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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日月之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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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露天仓库。
一身黑风衣带着黑手套的向海东拉开车门,带着凉气坐进副驾驶。他跟开车的男人伸出手:“给我来一根儿。”
那男人弯着眼睛,扔给他一个空烟盒:“抽完了。”
操。向海东骂了句脏话。
“人都清走了吧?”向海东嘴痒痒,从兜里掏出一块儿糖解解馋,“你可别惹上人命案,到时候鹿苧再拿汽油浇你,我可帮不了你。”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快死吧?“宋哲文打开音乐。
第五交响曲。
向海东笑笑不说话。
“我这边稿子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放烟花了。”向海东把那糖咬的嘎嘣脆。
宋哲文点点头,拿起电话跟对方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一时车内只剩交响乐澎湃的声音。宋哲文面容严肃的看着山下仓库的位置。那片仓库是宋家的产业,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并不在中星集团名下,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也不知道徐立江从哪儿扫听来的,他竟然还有这么个偏僻的仓库,专门存放一些危险化学用品。赵竞一直想推行废除某样审批制度,一旦推行,必然引起连锁反应,大量类似的制度都会被相应废除——这动了徐家的根本,他家的买卖跟这些体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赵竞就是想把他家连根拔起。
但是徐立江想了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如果赵竞主张废除该项制度,那就应该让这项制度好的一面凸显出来。假如这个时候有人没有进行相应的制度审批而出现了重大事故,并引起社会的广大反响,那赵竞的推行自然会失败。于是他找到了可以完全信任又与赵竞有仇的宋哲文。
“倒计时了吧?”向海东不耐烦的看腕上的手表,那指针按照它既有的节奏一步一步走着。
宋哲文在音乐的高`潮声中眯了一下眼。
之间一个巨大的火球突然腾空而起,再接着一声巨响冲击波从那里传来,震的车窗都晃了几晃。
这些化学品并非是宋哲文的,而是向海东引诱一家鬼迷心窍的化学品公司绕过审批手续,存放在这里。向海东只是跟那家公司的老板在酒席上提了几句,便将他带上了贼船,当了替死鬼。
巨大的火球接二连三的炸起,浓烟滚滚。
“唉呀妈呀,咱俩真是丧心病狂啊!”向海东感叹道。
宋哲文嗤笑:“怪不得鹿苧想烧死你。”
“可惜了,鹿苧不在,不然让他看看这辈子最壮丽的烟花啥样儿!还是专门为他放的。”向海东故作轻松的说。
宋哲文咬紧了后牙槽:“…………赵竞。”
听到这个名字的向海东眯起了眼:“让我逮着他那个小情人,非他妈剁碎了喂狗,也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儿!”
鹿苧慌了,完戏了,他记不得那两个人的电话号码了。他那个肾七自从他被救回来以后就不知所踪,他跟所有人包括赵竞要过,但是众口一词表示没见过他那的手机,于是他现在只能去移动公司补办手机卡。但赵竞控制他控制的死死的,不让他离疗养院半步,只能跟鹿逸之守在一起。
赵竞这个人是个变态。
他这么想的,还跟鹿逸之说了:“爸,你知道吧?赵竞是个变态。”鹿苧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也知道自己是谁生的了。他一开始不接受,认为周边的人应该去吃药,后来赵竞把他们的亲子鉴定还有鹿逸之的体检报告都给他看,他才捂着胃跪到地上。
他被这个事实冲击的站不起来。他本来就觉得这个世界很荒谬了,现在简直荒谬到近乎可怕了——被自己叫了30年的妈不是亲妈,离开了自己28年的父亲才是亲妈,更可怕的是他还多了一个爹。
而且这个爹他还频繁的在新闻联播上看到。
鹿逸之在他的震惊里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诉说了过往,他略过了那些不好的事情,把赵竞说的没那么坏。但是鹿苧还是能猜到这将近28年的时间里他遭遇了什么。鹿苧不肯叫赵竞爸爸,他管赵竞叫变态。
“爸,你怎么会跟一个变态生活那么长时间?要是我,早拿汽油烧死他了!”鹿苧气愤难平的说,他叉着腰站在床前,好似一只正在战斗的公鸡。自从被那二人缠上后,他就天天处于战斗的鸡血状态,跟那两个人斗的上蹿下跳。想想自己以前明明是个内向冷漠的性格,现在却变得非常容易炸毛了。
鹿逸之难过的低下头。他还说不了话,只能难过的绞起手指。他想,我也不想这样,但事情不是我不想这样,就不会这样。
鹿逸之的眼泪总是说来就来。鹿苧就是随的鹿逸之,一言不和就开哭。
鹿苧坐到鹿逸之身边:“爸,你不能光哭,你得反抗啊!”
