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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好久不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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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
一声响动,更准确的描述,像是一个人沉重的呼吸。从顾良喻的身后传来,顾良喻拄着下巴,无精打采的半眯着眼,但是没有回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是诡异的呼吸声,没有应答。
“你……”顾良喻正说着,回过头去,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离她有五六步的距离,一只灰黑色,毛色早就没了光泽的绿眼灰狼,正幽幽的看着她。
那狼口的周围满是血迹,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动物还是受了伤,顾良喻惊得大气也不敢出,她保持着不动的姿势,僵坐在原地,姿态粗鲁,远观像是在上茅厕=_,=……
她才不管什么好看不好看的!活命要紧啊次奥!
王僧辩!你个傻缺快回来呀!顾良喻在心中疯狂呐喊,可是王僧辩能听见就怪了……而这个时候大喊,无异于激怒这个孤狼!
那狼晃了晃,顾良喻欣喜的以为它是支撑不住了,要倒下了,谁知道这狼太他娘的坑了,它……伏在地上,眯起吓人的眼睛,死死的看着顾良喻,好像打定了主意和她耗着。
什么叫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大概指的就是眼前这状况吧……接二连三的出问题……
她僵直着后背,风一点一点要打透身体一样的发冷,心中除了祈祷王僧辩赶紧回来,顾良喻觉得自己已经说不出任何其他的话语了。
……只是……这个姿势她已经累了啊……!她好想把胳膊拿下来……已经麻了快没知觉了……t__t……
就这样束手就擒?
顾良喻正想着,王僧辩那二货的声音就兴奋的传来:“阿喻小心肝,猜我找到了什么?我找到了半只死兔子……”
顾良喻哀道,完了完,这下可毁了。
果不其然,那狼带着低吼迅速起身,用冷冽的眼神刀般钉住王僧辩的身形。
王僧辩也是一吓,手中的兔子掉在了地上,顾良喻用口型喊:“你蹲下,实在不行我们装死。”
王僧辩心知装死绝对不是个明智的办法,他看了看脚下的兔子,那兔子大抵是这狼丢下的食物,看齿痕,貌似是前齿八颗的成年狼,一定是饿的狠了,才会出来觅食。
王僧辩眼中吊儿郎当的笑意慢慢消失,剩下的,只有严肃和杀伐,长袍当风,顾良喻察觉出他这样明显的变化,微微有些惊讶,不得不让她感到,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王僧辩,她从未见过他不笑着的样子。
王僧辩双手捏成拳,一腿侧过来,对顾良喻轻声说道:“不要怕,到我身后来……记住,步伐要慢。”他又指了指自己腰间,顾良喻顺着他的手看去,那里居然有一把匕首。
王僧辩锐利的目光不放过那狼,他偏着头对顾良喻说:“一会儿我去会会它,你看准时机,用这把匕首杀了它,懂吗?”
☆、请享受无法回避的
紧张如溅入油锅的一星烈油,顾良喻立刻否定他:“不行!太危险了!我一向不善于使用刀剑,你这样不就等于自杀吗!”
那狼喷着饥饿的气息,虎视眈眈的看着顾良喻,还有挡在她身前的王僧辩。顾良喻甚至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能感受到它喷薄的食欲,一条狼很可怕,一条饿着肚子的狼危险性更大,她若是冒险,则是担负着两个人的性命,她怕,辜负了王僧辩的信任,更怕自己做不好。
“相信我!顾良喻!若我们一起放手一搏,还有生还的可能!难道你想让我们一直和它对峙吗?!”王僧辩的声音从来都没这样坚定和不容拒绝过,他近乎是压抑着低吼了出来,狼也在这个时候,似乎有些磨光了耐性,开始蠢蠢欲动。
“顾良喻,动手吧,别废话!一会儿引来狼群就更麻烦了!”王僧辩将腰间匕首一带,就交给了顾良喻,顾良喻一个愣神,那匕首就到了自己手上。
接过那匕首,顾良喻面色一凝,因为王僧辩已经飞速的来到了灰狼面前,以拳为刃,以内力为托助力量,在那狼腾跃起来的时候,与此同时他也跃起!双手精准无比的卡上了那狼毛色杂乱的脖子!
