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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夜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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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安全的?这条路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就是脱光了,也不用担心被人偷看!”

“少胡扯了!你抽完这支烟,我们就走。”顿了一下,又低声说道:“我今天没心情在这种野地方玩,我们去宾馆开房间吧。总之,换个地方,你想怎样都行。”

她本想用这话引诱他快走,不想反而勾起了他的欲望。他扔了还剩大半截的香烟,一把将她抱住,开始强吻她。

但吻并没有让温静意乱情迷,反而更让她的心生出一种更大的恐慌感。她猛地一把推开他,因为用力过大,差点将他推下了悬崖!

两人都吓了一跳。艾雪峰责问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莫名其妙的!”

温静没好气道:“跟你说了,我现在没心情,我也不知为什么,反正有点怕这里!我们现在就走!”

艾雪峰见她真生气了,也没了兴致,站了走来。

两人重新坐上摩托车后,艾雪峰试图发动摩托车,但不知何故,摩托车一点也没反应。

“奇怪,怎么摩托车开不走了?”

温静一听心里更加恐慌,“你别吓我!快点开走!”

但艾雪峰又试了几次,车子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下连艾雪峰都有些恐慌了,现在他们处于荒山野地,手机根本没有信号,前不着村,后不接店,要是车子真出了什么故障,倒真是一件麻烦事情。

“别慌,这是辆进口的新车,不会有大毛病,我检查一下。”

温静虽然很不安,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先下车,让他检查车子。

艾雪峰将摩托车的前后灯都打开了,借助灯光,捣鼓了半天,但没有发现什么毛病。

时间一分一分地流逝。两人的焦燥情绪也越来越浓。

为了帮忙,温静将两人的手机都拿在手里当电筒使。但艾雪峰开车技术虽好,修车却是一个二杆子,摸来看去,就是搞不懂车子出了什么问题。

“有鬼吗?好好的,突然就开不走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温静听到“鬼”字,吓得花容失色,猛然想起了安燕惨死的事情。“天,不会真是有……那个东西在做怪吧!?”

她不敢多想,说道:“你专心修车,少说不吉利的话!”

“你闭嘴!就是你今天情绪不对,影响了我的心情,才这么大半天修不好车子!”

“你自己技术差,少怪别人!”

“你是不是心里在害怕什么呀?一上坡就情绪不对!”

两人相互埋怨、指责一阵后,又齐心合力地重新检查车子故障。但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仍然没有一点进展。

两人都急得出了一头大汗。

温静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21点,说道:“算了,我们走回去吧!”

“你发神经呀,走回去?你走得回去吗?现在离城有20里路,黑灯瞎火地,要走到天亮呀?再说这辆车是新买的,价值9万多!扔在这儿,要是被人偷走了,你赔呀?”

温静强抑心中怒火,暗下决心:离开这儿后,马上分手!

“那怎么办?要是一直修不好呢?我们就在这鬼……地方过夜呀?”

艾雪峰正要反驳,忽然,他们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是从前面山道上传来的,听声音好象是有人推着铁桶之类的东西在滚动。在寂静的夜晚,在荒郊野外,听来十分诡异。

两人惊异地对视一眼,温静问道:“那是什么声音?……是不是……有车开过来了?”

艾雪峰没有作答,侧耳细听了一会,才说道:“不是车声,好象是……是什么铁桶桶在滚动的声音?”

“什么铁桶桶?”

“我怎么知道!”

声音越来越近。这时他们已听得很清楚,的确是一种铁桶滚动的声音。

可是,如果是人在推,为什么没有一个照明的工具?

艾雪峰忽然用力扳动车头,让车前灯的光柱射向那个声音传来的地方。

但光柱虽然射得很远,却也照不到那个东西。

两人又恐惧又奇怪地等了一小会,才终于看见那个东西出现在了车灯照射的范围内。

果然,是一个大铁桶。不,准确地说,是一个大油桶。

这种大油桶在油脂公司里有很多,但在这种地方出现,却显得十分奇怪。

更诡异的是,那个正跟着山道滚过来的大油桶,根本没有人在推!

大油桶自己跟着公路慢慢滚过来!

听声音,这个油桶是空的,估计是个报废的油桶。

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大油桶?又是在什么力的作用下,自己滚动起来了?

