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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娘亲休妖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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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过后,十六收回盯着地上柳叶刀的眼睛,转而看向眼前的人。

又一次,十六诧异了…

眼前的男子,该是十六至今见过的最美的男子了吧!他已经想不出别的字眼来形容了,只能用“美”这个字了。

超脱俗世的存在,是十六对眼前男子的第二感觉。

只是有一点,那张没半点表情的脸,看着实在有点讨厌…要是笑一个的话,应该能把娘迷倒!这是十六小脑袋里蹦出的第三个想法。

上官朔是皇帝,女人太多,再好也是委曲了娘;蓝翎尧好是好,就是关键时刻有点呆;欧阳常嘛,太啰嗦太麻烦了,一定会惹得娘不得安生;至于徵叔叔,我还真没考虑过他…

(徵泪流满面中:十六啊十六,你是不是太没良心了!亏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守着你们,对你那么好,你居然都没考虑过我当你后爹吗?!十六:呵呵,徵叔叔,不好意思嘛,就是跟你太熟悉了,才不自觉的忽视了你的存在嘛…好好好,今天开始我好好考虑下你行不?徵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

亏得十六一击不中,心中居然没有半点畏惧感,反而在那冷静的分析起众人。可想而知他是有多想给贾拾一找个伴,想要他的娘过得好。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对峙着…

十六仰着头气势汹汹的盯着对方,没有一点胆怯。

对方微微低下头,皱着眉一手轻托着下巴,观赏似的上下来回扫视着十六,好像遇到了一个不解的超级大难题。

仔细瞧去,两人的眉目间,竟是那般的神似。甚至周身的那股子傲气和冷漠,那身姿,都隐约让人觉得是同出一处。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帅气的小孩吗?!”十六对那来回扫视的眼神不耐烦极了,被看得浑身上下不舒服,决定先声夺人,“今天我认栽了!要抓要绑随你,会有人来救我的。到那时你可别后悔抓了我!”

从对方避开柳叶刀的速度来看,十六知道自己是打不过他的了。

“为何我要抓你绑你?”对方不解的问道,语气淡然。

十六闻言,眼珠子咕噜一转,莫非他不是那个抓小孩的人?“那你没事跟着我做什么?!”十六不答反问,这点很像某人…

“路是众人的,为何你走得,我就走不得?”反问式的回答,对方是更甚一筹。

“你…”十六顶不住了。

“倒是你,无故偷袭我要作何解释?”对方开始发招了。

十六说不过他,可没被对方的气势震慑到。“我不过是在丢刀子玩,一时没注意,脱了手才差点丢到你的。在这给你赔不是了还不行吗?”十六理直气壮。

对方听到十六的诡辩,不但没生气,反而嘴角荡起了似有似无的笑意。“也是,巷子窄小,也怪我自己大意。”对方的语气忽然缓和了起来,弄得十六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可是做好继续和对方斗嘴的准备了。

对方口气一软,十六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咄咄逼人了,毕竟是误会一场。“我也有不对的,没看清就乱丢,幸好你避过了。”此时十六开始有点内疚了,要是对方没避过,那不是伤了无辜。

“既然是误会,说清楚了就好。我看你丢刀子的手法不错,是谁教你的?”对方见十六也缓和了语气,走近了十六几步,试探着问道。

说十六丝毫不介意没有爹和对爹的事一无所知那是不可能的。小孩子嘛,总是对自己的父母很好奇的,十六自然不例外。

可在贾拾一面前,怕引得她想起往事伤心,十六也就从来没问过有关他爹的任何事。如果爹给娘的记忆是开心的,娘怎会绝口不提呢?

这么多年来,徵陪在在贾拾一母子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其实在十六的心里,早就把他想做是自己的爹了,只是十六自己没有察觉而已。

现在对方一问,十六竟然脱口而出:“是我爹!”满满的自豪感含在这三个字当中。小孩子谁不想自己的父母很厉害呢?偏偏十六有着一个那么厉害的娘,却是炫耀不得的。

十六向徵学的柳叶刀被旁人夸说学得好,他自然想要炫耀一下教他的那个人,也就是徵。教得好才能学得好,不是么?

