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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禽兽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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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告诉自己才不要去想他们的事情,杨延晔爱怎么安置就怎么安置楚怜,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自己心里憋着的那一口气势什么回事?

她快步离开,只留杨延晔和楚怜在身后。

“秦公子,林公子他是讨厌我吗?”楚怜怯怯地问,她的下巴尖尖的,红着小兔子一般的眼睛,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林若映生气了,生怕眼前这个少年也会这样离开。

杨延晔倒是习惯了林若映的阴阳怪气,只是楚怜这幅样子倒教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反过来安慰道:“他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见怪。”

*****

“那你打算怎么办?”林若映往后一退,离了他胸前一步,侧着身站着,问道。

杨延晔痞笑着放开了她的手,摊了摊手作无奈状:“我没主意,这不正是在问你嘛?”

林若映错愕了一下,抱着手臂交在胸前:“两点。我想说的只有两点。”

“嗯?”

“一,她是女子;二,她来历不明。”

他抬眼,认真地看着她,点了点头:“我也晓得如此,终南向来不是女子能来的地方,二则,她确实来历不明。”

“你晓得便好,趁早收了让人家为奴为婢伺候你的心思罢……”

杨延晔苦笑,道:“我何时存了这样的心思?”

“你敢说你没有这样想过?”

林若映这样小心思的时候,杨延晔真的觉得头都大了,就算是小姑娘也不会这么小心眼吧?杨延晔哭笑不得,道:“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罢!话说回来,你倒是给我出主意昂?留她一个人在山下,我也不是很放心。”

林若映问道:“你怎么安置她了?留她在山下哪儿了?”

“恩……留在山下耿老一家帮忙了。”

“耿老一家?”林若映沉吟道。终南山下的耿老一家,他们倒是知根知底,是实诚的农家人,平日里会送些果菜上来,帮着庄内做些杂物。

“是,有什么不妥吗?”他低着头看着她,询问道。

“我们对耿老也算熟识了,他老伴尚在病中,我只是在想,她留在那里是否合适?”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楚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楚怜给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皱着眉,神情很不好。

“嗨哎……别想那么多了!”杨延晔手掌在她肩上一拍,搂着她,勾搭着,笑道:“走,陪我去瞧瞧吧……”

*******

从耿老家回来后,林若映坐在书桌后发呆,花青圭走了过去,在她眼前摇了摇头也不见其反应。

他哀叹了一声,坐在林若映旁边,支着胳膊推搡了她一下,问道:“怎么了?跟失了魂魄一样?”

“哦……”她托着腮,点了点头。

“我问你话呢,你哦哪门子哦啊?”青圭顿感挫败。

林若映想了想,瞥了青圭一眼,开口道:“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楚怜,你还记的不?”

“楚怜?哦啊……我记得。”青圭点了点头,拖了一个板凳过来,隔着桌子,坐在林若映对面,趴在桌子上,手臂支着脑袋,笑得很无害:“怎么了啊?我听着……”

林若映抬眼看着他,她人还是沉浸在发呆状态,语气也是喃喃的,“我也不晓得怎么说……她的眼睛雾气妖娆,尖尖的下巴,我就是觉得她一副妖精相却还偏偏装可怜……”

青圭直言道:“咦?眼睛雾气妖娆,尖尖的下巴?小映,你说的不是你自己吗?”

“……”林若映暴怒,拉住青圭的长发:“死美人!我说认真的呢!别把我和那女的相提并论,她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林若映放开他的头发,正色道。

“不是美人,是青圭!”青圭整了整衣衫,知道事情有点严重了,也正色起来,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对劲?”

“我说不上来……”她皱着眉,赌气般地鼓着包子脸,笃定道:“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她从哪里?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宋玉是怎么安置她的?”

