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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开除我的粉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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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行川的目光又落到了角落里堆积在一起的竹子上,每根竹子都被斜削过,现在看起来也依然很锋利。
  看到这一幕,两人都暗暗吐出了一口气,若是这些竹子没被拔除,他们今天大概就要丧命于此了。
  施屿的痛觉逐渐开始醒寰,方才林宙占用他身体时,仿佛是没有知觉的人一般。他的小腿上一片被枯枝杂草划伤的痕迹,两只胳膊的情况倒是稍微好些。现下施屿只觉得浑身都疼,想把林宙捶死的想法也依然哽在他心头。
  赵行川看了眼手机,没信号。
  接着他又看了眼也一样一身狼狈的施屿,然后把自己被扯得松松垮垮的衣襟一拢,声音有点闷:“你大半夜来这里干嘛?”
  “你大半夜跟踪我干嘛?”施屿反问。
  “……”赵行川一时哑然。
  施屿来这的目的明显不纯,但赵行川尾随仇人的行为显然也正常不到哪里去。两个“动机不纯”的“嫌疑犯”面面相觑,最终只能尴尬地转移开视线。
  这坑其实还没人高,赵行川稍一使劲,就爬出去了。借着月光,他隐约看见施屿身上有很多伤口,于是在他往上爬的时候伸出了一只手,想要拉他一把。
  不料对方根本不领情,施屿只淡淡地扫了他以及他的手一眼,然后宁愿撑着有些滑腻的土地,从坑底上来了。
  赵行川尴尬地收回手,恨不得自己这只手没伸出去过。
  “走吧,试试能不能走回去?”
  赵行川看了眼手机,上边显示的时间是4点29分。
  施屿倚在一颗树上,平静地问:“你能分辨的清楚,我们是在往回走,而不是越走越深吗?”
  “也是。”赵行川自认倒霉,然后在施屿旁边的那颗树下坐下了,用讽刺的口吻说,“说不定还能踩到一个捕兽夹,那就很幸运了。”
  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一直在提醒,说山上怎么怎么危险,丛林深处还有大型野兽。所幸他们现在还不算在太深处,待在原地别动反而比四处乱走要安全。
  “等天亮了再走,到时候好认路,这里的树又密又高,看不见星辰。”赵行川自言自语地说完,随即他又同施屿搭话,“你怕蛇吗?徐姨说这里会有眼镜蛇。”
  施屿坐在原地不说话。
  他微微抬头,浓密的树叶把天空遮盖地严严实实,他几乎看不见一颗星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施屿问意识里在装死的林宙。
  大半夜孤身一人来到深林中……是想让他死吗?这个念头一出,便被施屿否定了,自己的身体也是他的人格的载体,如果自己死了,他也会消失。
  那么,如果他一早就发现赵行川跟上来了呢?
  施屿的眼神黯了黯——林宙想杀的,从来都是赵行川。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甚至可以把他们共同的身体都赌上。
  “你很难过,是因为清楚我想杀掉赵行川吗?”意识里的林宙突然出声,“所以你喜欢他,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
  施屿很轻地笑了一声。
  他的确很难过,不过不是在担心赵行川的安危。
  林宙不解:“你笑什么?”
  “林宙陪了我21年,我难过的是今天,他死了。”施屿淡淡地说。
  为了保护他而生的人格,如今却要亲自伤害他,从这份保护变质的那一刻起,林宙便不再是施屿心中的林宙了。
  林宙听完,反而勾了勾嘴角:“或许你说的对。”
  赵行川原本正靠在树上放空,心里却时不时飘过施屿的脸和他身上那些密布的小伤口。又想到他方才掉进泥坑,伤口上定然会蹭上一些泥土……
  他摸出了自己睡衣口袋里的一包手纸,因为洗手间里的纸不经擦,用来擦湿漉漉的手的话一擦一手渣,所以赵行川拿了自带的纸。
  “唔……那什么,我这有一包手纸,你要么?”赵行川把纸递给他,“伤口要是感染了,不容易好,以后也容易留疤。”
  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太过友善,赵行川又补了一句:“到时候影响拍戏,浪费大家的时间。”
  施屿接过了手纸,良久,才吐出一句:“谢谢。”
  “你为什么要来这?”赵行川顿了顿,又道,“来寻死吗?”
  “我还不想死。”施屿回答,“你就当我是梦游吧——那你为什么要跟来?”
