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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帅的哈皮生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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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顾上北的力气好像全被抽空了。
“叶理——叶理——”顾上北从来没有那么痛过,他曾经的希冀在这一刻毁灭,随着这大雨冲刷殆尽,顾上北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呢喃道:“叶理,我明明那么的抓紧你,为什么你却甩开了我的手……”
曾经说好的年岁繁华,不知何时被时间遗忘,以后的春去秋来,何时才会有你的身影?
我从未想过我的生命中没有了你,你怎么舍得这样袖手离去,曾经为我孑然一身的你,如今也对我决绝的不再回头……
心狠至此,让人诛心!
而此时坐在车中的叶理一阵心悸,那种强烈的窒息感好像要将他吞噬。
“叶理,你怎么了?”杜仓容看着面色苍白的叶理问道。
叶理摇了摇头,抿嘴不言,他克制着自己不再回头,直视着远方,那遥远的天际,隐约在风雨中显露出晨曦的光亮……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七年后。
这是一个云蒸霞蔚的傍晚,天边的晚霞徇烂如花,点缀在这片蓝紫的天空。码头上装卸的工人干的热火朝天,等着最后一批货物搬完就可以拿到一天的工钱,江水滚滚而来,近日从英国回来的轮船在唔鸣声中停稳,满船的乘客陆陆续续从高大的轮船出口出现,欢天喜地的下船和亲友相拥。
“叶理!”早已等在码头的杜仓容拼了命的挥手,咧到太阳穴的笑容怎么收都收不住。
七年的时光流逝好像并没有在那个矜贵的男人身上留下痕迹,岁月的侵染只是让他更加的英挺,更加的成熟,那种温润的气息由内而外不加修饰,好像一块玉,在时间的抚摸下,圆滑光透,毫无瑕疵。
叶理一身黑色西装穿的妥帖,更显清瘦硬朗,他的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清爽的令人心醉,七年之后,当他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心境竟是大不相同。
七年前离开东北军部之后,叶理并没有留在杜仓容身边帮他处理事务,在国外协调同盟组织的成员被召回,而叶理出国顶替了这个位置。杜仓容明白叶理的心情,他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再怎么调整也是心绪难平,也许换个地方可以有个新的开始,这对大家都好。
杜仓容不知道这些年中叶理有没有私下打听过顾上北的消息,也许顾上北是他的禁忌,那个深深刻在心底却绝口不提的男人,承载了叶理这一生中太多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
杜仓容不止一次的想在信中告诉叶理,五年前的内战中,顾上北的军队已被收编,这是一场和平演变,波澜不惊之下也许掩藏了太多的血腥,但是无人知晓,曾经种种过往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历史长河掩埋,尘埃落定之间,那个曾经叱咤一方的枭雄也在人群中淡漠。
世上好像再也没有了顾上北,杜仓容试着找寻过,却没有得到任何只言片语。他不知道叶理的平静是因为什么,但是他知道茫茫人海中的寻觅就如同与上天的博弈,不知生死,不知未来——也许这两个人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再次相见。
“仓容,好久不见。”平缓的声音时隔七年再次在耳边响起,透出尘埃细碎的沙哑。
杜仓容上前就是一个拥抱,重重的拍打着叶理的背,“辛苦了!”
叶理被杜仓容的热情谋杀弄得哭笑不得,揶揄几句,“手劲渐长啊!身体不错!”
杜仓容摆了摆手,无奈道:“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老喽!”
“你还谈老?马上可是要成婚的人了,现在服老可不行,话说回来嫂子是谁?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一下,别等我到了礼堂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那我们兄弟也就难做了啊!”
杜仓容的脸唰的红了起来,难为他活了三十八年,到现在真的是媳妇儿都没娶一个,亏得杜家二老身体健硕,终于等到了他成婚的一日,不然杜仓容可就是大大的不孝了。
“见见见,过几天就给你见!你嫂子还在重庆呢,那边有事走不开,这几天就来上海了!”
