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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娘亲休妖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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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是他设局陷害的,只怕…

宫夜袭陆景炎被抓的事,在第二天很快就在桃花坞里传开了。众人哗然,暗叹宫也太沉不住气了,明明再等上一个月,他就能名正言顺的继任坞主之位了。如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功败垂成了。

随即,陆景炎也马上传令,替含冤八年的徵正名,恢复了他的堂主之位,接管龙枢堂!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暂时告了一个段落时,徵居然拿出了幽冥鬼玉!

事情急转而变。。。

陆景炎亦兑现他的承诺,将坞主之位传给了持有幽冥鬼玉的徵。但因为徵八年未回桃花坞,对坞里的事务难免生疏,所以陆景炎要羽协助徵,帮他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熟悉桃花坞的事务,才能接任坞主之位。

角一听到这个消息,哪能不气得跳脚,要是可以,他或许会把青韵堂的屋顶都给掀翻了!

徵,你想坐享其成吗?哼,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到底是怎么得到幽冥鬼玉的…我派人四处寻找都不得,你却轻易的将他拿出来了,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蹊跷!

“来人!”狂风暴雨之后,角渐渐冷静下来,一声召唤,在大厅之外待命的人立刻出现在角面前。

“给我盯紧徵和宫!”角恢复了平静。

“是!”得令后,那人就消失了身影。

……

再醒过来时,贾拾一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脑袋有点沉重,好像睡了很长很长时间,睡得很沉很沉。

她尽量让自己的脑袋清醒过来,四周环视了一圈房间,尽皆陌生的一切,让她恍然间有点不知所措。

适应了一小会,贾拾一惊然的掀起被子,看见自己仍是身穿着昏倒前的衣物时,她才稍稍松了口气。这时,空气中隐约混着的一点酒香,让贾拾一多少找回了些熟悉感,心中,亦安然了些…

房间门被轻敲了几下,然后“咯吱”一声,门被缓缓的推开。贾拾一急忙掩好被子,闭上双眼,装着还未清醒的样子。

进来的人,脚步漂浮,好像就要栽倒一般。这是贾拾一听着脚步声判断出来的,不知为何,那人越是走近,她的心越是莫名的慌乱起来,带着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加快。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醒了。”八年了,这个慵懒的声音还是没变,依然那么欠揍,让人忍不住想痛扁说话的人一顿。

睁开眼帘,侧头看去,一身的墨黑的醉无名,八年不见,他已如当年贾拾一所预见的那样,成长为一个魅惑众生的男子了,堪比宫。

又是一个妖孽…

只不过,眼前的醉无名有点胡子拉渣,一头垂放在后背的青丝中,隐约可见几缕银发夹杂其中。

是一个不修边幅的妖孽…直接导致他没有宫吸引人,却别有一番魅惑。

贾拾一不知道该用哪个身份面对醉无名,他知道我的身份了吗?记得,昏过去之前,是听得一声“拾一”,是错觉么?一时间,贾拾一不知该如何答话了。

“丞相怎么喜欢睡在草丛堆里呢?”慵懒加揶揄的调调,贾拾一真心恨死了,又有当年一巴掌拍了醉无名的冲动了。

他的腰间,还是挂着那个小葫芦…看来他没有认出我。

贾拾一有点艰难的支撑起身子,心在一直强撑着,身体何尝不是。如今倒好,心累倒了,身体也顶不住了。

专注着起身的贾拾一没有看见,醉无名加快了一步想要上前搀扶她一把的,但很快,他停住了动作。

“凉快!”好久没有这么任性的说话了,难道只有对醉无名,我才能完全放开自己。明明我们连朋友都不是,甚至,他出卖了我…

我真的已经不介意当年他对我的所作所为吗?是因为徵告诉我的,他为了赎罪的刺了自己的一刀吗?够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醉无名张了张迷离的双眼:“噢,在下怕丞相着凉了。”

扯淡!贾拾一鄙视了醉无名一眼:“多谢!”