“什么?”对方一听,反应有点激烈,诧异,生气…一股子令人战栗的气息瞬间从他身上散发开来。这个,真的吓到十六了,他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

对方立马察觉到自己吓到十六了,有点慌措的收起那股慑人的气息。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我只是…只是…”对方竟是说了”对不起”,还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可能是对方甚少做这类事吧。

第三十九章 父子(2)

十六镇静了下,见到对方结结巴巴的焦急样,不由得觉得好笑,可脸上还是带着警惕,嘴硬的说道:“你少自作聪明了,想吓我,不可能!看你也是没见识的人,是你被我吓到了吧?我都这么厉害了,我爹一定更厉害,你害怕了是吧!”

可以看出,听了这句话后,对方在极力的忍耐着爆发,袖下都双拳紧握了。周身渐生的寒气,硬生生的被他给克制住了。

“是…你真聪明…”对方一字一顿的蹦出了这句话,十六一听,就更加得意了。

对方话锋一转,忽然说道:“这样吧,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就做个朋友如何?”

“朋友?”十六若有所思的托起下巴,皱起眉,思考着。

看他不像坏人,长得也不错。做了朋友,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能介绍给娘认识…

“也好,既然你这么想跟我做朋友,我就勉为其难同意了。我叫十六,你呢?”十六说得是冠冕堂皇,把自己衬得多高,还有模有样的伸出小手要和对方握手。

对方见状一滞,随即伸出他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十六的小手。“我叫小五子…”

真相大白了,对方不是他人,正是宫也!

几天以来,每次十六出门,宫都暗中跟随,不为其他,只因徵的一点,他恍然大悟,没错,十六就是我的儿子!难怪看着他眼熟…和小时候的我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宫怎会瞧不出,小小的十六眉宇间和他是那般的相似。几天跟踪下来,宫更是发现,这十六的一举一动,神态脾性,都和他像极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今天,见到十六拐进无人小巷中,坐在那里吃着冰糖葫芦,宫再也忍不住了,现身想和他说说话。忽然多了个儿子,有点不知所措…

谁知才靠近,十六就丢出了暗器,宫一眼就认出了柳叶刀,心里难免有点不舒服。随后十六竟还说徵是他爹,宫自然就更怒不可遏了。当年的事始终没有查清,宫的心里始终是有根刺的…

不过宫非常肯定,十六一定是他的儿子,便隐忍住怒气。

拾一啊拾一,你瞒得我好苦!替我生了这么个机灵乖巧的儿子,我该好好谢谢你的!是不是会嫌十六碍到你的好事了?放心,很快我就会把十六从你身边带走!

自从那晚得知唐煜就是贾拾一后,宫便时常潜伏在贾拾一左右。那天听了徵的解释后,他渐渐想通了些当年的事,心中终究还是爱着的,他便决定相信贾拾一是清白的,想要找机会重修旧好。更何况如今还多了个十六,他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谁知道,一番暗随下来,宫发现贾拾一过得是相当的滋润,周边围绕着那么多男子,想必是早已忘记了他了。宫当然气愤不已,打翻了醋坛子的他,高傲如他,只能固执的认定贾拾一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才能稍稍平衡下心理,还赌气的放弃了和她言好的想法,还笑自己太天真。

此时的宫,只想把十六带回自己身边,他可不要自己的儿子跟着贾拾一那种女人!

“你叫小五子?!”十六惊喜了,“你我还真是有缘,连名字都是差不多的。我还以为天下间就我和娘有这样没诚意的名字呢!”十六有时候挺嫌弃自己的名字的,好像是随便起的一样,没半点诚意。

每当十六嘟囔着怪贾拾一没给他起个好名字时,贾拾一总是解释说,这个名字独一无二,很特别,很好啊!况且娘也是呢!接着,贾拾一再糊弄一番,十六就释然了。

“那是!”宫附和着十六,或者说讨好更为贴切些。何时玉面罗刹能有附和别人的时候?那就是面对他的儿子的时候!