“嫂子也是个大忙人,听说行政级别比你还高?”杜仓容和他媳妇儿在七年前就认识了,无奈两个人壮志未酬,都不想着成婚,于是这异地恋一恋就是七年,等到回过神来,两个人说句不好听的半辈子都过去了,于是就琢磨着结个婚,日子过得喜庆些也未尝不可。
“她可厉害着呢,中央政治学院毕业,能说会道口才一流,国内多少资金都是她一张嘴皮子拉来的,这年头,有钱就是有权,行政级别能不比我高?”杜仓容张口玩笑道,“走走走,先带你去下顿馆子,这些事待会儿细聊,我跟你说那馆子近几年挺有名的,今年你们家叶正成亲就是请的那家厨子,这么说起来你那弟弟真是太厉害了,你说我上大学的时候怎么就带不回来一个美丽可人的小媳妇儿呢……”
叶理微笑着听着杜仓容叨叨絮絮,听着他说这些年的琐事,他父母的大寿,他弟弟的婚姻,东家长西家短,却但惟独没有谈起那个他思念已久的故人……
七年时间转瞬一过,叶理还在自己认定的路上前行着,这七年好像承载了他这一世的孤单,苦涩却不为人道也。
夕阳西下,空中一抹残红消褪,熙熙攘攘的街道中行人络绎不绝,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身后又传来轮船的唔鸣声,悠远绵长,最后被浪花打落在湛蓝的水中。
这片土地仍旧处在烽火之中,这里的人们仍旧有着自己最本质的生活……

☆、第二百二十二章

众客来的后厨,油烟四起,一帮厨子抓着锅柄翻炒着,香气腾腾的一股鸡鸭鱼的鲜味。
“来来来,尝尝这酒糟。”一个精壮的男人系着白围裙,拿着筷子沾了一点酒糟俯身给坐在灶台上的小圆球嘬了一口,“味道怎么样?”
甜甜的酒糟一点都不冲人,蜜的系着小肚兜的小圆球一个劲儿的傻笑,“好吃!爹爹烧的最好吃!”
男人被这奶声奶气的嗓音甜的晕晕乎乎,一把抱起小圆球让他跨坐在自己肩膀上,“今天晚上爹爹把这扣肉带回去下酒,也给你尝两口!”
“爹爹我要吃你做的糯米烧麦~”小圆球有点恐高,但还是笑眯眯的扯着男人的头发,“上次的黄金南瓜球也好好吃,还有那个蟹黄小笼包!”
“行行行!都给你做给你做!”男人呲牙咧嘴的答应着,心想着小圆球的手劲也挺大,两三岁的孩子那小肉手一抓一个疼。
“诶哟我说大北啊,都说了不要把球球带进后厨,一股子油烟味,你看把他熏得圆圆滚滚,将来怎么找媳妇儿哦。”曹大婶说着就把小圆球给抱紧怀里,垫了垫,“这球球分量又重了。”
“是啊,再养两年就可以进屠宰场买个好价钱了。”男人没心没肺的吓唬小圆球,听得小家伙一个颤。
曹大婶上前啐了一口,“看你吧孩子吓得,那个当爹的像你这么没轻没重,球球乖,你爹嘴巴臭,我们打他!”
男人一把抓住小肉手,放在手里揉了揉,“婶儿,你先把小圆球带出去吧,我这里还有一桌菜要上,得忙好一会儿。”
曹大婶给小圆球顺了一笼小包子,抱着小圆球往外走,小圆球趴在曹大婶肩膀上,两个眼珠子乌溜乌溜的看着男人,看的男人心里水汪汪的,这孩子可真讨人喜,黏糊糊的可招人疼了。
男人伸了懒腰,舒展了胳膊腿儿,一旁的小徒弟上前问道:“师父,开锅了吗?”
男人点了点头,拿起大勺往锅里泼了一层油,瞬间火光四起,“哈!”男人一声吼,大力翻炒着。
“今天天气怎么样?!”男人问。
“春暖花开!”身旁五六个厨子应和道。
“今天心情怎么样?!”男人又问。
“面朝大海!”身旁五六个厨子继续接话道。
男人刷拉一勺子,就把炒的嫩嫩的猪肝倒入盘中,油滋滋的冒着热气,看上去肥肥嫩嫩的口感十足!
