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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男孽缘:空降魔鬼上司-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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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冤枉好人啊……”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少年又变成了那个爱笑着对穆然撒娇的孩子。
“就是你对我说的那个女孩，趁我不备的时候拿走了我的钱。”明明先挑起事端的那个人是自己，穆然此刻却不知为何有了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哦？多少？”先是露出了一个有些惊讶的表情，少年随即又冷笑了一声。“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吗？”
“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既然你能想到要提醒我，为什么当时不直接和我说清楚，告诉我她的手脚不干净就好。还是说她和你根本就是一伙的，你先来我这里踩点之后，又让她来伺机行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穆然竟然认为自己的说法很有些道理，而这样的想法也让他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第一百三十二章 少年的愤怒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她……”没有解释，只是恨恨丢下这句话，少年转身冲了出去。没有说话，穆然的情绪却因为少年的离去而渐渐平静了下来。
“如果真的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他和她本就是勾结在一起的一伙人的话，那他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才对……既然已经得手，就算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反应，再等一段时间岂不是更好？”因为怀疑遭到背叛而产生的痛苦让穆然心乱如麻，却又偏偏无人可以诉说。不想告诉水云天，是因为穆然不想要承认自己的失败。既然少年刚才说了要去找那个女孩，那他就等着看看他们还会继续演出怎样的戏码好了。
从来没有像这样忍受过来自于他人无缘无故加诸于自己身上的怒火，少年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就连在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学校的老师、领导面前，他也从来没有像这样忍耐过，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是穆然的话，或许他早就翻了脸，并因此而再不与之相往来。
带着一身的戾气拐进了七扭八拐的小巷，在一处并不算大的台球厅里，少年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我有事找你。”刚刚进门就已经成功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少年的话却是对其中一个留着平头，穿着背心，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的人说的。没有说一句废话，留着平头的男人动作麻利地丢下了手中的球杆，向着少年走去。
“我有话想要和你出去说。”冲着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少年当先走了出去。
“少主人，有什么事找我？”刚刚走出门没几步，留平头的男人就小心翼翼地开口。
“什么少主人，当现在是封建社会吗？以后不许你再这么叫我。”将自己的不顺心转嫁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少年多少算是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怨气。
“那……叫邦哥？”似乎是被少年给出的难题难倒了，男人愁眉苦脸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我明明比你小，你叫我哥……到底是怎么想的？算了，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这件事的。”心烦意乱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少年从中抽出了一根，那留着平头的男人则立即弯腰为他点上了火。“刘强从外地带来的那个女人，你知道吧。”皱着眉喷出了一口烟雾，少年的眼睛盯着自己面前那态度恭敬的男人。
“我知道，她怎么了？惹事了？”不明白少年的用意，男人也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一支烟，同样开始喷云吐雾起来。