顾良喻拿着刀的手有些抖,她无助的看着王僧辩,失措:“王僧辩……!你……你坚持住……!”
她咬紧牙关,深呼吸,顾良喻,你可以的,对着那只狼砍过去就好了,别怕。
“顾良喻!”
再次看向王僧辩,他的衣衫已然被狼的利爪划出一道一道浅淡的血痕,但他还是努力用自己的手卡着狼的脖子,丝毫不放松。
顾良喻的眼神猛地锐利,如同箭矢一般,她提气对着那只狼冲了过去,王僧辩和狼纠缠不休,但顾良喻仍是仔细的看出来王僧辩的身形,她凝神,眼前只有王僧辩一双卡住狼喉的手,在那狼喉向上的位置,她狠下心,用力刺下!
温热的血喷了一手,每个指头都是粘稠不堪的,顾良喻仍旧死死闭着双眼,她很快的补了一刀,再一刀,又一刀,速度越来越快,带着颤栗的倾巢而出的恐惧感,还有终于迈出这一步的解脱。
“呸,姑奶奶,你可别扎了,喷了我一脸……太臭了……”王僧辩的声音幽幽的从下面传来,顾良喻这才如梦初醒般的睁眼,王僧辩满脸的狼血,他既嫌弃的看着顾良喻,又嫌弃的看着自己,一瞬间顾良喻觉得,这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王僧辩,她更喜欢这样的他。
像个彼此忠贞于彼此又患难与共的朋友,顾良喻终于失力一样,丢了匕首,坐在地上,瞪着王僧辩,表情慢慢松懈下来,她紧抿着的柔软的唇,带了笑意,而那笑容慢慢扩大,王僧辩的脸上,似也被她传染,他笑了起来。
“还好,你还不是特别怂……”王僧辩目光荧荧,幽深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到心里去。
☆、狼群之灾
完全松懈下来的顾良喻,长舒一口气,她正欲休息一会儿,却被王僧辩的手势止住了。
只见他面色凝固了一样,那点笑意都收了回去。
“别回头,狼群。”王僧辩的口型提示了顾良喻,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顾良喻死的心思都有了,这怎么每次都在她背后搞偷袭……敢不敢有点新意……t__t……
王僧辩的角度,可以看到,远处的山头上,几只同样毛色的狼,隔着稀薄的空气,饥渴贪婪的凝视着他们。
刚才杀掉那只狼都要两个人合力而为,现在要杀掉一群,更是一桩难事。王僧辩不禁担忧起来,他担心体力透支,最后顾良喻和他,谁都会死在这,而现在这种局势,刚才那种方法完全不适用……
他定定的看着顾良喻,忽然道:“顾良喻,你想活着吗?”
顾良喻一呆,这种时候了,王僧辩这傻瓜在说什么?可她还是乖乖的点头。
王僧辩猛地拉住她的手,她小小的手被他放置在掌心里,王僧辩带着猥琐的笑容说:“这辈子能摸到步先生女人的手,也不算白来一遭,啊哈哈哈哈……”
顾良喻本想给他一拳,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这么不正经,可她却感受出了什么……
“王僧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哪怕是大家一起死在这里!”顾良喻很是生气的样子,“你想让我自责吗?如果不是我和步千湛那个混球生气,又怎么会把你拖下水?所以请别逼我推卸责任,我不想。”顾良喻最后,紧紧抓住王僧辩的手,掌心早已被汗湿透,她看着愣住的王僧辩,目光坚定。
“顾良喻,你别在这和爷磨叽了,快滚……”王僧辩很快的回神,他又迅速的褪去那种表情,用无所谓的态度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只是让你回去求救,拜托你不要这样死心眼好吗?我是男人,我自然会用男人的办法来解决这些麻烦,你是女人,所以你只需要躲在我的身后让我保护你,顺便帮我去找人来帮忙。”
顾良喻怒气冲冲:“你休想!”