“中气十足!好样的!”男人的大白牙一露,阳光照得差点闪了眼。
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这个大尾巴狼又披上了他的老羊皮,在岁月静好中等待着他这辈子的小绵羊。
现在的顾上北,袖手一方抛弃枷锁,等着他的叶理。
只希望那时的他们,可以毫无隔阂的重新来过。
叶理啊,我在这里等了你五年,而我不知道第几个五年才能重新等到你……
·
叶理回国后本想快速熟悉接手后续事务,却被杜仓容拉着去了到处吃,昨晚才在众客来吃过,今天又被拉了过来。
“我跟你说叶理,昨天那大厨好像没有主勺,你是没吃到他做的菜的味道,今天我早早的就订了桌子,我们一起尝尝鲜。”杜仓容一边给叶理斟酒一边叨叨絮絮的说着。
叶理也就权当放松,出来吃几顿,他当然知道杜仓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笑着问:“结婚时的厨子还没请好?”
杜仓容一听这话,抿了一口酒,笑着指了指叶理,“你这小子就是玲珑剔透!我跟你说,这厨子可傲着呢,听说这里的老板娘亲自上阵请他他都不给面子,他就在这里做菜,哪都不去的,谁请都没用!我就奇了怪了,当时你们家叶正的婚礼怎么就能把他请去呢?这厨子吃错药了?估计是喝多了!”
“既然难请,就换家问问,不要耽搁了时间。”
“这事到不急,我的婚事没个个把月还定不下来,我今天就是再来尝一尝,看看是不是值得我上门去请。”杜仓容因为要结婚了整天都是容光焕发,说说话都咧着嘴放不下来,“马上菜就来了,我自己在这里讲的天花乱坠也没用,还是要你来尝尝,你的嘴刁,帮我评评!”
叶理笑着不说话,这些年他的嘴其实不怎么刁了,基本上是有什么吃什么,只要不是太差他都可以下肚,可是他还是会想念那个人做的食物,那种深刻在记忆中的鲜美,早已不仅仅是味觉上的感知。
不一会儿,众客来的小厮端着盘子上了两道大菜,叶理看着眼前的糖蹄怔了怔,杜仓容招呼着,“快尝尝,快尝尝,看这色泽就跟别家的不一样。”
杜仓容夹了一块放入口中,连连称赞,“油而不腻,肥嫩可口!好吃!”
叶理夹了一块放在碗中,那松软的触感似曾相识,叶理自嘲着自己对着这些细微的在意,却在无意中思念更甚——七年的分离将那些细节在无形之中扩大,孤寂之时,叶理好像要被过去的记忆笼罩,时间给他的从不是遗忘,而是刻骨铭心的刺痛。
他想念顾上北,很想念很想念顾上北。
夜深人静之时,这空洞无力的思念仿佛将他侵蚀,让他不可自处,这些年来,他花了太多太多的力气,将那份脆弱掩埋,深刻心底。
“叶理?”杜仓容察觉到了叶理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叶理无奈的笑了笑,带着沧桑的寂寥,“说到这糖蹄,我曾经吃过顾上北做的,只怕没人再比他做的更合我胃口……”他却在把肉放进口中的那一刻噤了声,叶理的目光中透着太多的不可置信,他的嘴唇微颤,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杜仓容看着叶理默默地垂下头,散落的发丝遮住了他眼眸中的情绪,这样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经历了世间坎坷荆棘,好像人世的一切苦难都为浮云,如果还有那么一件事让他脆弱至此,那么必然是情到深处的思念。
“叶理,你早就知道了吧……”知道顾上北早已消失在人海中不寻踪影,知道茫茫人海之大可能此生不见。
叶理眼眶微红的抬起头,“我就算不在国内,也会时刻关注,这些事情,总会有些风声的……”
“不知道这厨子的点心做的怎么样,我们点来尝尝吧。”叶理唤来小厮,点了一个糯米烧麦和黄金南瓜球,他的眼神中透着无不可察的期待,“仓容,也许因为是顾上北,所以我很相信天意中的缘分……”
有些人,该遇到的还是会遇到,无关人海匆匆,天地苍茫。
·
夜晚的小巷因为刚刚的细雨透出湿气,墙角的青苔攀附在苍灰的石墙上,散发出泥泞青涩的气味。
顾上北仍旧把小圆球架在脖子上,小圆球还是有点惊恐顾上北的高度,一把揪住自家爹爹的头发,死也不松开,顾上北一路上显得很沉默,小圆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觉得自家爹爹一定是不高兴了,因为平时走在这条路上时,他总是嬉皮笑脸的扯皮,天南海北的不着天际。
