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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来临那一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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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林西梓蘸取酸奶表层的蜂蜜,涂到了许曾谙没被吮过的右边乳头。这次他没有再抓住许曾谙的手腕,而是两手抓住他的腰,低头吮涂过蜂蜜的乳头。许曾谙是真的快哭了,乳头又是被吮又是被舔,异样地快感从胸前的一点满布全身最后到了下体和尾椎骨,许曾谙捶林西梓的后背,两条腿也在无意识地乱踹,可是什么都阻止不了林西梓的舔舐,他还用手捏许曾谙的左乳,在乳晕处打转,然后把乳尖按了进去。
  “啊!”
  许曾谙浑身卸了力气,脚趾头蜷了起来,胸也受了刺激往上倾,送到了林西梓嘴里。他抱着林西梓的脖颈,林西梓抓住他无力的双腿环到自己腰间,继续吃奶子,那样子像极了最原始地交合,只是许曾谙一丝不挂,林西梓还没有脱贴身的衣服。
  那天晚上林西梓玩了很久奶子,变着花样玩,但并没有真正的进入,指交都没有做尝试。林西梓还给他撸,对方的手环握自己的性器时他就想射了,那种失禁般的持续快感伴随着胸口的刺激将许曾谙推上了天堂。后来许曾谙没了力气,林西梓就抓住许曾谙的手指引着他摸自己的小兄弟,然后射在许曾谙胸上。
  许曾谙不知道他们荒唐了多久,清理过后林西梓将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推出去,将两张床合并到一起,然后关了灯紧紧地抱住许曾谙钻进了被窝。
  黑暗里许曾谙问:“为什么不做到最后。”
  “我知道你怕疼,而且我总觉得这事儿,得高考完才行。”林西梓不是冲动的人,他看得长远,水乳交融固然是极乐,但这更是一种承诺,不能随便。回金城以后他确实也是这样做,林西梓甚至起了玩心给他试一些道具,可都没有做到底。
  林西梓碰他被窝里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摸过去,然后十指相扣,“我想好了,保送的名额我不要了,咱们一起考江大,毕业以后留在南方。你说你最喜欢海洲,那老了以后我们就在岛上开家店,养条狗,共度余生。”
  八年前金城草原的夜里,林西梓说:“许曾谙,从此我未来的每一天都有你。”


第8章 
  八年前金城草原的夜里,林西梓说:“许曾谙,从此我未来的每一天都有你。”
  许曾谙举起相机,阳光已经足够温暖,可以抵御海风。宁歌也把外套还给林西梓,她转了个身正对着呵护照顾她一早上的人:“真好,每一天都有你。”
  许曾谙放在快门上的手指一抖,刚好拍下了这一幕。宁歌听到了快门声,有些害羞地笑:“老板你偷拍我们。”
  许曾谙尴尬地翻相册:“我现在就删。”
  “别呀,”宁歌起身靠近,看到了那张照片。那张照片构图出奇地和谐,右侧是初生的朝阳和被金光渲染的粼粼海水,左侧两人面对面坐着,四目相对,他们完全没有受光线影响曝光过度,而是带着一点点暗,像极了岁月静好。
  “老板你真得好厉害,我可以当你徒弟吗,”宁歌毫无保留地盛赞,“我可以找你约拍吗,就今天,拍我们两个。”