“她竟然敢……算了，你去给我教训她一下，让她把今天偷到的钱都给我吐出来。我也知道身为男人欺负个女人不太好看，所以你就找几个有经验的女孩子去办这件事好了。如果不是因为不想暴露身份，我真想让她跪在地上亲口给他道歉……”咬牙狠狠将烟蒂踩灭在地上，少年的眼睛看向了远处。
“他？是谁？”明显听出了少年话里有话，男人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的事难道还要对你汇报吗？”对于男人不该问的这个问题，少年的脸上现出了不悦之色。“教训她的时候叫我一声，我想在远处好好欣赏一下，但千万别说是我要你做的。随便找个借口说你看她不顺眼就好，或者干脆什么都不用说，就算是刘强来问你，反正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知道了，我现在就叫人动手？不过时间有点晚，恐怕她已经下班了。如果直接杀到她住的地方去，说不定还会惊动周围的邻居……”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男人的脸上现出了难色。
“算了，也不差这一个晚上了，就明天吧。动手之前别忘了叫我看戏。”皱眉犹豫了一下，少年也终于做出了让步。不管怎么说，多一事还是不如少一事，虽说他早已习惯了和警察打交道，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尽量不惹为好。虽说刚刚对穆然夸下了海口说要亲自去找那女孩算账，但冷静下来想想，少年觉得还是不能冒险行事。
“如果被他知道了我的真正身份，他应该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我好了吧……”心中暗恨那不知好歹的女孩竟然在穆然和自己之间制造出了不该有的嫌隙，少年不免恨得一阵牙根痒痒。发誓在没有成功解决这件事之前绝不去见穆然，少年开始期待着今天快点过去，恨不得眨眼之间就到天亮。
一切都按照预计般顺利进展，早上9点刚到，少年就接到了那个让他等待已久的电话。迅速赶到了那女孩打工所在的美发店附近，少年利用街边的一个书报亭遮挡住了自己的身形。眼看着几个衣着鲜丽的少女走进了那家美发店，少年悠闲地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没过多久，那几个少女就簇拥着那女孩走了出来，又向后拐进了一个偏僻的住宅区。丢掉手中的烟，在后面保持了一个适当的距离，少年知道自己身上那些过于显眼的装饰很容易就会暴露自己。但还没等他选择好可以遮挡自己身形的合适障碍物，不远处传来的女孩大喊大叫的声音就让他条件反射般迅速转到了拐角处。
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点头，少年发现那明显处于劣势的女孩非但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反倒疯狂叫喊起来，甚至还咬破了一个试图捂住自己嘴巴的少女的手。心中暗骂了一声“该死”，少年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果然，少女的喊叫声吸引了闲逛的大妈的注意，于是拎着菜过来劝架。“都是孩子，别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没用的废物……”心头气恼，也已经可以确定这几个少女注定要无功而返，少年实在是连一秒钟也没法继续再看下去，悻悻地转身离开了。本想从那该死的女贼身上要回被偷走的钱，顺便好好教训她一番，至少也要让她亲口承认自己所发下的罪行，但现在看来这经验老道的女孩应该绝非是个新手，也是自己太低估小瞧了她。
正在少年为了几个女孩的失手而烦心的时候，手机传来的震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本是因为害怕突然响起的铃声会暴露自己的行藏，才特地将电话调成了震动模式，现在却反倒被这突然传来的震动吓了自己一跳。
“喂……”因为受到了小小的惊吓而心情不悦，少年的语气听起来也有些不太好听。
“少主人，原谅我办事不利。那个贱人非但拼死抵赖、拒不承认，还咬伤了其中一个女孩的手。”电话那边传来那带着歉意的熟悉声音，即便没有看来电显，少年也知道这声音来自于谁。
“我都已经看见了，一群废物……”咬牙叹气，少年锁紧了眉头。事到如今，与其责罚抱怨，倒不如赶快想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少主人，最近正在严打，那些女孩也怕会招来警察……”明显感觉到了少年的不悦，电话那边的人忙着解释。
“算了，我知道了。这件事就先这样吧。”不想继续再听任何无谓的解释，心烦意乱的少年挂断了电话。小小的失败倒是没有什么，只是现在教他该拿什么去见穆然？想到自己派去的人竟然连被盗走的金额数都没有问出来，让自己就算是想要自掏腰包补上穆然的损失也都不行，少年心中又是一阵气恼，一脚踢飞了一块路边的石头。犹豫徘徊了许久，想要见到穆然的心理终于占了上风，让少年再次出现在了穆然的店里。
“怎么，你找到她了？”虽然也没指望少年会真的将那女孩带来，或者是帮自己追回失窃的那笔钱，但看到少年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穆然却还是感到了一种失望。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印证着一个事实——自己被人利用了天生的好心。
“我……去了，但是她死活都不肯承认。”垂下眼皮咬了咬嘴唇，少年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穆然的眼睛。虽然早已经习惯了看着别人的眼睛撒谎，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也有那么一丝不敢去看穆然的眼睛。