“十六,你为何一个人逛?你娘呢?”心中愤恨着,嘴上却还忍不住记挂着。

十六闻言,显得有点不开心,瘪了瘪嘴说道:“娘好忙的…”

“那你爹呢?”明知故问。。。

“我爹…爹…”十六好像遇到了一个极为陌生的词,在脑海里极力的寻找着和它相关的任何事,可惜,一无所获…

“我爹大概也是很忙的吧…”

十六失落的样子让宫心疼,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弥补这些年来十六没有爹的缺失。另一方面,宫也更为气愤贾拾一,若不是你当年一句不解释,我们一家岂会落得今天这般田地?

“这样吧,以后我陪你逛好吗?你若是一个人无聊,就找我!”宫语气柔和,他在尝试着当一个合格的爹,尝试着收起惯有的冷漠,想变得可亲些。

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宫可谓是零。平常的他,傲然于世,哪里会这般柔和的别人打商量。一个不爽,那人肯定早就没命了。

“真的吗?”十六有点不相信这个小五子会这么好,明明他们才刚相识。

“当然!”宫肯定的回答,“谁让你我是朋友呢?”

“哈哈…太好了!以后我就不用自己一个孤零零的玩了!”十六欢呼雀跃,原地蹦了几蹦。

“难道你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玩的吗?”

“恩…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玩的…”十六低落的回答,“周围没有其他的小孩…娘好忙,爹也…”

“不过我自己玩很好啊!没有人跟我抢玩的,有时候我见街边那些小孩们一起玩,总是抢来抢去的,最后都闹哭了呢…”很快,十六收起了那低落的情绪,扬起头说道。

十六继续说道:“我是看你这么大个人了,应该不会抢我东西玩,我才同意和你一起玩的呢!”那神情,有着一份傲然。

宫被十六懂事感动了,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放心,我不会抢你东西玩的。可是有一点你得答应我。”

“什么?”

“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别人知道好吗?包括你娘。”

“为什么?”

“十六是知道我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万一他们觉得你和我玩不好,那岂不是麻烦。不如干脆不告诉别人,我们乐得悠哉。”宫头头是道的分析,其实他快别扭死了,太不习惯解释了,太不习惯一下子说这么多话了。

但面对小孩,不就是得这样耐心解释么?以后宫还会遇到更多的,估计会慢慢适应了。

十六觉得有理,赞同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交到新朋友,一开心,十六就把正事给忘记了。

这一天,十六和宫一起把都城逛了个透,吃遍了都城之中的美食。十六的小肚子都被撑得圆滚滚的了。

来到都城这么些年,十六当真都还没仔细的逛过呢!今天有人陪着,累了宫牵着背着,饿了宫买好吃的,可以撒娇使性子,真切的做回一个小孩,十六不亦乐乎啊!

街上的人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两人,大人玉树临风,小孩机灵活泼,都不自觉的想多看两眼,都在说是谁家的两父子,这般的出众,那女主人想必也是出色的,这一家子,活脱脱的羡煞了旁人呐!

这些议论,哪里逃得过宫的耳朵,在他听来,有几分自豪,亦有几分恼怨。

“小五子,以后我要怎样找你呢?你住在哪?”玩得尽兴的十六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他可不想今天的开心只此一遭。

宫闻言,思索了一会,从腰间掏出了几只梅花状的飞镖放到十六的手里,十六疑惑的看着。

“你若是想找我,就找个无人的空旷处,对着这梅花镖喊‘小五子,我想你了!’,那么我就会来找你了!”宫神秘兮兮的样子。

“无论哪里何时你都一定会赶过来?”十六觉得好神奇,望着手中的梅花镖,将信将疑的问。

的确,那是宫唬人的。不过是从今以后,他会派人时刻守在十六左右,一则保护十六的安全,二则能在十六想找他的时候及时知道。

“当然!”宫拍了拍保证,“我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赶来,谁让你是我的好朋友呢!”看来,短短一天的相处,宫哄小孩的功力是见长了。