  “你们不是要看音乐节吗。”许曾谙问。他说得很慢,还在看那张照片,谈话很不在状态。
  “音乐节下午两点才开始,我们还有时间,对吧!”宁歌看着林西梓,眼里闪着期许。
  “那你也得问老板愿不愿意,别是强人所难。”林西梓也起了身,他看着远方的海,不再多言。
  明明太阳已经出来了,许曾谙还是觉得浑身发愣,也可能是吹了太久海风,鼻头也发酸,他看着那张照片,怎么都下不了手点“删除”。天造地设说得就是林西梓和宁歌,多少人绞尽脑汁凹出造型来显秀恩爱,而他们只需要四目相对一笑就胜却人间美景。
  许曾谙想,林少爷和宁小姐,才是绝配。
  于是他抬起头,努力露出一个笑,对宁歌说:“好啊。”
  林西梓猛然转过头,他像是听了什么荒唐的玩笑而一瞬间的失态,而他眼里闪过的不可置信没有被任何人捕捉到。
  “那你记得时间,可别错过了演出哭鼻子。”林西梓答应了,他又变回那个处若不惊的贵公子,宠溺和柔情只给一个宁歌。
  “知道啦,别的可以不看,金兰河乐队我是绝对要挤到前头,”宁歌扑倒林西梓怀里,“这次来看音乐节,就是想来看白玛。”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许曾谙还以为自己听岔了,怎么可能是那个白玛,、
  许曾谙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西梓,对方注视着自己时眼里的冷漠让他心里咯噔,也毁灭了最后一丝可能。
  就是那个白玛。
  八年前的金城草原,越野车驾驶室上的白玛把吉他放回后座然后下车,坐到了林西梓边上。牧区没人查驾照,他已经开车给两人当了一天导游,今早也是白玛开车送他们来看日出,他们面前的那片草原就是白玛家的牧场。
  白玛熟稔地掏出两根烟,递给林西梓一支,他没带打火机,等着林西梓打了火机,也叼着烟凑过去。
  “你们这……”许曾谙一脸纠结,“都没吃饭,就抽烟。”
  “小朋友你不懂,空腹抽个烟,生活赛神仙。”白玛说着,眼瞅到林西梓的新火机,拿过来把玩,“哥们你这火机酷啊。”
  林西梓一把夺回来,他不是小气的人,这么紧张反而有猫腻。白玛来了兴趣,“呦,谁送的?从没见着你这么宝贝过什么东西。”
  林西梓不回答,看了眼许曾谙,笑得眉目舒展。
  “哥们这日出太失败了,还不如跟你在车里睡大觉。”林西梓道。
  “那你是没有发现美的眼睛,不信你问问小同学,好不好看。”白玛说完,许曾谙也很配合地点头。
  “再说了,我那是在争分夺秒练琴,你们就等着吧,我白玛以后可是中国摇滚第一人。”
  “就你?”林西梓嗤笑,学着白玛说话的习惯,“摇滚就算了,咱们先好好佛(说)好普通话。”
  “欸欸欸林西梓同志,”白玛不服,一本正经,“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举报你破坏民族大团结,我这是天赋,得天独厚,你见谁说话这么有地域特色的,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我白玛以后组乐队了,就叫‘金兰河’,摇滚我只唱金城话。”
  “行着呢,作为你最好的兄弟,等你这一天,”林西梓拍着胸脯保证,“你一半票卖不出去我买一半,八成票卖不出去我买八成,九成九卖不出去……”
  “诶我说,”白玛直起腰,作势要靠近林西梓,“哥们你这是巴不得我票卖不出去!”