“他将她留在山下耿老一家帮忙了。”

“那不是很好?起码没带回终南啊。”青圭温柔地笑了笑,安慰道。

“美人……”林若映低低地唤了一声,无力地松开握着他头发的手,哭丧着脸,愁苦道:“我会不会是太没同情心了呢?毕竟人家父亲刚刚过世,身世又那么可怜……我是不是想太多了?”她之前陪着杨延晔去耿老家看楚怜,那姑娘认真照顾他老伴儿,耿老对她感激得不行,那女子并没有非分的要求,乖巧地听从杨延晔的安排,他说什么她都听从,怯生生地看着他,唯恐杨延晔哪里不满意……

林若映望着窗外的银杏树,正值风起,桃花花瓣随风起,吹向远处,她心里想着事情,一时间看呆了,等了半日也没听到青圭的回答,转过头去:那青圭早已趴在桌上睡着了。

林若映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自己同他说了半日,他却睡去了。那张容颜真是教女子都要愧煞,呼吸清浅,睡得很熟。

林若映低声嗔道:“这该死的天然呆,这样都能睡得着?”瞧他睡得熟,春寒料峭的,也不怕着凉,寻思着出去回房给他取件外袍来。

正往外走了一步,便瞧见舒夜靠在门边,也不知道在那里多久了,听到动静抬眼看了她一眼,走了进来。

“你……”她唤了一声,说不出话来——这个人给她一种很心惊的感觉,一个抬眼,一个眼神就教她有些招架不住,这是怎么样一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想法都被他一个眼神就看穿一样,如同衣不蔽体的暴露在他面前的那种尴尬。

舒夜走到她身边,也没有停留的准备,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声音清冷:“等我一下,我取本书。”他走近书堂,在自己座位上选了本书,又走了回来。

林若映立在原地,回过神时,他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一起走罢……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你听到多少了?”她跟着走上一步,低着头,犹疑地问,毕竟这是她和宋玉下山惹的祸,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

舒夜脚步一顿,笑意不改:“全听到了。”

林若映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啊?”林若映没想到他说的那么直接,而她确实又没有留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第三十章 辗转反侧不能寐?初吻

林若映低声嗔道:“这该死的天然呆,这样都能睡得着?”瞧他睡得熟,春寒料峭的,也不怕着凉,寻思着出去回房给他取件外袍来。

正往外走了一步,便瞧见舒夜靠在门边,也不知道在那里多久了,听到动静抬眼看了她一眼,走了进来。

“你……”她唤了一声,说不出话来——这个人给她一种很心惊的感觉,一个抬眼,一个眼神就教她有些招架不住,这是怎么样一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想法都被他一个眼神就看穿一样,如同衣不蔽体的暴露在他面前的那种尴尬。

舒夜走到她身边,也没有停留的准备,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声音清冷:“等我一下,我取本书。”他走进书堂,在自己座位上选了本书,又走了回来。

林若映立在原地,回过神时,他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一起走罢……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你听到多少了?”她跟着走上一步,低着头,犹疑地问,毕竟这是她和宋玉下山惹的祸,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

舒夜脚步一顿,笑意不改:“全听到了。”

林若映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啊?”林若映没想到舒夜说的那么直接,而她确实又没有留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啊什么啊?说话的时候旁边有没有人都感觉不到么?”舒夜嗤笑了一声,不认同般的摇了摇头,“不过听得没头没脑的,你们下山又闯祸了吗?”

林若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扶额道:“你既然听到了,我也不瞒你了。”

舒夜这样亲和,倒叫人觉得无所适从、手忙脚乱。林若映别过脸,心里想着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们胡闹的事儿,我还真不愿意多管,实在为难倒不如直接告诉老师。”

他的话如暗夜中行走的人蓦然看到了光芒,但是刺眼,无法直视。

“可是……老师。”林若映觉得可行,又马上否定掉。低下头,露出藕白的后颈,神情激动,然后落寞,她没有忘记两个月前的跪罚。

“怎么?敢和我说,却不敢跟老师说?”他突然笑起来,那样恍然欢快的笑,像是暗夜中绽放的白色花朵,幽静无声,绚烂夺目。他的眼眸中有着真实的笑意。

她看着恍惚,也跟着嘴角扬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跟着笑起来了。待反应过来,收敛了笑容,点了点头,低声道:“恩,不敢说,老师之前才责罚过我。”

“你在生他的气。”不是问句,舒夜肯定地陈述。

他了然的样子,安静地站在她身边,低头看着她。他看人的时候眼眸中流光溢彩。

林若映开始正视一直以来所逃避的:

自己好像是生气了,因为苏安沅责罚了自己吗?不是这样……而是,林若映想到了,其实自己内心深处很敬爱苏安沅,他罚自己没有关系,可是他说自己刁蛮任性……而是因为这个。自己因为这个才生气,才难过。