“是吗？”穆然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愤怒，也没有怀疑，只是带着一种令少年恐惧到窒息的冷淡。
“你不相信我？那你想没想过，如果我和她真的是一伙的，为什么我一开始就对你承认了认识她那件事？如果早就打定主意要对你下手的话，我装作不认识她不是更好？”发亮的眼睛迎上了穆然的目光，少年的目光这一次没有丝毫的躲闪。
“算了……我就相信你这一回好了。”少年的话轻而易举地动摇了穆然那本就不算坚定的心，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了眼前的这位少年。或许，在内心深处，穆然也还是愿意选择相信他，只是因为害怕遭到更深的背叛而不断告诉自己不能不去怀疑。
“那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我之前做了什么让你不能相信的事吗？为什么你竟然会怀疑我和她是一路人？就因为你自己那捕风捉影的猜测？”突然间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悲哀，少年苦笑出声。
“还是说就只是因为我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安静地坐在教室里好好学习，也没有老老实实地去做一些属于我这个年龄的人该做的事……但你以为我不想要像那样简简单单只是学习就好？虽然我也知道路是自己走的，怪不得别人，但这难道真的都只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就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因为一件毫无证据的事而轻易怀疑我的人品……虽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随便就被人这样怀疑，你又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还真是可悲呢……”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了心中的委屈，少年转身背对着穆然。而就在穆然想要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他，甚至是向他道歉的时候，少年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父亲的条件
少年所表现出的愤怒不像是出自于一种掩饰或伪装，让穆然几乎是立即就开始后悔起了自己的多疑。想到自己或许会给少年带去的伤害，更是让穆然自责不已。“不过也就是损失了一点小钱而已，我怎么可以为了那么一点钱就去伤害别人的感情……”想要对少年道歉，穆然才发现自己竟然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既然自己没法找到那神秘的少年，就只能等着他再次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穆然只觉得每一天的等待都如此漫长。这一次，少年再没有像过去之前的每一次那样适时出现在穆然面前，而穆然也等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我还以为他看上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却想不到竟然这么普通。不过普通一点也好，至少不会兴风作浪。”刚一进门，万行林就自顾自地发表了一番自己的看法，完全不在意张口结舌的穆然的感受。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摘下了深色的墨镜，万行林态度骄傲地看了穆然一眼。
“对不起……好像是有些眼熟……”无论如何也不认为自己曾经见过眼前的这个男人，穆然却又觉得如果说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对方未免有些太过失礼，所以也就不得不硬着头皮撒谎。
“水云天没有对你说起过我？也是，就算是他对你说起过，你也应该从没见过我本人。像那些杂志、报纸上的照片也都有些失真，所以你认不出我来倒也情有可原。”又自顾自说了一番，万行林显然根本就没有把穆然放在眼里。
“你是……”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穆然只希望自己的猜测千万不要变成事实。
“我是万行林，他的父亲。”略带傲慢地瞥了穆然一眼，万行林自顾自坐在了沙发上。“你也坐下来吧。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谈谈。”
“好……”虽然从未听水云天说起过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万行林想要和自己谈的究竟是什么，但穆然还是听话地坐在了万行林的旁边，并小心地和万行林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万行林”这个名字听起来如此熟悉，大脑短路的穆然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听过。等到穆然终于想起来自己身边坐着的这个人可能会是谁的时候，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我已经让人守在了门外，所以应该不会有人再进来了。至于谈话期间给你带来的经济上的损失，我会充分补偿你的。”丝毫没有为自己自作主张的行为可能会为他人带来的不便而感到任何的愧疚，万行林反倒觉得是将会得到自己超额补偿的穆然占了便宜，也因此而显得愈发的盛气凌人。