两人惊奇在看着那只滚动的“怪物”,呆了小会,又看见了一件让人难于置信的怪事情:只见那只大油桶滚到前面的一个弯道后,象自己长了眼睛一样,忽然转了个弯,然后又跟着公路继续前进!

两人惊得呆住了,直到看见它突然加快速度向他们滚过来时,才猛然明白到是怎么回事!

艾雪峰大叫一声:“有鬼!快跑!”

温静吓得头皮发麻,想要拉住艾雪峰的手,让他牵着自己逃跑,但艾雪峰已经跑出了十几米远!

她尖叫一声,也慌乱地向山下狂奔……

※※※

星期天下午16:17分,叶娉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在楼下看小吃摊子的妈妈忽然回家来了。

她们家所住这栋老楼房,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是一栋五楼一底、砖混结构的老式楼房。她们家住在三楼2号。这栋老楼房原来是XX造纸厂的家属楼。因为叶娉的爸爸原来是造纸厂的职工,所以分得了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屋。

那个年代,还没有商品房这个概念。单位的房子都是无偿地分配给职工住。不过,一般单位都会存在米少僧多的矛盾,尤其是象造纸厂这样的大单位,房源问题更是突出。因此,要想分到这样一套在当时还算理想的住房的话,得凭很多条件。除了职工的工龄、职称、职务、是否结婚、家庭人口状况、是否有私家住房等因素外,与领导的关系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因此,能分到条件比较理想的住房的职工不多。绝大多数职工,只能住在厂里的单身宿舍里。资历最浅的年轻工人,甚至连单身宿舍也分不到,而要象学生一样,住在大宿舍里。

叶娉的爸爸虽然在厂里没有什么职称、职务,和领导的关系也一般,但因为工龄等其他条件有一定优势,加之又给领导送了几次礼,所以终于分到了这套住房。

叶娉上小学一年级时,父母因性格不合等原因离婚了。爸爸从此搬了出去,几年后又另组了家庭。所以这套住房一直由叶娉和妈妈居住。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纸厂为了解决这栋楼房的产权归属问题,通过与住户们协商,最终达成一致意见。每户人家向厂方补缴了三万元钱后,厂方便将这些住房的产权正式转到了私人的名下。叶娉的妈妈虽然不是厂里的职工,但因为叶娉的爸爸已经另有住房,因此厂方还是让她缴了款。

虽然只有52平方米,但房屋布局很紧凑,功能也算完备。除了两间卧室外,饭厅、客厅、观景阳台、生活阳台、卫生间全都有,真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叶娉的妈妈高学琴一直靠卖小吃为生。她家的小吃摊子就摆在这个家属院的大门口。以前只有厂里的职工以及家属们来照顾她的生意,因此一直生意很清淡。但自从十年前,纸厂因城市规划原因,被政府勒令搬迁出主城之后,这里很快便淹没在新城的包围之中,以前厂里的一块大坝子也变成了新大街的一部分。她的生意也因此好了起来。每天的毛收入都能上80元,生意特别好时,还会上百元。因此家里虽然不富裕,但生活倒不成问题。

叶娉猜到妈妈回家的目的,却故做不知,继续看自己的电视。

“你怎么还没回学校?明天就要上课了,还呆在家里看电视!”妈妈一边换拖鞋,一边问女儿。

“今天不想回学校,明天早点起床,赶公交车去学校也一样。”

“这样好不好呀?你们的班主任不管吗?”

“有些同学以前也这样做过。”

妈妈本来是回来看女儿回学校没有,听女儿说得轻描淡写,叹息一声,也不再劝,进屋坐下。

她当然不知道,叶娉之所以不愿回学校,是因为害怕那几个女生。

星期五那天在车上受到的侮辱,就象在伤口上撒盐一样,让她心灵上再次受到了难以抚平的创伤。→文¤人··书·¤·屋←

但她知道妈妈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所以回家后一直没有对妈妈说。舅舅虽然生得孔武有力,但她不愿意什么事情都去麻烦舅舅,而且她也害怕那几个女生将那些秘密,甚至她的祼照公诸于众!如果舅舅和妈妈知道她曾今受到过那样严重的侮辱的话,她别说在学校里,就是在家里也从此抬不起头来。

因此,她虽然对那几个女生恨得要死,常常在走神时,在心里诅咒她们。却一个字也没对妈妈讲。

母女俩坐在沙发上,默看了一会电视后,妈妈便又准备去看摊子。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拍门声。高学琴以为是邻居来拍门,一边答应一边去开门。

※※※

但来人不是邻居,而是叶娉的舅舅高保国。

“叶娉回学校了没有?”