被自己敬爱仰慕的人误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林若映有些颓然,低下的头更加深埋。

舒夜没有再说话,他本身很不喜欢说话,狭长的眼眸一凛,明白了她的心思。

庭院里清风徐来,花瓣被随风吹起,长发也被吹起。

“走罢……”林若映怅然。

“我其实……很敬重老师。”她走在他身边,半响,来了这么一句。

舒夜淡淡一笑,颔首:“我知道。”

林若映心情很坏,喃喃道:“舒夜……我从小就跟着老师,若是连他都不认同我、不要我。我真的……就一无所有了。你真的知道吗?”这些年来,她一直很爱戴苏安沅,敬仰着他,渴望得到他的认同和鼓励。她说的很轻,几近自语,但舒夜还是听清楚。

他伸出手揉揉她额前的碎发,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如何不懂她的感受?

然而,对他的举动,林若映吓了一跳。

“你……”林若映失神。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舒夜有些醉心地叹道。

林若映一愣,往后退了一小步,他的手便离了她的额前。

冷冰苍白的手颓然的落下,拂过她的眉眼,舒夜眼中有戾气一现,嘴角带着冷笑:“你怕我?”

原先只觉得他冰山冷漠,如今却又不同,简直是喜怒无常。刚刚还温柔的说话,下一瞬就冷漠无比,还是说,刚才的温柔只是自己的错觉?他这样枭傲的人根本就不懂得温柔。林若映呆立在原地。

舒夜他已经不是几年前冷漠枭傲的少年了,如今的他更加诡谲莫测。那张容颜依旧是凌驾在万物之上惊人的美丽,明明和大家一样照射到阳光,他却依旧苍白冰冷。脸面线条完美的如同西方雕塑一般,薄且没有唇色苍白的嘴唇抿成一线,带着残酷的意味。于此刻,他眼尾一挑,狭长的眼眸中带着寒意。

“不错,我是怕你……你让我觉得自己像猎物,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接近我,为什么每次我有危险你都会出现?为什么总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的眼睛,是不是就为了这双眼睛?”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发颤,她是真的很怕。这些疑问她很早就想问,她很怕,很怕被当做猎物一样,随时被击杀的感觉。她害怕这种危机四伏。

她很想说“如果真的是为了这双眼睛,你挖去就是了!”最终,看着舒夜那双眼中的戾气,她还是没敢说出来。她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他一直会看到她的眼睛出神。一次两次还不明显,时间长久了,加上林若映也不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自然不难发现这一点、

她固执地直视着舒夜,她以为自己很勇敢,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她不知道自己的眼中都盛着害怕。

相视无语,满庭寂寥。

风停,庭前闲花落了一地。

他的眼中敛去了所有情绪,她低着头,没有再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的过分了……两个人没有再说一句话,默然地走着。

********

是夜,林若映心情更不好,很晚都没有睡去,在床上转辗反侧,不能入睡。脑海中一直浮现出舒夜戾气的眼眸,然后又是他受伤的样子……总之,她心里乱得很。

林若映并不后悔自己这么问了,只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做的太过。她是真的怕他,说不出的怕,不想招惹他。

青圭睡着旁边的床上,呼吸轻浅,睡得很熟,他一向睡得早。此刻,她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有时候会觉得孤单,没有人理解自己,没有可是倾诉的人。这个时候,她突然想到舒夜了,下午的时候,她对舒夜说那番话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样子,他却是理解自己的,他明白自己对老师的感情。

林若映心里稍微感动欣慰。人有时候有被理解的需要。

还好,舒夜还是理解我的……林若映心道,可是自己为什么又害怕他?为什么会说不出的害怕?仅仅是因为他的冷漠疏离么……不是这样的,这种害怕跟害怕宦官王振的阴冷狠毒又是不一样的。

林若映想了半天,也没明白。

然后,就有了一些睡意,迷糊间,听到房门被什么东西触到的撞击声,听着那闷声像是一个人撞到门的声音。

林若映那份睡意马上没了,警醒过来。跑下床去一探究竟。

“舒夜,你喝酒了?”她打开门,月光之下,看到眼前这个人一身酒气,瞎子也看得出他喝酒了。

舒夜没有回答她,一双眼睛亮的吓人,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苍白的脸上带着奇异的嫣红,应该是醉酒引起。

“有一天,我一定会都告诉你,我的一切。”他答非所问。林若映却听明白,他指的是下午的事情。

林若映解释:“你误会了,你不能说就不用说了,我就是奇怪罢了……唔”