“不客气~这几天,丞相就在此安心调养。”醉无名无视贾拾一鄙视的眼光,反倒是一脸很享受的样子,这让贾拾一更加来火。

看样子,醉无名打算把我扣在他这里了,是为了幽冥鬼玉吗?“不必了,朝中事务繁忙,我还是早些回去的好。”说着,贾拾一便挪动起来,挣扎着要将毫无知觉的双脚搬下床。

醉无名任由贾拾一动作,只是眉间渐渐皱起。

而贾拾一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把双脚搬下床而已,为什么会气喘吁吁的。以前每天她不都是这样做的吗?待完成了这些,贾拾一才猛然间发现,轮椅还在商的密室中,没有轮椅的她,寸步难行。

这一刻,贾拾一才真切的感受到不能行走的痛。一直以来,她都在宽慰自己,宽慰十六和徵,不就是不能走路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了轮椅,一样是想去哪就去哪。

是了,需要轮椅我才能动,否则,我就是废人一个了…贾拾一双手紧紧的拽着双腿上的衣物,面色难看。

房间沉寂了有好一会…

“你发烧昏迷了好几天,身体还弱着,就不要逞强要走了。等你好一些,我自会送你离开的!”终于,醉无名先开口了,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没有称她为丞相,这样的称呼,他实在叫不惯。

醉无名再也看不下去了…是我把她害成这样的…

贾拾一这才痴痴的抬起头,看着醉无名离开的背影…

我发烧昏迷了好几天?!怪不得浑身无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的确,还有那么点发烫。

好几天了?!那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十六还好吗?徵出来不见我,一定急坏了!

低头再看自己的双腿…

我着急又如何,没有轮椅,我寸步难行…贾拾一恨死自己了,为什么走不了路!

心有不甘,贾拾一双手支撑在床边,试图站起身来。可那双腿就像是不存在的一样,没有半点知觉,没有半点力气,她无力的瘫坐回床上。

如此往复,贾拾一试了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累得大汗淋淋,气喘吁吁,结果还是那样。

“嘭”的一声,贾拾一一拳重重的锤在床板上,拳上传来的痛楚,多少让她好受些,知道自己还活着,还有知觉的。

窗外,醉无名静静的看着房里发生的一切,心痛如刀绞。

为什么,要将你扯进这一切…

窗前的身影片刻便消失不见了,而不一会儿后,桃花坞中极少人知的海棠树下,多了一个颓坐着的身影,一口接一口的猛灌中手中的酒…

八年了,海棠树依旧繁盛…

第二天,醒来的贾拾一惊喜的发现,床边赫然摆放着一把崭新的轮椅…

是你吗?醉无名…你猜到我是谁了,是不是…

你不言,我亦不语,从来,我们都是这样心知肚明的犟着。不过这回,你该是先输了一局了…

贾拾一灿烂的笑了,如春天里盛开的花朵一般,看得窗外的那人如痴如醉…

这,才是真的醉了…醉了…

只愿这一生都沉醉在这一笑当中,不要醒来,不要醒来…

这么多年,原来我都错了,我以为酒醉可以带我梦回到有你的地方。然而,越是酒醉,越是清醒,你就是始终不愿出现在我的梦里…

青丝中的银发,是为思念你而生的吗?若是那样,我愿满头皆银丝…

第四十九章 惑

阴暗的地牢里,宫靠坐在牢墙边,纵然沦为阶下囚,仍是掩盖不了他那一身的傲然。。/

他单脚支起,受伤的手背放在支起的脚膝盖上,伤口上黑色的血已经凝结,低垂着头,呼吸低沉,似乎很坦然的迎接着死亡的到来。另一只手里,仍旧握着一点白。

就算桃花坞不处决宫,他也是没几天好活了。剧毒已然在全身蔓延开来,宫的功力再深厚,能护住心脉这么多天已经是极限了。

这地牢,就是当年关过贾拾一的地方,如今宫也进来了,是不是很讽刺?