小圆球有时会有点怕自己的爹爹,他抿嘴不言时好像带着怒气,但是那只是小圆球的认知,他的世界中还没出现很多东西,所以他还不知道什么是情爱,什么是思念,他不知道顾上北所做的每一道菜都是在思念曾经的那个人,他也不知道顾上北正在用最笨的方式寻找着那个人。
顾上北不知道叶理身在何方,所以他待在叶理生长的地方,让他的厨艺远近闻名,希望终有一天叶理会尝到当初的味道,知道他顾上北还在原地等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坚守着最初的情爱,企盼今后的厮守。
“爹爹?”小圆球奶声奶气的呼喊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委屈。
“乖,别说话。”
顾上北在听身后的脚步声,那平稳而有规律的步伐,好像踏碎了他所有的孤寂。
他从不知道对一个人可以熟悉到这样的地步,即使时隔七年,在对方重新踏入他生命的那一刻,他就恍然感知。
是你吧。
顾上北突然站定身子,身后的步伐也戛然而止,他缓缓的转过身,昏暗的灯光下露出那张愈加成熟深刻的脸庞。
“叶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小圆球站在门后偷偷看着自己的爹爹和刚刚在巷子里看见的叔叔,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奇怪,小圆球十分担心大北爹爹会受到伤害,他皱紧小眉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情况,却有不敢迈出房门半步。
爹爹太坏了!竟然把他甩在床上就开门出去了!以前可是会跟他一起玩小糖人的!这样一想,小圆球屁股一撅又爬回了自己的床,瞬间不想理自己的大北爹爹。
小孩子的心思太过简单了,他根本不知道整天在他面前嘻嘻哈哈的大北爹爹承受着多深的思念,那种求而不得就像是一种奢望,思念攀附在他的每一根神经,紧密的封锁住他的一切感知。
幽深的小巷,屋顶的雨水从屋檐滑落,低落在青石的积水之中,伶仃作响。
七年的人事变化承载了太多的思念,顾上北看着夜色中的叶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曾经那么想要当着他的面诉说自己的痛苦,却在年年岁岁中被时光冲刷殆尽,只留下叶理最初的容颜,那个青葱岁月中的叶理,揽括了那些最美好的年华。
十八年转瞬即逝,兜兜转转中他们又再次重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天前。”叶理声色柔和,温吞的像含了水一般。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顾上北问得很小心翼翼,生怕他一眨眼,叶理就不见了。
“一开始我去了日本,随后辗转到了英国。”叶理问道:“顾上北,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顾上北听了这话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僵硬的笑了笑,算是回答,可是他的心里就像撕裂了一道口子,猩红的血液汩汩流出,不可压制。
都很好呢……日子平和安详不愁吃穿,只是日复一日中,我再也找不到你的踪迹……
“顾上北……”叶理上前一步,却被顾上北喝住:“叶理!”紧接着他脆弱的问道:“如果你还要再走,那就不要过来。”
如果等来的只是又一次的分别,那么他宁愿日日有个念想,也不枉爱了半生。
他承认自己很自私,可是难道因为他的自私就要让他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失去?那样子的痛苦,即使是刺穿身心也不为过,当年在骤雨中的顾上北,在泥泞中泛出猩红,痛苦与绝望被雨水冲刷,最后只留下苍白麻木的自己,如同脱了线的木偶,支离破碎。