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她的话语。她所习惯的、冰冷的怀抱,此刻却有了温度——灼人的温度。

“不要说话,让我抱你一会儿,你想知道的,为什么我接近你?为什么你有危险我总是出现,你问的时候,我说不出来。老师也问过我。”舒夜抱得很用力,又很小心,像是在对对待什么珍奇异宝一样小心翼翼。

“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的。”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他的声音终于有了温度,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林若映不知道怎么得就心软下来,也许是那一刻的舒夜太过温暖,也许是那一刻的舒夜异常软弱,也是只是因为某句话打动了她。

这个人确实三番五次地救了自己,哪怕他真的有目的,救了自己的事实不假。

“对不起。”

她埋首在他怀中,低低地说。

舒夜一怔,抬起她的脸。

他的吻就落下来。

☆、三十一章 山月不知心底事?误解

月华之下,他背着月光而立,面目一半隐在暗中,显得更加立体和深邃。

离得那么近,鼻尖都能触到他的脸庞,然而这样的距离却看不清他的样子。

只能看到他那双深色的眼眸,眸光的色彩和情感无法描绘,林若映突然意识到:这个时候的舒夜是那样的……惊艳。

她看到他眼眸中小小的自己,睁大了漆黑的眼睛。她突然清醒过来,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已经贴到了门上,退无可退。

舒夜的手更快,修长的十指插入她的发间,扶住她的后脑,不容她在做一丝逃避,然后两片薄唇印在她的唇上。

彼此都是第一次,没有什么过分的旖旎可言,生涩得要命。他几乎出于本能地吻着她,唇齿间带着酒气的芬芳和迷醉,有些磕碰的疼,却无比真实。

这一次,他冰冷的双唇有了温度,一点一点蚕食着,耐心地描绘她的唇形,渐渐地深入,企图撬开牙关。

他平日里是那样枭傲冷漠的人,此刻吻她的时候又极尽温柔,那样的耐心,没有一丝一毫地邪戾。

这样的舒夜让她狠不下心拒绝,可是身体却早已害怕地发抖——她的身体要比她诚实得多。

带着醉意的舒夜都感受到了她的颤抖,她果然还是很怕自己呢……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放手吧……只是这感觉太过美好,他有些迷恋、有些贪恋舍不得放手。

舒夜突然进一步,将她抵到了门上,两个人的身体密密地贴合。

“啊……唔——”她的惊呼全部被他吞落。他成功撬开牙关,长驱而入,他从来没有这样迫切地想得到她。

他不懂得放手,也不会放手!他所懂得的只有随心所欲地啃食和剥夺。狭长的眼眸眯起,眼睛里的神采却如何也掩饰不去。

他的身体是那样的灼人,深入的吻带动着所有的感官,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的兴奋。

——这已经超过了一个吻的范围,带有暗示性地身体接触和碰撞,以及越来越深入教人窒息的吻,无不暗示着更多……

怀中禁锢的人已经颤抖的不行,真的不能再逼她了……虽然自己并不满足,虽然想要得更多。走廊夜风吹来,她柔软的发丝拂过他的鼻翼,小女孩美好的香味弥漫在鼻尖。他开始清醒过来。原本也不是醉,只是借着醉做一些平时有顾忌的事。

他结束了这个长吻,退了出来,在她唇上轻啄。

处于出神状态的林若映不住地发颤,哎……舒夜心中又是怜惜又是烦躁,最后,在她眼睛上落下了吻,没有其他意味,带着安抚的意思。

他可能吓坏她了……那双深沉的黑瞳里一向情绪不明,此刻却是掩饰不住的害怕。他的轻吻引起她更大的颤栗。

她吓坏了,显然没有想到会这样。呆呆地,失神。听不进他讲话。舒夜叹了一口气,唇离开了她的眼睛。

很久以后,直到舒夜叹着气离开。林若映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吻了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身边已经没有他,霸道的气息却已经萦绕。唇齿间微痛的真实,那个人的强势还残留在,她伸手抚上肿胀的嘴唇,慢慢地捂着整个下半张脸,将所有呜咽声压在了手下。

********

一个晚上没有睡好,梦中还是霸道的舒夜,一双眼睛美的像妖孽一样,一味地啃食着她。

林若映尚不健全的少女情怀,全部被这个带有暗示性的、□**的深吻打碎。

天亮,醒过来的时候,眼下都是青黛色的眼晕。

青圭担心她:“怎么了?没睡好吗?可是我晚上吵到你了?”