宫的梅花镖,可是不轻易示人的。人人都知道玉面罗刹武功了得,让人闻风丧胆。可他们不晓得,宫使暗器的功夫,是绝不输给徵的。只是宫平常甚少展露罢了。

宫拿出梅花镖给十六,其实是还有一层想法的。他想要慢慢的淡去柳叶刀在十六心目中的位置,他想要十六下次使出的暗器,是梅花镖,而不是柳叶刀!

宫还想,下回有人问起十六,是谁教的功夫时,他能自豪肯定的回答:是我爹!

天色渐暗,玩了一天的十六也累了,竟在宫的背上睡着了。宫感受着背上来自十六的重量,不禁感触颇多。此刻在他背上的十六,身上流的是和他一样的血脉,是他真切爱过的证明!

背着睡熟的十六来到丞相府附近,宫轻声唤醒了背上的十六:“十六,到家了,醒醒。”虽然不舍,可宫还是开口叫醒了十六。

“嗯…”在宫的背上,十六就得好厚实,好舒服,好安全,迷迷糊糊的应了声。

“你该回家了。”宫抖了抖肩膀,好让背上的十六清醒些。

“到家了?小五子怎么知道我住在哪?”十六打了个哈欠,眼睛朦胧的张开一条缝,果然是到丞相府了。

小五子的背好厚实,不知不觉我就沉沉的入睡了。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宫感觉背上有点湿,猜到是十六的哈喇子,无奈的一笑:“十六跟我说过的,忘记了吗?”趁着十六迷糊,宫一句话就糊弄过去了。

“这样啊…”十六扭动了下身子想从宫的背上下来,可宫箍得紧紧的,“放我下来吧…”

宫闻言,才惊觉自己是那么的不舍得放下十六:“噢…”慈父之情暗自滋生,日益浓重…

从宫背上下来,十六摸了摸嘴巴,抖擞了下精神:“那我回去了,再见!”说完,十六扬了扬手,便向丞相府走去。

“嗯,再见…”宫望着十六小小的背影,轻声喃喃。待看见十六进去后,宫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再是不舍,终还不是时候…

宫不曾想过他会深深的爱上一个人,更没想过自己会有个儿子。本以为刺客生涯,注定是要孤独一生的。独自的凌立在无情的高峰之上,冷眼看世间。

贾拾一的出现,扰乱了他的心,从此,他的生活处处牵挂着她。现在又有了十六,宫觉得,今生如此足矣!他在心底想着,八年前承诺于贾拾一的没能实现,八年后,他定然要给十六一个安稳的将来!

八年前,我承诺要将你带离桃花坞,带离烦杂血腥的江湖却未能做到。八年后,我不会再失信于十六了!

第四十章 各怀心事(1)

很可惜,在上官朔的搅局破坏下,贾拾一终是没能和蓝翎尧约个时间促膝长谈,蓝翎尧便匆匆返回边界驻守了。因为有密报,叱夷国的忽烈又不乖了。

上官朔就郁闷了,忽烈骗了我最疼爱的堂妹柔如郡主去和亲,以为你从此就能安生些,哪里晓得不过几个月,你就蠢蠢欲动了。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上官朔听说忽烈待柔如郡主不错,她过得挺幸福的。

蓝翎尧一回到边界,立马调兵布防,叱夷国瞬间就动弹不得了。

肃清了叛逆,朝野内外也安静了许多,上官朔不就闲了,脑袋不就又开始想歪歪了…这是后话,现在要注目的,是桃花坞!

