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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霸爱,盛宠奸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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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什么时候对我满意过”,华凤兰冷冷一哼。
华丞相又道:“你就不该让皇上给你把皇宫的花草都给弄得种梨花,荒唐,你以为这是自己家,这是皇宫,皇宫这么大,要种的话得花多少工夫,现在外面战祸连天的,你还让耗费宫中人力物力来给你弄这些无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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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丞相失踪
华凤兰默默的低下头,她也知自己是任性了点,不过那一日也是被柔妃刺激了,非要在皇帝心里证明些许位置。
“爹不是想说什么,只是你偶尔也得为皇上考虑”,华丞相劝道:“别让皇上在朝臣面前难做,眼下朝中是许多位置空缺,新提拔上来的没有一个几个可靠的人才,倒不如说是皇上受制于文武百官,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众臣齐心才能抵抗外敌,你是他的妻子,切不可拖了皇上的后腿,上次你私放了严绍元夫妇,皇上都还能原谅你,宠你至此,可见他有多爱你”。
“爹,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华凤兰惭愧的点了点头。
“还有…柔妃的事你也别管了,现在朝中到处都在传你是个妒妇的话”。
“可是…”钶。
“爹知道你心里头不好受,可这后宫的事终归是湘贵妃管”,华丞相皱眉道:“皇上大抵也是早看出来你不是个会公正处理后宫事的那块料,所以才让湘贵妃接掌凤印,你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了,爹,不要一见面就说这些话,吃菜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华凤兰转移开话题,低头给华丞相热络的夹菜,父女两不谈宫里的事,倒也许久没有的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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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皇帝驾临瑶华宫,如兰伺候他换下沉重的紫袄,重新换了身蓝色云翔衣衫,俊颜皎皎,华凤兰坐在边上梳着自己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心里头沉甸甸的,“那梨树…”。
“朕已经安排人去寻了”,皇帝回眸清湛的眼底露出柔和的笑意,“怕是要费些时日,朕说过,要让你今年春日看到梨花,所以只能寻找大棵的,若是太小了,还得长个几年,朕觉得太长了”。
华凤兰眸光动容,悄然叹息,他如此这般对自己,她怎能还任性的怀疑他对自己的爱了,爹爹说的没错,她真是太任性了,“现在皇宫诸事繁忙,边疆又战火未歇,我想了想,还是等战争停下来以后再弄吧”。
皇帝俊眸诧异的一闪,面上露出笑意,“是华丞相中午与你说了什么吧”。
华凤兰知瞒不过他,不由沮丧的道:“爹爹说的没错,我不懂得为你着想,皇上就不要为我劳民伤残了”。
“怎说的是劳民伤残呢”,皇帝轻轻将轮椅摇到她面前,她手一暖,已经被他轻轻包裹住,“只是些梨树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朕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你看看今年春天满皇宫飘舞着梨花的情景了,等明年,你就在梨花树下为朕起舞,朕可以想象到时候你的笑容会有多美,你的舞姿会有多妖娆”。
“姬郎…”,华凤兰涟漪的美眸泛出异常绚烂的水光,“你对我真好…”。
“你现在才知道”,皇帝宠爱的刮了下她鼻子,她起身坐到他双腿上,勾住他脖子,“但是我怕那些朝臣给你压力…”。
“朕会看着办的”,皇帝把玩着她的下手,幽暗含笑的眸灼灼的注视着她,“不知道凤儿要怎么回报朕呢”?
华凤兰面上一红,“对了,柔妃宫里查的怎么样了”?
“查了,没查出什么来”,皇帝剑眉微皱。
华凤兰眼中掠过不甘,“她能在宫里呆了这么久而不被察觉,可见是个心细的,说不定证据早毁了”。
“你说的不错,她在后宫里无亲无故的,朕大可以寻个借口随便了了他,但是事关你,若是她无缘无故死了,咱们又没证据,传出去外面会说你因为妒忌谋害后妃”,皇帝轻轻挑起她下颚,柔声道:“这事你别管了,朕会私下调查的,好吗”?
