颈间与我道,要彻底掌控乌衣卫需要两个条件,一个是乌衣卫卫主亲临,一个是代表着先皇的玉佩。我不解,不晓得这些时日耗在这里岂不是白费了,那厮神秘笑笑,捏捏我的脸,十分欢喜,道,江寻可能便是那先皇授意的乌衣卫卫主。

我十分讶异,他又搂住我,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我不确定,此事还要调查。”

也不晓得是不是在江府的这些时日过得十分平静,我心里却隐隐十分不安,自那次与卫淮深谈过后,我已经彻底没辙,只想着这二人关系不要再恶劣些,不到最后不能收拾的地步便好。抬头不经意间看见那红彤彤的日头挂在半空中,十分耀眼,抬手在眉间搭了个蓬,也不晓得这种平静的时日还可以过多久,清风满衣,只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四十二章

自打晏儿恢复江家二小姐的身份之后,慕名而来的江湖人士不在少许,却都被江寻那厮挡在了门外,晏儿尤为放松,整天和我与卫淮在江府上下折腾。

盛夏时分,日头格外热烈,荷花池中荷叶晏晏,黛粉的花苞脸上片片荷叶,十分讨喜,我拿了一包鱼食网池子里撒,锦鲤在水里乱扑腾了几下又沉下去,须臾,又浮上来争夺鱼食,如此反复,着实觉着无趣了些。晏儿站在我旁边,偏头道:“公主若日后去了帝都,还带上晏儿么?”

我侧身,看她一眼,又盯着那乱扑腾的锦鲤,笑道:“我倒是想,只怕你哥舍不得。”

晏儿愣了愣,我继续盯着池子里渐渐晕开的水纹,半晌,晏儿抬头与我道:“那公主与驸马日后还会再来么?”

“一定来。”我赶忙应她,那厮才满意的笑笑。

只是说这句话时,我还未想到,等我再次踏足江府,见到那些十分念想的人时,心境早已大不如从前。

彼时,卫淮收了鞭子走过来指了指远处望着我笑得十分让人眼花缭乱的白棠,道:“十三,白相找你。”

我顺势将鱼食塞在她手上,朝白棠走过去。白棠那厮在一棵杨柳树旁等我,按理说白棠那厮这般模样平日里我见过不少,在房里我见过的比这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哪里晓得现下被他盯着看,依旧觉着面上一热,待浑浑噩噩走到杨柳树下之时,那厮笑得十分开怀,犹如吹面杨柳:“今日十五,带你出去转转。”

我心下十分欢喜,当即觉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叫上江寻卫淮晏儿一起出去,那厮闭了闭眼,面色十分五彩,半晌,也不晓得何时从袖中拿出的扇子,斜着敲了下我的眉心,不悦道:“就我二人。”

我点头连忙应他,那厮面色缓了一缓,将我的手包进右掌之中,拉我沿着碎石子道往前走:“今日江府来人,他们脱不开身。”

我十分好奇,那厮微微一笑,道:“蜀州秦家,在江湖上素来争强,与江家更是水火不容,此番远道来江府,更是有意要缓和两家关系。”

我听得十分惊异,在看向他的目光俨然多了几分佩服,心里暗叹,原来自家夫君不仅在庙堂之上十分了得,对那江湖上的情况也十分了然于胸,那厮被我盯得颇有些不自在,耳根开始渐渐透红,我愈发欣喜,那厮侧了侧脸,咳了两声,顿住步子与我道:“十三,上车。”

我这才发现,江府门前早已停靠了一辆马车,而那驾车之人……我细细打量,十分好奇,问白棠道:“怎么让他当起车夫。”这样一来,离那暗卫身份的档次俨然低了一级,让我好生惋惜、

白棠那厮嘴角抽了抽,眸色一瞥,上了马车,须臾,才悠悠与我道:“不用了倒可惜。”

马车突然停下,白沉那厮颦了颦眉,掀起车帘,我坐在车里恰恰听见白沉那厮十分平静的声音:“主子,马饿了。”

白棠那厮手一抖,我心里不惊欢腾起来,凑过去看着白沉,只见那厮原本清俊的脸早已黑了大半,想来刚刚的话也被听了大半去。不禁十分佩服这在老虎头上拔毛的人,遂率先下了马车,与白棠道:“好不容易出来,走走也不妨。”

白棠那厮不咸不淡应了声,随即下了马,对身后的白沉道:“这马跑得太慢,今晚你围着湖堤绕几圈。”

我看着白沉那厮嘴角抽了抽,最后趋于面无表情,然后动作利落的调转马头,十分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那厮牵着我在街上走,安慰道:“他都习惯了。”

许是这副面容太过高调,我只晓得一路上不小心撞到在他身上的人不在少数,更甚者要直直晕在路前挡住了去路的人也十分趋之若鹜。作为白棠的夫人,自家夫君如此受到广大人士的爱戴也是十分骄傲的一件事儿,但让我十分气愤的时便是,其中闺阁千金有之,孤家寡妇有之,那来个男不男女不女油头满面的男人算个什么事儿!