桃花坞虽是刺客云集的地方,却也不乏是江湖中难得的一片净土。出自桃花坞的刺客血染了江湖,回到桃花坞中,却是恬静悠然的生活。在桃花坞里,有最为残酷的训练,可也有最为静谧的生活。

然而,随着桃花坞主陆景炎病重,新任坞主究竟会是五大堂主中的哪一个,底下的人难免猜测纷纷。各堂的人为了自己的堂主,碰撞摩擦也不断加剧。

一时间,宁静的桃花坞躁动了一般。而身为当事人的五大堂主,却个个泰然,仿佛这事无关自己,全然置身事外了。

然,这一切,不过是表面…台面之下,是暗潮汹涌…

玄焰堂的新主人,是醉无名,五大堂主之中,他的资历最浅。天天烂醉如泥,更是让底下的人诸多不满。可他的实力,却是众人不敢小觑的。

分明见他醉眼迷离,可转瞬间,他已抽出腰间的软剑,一剑直取对方的咽喉,见血封喉!他的剑,是越醉越快!

因为醉无名资历最浅,所以许多时候,五大堂主聚首论事时,他都是缄口不言的,极少发表意见。

深夜,玄焰堂醉无名房中,一片朦胧雾气,醉无名正在沐浴。

醉无名坐在浴桶之中,倚靠着浴桶边缘,头向后仰着,一条湿了的毛巾盖在他的眼睛上。他吐纳平稳,好像是睡着了。

浴桶水下,醉无名健硕的铜体清晰可见,尤其是小腹上的一处疤痕,触目惊心。那疤痕,在他完美的腹部曲线上,显得格外刺眼。

一阵风,吹开了半掩着的窗户…待再看时,房间缭绕的雾气之中已然多了一个身影。

醉无名慵懒的抬起水下的手一扫,窗户就结结实实的关上了。显然,醉无名久候这个人了。

“找我何事?”醉无名也不动,仍是任由毛巾覆在眼睛上。

“你最近是越来越散漫了!”一开口就是指责之词,想也能猜到来者是谁了,角呗。

“坞主就在这几天了,你该抓紧点神经了。”角压低声音严肃的说道。

“我又无心坞主之位,有啥好抓紧神经的?”醉无名慵懒的回道。

“你…”角急了,醉无名的吊儿郎当总是让他抓狂。今晚也是,非逼着他来到这房间里见面。

醉无名拿下眼睛上的毛巾,痞痞的一笑:“哥,你放心了,我不会耽误你事的。”

无意间,角瞥见了被醉无名放在床上的玉笛,原本是被枕头遮挡着,不知怎地,竟露了出来。玉笛的笛身上,有着一道明显的裂痕。

角眼角了几下:“那你为什么要帮唐煜?”

醉无名顺着角的眼光看去,皱了下眉,一定是刚才拿起放在床上的换洗衣服时不小心带到了。

“我不过是不想哥一错再错。”醉无名拿起坞主先前的训示当挡箭牌了。

角闭口不言,默认了醉无名的理由。“我知道羽一直在监视着我,我会小心了。但你要记住,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醉无名继续闭目,说道:“我知道哥你再大点声,就能招来玄焰堂里所有的人了。”这就是醉无名选择这里和角谈话的原因了,在这里,角不会太激动。

果然,角克制住了愈渐激动的情绪。

“哥,现在的我们过得不是挺好的吗?”醉无名扯过旁边的衣衫,从浴桶中出来,带着一丝的希冀问道。

“还不够!”丢下这句话,角走到门边,“我要的是最好!”迅速的开门,角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醉无名轻轻的一挥手,房门无声的关上了。

不一会,回廊里传来些许的脚步声。

醉无名拿起床上的玉笛,细细的端详着。这玉笛,是他当上玄焰堂堂主之时,角送给他的,从此他便随身携带。

在上官恒渊谋反的那一晚,醉无名暗中跟着角来到新丞相府,最开始,他真的是担心角再做出点有违桃花坞规矩的事。可当他第一眼瞧见轮椅上的唐煜时,他便认出来了,唐煜就是贾拾一!