两个人都在争论,谁都没有注意到,一只狼已经按捺不住,从山头上面冲了下来,带着猎捕食物的野性和高昂的兴致,王僧辩猛地将顾良喻带到自己的怀里,那头狼径直的就扑了个空。
“听我的,顾良喻!”王僧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与此同时,那只狼再次发动攻击!
王僧辩大力的一推,顾良喻还未来得及惊呼,就已经被他推开,那头狼再次围了过来,另外的两头似乎也嗅到了什么,疯狂的冲了过来!
顾良喻眼看着王僧辩被那只狼恶狠狠的压在了身下,她的脚却像生了根一样,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沉重的感觉被兜头泼下来,她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抓起脚边的刀就跟着纠缠在了一起。
“顾良喻!你是傻子吗!”王僧辩大声呵斥她,可是顾良喻却充耳未闻。
☆、步千湛,你怎么才来
幸而顾良喻体型娇小,王僧辩简直是覆盖在了她的身上,这样的近身搏斗是最耗费力量的,她大口的喘息着,像被人丢弃在岸上的鱼。她从王僧辩与狼之间的缝隙中刺出好几刀,可这无济于事。
“顾良喻,如果今天我们要一起死在这里,你怕不怕?”
王僧辩扼住一只狼的脖子,另外一条手臂也拼命的想要控制另外一只,他浑身是血,似乎身上都是血洞,顾良喻心里抽疼了一下,颤着音儿,老老实实的回答他:“我不怕。”
只是有一点点的遗憾,本来以为这一生都会奉献给那个人的,谁知,到底意难平。
王僧辩痛到大吼一声,那狼狠狠咬住他的腰腹,顾良喻也发了疯一样,心里都是那种钝钝的疼,王僧辩这样护着她,她却像是个废人,什么都帮不上忙,而且反而是累赘。
那狼撕咬了一下,紧接着又低下头,再次张口准备开咬,顾良喻勇敢的将王僧辩护在了自己的身下,紧紧用自己的双臂抱住了他,她紧紧的闭着双眼,等着狼牙刺穿身体的疼痛。
王僧辩的血热热的,灼的顾良喻双眼一疼。
其实他大可以不这么做的。
那么……步千湛,再见吧。
顾良喻用力闭紧的眼睛里,滚出一滴泪,滑落脸颊。
“嗷呜——”那狼竟然发出惨痛的叫声,顾良喻知道,自己一定是生出了幻觉……
“顾良喻!”一个满满的带着怒气铩人的声音,充斥着顾良喻的耳膜。
她睁开迷蒙的泪眼,那人的身影无比疾迅的双手成爪,扭断狼脖子,然后立刻一把将她捞了起来,她结结实实的撞进那个怀抱。
“先生……”王僧辩忍痛睁眼,视野里一片模糊后,步千湛一身冷峻落拓的黑衫绣着红色的蜚兽,发冠松散,乌发几缕掉落下来,他满面怒容,眼色沉沉的压迫着自己怀里的顾良喻。步千湛的身后,是一整个白鹿崖高手,此刻都是肃然的端坐在高头大马上,都是带着满头大汗,有的在看见了顾良喻后,甚至松了一口气。
顾良喻先是怔了几秒,这个突如其来的怀抱让她思绪有点停滞,随后,她想起什么似的,揪紧了步千湛的衣襟:“快!快救救王僧辩!他为了救我被狼咬伤了腰!”
步千湛狠狠的按了按她额头的伤,顾良喻疼得“嘶”了一声,他阴骛的看着顾良喻:“都这个样子了,还有闲心去关心别人?嗯?”
顾良喻顺着他眼神看去,王僧辩已经被人半搀半扶着了。
顾良喻的心里突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步千湛的一双眼还是紧紧锁在她脸上,她把头低的低低的,不让他看见自己偷偷的哭。
“为什么要乱跑?”
