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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夜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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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是穆濪吗?”因为穆濪病好后,还跟她打过几次电话,所以她以为是穆濪打来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钟,才传来一个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是我。”

是梅芳华的声音!(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叶娉全身微微一震,自从那次两人“吵架”后,她们再没说过话。

她呆了一下,才问道:“你好,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妈妈过世了。”

“哦……”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亲戚们都没有要收养穆濪的意思,她才上小学四年级,我不放心。所以我想问一下你和你的妈妈,愿不原意……?”

叶娉想到穆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一酸,说道:“我没问题!我跟妈妈说一下……”

梅芳华苦笑一下,不等她说完,又道:“你给你妈妈说一下,不会给你们家在经济上带来很大负担的,我已经悄悄用老办法,为穆濪留了足够的钱。我不想让亲戚们知道,因为我看出他们根本不爱穆濪,我觉得你们两家人都很有爱心,所以冒昧给你打来电话……”

“你放心,我马上去跟妈妈说这事!我舅舅也很喜欢穆濪,说不定他还想收养呢!”

梅芳华笑了笑,“那我就在家里静候消息了。希望你们早点给个回音,白天我都在家里,只要打座机,我就能接到电话。”

“好,我很快给你回音。”

挂了电话后,她立即跑到大门口跟妈妈说了这事。高学琴是个没主意的人,犹豫一下后,给哥哥高保国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的意见。高保国跟穆濪见过多次,早已喜欢上那个小女孩,笑道:“很好呀,你要犹豫,我就收养吧!”

高学琴又问叶娉的意见,叶娉道:“我觉得我们两家还真有缘分,就冲着这份缘分,我也要认下这个妹妹了!等我上了大学,你在家里有穆濪陪你,也不孤单呀。”

高学琴笑道:“别这么早说大话,等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再夸口吧!”想到女儿很快就会上大学,大学读完后,又会工作,嫁人,以后母女俩确实也很难象从前那样朝昔相处了,有个穆濪陪着,自己也不至于太孤独。

于是这件事就定了下来,还是由高学琴收养。

叶娉马上给梅芳华回了电话。次日上午,她便跟着舅舅和表哥一起乘飞机去贵州接穆濪。

梅芳华很感激两家人的情意,在他们来之前,又给自己烧了许多纸钱,并附身在一无所知的穆濪身上,等家里出现由纸钱变成的真钱后,她才离开穆濪的身体,将钱悄悄藏起来。

叶娉三人到家后,在收拾穆濪的东西时,发现了梅芳华留下的钱,虽然没有数,但估计不下50万元。三人对钱的来历,心知肚明,高保国叫叶娉将钱放进她的旅行包里,说待会一起去银行,将钱全部存入她带来的几张银行卡里。

叶娉来之前,特意给穆濪打过电话,说了自己和舅舅要来接她的事,所以穆濪对他们到来一点也不惊奇。

三人接走穆濪后,在贵阳和遵义玩了三天,方才乘飞机回了X省。

回家那天,叶娉收到了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让她特别兴奋和感慨的是,自己居然是以X省2010年高考文科状元的身份被北京大学录取的。

第四卷 山村凶灵

第一章

枫树垭是西部某省一个信息和交通都很闭塞的高山上的小村子,也是该省为数不多的一个不通公路的落后村落。年轻人都不愿留在这个仿佛被世界遗忘,土地又很贫瘠的地方生活,男人都走出大山,到外面打工去了。女人们有的跟着男人出去打工,有的则想法把自己嫁到了条件比较好一些的地方去了。因此只有一些没有办法离开的老弱病残和小孩还生活在这里。

冯琉璃和胡蓉是广东省某师范专科学校三年级的学生,虽然离毕业还有两个月,还没拿到毕业证书,但同学们实际上已经脱离学校,各奔前程了。大多数同学都在广东或者周边一些省份找到了实习单位,冯琉璃和胡蓉两人也并非没能力找到条件比较好一点的工作,但他们却都是有点理想化的学生,所以选择了相对落后的西部省份,并主动来到了这个偏僻、落后的高山小村,到枫树垭村小实习教书。

枫树垭村小名为小学,其实是一个根本没资格存在的学校。在他们到来之前,全校只有一个老师,二十六个学生。而且这些学生还不是一个年级的。

小学位于距离村子大约2里山路的地方,基本上可算是这个村子的最高处。学校只有三间瓦房,在他们到来之前,这三间瓦房一间是教室,一间是林老师的宿舍,一间是林老师的厨房。