“好啦,不管了”,华凤兰突然觉得一切也没那么重要了,殿内宫灯柔和明亮,映着忽然沉默的两人,她仰起头,看着他清俊雅致的脸庞,情不自禁的吻上他下巴。
他一笑,纠缠住她手指,顺势吻上她脸颊、她的嘴角,手深入的缠绕进她脑勺后的发丝里,灼热的吻几乎令她窒息,渐渐的,身体仿佛轻盈的飞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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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后,春日悄悄来临,万物复苏,在这段期间,皇宫珍贵的花草树木取而代之的是遍地的梨树,奇异的是今年的梨树却连一个花苞都没长出来,从前百花绽放的皇宫在今年却是连一朵花骨朵儿也没有。
转眼到了太子满周岁的日子,皇帝为了太子办了一个简单的抓周宴,小太子趴在桌上抓来抓去,抓了半天最后抓了一支笔。
中书省恭喜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太子殿下将来定是文采卓、博古通今”。
皇帝微笑的点了点头,让人赏赐了那些说话好听的大臣,晚间,歇在湘贵妃那处,皇帝抱着孩子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到底是有些惋惜,“朕还希望他能抓着玉玺呢,没想到…”。
湘贵妃笑盈盈的道:“太子毕竟年纪小,哪知道那么多,小孩子心里无非不过是涂个好玩”。
“说的也是”,皇帝深思的叹了口气,将太子递给身边的嬷嬷,“不知不觉又一年了,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的变数”。
湘贵妃默然的望向窗外:“最不适的是从前这个季节走在御花园里,花木扶疏间争奇斗艳的,不像现在,连花骨朵都没一个”。
皇帝听出了话外之意,不由的轻轻蹙起眉心,“贵妃,你怎的如今也拐弯抹角的说起了这些话”。
“皇上,不是臣妾想说,是后宫里的妹妹都在跟臣妾抱怨”,湘贵妃苦笑。
皇帝忽然有丝烦躁,“那梨花只是现在未开而已,毕竟现在还是早春,说不定过些日子就会开花的,到时候满皇宫的白色梨花漫天飞舞,也是别有意境,贵妃,你不必再说了,这梨花是朕执意要种的”。
“既然如此,那臣妾就不多说了”,湘贵妃无奈的垂下脑袋:“皇上今夜要回瑶华宫吗”?
皇帝低头看看着她被宫灯映衬的剔透如玉的优美颈项,正微微不忍时,汪公公急匆匆地的出现在门口,“皇上,出大事了,项钧传来急报,运往军营的粮草被人烧了”。
半敞的窗户外,突然一阵寒风袭进来,直勾勾的渗进骨肉里,皇帝打了个寒悸,脑袋一阵发黑,脸色僵窒,双腿踉跄后退了两步,湘贵妃担忧的扶住他,“皇上…”。
皇帝稳了稳身子,眼底翻涌起凛然的怒涛,“项钧人在哪里”?
“在御书房”。
“马上送朕过去”,皇帝怒吼的咆哮。
一到御书房,项钧满脸铁青的跪在地上,风尘仆仆,满脸冰霜,“十天前,末将和华丞相、枢密途经易峰岭的时候,见天色稍晚,别歇在那里,不想晚上突然粮草着了火…”。
“粮草着火你们这么多人不知道救吗”,皇帝大怒,厉声喝斥。
项钧额上冷汗淋漓,“那夜不知怎的,不少将士们都睡得格外沉,末将听到动静醒来后头又昏又沉,感觉像是被人下了昏迷的药,醒来后看到秦军的人在点火烧粮草,见人就杀,末将和那些未昏迷的将士奋力拼斗,可是身上药性未退,不是那群蒙面人的对手,后来大火将粮草全部烧了,末将带着残兵赶到易城带兵去搜救的时候,粮草已经全烧没了,不少押运粮草的将士和枢密使吕封都死了,唯独华丞相不见了…”。
“不见了”?皇帝眯眼,俊脸抽搐:“你们找了没有”?