  林西梓反应快,早早伺机起身,见白玛要动连忙跑下草坡,白玛在后穷追不舍。许曾谙坐在原地,看着两人隔着距离,憋不住笑地用金城话互损,他也笑,他是见了林西梓和白玛,才知道原来有个深交的挚友是这样。当金城草原的白雪皑皑终于被初生的太阳染上薄薄一层金,两个少年也追逐着跑到对面的河流边。
  那草原上细细弯弯的涓涓支流一路向前,它将汇入汹涌的金兰河,一路南下,势不可挡直至唯一的入海口,数千年来唯一的尽头——海洲。


第9章 
  既然确定要约拍,宁歌便先回去换了身衣服,是条浅色的长裙,外面批了件羊毛开衫,很适合五月的海岛。林西梓穿得也休闲,他颜值能打,穿什么都养眼。许曾谙都不知道多久没添过新衣服,穿来穿去都是洗到发白失弹性的棉T,和那两人一比,平平无奇。
  说是拍两个人,上岛之后许曾谙其实更多是在拍宁歌,她不怕镜头,状态也好,五官也上镜,很快就有了满意的几张。林西梓不是没有入镜,宁歌想老板肯定是第一次拍情侣,所以觉得不自在,不然不会拍自己的时候好好的,还会提醒自己什么角度更自然,可要是林西梓站到了旁边,老板连话都说不利索,只知道按快门。
  等拍得差不多了,已经快到两点,宁歌本想请许曾谙吃顿饭,许曾谙谢绝,劝他们赶紧进场。
  许曾谙把他们送到了音乐会入口,正要离开,听到工作人员用大喇叭喊:“打火机禁止带入场内。”
  他看到林西梓脚步一停,手下意识地插入裤兜。
  “先生你是带了打火机吗?如果贵重的话您可以旁边的寄存处,不然检票后在安检处是直接缴收不退回的。”工作人员提醒。
  林西梓少有地沉默,手也一直没伸出来。
  “先生?”工作人员又提醒了一次,“您可以放在旁边的寄存处。”
  许曾谙走过去:“你要是嫌麻烦,要不我帮你先保管,你们晚上出来之后我再还给你。”
  “你先给老板吧,”宁歌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许曾谙伸出手,手心朝上放在林西梓面前:“你要是信得过我……”
  “不用,”林西梓打断,只见他掏出什么东西,一甩手扔进旁边半人身高的的垃圾桶,然后重新握住宁歌的手,“走吧。”
  许曾谙站在那儿,良久才将手缩回来,擦了擦腰间的衣服。
  受台风预警的影响,“海岛之声”音乐节的人流量差强人意,但邀请阵容确实抢眼,还是有不少死忠粉冒着天气风险来一睹喜欢的歌手真容。一看入场后的购物摊位上的应援排和贴纸就知道,有不少人和宁歌一样,专门来看金兰河乐队。
  准确地说是来看乐队的主唱白玛。
  宁歌逛了一圈也买了些周边,是面不大的旗帜,上面写着“地主家的白玛”,宁歌看着这字自己都忍不住笑:“等金兰河唱得时候我一定要跑到最前面挥这个!”
  “地主家的白玛”其实是个梗。多少独立音乐人穷得只剩一把吉他,金兰河乐队作为一支大势而又年轻的纯藏族摇滚乐队,个个父辈都是承包了牧区的,所以作为主唱的白玛首当其冲成了被调侃的对象——不好好唱歌,就要回家继承农场了。
  宁歌其实也就过过嘴瘾,金兰河乐队的演出时间是六点,真等他们开唱了,她到底是大家闺秀,肯定不会到舞台前头和那些人一起手搭着肩像磕了药一样摇头晃脑。她和林西梓和很多情侣一样,准备坐到密集人群的后方,这样既能看到舞台,也不会拥挤。
  就在找合适位置的时候,宁歌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一看,真是巧了在这儿碰到连云骁。
  连云骁坐在野餐布上,旁边端坐地那位不用猜,一定是陈悠了。
  “连学长你们不是来拍婚纱照吗,怎么也来看音乐节了。”