八年不见,褪尽稚嫩,女扮男装,贾拾一可谓脱胎换骨。可不知怎的,醉无名就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第二眼,醉无名下移的眼光发现了贾拾一的轮椅,心一瞬间剧烈的抽痛着…老天,到底是要对你多残忍…

眼见贾拾一被角逼到绝处,醉无名终是抽出了腰间的玉笛,以笛声和角相对抗。

至今,醉无名在那晚受的内伤仍隐隐作痛,玉笛也因不敌角的笛声而被震裂了。这是第二次,醉无名为了贾拾一和角相抗。他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醉无名伸手抚上了腹上的疤痕,这一刀,是我该受的…出卖你的那一刻开始,今生我都是亏欠你的…是我,亲手毁灭了你的幸福…

第四十一章 各怀心事(2)

晚上醉无名和角的谈话才结束,半夜,陆景炎就急召五大堂主来到夕晨楼了。

夕晨楼中,陆景炎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五大堂主面色凝重聚在床边。陆景炎见人到齐了,缓缓的支撑起身子,坐靠着。

“你们也看到了,我的日子不多了,是时候定下新坞主的人选了。”陆景炎吞了口气,虚弱的开口,五个堂主在旁静静的听着。

“这些年来,你们为坞内的付出,我心中有数。同样,你们做的一些越矩的事,不要以为神不知过不觉!”陆景炎加重了语气,“但是,那些都是过去了,孰能无过,我可以不追究,否则,你们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是的,陆景炎这几年虽是身体不好,将桃花坞的事务交予五个堂主共同协理,可这比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知道。桃花坞的一切,陆景炎还是掌控着的,不然就对不起他江湖几十年了。

“桃花坞能在江湖屹立数十年不倒,反而日渐强大不是没有缘由的。靠的,就是谨守坞内的规矩,最为严厉的训练、淘汰!朝廷已经视桃花坞为眼中钉了,总有一天,那个少年皇帝会挥军剿杀桃花坞。到那时,桃花坞就需要一个出色的坞主,来带领桃花坞继续生存下去!因此,下一任的坞主是责任重大!”

陆景炎说得有些激动了,喘息不由得加重,他稍稍的停顿了下,缓和喘息。

陆景炎扫视了一轮五位堂主:“在我死之前,你们之中谁能拿到幽冥鬼玉,谁就是桃花坞的新坞主!”稍作休息的陆景炎,字句铿锵的将他的决定说出来,“如果没人做得到,那坞主之位就将传给宫!”

这样的决定是再恰当不过了,病入膏肓的陆景炎,依然心系桃花坞的将来。幽冥鬼玉的强大,是众所皆知的。如果新的坞主有幽冥鬼玉在手,那上官朔也会忌惮三分,便不会轻易挥军来围剿。

可幽冥鬼玉毕竟几十年没有下落了,不是一时三刻想要找就能找到的,到那时,宫无非是新坞主的最佳人选。其他几位堂主亦不会有微言,毕竟陆景炎不是一意将坞主之位传给宫的,他给过五位堂主公平竞争的机会了。

果然,陆景炎心思缜密,既顺利的传了坞主之位,又堵住了悠悠众口。

再者,方才开头的那一番话,不是唬人,是当真他手中握有证据。他是说给五个堂主听的,他要替新坞主稳住其他几个堂主。

这样,就能避免新坞主初掌桃花坞,众人不服而导致坞内出现,给朝廷制造来犯的机会。

众人闻言,心下了然。

“属下遵命!”五位堂主齐声道。

“还有一事…”陆景炎说完那些话,花了不少的气力,似乎是累了,闭上了双眼,“有回报,今日江湖上出现了一个使暗器的高手,手力和徵不相上下。”