“将周围都找了一遍,不见华丞相的踪迹,末将怕耽误军情,快马加鞭赶回来报信了”,项钧跪地道。
皇帝瞳孔幽深的一缩,“那夜袭击你们的人有多少”?
“足足两百人”。
皇帝越听越生气,焦急的捧住脸,深吸了口气,猛地将御案上的东西通通扫下去,“混账、混账,那么多的粮草,是宫里的人省吃俭用省下来的,是朕放弃了救助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送往边疆的,却被一把火全部给烧了,项钧,你是怎么办事的,朕不是让你一路上小心谨慎,再三的小心谨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说说,连毫无招架之力都没有,为什华擎苍会不见了,为什么在楚仪国的境内会有那么多秦军袭击粮草军队,整整两百号人,那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小队伍,边防的人干什么吃的”。
项钧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末将事后查过了,发现有人在我们的水里下了药,可那些水都是末将们在小河边装的,末将估计着应该是将士们去装水的时候,上头的小河里有人撒了迷、药,所以才会导致有些人昏迷,有些人却醒着”。
皇帝气得脑子发昏,“这么说来秦军悄无声息的潜入咱们境内没人知道,可为什么他们会对你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连什么时候去河边打水,什么下药都能摸得通透”。
项钧悲愤的道:“末将觉着是运送粮草的人里出了内奸,不过皇上放心,末将已经通知边防的将领,严厉搜查进出的人”。
“现在搜有什么用,粮草都没了”,皇帝眸中掠过浓浓的嘲讽,“至于内奸,你觉得是谁呢”?
项钧低下头没有言语。
皇帝仰头吸了口气,声音沉沉如雷,“速速通知易城的将领,一定要把华擎苍给朕找出来,另外,召集文武百官进宫,朕要商量紧急对策”。
“是”,汪公公领命而出,不到半个时辰,文武百官齐聚在御书房内,中书省忧心忡忡的道:“皇上,此次运送的粮草已经是京中储存仅剩的粮草了,若是要想再送粮草过去,得从民间征集,但是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陆陆续续的已经有不少百姓饿死了,若是再征集粮草,百姓们怕是都只能吃树皮了,长此下去,别说能不能驱退秦云荻,百姓们也会掀起暴乱”。
吏部尚书也脸色沉沉的道:“皇上,这场战不能再打了,咱们只能撤兵了,宇文默的死已经给秦云荻一个不小的打击,相信他也暂时不敢进宫上京,咱们各自休憩一年半载,再出兵阀秦也不迟”。
皇帝只觉头一阵剧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事已至此,也只能让谭将军撤兵了”。
中书省凛然道:“皇上,不过此次粮草的事一定得查清楚,咱们那么多将士和枢密使都死了,唯独华丞相一人没了踪迹,这事没那么简单,他以往便与秦国公关系交好,说不定这次就是他们私下合谋做的”。
“不错”,礼部尚书等人纷纷附和上前,“不能放过华丞相啊,他勾结叛贼,此等罪行,已经是罪恶滔天了,皇上应该将其三族之内的人通通打入天牢”。
“皇后也应该废去封号”。
“是啊,说不定皇后和秦云荻也早就勾结好了,上回她还放了严绍元夫妇”。
“不错,一年前,臣等们可是还瞧见她在祁天楼和秦云荻做的那些事…”。
……。
“够了,不要再说了”,一***的话语如潮水般涌来,皇帝撑着御案,头疼欲裂,像朕一样密密麻麻的扎着。
汪公公大吃了一惊,连忙扶住他,“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皇帝吃力的抬起头来,突然“砰”的一声,脑袋摔在桌案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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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凤兰收到消息,匆匆忙忙挺着肚子坐上凤撵往承乾殿赶,半路上碰上了湘贵妃,两人互相点了下头,谁也没心情说话,到殿门口时,正好遇着出来的陈太医。