青圭晚上很安静,不打呼,也不说梦话。林若映恍惚地笑笑:“不是的,我可能就是睡不着吧……”

早膳上的舒夜,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苍白的脸更加苍白。

青圭和舒夜交好,几个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青圭吃下一口粥,问:“怎么回事?你是这样,小映也是?怎么都没睡好?”

他无心的话,两个当事人却都一惊,不自觉地向对方看去,视线相对,林若映很快低头。

舒夜眼睛恢复到一贯的冰冷;林若映抬眼看了他一眼就低头喝粥,她黑瞳依旧深沉,情绪不显。

遭到了冷遇,但青圭像是习惯了,温和地笑了笑,低头继续喝粥。

早膳过后,一日的晨课就开始了。一早上开始学的是幻术里的火术,苏安沅教授完之后,摇着白羽扇子,优哉游哉地走了,让学生们自己琢磨。

林若映心不在焉的,就被火苗烧到了手指,痛得吸了一口气,把手指含在嘴巴里,这才稍微好受一些。

青圭担心得不得了:“怎么好端端地烧到手了呢?”

恰好舒夜抬眼看过来,那一眼就教人羞愤欲死,昨夜亲吻的画面全部浮现在脑海。放在嘴里的手指无处安放,她无措得要命,连耳根都红了。

急急地站起来,差点被桌脚绊倒,忙往外面走:“我去冲冲水。”

小步走到走廊上,背靠着墙,才觉得一颗心有了着落,低低地呼出了一口气。廊外清风阵阵,她觉得那股脸上热气散开去了,才好受了一些,只是手指被火烧的有些疼。

林若映又走了几步,想去用冷水浇手,却不妨白衣的袖子在她面前一拦,那双过分美丽的手,拦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头看去,果然是舒夜,也跟着她走了出来,一路跟到这里。

他一贯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偶然见过他穿金色百蝶的紫衣,然而在终南的时候,他和所有人一样穿着白衣,也只有他能把白衣穿得如此的狂狷和邪魅。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便是风景。

“手给我。”舒夜说话的时候带着难道的尴尬和羞涩,仿佛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他是真的很喜欢她。

这样的舒夜,她从来没有见过,林若映习惯性地出神,但意识还不全涣散,不曾傻傻地真的把手交给他。

舒夜等了等,不见动静,就不耐烦起来,伸手捉住她的手,握在掌中。

好冰冷……一下子没那么疼了。手指的舒适感让林若映回过神来。舒夜一直是冰冷的,性格脾气是这样,身体也是这样。被火苗烧到的手指在寒冰般的手掌中缓解了疼痛。

“谢谢你……”

“对不起……”

两个人同时说话,又同时住口,抬眼看着对方。

舒夜淡淡一笑:“你先说吧……”

“哦……”他的眼中带着真实的笑意,比起这样温柔的舒夜,林若映反倒更加习惯冰冷寡言的他,她移开了视线,“哦”了一声,把手从他手掌中退出来:“谢谢,我已经不疼了。”

舒夜低头看着她,由着她把手挣扎出去,看着她害羞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原本自己也没有好多少,可是见林若映更加羞涩,舒夜突然心情大好。

“昨天的事……”舒夜尚未说完。

林若映就急急地打断:“我知道,你喝多了。我不怪你……”她又羞又急,昨夜的记忆实在是太过旖旎:身体紧密的贴合、逐渐加重的呼吸、深入的接吻、以及背后木门的纹理,清晰得仿佛纹理倒刺勾到衣服都能感觉的到……

“你不怪我?”舒夜重复了一遍,脸色变得越来越糟糕,笑意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撤出,眼底一片冰冷。

林若映低头,没有看到他表情的变化,还以为他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于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对,不怪你。”

许久,久到林若映以为他走了,都没有听到他的回复。

林若映抬起头,发现舒夜抿着嘴,脸色很差。惨白一片,疲惫地闭着眼睛。

他揉了揉眉头,睁开眼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舒夜说的很轻很轻,仿佛这句话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林若映有些担心,看着舒夜冷着脸走开,脚步很急却虚浮,一个转角,就不见了身影。她很诧异,自己都原谅他了,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怎么立在走廊上?”杨延晔笑着走近,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出来透透气。”林若映跟着笑笑,心情稍微好一些。他就像明快的风,吹走了她心中的阴郁。