“尉迟漱到底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居然不约而同的开口。
两个人对视,顾良喻红肿着一双眼,步千湛则是眉头紧锁,又是巧合的同时开口。
“因为生你气。”
“不是。”
☆、不想照顾尉迟漱
顾良喻率先笑开了,满是血污的小脸笑得像一朵花:“真的?”
步千湛没有回答,眼眸困着她的脸颊,步步紧逼:“你怎么会和王僧辩在一起?”
顾良喻被他那如炬的眼神看的有点心虚,她暗自琢磨着,自己心虚什么劲儿,再说了,他步千湛是自己的什么人?用这语气质问自己,算是怎么回事儿?
“他本来想跟着我,怕我出事……然后……”她缩缩脖子:“我就真出事了……”
步千湛没说话,一手抓紧马鞍,整个人腾空跃上马,惹得顾良喻一阵惊呼。
“步千湛……”顾良喻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她抓住步千湛的衣摆,轻轻的摇了摇。
“?”
“你……为什么来找我?我不见了,你很担心吗?”她问了这话后,忽然又添了些惶恐忐忑的心情。她心里隐隐的,当然是期待着某个答案的。
步千湛身体一僵,回答顾良喻的,只有死一样的沉默。
“听真话还是假话?”步千湛微微偏过来身子,顾良喻趁机,偷偷抱紧了他的腰,心跳莫名其妙的加速,不仅因为抱着他,还因为,她对接下来的答案十分期待。
“先说假话吧……”顾良喻不安的等他开口,步千湛道:“裴襄托我好好照顾你,这是他退兵的唯一条件。”
顾良喻欣喜的追问:“真话呢?真话是什么?!”
步千湛转回身体,“真话是裴襄托我好好照顾你,这是他退兵的唯一条件。”
顾良喻细细的想了一遍,尽管之前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还是有些心凉。
是啊,她怎么忘了,步千湛这个渣男从来都是喜欢挑着那些戳心戳肺的话说,就像这个理由。
顾良喻舔舔嘴唇,抱怨的看着步千湛:“真话假话都一样?那谁还稀罕你这个答案。”
可故作轻松的说出这种话之后,心里还是有涩涩的感觉,低落又难过。
原本他来救自己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真是个不懂情调的人啊……(”▔□▔)/……
步千湛策马狂奔,顾良喻只觉得一切都没了意思,因为他那句话没了色彩,整个人也就无精打采的坐在马后,却听得步千湛在风中说了一句:“回去之后,领五个戒尺。”
泥煤啊!!!顾良喻真想把他踹下马去!!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奇葩这么严肃这么变态的男人?!!o_o……
“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我这也是一时冲动才会乱跑嘛,再说了……不也是……”
自己因为嫉妒才跑开这种理由,还真是说不出口啊……
“帮我照看好尉迟漱,我便免了你这五个戒尺。”
步千湛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顾良喻暗自低下头去磨牙,“那我宁愿领戒尺!”
步千湛叹了口气,勒住马,转头揉了揉顾良喻的发顶。
“不要总像个孩子一样想事情,你是大人了,早就及笄了,能不能不总是一副孩子心性?让人担心,还照顾不了别人,永远长不大。”
☆、你是记得从前那些事的,对吗
步千湛的话里,字字句句虽然都是责备,但是隐隐的却带着难得的柔软。
他总是训斥的,或者板起脸来教训顾良喻。
顾良喻的心却因为这句话重重的收紧。
她激动的抓住步千湛的衣摆:“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是不是!”
那句话——
“不要总像个孩子一样想事情。”
记得以前她每次闯祸,步千湛总会无奈的吼她这句话,彼时他一双眼带着冷色,呵斥道:“顾良喻,你不要总像个小孩子一样想事情……”
那么严厉,那么惹人厌,又那么温暖……
步千湛眼光微动,认真的摇摇头。
“那么你是怎么会说出和十年前一样的话的?怎么会那么相像?!”
