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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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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视着她,知道她心里有事,根本不是因为我来她才高兴得哭的。

与她一道坐了,朝阿蛮道:“给云零售价的东西,就放在桌上好了。”

“娘娘……”云眉有些惊诧地年头我。

我只好道:“来看你,原也知你不需要什么的。只是,又顺道去看她,不带点什么,本宫也显得不象话。带了宫里最好的伤药,可要快些好起来,有事,就让人进宫来告诉本宫。”

她笑起来:“娘娘给云眉那么多东西,又得让皇上说您。”

阿蛮听了,也跟着说:“是呢,奴婢还说娘娘简直要将馨禾宫给搬了来。”

我瞪她一眼:“就你会说些促狭话!”

阿蛮正巧取了那盒胭脂出来,搁在桌上,我略皱了眉,起了身过去。还以为是自己瞧错了,看来蘅儿是不知道,见我不用,便收了进来。

“娘娘怎么了?”身后的云眉跟着我起身。

我笑道:“没什么,这盒胭脂还是废后叶氏赐给芷楹君主与安歧阳大婚时用的。当日君主恰巧来本宫宫里坐坐,就送了本宫几盒。”

云眉目前来,低语道:“还是贡品。”

是啊,还未开封。

云眉突然问:“对了,说起郡主,我听说那北国的二王子对郡主有意,可是真的?”

我回了神,点了头道:“就是不知郡主心中怎么想的。”

云眉叹息道:“郡主和表少爷原本也是多好的一对。”她顿了下,见阿蛮的脸色有些不好,忙转了口道,“对了,如今虽已入春,早晚温差大,娘娘可得小心着点。”

我笑着:“有阿蛮在,管得本宫可紧了。”

她听了,才放心。

在桌边坐了,我忍不住问她:“云眉,这次的事情真的只是因为滑了一跤那么简单么?”

她的神色有些躲闪,却依旧只点头:“是啊,苏大人回宫的时候,该是都说了的。”

苏太医是说了,可是我不信。又问:“温颜玉……没有做什么?”

云眉忙摇头:“娘娘糊涂了?她可还怀着孩子,如何会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她的一句话,倒是叫我愣了。

也是的,若是有身孕的是云眉而不是温颜玉,那么此事就好解释了。可偏偏,倒了过来。

想了想,终是开口:“最近她和贤妃走得近,贤妃素来心思多,你可得当心着点。”

云眉听了,动是担忧地朝我道:“我有什么关系的,倒是娘娘在宫里,才要当心点。娘娘不必担心着云眉,云眉一切都好。”

知道她是不想我担心,所以才说都好。其实不好,我也知道。

偌大一个将军府,其实就是一个皇宫的缩影,我又怎么会不了解?

在云眉的房内又坐了会儿,才与阿蛮回了宫。

这件事,也只是开春的一道极小的波澜。苏太医又再去将军府走了几趟,说是二位夫人的身子都无恙了。其实是听闻云眉无恙我才真正放心。

三月十六,这一日,风和日丽。

元承灏下了朝,便听闻他过马场,到底还是带上了帝姬。

柏侯煜与芷楹郡主也去了。

我正坐在窗边独自下着棋,见阿蛮进来道:“娘娘,姚妃娘娘来了。”

抬眸,见女子已经进门,我起了身问她:“怎的姐姐没过马场去么?”帝姬去了,她是帝姬的母妃,怎会不跟着去?

她笑着目前道:“正要去呢。只是本宫也不会骑马,一会儿过去呆坐着岂不无趣?就想着,来妹妹这里看看,若是妹妹得了空,不如跟本宫一道过去瞧瞧。”

我倒是惊讶了,忙道:“本宫去,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不过是去坐坐罢了。”

她再三说着,我也不好意思,只得跟着她出去。

与她一道坐了轿子出去。马场上已经很热闹了,侍卫们将整个马场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远远地瞧见元承灏带着帝姬从前面一处空旷地驰骋而过。

隔了很远呢,还能听见帝姬如银铃般的笑声。

她抬眸的时候,瞧见这边的姚妃,挥舞着小手叫:“母妃!母妃快看!玉儿会骑马了哦!”

