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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你来爱我[竞技]-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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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正学说:“就是去年年终考试,他英语拿了全年级十一名,语文是十七名,还有物理化学全部学科都是班级第一,总分排名年级34名。你知道吗?他们年级有900多个人!”
  刘全眼睛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讷讷地说了一句:“苏大哥,您这基因真不是盖的啊。”
  苏爸爸同样一脸懵逼的笑,谦虚地说:“苏宇从小就在外面住校,学习上我们一直没管过。这次的成绩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啊。”
  苏妈妈笑道:“当年我可是我们厂子少数的高中生呢,要不是运气不好,我说不定就当老师了,再进修几年,拿个大学文凭也不是不可能。可惜当年单位没选好啊,不然的话就是另外一种生活了。”
  刘全自觉找到答案:“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苏宇那么出色争气,您是个有后福的人……”
  尹正学在旁边听着刘全各种惊叹各种夸,就好像拿了年级34名的人是自己一样,心里老得意了。就那么又忘记了苏宇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习这件事。
  按理来说,一周就上一天半课,还是半天半天的上,考出这么一个成绩,不是天方夜谭吗?
  可是……大约是苏宇本身在他的运动生涯上,就充满了一种传奇的色彩,在那些“全国第一”“世青赛冠军”“世界大奖赛闪亮新秀”的头衔上,再加上一个“学霸”的头衔,也不是那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苏宇确认后面那群人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有些僵硬的肩膀才松缓了下来。
  有些事没办法解释,他只能选择沉默,好在其他人会帮助他找到答案,这一招屡试不爽。
  很快。
  苏宇带着自己的比赛装备,就去了赛场。
  身边一群的话题从“苏宇是学霸”变成了“运动员的文化教育问题”,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苏宇由始至终一声不吭。
  今天晚上“蛋”将会举行男单自由滑的比赛,对于苏宇来说最为关键的一场比赛,他不能分心。
  提前抵达赛场,观众还没有进场,苏宇穿上滑冰鞋上冰热身。
  他正滑的专注,耳后传来冰刀割开冰面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苏宇猛地转身,就看见阿纳托西在距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用左脚猛地切冰,原地画出一个圆弧形,银灰色的头发飞扬而起,在发丝落下的刹那,阿纳托西在他的面前潇洒站定。
  阿纳托西用蹩脚的英语问他:“肚子还好吗?”
  苏宇用勉强能交流的E国语言回答他:“还好,你呢?”
  阿纳托西眼睛一亮,浅蓝色的眼睛睁大几分:“哦!你真的会说E语。”
  苏宇浅笑,他想说,我的E语还是你教的呢。
  成功的交流迅速地拉近了两个人的关系,阿纳托西非常的开心,浅蓝色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和头发一样银灰色的眼睫毛虽然色泽浅淡,但是很长,他和苏宇差不多高,于是脚下蹬冰,又贴近了几份,在他耳边低声说:“西瓜和生鱼片。”
  苏宇点头,这是最大的可能。外国人接受不了这两种食物的搭配,多吃一点导致腹泻是很有可能的。
  然后阿纳托西笑开眉眼,弯下了他迷人的双眼说:“但是我吃了很多,我现在很好。”
  苏宇扬眉,以阿纳托西的性格当然不是在逗弄他,最大的可能是……
  阿纳托西说:“但是托尔斯泰教练已经拉到站不起来了,却不让我告诉别人,他真倒霉,哈哈哈!”
  好吧,重来一次,阿纳托西的恶趣味还是没有改变,他和托尔斯泰教练就像是一对冤家,总是喜欢嘲笑彼此,最初结识他们的人,会以为他们的师徒关系很不好,但是显然只是他们两个人另类的交流感情的方式。
  苏宇看着阿纳托西,眼底的笑意很浓,浓的甚至好似开怀的笑,嘴角笑开的弧度代表他真的很开心。
  上一世的人,他遇见了一个又一个,尹正学和伍弋换了身份在他的身边,闫冰冰与他越走越远,但是他能够感觉到,或许他和阿纳托西的关系不会改变,因为这就是一个空有一张盛世美颜的蠢货流氓……很可爱的蠢货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
  伍弋:所以,阿纳托西这种要才华有才华,要颜值有颜值的人,还是我家宇宇哥“睡过”的男人,出场的目的是什么?催化剂还是踏脚石?
  畈圭五月表示,这个锅他不背,根本就是有些人吃不惯我们帝国的料理,关我什么事!