“步千湛,你快告诉我,你还记得以前那些事的,对不对?”
顾良喻近乎是越来越大声,情绪失控,声音在整个山谷里回荡,“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让你和我不能相认?”
“没关系,这里没有旁人,你告诉我啊……”顾良喻死死的攥住,步千湛转过头去,仍旧是沉默。
“顾良喻,我告诉过你少看那些话本子……那都是骗人的。”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可这次,并没有旧时的味道。
“话本子?”顾良喻不怒反笑,“你以为我疯魔了?难道你一直都以为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诌的?”
顾良喻气愤的要死:“你知道吗?以前的你对我说过特别相似的话。别说什么你记不得,我不信!”
步千湛的声音越发的冷了:“只是个巧合,顾良喻你有这个必要大惊小怪吗?”
顾良喻争辩:“有必要,很有必要!这意味着我做出这些到底有没有价值!”
步千湛猛地夹紧马肚:“闭嘴!”
顾良喻一眶泪泡含在眼睛里,憋得难受,干脆让它流出来。
***
他们是出去搜寻的队伍里面最后一对回来的,他们回来的时候,阮绿离和尉迟漱都已经等在了步千湛的院子里,顾良喻一身的狼狈,而尉迟漱也是草草包扎了眼睛之后就听到了步千湛出去找顾良喻的消息,坚决要等步千湛回来,于是就这么耗着了,她也是一身的狼藉。
“迎眉,你带着顾姑娘还有尉迟姑娘出去,我有些话要对步先生说。”阮绿离的声音淡淡的,尽管面上还是带着他千年不变的笑容,但是顾良喻却不知道,哪里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屋里只剩下了阮绿离和步千湛,步千湛厌恶的皱紧了眉头,竟然不似平日在众人面前那样。
“我是来警告你的。”
阮绿离危险的握紧了木轮椅的把手。
“当初他说过的话,还有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别逼我翻旧帐。”
步千湛微微仰高了头:“阿离呀,你除了曾经那一身过人的胆识和武艺,所有的心气和傲劲都被这个小寨子给磨没了。你甘愿?”
阮绿离冷笑:“我自然不用你提点。”
“步某心甘情愿奉陪。”步千湛眼风带煞,含笑又无情。
☆、女人之间的战火
顾良喻走在后面,看着迎眉那小丫头矮矮的个子,却也不得不配合了尉迟漱缓慢的步伐向前走。
尉迟漱整个人面上的表情都是僵的,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她有点失望。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心中那种感觉,只是想到刚才包扎眼睛时,感觉步千湛似乎心不在焉。
而她隐隐的,觉得那和这个顾良喻有关系。
“良喻姐姐,走快些。”迎眉扭头提醒顾良喻,顾良喻应声快步上前。
“尉迟姑娘可感觉眼睛好些了?”
尽管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别扭,但是顾良喻想到了步千湛说过要她照顾尉迟漱的话,反正早晚也是要朝夕相对的,不如现在争取缓和一下关系。
“不敢劳顾姑娘费心。”尉迟漱淡淡的回敬了一句,完全不吃顾良喻这一套。
迎眉对着顾良喻挤挤眼,顾良喻虽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眼明手快的,在尉迟漱的另一只手臂上稳稳的扶住。
“你干什么?!我准许你碰我了吗?!请放开我!!”尉迟漱敏感的挣脱顾良喻的手臂,可顾良喻这货死皮赖脸的装作看不明白脸色,自顾自的说:“你眼睛不方便,步千湛又托我照顾你……我哪能不认真一些。”
其实顾良喻说这番话,无外乎也是有些小私心,一方面向尉迟漱透露出步千湛和自己有沟通有互动,另一方面还很信任的将她交给自己照顾。
尉迟漱的身体果然一僵,她脸色十分难看,而且表示十分的不相信顾良喻说的话:“怎么会……”
顾良喻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下去,而是又问:“小漱噢,你和步千湛认识多久了?”