“我就直接和你说了吧。我之所以会认下他这个儿子，自然是为了能够后继有人，不然我又何必要给他今天的一切？”万行林仿佛可以主宰命运的神明一样，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穆然，脸上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表情。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虽然也不是不能理解万行林的做法，但穆然还是觉得胸口闷得难受，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也不用露出那样的表情，因为我倒也不是为了想要拆散你们而专程过来的。”看出了穆然的痛苦，万行林勾了一下嘴角。
“哎？”万行林简单的一句话却立即奏了效，让穆然抬起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低垂着的头，用那双黑眼睛看着万行林。“我不明白……”总觉得万行林的话有些自相矛盾，穆然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什么不好理解的，想要孩子也不见得就一定要用最原始的办法。如果我强迫你离开他，反倒容易激起他的逆反心理，所以我想倒不如先来和你谈谈。你们两个的事我不会做过多干涉，但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帮我弄到他的‘种子’。”万行林的眼睛突然变得好像鹰隼一般锐利，牢牢盯住了穆然的脸。
“你……想要我怎么做？”咬了咬嘴唇，穆然等待着万行林的答案。
“我会物色好合适的母体，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我甚至可以尽量做到不让他知道孩子和母亲的存在……我肯让步到这样的程度，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简单说明了自己的要求，万行林等待着穆然的答复。
“他为了想要和你在一起，也的确是下了一番力气，难道你就不能也为他做点什么吗？你知道，如果现在我抛弃了他的话，那只怕他就要真真正正地一切都从头开始……如果你真的也爱他的话，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眼看穆然再次低下头去，久久都没有给出答复，万行林微微皱起了眉头。于是万行林改变了策略，想要从感情方面入手，成功说服穆然答应自己的要求。
“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良久之后，穆然重新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向了万行林。“你说得不错，如果我也爱他的话，自然也应该为他着想。”
“你真的这么认为？真的答应了我的条件？”虽然刚刚还在因为穆然的沉默而焦急、不耐，但万行林此刻却又觉得穆然是不是答应得有些太快了一点？
“其实也没什么……我家里还有个弟弟，但他如果选择了我的话，可能就真的会后继无人了。我虽然不想要那样的情况发生，但自己却又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为他生个孩子出来，所以又为什么不能答应你呢？
虽然我承认自己不太喜欢你，但你提出的条件也不过只是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之上，所以只要设身处地地想想，也就没那么讨厌你了。”万行林唯一的独子因车祸身亡的消息当时曾被大肆报道过，对此穆然还深有印象。但水云天究竟是怎么突然变成了万行林的儿子的？虽然觉得这件事听起来也未免太过荒诞、离奇了一些，但穆然却并不打算让万行林来为自己解开谜团。
“你能这么想，实在是让我感到很欣慰。但愿你不只是嘴上说得好听而已……”虽然穆然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但万行林却还是把话说得有些难听。毕竟自己的要求对穆然来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可图，从长远来看，甚至还有所损害，他有些不太相信穆然真的会如此简单就答应下来。
“我是不是只是嘴上说说，很快你自然就会知道。如果没有什么其它事情的话，可不可以让我恢复正常的营业？”虽然万行林也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又是炙手可热的富豪，穆然对他的态度却还没有对待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更加友善、温和。如今已经不再因为工作的需要而刻意去巴结、奉承什么人，穆然对待他人的态度全由他人以怎样态度对待自己来决定。
“也好，那我就等着看你的表现了。但愿你能信守诺言，不要教我失望。”明显感觉到了穆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排斥信号，万行林也不愿意继续留下来自讨没趣。既然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完，而穆然至少表面上也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那他要做的也就只是以观后效了。