瓦房前面,是一个面积不到五十平米的土坝子,算是这个村小的操场。

操场四周,三面是悬崖,一面是与村子相连的山路。

林老师今年四十七岁,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他在这个小学已经教了三十年的书。

他其实就跟这所村小一样,根本没资格教书育人,因为他自己都是初中文化。他虽然执教三十年了,却一直没有转正,还是一名代课老师。

本来,林老师在村子里有自己的房屋,但自从双亲和妻子都去世以后,他就很少回到原来的家了。后来干脆住在了学校,而把原来的几间老屋以1500元的价格卖给了邻居。

林老师的妻子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还跟他是小学同学,结婚后,不到一年就得病死去了,因此没有为林老师留下一儿半女。林老师在妻子死后,再未结婚――也结不成婚,村子里本来姑娘就不多,又长大一个嫁出去一个,而外面的姑娘又不愿意嫁进来,女人光出不进,因此村里有不少人跟林老师一样,打了半辈子的光棍。

冯琉璃和胡蓉到了这所村小后,村长安排冯琉璃跟林老师住,而将胡蓉安排到自己大伯家里,跟自己的堂嫂牛金花住一屋。村长的堂兄和侄儿两爷子都在湖南打工,只有春节才回家一次,因此胡蓉的到来,不会给大伯家带来过多的不便。何况两个大学生都是带着历练的心态来这儿实习教书,并没有打算长住。

林老师可能是常年独处的原因,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平日不怎么和村人来往,对于村上的安排有些意见,私下找村支书和村长说了一次,希望把冯琉璃安排到别的人家去住,但没有得到同意。学校不是林老师的私人财产,所以林老师虽然有些不高兴,却只能服从村上的安排。

这是两个大专学生来到这个深山小村的第三天夜里,虽然时间才过八点,并不算晚,但对于这个寂静的山村而言,却已不早了。尽管村子通电,但许多人家还保留着天黑上床的习惯。

胡蓉虽然还没习惯这种过早睡觉的生活,但毕竟寄人篱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开着灯看书,不但影响牛金花休息,而且还有点浪费人家电的感觉,因此也只能尽量改变自己,适应这里的作息时间。

吃过晚饭后,她跟前两天一样,在睡觉前与主人家坐在灶房里聊了一阵天。

主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牛金花,今年四十五岁,一个是牛金花的公公,也就是村长的大伯羊大爷,今年七十一岁。

羊大爷陪着客人聊了一会天后,便回屋了。胡蓉与牛金花又聊了半个小时后,也准备休息了。趁牛金花烧洗脚水的时间,她出屋去上厕所。

主人家屋外有一个小小的院坝,院坝的保坎下面就是主人家的厕所。跟大多数农村家的厕所一样,一半是人方便的地方,一半是猪圈。

人和猪就隔着几块破木板,彼此都能看见对方。

厕所安有灯,但为了方便起见,主人家没有将电灯开关安在厕所,而安在瓦房屋檐下的一根木柱子上,这样只要一出门,就可以拉下厕所的开关线,而不用摸黑去厕所。

胡蓉拉了厕所的电灯开关线后,快步穿过院坝,进了坝子下面的厕所。

虽然厕所的灯开着,但因为灯泡挂在厕所外面的板壁上,关上厕所门后,里面其实很背光,就跟呆在黑屋里差不多。

胡蓉也是农村来的姑娘,虽然生活的环境和习惯跟这个西部农村差别较大,但毕竟都是农村,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因此她并不象有些城市姑娘那样怕黑和胆小。

她将厕所门关上后,正要蹲下去,忽然,她心里莫明地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是什么感觉,她也说不清楚,反正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她微微一惊,侧耳倾听了一会周围的动静,但除了习习的晚风和隔壁的猪哼声外,并没有别的声音。

她呆了一小会,虽然没有听见什么可疑的声音,还是将厕所门开了一半。

村里的人家大半都是独门独户,彼此相隔几分钟的路程,每家人都有自己的厕所,因此不用担心有人来跟自己争厕所。惟一可能来这个厕所方便的男人就是七十一岁的羊大爷,他已经睡了,就是起床了,看见厕所灯亮着,也不会来。因此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她吁了口气,不再胡思乱想,大起胆子蹲下去小解。但刚一蹲下,她心里又忽生异感,觉得好象除了自己外,周围好象还有一个什么东西。

※※※

“难道有人偷窥?”