  赵行川回答不上来,只好半开玩笑道:“我是来寻死的。”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赵行川才又开口道:“等到天亮,他们发现我们消失了,大概会来这里找吧。”
  施屿很轻地“嗯”了一声。
  接着赵行川又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对不起”,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于是不怎么在意地把脑袋埋在膝盖上休息。
  一个多小时后,天边翻起了鱼肚白,赵行川一直闭着眼,现在的意识有点模糊,处于一种半清醒的状态。
  突然,他听到了一点窸窸窣窣的动静,赵行川略略清醒了些,在他将要睁开眼睛之前,施屿柔软的嘴唇已经贴在了他的脸颊边上。
  这个吻一触即分,只是一个情难自控的偷亲。
  赵行川的手指微不可见地抽了抽,心里波涛汹涌,不知道此刻自己该睁眼还是不睁。
  不过赵行川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打算不睁眼了,他装睡的话还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要是清醒着,那可就尴尬了……
  不知道为什么,惊讶退去之后,赵行川反而有点开心,那像是一种莫名其妙小窃喜。
  他果然暗恋我,只是不好意思明说,还变扭地假装讨厌我,赵行川心想。
  早上六点十五分,刚刚醒来的施屿揉了揉太阳穴,发现睡了一会比不睡更累。
  他一抬头,发现赵行川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两人目光相接,赵行川也没有要移开视线的意思。可惜施屿并不知道在自己睡着的时候,陈星远借用他的身体做了什么事,所以并不明白眼前这人在抽什么风。
  “你有病?”施屿没好气道,“为什么盯着我看?”
  啧,还害羞了。
  赵行川心情莫名很好,好到几乎忘了自己还被困在山上。
  “看你长的好看。”赵行川故意这么说。
  “操,”施屿皱眉,“刚刚我睡着的时候有野猪经过踹了你的脑袋了?”
  不知道是不是施屿的错觉,说这话的时候他觉得赵行川被自己这样嘲讽,不但不生气,反而看起来还挺愉快。施屿对他这一反应颇为不解。
  难道真被野猪踢坏了脑袋?可那也不能踢出一个抖m属性来啊。
  天地间渐渐明亮起来了,透过树与树之间的缝隙,勉强可以看见一轮旭日缓缓升起。赵行川在这种身陷险境的情况下依然可以表现得活力四射。
  赵行川一边找着出路,一边偏头对施屿说:“不如我给你唱首歌吧,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干坐着有点凄凉吗?”
  施屿不置可否。
  不过如果施屿有稍微关注一下赵行川的信息,就会知道这位新晋影帝的歌喉先天不足,后天也不可补,所以哪怕他颜值能打,舞蹈功底也不差,但还是在男团里混不下去,毕竟只要他一开腔,整个团队都唱不下去了。
  赵行川不满于自己每次登台表演时麦都是没有声音的,他认为再待下去,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于是断然退团,到演艺圈去逐梦了。
  “那我唱了,”赵行川自信地开腔道,“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歌声唱给我妹妹听啊……”
  听他展示完了几句,施屿觉得自己原来就痛的头现在可以直接炸了,他心烦意乱地问:“你这歌是唱着烫嘴吗?”
  “……”赵行川立刻不唱了。
  “我方向感不好,还是你带路吧。”施屿淡淡地说,“你手机有信号了吗?”
  “暂时还没有。”赵行川狐疑地一偏头,“你知道自己方向感不好,还来这种地方……”
  他想起之前在Thieves的洗手间里发现的施屿,算是自杀未遂。
  “你是真的……”赵行川轻声问,“不想活了么?”
  施屿的脚步没停,他平铺直述地回答道:“我说过了,我不想死。”
  “那你一开始发现我跟上你了吗?”赵行川接着问。
  施屿犹豫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为什么?”赵行川不解。
  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想伤害我?
  “因为我讨厌你。”施屿回答,“和你讨厌我一样的讨厌。”
  赵行川想说,自己其实也不是很讨厌他,但是话到嘴边,又滑了回去。
  “施屿哥!行川哥!”孙星宇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片深林的寂静。
  “我们运气还不算太差。”赵行川说,“他们找到了。”
  赵行川这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就被各自的经纪人和小助理围住了,大概是他俩的形象过于狼狈,众人大多都在询问他们是否平安,而不是来到这里的理由。
  孙星宇则处于一种非常兴奋的状态:“我真是个天才,我说我耳朵特别灵他们还不信,我刚刚就听见了行川哥你唱歌,你的歌喉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哈哈,是我给他们带路才找到你的。”
  赵行川尴尬地笑了笑:“是吗?”