“再见。”出于礼貌而对万行林道了一句别，如果不是因为真心为水云天着想，穆然才绝对不会答应万行林提出的那个该死的条件。就在穆然眼看着万行林已经走到门口，而转身想要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的时候，万行林却又突然折回来了。
“差点忘了，这是给你的补偿。”将一叠钱丢在了沙发上，万行林转身就走。用钱来解决问题已经成了他习惯性选择的方式之一，那是因为他知道财富对人有着怎样不可抗拒的吸引和魔力。“收下吧，这也是你应得的。”
“我不需要……”等到有些迟钝的穆然终于反应过来，而拿起那叠钱追出门外的时候，万行林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如他刚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一样突然。
忍不住想要问问水云天他和万行林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又为什么要一直瞒着自己，穆然却在拿起电话的那一刻选择了放弃。如果自己去问水云天，那么万行林和自己已经见过面的事也势必要被水云天知道。如果水云天因此而生出什么防备心的话，自己想要完成万行林所交待下的那项“任务”也无疑会更加困难。
“他没有告诉我，想必也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我只要爱着他本人，并知道他也同样爱着我就好，又何必去关心他的父母究竟是怎样的人，又有着怎样的身世呢？”在心中这样劝说着自己，穆然强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
虽然目前穆然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不管水云天究竟对自己隐瞒了什么样的秘密，他也都还是会坚定不移地爱着水云天这件事，但他相信只要有这份坚决的信心，就已经足够让他战胜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困难和挑战。明确了自己对水云天的心意，穆然却又重新开始因为少年的事而烦恼起来。
“他该不会是因为生我的气而打算再也不来了吧？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实在是有些对不起他……至少有机会让我对他道一声歉也好啊。”胡思乱想着，少年那天露出的受伤表情和愤怒态度偏偏在穆然的眼前挥之不去，为了将自己从烦乱的心情中解脱出来，穆然想要想些别的事来分散一下注意力，却又偏偏想起了刚刚万行林对自己提出的条件。
“这一天过得，还真是糟糕倒不能再糟……”长叹了一声，穆然觉得还是打烊回家，在浴缸里洗个热水澡来放松一下身心更好。
☆、第一百三十四章 父子之间
“那个女人现在在什么地方？”狠狠地击出了一杆，少年满意地看着桌球翻滚、入袋。虽然总是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去穆然的店里看看，但少年却也还没忘了自己还正在和穆然赌气的事实。
“哪个女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留着平头的男人有些茫然地看了少年一眼。
“还能是哪个女人？”不满地瞪了男人一眼，少年将球杆重重扔在了球台上。
“她啊……已经被刘强带走了。听说是去了外地……谁管她呢。”脸上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平头男人有些局促地对少年笑了笑。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男人的话让少年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本来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随便去哪儿也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怎么，少主人你对她有意思？”不解少年为什么会对那个女孩表示出如此的关心程度，男子却没想到自己半开玩笑的信口猜测却惹怒了少年。
“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闭嘴。”恶狠狠丢下这句话，少年转身走出了台球厅。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做什么就是不能顺心，少年只觉得心中的一团邪火没个发泄的地方。
“少主人，主人让我叫你回去……”像是仍嫌少年不够心烦一样，那留着平头的男人追了出来。
“什么主人不主人的，难道你是他养的狗吗？”将怒火发泄在了无辜的人身上，少年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痛快，心情反倒更加郁闷了几分。
“但今天是主人的生日，少主人你不过去看看真的好吗？”并没有因为少年的态度而退缩，男人反倒有愈挫愈勇的劲头。而像是为了印证男人的话一般，少年的手机铃声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死小子，今天老爸生日你也不回来？”电话那边传来了男人咆哮的声音，即便是没用免提也完全能够听得见。
“你过你的生日，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少年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你只要有女人在身边就好。”