元承灏随之回眸,瞧见我们,嘴角牵出一抹笑。

落了座,有宫女上来倒茶,姚妃笑道:“玉儿真开心,本宫见了,也高兴。”才说着,见柏侯煜与芷楹郡主从远处骑马而过,姚妃略怔了怔,又笑言,“如今,可真是什么都好了。”

我看着柏侯煜与芷楹郡主,知道姚妃指的是什么,抿唇而笑。轻呷了一口茶,见杨将军过来,姚妃笑着开口:“将军如今也什么都好了。”

他远远地朝我们行了礼,只笑着,也不说话。

“听闻妹妹还过将军府去看了二位夫人的。”姚妃转向我。

我点了头:“云眉是本宫的侍女,本宫心里记挂着。”

她饮了口茶,才言:“有些话,本宫不知道该不该说。”

“姐姐但说无妨。”其实,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依旧是迟疑了下,才开口:“那温夫人……养好了身子又如贤妃走得近了。”

我抿着唇:“贤妃娘娘是皇上定下的皇贵妃,她当然要巴结的。”

姚妃一笑,也不再言语。

二人说了会儿话,听得帝姬的声音传来。

回眸,见那小人儿飞快地朝我们跑来,整张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姚妃忙起身,掏出帕子擦擦她额角的汗,笑道:“瞧你,跑得这般急作何?”

帝姬喘着气:“呵呵,父皇带着玉儿跑得好快!母妃也带着玉儿出去跑一圈可好?”

姚妃拉她近身,低声道:“看你满头大汗的,还想着着去跑?不过来歇歇?”

帝姬却是兴奋得不行,抱着她撒娇:“母妃也带玉儿出去跑一圈,可好?父皇说,母妃跑得比父皇快。母妃,快来。”她拉着姚妃便要走。

我皱了眉,听得男子的声音传来:“那便去跑一圈,也没什么。”

姚妃这才笑着点头。

有侍卫牵了马过来,姚妃带着帝姬下去了。

回身,见元承灏过来,在椅子上坐了,抬眸看着我,忽而笑:“这还不是来了?”

我有些窘迫,他却开口:“常渠,让人给朕备马。”

我忙问:“皇上还骑么?”

他笑:“给你骑啊。”

“我又不会。”

他起了身,将我拉着走:“朕知你不会。”

有些愕然,见侍卫已经牵了马过来,我未及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他抱了起来,轻松地甩上马背。轻呼了一声,身子已经翻身上马,双手从我的腰际环过来,紧紧地拉住马缰。

“皇上,啊……”

我才开了口,他一声“驾”,马儿飞快地冲出动,三月的风其实还是和煦的,只是那么快的速度吹在脸上,终究还是有些疼。

眼睛也睁不开,只得拼命地缩在他的怀里。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从来不知道皇家马场竟有那么大。一路奔跑着,仿佛就要跑去天边。

身后的侍卫只远远地跟着,隔开好长的距离。

感觉他的手臂猛地用了力,马儿终是缓缓停下来。他下也马,将我抱下去,只笑着说了句“好马”。抬眸,见他微微喘着气,看着我笑。

捂着胸口,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嗔怒地看着他:“皇上跑那么快,就不怕吓着玉儿么?”

他眯着眼睛笑:“玉儿在朕身前,朕可不敢跑那么快的。”

“你……”我被他气到了。

他忽而大步上前,一把将我扣在怀中,俯身吻下来。

“唔……”撑圆了双目看着他,目光,超过他的肩膀看向后方,那原本跟着我们的一队侍卫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这里,只剩下我与他二人。

他吻得有些霸道,大手紧紧地扣在我的腰际,贴着他的胸膛,感受他急促的呼吸声。忽然,也不知是他没有站稳还是如何,两个人顺着坡道一下子滚落下去。

我想叫,却是被他封住了口,一句都喊不出来。

他的眸子里,却分明还含着笑。

看着我的目光,越发温柔了。

停了下来,才发现身边好大的一处花田。

紫色、粉色、黄色、橙色……色彩斑斓,漫天的花香,漫天的蝴蝶。

好美……

我只能如此发出一声感叹。

元承灏突然翻上我的身,低笑着问:“漂亮么?”