  “早上就拍完了,本来准备回去了,才知道这儿有音乐节,就来看看了,”连云骁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主要任务是拍照片的。”他指了指自带的野餐布,“和你的朋友一起坐啊。”
  宁歌坐下,告诉连云骁她在山成民宿听到看到的,连云骁笑:“世界还真小。”
  “这位是你男朋友?”连云骁问,看着并没有坐下的林西梓,他打着伞,刚好能罩住坐下的宁歌整个人不被晒。
  “诶呀就是朋友,”宁歌介绍,“叫林西梓,西北的西,树木的那个梓。”
  连云骁看着他,嘴角一勾:“这名字挺有意思。”
  这时候陈悠一拍连云骁的肩,她之前注意力一直放在手机相册上,闷闷不乐:“你看看婚纱摄影师发过来的原图,和你刚才给我在音乐节娱乐区拍得,这能是一个人吗。”陈悠把手机给宁歌看,“小学妹你也看看,这什么直男审美,没一个角度对的。”
  宁歌抿着嘴笑,陈悠翻得那几张照片已经够惨不忍睹了,好好得大长腿愣是被连云骁拍得画风清奇,比例五五开都没有。
  连云骁心里也苦,他已经很努力了,但拍照真不是他的强项。
  “学姐要不我给你去拍几张。”宁歌站起身,然后扶起陈悠,陈悠本来还是一脸嫌弃看着连云骁,见着他眉头拧巴反思样,本来就不是生气,现在更是没脾气。
  “那我和小学妹去拍照片了,你们两男人聊一聊。”
  “好好好,”连云骁冲她们摆摆手,目送到她们走远,然后慢慢收了笑。
  连云骁站起身,林西梓也收了伞。
  “世界还真小。”连云骁说,“我以前也知道一个林西梓,我那个朋友也是这么介绍,西北的西,树木的那个梓。”
  连云骁说:“要是放在八年前,我一直以为我要是和那个林西梓见面,得打起来。”
  “八年前我也会这么想。”林西梓坦诚。
  “不,林先生,”连云骁说,“是我想揍你。”
  连云骁很少有这种体验,他在辩场上口吐莲花,生活中也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可此刻,他觉得语言是如此匮乏,根本宣泄不出他最真实的愤懑。
  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连先生,”林西梓也不恼,“有什么恩怨,咱们说清楚。大家都是成年人,真动拳脚,吃亏的是你。”
  “你就不想问一问,许曾谙这八年发生了什么?”
  “那与我无关。”林西梓没有马上回答。
  “也对,你们就住在许曾谙店里,他要是想告诉你,也不用我多说。可如果我那时候就知道你对我误解这么深,我就应该找机会当面和你澄清解释。可是许曾谙删了我所有联系方式,都在一个班,我走到他面前他都不抬头看我。我是他在海洲唯一的朋友,他为了你,为了你能信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他可以找我说话。”林西梓说,“而不是你。况且我们现在讲八年前的事,还有意义吗。”
  连云骁一笑:“你就当我是气不过,说胡话。”他看林西梓的眼神带着怜悯,“你难道对他,一点感情都没了吗。”
  林西梓不看他,目光转向前方舞台:“如你所见,我现在正在追求宁小姐。”
  连云骁自顾自地说:“你知道为什么他在海洲那么孤单,还是愿意呆在这儿。你知道为什么他都高三了,还一定要跟在他父亲身边,转学到金城。”
  林西梓沉默,许曾谙从不主动讲家庭和在海洲读高中的时光,他也确实没问。
  “你真的了解过他吗?”
  林西梓将手插进裤兜口袋,那里空空如也。
  “你或许真的爱过他,可你的爱,那些附属的占有欲和怀疑,你知道许曾谙为此付出多少代价吗?”