“还没有,她说今晚不想回校,明天再去学校。”

高保国点点头,一边将门关上,一边换拖鞋。

“你是不是找叶娉有什么事情?”高学琴见哥哥神色有些不对,疑惑地问道。

高保国没有回答,反问她:“你要去看摊子?去吧,我问叶娉一些话。”

“这个时候也没什么生意,我让高婆婆帮忙看着摊子。”高学琴看出哥哥有什么重要事情,因此也不急着出门了。

叶娉早听见了舅舅和妈妈的说话,心里也有些紧张。暗忖:“舅舅不会听说了那些事情吧?”

“舅舅。”她有些心虚地跟走进屋来的舅舅打了声招呼。

高保国嗯了一声,过来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妹妹给他端来的冷开水,又取出一根烟点上,这才问叶娉:“你听说温静出事的消息了吗?”

叶娉一惊:“我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情?”

高保国没有作答,只是盯着叶娉看。

“到底怎么回事?叶娉这两天一直呆在家里看书、看电视,连楼下也没去过。她能听说什么事情。”

高保国重重吐了口气,说道:“温静也死了。”

母女二人都大吃一惊。对视一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燕才死几天,温静又接着死去!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呆了一会,叶娉才问道:“她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我也是今天上午才听说的。听说就是这个星期五晚上,她跟54中的一个男同学一起,去以前通往K县的老公路兜风,结果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两人同时因急性心肌梗塞而死在了公路上!”

“这个星期五晚上?”叶娉心里微微一惊。“正是她们三个女同学在车上挖苦我的那天!她居然晚上就死去了!这是巧合还是……报应?”

母女俩听高保国讲了他听说的一些情况后,都觉事情有些离奇:

发现尸体的地方,距离主城大约20里路。他们的摩托车就停在公路边,距离他们的尸体不到1公里远。两具尸体也没在一起,相距大约300米远。两人的模样都严重扭曲变形,好象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很多跑到现场去围观的人都在猜议,怀疑他们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追赶并活活吓死的。但奇怪的是,他们明明有摩托车,而且车子也没有什么故障,他们为何不乘车逃跑?是来不及,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道的原因?

如果说他们当中有一人有心脏病,那倒不足为怪,但如说两人都有心脏病,而且又这么巧地同时发作,同时死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发生了!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有一件事情也很令人费解:在距离前面一具尸体,即那个男生的尸体不远处的公路边,有一个油脂公司报废的大油桶。那只大油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与他们的死到底有无关系?

高保国显然也不相信叶娉与温静的死有什么关系。他了解自己的外侄女,就算她心里想她们死,也绝无胆子去杀人。更不会有胆子去装神弄鬼吓别人。

她要是去了,只怕没吓死别人,倒先把她自己给吓死了!

“公安局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他们会不会……怀疑我们?”屋子里寂然半晌,高学琴才担心地问道。

“公安局怎样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与安燕和温静的死,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也在怀疑我们?她们把我女儿打了,我就算恨她们,也不至于会想法害死她们吧!”高学琴对哥哥的怀疑有些生气。

高保国深吸了一口烟,又重重地吐了出来。“我当然相信你们不会干出那种蠢事,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来问你们一下。看你们听说没有。”

※※※

三人又沉默了小会,叶娉问道:“你说在发现尸体的公路上,有一个报废的大油桶,他们的死……会不会与那个大油桶有什么关系?”

“公安局正在调查。听说那个油桶是住在公路边的一户农民家的。那家人是从哪儿弄来的那个油桶,我不清楚。但听一些人说,那个油桶放在他家瓦房后面好多年了,一直也没派上什么用场。而且,听说那户农民根本不认识温静和那个男同学。出事当晚,他们一家人都睡了,也不知道油桶是怎么到现场去的。”

叶娉皱眉思忖一会,又问道:“那安燕的事你后来听说什么情况没有?查没查到那个花盆是谁家的?”