“皇上可能是因为去年从马上摔下来后又连续发了两天的伤,留下了些后遗症,这次受到了刺激怒火攻心才会晕过去”,陈太医解释道:“两位娘娘,皇上一定要静养,你们千万不能刺激他”。
华凤兰恼怒的皱起眉头,“上次皇上好后你不是说皇上没有大碍吗,怎么又出现后遗症了”。
陈太医惭愧的道:“当时臣瞧着确实正常,可能是圣上忧思、操劳过度、后期调养不好才会这样”。
湘贵妃凝重的点了点头,“陈太医,你务必给皇上好好治疗,皇上这身子千万不能垮下去,咱们楚仪国就靠着皇上了”。
“老臣明白”,陈太医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华凤兰先快步走进承乾殿,汪公公见着她俩进来,忙让开了些,华凤兰坐到床边上,紧紧的握着皇帝冰凉的手,心疼的问道:“汪公公,皇上是受了什么刺激”?
汪公公皱眉看了她眼,又看了看湘贵妃道:“运往军营的粮草被秦军给烧了,枢密使吕封也被杀了,华丞相失踪了,京城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粮草,没有粮草边防的战争也就不能继续了,皇上受了刺激在御书房里晕了过去”。
华凤兰吃了一惊,花容失色,“我爹爹失踪了”?
“不错”,汪公公点头,“听说是将士们的水里下了迷、药,才会让秦军有机可乘,文武百官咄咄逼人的让皇上将华家三族打入天牢”。
华凤兰又气又怒,“胡说,我爹爹不会做出这种事,他定然也是出了什么意外”。
汪公公淡淡道:“这个那奴才就不知道了,娘娘还是等皇上醒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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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病
华凤兰心乱如麻,一会儿为皇帝担心,一会儿又为自己爹爹担心,如果真的是秦军所为,她倒是不担心秦军会伤害爹爹,只是华丞相的失踪怕是让众人都怀疑他起来,虽说她并不如何了解秦家和爹爹的关系,不过他坚决相信爹爹不会背叛皇上,“那有人去找华丞相了没有”?
“项统领离开时命人四处搜查了,只要他不是有心藏起来,相信可以找到”,汪公公眉头深锁的说道。
华凤兰秀眉恼怒的颦起,“汪公公,你这话的意思也是怀疑本宫的爹爹是内奸了是吗”?
“奴才不敢”,汪公公嘴上说着,眼神却不以为然的望着皇帝。
华凤兰胸口吐出口浊气,正要发怒,湘贵妃忽然劝道:“皇后娘娘,现在皇上昏迷不醒的,咱们首先该关心的是皇上的安危,至于华丞相的事还是等皇上醒来后另作决断吧”钽。
华凤兰心中一酸,重新将目光投注在皇帝身上,汪公公转头又叹了口气,退了出去,湘贵妃轻声说道:“皇后,您现在怀着身子不方便,还是回瑶华宫去休息吧,这里由臣妾守着,等皇上醒了,臣妾立即叫人通知您”。
“不用了,本宫一定要守在这儿等皇上醒来”,华凤兰紧盯着面前的皇帝,仿佛害怕眼睛一闪他就会消失不见。
湘贵妃安静的坐到靠窗的位置上,华凤兰独自握着皇帝的手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来,才发现她还坐在殿内,微微皱起了眉头,“湘贵妃,你回去休息吧”抉。
湘贵妃也摇了摇头,笑道:“臣妾想坐在这儿等皇上醒来再走”。
“皇上醒来本宫会通知你的”,华凤兰将方才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臣妾谢谢娘娘,不过臣妾也像等皇上醒来再走”,湘贵妃也如刚才一样回答着她。
华凤兰神色微微一冷,以往的湘贵妃是决计不会这样的,“湘贵妃,你现在是不是也怀疑本宫和秦云荻是一边的”。
湘贵妃略略沉吟,笑道:“臣妾没想那么多,臣妾现在想的是没有粮草的远方军营和皇上的安危”。
“没想”?华凤兰冷笑了声,“那如果你想了呢”。
“皇后娘娘何必苦苦相逼呢,对皇后您来说最担心的应该是皇上的想法才是”,湘贵妃看定着她凤眸,“娘娘现在该想的是该如何洗刷自己父亲的冤屈,这次死的不止是百来个护送粮草的将士那么简单,还有一个朝廷大官枢密使,就算皇上相信您,文武百官会相信您吗”?