第10章 没意见
  回去的路上,两人就把来龙去脉给众人编的差不多了。大致意思就是——施屿半夜梦游,赵行川担心施屿出事,但又不敢贸然叫醒他,所以才一直跟他跟到了山上,后来施屿醒了,两人想迷途知返却已经来不及了。
  说来也奇怪,两人在扯谎这事上表现得十分有默契。施屿上一句刚说完,赵行川下一句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上。于是,这个甚至都没有经过商量的谎言就一气呵成地现编现说完了。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叶伟心知肚明,施屿根本没有什么梦游症。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施屿,但现在这里人太多了,叶伟也不好多问什么,于是只好憋着打算回去再问。
  “施屿身上这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行川你把左手袖子撩起来我看看。”徐导看见了他有红肿痕迹的手腕,顿时更紧张了,“这不会是骨折吧?行川你感觉这么样?”
  “我骨头没那么脆弱,应该是挫伤,没什么大事。”赵行川不以为意地收回手。
  徐导:“施屿这身看起来也挺严重的,这里去镇上很麻烦,你们来的时候也看见了,这里的山路不平,而且周围连护栏都没有,最近又下了几场大雨,土都成了泥,不坚固,现在下山很容易出意外。不如你们就去村头王大夫那看看,他在村里开了二十多年的小诊所了。”
  施屿微微一抬下巴,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没必要,一点小伤而已。”
  “行了,你俩都听话,让海宁领你俩去王大夫那看看,看完就回去休息,我们今天会先把配角的戏份提上来拍,就没你俩的事了。”徐进顿了顿,又道,“对了,让行川和施屿两人结伴一起去就好了。叶伟和心洋,我待会和你们有事商量。”
  两人都待在一起共患难了半个晚上,自然也不在乎再多待在一起一会。于是两人从容点头,先回去洗澡了。
  把自己捣腾干净后,两人在走廊上打了个照面,然后就一起去楼下找庄海宁去了。庄海宁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文静姑娘,所以一路上三人之间一直保持着沉默安静的平衡,倒还算是让人放松。
  村口王大夫名叫王澄明,今年四十多岁,看起来还很年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今年才三十出头。
  坐在木椅上的王大夫听到动静,缓缓抬头,只见门口走进来两个年轻人,一看就是从城里来的,王澄明隐约记着似乎还在哪见过这两人。
  “哪难受?”王澄明问。
  施屿抬了抬头,又拉开了裤管给他瞧了瞧,赵行川则露出了手腕。
  “怎么弄的?”王澄明转头冲里屋喊道,“苗苗,别玩手机了,出来给客人处理伤口了。”
  “来了。”被称作苗苗的女孩不过半分钟就从里屋里趿着拖鞋跑出来了。
  然而这位王苗苗才走出来没几步,在看见眼前站着的两人后,脚下一滞,又折回去了。
  王澄明不解:“怎么又回去了,苗苗?”
  王苗苗红着一张脸,用最快的速度在镜子前捞了一把头发,然后飞快地在略微有些起皮的嘴唇上抹了两下唇膏,接着才腼腆地小步走了出去。
  王大夫这才想起来,这两位病人看起来眼熟的原因。
  那其中一位看起来更高一些的,就是他的亲闺女——王苗苗的男神,王苗苗那屋子里,赵行川的照片从东贴到北,糊了满满四墙,说是这辈子非他不嫁。
  “请问您二位谁先来?”王大夫一把年纪了,不追星,哪怕此刻来的是他那辈的巨星,他恐怕也激动不到哪里去。
  “他先吧。”赵行川说。
  施屿也不和他客气,径直坐到了王大夫面前。
  “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施屿,二十五。”
  王苗苗听到这个名字,激动地脸越来越红,手脚也局促地不知该往哪里放。既然这人确定是施屿,那另一个人,也就肯定是赵行川了!
  她当时放假前夕偶然看到有人说,赵行川所在的剧组来了这,所以这周特意跋山涉水回了老家,没想到这竟然不是传闻!
  那边的庄海宁接了徐导一个电话,就急匆匆和施屿、赵行川告了个辞,接着赶回去了。
  “这些伤口虽然多,但是并不很深,稍微处理一下,再给你开点消炎药以及外敷的药膏,回去记得用,很快就能好。”王澄明偏头吩咐王苗苗,“还傻愣着?”