地牢之外传来一声沉闷,宫轻笑一声,仰头,闭目。

是哪个不要命的还敢来?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置我于死地么?

宫倒是好奇,却懒得睁开眼去看。现在的他,就是在等死了,没有什么是能引得他的注目了。感觉有人靠近了,在牢门处停下了脚步。听来者的气息,功力倒是不弱的。

“要杀我就动手吧!”等了一会,见来者没有动静,宫反而心急了,闭着双眼说道。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瞧不见半点的恐惧,手下又加重了力度握紧那一点白。

“你就那么想死吗?”深沉的声音,告诉着宫来者的年纪不小了,声音也熟悉,稍稍在脑海中搜索一番,来者的样貌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了。

“方堂主怎么来了?”宫缓缓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面容,印证了他的搜索结果,来者,正是庶务堂堂主方毅!

“我记得方堂主一向是抽身事外的,怎么今个儿来蹚这趟浑水了?”知道来者是方毅,宫有点意外。

方毅确实是老了,两鬓斑白,连胡子都染上了霜色,让人看着觉得他比实际的年龄还要苍老些。

是思虑过度太劳神了吗?可桃花坞里,就属庶务堂的事务最清闲了。况且方毅平时又总是一副游离事外的样子,何来的劳神?

宫心中可笑自己居然在探究这个问题。

“当年是我把你带进来的,现在该是由我带你出去。”

方毅淡淡的一句话,让宫不再淡定,“什么?!”

宫的记忆,是从进到桃花坞里开始的,在那之前的一切,任由他想破脑袋,就是记不起半点。久而久之,宫也不挣扎了。

来到桃花坞的孩子,不都是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么?忘了就忘了…宫便认定自己也是那样的。

记得徵曾就疑惑,是什么样的动力令宫比其他的孩子更刻苦的练功?仇恨么?

其实不然,没有半点进桃花坞之前的记忆,宫何来为仇恨苦练。那时的宫,单纯的就是好胜心的驱使,他骨子里天生的那股傲然,让他不愿落于人后。

可现在,方毅居然说是他带宫进的桃花坞,那是不是表示,他知道宫的身份?

这般傲然于世的宫,岂会不在意自己到底是谁!一个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的人,宫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从来,都是追求完美的。

“你若愿意,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方毅叹了口气,好像将多少年来压在心头的一个包袱卸下。

“二十几年前,桃花坞里有个正当意气风发的刺客,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绝情绝爱的,直到,遇见了那个女人。那时,那个女人已是嫁做人妇,她找到闻名江湖的刺客,出重金要他去杀一个男孩。刺客明知道坞里的规矩是不允许滥杀无辜的,可爱上了,就义无反顾了。

刺客抓了男孩,来到一处僻静。奇怪的是,被抓的男孩竟然没有哭闹一声,任由着刺客带走。刺客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匕首,打算一刀刺进男孩的胸口,了结了他。

时至这一刻了,刺客仍是没有从男孩清澈的双眸中捕捉到半点畏惧。反倒是男孩用着那傲然的眼神,凛冽的盯着刺客。刺客手中的匕首再也刺不下了,杀人不眨眼,从不手软的刺客,下不了手了…

他惊骇,他无措…一个手刀将男孩打晕了…”说到这里,故事似乎未完,结果亦呼之欲出,方毅却戛然而止。

两鬓的斑白…似乎有理可循了…爱情从来最是伤人…

“然后呢…”宫冷冷的追问。他承认,他想继续听下去。

“然后?”方毅重复了一遍宫的话,反问的语气,宫有点不耐烦了,脑袋忽然开小差的想:当年我总是用这反问来气拾一,她该是有这样的不耐烦吧?可我就是喜欢看憋急了的她…

“男孩昏倒时,头撞在了石块上,血流不止…刺客一把抱起男孩,将他带回了桃花坞,丢在了一群桃花坞捡回来训练的孩子当中。”