她心里一惊,立即提上裤子,跑出了厕所。一边拉上皮带,一边紧张地四下张望。

厕所的正面,是一条羊肠小路,与村子其他人家相通。小路前面,是一块菜地。菜地那边,有几棵杉树。厕所后面,紧依着院坝的保坎。右边,是几步与院坝相接的青石板阶梯,左边,是一丛竹林。

她看了一会前面的菜地后,又回过头来仔细地看那丛竹林,但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影。

别说人影,就连动物的影子也没发现。

她的视线又移向厕所后面。厕所后面虽然挨着院坝的保坎,但保坎与厕所之间,如果要藏一个人的话,也并非不可能。

难道后面藏有人?

“是谁藏在厕所后面?”她故意虚张声势。

无人应声。

她虽然胆子不算小,但也不敢贸然走到厕所后面去查看。于是走到院坝上面,站到保坎边上往下面的夹缝看。

下面黑洞洞的,看不甚清楚,但好象确实有一个什么东西!

“是谁?!出来!”她又怕又怒,却故意大声呵斥,反吓对方。

但那团黑影没有动。

牛金花听见了她的喝斥声,连忙跑出来看。

“牛大嫂,快去叫人来,厕所后面好象有个人!”

牛金花又惊又疑,回屋操起挂在灶前壁上的菜刀,又冲进屋里拿了一只电筒出来。

“真的有小偷?!”

“我不敢肯定,但好象下面有个东西。”

牛金花大起胆子走到保坎边,用电筒向下一照,两人顿时大惊失色!

下面果然睡着一个人,那人眼睛大大地瞪着,整张老脸已经完全扭曲变形,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吓死了!

而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羊大爷!

第二章

羊大爷究竟是怎么死的?他真的有心脏病吗?

为什么没死在别的地方,偏偏死在厕所后面?

如果是他自己走到厕所后面去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真的只是象牛金花说的那样,羊大爷可能只是去上厕所,结果半路上发生了意外,摔到了那个保坎与厕所的夹缝中间,那为什么自己和牛金花都没有听见他开门出去的声音?

当时厨房里还有人,他为什么不从厨房门出去,而选择堂屋的后门悄悄出去?

如果说是因为自己已经睡下了,不想为了起夜穿外衣,所以悄悄从另一道门出去,为何他死时又穿得好好的?根本不象已经睡下了的样子?

……

胡蓉一宿未合眼,一直在想这些问题。虽然牛金花叫她不要对人乱讲,并辩称自己的公公晚上起来起夜都是从堂屋后门出去,但胡蓉心里还是充满了疑云。

她总怀疑羊大爷是不是有什么下流的目的,她甚至想到:也许羊大爷以前也藏到厕所后面去偷看过自己的儿媳妇上厕所!

其实她不知道,牛金花虽然在为自己的公公辩护,但她内心里也有相同的怀疑。

想到自己可能被公公偷看过上厕所,她心里又羞又怒,暗想:“这个老流氓,真是丢人!死了活该!”

第二天,牛金花一大早就到镇上去给在外面打工的丈夫打电话去了,而将羊大爷死后的一些善后事情托给村长帮忙料理。村长是羊大爷的侄儿,帮忙处理后事也是应该的,何况村长是男人,又在村里有一定的权力和威信,他出面主持后事,自然比牛金花一个妇道人家要得心应手一些。

胡蓉是外地人,又要上课,所以不用帮忙,第二天还是回到学校给孩子们上课。

林老师和冯琉璃已听说了这件怪事,但他们似乎各有所忌,都没有多议论。反劝胡蓉不要多想。

中午放学后,林老师对冯琉璃说:自己要去牛金花家,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灶房里有面条和大米,你自己做中饭吧。交待几句后,便跟着同学们一起下坡了。→文¤人··书·¤·屋←

胡蓉有一些心里话想对同学讲,借口要帮冯琉璃做中饭,没有跟着下坡。

两人站在悬崖边,目送林老师他们走远后,他才问冯琉璃:“你怎么看这事?你觉得事情真象牛金花说的那样简单吗?”

冯琉璃低咳一声,说道:“事情可能不象你想象的这样简单。刚才你上课时,林老师和我在坡下面树林里坐了一会,他对我说了一些话……”

学生们虽然不是一个年级,但因为只有一间教室,所以大家只能共用一间教室。一个年级上课时,其他年级的同学就做作业。两人到来之前,所有年级、所有功课都是林老师一个人负责,两人来后,三人做了分工:冯琉璃教五、六年级,胡蓉教三、四年级,林老师教一、二年级。所以胡蓉上课时,林老师和冯琉璃可以离开教室。

“林老师对你说了些什么?”