“也没查到。听说只有26楼和28楼两层搂的7号房住户家里有那种搪瓷大花盆,但两户人家的花盆都没有放在阳台栏杆上。26楼7号房的住户,是放在阳台地板上面的。而28楼的住户,因为是顶楼,所以他们家的花盆全部放在天楼上面,也是放在地上的。巧的是,两户人那天都正好没在家。”

“真是怪事。”妈妈喃喃说道。

三人默想一会后,高保国忽然对叶娉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你跟舅舅说句老实话行不行?”

“舅舅,你怀疑是我干的?”

“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段时间以来,你自己感觉……有什么与以前不一样的地方没有?”

高学琴惊异地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女儿,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奇怪的问题。

叶娉垂下眼去,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当然清楚自己与从前的自己有些地方不一样。

可是,这跟温静和安燕的死有关系吗?

高保国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叶娉。见她神色古怪,半天不回答问题,心里不禁暗暗恐怖。

“天,难道真的跟我猜想的一样?她那天昏迷在那个大沟下面,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第三章 我是谁

叶娉正犹豫要不要对舅舅说出自己学习方面的变化,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三人互视一眼,然后高学琴过去开了门。

看见门外站着两个脸孔很生的警察,她的脸色刷地变了。吃吃道:“请……问你们找谁?”

那个三十多岁、体态有些发胖的警官不答反问道:“请问你是叶娉的妈妈吗?”

“……我是。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嗯,有一个案子,我们想找你女儿寻问一些问题。你女儿在家吗?”

高学琴心道:“来得好快!”说道:“她在,不过……”

那个比较瘦高的年轻警官微笑道:“你不用太紧张,我们只是想寻问你女儿一些问题。没有别的意思。”

高学琴哦了一声,回头看了客厅里的哥哥一眼。高保国起身走到门边,说道:“请进屋坐吧。”

胖警官一边脱下脚上的皮鞋,一边问高保国:“你是……?”

“我是叶娉她舅舅。”

“哦,我猜也是。”

年轻警官看了高保国一眼,“我们也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你正好也在,倒省些麻烦了。”

高学琴有些担心地看了哥哥一眼。但高保国却毫不在意,只哦了一声。

两位警官走进客厅,看见叶娉神色紧张地坐在沙发里。胖警官招呼道:“你好,你就是叶娉吧?”

叶娉嘴张了一下,想说话,却因为太过紧张,没有发出声音。

两位警官对视了一眼。

高保国招呼两位警官在沙发里坐下后,对妹妹说道:“家里有茶叶没有?给客人沏两杯茶吧。”

高学琴神色有些慌乱地说道:“没有茶叶。”又抱歉地对警官解释:“我跟女儿平时都不喝茶,所以家里从来不买茶叶,你们先坐,我下楼去买茶叶……”

两位警官都说不用客气,有白开水喝就行。高学琴心里很不安,听了客人的话后,也就不客气,走到热水器前为两人接了两杯开水,放到沙发前的玻璃茶机上。

高保国给两位警官各递了一支烟。白胖警官道了声谢,点上火抽了一口后,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白,这是我的搭档,姓朱。我们在XX分局刑警队工作。我们的来意,你们可能也猜到了一些?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高保国点点头,毫不避讳地说道:“我们知道你们想调查什么事情。很凑巧,在你们来之前,我们也正在谈论这些事情。”

两位警官交换了一个眼色,年轻的朱警官取出随身带着的笔记本和笔。白警官问道:“哦,你们在谈论什么事情?”

“你们肯定是想调查跟叶娉同校的那个姓温的女同学的事情吧?我们就是在议论这件事情。”

白警官点点头,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听到一个洗车的司机说的。”又解释道:“我跟两个战友合伙,在滨江南路开了一家汽车美容店,名字就叫‘老战友汽车美容店’,你们可能知道吧?”

“哦!看见过你们的店。”

高保国真诚地说道:“希望你们今后能照顾一下生意!”