白棠那厮脸色已黑了大半,大有更甚之嫌,我将将盯住在地上的男人一眼,恨不得拿两个眼珠子在他身上剜出两个洞来,那人继续在地上哼哼,白棠那厮不咸不淡瞥了眼,低低唤了声:“让。”

许是白棠那厮气场太过摄人,那人声音戛然而止,接着从地上爬起,白棠那厮牵着我走过后,我十分惊奇,想不到自家夫君不仅通宵百事,还可用于摒除障碍,着实十分宝贝。

夕阳抹去最后一抹余晖,天色由金到暗,斑驳树影在月色下十分诡辩,犹如魑魅魍魉一般摄人夺魄,我却觉着,有力量不断从白棠握着我的手间传至全身,在可怕的事也分不开我二人,我突然瞥见白棠腰间垂着的玉佩,十分熟悉,和那次他挂在我腰带上结果让易昭看去的十分相似,遂问他,那厮额角抽了抽,深吸口气道:“就是这块。”

那厮将趋于头顶的杨柳枝移了移,看我一眼,随即边散步边与我说话,我才晓得,这玉佩正是可以号令乌衣卫之信物。白棠停下脚步,浓浓夜色下。一双桃花目确如一块润玉般十分澄澈,款款道:”不如我将解这玉佩之法交与你?”

我愣了愣,旋即摆手道:“下回有时间再说,你先下交与了我,指不定明天睁眼就忘。”《小说下载|WrsHu。CoM》

那厮缓缓垂目,旋即不动声色拿开正压在玉佩绳结的手,缓缓道:“好。你要什么时候知晓与我说一声,我定会告诉你。”

我点头,那厮却忽的抬头朝我倏然一笑,霎时便如漫天烟火十分璀然,目光落在我身上,须臾,一字一句道:“十三,为我生个孩子罢。”

我愣了愣,旋即应他道:“好啊。”

按说我与白棠那厮虽不是夜夜春宵,但现今为怀上孩子,若是他不提,我兴许还未注意,先下他突然提起,我又十分好奇,道:“你想要个孩子?”

那厮点头“嗯”了一声,随即道:“日后若你不欢喜我,我还能用孩子拴住你。”

我一愣,道:“我不会不欢喜你。”

那厮眼底笑意愈深,几乎快溢了出来,我也十分欢喜。二人将将踏进了江府,卫淮那厮跑过来与我正色道:“十三,我与你说个事儿。”

我与白棠对视一眼,十分疑惑,却听她又道:“十三,我估摸着,我,我可能瞧上江寻了。”

我忙好奇的问:“怎么想通的。”

那厮歪着头想了半晌,最终皱了皱眉,道:“去我房里,我慢慢与你说。”我欣然应允,这秉烛夜谈弄个通宵也不是未有过。

闻言,白棠那厮捏了下我的手,语气之中十分惋惜:“看来今日不成了。”

我十分不解,随即看着那厮,心下突的一跳,终于晓得那厮的意思。卫淮正抬头望向我们,目光里十分疑惑:“什么不成?”

我面上一热,却听那厮不急不缓道:“无事,来日方长。”

旋即,面上更热,就好比被开水滚过一遭,待白棠那厮走远,卫淮那厮摸了摸肚子,可怜兮兮望向我道:“我饿了。”

我也饿了。不过是因为我夜里一惯胃口过好,所以现下看这她的样子,不免馋虫作祟。卫淮拉着我轻车熟路走到厨房,半点渣子都没有瞧见,想必是入夜之前都倒了去运出了府。在我二人回房后饿的两眼发绿之时,有人送来吃食,在我二人看来,好比雪中送炭,那人见我们拿过食盒,退了下去,一顿吃饱喝足之后,我掀了被子和卫淮盘腿面对面靠在床柱之上,我才晓得了,今日我不在江府,着实错过了许多好戏。

和白棠告诉我的没错,蜀州秦家这回来道江府,果真是为了与江家交好,而交好的第一步,便是缓和与江寻那厮的关系。此番来江府的除了秦家家主秦鹤之外,还有二人,秦家少主秦礼,与秦家小姐,秦素。自古以来,不管是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缓和关系的首要选择便是结亲。显然秦家未能免俗。秦家二子,江家二子,用卫淮的话来说,便是卯足了劲要和江家沾亲带故,这样一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江寻在江湖上名声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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