宫将纤细修长的手指伸入后脑勺的发丝间,隐约触及了一处凹凸…

“从此,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刺客,一下子销声匿迹,很快的从江湖上淡出。这么多年来,刺客一直默默的注视着男孩的成长,愧疚日夜折磨着他。

男孩本该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快乐的成长起来的。却因为他,进到了这个绝情绝爱的桃花坞,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苦训练…男孩很长进,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脱颖而出,也变成了一个绝情绝爱的刺客,甚至,男孩比刺客当年还要让人闻风丧胆…”

“够了!”宫激动的喝止了方毅的话,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体内的气血开始翻腾,被压制的剧毒因为他的激动被加速了扩散。

那个男孩就是我吗?何其的无辜,竟要我遭受这份磨难,老天太过残忍了!

“宫,你不要激动!”牢外的方毅见到宫的反应,赶紧劝说。

然而,来不及了…

一口黑血从宫的口中直喷而出,终于,宫不支昏倒…

……

同时,玄焰堂中,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的贾拾一,心口忽然一阵莫名的抽痛,随后,她的心慌乱的急速跳动着…

贾拾一手捂着胸口坐起身来,额头上亦冒出了冷汗。

我在害怕吗?在害怕什么?这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难道…难道是十六出事了?!

那天徵冲进夕晨楼救陆景炎,而我昏倒了被醉无名带来这里,不知他现在怎样了?如果我和徵都不在十六身边,那他岂不是独自一人?!从来他都没有离开我们,不行…我要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

贾拾一恨恨的看向了自己的双腿…

此时,侧耳细听,房门外的丫鬟好像在讨论些什么。一定是长夜漫漫,她们以为贾拾一睡着了,闲来无事便聊起了天。

“喂,你听说了吧?徵大人回到桃花坞了!”丫鬟甲神秘兮兮的问道。

“那是当然!真是太好了,徵大人是那么可亲,以前就属他最不冷漠了。我还以为他会回来玄焰堂呢,到时候无名大人可要去哪啊!”丫鬟乙无限的惆怅。

“去,你别瞎操心了。徵大人现在可好了,接管了龙枢堂,那可是坞里最好的堂口。很快的,他就是新一任的坞主了!”无比崇拜的口吻。

“也是,没想到当年的事竟是宫大人陷害的徵大人。幸好徵大人命不该绝。如今沉冤得雪了,徵大人还继任了坞主之位,真应验了那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感叹不已。

“对对对!亏当年我们还在私底下传宫大人在得知徵大人死的时候很伤心,把他们说成了龙阳癖。现在想想,着实可笑。宫大人总算是得到报应了,身中剧毒,还被关押在地牢中。就算不处决他,估计也是活不了多久了。”幸灾乐祸中…

“可惜了宫大人一表人才呐…”

“少来,他那是致命毒药,长得那么俊美,却是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还是少惹为妙,多看一眼都是要命的!”

……

两个丫鬟后面在聊些什么,贾拾一再也没心思细听了。她凄凉的一笑,是啊,当年的我,就是不知死活的惹上了玉面罗刹,还痴心妄想他真的爱上了我,想和他幸福的过一辈子呢…

这几天,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徵恢复了堂主之位,宫身中剧毒?

一切的一切,越来越令贾拾一想不通了…

徵不是要和我们一起生活的吗?为什么他会答应恢复堂主的身份,还有继任坞主之位?!他是不知道我在这里吗?可醉无名不像是封锁了我在玄焰堂的消息,否则怎会让玄焰堂中的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

我要见徵一面,我要弄清楚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这一夜,注定了贾拾一是不眠的…

第五十章 掐架

桃花坞外,蓝翎尧率领蓝家军以及一千人马,正朝着桃花坞赶来,为的,是解救丞相唐煜。

就当上官朔正在为遍寻不得唐煜的下落而愁眉不展的时候,有人密报唐煜就被关在桃花坞中。于是上官朔马上联络了申孤鸿,让他设法证实消息的准确性。

平常申孤鸿对上官朔交代的事,虽然是会最终办妥,但难免有点散漫。上官朔晓得申孤鸿的脾性,所以也就忍了。

但这回出乎上官朔意料的,申孤鸿在一听说事关唐煜下落的消息后,那股子爱理不理的散漫劲居然顿时全部消失了,而且精神头十足,很快就证实了消息是真的。

看来申家堡的消息网当真是无处不在,就连桃花坞里,都有申家堡的人么?