两位警官相对苦笑一下。“好,以后能照顾一定照顾。”

高保国道过谢后,将自己听到的情况,以及刚才来问妹妹和外侄女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两位警官本来也不太怀疑这家人,见高保国神色很坦然,更打消了几分怀疑。互相看了一眼后,白警官又开始向叶娉提问。但他没有问叶娉被打的事情,因为他们已从其他渠道了解到了相关情况。所以一提问就直奔主题:

“你不用太紧张,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星期五晚上七点至十点,这三个小时里,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叶娉平日爱看小说和电视,虽然主要是看言情小说和青春偶像剧,但也看过一些推理小说和破案内容的电视剧。所以一听对方的问题,就明白警官是在调查她的不在场证明。

“星期五放学后,我直接坐车回家了。回家后也没去别的地方,甚至连楼下都没去过。一直躺在沙发里看电视。直到晚上……将近2点钟吧,才睡觉了。”

白警官端起开水喝了一口,问道:“家里没有来客人吗?”

“没有,就只有我跟妈妈在家里。”

白警官皱了下眉,又问道:“看那么长时间的电视?在看什么节目呀?”

“先是看了一会湖南台的娱乐节目,接着又开始看江西台播放的《我的青春谁做主》。”

白警官点点头,问道:“能不能具体谈一下9点钟前后的节目内容是什么?”

“九点钟前后?当时在演《我的青春谁做主》,是第……第几集记不起来了。内容是女主角钱小样的爸爸的腿被摩托车撞断了。后来……哦,我想起来了,我后来突然睡着了!所以不清楚后面的情节。”

“突然睡着了?”白警官困惑地重复了一遍。

高学琴见警官脸上现出怀疑的神色,忙证明说:“我可以作证。女儿确实是睡着了!她是从……好象是从8点半钟左右睡着的,我知道她要等着看湖南台的快乐女生比赛。所以没有叫她上床去睡。只给她盖了床毛巾毯。一直到晚上10点半钟,我才叫醒了她。”

“快乐女生是晚上10点半钟的节目吗?”

“就是!也不知湖南台怎么搞的,把节目时间弄到这么晚,女儿又很爱看那个节目,弄得每周星期五都睡得很晚!”

一直没吭声的朱警官小声插了一句:“我老婆也爱看那个节目。确实是晚上10点半钟开始播出。”

白警官对叶娉其实也没有怀疑,只是出于谨慎之见,才来调查一下。但听了母女俩的话后,反而有些困惑了。

为什么她在关键的时间点上却睡着了?是巧合,还是想掩盖什么秘密?

※※※

白警官沉默小会后,又问道:“那好,我就问下一个问题。上周的上周的星期三,也就是安燕死的那一天,想必你对那天应该有印象吧?”

叶娉、高学琴、高保国三人心里都不由暗想:“果然他们对这件事也产生了怀疑!”

“嗯,我记得。”

“那好,我的第二个问题是:那天中午12点钟前后,你是在医院里吧?”

“是。那是我住院的第三天,我的伤还没好,所以一直呆在医院里,哪儿也没去。你们可以问那儿的医生和护士。”

白警官嗯了一声,显然完全相信这一点。又问高学琴和高保国:“你们呢?那个时间在……?”

高学琴说道:“我也一直在医院里。女儿从住院到出院,我一直陪着她。除了到医院附近的小馆子端点吃的东西外,几乎没离开过康复医院。”

白警官又看向高保国。

高保国将烟蒂扔到地上,说道:“实话实说,我去找安燕去了。不过那个花盆不是我扔的。”接着他详细讲了那天的事情经过。最后替自己辩解道:“我不可能进别人家里专门去扔花盆。再说我也不是神仙,能算那么准?扔下去就刚好砸在了走出大门的安燕的脑袋上!另外,就算我算准了,扔了花盆,花盆的主人也没理由替我隐瞒。”

白警官点点头,似乎完全采信他的话。

两名警官对视一眼,白警官问道:“你有什么问题没有?”

朱警官微微犹豫了一下,忽然问叶娉道:“我相信你那天不可能去找安燕,但我还是想问一下,当天中午12点前后,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叶娉皱眉想了小会,才说道:“我当时在睡觉。好象从上午11点钟左右,一直睡到中午两点过后才醒过来。”她又回头问妈妈:“是吧?妈妈。”

高学琴也想起来了,“对,我女儿一直在睡觉。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那个姓陈的护士,当时我的女儿在输液,她进屋来换过几次药!”