  王苗苗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跑去拿酒精和医用棉花。准备好了之后,她把施屿带到了一边,让他坐下,然后柔声道:“可能会有点疼,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施屿很轻地一点头:“没关系。”
  王苗苗乃是赵行川的铁粉,施屿的路人黑,虽然没像施屿的普通黑粉一样每天端着把机关枪上战场扫射,但是偶尔也在双方粉丝掐得水深火热时阴阳怪气几句。
  但是今天看见人家本尊,就变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看见王苗苗替他处理伤口的手都在抖,施屿不咸不淡地开口说:“别紧张,我很可怕么?”
  “没有……”王苗苗突然有点犯结巴,“施……施先生,您能不能不要盯着我看,我不是专业的护士,被人盯着会紧张。”
  那边正坐在王大夫对面的赵行川一直在偷偷注意两人这边的情况,由于赵行川认为,施屿对这位少女的态度比对自己要温柔不少,所以他有点坐不住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当你怀疑某个人喜欢你的时候,他的每个举动都会显得别有用心,而你也会不由自主地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故意对她与众不同,赵行川暗自琢磨着,不会是……想让自己吃醋吧?故意测试我对他的感情什么的。
  有点可爱阿,赵行川鬼迷心窍地想。
  “既然小姑娘你觉得紧张的话,不如让我来吧。”赵行川微笑着朝他们走来,笑容是最正好的弧度,连伸手拿过王苗苗手里镊子的动作都显得彬彬有礼。
  施屿看在眼里,心想这个男人果然骗女人很有一手,也难怪他在圈里风评那么好,又火的这么快。
  “施先生你没意见吧?”赵行川轻轻托住了他的手臂,“顺带说一句,以前我参加某综艺节目的时候,节目组有安排我们学习这些。”
  施屿面无表情:“没意见,麻烦你了。”
  眼前这个小姑娘一看就是个小粉丝,施屿虽然不卖人设,但也不喜欢把戾气和负面情绪带给观众,所以一般情况下,施屿在粉丝面前都表现得冷漠而得体,会亲自下场怼脑残,但也从不出格。
  娱乐圈里,大概也只有他真正意义上地在约束自己的粉丝。
  而这也给他的大部分粉丝带来一种良好的影响,反正脑残跳得高了,还能看见自家八百年都更不了一次博的爱豆发微博,那她们又何必再跟那些傻逼斤斤计较呢?
  哪怕有看不下去的,一般也只会给对方抛个理智小论文,一个脏字都不敢带,因为怕被施屿抓到一起骂。
  赵行川的手法看起来很熟练,动作温柔而小心,像施屿这种把疼痛当饭吃的人,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痛感,甚至觉得伤口麻痒麻痒的,有点难受。
  他皱了皱眉,赵行川似乎很喜欢看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于是手上的动作更轻了,像拿着一片羽毛在施屿的伤口上挠。施屿忍不住把手抽了回去。
  赵行川明知故问:“怎么了?我弄痛你了?”
  “你抽什么风?”施屿反问,同时他伸手要抢赵行川手上的镊子,“给我,我自己来。”
  “那怎么行。”赵行川饶有兴趣地把拿镊子的那只手别到了身后,“我不是专业的护士,你看着我会紧张是正常的,唔……不如你闭眼,怎么样?”
  “医生,赵行川什么情况?”施屿突然问。
  王澄明一板一眼地回答:“软组织挫伤,不严重,涂点活血化瘀的药,很快就能好。”
  “我看不像。”
  赵行川:“那施医生你给说说?”
  施屿:“你这种情况,临床上叫做傻逼。”
  赵行川乐了,王苗苗也跟着他一起笑,笑完后王苗苗一路小跑回到房间,找出了一张自己最满意的海报和平时用来记日记的笔记本,接着抱着这两样东西和一只笔,出去找两人了。
  “那个,赵行川。”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我非常非常喜欢你,请问你待会上完药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可以,谢谢你的喜欢。”赵行川微微一笑,“要合照吗?”
  王苗苗叩头如捣蒜:“施屿哥哥也可以一起吗?”