  今天发现有人询问感情线的事。
  其实文章到这里,已经点题了。
  ——这次换你来爱我
  苏宇这边也不是冷酷无情的,只是目前的第一目标是拿下世界冠军,而且伍弋的年纪不在他的择偶范围内,因而爱情线一直有点淡。
  但是整条爱情线是从头到尾贯穿的,大概爆发应该是在苏宇拿下奥运冠军后……别说你们,我也急,特想听伍弋哭着叫宇宇哥。


第90章 来自“四王”的恶意
  阿纳托西的情绪向来很直接; 喜欢和不喜欢从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
  但是显然,阿纳托西对他此刻的态度……应该说是喜欢吧。
  苏宇朝前滑着; 阿纳托西就在他旁边紧贴着他滑; 也不管他说的E语苏宇能够听懂多少,一直在说着托尔斯泰教练的蠢事。
  而苏宇,还真的听懂了。
  上一世的这一幕经常发生; 阿纳托西总会翻来覆去地说他的教练是个又老又肥固执又总是干蠢事的家伙,同样的话他已经听了很多遍。
  包括此刻,阿纳托西说:“他刚刚想要跟我来比赛,结果一进滑冰馆就跑去了厕所。你猜我在他的大屁股后面看见了什么?一团散发着酸臭味的水渍!哦,天呐!他要是还穿那条裤子过来; 我绝不会让他靠近我!难道他的鼻子闻不到那些奇怪的味道吗?他竟然可以面无表情的和我讨论我今天的比赛上应该怎么滑……”
  苏宇扬眉。
  这段话似曾相识。
  原来就是这次比赛吗?
  上一世。
  阿纳托西总是喜欢在他的面前吐槽托尔斯泰教练,便说过某一次比赛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 托尔斯泰教练拉在了裤子里; 说得绘声绘色百说不厌。
  但是那个时候他已经拿下了世界冠军,大约五年以后了,阿纳托西也已经临近退役,于是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变成了曾经; 一段有趣的记忆,一场回忆。
  可此刻,却是正在进行时。
  突然间,苏宇就有种从历史的旁观者; 变成了历史的见证者,身份上奇妙的改变让苏宇有种梦境般的感觉; 委实奇妙。
  “阿纳托西!”托尔斯泰在护栏外面大吼,眉尾飞扬的简直入了发迹。
  阿纳托西对着苏宇眨了一下眼睛,从他的身边滑开,然后风骚的在冰上转了一圈,用转三步伐一路摇曳着倒退着扭着屁股,滑到了托尔斯泰教练的面前。
  托尔斯泰教练叉腰就开吼。
  苏宇远远看着就在笑,笑着笑着,就发现尹正学正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苏宇滑过去,便听见尹正学酸唧唧地说:“看什么呢?看得我喊你都没听见,你认识他们啊?”
  苏宇点头:“嗯。”
  尹正学扬眉:“嗯?”
  苏宇解释:“说了几句话,有什么事吗?刚刚很抱歉,没有听见。”
  尹正学蹙着眉,不知道怎么说。
  那一刻,站在冰上,遥遥注视着那对E国师徒的苏宇给人的感觉很陌生,那笑容里的亲昵也是他从未看见过的,该说是羡慕呢?还是快乐呢?
  苏宇总是这样,明明就在身边,却给人一种活得虚无缥缈的感觉,好像随时会消失一般。
  苏宇无法得知尹正学此刻的心态,但是却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不太好,是被晚餐的事情影响了吗?还是在担心晚上的这场比赛呢?
  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苏宇张开手,隔着护栏,给他的教练一个拥抱。
  尹正学的眼睛猛地睁大。
  然后。
  在那怀抱里,又缓缓地弯下了眼角,笑了。
  “你小子,晚上就要比赛了,别再分神了。”
  “嗯。”
  说话间,观众进场。
  苏宇没有在人前热身的习惯,也有不少选手也选择在这个时候下冰。
  当然,也有人会留下,在没人的冰面上尽情的滑行和旋转,然后获得才进场观众的掌声,也是一种塑造自信的过程。
  每个人在大赛前的表现都不一样。
  苏宇就站在进出口的边上,有大赛方的人上场准备覆冰,也有选手下冰来来往往的,都要看苏宇一眼。
  如今的苏宇可不是没人认识的“新人”了,怎么说分站赛的短节目第三名,足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很多选手昨天甚至连夜研究过他。此刻再看这个十七岁的年轻人,便再也不敢轻视。
  尹正学站在苏宇身边,渐渐的就感受到了那种目光的洗礼。
  每个看向苏宇的人,都会看他一眼。
  这是被正视的感觉。
  尹正学脊背缓缓挺直,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满脸都是一种矜持的得意浅笑。
  这时,一道白影从苏宇面前飞过,风刮过了他的脸颊,他的目光追着那道白影看去,就看见畈圭五月就站在他身边不远,手里正拿着助理丢过来的白毛巾,当他意思到打扰了苏宇后,便对他笑了一下:“抱歉。”
  苏宇摇头:“没关系。”虽说在别人对话的时候,毛巾从他面前飞过是非常不礼貌的,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对方也道歉了,就不需要多想。
  畈圭五月点了着头从苏宇的面前滑过,眸光骤然冷了下来,狭长的凤眼如刀锋一般在苏宇的脸上划过,然后便翩然远去。
  苏宇确确实实被那一眼“割”了一下。
  和轻蔑应该没有关系。
  也不算敌视。
  该说是挑衅吗?