鹿苧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倒是反抗过宋哲文和向海东,也没见他成功过,日日被□□的哭爹喊娘。但是他叭叭两片儿嘴,说的特别有气势:“你就是因为太软弱了,所以才被赵竞牵着鼻子走!你等着,等赵竞来了看我收拾他!”
但是赵竞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来,连电话都几乎没打。他以往再忙也会抽空过来看望鹿逸之和鹿苧,轻声细气的嘱咐两句话,还会逗弄鹿逸之高兴。
因为赵竞最近被A城某仓库爆炸案搞的焦头烂额大发雷霆。虽然事故没有死伤,但因为爆炸持续时间长,被无数网友和媒体拍下放到网上,引起了广泛关注。甚至在媒体的推波助澜和刻意引导下,事件越炒越大,甚至有点儿针对赵竞本人的意思。
幸好赵竞反应极快,把问题都压了下去。但他苦心经营几年的废除某审批制度的计划,一夜间化为乌有。
他只好与徐家继续维持表面的平和。
待到事件终于平息,鹿苧和鹿逸之已经被他圈在疗养院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鹿苧终于发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
注:本文不映射现实中的任何人任何事。本文现代架空。
☆、是时候给你个名分了
鹿苧要求出院。因为他问了鹿逸之一个非常关键性的问题:“爸,你还想不想再跟赵竞过?”
正在晒太阳的鹿逸之抖了一下。他双目迷茫的看向鹿苧,他的孩子目光坚定,很像赵竞。只是赵竞的坚定是铁石心肠,而鹿苧的坚定则是柔韧不屈。
鹿逸之咬紧下唇,用微颤的手拿着白板写道:我的人生还有选择吗?他已经成了我的一切,主宰着我的生死。
鹿苧没想到父亲会问了这样卑微的话,他知道赵竞这么多年来像提线木偶一样完全操控着父亲,但是没想到连父亲的灵魂也被他改造成了奴隶。
鹿苧嘲讽的笑道:“谁会成为谁的一切?谁离了谁不能活?”即便他曾经那么爱着吴越,也不认为吴越是自己的一切。
鹿苧从来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谁为了深爱的谁而去死,他始终认为殉情要么是青春期中二病的爆发,要么是文学的编造。即便宋哲文和向海东不停的在他耳边说着我爱你,哪怕是要我的命都行这种痴狂真挚的话,他也觉得不过是床上哄他的甜言蜜语。
他对爱情似乎有着天然的怀疑。
但是鹿逸之不一样,他望着晴空中的那丝白云用唇形说:他是我的癌细胞。我明明知道他终有一天将吞噬我,我还是舍不得把他从我身体里清除掉。鹿苧你知道我被放出来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我痛苦,挣扎,我好不容易再次适应了外面的空气,他又回来找我,又把我拉回了他的深渊。就像在我以为我终于熬过最痛苦的治疗过程,治好了自己的时候,癌细胞又卷土重来了。鹿苧,我绝望了,我治不好,逃不掉,我放弃了。
鹿苧迷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种绝望的感情他似乎也曾经有过。只是什么时候经历过呢?