  女人的心思就像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前不久还在网上说施屿的不是,今天就能脱口叫人家哥哥了。
  施屿已经看出这个小女孩并不是自己的粉丝,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嗯。”
  “太好了!”王苗苗兴奋地想当场绕着他俩跳舞。
  而王澄明则在一边神色凝重地看着自己的亲闺女,这货居然胆敢当着亲爹的面和别的男人表白,还“我非常非常喜欢你”?!这货长这么大,还没对自己说过喜欢。
  “王苗苗,咱们一会好好谈谈。”王澄明严肃地开口。
  沉浸在快乐中的王苗苗压根没听到她爹说的这句话,反而像只兴奋的小麻雀一样在赵行川和施屿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遇见了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所以这章评论前五的给发红包,爱你们w


第11章 送花
  二十分钟后,两人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各自领了药后,施屿见赵行川和王苗苗聊得挺开心,于是默默先走了,反正他也怎么不乐意和赵行川待在一块。
  心里隔不隔应是一回事,主要是他也不想和赵行川有超过同事情谊的关系。
  哦,说的再冷漠点,他连同事情谊都不愿意和这个人有。
  赵行川接过王苗苗从自家院子里刚剪下来的两只玫瑰,道了一句谢后就追上了施屿。
  他把那只更为饱满一些的玫瑰递给了施屿:“那小女孩给的,你一只我一只。你干嘛这么着急走?反正今天徐导都给我们俩放假了,不如多待会,那小姑娘还说要给我们做鲜花饼吃呢。”
  施屿冷淡地扫了一眼他手上的花,接着没什么情绪地说:“你自己收着吧。”
  赵行川虽然脾气好,但这并不代表他就热衷于犯贱,施屿态度这么差,他自然也跟施屿呕上了气。赵行川认为,傲娇这种属性适可而止是可爱,过分了就显得很讨厌了,既然施屿不领情,那他又何必再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两人一路上谁也没理谁,这种距离感才让施屿感觉到舒适,他不希望别人靠的太近,习惯性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活得太坚硬的人反而会被太过柔软的东西伤害到,对方越是热情,他就越是惶恐。
  “施屿,”叶伟看起来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了,“赵先生。”
  赵行川礼貌性地一点头,然后朝楼上走去。
  “没事吧?”叶伟小声问。
  施屿:“没事。”
  “那先回房休息?”
  “好。”
  回到房间,叶伟锁上门后,就神色凝重地坐到了施屿床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半夜怎么会跑到那种地方去,还有赵行川,他又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不是已经和你们解释过了吗?我……”
  叶伟的嘴角抽了抽:“也就他们会信你们编的鬼话,就来这还不到三天,你还能给我就地发育出一个梦游症?你别把我当傻子,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施屿轻描淡写:“不是什么大事。”
  “那为什么不能跟哥说?”叶伟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长款笔记本和一只笔,“快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点。”
  “你审犯人吗?”施屿从床头柜里找出了一包烟,接着驾轻就熟地点上了,“我是不是还要做个笔录?”
  “不是说好了戒烟,你怎么又抽上了?收起来,快点。”叶伟觉得自己就是个面对自家叛逆期小孩的糟老头,哪怕操碎了心掉光了头发,施屿也还是那副德行,“许医生说了,你再有任何情况我都要注意着,你知道自己有现在多危险吗?许医生说如果让林宙足够强大,兴许哪天你睁眼就不是本人了,你明白吗?”
  施屿坐在床边,食指和中指所夹着的那只烟正在缓缓燃烧,火星一闪一闪,还伴随着不浓不淡的烟草味。
  “不是兴许,是真的。”施屿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看我现在是谁?”
  叶伟的心跳一滞:“施屿?”
  施屿不置可否,只是笑。笑的叶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片刻后,他收起笑容,冷淡而又平静地说:“刚才那个,就是林宙的表情,你记住了。”
  叶伟点了点头,然后问:“那你……你刚刚说不是兴许,是什么意思?”
  “从到这里的第二天,他连续两天晚上在我睡着的时候出现,我的意识并没有通知我,这两次都是我在梦中感觉到不对劲,逼迫自己清醒过来的。”施屿平铺直述道,“第一次,他借我的身体爬上了赵行川的床,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我醒了;第二次,他可能是想引赵行川到深林里去,想让赵行川死,或者是我。”
  叶伟听得不寒而栗:“为什么呢?”
  施屿回答:“我也想问。”
  叶伟愣了一会,然后从包里找出手机,翻开联系人列表就要打电话:“我问问许医生,要不我们再去他那一趟?他要是说不行的话,大不了我们先把工作放放,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你养养花、浇浇水,说不定就恢复了……”
  “用不用我也给你的脑子浇浇水?”