点了头。

他又笑:“朕可没舍得带玉儿来,那丫头一来,一准儿把这给毁了。”

我动了动身子,低语着:“皇上带臣妾来,可不是来毁这里的?”想来我也是压坏了好大一片花田了。

他得意地笑着:“谁弄坏的,朕罚谁。”见我瞪大了眼睛,他又道:“可瞧着,朕没压着。”

你没压着,可你压着我了。

伸手推开他的身子,真沉,推不开。

他还欺身下来,封住我的嘴,闭了眼睛,一面笑着,一面吻我。我咬住了他的唇,他露出吃痛的表情,薄唇微微松了口,轻言道:“可悠着点,否则一会儿让人瞧见了,还以为你和朕在一起做什么。”

我愤愤地看着他:“皇上也会怕么?”

他嗤笑道:“朕怕什么?朕是怕你的脸皮没地方搁。”他看起来真得意啊。

趁他不备,狠狠地将他推开。翻至一侧,却见他紧蹙了眉头,一手伸向背后,咬着牙道:“朕撞上石头了。”

大吃了一惊,忙爬过去扶他:“皇上要紧么?”

他却是手上一用力,再次将我围入怀中。

“皇上……”我惊呼。

他却是笑:“抱着朕,朕就不疼了。”

暗叹着,他真是个大骗子。

抱着我的手臂愈发紧了,这时,远远地,传来侍卫的声音:“皇上,皇上不好了!”

他的目光超过我的身子朝坡上瞧去,我也随之回头,见几个侍卫冲过来,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飞快地站了起来,一个侍卫跑下来,却是站在花田边上,没有踩下来,沉了脸道:“皇上,郡主受了伤。”

我一惊,见他已经大步上前,厉声问:“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清楚,是常公公让属下来禀报皇上的。”

元承灏忙大步往前,我跟着上去。

……

隋太医已经为芷楹郡主查探了伤势,朝元承灏道:“回皇上,郡主扭伤了脚,怕是要修养一段时间了。”

明显元承灏也松了口气,我上前小声问:“发生了何事?”

她还有些惊魂未定,苍白着脸道:“也不知怎的,脚打了滑,没踩住马镫,就摔了下来。”

我也有些后怕,摔了下来,那只扭伤了脚是万幸了。抬眸,看向一侧的柏侯煜,他的脸色亦不好,我知道芷楹郡主是与他在一起的。

行至外头,才见隋太医上前道:“臣给柏侯殿下看看。”

我这才瞧见他衣袍上还沾着泥土,浑身上下都有。我能想象他瞧见芷楹郡主摔下马奋不顾身的样子。元承灏已经上前:“二王子也伤着了?”

柏侯煜却摇头:“我没事,劳皇上挂心了。”

元承灏依旧让隋太医给他看了看,他是也担心柏侯煜会出事。

“皇上,先喝口水。”常公公上前来。

瞧着,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来马场还出这样的事,自然高兴不起来。

接过常公公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开口道:“叫姚妃和帝姬回来。”

常公公忙应了声下去。

杨将军上前来,低声道:“皇上,末将检查过了,郡主骑的马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那么便是芷楹郡主不慎踩了空。我听了,倒是松了口气,如果真的只是意外,那也便没什么事了。好在,芷楹郡主也没出什么事。

与他过一侧亭中坐了,等了会儿,还不见姚妃和帝姬回来。他似乎有些坐不住,猛地起了身。

“皇上。”我跟着他站起来。

他只一句“等着”,便大步出去。这时,听帝姬的声音传来:“父皇——”

抬眸,见姚妃带着帝姬回来,她们的身后,跟着保护她们的侍卫。元承灏似是松了口气,大步上前,将帝姬从马背上抱下来,亲亲她的脸道:“和你母妃去哪里了?朕还以为玉儿丢了呢。”

孩子的小手摸在他的脸上,笑着道:“父皇,母妃带着玉儿真的跑得比父皇快呢!呵呵,父皇输了哦!”