尉迟漱微微有些厌恶的神色在长眉间闪失而过,她平静无波的开口,却带了几分骄傲:“已近两年。”
“两年了?这么久!”先是迎眉这个小丫头惊呼出声,尉迟漱对她的反应有些得意。
顾良喻也状似惊讶的挑眉:“唔,我也不过是与他相识了十年多而已……小漱,你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叫她小漱,还在她表明自己身份是未婚妻之后说她和步大哥是好朋友……最重要的是,他们居然是青梅竹马。
尉迟漱觉得一把闷火被架在自己胸口烤着,憋屈的很。
“十年!难怪找不到你的时候,步先生脸色黑的像炒菜的锅底一样!顾姐姐,其实先生也是喜欢你的吧?只不过是他不好意思开口。”迎眉有些羡慕的说,小小的女孩子,情窦初开的年纪,面颊飞上两片红晕。而顾良喻对步千湛那点意思除了新来的尉迟漱不知道,还有谁不知道呢。
尉迟漱冷哼一声:“步大哥是个好人,当初也亏着他救了我一命呢。”
顾良喻美目微眯,又道:“说到这个……小漱你让我想起,我小时候特皮实,步千湛那个傻瓜就总是管我……”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尉迟漱终于忍耐不住而爆发,拂开了顾良喻的手。
☆、赤着身子被……= =
顾良喻心里早就乐得合不拢嘴,天知道她多艰难才让自己控制住校生不从自己的口中传出来,而尉迟漱的脸色更是让她感到一种隐秘的开心。
她的的确确是敌不过顾良喻自己和步千湛的回忆多。
迎眉瞧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诡异,率先搀着尉迟漱进了净堂,复又出来寻顾良喻。
“迎眉啊——”顾良喻笑眯眯的看着小迎眉,心情十分不错。
迎眉鼓起一张包子脸,不明所以的看着顾良喻:“怎么了?顾姐姐。”
“没什么,只是告诉你,以后在情敌的面前,要多说话。懂了吗?”
燕迎眉到底是个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
水气氤氲的偌大池子里,竟然也是奢侈的碎玉和上等的白瓷拼接而成的池壁。
顾良喻撇撇嘴,步千湛真是个伪君子,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口口声声说什么节俭,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还不是用好东西做了浴池自己享受。
而尉迟漱还是绷着脸,即使是眼睛受伤了,也像块玉做的美人一样,冷冷清清的坐在池子的另一角,那里是距离顾良喻最远的地方,所以她不喜欢顾良喻,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迎眉看着一边怡然自得拍着水花的顾良喻,另一面是杀气冲天的尉迟漱,拿着澡豆面子,竟一时不知道先给谁擦背了。
顾良喻看着站在池子边上的燕迎眉,忽的就露出一抹坏笑。
“迎眉,你要不要也下来洗洗?”
燕迎眉听了大惊失色:“顾姐姐,这可使不得!要是阮公子知道,一定会处罚我的!”