“我很想你。”顾上北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刹那被撞在墙上,温热的气息漫溢在他的鼻尖,时隔七年,这种亲密的热度熟悉而又陌生,却让他想要落泪。顾上北情不自禁的转身将叶理压在墙面上,“叶理!叶理!”他扣紧叶理的双肩,巨大的手劲几乎要将叶理拧碎,午夜梦回,多少次顾上北都想把他禁锢住,死死的扣在自己的怀中,去感受叶理的气息,叶理的温度,而最后的最后,只在身侧感受到寒冷的寂寥。
叶理压抑着疼痛,热烈的回应着顾上北,这样的情欲来的这样的急促,好像把他的一切感官放大,他幸福的几乎颤抖,眼中不自觉溢泪。
他想念顾上北,那种思念空洞孤寂,无人知晓,却在回忆中侵蚀他的血肉,让他痛的体无完肤。
叶理很庆幸与这样的顾上北相见,他不再代表着军阀统治专制独裁,他只是一个平民,没有政治背景,没有任何过去,他不再会与他的信仰对立,也给了他们未来一种可能。
也许再也不会出现那样的恐惧,惧怕他们即使走到生命的终结都是两座对立的墓碑,殊途亦不同归。
顾上北亲吻着叶理流下的眼泪,亲昵的带着情色,叶理失神的喘息,微微的抬头,微弱的月光倾洒在小巷的一隅,映照着叶理好看的锁骨,削瘦又十分迷人,顾上北陷入叶理的颈窝厚重的喘息着,不一会儿就出现黏腻的汗意。
“恩——”叶理的唇中泻出压抑呻吟,颈肩的刺痛蔓延到全身,顾上北在那里留下了一个很深的齿印,宣泄了这七年的思念。
“你太残忍了!你就是觉得我顾上北是个傻子!会一直一直的等!所以你肆无忌惮!残忍决绝!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叶理捧起顾上北的脸与他对视,扯起笑容,清澈的眼眸中闪动这波光,带着一丝祈求,“我曾经以为我们再也走不到一起,那时的绝望和悔恨将我淹没,我太害怕那个满脸血腥的你了,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也许走向光明就可以洗涤心灵的罪恶获得救赎。”
“我时常会回想我当时做的对不对,也许我再坚强一点点,陪在你的身边,可能我们又是一种不一样的人生。”叶理的唇从顾上北嘴边划过,对他轻声说道:“顾上北,我从未说过分手,你愿不愿意和我重新来过?”
叶理的情爱从不矫揉做作,他没有时间去犹豫去迟疑,快速决绝是他行为处事的法则,他想念顾上北,所以他要重新开始,没有百转千回的人海错过,也就没有时间给予的隔阂,两个男人之间的情爱,从没有小心翼翼的试探,只有深入骨髓的纠缠与感知,是对是错,自有以后的时间定论。
“你还在乎那三百二十八个学生的身死吗……”顾上北的眼中流露出哀伤,他害怕这是一切的横亘,不可消磨。
“那是刻在我心中的烙印,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也不可以磨去。”顾上北听着这话,默默的收回手,却被叶理一把抓住,那强烈的冷意直传心底,让顾上北一惊,“所以我会陪着你,陪你去赎这一辈子的罪孽,即使化为尘土,也绝不放手。”
“叶理。”顾上北惊讶的看着叶理,不知如何接话。
“顾上北,你愿意为我重建你心中的信仰吗?也许你不能理解也从未感知,但是我会引导你走入我现在的世界……”叶理的眼眸深不见底,有着最深刻的吸引力,他牵引着顾上北重新走入叶理的世界。
时隔七年,世事变幻,他们两个何其幸运在人海中重遇彼此。
十丈软红,情之所钟,没有放下就不会有重新来过,十八年前叶理为顾上北孑然一身离家万里,十八年后顾上北为叶理袖手一方丢盔弃甲,就像命运轮回一般的亏欠与给予。
“顾上北,十八年了呢……你都老了……”
“恩……叶理!你瞎说什么呢!我哪里老了!我天天有偷涂曹婶儿的雪花膏珍珠粉……啊呀呀!你别扯别扯!脸皮都被你扯松了……什么?!去床上!叶理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家里还有小圆球呢……小圆球?小圆球哪来的?我给你生的呗!你看他跟你多像,都爱吃糯米烧卖黄金南瓜球……诶哟媳妇儿别打别打!老腰闪了你就不幸福了……”
“顾上北。”
“诶,媳妇儿。”
“别再做厨子了,你烧的菜只有我能吃。”
“好!啊不行!那样小圆球会饿死的!”