“爸,你告诉我,如果你还有选择,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这里?”
鹿逸之目光一闪,他看着秋风中自己的儿子,好像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话:离开这里?离开赵竞?
鹿苧点点头:“对,离开这里,离开赵竞,跟我在一起。我养你。”
鹿逸之一滴眼泪落下来:怎么离开呢?
鹿苧皱眉:“这有什么难的,我去找那个变态说清楚!他不放人,我放火烧了这儿!”鹿逸之听了马上拦他,怕他惹出事端,但鹿苧哪能听他,他火上头了哪听得了鹿逸之的劝。
他在疗养院气呼呼的闹了一上午,终于把赵竞闹过来了。赵竞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他跟姓徐的斗法失败,本就心情恶劣。要不是对失而复得的孩子心怀愧疚,又因他与鹿逸之长得像极而爱屋及乌,像鹿苧今天这样摸老虎屁股的行为放在别人身上,肯定会被赵竞往死里折腾。
更别说鹿苧还是提的放鹿逸之走的事儿。这种戳赵竞命门的行径,别说是让赵竞做,就是说给赵竞听,都能让他心里掀起一阵惊天巨浪。
赵竞一边喝着茶,一边面无表情的听鹿苧情绪激动的诉说完鹿逸之悲苦的一生,控诉完赵竞滔天的罪状。他果然是检察官,从非法拘禁罪的角度把赵竞批判的体无完肤。
鹿苧说到最后自己先哭的不成样子,还警告赵竞速速放了鹿逸之,不然就去举报他。
赵竞看着鹿苧那张跟鹿逸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想一个问题:他究竟是靠什么征服宋哲文和向海东的?当年他喜欢上鹿逸之确实是他的风情把他勾上了船,但鹿逸之聪明灵慧善解人意,还柔情似水仁慈包容,但鹿苧除了脸还有什么,难道是靠卖蠢吗?
他在智商情商上究竟哪里随我和鹿逸之?
真是令人失望。
赵竞叹了口气,在心里把自己的长子贬得一文不值。他觉得自己现在真是疼爱他,不然不会只是腹诽,而是直接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鹿苧,”赵竞放下茶杯,看着鹿苧带着愤恨的脸,“你是在这里呆腻了吗?我可以让人跟着你出去散散心。但是宋哲文和向海东你就不要联系了,这两个人不适合你。”
本还沉浸在对赵竞的愤怒控诉里的鹿苧被打了个当头一棒。他目瞪口呆面庞带泪的看着赵竞。赵竞心平气和的喝了口茶:“你这两个小男朋友胆子越来越肥,竟然敢在背后捅我刀子,我是早晚要收拾的。”
徐家以为什么都做的完美无缺,但不代表他赵竞查不到。这两个人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跟他怼上了,估计是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多。
鹿苧脸色马上变白了:“你,你想干嘛?你怎么知道……”
赵竞笑笑:“你在这里乖乖呆着养胃,多陪陪你父亲,最重要的是不要在他面前乱说话。他这个人太单纯,别人一煽动就会往心里去。”
言下之意,你再敢煽动鹿逸之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赵竞面上的阴沉一扫而光,他知道外面的人一定是鹿逸之。
果不其然。鹿逸之因为着急脸上微微的发红,他怕鹿苧惹的赵竞发脾气——他太不了解赵竞这个人,他根本就六亲不认。别说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感情的鹿苧,就是赵陆鸣把他惹恼了,他该怎么办也怎么办。
赵竞亲自给他开了门,鹿逸之在门外先是着急的看了眼鹿苧,才对赵竞露出个讨好的胆战心惊的笑容。
赵竞看他那样子自然不忍心提刚才的事,他装作刚才的不快没有发生:“进来,告诉你件事。”
鹿逸之根本不关心他嘴里的事是什么,他走到鹿苧身边,果然发现他慌得六神无主的样子。他把鹿苧挡在身后,让他不必直面赵竞。
赵竞给鹿逸之倒了杯茶,温柔的说:“过几天我会办个宴会,请些外人过来,给你过生日。”鹿逸之一惊,他以往的生日都是赵竞与他单独过,那天他会被允许多喝点酒,然后赵竞会抱着他耳鬓厮磨直到天明。每年都是这样一成不变。
今年突然要大张旗鼓的给他过生日,还是请那么外人过来,鹿逸之不明白不知道赵竞是什么用意。
赵竞把茶放进他手里:“我会让陆鸣认你做干爹,让鹿苧认我做义父,以后所有场合,他们都会叫你爸爸。”
鹿逸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震惊的几乎拿不住茶杯。