华凤兰见她面色镇静,心中暗暗佩服起她一针见血的功夫,若论在这朝中斗争的本事,自己远远不是她的对手。
此时此刻,被她一说,也没心情与她计较,而是暗暗沉思起来。
半夜里,抵不住睡眠趴在床头睡了会儿,天明时,握着的手动了动,她忙抬起头来,看着皇帝琥珀色的瞳孔终于睁开,欣喜不已,“姬郎…姬郎…”。
一旁也被她声音惊动的湘贵妃急忙走了过来,听到她唤的名字时微微吃惊。
“凤儿…朕怎么…”,皇帝皱着眉头按了按太阳穴,眼神短暂的迷茫。
“皇上,昨夜您在御书房晕了过去”,湘贵妃柔声关切的道:“皇上现在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臣妾再让太医过来给您瞧瞧”。
皇帝一怔,紧接着眉心紧皱,“朕想起来了”,说罢,他摆了摆手,撑着身体坐起来,“不用了,朕好多了,你们俩昨夜一直在这守了一夜吗,湘贵妃,你怎的不让皇后先回去,她是怀了孕的人…”。
“是我执意要留下来等你醒的”,华凤兰急忙解释,“你要是不醒来,我也不放心”。
皇帝安抚的轻轻握住她手背,眸中荡漾着不言自欲的柔情,湘贵妃垂下眸道:“既然皇上醒了,那臣妾就先回宫了”。
“贵妃,昨夜也辛苦你了,早些回去休息吧”,皇帝颇为歉疚的柔声道。
“谢皇上”,湘贵妃屈膝告退。
“她倒是个大方懂事的”,皇帝看着她背影叹了口气,若是平时华凤兰定然又会吃醋,可此刻也没那么多心情了,“皇上,你也怀疑我爹爹吗…”。
皇帝正色的看着她双眼,眼中流露出丝丝凝重,良久,只道:“朕已经派人去寻找华丞相了…”。
华凤兰立即明白了,惶然道:“我相信爹爹不会那么做的,他离开时,还殷殷的嘱咐我让我做个好皇后,别再任性,多为皇上考虑,不能拖了皇上的后腿,别让皇上在朝臣面前难做,我也是听了他的话才让皇上暂时别移植梨树的,如果他真的是秦云荻的人,又怎么会跟我说这些,说不定是有人想陷害他也不一定,或者…我爹爹也早遭遇了不测”。
“朕明白你的感受”,皇帝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面色有些苍白的道:“朕会尽力而为将你爹找出来,但是如果他一直不出现,朕…也总得给朝臣们一个交代,毕竟押运粮草的事是由他负责,枢密使又死了,项钧是我一手扶持上来的,对我忠心耿耿,我信他”。
华凤兰浑身一震,恍惚的扯了扯唇,她自然懂他的意思是如果找不到华丞相,这罪名他也是得安下去了,“那如果我爹爹一直不出现呢”?