“所以小圆球到底是哪来的!”
“他啊……是上天在我最孤寂的时候赐给我的宝贝……所以叶理,我们带着小圆球一起过日子,天天等着顾小宸回来,好不好……”
“……好。”
“叶理。”
“恩?”
“我爱你。”
(全文完)
☆、番外:顾太狼的幸福生活(上)
时隔七年之后,我们的顾太狼又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为积极响应叶理的号召,顾上北没过一周就乖乖把众客来的工作辞了,临走的时候老板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擦在了顾上北的身上,一口一口淬的顾上北半天没直起腰来:“大北你个没良心的狼崽子!老娘我养你四五年!连你那个带把的儿子我都照顾了!当年可是老娘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带过来的!你现在说走就走!你也不怕报应!”
顾上北赔着笑脸安抚老板娘,“板娘您可千万别生气,不然今天的珍珠粉就白用了,我这不是要回去带孩子了吗,我的那些徒弟都出师了,这众客来没我可倒不了!”
“你这话说的,我留你也不是因为生意,你说我们都相处这么多年了,你这一走……这心里都没着落了……”老板娘瞬间哭的梨花带雨,颤巍巍的往顾上北怀里靠。
“板娘!板娘!”顾上北一把拖住老板娘,惊恐道:“您可别为我太伤心,我以后会带着小圆球来看您的,希望到时您早就有了如意郎君了,生个胖娃娃给小圆球做个伴。”
老板娘一听这话气得杏目一瞪,一把推开顾上北,“滚滚滚!什么如意郎君什么胖娃娃,老娘现在不想看见你,拿了工钱你也别回来了,回来什么呀会来,免的老娘看的心塞多长两条皱纹,到时看我不拧死你!”老板娘叉腰点着顾上北的脑袋,转身就走,走到账台的时候还不忘让账房先生给顾上北多支两个银元。
顾上北接过钱袋子,放在手里垫了垫,心里空落落的,心想道:这下真成无业游民了啊,这下要靠媳妇儿养着了啊。不过转念一想以后有热腾腾的被窝,又立马咧开大白牙合都合不上。
叶理在不远处站着,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顾上北,转身就走出了众客来,顾上北闻了闻身上的脂粉味,心巴拉巴拉的碎一地,完了,今天的热被窝是别想了……指不定还要来一棒子……
顾上北秉着绝不能让媳妇儿为自己伤心伤肺的原则,刷拉一蹄子就往外奔,“媳妇儿~”喊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还没等顾上北扑上去,叶理就冷哼一声,“这些年过得挺滋润的啊,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对你可是温情又体贴呢,看人家那舍不得你的样子,我看了都心疼。”
顾上北还不知道叶理那德行,嘴皮子闲着的时候就喜欢埋汰他几句,今天估摸着又掉醋坛子里了,语气越发不对味,酸溜溜的还火星子蹦跶,尖针似的直戳人,弄得顾上北有点疼又带点痒。
“落花有心流水无情啊,我顾上北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天地可鉴,不然怎么会把老天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你送回来是吧。”顾上北抬头讲的那是一个傲气,全然不记得自己当初咬牙切齿的等着叶理,等得恨不得给叶理扎小人的时候了。
现在回想起来顾上北还被自己当时那小心眼给恶心了一番,你能想象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捧着一个稻草人盘腿坐在床上,尖嘴猴腮的撵着针扎扎扎咩?顾上北想着想着就一个机灵,觉得自己一定是打击太大精神错落了!这事要是被叶理知道……顾上北瞅瞅自己的裤裆……估计从此以后就没小顾上北什么鸟事了……
“也是,你也够笨的,在上海做着厨子等着我,要不是你走着狗屎运,估计我们这辈子也别碰上了,你就和你的小圆球过一辈子去吧。”叶理吐槽味十足,真刀真枪的带着火星味,“我说……”
“媳妇儿,吃!”叶理还没说完,一颗糖葫芦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顾上北在阳光下笑的没心没肺,一口大白牙差点闪瞎叶理的眼,那一瞬间叶理的感觉竟然是被狠狠的电了一下,晕乎乎的差点没回过神。
“甜吗?”