此话一出,众人各怀心事。

这事,是徵派人向陆景炎告的密。既然有怀疑,他又揪不出藏在暗处的徵,无法肯定。不如就把这事给闹大了,传到陆景炎的耳朵里,那徵如果还活着,就躲不掉桃花坞的追杀了。

醉无名立刻想到了化身唐煜的贾拾一,当年他们是一起离开的,现在一定是在一处的。徵没准就在她身边潜伏着。如果徵暴露了行踪,那贾拾一也就危险了。

最清楚徵和贾拾一还活着的,就是羽了。当年就是羽暗中放了他们的。本以为这八年来没有他们半点消息,事情就算过去了,谁知道过了这么久,徵没死还是被发现了。

宫现在担心的,是怕徵和贾拾一的事会连累到他的乖儿子十六。如今对他来说,十六是最重要的。

商是和当年的事最无关了,徵是否还活着他倒真的无所谓,可是,他却想着,如果把徵正法了,是不是可以趁机向坞主邀功要笔奖赏?钱对他来说是最实在的,有钱,什么都好说!

“当年的徵的事,你们处理了,我就不曾过问。可如今徵竟然还活着,我也没气力去追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总之,他是犯了桃花坞死规的人,该怎么处理,我想不用我再费力说了吧?”陆景炎对徵也是惋惜的,可在这新旧交替的关键时刻,规矩的切实执行,就显得尤为重要!

陆景炎不是没对当年的事有所怀疑,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信。况且当时人也死了,多说也无益。现在的他,的确是没那么多心力再去翻查当年的事了,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能把桃花坞安稳的移交给新坞主,这比什么都重要!

“是,属下明白!”五位堂主会各自对本堂的人下令,追杀徵!

此时,羽有点欲言又止,面露难色,最终,他还是开口了:“坞主,其实当年徵的事,可能存在着误会…”

“那你是说无名冤枉他们吗?”羽的话语一落,角就即刻反驳。他的反应,有点过于激动了。

“好了,你们回去吧,我累了…”陆景炎依旧双目紧闭,喝止了两人的继续,挥了下手,示意他们下去。角和羽不再言。

而作为当事人的醉无名,好像一切与他无关似的,醉眼迷离,一身的酒气。今晚,他又喝多了…

每一夜,他都要喝得烂醉才能沉沉的睡去。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对他的麻醉作用越来越弱。越是醉了,越是清醒…

出了夕晨楼,五大堂主各显神通,除了出动了各自堂口中最为精干的人手前去需找幽冥鬼玉的下落,还动用了其的江湖上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网。

江湖瞬间被搅动了…

各堂中人为了自己的堂主能够当上坞主,无不奋力办事,其中也难免暗中较劲相斗。这一切,陆景炎都听在耳里,只能无奈的一叹。

新旧交替必经的过程,桃花坞无可避免。陆景炎能做的,就是将其危害降低到最低。

经过上官恒渊一事,幽冥鬼使虽然不过瞬间的出现,事后贾拾一也否认了那些是幽冥鬼使。但这个消息很快的就被几个堂主掌握了。当然,有几个堂主是不必查就知道的了。

一时间,五个堂主把目标都对准了丞相唐煜。贾拾一和徵,就在浑然不觉中,被置于风口浪尖上。

五大堂主中,商是最耐不住性子的人,也许是爱钱的本性使然。爱钱,自然就注重效率,不愿把时间花在等待上。

一听闻幽冥鬼玉可能就在唐煜手上,商就坐不住了。而其他的几个堂主,都只是派人日夜监视着唐煜。得先弄清楚对方的一切,才能做出应对不是?

但急性子的商不这样,他果断的决定,先把唐煜绑回御风堂藏起来再说!到时候唐煜人在御风堂,他想怎么严刑拷问都可以,免得被其他四个堂主捷足先登。

想好了,商就打算做了。平日里,唐煜除了上朝,几乎就是待在丞相府中了,极少外出。令商高兴的事,唐煜身边的护卫是少之又少。

据查,以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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