冯琉璃象有点顾虑一样,神色有点欲言又迟。胡蓉是个急性子,催道:“你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吧!”

冯琉璃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今天最好去找村支书说一下,把你另安排一家住。”

胡蓉心里本也有这个想法,但她更关心原因:“林老师到底说了什么,你说吧!我们是老同学,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更应该互相帮助!”

她这话其实有一点暗示意思。读大一时,冯琉璃曾追过胡蓉一段时间,但胡蓉对他没感觉,只答应与他交个普通朋友,而与冯琉璃的室友何朝晖交了朋友。冯琉璃虽然有点尴尬,但三人并没因这事而过分疏远,后来冯琉璃也交了一个女朋友后,四人交往也自然了许多。

但读大二时,两人因一些原因,先后跟原来的朋友吹了,两人失恋后,冯琉璃虽然没有旧事重提,但胡蓉似乎有一点这个意思。所以答应冯琉璃,一起来这个山村小学体验一下生活。这其实是在给对方机会,但冯琉璃不知是因为个性比较内向,还是对胡蓉已经没有了非份之想,一直没有提这事。胡蓉自然也放不下脸来反追对方,因此双方仍以普通朋友相处。

冯琉璃叹了口气,终于说道:“我主要是怕你听了害怕。”

※※※

胡蓉微微一惊,“……你说吧,你不说我反而更要胡思乱想。”

冯琉璃看向远方的青山,“林老师说,那个厕所可能有点邪,上个月,就在那个厕所,还死了一个人。”

胡蓉听了大惊失色,呆了一会,才问道:“死的是什么人?”

“一个三年级的学生,名字叫马雷。”

“他是怎么死的?不会……也是有心脏病吧?”

“不是。他可能是自己走夜路不小心,掉进粪坑里死的。”

“他是哪家的小孩?这个村子里好象没有姓马的人家呀。”

“现在是没有了,因为他们全家人都死了。”

“全家人都死了?!”

“听林老师讲,马雷还有一个姐姐,名叫马春燕,比马雷大两岁,因为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没有及时去医院看病,虽然终于保住了命,但从此有点傻了!读五年级了,智力还不如一二年级的学生。马雷的爸爸很早就得病死了,妈妈为了供两个孩子读书,跑进城里去给别人当保姆。而把两个小孩留在家里,让孩子的姨妈帮忙照顾,孩子的姨妈就是牛金花。

“上个月,就是马雷死的那天,是个下雨天,马春燕可能自己不小心,失足掉进了村外的那个水塘中淹死了。当时因为尸体还没浮出水面,所以没人知道她其实已经死了。马雷可能也没想到姐姐已经死了,所以没有跟人说。可能是为了寻找姐姐,所以那天晚上,路过了那个厕所,结果不小心掉进了粪坑里!

“村里人发现两人失踪后,立即联系到了他们的妈妈,他们的妈妈急忙回到村里,在村人的帮助下,最后终于打捞到了两个孩子的尸体,才知道姐弟二人在同一天死去了!根据一些村人的事后回忆,大家才判断出事情的真相。牛秋菊,也就是他们的妈妈,看见两个孩子的尸体,伤心不已,趁人不注意,也喝农药自杀了。”

胡蓉听了这个悲惨故事后,心里不禁暗忖:“难道真是我多心了,错怪了羊大爷?”

两人沉默一会后,冯琉璃问道:“你可能还有些怀疑羊大爷,不过,我觉得他不应该是你想象的那样变态的人。你再回想一下,在你住在他们家的前两天里,你去那个厕所时,羊大爷在什么地方?”

胡蓉道:“我昨晚就想清楚了,前两天夜里,我在洗脚睡觉前,都先去了一回厕所,当时羊大爷就在厨房里,我……解手时也没听见什么动静。”

冯琉璃点点头,“是呀,要是他真是一个老淫棍,前两天晚上为什么不跟去偷窥?偏偏昨晚一去厕所,就不声不响地死了!”