“是时候给你个名分了。”赵竞垂下眼睛,帮他握稳了茶杯,“也是时候该让他们认你了。”
鹿逸之闭上眼睛。
泪水流了一脸。
作者有话要说: 老赵,一个封建余孽。
☆、暗波涌动
徐立江换了车,一辆白色途观。宋哲文看着他把车缓缓的开过来时有些讶异,这小子天天装穷,一辆二手破吉利开了十来年,不知道现在怎么突然换了车。
徐立江从车上下来后他面上有些憔悴。宋哲文趁他开车门时往车里瞄了一眼,车后方有个男子正在熟睡,头上竟然没有一丝头发。
宋哲文震惊的问:“你家老鹤这是……”
徐立江垂下眼睛:“肺癌,正在化疗,病情控制之后再手术。”
宋哲文有些难以置信。他曾经见过一次身为骨科大夫的鹤晚汀,这人外表苍白艳丽,总是像条蛇一样懒洋洋的站着。他眼里似乎总是带着点愤世嫉俗的仇恨,横扫着这个世界。
“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宋哲文同情的问他。
“中期,但是癌细胞分化程度低……性质不太好,扩散的很快。”
说到那些话时,徐立江好像被抽了三魂六魄似的怔忪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把手中的牛皮纸袋交给宋哲文:“里面是鹿逸之的个人资料和这次晚宴会场的地图、表演人员名单。到时候我会把你们带进去,后面的事需要你们自己办。出了事你们自己承担,不要把我牵连进去。”
宋哲文接过纸袋把那些材料拿出来。几张照片覆在材料的最上面。
照片上的鹿逸之或是正在上课,或是正在超市中挑选物品。这些显然都是偷拍,而且时间跨度很大,有夏装有冬装,看来鹿逸之被人盯上很长时间了,只是都找不到机会下手。
“这就是赵竞藏了二十几年的人?”宋哲文捏着这些照片冷笑。他气的几乎要全身发抖。
徐立江嘲讽的说:“跟鹿苧长得是不是很像?这老玩意儿看来是一个不够用,还想着再来找个替补玩玩儿。”
宋哲文恨的一拳打上墙。
“这次赵竞给他的老情人办生日宴,请了很多人去捧场,你家小鹿这次当然也会去。”徐立江拍拍宋哲文的肩膀,“三儿,你不要生那么大的气。起码你家小鹿现在还健健康康的活着。”
宋哲文回过神看徐立江,他跟他从小玩到大,这人永远精力充沛满腹坏水,还从没见过像今天这样失魂落魄的徐立江。他换位思考一下,假如鹿苧遭遇鹤晚汀这样的事情,他可能也要觉得自己活不过来了。
宋哲文也拍了拍它的肩膀,安慰似的说:“别担心,有你在,鹤医生不会有事儿的。”
徐立江沉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向着那辆新车走去。
鹿苧被鹿逸之带回房间后就一直又惊又怕的倒在床上起不来。他这些时间被宋向两个人惯的无法无天,到了新单位因为他俩的关系领导也是对他照顾有嘉,再加上赵竞总是对他和颜润色的摆出一副慈父面孔,他还以为跟这些大人物相处都是一样的,耍个脾气,哭一哭闹一闹总会得到什么便宜。结果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赵竞不仅知道他跟那两个男人的关系,还说要收拾他们两个。鹿苧想,他那时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说的话却跟毒蛇一样可怕。鹿苧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不清楚那两个人哪儿惹到了赵竞,也不知道为什么赵竞会说那两个人在背后捅他刀子,他猜来猜去,要么是平时就有积怨,要么就是他们两个想见自己,但赵竞拦着不让见——那两个人性格他清楚,怎么能忍住不见他。
所以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是最大的。他知道他的电话去哪儿了,不是丢了,是让赵竞没收了。还有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座机,可能也未必好用。赵竞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三个的关系,他是反对的,所以才把自己关在这里,就像关着爸爸一样。
想到刚才赵竞的话,他害怕了。他知道赵竞是什么人物,他如果想去伤害那两个人,也是没什么难的。以前他总是跟那两个人打打闹闹,也没仔细的去想这两个人对他意味着什么,他对他们的感情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但现在赵竞一威胁,他真是害怕的浑身发冷。
万一那两个人出了事,他将来该怎么办呢?