姚妃也从马背上下来,他看她一眼,又笑:“是么?那又如何?”

“父皇输了,明儿来陪玉儿读书!”帝姬一本正经地说着。

他随口应着“好”,放下孩子。听姚妃道:“玉儿吵着要跑得远一些,是臣妾思虑不周了,烦皇上差人来找。”

他低语道:“没什么大事,准备下,回宫。”

帝姬叫着:“父皇,为何这么早?”

姚妃却拉拉她的小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回去的时候,与芷楹郡主同乘一辆马车。

她终是开口问我:“柏侯殿下没事吧?”

看着她,道:“方才郡主怎的就不问问?”

她似是语塞,半晌,才道:“方才,皇上在。”

轻叹道:“皇上可不管此事的。”她是聪明人,知道元承灏忌讳她与柏侯煜在一起,只是,元承灏已经明确表示放任此事了。

她这才吃惊了,抬眸看着我,皱了眉道:“是么?”

我点头。

众人都回了宫,元承灏过了郁宁宫去,我也径直回了馨禾宫。

隔日,听闻他真的去了储钰宫,看来答应了帝姬的事,他还是会做到的。也是呢,帝姬是孩子,他可不能骗孩子的。

这一日,他留宿在储钰宫。

翌日清早的时候,过郁宁宫请安,元承灏倒是也来了,笑着与太皇太后说着话。有些奇怪,不见贤妃来,她只一开始有孕的时候,才缺席过几日,之后,没事都是每日都来的。

太皇太后欲差人去问,却见贤妃宫里的菱香急急跑来,哭着道:“皇上,太皇太后,不好了,我们娘娘出事了!”

太皇太后猛地站了起来,元承灏却只皱了眉,我冷冷地看着菱香,这一次,又玩什么把戏么?

“那还不宣太医!”太皇太后怒得吼了出来。

菱香忙道:“已经宣了太医了。”

元承灏这才起了身,淡声道:“来人,让隋华元过去。”

原来,他也是不信的。让隋太医去,隋太医不会骗他。

太皇太后必然是会过慧如宫去的,元承灏到底也去了,几个嫔妃跟着去了,我出门的时候,阿蛮忙上前来:“娘娘要去么?”

我想了想,还是摇头。不知道贤妃这次又想做什么?可是因为元承灏昨日留宿储钰宫的事情么?那她也太小气了。

如今她有孕在身,不方便侍寝,却是也不想别人侍寝么?

在馨禾宫坐了会儿,听得外头传来声音。拾得公公匆匆跑进来,急声道:“娘娘,郁宁宫的丝衣姑姑来了,说是太皇太后传娘娘过慧如宫去。”

阿蛮惊愕地看了我一眼,我亦是怔住了。

“娘娘。”丝衣姑姑进门朝我行礼。

我起了身:“姑姑,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却也不敢乱说,只道:“娘娘还是跟奴婢走一趟吧。”

她既如此说,我便只能走一趟。

阿蛮有些紧张地拉着我,我朝她微微摇头。

整个慧如宫里安静得很,我进去了,才发现好些个嫔妃都还在时差,却是没有人说一句话。我上前,听得棠婕即微微地哼了声,甚是得意。

郑贵嫔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低语着:“娘娘也还不够高明。”

微微握紧了帕子,抬步入内室的时候,瞧见元承灏阴沉着脸坐在一旁。太皇太后见我进去,猛地一敲桌子,厉声道:“馨妃,你好大的胆子!”

