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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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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大门前,因东苑他们不宜进入,便同容惜辞分开两路离去。
容惜辞一人孤寂地行走在这条通往湘阁的小路之上,世上第一个朋友已走,这里便只剩下他与温御修两人了。可是如今,温御修身上的红香还寻不到解药,令牌也未找着。
禁不住,容惜辞恨恨地跺了跺脚,救得了别人,却救不了自己人,没用,没用!
便在他气恼之时,不远处轻落两道人声,身有一怔后,容惜辞足尖轻点,轻盈地落到了一旁的大树之上。
随着脚步声近,两人的谈话也清晰地窜入了容惜辞的耳里。
“唉,这姜公子又不肯吃东西了,真是拿他没法,浪费!”
“成了,我们不过是下人,能怎么着。”
“听闻他近来甚得阁主欢喜,为何不吃东西,阁主都不理会。”
“嘘……我悄声告知你一事,你可切莫说出去。”
“你说你说,我绝不会告知他人。”
“我前几日路过姜公子的房前,听到他在同阁主吵闹,说甚阁主不给他红香的解药,他未有精力同阁主欢好。嘿,我说阁主当真是宠他,还哄他来着。这些话儿,啧啧那叫一个肉麻,当时我听不进耳,便想离开,哪知这姜公子竟然发了脾气,朝阁主吼了一声,后来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声音忒低了,我听不清,好似听到什么书信没有了,是以便未有解药。嗨,依我说,这都是借口来着,我瞧,阁主是不想同姜公子好了,是以寻了个借口。你瞧,这几日,姜公子都未进食,阁主都不理会了。”
“啧啧,惹恼了阁主,依我说,是他该,成日里以为自己了不起么!现下阁主的心头好纪沦已经没了,这同纪沦作对的姜公子,我瞧也没得几日了。哼,成日里仗着阁主的宠爱,便作威作福,依我说,还不如新来的那个劳什子温御修呢。”
“就是就是,哈哈哈!”
笑声荡漾,随着他们的步伐越飘越远。隐在树上的容惜辞眸里聚起了浪涌。
方才若无听错,那两人提到了红香,那不正是温御修所中的毒么。只是那解药,怎会是什么书信。莫非,需要书信一封给何人,方能得到这解药?
甩了甩头,容惜辞真觉得头大。真恨不得冲回去揪着温御修翻来覆去压榨几次,省得自己为他的事情操碎了心。
想想,来到此处那么久,好似温御修都未做过什么,尽是他一人瞎折腾,替温御修忙碌。狠狠地啐了一口,咒骂了几声,容惜辞便跃下了树,打算回去教训温御修一顿。
然而,还未得回到湘阁,意外便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_(:з」∠)_这章写死我也……玩坏智商
☆、第四十六章 ·意外救了人
脚步移往湘阁的方向;远远便见温御修立于阁前门口,举目远望;目含急切;好似一个闺中女子,拉长了脖子等待着心上人的归来。
心头染上喜色,容惜辞一步三跳地便要蹦过去。
岂知;便在即将进入温御修视线范围之刻;眼前蓦地升起了一阵白烟,笼上他的双眼,还未得震惊,便见刺眼白光夺目而来,迫使他不得不掩手挡眼阖上双目。而便是这短短须臾,再睁眼时,只见天地变换,那幽静的小庭院便不见了踪影,而是换成了——
“……”
怒目一扫眼前这被翻到“容惜辞之死”章节的书册之上,容惜辞的脸阴了几圈。好不容易可见着自己的心上人,结果却被送回了现实世界,他焉能不气恼。
看这书册之旁正敲击键盘之人,话不多说,走到她的身后,抡起手里的白玉琴,就是一记……
咦?这手还未砸下去,目光便被电脑前的东西所吸引了。
入目的是熟悉的浅绿色页面,左上头有一个大大的“123言情”标志,此刻,作者的手正按在键盘上,不经意中手指隐有颤抖,她对着电脑上的内容打了几个字,却又迟疑地删掉,接着继续打,短短的几个字,却是屡打屡删,看得容惜辞一头雾水。
侧目而望,恍然发觉作者正在回复评论。原先回复评论于容惜辞而言没有什么新奇的,成魂如此之久,他早已见过了无数次,但这一次吸引他的,是这评论的内容,以及一个很明显的“…2”。
网友:气愤评论:《受之无愧》 打分:…2发表时间:2013…09…16 19:05:13 所评章节:21
作者搞什么啊,前面还写温御修跟明莲在酒楼喝酒见面后,温御修为了夺回那什么令,便跟着明莲去千香阁,最后却因为温御修不愿同明莲OOXX,所以死掉了。结果作者你却伪更,大改了剧情,多了个“不知名的人物”出现帮助温御修,戏份全让温御修跟“不知名人物”占了,明莲反倒变成配角了!现在剧情走向全部变了,温御修到最新章都还没死就不说了,主角明莲都被温御修与“不知名人物”给压到了头上,看着真憋屈!!!还有,这“不知名人物”是谁啊,都没个名字或者类似“白衣人”的称呼吗,就用“不知名人物”代替也太让人出戏了吧?我说作者你写作都没大纲的吗?人死了又复生,主角变配角,怎么写的文啊!弃文!