鹿苧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没了根的浮萍,在波涛汹涌里被强烈的无助感甩来甩去。
鹿逸之抚摸他的后背安抚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他的情绪稳定了一些。
惶恐不安的鹿苧爬到他的腿上,问鹿逸之:“爸爸,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一直很害怕?”
鹿逸之没有回答他。
他的眼中没有神采,像一口枯井。
“爸爸,只要找到机会,咱俩一定一块儿从这儿逃出去,再也不回来了!”鹿苧低低的说。
向海东看着面前鹿逸之的照片,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宋哲文正拿着那份宴会厅的大楼布局做研究,他挽着白衬衫的袖子,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跟屋子里几个部下研究行动方案。
向海东的思绪却不在这方面,他捏着那几份资料,在一群老烟枪中走来走去。他直觉的认为想起这个人是谁,非常重要。但是他跟宋哲文有着同样的困扰,在时空的穿梭和重复里,会模糊掉一部分记忆,会搞不清哪些是曾经发生过的,哪些是现世发生过的。
长得跟鹿苧很像。
教授。
被藏匿了二十多年。
……也姓鹿……
向海东眼神一闪,似乎有什么影像从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但他仍旧看不清楚。他烦躁的长叹了口气。
蝎子突然开门进来,对向海东说:“老爷打电话过来,问您今年元旦回不回家。我说您这儿忙,但是他非要您马上答复。”
向海东只好回应说:“看情况,告诉我爸,应该能。”蝎子正要转身出去,却听见眼中精光四射的向海东大笑出声!
他冲着宋哲文笑道:
“老妖怪,你猜鹿逸之是咱们的什么人?”
☆、终相见
“这次的压轴是魔术,会请鹿教授参与做我们的主角。”节目组导演亦步亦趋的跟在赵竞身后,像他汇报节目安排,“这次请得魔术师是蒋A,最近特别火的那个。”得知鹿逸之喜欢看魔术,导演自然会安排最好的魔术表演。
赵竞一边听,一边环顾大厅的设施:“嗯。”他答应的看似漫不经心,却马上否了这个魔术师,“换周B。”只因鹿逸之提过一次周B的魔术有趣。
“是是是!”导演擦擦汗。本来都请好了人,结果又要临时换,这些主子们真难伺候。
赵竞踱到大厅的透明穹顶下,这是一面巨大的三角锥体,像一座巨大的玻璃金字塔。这个金字塔本身很有玄机,它的三面玻璃可以打开并移动,并拼成一块巨大的透明平台。
但是这个金字塔很少被使用,除非是用来表演节目助兴。
赵竞看着那金字塔笑了笑,指着它说:“这个东西挺有意思,到时候用上。”
“是是是。”赵竞说什么导演自然是统统照办。
赵竞在会场走了一圈儿,非常满意,对身边人嘱咐道:“加强当天的安保,设置禁飞区。”当天来的都是政商界要员名流,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还要保证他的鹿逸之万无一失。自从上次他遇袭,赵竞几乎是恨不能再把他送回红洞书房,免得他再受伤害。
“但是……”那导演凑过来说,“那个魔术表演需要直升机助兴……”
赵竞皱了下眉头:“这么复杂?”