胡蓉脸上微微一红,低声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以为是……他观察我两天后,摸到了我的规律,知道我每晚睡觉前都会去上厕所,所以昨晚假装先回屋睡觉,却从另一道门悄悄出去,事先藏到厕所后面去……”

冯琉璃苦笑一下,“这样分析也有一点道理,但我又问你:你说他的样子象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吓死的,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

“……我昨晚以为他是因为被我发现了,惊吓过度,所以才被吓死了。”

冯琉璃呼了口气,沉吟道:“你的分析好象也说得过去,难道是林老师和我多想了,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复杂和恐怖?”

发呆一会,又道:“不管事情真象到底怎样,我建议我们还是一起去找村支书说一下,把你另安排到一家去住,你就借口说自己想到死去的羊大爷,心里害怕,不敢再住在他家。”

胡蓉道:“好,你就是不跟我说刚才那些恐怖的事情,我也不想再住在牛金花家里了。”

第三章

两人将这想法跟林老师说后,林老师也很赞同。说:“也好,那个厕所可能有点邪,都死了三个人了……”他呆了一下,自知失言,忙更正说法:“死了两个人!总之,那个厕所可能有点邪,最好别进那个厕所,我还要跟同学们说一下,以后晚上都不要跟那个厕所旁边经过。”

胡蓉和冯琉璃对视一眼,心里均在暗想:“死了三个人,除了羊大爷和马雷外,第三个人又是谁?”虽然心里很好奇,但看出林老师不想谈这事,便没有问。

这天下午最后一堂课是胡蓉上课,下课前几分钟,林老师进教室来了,小声对胡蓉说道:“你布置完家庭作业后,别忙宣布放学,我要跟大家说几句话。”

胡蓉点点头,将最后一道数学题讲完后,便开始布置今天三、四年级学生的家庭作业,林老师站在教室外抽烟,听她布置完毕后,走进教室说道:“大家不要忙着收拾书包,我要跟同学们交待一些事情。”

同学们都紧张地停下来,似乎都猜到一点什么。

果然,林老师说的是安全问题,但不知是他讲话水平本来就有点差,还是因为胡蓉在教室里,他有什么顾忌,总之,他说了半天安全问题,只给人一种言之无物的感觉。

胡蓉默默听了一会,终于醒悟到什么,于是收拾起自己的东西,默默出了教室。

她快步离开操场,假装下坡,走到林老师看不见的地方后,便停了下来,侧耳倾听教室里的声音。

但因为距离较远,林老师又故意把音量降低了,她听了半天,只断断续续地听到几句话:

“这段时间大家要特别注意,不要……你们家人也不要……晚上不要经过那个厕所,也不要乱议论那件事情……”

这时冯琉璃从坡下走上来,看见她鬼鬼崇崇地站在半坡上,正要叫她名字,她急忙回过身来,将手指竖在自己嘴唇边,示意他噤声。

冯琉璃感到奇怪,走到她身边,这才知道她是在偷听林老师说话。

两人默默听了一会,却没听清楚一句话。冯琉璃小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偷听林老师讲话?”

胡蓉道:“我怀疑这个村子里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可能跟我们不知道的那个第三个死在那厕所边的人有关。”

冯琉璃点点头,低声道:“我刚才悄悄问过王小兵和李生财两个同学,他们都不肯说,王小兵还说,老师你不要问,我们是为你好,要是你们知道了那件事,可能大家也会把你们……,要把我们怎样,他话没说完,就被李生财用眼色制止住了。”

胡蓉听了又惊又疑,说道:“听起来,那个人的死可能与村里很多人有关?”

“我也这么猜想,我怀疑这个村子里的人打死了一个人。”

胡蓉身子微微一颤,说道:“好恐怖!我们该怎么办?”

“别怕,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情。”故做轻松地笑笑,低声道:“很多时候,知道的秘密越少,反而越安全。我们只教我们的书,反正两个月很快就会过去,两个月后,我们回学校拿到毕业证后,再也不来这里了。那件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不用管。”

两人正说话,忽听见教室里响起闹轰轰的声音。知道林老师已宣布放学了,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假装往坡下走了小段路,然后才返身上坡,回到操场上。

冯琉璃要陪胡蓉一起去找村支书和村长,商量另换人家住的事情,问林老师要不要一起下坡。林老师说自己晚上再去羊大爷家坐一会,现在要陪王春霞补做昨天的家庭作业,走不开。

王春霞是二年级的学生,昨天布置的家庭作业本来完成了,但错题太多,加之今天林老师要求背诵的一首唐诗她也不会背,因此被林老师留下来做功课。

两人也没有多说,便跟着同学们向坡下村子走去。

站在悬崖边目送大家进村后,林老师才返回教室。此时教室里只剩下王春霞一个同学,正神色有些紧张地埋头做作业,看来她心里有些恐惧,很想快些回家。

林老师站在教室门口,默默看了她一眼,正要进去,忽然听见下面有人喊他:“林老师!林老师!”