容惜辞歪着脑袋盯着那…2半晌,他犹是第一次见着…2分这东西。这作者写的文甚少有评论,甚至可谓是读者都不多,每日看着她写得不亦乐乎却未有几个看她文的人,便好比在上演一**角戏,没有观众也没有拊掌喝彩,容惜辞见之,虽不喜她,但毕竟是创造自己的主人,心里难免会替她感到心寒与落寞。在现实世界游走的他,自然知晓这…2分代表什么含义,平日里只见过2分和0分的他,未想到,竟能见到了一个…2。而这…2的内容,让他有些一头雾水。
直待作者愣怔了片刻,狠心将方才回复的内容删掉,点开这21章以及前后几章的内容时,容惜辞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几章,写的乃是他作为“不知名人物”穿越到温御修与明莲相识之前的事情。在他穿越前的内容,讲的还是明莲书信给温御修一封,邀他相见,那时温御修还未真正登场露脸。忽而,却见内容急转,一句话带过,便到了几日后,“不知名人物”突然凭空出现,在路上差些被马撞,结果意外砍了马的前腿,被马主人追及,逃跑过程中与温御修相见,之后,便是后来“不知名人物”同温御修一块对付明莲,去千香阁的内容了。最后的部分,止在了“只见天地变换,那一幽静的小庭院便不见了踪影,而是换成了——”这一句上。
迷茫地眨了眨眼,将这些内容以及作者此刻正打开的原稿对比一瞧,容惜辞惊然发觉,自己的出现能改变既定的剧情。原先这文还未发到网上时,他改变的只是文档的内容,而发到网上后,便会改变网上的情节,而原文档内容不变。且随着他与温御修的动作,这网上的内容会随之变化,自动将他们的行为生成文字,篡改原定剧情,写成一篇流畅的章节,是以方会有现下的主角变配角,人死又复生之说。他敲了敲下巴,瞄了眼那面对…2分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敲下“亲,我冤枉啊,我不知道是谁盗了我的号,改动了我的剧情。我没打算要把温御修复活的,他在我大纲里就是个注定要死的配角,也不知道谁动了我的剧情”的作者,思虑半响。
瞧她回复的内容,摆明便是还想将温御修写死。容惜辞愤怒地跺了跺脚,既然你要写死,我便救!还得让你写不下去!
看着面对…2分挠头抓痒,又是上一个叫什么QQ的东西寻人哭诉,又是修改登录密码的作者,忽地计从心来。瞧她的模样,好似特别讨厌…2分,那若是自己能大改剧情,惹得作者接连受到…2分,她可会气得不想再写?
一道灵光蓦然闪过,盯着这电脑屏幕,容惜辞心里冒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阴谋诡计。
未过多时,作者便将评论一一回复完毕,瞄了一眼身侧那本《攻成身退》,兴致缺缺地将其阖上,趴在桌上对着电脑东点点西按按。
无趣了老半天,还是打开了后台,逐章阅览,并把原稿文档打开,意图将原稿内容复制放入后台,修改文章。
见到自己的书册已经阖上,大感机会到来,趁着作者修文之际,容惜辞闭上眼,就闷头穿过作者的身子,撞进了电脑里。
一个趔趄站定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一条走廊之上,听着下方极其清晰的叮叮当当碗筷敲击声,目光下掠,发觉正处在一间将近打烊的客栈里。困惑眨眼,他一路沿着走廊,逐间乱逛,毫无目标而行。
但未走过几间房,这步子便僵直停下了。
站定在一间颇大而奢华的房门前,侧耳一听,里头的声音怎地如此熟悉,时扬时沉,时断时续,啧啧啧,摆明便是交|欢的声音,而这声音的主人,竟然是明莲!