得知消息确切的上官朔,立马命人传令给驻守在边界的蓝翎尧,要他带领蓝家军和一千人马,日夜兼程赶到桃花坞,务必将唐煜带回!

蓝翎尧接到命令后,不敢耽搁半分,收拾了下便马上领兵出发了。他惊叹于唐煜对上官朔来说竟是那么的重要,甚至不惜向桃花坞出兵!

……

桃花坞的清晨,空气格外的清新,空气中夹杂着阵阵的桃花香,令人沉醉。贾拾一端坐在轮椅上,宛如绝尘仙子一般。

但此时的贾拾一却无心欣赏这份美,一早醉无名就让人来传话:蓝翎尧带着兵马驻扎在桃花坞外,如果桃花坞三天内不交出唐煜,他将带兵围剿桃花坞。

还有一件事醉无名没有告诉贾拾一,那就是昨天晚上宫越狱逃走了!还是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就那么从地牢里消失了。

这个连醉无名都是有些诧异的,身中剧毒,已然奄奄一息的宫,竟然还有那等实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离开桃花坞!敢情桃花坞里这些江湖上人人忌惮的刺客们,竟都是虚摆么?玉面罗刹,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上官朔,何时你变得这般沉不住气,竟然因为我要和桃花坞宣战吗?分明还没有到和桃花坞彻底对立的时候…桃花坞会如何应对呢?

贾拾一静默着沉思,房间里一片的静谧。

而玄焰堂的大厅中,却是波涛暗汹涌,争锋相对的醉无名和商,掐架一触即发。

一大早,商就来到玄焰堂管醉无名要人了。他说,唐煜是他抓回来的,理应由他带回御风堂继续监管。

醉无名说,他是在草堆里捡的唐煜,商大人你之前又没说你抓了唐煜,谁晓得唐煜是不是真的是你抓的,还是他自己跑进的桃花坞。人是我捡到的,当然要押在玄焰堂。

商忘记了,醉无名无赖泼皮的技术,在桃花坞里无人能及。酒痴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借醉装傻充愣醉无名最一流了。

而且醉无名说的也是大实话,他的确是在草堆里捡到的唐煜,之前也确实没人知道是商抓了唐煜的。只怪商这回的抓人计划太过完美了,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

那晚醉无名在草堆里发现了贾拾一,便将她带回了玄焰堂。他倒是没有丝毫藏着掖着,光明正大的扣留了贾拾一,谁让人是他发现的呢。

不过醉无名手下的功夫不错,几天了,唐煜在玄焰堂的消息才渐渐外传,继而传遍了桃花坞。这不,一得到消息的商立马就来玄焰堂要人了。

“再说了商,朝廷都出兵来桃花坞要人了,相信坞主很快就命我将唐煜交出去,你何必再来镗这趟浑水,把唐煜要了去。”醉无名慵懒的兀自往椅子上一坐,都不招呼商坐下。

醉无名眼角一斜,幽幽的继续说道:“人家徵都已经得到幽冥鬼玉了,你再揪着唐煜不放也没用处了不是?”

商一听,额上青筋暴露了都,再加上他那黝黑的面色,真真就是那吓煞旁人的“黑面神”!

还没人敢这么揶揄商的,他能不气炸了吗?