  说不清楚是什么?
  总之确认过眼神后,这名R国的花滑“一哥”,显然是对苏宇有着一种更为强烈的竞争意识。
  苏宇对这类情绪的感受并不迟钝,只是不在乎。
  赛场上有竞争是很正常的,甚至有敌意也不奇怪,畈圭五月的那一眼着实不算什么,大约就是从原本的无视变成了正视吧。
  苏宇这样想着。
  但是苏宇并不清楚,畈圭五月如今不仅正视了苏宇,甚至隐隐有了一种强烈的敌视的情绪产生。因为大家都知道的一件事,畈圭五月是织田雨晴的师兄,他们师承同一名教练,相差四岁,关系非常地好。
  去年在“世青赛”上,苏宇赢了织田雨晴,这属于竞技比赛,输赢正常。但是因为苏宇当时的分数差距太大,可以说是以碾压的方式收割了冠军,这就不妙了。
  织田雨晴是什么人?
  被R国的媒体认为是“花滑新星”,是可以接档畈圭五月的梯队选手。就连畈圭五月也这样认为,与织田雨晴亦师亦友,希望他可以在自己之后接棒R国的男单。
  也正是因为捧得越高,摔的就越惨吧。
  “世青赛”回来后,媒体用“惨败”和“陨落”的这些触目惊心的字眼来形容织田雨晴的这次比赛,R国也不缺黑子,再加上国家人口本来就不算多,一点声音就会被国内大部分人知道,网络暴力可不是华国专有的名词。因而织田雨晴这一年是非常地不好过,甚至都有了轻度抑郁。
  畈圭五月曾经有一段时间走到哪里都会带着织田雨晴,希望用他的态度让国民再次接受织田雨晴,再给他一次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难道一次失败,就真的要破腹谢罪吗?
  然而不同民族的文化在失败后所需要承担的后果截然不同。
  织田雨晴在有心人的炒作下,被全国人钉在了“耻辱柱”上,所有人都高举着“火把”,想要烧死他。
  畈圭五月想要救织田雨晴,却救不了。
  来自于国民的恶念和织田雨晴自身的敏感,让所有的事情都失控了。
  于是在某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一个念头从畈圭五月的心里生出,从此就再也抹不去。
  苏宇。
  218分的成绩而已,对他完全没有威胁。
  但是错就错在苏宇出现在了世青赛的赛场上。
  明明有这样的实力,为什么不直接来成年组,而是去青年组参加比赛,就像是手拿镰刀的死神随意收割弱小人类的生命,甚至如同欺凌一般,让人不齿!