皇帝沉默了下去,乌黑的发丝如上好水墨般轻披着,清俊的侧脸在晨光中找不到一丝温情。
“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动我叔叔和祖奶奶她们”,华凤兰心中一片冰凉,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抓着他,“求你了…”。
“朕…尽力而为”,皇帝靠在床榻上,慢慢的抽回双手。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一向滚烫,每次她冷的时候,他总会紧紧的握住她,这还是他第一次推开自己的手,“上次你也去了华家山庄,我祖奶奶和叔叔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凤儿,朕相信你的祖奶奶和你叔叔都是好人,所以朕会尽全力护着他们,但是朕也是身不由己,你先回瑶华宫好吗”,皇帝被她说的脑袋再次有些疼起来,揉着额头低声道:“朕想再休息会儿”。
华凤兰还想再说什么,但见他眉头紧皱的模样,大抵又是头开始疼了,她关切的扶住他手,情知再说下去只会叫他厌烦了,只好轻轻道:“太医说让你早中晚吃一剂药…”。
“汪公公会弄得,你守了朕一夜,脸色憔悴的很,快回去休息吧”,皇帝朝外面唤了一句,汪公公走了进来,皇帝道:“派人送皇后回去”。
说罢,又躺下闭上了眼,口气几乎是强硬的,她神色兀自一黯,转身离开了承乾殿。
汪公公让人安排的凤撵,回来端着药进去,见皇帝又坐了起来,他忙道:“皇上,您是要去御书房吗”?
“叫人去通知御书房的官员,就说朕头还是很痛,身体没好,叫他们回去”。皇帝淡淡的瞥了他眼。
汪公公一怔,默默的点了点头。
到午时,汪公公抱着一堆奏折从外面进来,“皇上,这是今早众臣弹劾华丞相的奏折”。
皇帝冷脸拿过看了起来,一连看了数本都是要处置华丞相的话,有的人还说要废除皇后,甚至还重新将去年祈天楼和严绍元的事都给搬了出来,气得皇帝头阵阵发晕的将奏折全甩了出去。
“皇上息怒,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啊”,汪公公将奏折捡起来,深长的劝道。
“朕死不了”,皇帝脸色苍白,口气凛冽,又无可奈何,“总之那些大臣打听起来,你就说朕身体很不舒服,暂时没看奏折”。
“奴才明白”,汪公公道:“只是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啊,华丞相若真私通了秦军,那是通敌卖、国的大罪,罪当九族”。
“朕只是想给华擎苍多些时日”,皇帝望着身旁的奏折,眼中流露出深藏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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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日,皇帝声称抱病在床,不见任何人,只是粮草一事,并没有因为皇帝的生病而休止,反而愈演愈劣,传至了京城里,说皇上盛宠妖妃,女色误国,还有人说起了当年秦云荻和华凤兰的一段感情,甚至说秦云荻之所以会谋反,也是因为被妖妃迷惑。
流言蜚语,甚嚣尘上,传到瑶华宫里时,华凤兰听得额冒冷汗,她虽然不懂后宫的事,但也明白流言才是最凌厉的暗箭,杀人于无形,偏偏皇帝又不肯见她,弄得她担忧不已,偏生如今唯一的亲人华丞相也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朱嬷嬷安慰道:“娘娘放心,皇上一直没有见文武百官,说明心还是向着您的,而且您身怀龙胎,料那些朝臣也不敢如何”。
“朱嬷嬷,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我担心我爹”,华凤兰勉强振作起精神抬头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和项统领见一面”?