“如果您不喜欢,那去掉也成。”导演小心翼翼的说。
赵竞还没有表态,正在这时,他的部下跑过来跟他耳语一番,赵竞应了一声,便没给个准话,便随着人去了。
那导演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疑问的看向赵竞的身边人,也没人回答他。
那要,还是不要啊?
晚宴当天。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鹿苧本就心情差,人一多更是焦虑,更别提周围都是些上流社会的人物了。他暗搓搓的缩进一个小角落,独自一个人看着眼前的东西,却几乎什么也不敢吃。他的胃刚刚动完手术,被切掉了三分之一,别说是酒了,一点凉的东西都不敢沾。他只好挑一点小点心吃一吃,但甜食吃多了又会恶心,他便什么也不敢碰了。
这时候穿了一身黑色燕尾服的赵陆鸣擎着酒杯走过来,跟他打招呼。
鹿苧不是很喜欢赵陆鸣。他长得跟赵竞一模一样,那气势也是学了七八分,只是比赵竞年轻一点,看见赵陆鸣他就觉得有压迫感——虽然他知道他们是亲兄弟。
赵陆鸣本来也不算喜欢鹿苧,倒不是讨厌他,只是有些嫉妒鹿逸之对他的喜爱,赵竞对他的包容。不过在听到鹿苧的身世后,也就打开了心结,反而有些同情他了——毕竟是他的亲哥哥,而且一看就不是那种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赵陆鸣自然也就有了几分亲近。
“哥,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赵陆鸣对他温柔的笑笑。今天的鹿苧可真是漂亮的扎眼,一身白色修身西服,脖子上绑着黑色的小领结,所有的头发都梳回了脑后——把他整个人的精神气都提了起来,那五官和身材也映衬的更为出色。
也对,他就像是年轻版的鹿逸之,怎么可能不好看?
只是他那双一向看起来清冷的眼睛,今天显得有些焦虑。
鹿苧结结巴巴的说:“这些人都,都不认识……”
赵陆鸣扬了下眉毛:“你跟向海东在一起那么久,他也没介绍什么朋友给你?”
鹿苧脸一红,怎么他那点儿破事儿谁都知道了?“我俩,彼此不干涉彼此的朋友圈……”屁咧,他根本就没有朋友圈。被他俩跟拔萝卜似的拔出T城,然后栽进谁都不认识的北京,他哪儿来的朋友圈?只有同事圈。
赵陆鸣想,连朋友都不介绍,要么是不承认跟他的关系,要么是怕遭人惦记——百分百是后者。
怎么跟他爹一个德性?