“哦,你睡着了!”

两警官对视一眼,都有些困惑。

怎么这么巧,两件事情发生的关键时刻,她都睡着了?

高保国显然也感到时间有点太巧,神色有些复杂。

两位警官走后,三人一时都没说话。只是各自默想心事。

屋子里静了五分钟后,叶娉才终于打破沉默:“舅舅,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小的时候,你带我看过一部老电影没有?那部老电影的名字叫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高保国微微一惊,“我看过呀,那个电影是八十年代很出名的片子。我小时候看过,但肯定没带你看过。因为我也只看过一次,当时我的岁数比你现在还小几岁!”

叶娉哦了一声,又问妈妈:“我爸爸带我看过那个电影没有?”

妈妈有些奇怪地看着女儿。“我也看过那个电影。你爸爸肯定也看过。因为学校包过那场电影。但……我们都没有带你看过。我们当时都还是学生,怎么可能有你!”

叶娉点点头,脸上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高保国高学琴对视一眼,高保国问道:“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老电影?是在电视里看过吧?”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看这学期的语文选修课文时,忽然读到一篇课文,是铁凝写的《没有纽扣的红衬衫》,我看下面的注释说:作者铁凝是当代著名女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主席。根据她写的中篇小说《没有纽扣的红衬衫》改编的电影《红衣少女》,获得过中国电影‘金鸡奖’和‘百花奖’的最佳故事片奖。心里就莫明其妙地产生一个想法:觉得自己小时候在什么地方看过这个电影,而且还是一个大人带我去看的。所以我以为是舅舅或者爸爸带我去看过的。”

高保国心里浮起一团阴云,默默吸了几口烟后,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能记起那个电影的一些内容吗?”

“具体情节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一个大概:女中学生安然学习成绩很优秀,为人热情、诚实、正直、天真,然而在班里却总是评不上三好学生。安然本没有错,只是她不善于伪装,所以使她经常受到老师的批评和指责。但安然个性很强,评选三好学生那天,她偏要穿上自己最喜欢的那件、被一些同学非议过的没有纽扣的红衬衫!”

高保国高学琴听了心里都很吃惊:他们都忘记安然的名字了,怎么叶娉记得这样清楚?(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她是自己记混了?把在电视里看过的怀旧电影,记成自己小时候看过的电影了,还是真的在什么地方看过?

※※※

听叶娉讲了她最近一段时间的学习变化后,高学琴、高保国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心里都在暗想一个问题:叶娉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想到坐在身边的人也许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另一个人时,高学琴心里又是恐怖又是伤心。

高保国看出她们母女俩都产生了和自己一样的猜疑,为了不吓着她们,他故做轻松地说道:“我觉得叶娉的话有道理。也许真的因祸变福,‘激活’了一直不开窍的左脑!所以觉得数学变简单了。好了,都不要东想西想了。我还有事要回店里,走了。”

高学琴见哥哥要走,有些慌乱地站起来,说道:“我也要去看摊子。”

高保国知道妹妹是想跟自己商量一些事情,也不点破,说道:“那一起走吧。”

高学琴对叶娉说道:“你也别背思想包袱了,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那两个同学也不是我们害死的。”

叶娉没有吭声。也没有看妈妈一眼。

她已感觉出妈妈对自己有了一种害怕心理。

其实,她自己对自己也产生了一种恐怖心理!

她虽然有点害怕他们抛下自己,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屋子里。但她没有站起来跟他们走,因为她知道他们肯定会背着自己商量一些事情。

两人出门后,她马上从沙发里站起来,冲到了门后面,听见妈妈和舅舅的脚步声下了楼后,她立即打开了房门!

门开后,她才有了一点安全感。

现在该怎么办?她不知道。

电视虽然开着,她却不敢重新坐回到沙发里去看。好象她只要一离开大门,门就会自动关闭一样!

“到底是谁上了我的身?!”

“我对数学还有其他几门功课的感觉,为什么一下子全变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认为是自己的左脑被‘激活’了的原因,但现在她才发现事情并非她想象那样简单。

如果只是左脑被‘激活’了,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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