哈哈哈,默默在心底叉腰大笑,果真不愧是主角,在哪儿都能遇上。如此好的机会,定要搅他个鸡犬不宁!
心里如是想着,这手上就开始行动了。
容惜辞的轻功高绝,是以窝在房门外,都可保证不会被明莲听着。
他行出了客栈,翻身到那间房的屋顶上,轻轻掀起一片砖瓦,低头下望。
只见红绡帷帐旁,散落了一地的华裳,而里头之人的吟哦动听诱人,剧烈的动作带动的床摇,喝着他的吟声,平添了几分魅惑。
咕隆一声,吞沫一口,容惜辞点上了自己的几个穴道,以免自己听了那动人的吟声而动情。明莲不愧是情场高手,便是容惜辞这见惯风月之人,都不免佩服,这当真是他听过的最诱人的吟声了。
强忍着体内的躁动,容惜辞赶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小瓶药,捏住自己的鼻子,旋开药瓶,使得里头的药雾散出,弥漫入房。
未得多久,房内的激烈运动声逐渐低沉,吟哦则换成了——
噗、噗、噗的放屁声……
只听这放屁声接连不断,缠缠绵绵,时而如鸡鸣高昂,时而如打鼾低沉,同这吟哦之声,声声相合,那叫一个词:动听!两个词:魅惑诱人!臭屁声,都能被他们放出了高山流水的叠韵,简直是举世无双!臭烘烘的屁都给放出了让人沉醉不已的香味!
“噗——”容惜辞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免这强忍的大笑声同他们“臭味相投”。
满意地听到他们兴致缺缺的结束这场欢|好后,容惜辞大笑着离去,只留下强憋的笑容在空气中流转。
&
nbsp;离去未几,心觉光捣乱一章的内容不太过瘾,思及先前温御修自尽后回到自己书册里的事儿,他便狠下了心,掏出了一粒可让人安眠死去的药,囫囵吞下,很快便回到了现实的世界里。
此刻作者犹在修改文章,他没法瞧他改动后的剧情成了什么样,但左右他没甚损失,便决定再穿多几次,多改动几个。
闷头一撞,他又来到了一间酒楼里,此刻正是大白日,酒楼里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四周环顾,便看到了正坐在楼上独自一人品酒的明莲。
心下一喜,容惜辞眼珠子转了几圈,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人皮面具,简单覆在脸上,整了整衣衫,迈着幽雅的步子,款款走向明莲那处。
“公子,可要听琴?”
此时的明莲,不同于先前见过的妖冶魅惑,而是多了几许少年应有的无邪与纯真,年纪大抵未及弱冠。
“哦?”兴趣被容惜辞出尘的模样与玉琴挑起,仅是微有一怔,明莲脸上便晕了一抹笑,“你可会弹什么曲儿?”
“这便得看公子你想听什么曲儿了。”容惜辞努力将自己的嗓音挑出卖艺人的柔腔,缠缠绵绵,若是普通男子听之,只怕这心儿都醉了。
明莲横睨了他一眼,嘴上放笑:“狂气!好,那你来一首《醉枕江山》!”
容惜辞眉目盈盈,颔首笑道:“好。”撩袍轻坐,抬起两手,拨弦轻弹,一曲荡气回肠,男儿意气风发的铮铮铁骨之歌霎时从手中流转而出。低垂下目,余光轻落明莲之身,不意外地见到他为自己这首曲所震慑。
弹琴之人,最讲求的是境,明莲瞧容惜辞那柔软身板的模样,断不会将他同那些战场杀敌的男儿联系到一块,便误以为容惜辞弹不出那种豪迈男儿的气势,殊不知自己却是低估了他。原先眼中的轻蔑,逐渐地转为了佩服。一曲作罢,他还回荡在那金戈铁马的沙场之上,沉醉于铁马冰河之中,浑然未觉容惜辞暗中在他茶杯里下了药。
直待一道拊掌声响起,方将他从那浩然的意境中拉扯出来。
“妙!甚是妙哉!”掌声由梯下传来,须臾便随人行而响彻楼间,一人缓步上楼,现出的容颜让初见的容惜辞浑身一震。
温御修?
“温庄主。”明莲回神,一挪凳子,急急然起身迎客。
“明阁主。”来人回应一声,行至明莲对面的位置撩袍而坐。双腿大张,两手骨节有力,平稳的放于膝上,仅是一个简单坐姿,便途生浑然天成的王者之势。
容惜辞怔愕片刻,那人的气势轩昂,眉宇中同温御修有些相似,若非面容与气质不对,他当真以为是温御修,莫非……这人是温御修的亲戚?可温御修的亲戚又怎会同明莲有联系?