朱嬷嬷面露复杂,“娘娘要见项统领做什么,若是让皇上知道了…”。
“我只是想详细问下那天我爹爹的事”,华凤兰紧紧拉住她,幽幽哀求道:“朱嬷嬷,求你了,我在宫里除了您跟谁都不熟,我想问问项统领一些事”。
朱嬷嬷看她一副凄楚可怜的模样,不忍的细思了会儿道:“老奴去乾清门的时候若是遇到项统领,就帮娘娘捎个醒,至于他见不见娘娘您,老奴就帮不了了”。
“朱嬷嬷,谢谢你了”,华凤兰感激不已。
“娘娘,快别说这些话”,朱嬷嬷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其实有时候她也挺讨厌这皇后的,可更多的时候也是不忍和怜惜,她也是第一次伺候一个主子这么矛盾。
朱嬷嬷办事效率极快,到了下午便带来了消息,说是项钧答应了她在幽月湖见面。
入了夜后,华凤兰换了身暗色的衣衫,让两人抬了她去幽月湖,到那时,项钧已经早早到那了,身穿着暗红色的长袍,面容在月光稀疏的树下英姿勃发。
轿撵停下来,朱嬷嬷扶着她走下来,项钧上前跪地行礼。
华凤兰让他起来,“朱嬷嬷,你们去附近看着,有人过来了通知本宫”。
朱嬷嬷几人离两人走出些距离,华凤兰看了他们一眼,凤眸才缓缓转向项钧,“项钧,你我也相识许久了,上次在庆东县若不是你我也早没了性命,若说起来,你帮了我许多次,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一样看待,这次你能来见我,我也很高兴”。
“末将惶恐”,项钧轻轻低头,口气却不卑不亢身子挺得笔直。
华凤兰静静的端详着他坚毅的下颚,心中涌起复杂,“我听说这次你和我爹爹还有枢密使一块送粮草去军营,坦白说,我不相信我爹会做这种事,我认为他是被陷害了,项钧,这件事你是重要的证人之一,我也只能向你了解一下当天的情况”。
项钧沉吟了会儿说道:“坦白说,末将也不希望是华丞相,其实这一路走去,他做事行径倒也小心,只是到出事的前一天,华丞相确实行为古怪,而且末将记得那夜被下了迷、药昏沉的醒来时,也不见了华丞相的踪影,这几天一直在寻找华丞相,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消息,照理来说就算是…出事了也应该见到…才对”。
华凤兰心自一沉,面色在月下疏忽发白,项钧不忍的道:“末将说的都是实话”。
“我知道,你一心效忠皇上”,华凤兰惨然的点点头,低声哀求的道:“不过你也明白现在朝中都是要皇上处置我爹爹的事,如果我爹爹能回来固然好,可若回不来,会牵连到我的叔叔和祖奶奶她们,她们只是在云扬洲那边过着平凡的生活,对京中的事毫不知情,只要你帮我爹爹说说好话…”。
项钧脸色一变,摇头,“末将该说的都跟皇上说了”。
“算我求你了,给你跪下了,能救她们的只有你”,华凤兰满脸祈求的朝地上跪去,项钧急忙扶住她,将她拉起来,“娘娘,不可,你别在逼末将了,末将该说的都跟皇上说了,就算末将再帮您,也只会叫皇上为难,试问粮草被烧,谭将军退兵这么大事,皇上不仅仅是要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还要给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将士们一个交代,末将不想包庇任何人,如果华丞相真的做了,那也是罪有应得,如果没有做过,皇上一定会还他个清白”。
“清白”?华凤兰冷笑,“证据都还不足,那些文武百官早就天天上折子,若是我爹爹出了意外,不可能回来了,这清白谁来证明”。
项钧皱眉良久,忽然道:“娘娘,您也应该想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怀疑您和华丞相,毕竟华丞相和秦国公当初走的近,还有您救严绍元夫妇、让秦云荻回京,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末将想,恐怕皇上此时此刻也是怀疑的紧,娘娘只想着让末将编织谎言来为华丞相开脱,到应该想想如何重新取得皇上的信任才是上上之策”。
华凤兰怔怔看着他,脑子猛地一闪,项钧继续道:“如果皇上已经不相信皇后您了,就算末将再画蛇添足的说再多,只会让皇上更加怀疑”。
项钧说完转身快速离去,华凤兰全身惶然的转头望向的湖水,今夜无月,湖上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叫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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