自从醉无名当上玄焰堂堂主以来,商就一直看他不惯,觉得醉无名不过是运气好才捞到个堂主之位,根本没有什么实力。今天醉无名这般无视商,他彻底是火大了。

商袖中的五爪金刀在咯吱咯吱作响,随时就要直取醉无名的喉咙了!而醉无名还一脸无所谓,悠哉的拿起腰间的酒壶喝起酒来。

“呦,一大早玄焰堂就如此热闹了?”是徵,带着暖如今晨阳光的笑容边说边走近了大厅,经过商身边时,手有意无意间似乎触碰了商的袖子一下。

“这么多年没回玄焰堂了,我多少有点怀念,就不请自来了,无名该是不会介意的吧?”走至醉无名身旁,徵弯下腰,用极度和善的语气对他说道,“只是没想到这里商比我先一步到了。”

“噢…”醉无名剑眉一挑,“是了,我差点都忘记了,徵当年是玄焰堂堂主呢!这都是…我算算啊,这都是八年前的事了呢!”醉无名在那迷迷糊糊的掐算着双手的手指。

任旁人都听得出醉无名话里的刺,可徵就像没听出来一般,仍旧笑容可掬,直起腰,在醉无名旁边的另一张椅子坐下:“这里的一切还和八年前一样,你看,我不由自主的就给自己找坐了。太过熟悉了啊!”徵轻声感叹。

“商怎么都站着,坐啊!无名怎么会怠慢了来客,一定又是昨晚喝迷糊了吧?”徵亲切的关心着醉无名。

感觉几句话间,徵已经喧宾夺主了,但侧眼看过去,醉无名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是喝多了,这会头疼得厉害,看来得回房睡一觉了。就不招呼二位了,自便!”果然,徵话里的那点刺对醉无名来说太小儿科了,他既然能那么无赖泼皮,说能抵御带刺的话的能力亦是不弱的。

想气到我?没门!

然后,醉无名就在徵和商的膛目结舌中摇摇晃晃的走掉了。让人真心相信他的确是喝高了。

转入后堂的醉无名,脸上的随意立刻消失不见,径直来到贾拾一的房间外,他轻敲了几下房门。

“请进。”一听那敲门声,不用问都知道是谁。

推门而入的醉无名一眼便看见了贾拾一脸上的担忧之色。

“刚才房间之外人人脚下匆匆,看来今天早上的玄焰堂格外忙碌?”贾拾一试探着问,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很不好。她进到桃花坞以来,完全是处于消息闭塞的状态。

醉无名嘴角一邪,不由自主的轻笑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些很好笑的事情。如此一来,贾拾一心中的担忧淡去了些。

“噢,没什么,商来管我要几天前我在草堆里捡到的人,我不肯给,下面的人以为我们要掐架了,纷纷逃命去了吧!”一件天大的事,就这么被醉无名以这种极其云淡风轻的口吻说了出来,好像真的没啥大不了似的。

贾拾一黑了脸,草堆里“捡”的人?!是我么?!不要说得我跟件垃圾一样!

“看你四肢健全的…”贾拾一失望的摇了摇头。

“怎么?你很想我们打一架?不值得吧…”醉无名抬起下巴,微闭着双眼居高临下的审视了贾拾一一番。

“你!”贾拾一气憋了,从来都是被你气,总有一天,我要气炸了你!

“嘿…”醉无名像个大男孩般阳明的一笑,无奈的一摊手,“人总是会被现实给气到的。”他的笑,一瞬间暖到了贾拾一的心扉,她看得有些痴醉了。

阳光些不挺好的吗?为什么总是要让自己烂醉如泥,那么的颓废?修去胡子拉渣,收起那份慵懒,你也可以很阳光的,不是吗?暖人心扉…

“人家都说丞相唐煜不好女色,最大的可能,就是有断袖之癖,今天看来,果真如此…”醉无名托起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随即一脸坏笑的盯着贾拾一,她这才发现自己失礼的盯着醉无名看呢。

贾拾一收回神,抛给醉无名一记白眼:“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就不劳无名堂主费心揣摩了。”