  当然。
  这些想法都被畈圭五月深深地压在了心里。
  没有人知道,就连他的教练都不知道。
  大约,也就只有织田雨晴,看出了那么一点点真相。
  苏宇去抽签的时候,畈圭五月就站在抽签箱的前面,与负责抽签的工作人员交谈着。有选手过来,畈圭五月就让开一点,闭嘴轻笑,对这些熟悉的老对手点头打招呼。
  畈圭五月其实还很年轻,才20岁,在花滑男单项目中还属于巅峰。而且这三年他稳定的发挥,已经宣告了他“四王”地位的稳若磐石。哪怕这里大部分选手都比畈圭五月大,登上世界赛场的年份都比他高,但是在面对畈圭五月的笑容时,却大多有种积极结交的态度。
  苏宇再次遇见了阿纳托西。
  阿纳托西挥舞着手上的纸条,对他比了一个“2”的手势。
  苏宇点了点头。
  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畈圭五月就站在桌子边上对他笑,示意他先抽签。
  摆在桌子上的是两个盒子,负责这个工作有两个大赛方的工作人员,两人各站在一个抽签盒边上,苏宇看过去的时候,其中一个负责二组抽签的工作人员将抽签箱推到了他的面前。
  因为意大利德里克选手宣布退出比赛,所以男单的选手就只剩下15名,大赛方将自由滑的选手按照短节目的排名,分成了两组,前六名在第二组,也就是冠军组,剩下的九名选手则先出场。
  抽签这个环节是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所有选手都会尽量避免与太过强悍的选手先后脚出场,尤其冠军组更不愿意让种子选手抽到最后一个签。
  就像“果皇”在上一届的奥运会中,他抽到了冠军组的最后一个签。因而导致在他前面的选手为了拿下更高的分,冒险跳出了更多的四周跳,于是那一届的奥运会被冰粉们戏称为“冰场有毒”。冠军组的选手因为四周跳摔的都很惨。一个接一个的失败,导致后面的选手心态全部失衡,越滑越差,最后出场的“果皇”甚至没有上三接跳,算着其他选手的分数,轻轻松松地拿下了那一届的奥运冠军。
  苏宇将手放进了抽奖箱里,拿出来了一张纸条,递给工作人员之前打开看了一眼。
  4号。
  目前看来,是不好也不坏的一个位置。
  苏宇离开后不久,大赛方公布了选手的出场顺序。
  在冠军组里。
  星野庆抽到了1号。
  阿纳托西是2号。
  畈圭五月是3号。
  苏宇是4号。
  剩下两名在短节目排名靠后的选手,反而抽到了后面的号数。
  这个排名,可以说对苏宇相当不利了。
  前面的阿纳托西和畈圭五月的实力都很强,就连星野庆也不可小觑,一旦他们拿下了不可超越的高分,对于后面的选手而言就是一种压力。
  而且苏宇和畈圭五月太近了,很有可能会造成一些影响,这都是不能预知的情况。
  尹正学蹙眉,插着腰,然后摆了摆手:“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到了世界大赛的赛场,都是绝顶的高手,谁前谁后也无所谓,咱们滑好自己的就是了。哦,对了,肚子没问题吧?”
  苏宇摇头,他很好。保护自己的本能已经刻进了灵魂里,他很少会让自己受伤。
  然后尹正学搭着苏宇的肩膀,抬手一划,头抬着,手指从南划到北,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气派,在苏宇的耳边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苏宇顺着尹正学的目光抬头看去,然后就看见了比起昨天骤然增加了七八面的国旗,追着他出国的冰粉们也在确认他终于注意到他们之后,开始挥舞手里的鲜花,努力地摇晃身子,为他大声加油。
  尹正学感慨万千地说:“传说中的贵妇团啊……”
  苏宇:“……”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贵妇团壮大的也太快了,估计都是赶昨晚上的飞机连夜飞过来的吧。”
  苏宇:“……”
  苏宇懒得搭理尹正学,朝着贵妇团……不对,冰粉的方向,挥了挥手,又半鞠了一躬,回应了他们的热情。
  尹正学还在耳边说:“昨天我看见小桃过来,还以为就她们那些人呢,没想到一转眼就这么多了,你简直就是个冰粉收割机啊。”
  苏宇看了一眼自家的教练,然后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尹正学浑然不知道被自家队员嫌弃,作为一名“名气斐然”的“身价不低”的“具有很高升值空间”的单身男性,尹正学最近真的有种嫁个好老婆少奋斗二十年的崇高理想。
  而“贵妇团”,如桃子那种的,显然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尹正学理了理头发,又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挺胸抬头迈着矫健的步伐,追着苏宇去了。
  比赛的时间一点点临近,距离比赛还剩下十分钟的时候,裁判应该陆陆续续进场了,但是今天却一个人都没有到,裁判席上空空如也。
  觉得情况不对的观众和选手都频频看向裁判席,议论纷纷。
  尹正学也在奇怪地说:“怎么回事?还没来?该不会是那个什么食物中毒的事闹大了,裁判决定调整比赛日期了吧?估计德里克退赛意大利那边已经闹起来了吧?”