  “所以林先生,你说都是往事,那我再说句出格地话也不过分,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的现在,我都替许曾谙不值。而如果八年前我知道许曾谙第二次飞金城见你,无论如何,我都会拦住他。”
  ——————————
  1。打火机:我的戏份很足
  2。关于开头:其实是两个场景,许曾谙飞了两次金城,开头上半部分是第二次,下半部分第一次


第10章 
  许曾谙就要排上客轮的时候收到了阿响的信息——来音乐节吗
  ——不了,我回家修图
  ——压轴的歌手是张唯,你最喜欢他的歌了。
  许曾谙笑,——你怎么知道。
  ——昨天的口琴就是他的歌。
  许曾谙收笑,他其实已经很久没听张唯的歌了。
  ——我朋友的摊位有电脑,你可以用他的修图。
  许曾谙还想拒绝,这时候阿响发来一段小视频,加载完后,许曾谙看到的居然是自己,低着头在队伍里看手机。
  他抬头,莫名想笑,阿响就在他的前方。
  阿响走过来,牵住他的手,动了动嘴形:走呀。
  阿响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工作人员的证件牌,带着许曾谙刷了一回脸。他的朋友是岛上的琴行老板,在音乐节也有个小摊位,放着各色乐器,主要是展示而不是售卖。
  “阿响你来得正好,我去副舞台帮忙调音了,你帮我看一下摊位,电脑在抽屉里,用完放回去就成。”
  许曾谙打开电脑,桌面上有常用的ps软件,他把相机里的照片传上去。
  “其实根本不用修,已经很好看了。”许曾谙一张一张地翻,拉出好几张,只准备调一下色调,突然他鼠标一停,是翻到了合照。
  林西梓和宁歌的合照。
  “你看他们多般配。”许曾谙喃喃,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阿响。
  就在这时,阿响坐到了许曾谙旁边,一伸手将电脑合上,许曾谙转过头,看见阿响拿着把吉他,另一只手拨了一遍弦。
  “你什么时候还会弹吉他了。”许曾谙问,多少个夜里他隔着手机听过阿响的口琴和手风琴,吉他还真没听过。
  ——刚学的,就会一首。
  于是阿响开始弹那仅会的一首,没多久许曾谙就听出来了,是张唯的演奏曲。阿响弹得很熟练,舞台上的演出正在换场,所以渐渐有人围在他们的摊位旁听阿响弹,还有些拿出手机拍。
  一曲结束,小小的人群鼓起掌。阿响嘴微启,说不出话,目光从琴弦转向许曾谙,满是期待。
  许曾谙不会说什么夸赞地话:“很好听。”
  阿响咧开嘴笑,心满意足。他还只有二十岁,脸上多少还有未褪的稚气,平时不苟言笑也酷,气场生人莫近,可只有在许曾谙面前,他孩子气的那一面才会毫无保留。
  这时候阿响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抬头一看,人群已经散去,还站着的只有连云骁和陈悠。
  “你陈悠姐都说被撩到了,刚才推了我半天肩,让我也学个吉他。”连云骁说。
  阿响礼貌地朝陈悠一点头,然后走到摊位里面,把琴放回原来的地方。
  “好久不见啊,”连云骁对许曾谙说。
  许曾谙也说:“好久不见,”末了一回忆,“也没好久吧,上个月…上个月刚见啊。”
  上个月连云骁和陈悠专门来了山成屿一趟,比起广大网友,他和阿响两个才是第一个知道怀孕喜讯的人,那张拍立得,就是陈悠给他们三拍得。
  “对了,阿响姑姑给了个红包。”
  “我怎么能拿她的钱。”果不其然,连云骁也推。
  “我知道你肯定这态度,你帮阿响拿毕业证的事阿响姑姑一直记着,好不容易有机会感个谢,我推不过她。”
  阿响一心想着出海,高考完成绩都没看就上了船,自然也没去读大学,等回来以后才知道学校考虑到升学率扣了自己毕业证。阿响当然不在乎这一张纸,可阿响姑姑急坏了,那段时间许曾谙也刚到山成屿,阿响一直帮他,连云骁也经常来看他,久而久之就知道了这事。连云骁谁啊,去学校说了不到十分钟,毕业证就给拿回来了,这恩情阿响姑姑一直记着,所以听说连云骁要结婚了,才执意要包个大红包。