  叶伟:“……”
  “《见鹿》已经开拍了,合同也已经签下来了,现在半途而废你问问徐导他会同意吗?前期宣传里大张旗鼓地表明我是男主之一,我走了你让粉丝怎么看?”施屿把一口都没抽过的烟塞进了叶伟嘴里。
  有脾气并不代表施屿就会为所欲为,他既然站在聚光灯下,就会把自己最好最闪闪发光的一面亮给粉丝,他不想辜负了那些粉丝的期待。
  “可是你能坚持到杀青吗?万一……”
  “没有万一,我自己有分寸。”施屿垂了垂眼,淡淡道,“这事你也不用和许医生说,他这人比较夸张,肯定是建议我要先把工作放下的。”
  叶伟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施屿这个人,只要是他自己认定了的路,就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说白了就是固执己见。
  所以就算叶伟和许医生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可能放下现在手头的工作。
  “行吧。”叶伟叹了口气。
  傍晚时分。
  施屿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一直待在他房间里的叶伟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赵行川的小助理,她把手里抱着的一大束玫瑰花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叶伟,然后解释道:“这是赵先生刚刚在王大夫家里买来送给施先生的,他说希望施先生按时敷药,尽快康复。”
  叶伟望向了里边的施屿,施屿看着他一挑眉。他就转头对小助理微微一笑:“施屿说谢谢赵先生的好意。”
  房间的门被关上,叶伟把那束包装好的玫瑰递给了施屿,不过施屿没接。
  他没想到赵行川又折回去向那个女孩买了这个,买这个送给自己做什么?逗他开心吗?
  “人赵行川也是一番好意,你也不领情。”叶伟把那束玫瑰砸到他怀里,“他这就是在对你示好,递橄榄枝了,你就顺着台阶下了吧。”
  “你送男人玫瑰花吗?”施屿挑眉。
  叶伟:“那送什么?康乃馨吗?诶——你不会觉得送花是挑衅吧?”
  “那不然呢?”施屿冷声,“如果可以,我更想把这束玫瑰插在他坟头。”
  “哎,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到底哪惹到你了让你这么讨厌他?”叶伟十分不解,“还有林宙,为什么他每次出现都和赵行川纠缠不清?故意气你的吗?”
  “我有义务为你解答吗?叶先生,你打扰到我休息了,门在那边。”施屿抬手指了指门口,“请。”
  施屿这个人,有时候简直刻薄得有些不近人情,仿佛天生不知道“好好说话”为何物。好在叶伟已经跟了他这么多年,该习惯的早已经习惯了,不该习惯的如今也释然了。
  “那你记得吃药,马上就要吃饭了,我待会把晚饭给你带上来。”叶伟还是忍不住操心,“少玩手机,剧本也别看了,多休息……”
  施屿听得不耐烦了,于是截口打断他:“行了,知道了。”
  在此之前,住在村头的王苗苗抱着手机p了半天图,力求把自己和自己偶像都修到完美,然后才激动地发了一条微博。
  @拔苗助长汪酱:今天在老家诊所偶遇赵行川和施屿了,我我我还给他们上过药,两位都帅到窒息啊啊啊啊!!!行川真的特别好啊,我爱他w还有施屿哥哥,我真的误会他了,他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本人真的超级温柔阿[跪下],两位哥哥饶了我的命吧,他们真的太好了![图片][图片]。
  几分钟后该微博评论区:
  @我看到自己都冒火:???天选之女?
  @诗诗与:施屿怎么了?为什么要去诊所?还要上药,我天,出什么事了?
  @拔苗助长汪酱://@诗诗与:一些划伤,不严重。
  @最深的密林:内容引起不适,举报了。
  @饭粒粒:我也想要签名和合照阿[大哭],小姐姐你是什么锦鲤命格?
  @拔苗助长汪酱:对了,赵行川后来又折回来在我这买了一束玫瑰,还让我包的好看点,说是要送给施屿。还有我给施屿哥哥上药的时候特别紧张,他还安慰我,然后行川哥哥就拿过镊子帮施屿处理伤口了。
  @我嗑的cp全都he:我嗑到真的了?施屿和赵行川[狗头]。
  @饭粒粒:我的爱豆和对家???这不可能,博主你别造谣!
  @白马行川: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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