  苏宇也不清楚,所以并没有搭话。
  而在冰场后方的大休息室里,全部九名裁判正在进行大赛前例行的碰头会。
  这个碰头会,主要是说一下今天比赛上选手会滑的音乐,会上的动作,也会说一下哪个选手有较为特殊的设计,比如苏宇的三接跳就可能会出现,还有他特别擅长的大一字进出的三周转都会提及。
  当然,碰头会会耽误到现在,确实也是因为德里克退赛这件事。虽说可以确定不是大赛方的食品卫生问题,但是德里克那边就是一口咬定是食品问题导致他无法进行比赛,甚至告到了“世界滑冰联盟”那里,现在的问题就是需不需要调整比赛时间。
  这个事裁判做不了主,得主办方和滑联那边商量,据说就连意大利的相关机构也试图插手,所以等着最终消息的裁判们就没有第一时间进场。
  一共九个人。
  被称为冰场上的“九大巨头”。
  来自全世界各个国家,都在本国的身份地位很高,在世界也有一定身份的大赛裁判。这些人坐在一个屋里也不能干喝咖啡,也要聊点有话题。
  这次的主裁判是英国的世界级裁判,杜克先生。他找着话题聊了一会儿,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华国的苏宇,这次节目内容分最高分和最低分差距很大啊,你们能说一下,为什么会给这样的分数吗?”
  打出最高分的是米国的裁判,他说:“动作执行分几乎是满分,滑行分也趋近满分,包括艺术展现力和表演,都很出色。”
  打出最低分的是R国的裁判,小田切宫海。他冷着一张脸说:“我赞成动作执行分和滑行分的高分,但是他的表演有问题。首先我们去演绎某个故事某个角色,最起码的需要气质和外形相符。但是这个选手,无论是年龄还是国家,都与弗拉门戈舞差距较大。”
  米国裁判蹙眉:“那么照你这么说,难道以后我们只能滑本国节目吗?”
  小田切宫海马上回击道:“如果他的表演无法让一个人看得投入进去,他身上肯定有问题。”
  “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那么我也问,什么叫做艺术性,什么叫做展现力,为什么每名选手在选择题材的时候会那么的谨慎,不如大家想滑什么就滑什么。选手他选择这个节目,他首先气质要相符合,具有撑起这个节目的能力,总之,这套节目并不适合他。”
  米国裁判很不高兴,正准备反驳,总裁判却开口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杜克先生说:“艺术就是这么复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艺术标准。好了,话题到这里结束,我都清楚了。”
  说完,杜克先生深深地看了小田切宫海一眼,对方对他点头笑了一下,态度很谦逊礼貌。杜克先生的眼睛也微微地眯着,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容。
  这时,休息室的大门打开,工作人员进门鞠躬后,提醒道:“比赛就要开始了。”
  杜克先生点头,率先站起身来,说:“走吧,不能迟到。”
  杜克先生率先从大门走进场,这时距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三分钟的时间,观众们都已经全部进场,重新覆过冰的冰面白净整齐的好像一张无瑕的宣纸,在灯光下发出莹莹白光。
  掌声响了起来。
  杜克先生朝着观众席鞠了一躬,率先坐在了座位上。
  其他裁判鱼贯入座,走在最后的是小田切宫海,他视线好似不经意间的扫过,最后与畈圭五月的目光对上,短暂地交集后,又迅速地分开,然后面无表情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比赛。
  开始了。
  第一个上场的是英国的米奇·尼克尔斯。
  他在短节目排在第七位,与排名在第五、六位的选手分数差距很小,所以实力并不差。而且短节目的失利,让他在自由滑上给自己定下了更高的要求,可以说是拼命完成了三个四周跳,最后拿下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分数,结束了自己这次分站赛的第一站比赛。
  随后在场上的第二组选手能力就较为一般了。
  其实这些选手在本国的能力都是最强的、大师级的人物,可是当他们站在这样更高的舞台上时,彼此间在能力上的差距就变得一目了然。
  有些选手会让人觉得他滑起来特别的笨,有些选手会让人觉得他滑的很紧张,也有些选手滑行和跳跃都很好但就是和优雅不挨边儿,而更多的选手则总是因为动作执行力的弱点让外行都能够看出他们的慌乱。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选手的实力也比国内的B级比赛的参赛选手要强多了,尤其一名同样是大赛新人的乌克兰小选手,其实滑的非常好,身上只是缺少面对世界大赛的沉稳和从容,看起来会给人一种青涩的感觉,很稀少,很新奇,还有点珍贵的感觉。
  当然。
  同样作为新人初登世界大赛的苏宇,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人家乌克兰小哥是小萌新,苏宇这是一出现就来势汹汹,像头下山的猛虎一样,目标笔直对着分站赛的奖牌去的,这是要择人而噬啊!