  连云骁想了想:“要不这样。”他从钱包里又拿出一小沓钱,塞到那个红包里,转而递给阿响,“我做个顺水人情,这红包我再添一些,给阿响娶媳妇儿。”
  阿响眉头一挑,没想到还能这样,稀奇地看向许曾谙。
  许曾谙笑:“我觉得这样好,阿响你收着吧。”
  连云骁注意到阿响神色变化:“怎么还脸红了,莫非真有心上人,哥给你说媒。”
  阿响走过来,还真接过那红包,打开封口随手取出两张后,阿响把剩下的又还给连云骁。
  ——剩下的等娶到了,再给我不迟。
  连云骁看着微信界面的对话框:“行啊,就等这一天。”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刚出演出场地的时候,见到陆中南了,跟一群银行制服的评估人员,看样子挺焦头烂额的。”
  听到这名字时阿响眉头一皱,连云骁让他放心:“这里公共场合,他就算看到你们两了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许曾谙看得明白,“他自己一堆烂摊子,哪还顾得上我们两个。”
  许曾谙说得不错,如果陆中南有闲工夫,早就找了他们麻烦,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想办法把音乐节场地的这块地脱手。
  陆中南还很年轻,按理说他这个年纪应该还在跟着父辈学习生意场上的觥筹交错,可他自负又急于求成,力排众议硬要拿下那块地,丝毫不考虑现下是桃花源岛地价的巅峰时期,等他以虚高的地王价将这块地收入囊中,才听得内部消息说考虑到桃花源岛的市场已经饱和,海洲市政府未来十年的开发投资都在附近小岛,一旦红头文件出来,不知道多少酒局上谈成的合作会撤资,只剩下陆中南一个人全部资金被牢牢套住。
  好在他得知内部消息时不算迟,其中山成屿也在预计开发项目之中,陆中南盘算在山成屿大量卖地,然后等文件一出,山成屿的地价势必要涨,这时候他再倒买倒卖一手,能解燃眉之急。
  他虽然时间逼得紧,但是给价高,不少村民签了字,阿响姑姑原本也心动,来和许曾谙商量。许曾谙一见合约上是陆中南的公司就觉得事情不对头。
  许曾谙和陆中南做过高中同学,他太清楚陆中南的为人,唯利是图瑕疵必报,这次怎么可能发了善心高价收地。
  事出反常必有妖,许曾谙劝阿响姑姑先別签,也提醒其他村民再观望一阵,村民不信许曾谙这个外人,但阿响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也和许曾谙一个鼻孔出气,他们也觉得事有蹊跷。陆中南着急,亲自来找村长,是阿响带人堵在码头,连船都没让他们下。
  那天许曾谙也在,陆中南没想过这关头还能遇到故人,而且还是这一位。他站在船上直指许曾谙和阿响,那眼神像是要从他们身上挖块肉。
  就这样拖到了文件出来,不出一个月,山成屿的地价涨到了陆中南给价的两倍不止。
  至此,陆中南山穷水尽,继续桃花源岛的项目风险太大,银行也一直在催贷款,陆中南要想止损,只能低价卖地。而现在全海洲的开发商重心也都放在有政策扶持的小岛上,愿意接盘这块地的,只有近年来隔壁宁城异军突起的金诚商业集团,陆中南本不爱和外来者打交道,可如今病急乱投医,管对方是海洲宁城还是金城。
  而那家公司的老板,就是金城来的林西梓。
  陆中南觉得世界真小,刚送走银行来做资产评估,就在场地里碰到了林西梓。
  陆中南好带也是个二代,那么多年过着云端上的生活,从来都是别人来巴结他,现在他也只能拉下脸,陪着笑走近:“林总,好久不见。”
  林西梓礼貌地与他一握手:“陆先生好。”
  说完林西梓继续看舞台,宁歌已经举起了买来的小旗子——金兰河乐队的演出就要开始了。
  陆中南还想和林西梓聊一聊生意上的事:“林总,要不我晚上做东攒个局,咱们……”
  “陆先生,我今天是来陪朋友的。”
  林西梓不看他,语气里已经有了不耐烦,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时候宁歌喊了一句:“白玛出场了!”