世上基佬哪儿有那么多?真是一个一个的日了狗了。
“我带你去见见我朋友吧?他们都很好相处。”赵陆鸣说着想去拉鹿苧的手。
鹿苧一听说要跟陌生人见面就亚历山大,连忙摇手:“不不不,我在这儿挺好的,你先忙,你先忙……”说完自己拿了杯牛奶一边喝一边往更角落里走去。
赵陆鸣无奈的摇摇头:真不知道向海东和宋哲文怎么看上他的,这么内向,一副难当大任的样子。
难道真的只是脸?和我鹿叔,不,和我爸爸真是差远了。
这样想着的赵陆鸣不禁笑了笑,虽然一开始知道自己的身世很震惊,但是如果自己的亲生母亲是鹿叔,他反倒觉得什么都可以接受了。
此时晚宴上突然想起一阵掌声,赵陆鸣顺着众人的目光往宴会厅最前方看去——
只见赵竞牵着一身白色汉服的父亲走了出来。这一身是非常著名的设计师专门为他设计的,上面点了几笔墨竹,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下了凡的谪仙。
他如此美丽,连眼角的细纹都添了岁月的风情。
宴会上的人开始微微的骚动。
赵陆鸣得意的想,世上哪个人会不被我爸爸的美貌所打动?老赵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他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
他并不知道,宋哲文和向海东也是这么想鹿苧的:他的内向是风情,他的洁癖是风情,他闹脾气是风情,他聪明他犯蠢都是风情。二人眼里鹿苧没有一点不好,他善良,他冷漠,他欲拒还迎他口是心非,他泪眼朦胧他发疯撒野,在赵竞和赵陆鸣眼中的“卖蠢”和“难当大任”,都是致命的诱惑。
而现在,被诱惑了的向海东正一头假发,戴着眼镜贴着胡子,穿着侍者的衣服,端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他在寻找他丢失了好久的那头小鹿。
鹿逸之紧张的手心出汗。他仍旧不能见到太多人。
设计师很贴心,故意设计了高高却漂亮的领子,挡住了他脖子上那道惊悚的伤疤。但他紧张起来,刀口还是会隐隐作疼。
他不曾想过会有这一天,他曾经会害怕会有人发现他与赵竞的关系。他毕竟是从政的,万事都讲影响,养同性情人没什么,但把同情情人拿到台面上,是不是太不好了。
但赵竞告诉他,你不用担心这个,谁也不会说个不字。
鹿逸之想,也对,他坐到了这个位置,谁还会揪着他这个说事,连提都不敢提。
赵竞在台上着迷的望着他,鹿逸之回他一个深深的微笑。
明明曾经幻想过生活在阳光下,但到了这一刻,鹿逸之却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掀不起半点波澜。或许是因为见到了鹿苧,又认回了陆鸣,让他觉得自己所有任务都已经完成了吧?
赵竞握着他的手,对着所有人说了一些寒暄感谢的话,便牵着他走下台,开始带着他与一些重要来宾说话。鹿逸之嗓子没有恢复,免去了跟人打交道的痛苦,只对他们所有人点头微笑。
但对于赵竞来说,鹿逸之做到这一步就可以了。
他虽然不想让别人看到鹿逸之,但这样大方的承认他与自己的关系,却又让他多年来的遗憾得以填补。
大学时他们虽然天天在一起,但从未承认过这层关系,在人面前也总是避讳流露真情实感;父亲至死他都不曾告诉他与鹿逸之是真心相爱;后来他忙于仕途,处处小心,更不能将鹿逸之摆到台前。现在他终于把他带到了阳光之下。
多年来,他是亏欠他的。他亏欠了他太多。他愿意用所有的一切去弥补他,只求鹿逸之能与他平平安安的相守,走过今后的余生。
想到这里,赵竞握紧了鹿逸之的手。
鹿苧看到那谪仙一般的父亲,明明想要为他笑一下,为他终于站在阳光下而高兴。但不知为何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难过的想哭。
其实他知道,父亲想要的并不是这个。他想要一份平等的爱,尊重的爱,但是他的这份愿望注定不会实现。从他被赵竞强行带走,关到书房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就注定是个悲剧。
他想,当父亲被带到书房,看到那扇大门被赵竞永远关上的时候,他的心也一定永远关上了吧?
明明是个谪仙般的人物,却被毁成那个样子。什么名分,都是狗屁。
他精神萎靡的转过身,穿过人流,又躲回他刚才躲着的地方,拿着一杯凉透的牛奶,无聊的玩手机。
“换一杯温的吧。”一个熟悉的,带着调侃的低沉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鹿苧必须仰着头,才能看到那一双带着笑意的三白眼。
☆、带我走
鹿苧呆呆的看着他,那人对他眨眨眼。只是一会儿,鹿苧就觉得自己要站不住脚了。他捂着嘴,低下头,努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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