  第二组最后一名选手比完下场,冠军组的选手就上场了。
  第一个上场的是星野庆。
  虽说星野庆在短节目的第一跳摔倒,之后的表现也有些问题,让他的名次一路跌出前三名,可毕竟是东道主的选手,R国的观众还是对他充满了期待。
  他一上场,掌声雷动。
  还有粉丝竟然手牵着手唱起了歌。
  星野庆低头滑了出去,也在做情绪调整,然后在冰场中间站定,深呼吸一口气,抬起了头。
  钢琴的琴键被敲响,一首贝多芬的降E大调第五钢琴协奏曲,悠远在赛场里响起。
  星野庆打了一手保险牌。
  贝多芬的这首钢琴协奏曲在花滑赛场上可以说是被人滑烂了,但是偏偏又经久不衰,年年都有人选用。
  为什么?
  因为高雅的音乐永远都是最高雅的,不能说你多听几遍,它就变得俗气上不了台面,只会越听越好听。而且这首钢琴曲被研究透了,各个国家的选手都滑过,也就不存在如同苏宇滑的弗拉门戈那样有着一些人种上差异而格格不入。
  现在去世界比赛,最重要的就是没有争议,哪怕可能因此而少了一些个人的特色,却也不会因此而丢分。对于一些对比赛没有太大把握,但是又有心去争夺奖牌的选手而言,选择这类世界著名的钢琴曲就是最理智最聪明的做法。
  星野庆也拿出了三个四周转和一个二接跳,但是因为他的滑行和表演能力确实比米奇·尼克尔斯强一些的原因,最后以难度技术分:96。18分,节目内容分:89分,自由滑总分185。18的分数,加上短节目98。71的分数,最后得分283。89分,成功挤掉了米奇占据了许久的第一名,暂时排在了总成绩第一的位置上!
  星野庆自己很满意。
  早几年,星野庆参加世界大赛的分值一直能够保持在280分以上,这两年因为状态的原因,掉至270分,最少的时候甚至只有260分。这一次重新回到280分,对他个人而言也是一种鼓励。
  星野庆的粉丝也很激动,大喊欢迎他回归的祝福,为他丢下了礼物。
  R国的花滑比赛的气氛向来很好。
  就如华国的乒乓球一样,因为经常拿奖牌拿冠军,媒体乐于追踪报道,普通老百姓看多了也会自然从门外汉变得了解规则,所以在R国,像星野庆这样的选手,可以说和好莱坞巨星差不多。
  哪怕他状态不好,比赛成绩很差,喜欢他的粉丝依旧很多。
  星野庆今年也24岁了,他的巅峰期正在过去,能够在自家的赛场上比出这样的分数,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粉丝们,都很满意。
  紧接着,阿纳托西就上场了。
  阿纳托西滑的也是钢琴曲,不过是E国的钢琴家五年前享誉全球的一首曲子,旋律虽然有些变化,但是风格和星野庆是差不多的。
  没办法,到了自由滑,都会变得更加谨慎,不想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原因而意外丢分。
  中规中矩的阿纳托西少了在短节目上的特色,好像那种灵气也跟着消失了。虽然苏宇很认真地看过了阿纳托西的自由滑节目,却难免有些惋惜。
  阿纳托西太谨慎了。
  如果说,自己是因为过多追求个人特色而引起了争议,导致丢分。那么阿纳托西就是太过追求零失误而少了亮点,导致节目内容分没有预计的那么高,其实也是一种丢分。
  世界大赛就是这么麻烦,多一分是冒进,少一分是平庸,很难取舍的恰到好处。
  这也是为什么,苏宇很在乎气势,在乎形成的气场,甚至试图超越规则。就如同曾经的他站在双人滑的赛场上,已经超越了规则。
  什么叫做规则?
  规则,是世界花滑协会定下的打分准则,是裁判在观看选手比赛时主观上的一个判定。
  但是超越规则代表了什么?
  就是那个选手,怎么滑怎么有,怎么做怎么好,为什么有?为什么好?因为他已经用他的花滑能力征服了全世界的审美观,成为了行业内的标杆,那么他也就相当于超越了规则。
  对于这样的选手,只要他在比赛中没有大失误,分数都不会低。
  阿纳托西的短节目已经触碰到了那个规则的界限,但是在自由滑的时候又缩了回去,打了一手保险牌,让苏宇很惋惜。
  果然。
  最后阿纳托西的分数出来了。
  他的技术动作分是98。72分。
  节目内容分是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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