心头一惊,听得元承灏道:“皇祖母,太医说贤妃需要好好休息。”我不免隔着屏风瞧过去,隐约可以瞧见那睡在床上的人,菱香正守在她的床边,里头,还有另一个身影,想来,倒是隋太医。

太皇太后这才略低了声音,朝我道:“你还不知罪么?”

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宫女上前来,将一盒胭脂放在我面前的桌上。只一眼,我便一怔,那,分明就是我过将军府的时候带给云眉的那胭脂?

此刻,早已经不见了那封条,显然,这胭脂已经被用过了。

太皇太后越发生气了,指着那胭脂道:“据说这胭脂是你给温颜玉的?”

怔了怔,我分明给的是云眉。那中间又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奇怪的是,这胭脂怎么就到了贤妃的手上?

目光,看向元承灏,他的脸色低沉着,此刻也不说话。

我只得问:“这胭脂如何在慧如宫里?”

“馨妃,哀家问你话,还轮不到你来问哀家!”太皇太后气得站了起来,怒道,“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与杨将军的侧室交好,亮胭脂你为何给温颜玉,难道还要哀家将话说得再清楚一些么!”

惊诧地看着面前批评人,她是说这胭脂有问题,而我将它送给温颜 玉,就是为了害温颜玉,而后帮云眉么?

才欲开口,便见隋太医出来,朝元承灏道:“皇上,贤妃娘娘已经睡下,臣以为,还是请皇上和太皇太后移驾别处。”他说着,又回眸朝里头瞧了一眼。

太皇太后听了,忙开口:“那便去郁宁宫。”

元承灏也跟着起了身,却是开口:“还是过乾元宫吧,此事朕也想好好审的。”他说着,已经径直出去。

太皇太后倒是也不坚持,只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跟着出去。

阿蛮越发紧张地扶着我,她压低了声音道:“娘娘,这分明是您给云夫人的东西……”

“阿蛮。”我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在此事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能乱说话。

跟着元承灏过乾元宫,各宫嫔妃都回去了。

请了太皇太后上座,她朝元承灏看了一眼。元承灏低咳了一声道:“隋华元说那胭脂里有麝香,馨妃,朕想听听你的说法。”

微微一怔,开口问道:“贤妃娘娘可有事?”

元承灏看了隋太医一眼,听隋太医道:“幸亏贤妃娘娘用得还不多,只是动了胎气。”

太皇太后有些不耐烦,皱了眉道:“皇上问她这些作何?她若承认是她给的,她就是凶手!来人,将她押下去!至于怎么处置,哀家倒是想听听皇上的意思!谋害皇嗣,可不是小事!”

太皇太后铁青着脸说着,我不知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否想起了当日皇后。她亦是因为害死了冯昭媛腹中的龙裔而被打入了冷宫的。可她到底,还是丢了命。

是以,对着我,太皇太后也绝不会手软。

有侍卫应声入内,却听元承灏开口道:“皇祖母请慢,朕倒是还想听听温颜玉的供词。来人,去将军府请将军夫人入宫来!”

“皇上……”

太皇太后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道:“朕知道皇祖母也想弄清楚事情的始末,若是真的有人犯事,朕,决不手软!”

温颜玉来了,和她一道来的,还有杨将军和云眉。

我朝云眉看去,见她很是着急,像是要与我说什么,只是隔了太远,我也听不见。

温颜玉上前跪下了,哭道:“太皇太后,皇上,妾身不敢做出迫害贤妃娘娘的事。那胭脂……那胭脂是云姐姐给妾身的,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我一惊,听云眉大声道:“不是的,是夫人自个儿问奴婢要的,请皇上明察!”

回眸,见云眉也跪下了。

怒看向温颜玉,她是将军夫人,她问云眉要一盒胭脂,云眉没有理由不给。怕只是她知道那是我给云眉的胭脂才会要过来,然后,联合贤妃唱这么一出戏!

猛地,看向隋太医,他的那句“动了胎气”我该相信的。他不会骗人。贤妃为了扳倒我,连腹中的孩子都能利用么?

真真是好狠的心!