  陆中南哪受过这种冷落,脸上还是要笑盈盈:“那我明天再和您联系。”
  ————————————————


第11章 
  金兰河乐队的演出结束后,天已经开始发暗。宁歌这回远远地见到了真的白玛,不虚此行。
  林西梓从始至终都没表现出对某个演出嘉宾的兴趣,宁歌也只是为了来看金兰河,现在演出结束了,两人都没了再逗留的兴致。
  宁歌跟着林西梓,谁知对方并没有走向出口,而是往舞台后方。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宁歌问。
  林西梓说没有:“走之前带你先见个人。”
  林西梓走到后台入口,特勤人员拦住了他,宁歌看着他打了个电话,还没挂就见后台跑过来一个人,宁歌瞪大了眼,是白玛。
  白玛示意特勤人员开门,手穿过栅栏一搂林西梓的脖颈,双眼因为喜悦染上一层金亮:“那是我兄弟!”
  宁歌到后台后第一件事就是和白玛合影,白玛非常配合,鼓手吉他手贝斯手也一个个抢着入镜,完全没有在刚才舞台上的酷霸劲。
  宁歌对合影很满意,也觉得金兰河乐队的人设有点崩。
  “你都没和我说过你认识白玛,”宁歌问林西梓,“林少爷你这藏得也太深了,不带你这么给人惊喜的。”
  白玛凑过来替林西梓解释:“小姑娘不瞒你说,我们也快八年没联系了。”他挠挠一头脏辫,“是八年前吧,咱们打了那一架,就王不见王了。”
  “还王不见王,兄弟你有点自知之明行不行。”林西梓说,八年不见,白玛张口就跑火车的习惯还是没改。
  宁歌尝试着理解:“也就是说你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因为什么事情闹掰了?”
  “说来话长,你知道再好的哥们,也有为同一个女人反目成仇的一天。”白玛一脸沧桑,手伸到挂在旁边地外套口袋里掏烟盒,“也有为了另一个女人冰释前嫌的一天。”
  林西梓扶额:“兄弟你做个人吧,说人话。”
  白玛憨然一笑:“你就是宁歌吧,还得谢谢你,你要是不喜欢我们乐队,你西梓哥哥肯定不会一个星期前放下身段联系我,不然就他这倔脾气,八十年都不主动找我。”
  宁歌很懂事:“那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不打扰了。”乐队其他成员都在,宁歌可以和他们聊很久。白玛拿着烟盒,和林西梓一起到了屋外。
  “你好歹都开过全国巡演的人了,还用这种打火机?”林西梓见白玛掏出的是街边小店一块钱一个的塑料火机,问。
  “哥们再别说了,还不是你,我对火机都有阴影多少年了,”说是说着抱怨的话,白玛还是护着火,把林西梓的那根点上。
  “八年啊哥们,弹指一挥间,”白玛用肘一顶林西梓,“你上哪找我这么好的兄弟,为个火机一断就是八年。”
  白玛摸了摸鼻梁山根:“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了,许什么来着……”
  “许曾谙。”
  “对对对,江南好,风景旧曾谙那个。”白玛吐了口烟雾,“你啊,谈个恋爱整个人都魔怔了,人家就是谢我当了三天导游,送了我个火机,我在你面前显摆了几次,你倒好,就差把我整个人都烧了。”
  “那你当初还送他颗狼牙,你这不是成心要……”
  “要啥,抢人?”白玛打断他,“他许曾谙长得再心疼1也不是个姑娘,我有必要和你抢?再说了,你到底是那本野书上看到说狼牙是定情信物的,我们家年年要打狼,獠牙辟邪倒是真的,不知道送了多少人,个个都是我童养媳?”
  林西梓长呼一口气:“当初是我不对,直接动了手,都没听你解释。”
  “我为什么要解释,”白玛一收刚才的嬉皮笑脸样,“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要解释。”
  “咱们小学就认识的交情,不是没有矛盾过,可我真没想到,林西梓你这次这么狠,我不找你,你就真不来找我。我都怀疑,我八年前要是服软主动来和你说个明白,你也不会信我。”
  “兄弟是我对不住你,”林西梓说得诚意。
  “不说了,都过去了,”白玛摆摆手,“说说你那姑娘呗,哥们你原来好这口,和那许曾谙一个水灵样。”
  提到许曾谙的名字林西梓心里一凛:“不提他了。”
  白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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