是个女生的声音,可能是在边跑边喊,声音有点气喘吁吁,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林老师皱了下眉,离开教室去看是谁。走到山路边时,恰好看见一个女生跑进了下面的厕所。

学校的厕所就在下面山道边,距离上面的操场不到一分钟的路程。是个极其简易的、全部用木板做成的小厕所,但还是有男女之分,男女厕所都只有一个坑位。

林老师没看清楚那个女生是谁,心想这个女学生也真怪,叫了自己两声,却先跑进厕所了!他站在坡边站了一小会,不见对方出来,犹豫一下,也向厕所走去。

女厕所门关着,他因为自己也要解手,所以不好问对方是谁。走进男厕所后,正要蹲下去,忽然,他不知何故,突然生出一种极不祥的感觉!

他呆了一下,心里的不安感不减反增,觉得厕所里除了自己和那个女生外,好象还有另一个什么东西存在!

“天,不会是那个东西来了吧!?”

想到“那个东西”,他吓得脸色惨白,顾不得老师形象,皮带都来不及拉,便提起裤子要逃出厕所!

但厕所门打不开!他吃了一惊,又猛力推了几下。还是打不开,好象外面有什么东西把门板堵住了!

※※※

天,厕所外面又没门栓,只有里面安有一个小门栓,自己明明开了门栓,为何打不开门?

他吓得头皮都发麻了,惊恐之下,也顾不得面子了,对隔壁女厕所说道:“你是哪个同学,快出厕所帮我看一看,外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把门堵住了!”

但那个女生象没听见一样,一声不吭。

“你是谁?!我是林老师!快出去帮忙把门打开!”

隔壁还是没有回应。

甚至没有一点声音,就象里面根本没有人一样。

林老师正要再叫喊,忽然,他象明白了什么,呆在当地。

天,刚才看见的那个女生其实是“那个东西”在做怪!根本没有什么女生跑进厕所!

也没有什么女生在叫自己,自己是被鬼骗进厕所里的!

一个小时后,冯琉璃独自回校了。刚才他跟胡蓉一起去找村支书和村长,商量换屋一事,本以为会费些口舌,不料事情办得很顺利。他们一说,人家就答应了,而且也没问他们原因。两人虽然有些高兴,但心里也更加起疑。

看来这个村子里的人一定在共同守着一个秘密。

对于那个秘密,两人也没有多谈,只在心里悄悄猜测。巧的是,两人心里猜得一样:他们怀疑这个村子里的人,在那个厕所边打死了一个什么人,打人者到底有多少,为什么要打死人家,他们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因为他们都明白一点,如果他们知道了那个秘密的全部真象,可能也会象那个人一样,被村人打死!

两人谈完“搬家”的事后,村支书和村长又留他们一起吃晚饭。其实他们也不是主人,真正的主人是牛金花。村人们帮她家里处理羊大爷的后事,牛金花理当管大家吃晚饭。这是当地风俗,冯琉璃和胡蓉也是农民家的孩子,知道这些风俗,所以也不客气,坐下来和乡亲们一起吃了顿晚饭。

吃过饭后,冯琉璃见天色已黑,跟胡蓉告辞后,便独自己回到了学校。

到了学校,他才惊奇地发现王春霞还没回家。正独自站在光线昏暗的教室门口,默默流泪。

“你怎么还没回去?林老师呢?”

“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你怎么不回家?”

“天黑了,我怕。”

冯琉璃微微一惊,忍不住问道:“你怕什么?”

“我怕……怕路上遇到鬼!”

想到那个鬼,她又大声哭起来。

冯琉璃咽了一口唾液,小声说道:“能不能跟老师说一下,老师保证不说出去,那个鬼到底是谁?”

王春霞不信任地看了老师一眼,迟疑一会,才说道:“大人不许说,说要是说出去了,公安局的人要把大人们都抓走,还说,你们要是知道了,你们也要死。所以不许我们乱说。”

虽然没出自己预料,但冯琉璃听了还是背上爬上一股凉意。天,自己不是等于已经知道了吗?!

他呆了一会,才说道:“好,你不说,我也不问。记住,我们刚才说的这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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