“你妈已经把我甩了，难道还要我打一辈子光棍不成？你也是男人，难道不能多少理解你老爸我一下？立即回来，不然信不信我现在就派人去请你过来？或者你要是真的想让少先代你受过的话，也可以不用回来了。”不等少年回答，电话那边的男人抢先挂断了电话。
“该死……”明明想要先挂电话的是自己，却不想竟然被自己的父亲抢了先，少年咬牙切齿地抓住了手中的电话。
“少主人，那咱们是回去还是……”小心翼翼试探着少年的意思，留平头的男人压低了声音问。
“你没听见他说如果我不回去就要找你的麻烦吗？回去……”不情不愿地说出了“回去”这两个字，少年恶狠狠看了那好像忠犬一样正等待着自己发出指示的男人。
“太好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再也不必担心因为少年的固执和任性而没有办法对主人交差，男人的脸上此时才总算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回去可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你。这个人情可是你欠我的，将来一定要还上。”突然从欺负眼前这听话的男人中找到了乐趣，少年的脸上也终于现出了笑容。
“是……”对少年那明显不讲理的要求也选择了无条件接受，男人跟在了少年的身后。两个人一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似乎各自在想着各自的心事，直到走进了那灯火辉煌的大厅。
“好小子，现在就这么大的架子，以后看来是要超过你老爸我了。”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男人一个人，独自一个人面对着一桌残羹冷炙，杯盘狼藉，此刻正笑着看向那少年。“我知道你不喜欢看见他们，所以已经让他们先走了。怎么样，这样还不满意？来吧，先喝了这杯。别告诉我你连老爸亲自倒的酒都不肯喝。”
“生日快乐……但你可别想要我给你唱那听起来就很傻x的生日歌。”伸手接过了自己父亲递过来的酒，少年仰头将满满一杯酒倒进了嘴里。火辣辣的感觉从咽喉一直蔓延到了胃里，明明难受，却也有种说不出的舒服痛快。
“你也已经算是个男人了，身上那些东西也差不多该摘一摘了吧？你还想要和我玩叛逆玩到什么时候？”皱眉看了一眼少年那在灯下明晃晃发出亮光的一排耳钉，男人叹了口气。“还有头发的颜色，尽快染回来吧，别弄得好像发廊洗头的小弟一样。也差不多是时候收收心，关心一下你该做的事了。”
“哼，好啊，那你倒是说说，我该关心什么？像我这个年纪最该关心的难道不是怎么在学校里取得个好成绩，又或者是该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成功钓到自己看上的女孩吗？”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少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那个让他既痛恨，却终于还是不能放下的男人。“还是说你已经老到这个程度了？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我来为你接班……”
“我虽然还没有老到那个程度，但有些事你还是尽快熟悉上手更好。就算是你不愿意承认，你也还是我的儿子，即便是你竭力撇清和我的关系，有些人也还是一样不会放过你，只因为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毕竟是我的儿子，我也不能明明看见你正置自己于危险之中却不提醒。就算你再不愿意接受，也都改变不了你生为我的儿子这件事实。”沉默了一会儿，男人慢慢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烟的味道慢慢弥漫开来，像是可以从鼻腔一直传递到心里，带来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让少年闭上了眼睛。“你说这些话是为了劝我认命吗？那你知不知道，我活到现在最不相信的就是命这个东西！就算是经历了之前的那些种种，我也一样还是不信……”咬紧了牙，少年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透出了一种只有在艳阳照耀下的最锋利的剑锋才会发出的锐利光芒。
“三十岁之前，我也何尝不像你一样不信命运？”苦笑了一声，男人慢慢走到了窗边，凝视着外面虚无的黑暗。“但现在我已经相信……虽说我也承认的确是对你有所亏欠，但你能说生在一个像这样的家庭里不是你的命吗？”
“你这话可还真不像是个做大哥的人说出来的啊。”父亲的背影莫名让人感到了一种落寞和伤感，也让少年渐渐没有了想要继续和这个男人做对的想法。“耳钉我会全部摘掉的，头发的颜色也会染回来，但只有这两件东西无论如何都不会摘掉。”伸手摸向了自己的眉毛，少年的指尖传来了金属冰凉的触感。“你知道这两件东西对我意味着什么。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摘掉它们，但不是现在。”
“那就随你好了。”不想和自己的儿子继续争执，男人也同样做出了让步。“只是就算摘掉，也一定会留下疤痕的，可惜了你这张脸，明明长得那么像她……”
“别在我面前提起她。明明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被自己父亲的话触动了情绪，少年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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