叶理还是有点晕,默默的嚼着冰糖葫芦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了。顾上北看自个儿媳妇儿被一颗糖葫芦收服了,喜滋滋的也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就着顾上北甜蜜蜜的心情,味道还真的是很不错啊!
叶理扭头想要掩盖自己微红的脸,生怕被顾上北知道自己被他帅晕了,你说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浮于表面的被一张脸给电的迷糊了!简直是不可原谅!要是顾上北那蠢货知道了,估计高兴的三天三夜都睡不着!
叶理表情生硬的抢过顾上北手里的冰糖葫芦,一口一口嚼吧着走在前面,顾上北看叶理转头就不理人了,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反应过来,你说怎么过了七年还是这么难伺候呢!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咩?!这都大别了!怎么还是老夫老妻的样子,一点都不甜哒哒!
叶理就这样扭扭捏捏的走回了家,满脑子还是一个帅哒哒的顾上北,进门的时候一头撞在了椅子上,那椅子结结实实的倒下去,砰地一声终于把叶理给砸醒了。
叶理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顿时觉得顾上北的笑容真是后劲十足,甜的跟个酒酿圆子一样!
顾上北把放在邻居家玩耍的小圆球给扛了回来,进门的时候小圆球正乖乖的坐在顾上北的肩膀上帮顾上北拔白头发,肉乎乎的小手不是太灵活,把掉一根笑的喜滋滋的,还认认真真的把头发绕起来打个结,欢天喜地的说:“这样爹爹就不会再有白头发啦!”
顾上北大笑着把小圆球放在高高的椅子上,嘱咐他别瞎动,然后进去拿刚刚出门时蒸在锅子上的糯米烧麦。
小圆球跟叶理还不是很熟,跟叶理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在叶理心中,小圆球就是一个跟他争顾上北争糯米烧麦争黄金南瓜球的存在,当然,在小圆球心里也是一样一样的!
因为这个叔叔来了之后,他的大北爹爹就老把他关在客厅里让他自己玩!然后和这个叔叔玩游戏!每次玩下来他的大北爹爹都满面红光的走出来,而这个叔叔基本上虚脱的在床上躺一天!小圆球有时候想,一定是这个叔叔不会玩游戏,不会玩让他陪爹爹玩啊!他们玩骑大马的时候都是爹爹气喘吁吁的呢!
叶理自然是不知道小圆球心里想什么,继续把他当作争人争粮食的存在,要是知道了那小心思他还不得面红耳赤的呕死,估计小顾上北又要空落落的荡个好几天了。
“我说,小肉球,你到底是哪来的?”叶理继续挖出陈年老梗,探寻小圆球的身世。
“我叫小圆球!不叫小肉球!我才不要告诉你我是哪来的!”小圆头气呼呼的转过头玩小纸人,不再理会叶理。
叶理:“……”
叶理觉得他可能是这辈子遭到报应了,因为他觉得他现在的遭遇和当年顾上北是一样的,当然顾小宸的犀利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来咯,热乎乎的糯米烧麦,你们先吃,我去看看锅子上的绿笋老鸭汤。”顾上北把一笼烧麦放在桌子中央,转身又飘进了厨房。
叶理和小圆球对视一眼,瞬间眼疾手快的捞过糯米烧卖捧在怀里,小圆球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叶理一个烧麦已经下去了,叶理看着小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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