温颜玉象是想起了什么大事,惊恐地看向云眉,忽而开口:“是你!原来是你想要害我的孩子……只是不想,我将那盒胭脂送给了贤妃娘娘!倒是害了贤妃娘娘!”

“不,我没有。”云眉慌忙摇着头,她抬眸,看向杨将军,低呼着,“将军……”

温颜玉看着杨将军,忙道:“将军,我想起来,那一日,在寺外,我会摔下去,也是她拉我下去的!”

她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是她差点滑倒,云眉云拉她的。结果不慎,两个人都摔了下去。杨将军若是会信她的话,就真真是傻了。

“将军……”云眉咬着唇看着身边的男子。

这时,听得太皇太后愤愤地开了口:“好了,哀家今日叫你们来,是为贤妃的事!杨将军的家务事,稍候再回去解决!温颜玉,你说这胭脂是云眉给你的,而云眉的胭脂又是馨妃给的,是么?”

温颜玉吓得低下头去,声音小小的:“是。”

“太皇太后,不是的!皇上……”云眉吓得大叫起来。

太皇太后面色一拧,厉声道:“来人,押她下去!”

杨将军忙跪下道:“太皇太后请息怒,是末将官教不严,末将自会带她回去好好管教。云眉,住嘴!”他低喝着。

太皇太后也不看她,只又道:“杨将军的家务事哀家自也是管不着的。来人,先将馨妃关押!”

“娘娘!”阿蛮忙拦在我的身前。

我握住了她的手,已经有侍卫过来用力将她拉开。

听元承灏开口道:“照皇祖母的说法,那胭脂也原本是要给温颜玉的,和贤妃无关。”

太皇太后哼了声道:“不管怎么样,到底是到了贤妃手里,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终究是差点害了贤妃腹中的龙裔!她就罪不可恕!”

“皇祖母……”

“皇上虽然已经亲政,可此事关系到元氏江山,哀家不得不管!皇上方才也说了,谁犯了事,你定不轻饶的!”太皇太后咬牙说着。

元承灏终是起了身:“此事,朕觉得还有蹊跷。”

“皇上还有什么疑问?这不都很清楚么?”

我是明白了,太皇太后不管怎么样,都是想将我定罪的。她是不会允许我威胁到贤妃的位置。

底下的温颜玉突然低声道:“贤妃娘娘曾多次在妾身面前提及,说她那时候不小心害得馨妃娘娘痛失孩儿,她还内疚万分的。”她是在说,此事若是云眉动手,便是为我出头。若是我动手,更好解释不过了。

太皇太后的目光朝我看来,阴冷中透着一抹惋惜,死了可惜。那么于太皇太后来说,我真的也如此么?

她很快,又回看向元承灏:“皇上可也听见了?依哀家看,此事要查也等明日,哀家还急着过慧如宫去看贤妃。皇上难道不跟着哀家去看看么!皇上的子嗣已经被人害死了一个,你难道还想看到第二个么?”她问得咄咄逼人,元承灏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皇上!”云眉冲过来,跪在他的脚下。

杨将军是想拦的,却没有拦住。

太皇太后的目光一凛,怒道:“杨将军该不会是想哀家替你管教吧?”

“末将不敢。”他的话音才落,人已经闪身上前,一把将云眉拉起来。一侧的温颜玉还嘤嘤地哭着,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娘娘……”云眉转向称,我怔了下,终是向她摇头。太皇太后是看在杨将军的面子上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倘若她再犯,怕是太皇太后的面子也挂不住。

此事,很明显,就是温颜玉联合贤妃想算计我,是以,太皇太后怎么都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的。

元承灏既说此事要查,便是不信我会那样做的。那么,我又何不信他一次呢?至少,他没有与太皇太后一样一下将罪名都推在我的身上。

见他往前一步,听太皇太后又道:“皇上急什么,哀家也没说直接给她定罪了,等明儿,贤妃醒来,此事再好好审!”她又朝我身边的侍卫看了一眼,沉声道:“还不押下去!”