顾良喻摆摆手:“不要紧,这池子我们都进得,你有什么进不得的……你把澡豆面子递给我,我来给尉迟姑娘擦背。她眼睛不方便,我多多帮衬自是应当的。”
“迎眉,是吗?”尉迟漱早就在心里暗自记下了那个小丫头的名字。
“你出去等我,我马上就出来。”尉迟漱心平气和的说,迎眉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尉迟漱既然开了口,总不好叫人违背。
燕迎眉出去之后,尉迟漱一张冰冻三尺的俏脸就带着讥讽的神色看向顾良喻:“顾姑娘不是要给我擦背的么?劳烦了。”
顾良喻心里狐疑了一下,自己虽然是想要戏弄一下这个尉迟漱的,但是她这样主动,不禁又让她怀疑。
没办法,谁让自己刚才已经开了口,帮她擦擦背,也是应当的。
顾良喻只能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走近尉迟漱,可谁知手刚要抚上尉迟漱的背,她便夹杂着大片大片的水花猛的转过身来,那水花溅了顾良喻一眼睛,顾良喻手里的澡豆面子整整坠入水中去,下一秒顾良喻只觉得肩上一麻,已经是动弹不得了。
“既然你这样喜欢替人擦背,就留在这里吧!”尉迟漱带着冷淡的声音,竟然是转身就上了池子,完全没有盲人的笨拙。
顾良喻面上红热热的,又羞又气,光着身子就这么站在池子里,刚想还嘴,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不能发出了。
☆、王僧辩心里那点事儿
步千湛离开了院子之后,自然是去了王僧辩住的地方。
王僧辩失血太多,他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意识,步千湛就那么沉默的,又定定的看着王僧辩苍白的嘴唇和紧闭的双眼,眼神低低的覆盖在王僧辩得脸上。
阮绿离的脸色仍旧不好看,不过还好他就事论事:“王僧辩断了两根肋骨,他定是发疯般的回护顾良喻,才能有这种伤。”
步千湛皱眉,对着屋里其他人道:“王僧辩的伤势,不准告诉顾良喻,准许她探望,但是谁都不可以说实话,如果有漏嘴的……”
所有人都微微缩了一下脖子,怎么听怎么感觉这句话里面带着寒气。
阮绿离面上带着那种泛冷的笑:“保不准,这次他这么护着顾良喻,就是看上人家了呢。”
步千湛面无表情的来到王僧辩的床边,阮绿离冷眼看着,似乎步千湛这就是准备守在床边了。
他不想说话了,连讥讽步千湛的心情都瞬间没有了。
***
阮绿离走后不就,王僧辩就睁开了双眼,他抿抿自己干涩的唇,某个时刻,他还以为是在自己的府里,一切都还没有改变。
可当他看到步千湛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苦涩一笑,那只是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吧。
“步先生……顾姑娘她……怎么样了?”王僧辩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很,像是一块撕裂的绸布。
步千湛来到旁边的小几上,给他倒了杯水,举到了他的面前。
王僧辩似乎心思并没放在眼前这杯水上,他焦灼的看着步千湛,等着步千湛的回复。
步千湛弹弹自己的袖口:“她并无大碍,只是擦破了点皮。”
“都怪她太倔强……我也应该等她先走了再杀狼的。”王僧辩的脸色尽是惋惜和愧疚,可步千湛却淡淡的道:“你尽力了,她懂得,我也懂得。”
这句话不知为什么,就给了王僧辩一个莫名其妙的感觉,那就是,步先生有些敌意。
是他的错觉吗?
他下意识的就抬头去看步千湛的神色,可步千湛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他嘲笑自己,真是想多了。
“步先生……我……”王僧辩脸上一红,“我想问问您,您喜欢她吗?”
“——喜欢她?”步千湛挑眉看着王僧辩,这却让王僧辩一下子觉得有些冒犯,这种私密的问题,怎么能拿出来光明正大的问?
“对,”王僧辩鼓起勇气,“顾姑娘,顾良喻。步先生,你喜欢她吗?”
步千湛看着王僧辩,黑眸高深莫测。
“步先生,若您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还请你早早的告知她。”王僧辩脱口而出,可是话一出口,他就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顾姑娘这样陷下去……不仅耽搁了自己嫁人的好年纪,也拖累了您和尉迟姑娘的……”
王僧辩话没说完,步千湛冷而硬的声音就插了进来:“拖累了我和尉迟漱?”
王僧辩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只要我想让她死心塌地的喜欢着我
王僧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起话来就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压力,步千湛的脸色和平时一样,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可他就是觉得有些古怪。
“你喜欢顾良喻。”
步千湛将瓷杯放回了小几,然后倚在床尾,眼梢挑起,看着王僧辩。
王僧辩一下子被人戳穿了遮遮掩掩的心事,立刻大咳起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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