也仅仅是稍微好一些而已,接下来这几天里,林若映为自己的事情烦心,以至于忽略了一个人。

等到再见面的时候,楚怜已经和宋玉亲密无比,称呼也从“秦公子”变成了“秦大哥”

☆、三十二章 山雨欲来

晚间的时候,耿老邀请他们几个去山下吃野味。

这是苏安沅默许的事情,毕竟在终南还没有人会去做一些违背苏安沅的事情。

林若映虽然心中有事、不大开心,见宋玉和北辰兴致都很高,还是跟着兄弟几个一起去了,一反常态的,青圭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兴致。

耿老站在屋前的小路上,早早地等着他们,一路迎到家里。

夜空下的终南山下,宁静的不可思议,星空璀璨,已经有太久没有仰望星空了,在现代的时候,城市的灯光太过明亮,很少有机会去看美丽的夜空。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好像连现代的记忆都开始变得模糊……

林若映坐在耿老院子里的草地上,仰望星空,看的累了,脖子都僵硬,索性把手垫在脑后,躺在了草地上。

小的时候曾经看过星空图,还有星座图。固执地觉得每颗星星之间有那条连线,夜晚走在没有灯光的路上,总抬头能看到星与星之间的连线。长大后却再也没有见到过,果然有些事情,比如想象力什么的,一旦长大就会变得匮乏吗?

林若映躺在草坪上,随意地想着从前的事情。

青圭拿了一个烤好的兔腿过来,在林若映身边坐下:“怎么不过去?反而一个人呆着这里?”支了支她,把兔腿给了她。

林若映没有客气,接了过来:“你怎么也过来了……”说着话咬着兔腿,觉得肉很美味,鲜嫩多汁。

青圭不说话,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两人之外,草坪外的篝火边坐着那男女女,也许用词错误了,是男男和一女。他们语笑晏晏,有说有笑,而自己就像是局外人一样。林若映冷眼旁观着。

她这个人为人清冷,又性格倔强,执拗得要命。眼看着宋玉和楚怜亲密无比的样子,她心中突然很难受,说不出的难受,像被挖空了一样,偏偏脸上一点端疑也看不出来。也不知道这一点是跟谁学的,她是那种冷颜的人。

或许连林若映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越来越像舒夜,不论是说话做事,还是性格。

北辰剑的笑声格外明显“啊哈哈哈”的笑个不停。宋玉接过楚怜烤好的肉,吃了起来。另外几个兄弟坐在一起,围坐成一个圈。

舒夜不曾来。自从那天之后,她和舒夜就不曾说话。

“这个烤肉的方法是我们乡下的做法,大家还吃得惯吗?”楚怜细声细气地问。

“啊哈哈哈……吃得惯!好吃极了。”北辰剑首先大笑起来。

“火候不够啊……”李大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宋玉他的火术最好,加一把火就是。”旁边一人说。

“是啊!七哥,你露一手!”北辰笑道。

众人跟着起哄,杨延晔不以为意,痞笑了下,凝了一个火诀,往篝火里加了火。一时间火光大盛。

大约是露了一手极为上乘的纵火术,围坐的几个人鼓掌起来。

“你干嘛过来?”林若映咬着腿肉,口齿有些不清。

青圭一向带着温婉的笑意,此刻刘海垂下了,阴影遮了大半张脸,嘴角一点笑意也没有。

林若映很快发现了同伴的异常:“到底是怎么了?”正值篝火火光大盛,她瞧见青圭眼中分明有泪。这么多年的相处,她见过贤惠如主妇的青圭,见过美丽如女人的青圭,见过天然呆傻傻的青圭,见过刻苦学习的青圭……唯独没有见过哭泣的青圭。

林若映一下子慌了,她这时候才发现:平日里她接受他们对她无条件的好,好像理所当然一样,什么时候有用心了解过这些同伴?

“美人美人,你别吓我?”她把兔腿扔到一边,扶着青圭,环抱住他,也不管满手的油腻。

“都是油腻,明天又要洗衣服了,放开……”青圭温柔地笑笑。

林若映只是无赖地抱住他:“我不放开,你不对劲……我不会放开你的,除非你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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