元承灏却开口:“将这宫女一并押下去。”

太皇太后朝阿蛮看了一眼,便是也没有再说话。

既是收押,自然不会将我们带回馨禾宫里。

侍卫们押着我们云了西三所,收押宫中罪人的墨室便设在这里。

我与阿蛮被收尽了身上的首饰,说是以免我们畏罪自尽。他们把我们推进一间屋子,门很快被关上了。整间屋子不大,里面,没有灯,没有桌子,没有床。唯一的光线从上头一扇极小的窗户射进来。

“娘娘没事吧?”阿蛮小声问着我。

我点了头,她才松了口气:“幸好皇上把奴婢也收押了,否则只娘娘一人,可如何是好?”

握住她的手,是的,这一点,我也感激元承灏。

今日,他是拗不过太皇太后,她既说了等贤妃醒来再好好审,元承灏若是再不应,那分明就是偏袒了。而我最佩服贤妃的一点,便是她敢拿她自己的孩子做赌注。

我不得不说,这一招,她确实赢了。

至少,我是下不了这个手。

外头,可以偶尔听见侍卫走动的声音。

只在中午的时候,才有人来送饭。那宫女低着头,将东西端了来,放下就走,什么话也不说。阿蛮上前,将碗端上前来,递给我道:“娘娘,先吃东西。”

我射箭是本能地抬手,这才想起发髻上的簪子都已经被收走。冷笑一声,原来这才是他们要收尽我与阿蛮身上的首饰的真正原因。什么叫防止我们畏罪自尽?若是这些饭菜中有母,他们依旧会一句原来要自尽的人是防不胜防。

将吃的东西推至一旁,低语着:“阿蛮,还是不要吃。”

她见我的脸色不好,早已经会意,忙将东西端得远了些。

“娘娘,是太皇太后么?”丫鬟皱着眉问我。

怔了下,我嗤笑道:“本宫也不知道。”

也许,是太皇太后。也许,还有别人。

放眼整个皇宫,想我死的人可是太多了。

连着温颜玉也是。

呵,今日,她算是真正露出她的面目了。我只希望云眉看清楚她,日后,也别对她客气了。

阿蛮又道:“娘娘,皇上会为您申冤的,是么?”

是的,他会的。

其实我倒是想听听贤妃怎么说。

傍晚,依旧有宫女来送饭。她看了一眼,中午的东西一口没动,也不说话,只利索地收拾了冷菜冷饭下去。

“娘娘……”阿蛮朝我看一眼。

我抿着唇不说话。

自然是饿了,可是我不能吃那些东西。只因,我不能确定那些东西是否安全。

阳光缓缓地收尽,屋子里的光线渐渐地暗沉下去,直到,全都黑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又听见有人过来的脚步声。接着从窗口射入的极少的光,我与阿蛮对视一眼。听得女子的声音自外头传来:“开门,太皇太后要提审阿蛮。”

阿蛮吃了一惊,我亦是往前走了一步。

门被开了,我竟瞧见菱香。

皱了眉,既是说太皇太后提审,为何来的却是菱香?

菱香进来,开口道:“阿蛮,太皇太后传你。”

我一把拉住阿蛮的手,开口道:“太皇太后传,就让丝衣姑姑来。”

明显瞧见菱香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却是不好发作,略笑道:“娘娘如今自身难保,还是不要管这些个奴婢的事。或者,娘娘直接将所有在的责任全部推在她的身上,也不为过。反正,阿蛮那么忠心于您。”

我轻笑着:“倘若有一天,贤妃娘娘将罪名全都推在你的身上,本宫倒是想看看你还能如何忠心?”

“娘娘,娘娘如此跟太皇太后作对,可是不理智的。”菱香好意提醒着。

睨视着面前批评人,我冷静地开口:“本宫还是那句话,若真是太皇太后提审,就让丝衣姑姑来。丝衣姑姑来,本宫不会拦着。”我不信菱香。

她很是不悦,咬着牙道:“娘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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