“不不不,那可不行,这可是关系到我的切身利益呢!”醉无名双手抱住胸前,装着惊恐万分的样子说道。就像贾拾一是辟饿狼,随时会把他扑倒,似的。

贾拾一算是明白了,她命里一定是和醉无名相克的!他越说越离谱了,不能在任由这个话题发展下去了。

第五十一章 故地重游(1)

“无名堂主!”贾拾一恨恨的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四个深具威胁性的字。

“是!”醉无名倒是配合,身子立马挺直了,仿佛等待上级下命令的小厮。

这差点把贾拾一逗笑了,她极力忍住,气也消了大半,就连几天以来烦闷的心情都疏解了不少。

“无名堂主的待客之道难道就是将唐煜一直关在着房间里吗?”

玄焰堂里,有太多的回忆…桃花坞里的一切,还是一如当初吗?明知会心痛,却还是想再次走过那些留下记忆的地方…

“这…”醉无名正要回答,一阵唯唯诺诺的敲门声响起。

醉无名不悦,不耐烦的朝着门口说道:“谁…”

“禀堂主,坞主派人传话,让您即刻到夕晨楼一趟。”

“知道了…”醉无名眉头一皱,是为了唐煜的事吗?

当醉无名回过头面对贾拾一时,已经换上一副无可奈何的无辜样:“看,我实在太忙了,不可有意怠慢丞相的。不如这样,我命人先带丞相在玄焰堂中四处绕绕,待我回来了,就带丞相到桃花坞里转转,可好?”与其说是打商量的语气,不如说是恳求。

贾拾一当然明白,没有醉无名带着,是妄想在桃花坞里四处溜达的。在这玄焰堂里,醉无名倒还是做的了主的,只要他同意,贾拾一就能畅通无阻了,有没有他陪着都是无所谓的。

“也好…”贾拾一同意道,“无名堂主尽管去忙。”

醉无名得了特赦般放心的离开的房间,他也闹不明白自己何时会这么显山露水的对贾拾一这般殷勤,刚才明明只想排解排解她烦闷的心情,到最后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绕进去了。

不一会,一阵敲门声又响起,随之是个柔静的女声:“唐大人,堂主命奴婢陪您在玄焰堂四处逛逛。”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进来吧!”

是她!

当玉儿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贾拾一就认出来了,她不就是当年在玄焰堂中专门负责徵衣物的玉儿吗?那时候贾拾一还绞尽脑汁的要和套近乎。

八年了,玉儿已然从一个青涩的丫头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眉宇间多了几分的娇柔。

在玉儿的帮助下,贾拾一终于出了房间,她闭目深深的吸了一口属于桃花坞清晨的空气,还是那么清新,夹杂着淡淡的桃花香。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跟在左右就好。”玉儿要推着贾拾一走,贾拾一带着淡淡的笑容温和的拒绝了。

她不太习惯被除了十六和欧阳常的人推着轮椅走。但面对昔日待自己不错的熟识,她摆不起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也没法用冷漠的语气。//。//

“是,那由奴婢来给唐大人引路。”玉儿柔声回答,然后走到贾拾一侧边前方。

玉儿确实是个尽责出色的引路人,一路上不只帮着贾拾一引路,还稍稍的做了些介绍。说真的,贾拾一当真没有这么光明正大的这么仔细惬意的逛过玄焰堂。

只可惜,逛了好半天,玉儿硬是没有把贾拾一带去她最想去看看的地方。这一点,是贾拾一对玉儿这个引路人唯一不满的地方。

其实也不能怪玉儿,任谁会把堂主交代好好款待的贵宾带去下人们出入的地方呢?比如说:厨房?太油腻了。下人的通铺房?太简陋了。后院?净是些杂物和晾晒的东西…

可这些地方,才是贾拾一想去的啊!

“玉儿,那里是哪儿?”一个不小心,贾拾一叫出了玉儿的名字,分明刚才玉儿都一直自称奴婢,也没介绍自己的。

糟了…贾拾一偷偷的瞄了眼玉儿,似乎她并没有意识到不妥。呼…还好,她没发现。

“噢,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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