但他还未能深究,明莲便使了一锭银子给他,让他离开。
人家给了银子,他再留在此处当是不对。瞧着那温庄主似对自己的琴音有所喜爱,但因他性子傲,断不会道出期望他人留下自己的话。是以只得撇了撇嘴,迈步离去。
摸着手里的银两,掂了掂,明莲倒也大方,一给便是十两,端的有钱。平日里他都同温御修在一块,加之他是外来客,是以未有囧朝的银两,如今有了钱,凡事都好办许多。灵动的双眸转了几个圈,便绕到了酒楼的后院,脚步一蹬,跃至大树之上,行到了明莲两人所在的附近,伸长了耳朵去倾听他们的谈话。
那两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他虽可担保明莲不会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但却不敢保证温庄主听不到。
未免现出身形,他不敢靠得太近,加之酒楼声色混杂,他也只迷迷糊糊听到什么“红香”“交易”“不做”“龌龊”之类的话。
嗯,龌龊?容惜辞歪着脑袋,摸了摸下巴,莫非这温庄主在骂明莲龌龊?估摸着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容惜辞将拉长的脖子伸了回来,轻轻地纵身一跃,似个猴儿一般,灵巧地穿梭在茂密的树间,不一会儿,便跃到了一株正对着明莲两人的远处大树之上。这株大树,虽可见人,但因距离比之方才那株更远,是以听不见声。
只见明莲同温庄主谈了几句后,脸色渐变,手不着痕迹地下落,抚上了自己的腹部,另一手握拳抵于桌上,青筋显露,骨节被攥得发白,可见是在强忍着从身体内涌上的泻意。
捂着嘴巴,容惜辞心头的笑憋得脸都红了,屡次看见明莲吃瘪,他真是一身轻松与舒爽。未过多时,明莲显然再难忍受,当即匆匆起身,同温庄主道别,脚也不停地便奔走了。
温庄主虽有些不悦他这般失礼,但也未说什么,转身便走。
温庄主的身影渐离视线,容惜辞的兴趣逐渐被他点起了,他掠下地,翻墙出了酒楼,便要去寻温庄主的下落,哪知人海茫茫,举目四望,竟是一个熟悉的身影都见不着了。
这一次小捣乱成功后,容惜辞简直是上了瘾,赶忙服药把自己弄死,回去了现实世界里,接着继续穿进去,将里面既定的剧情搅得是乱七八糟,鸡飞狗跳。而他因为都是穿进一次,给明莲下药一次,再度穿别的时间地点,是以于明莲而言,容惜辞所出现的时间,是完全断开未有联在一块的,因而他完全不会将之前遇上的事联系起来,只会以为是自己有了什么毛病。
容惜辞每次都是暗中给明莲下泻药,或是趁着他欢|好时,捣乱一下,让他有欲|望都不出,借此来过把瘾。而他那手轻功,也是因此而变得愈发厉害,现在哪怕是落在离明莲更近的地方,他都能保证明莲发觉不到。能有一样比天下第一的主角厉害之处,这优越感顿时而生,心里那可是说不出的满足。
他暗地里捣乱了不知多少次,满足地拍了拍胸脯,静等着看作者被气得跳脚。这文里的时间与现实世界是完全混乱的,有时候他在文里过了个把月,现实世界里才过了几天,但有时候时间又是同步的。但也是这种乱,给了他方便,因而他折腾了明莲数十次,这在现实世界里,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
眼看折腾得明莲差不多时,他也疲惫了。打了个呵欠,决定再给明莲下一记重药,就停歇。
趁着作者打开另一章节阅览修改之时,容惜辞嗖地一下,又穿了进去。
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在一处漆黑的小道之上,万籁俱寂,月中西斜,显然是深夜时分。举目远眺,只见丈外有座深山,而此处,俨然便是通向深山上的小道。
不过,这深山为何如此熟悉,好似……
嗖,还未待得他发觉此处为何地,便听一记凌空的脚步声从不远处扬起。
侧耳一听,容惜辞微蹙眉头。这人的脚步声中急中带缓,左脚落地颇重,步伐有些紊乱。若未估错,那人应是受了重伤。
果不其然,随着脚步声趋近,血腥味也随之扑鼻而来。
依据明莲乃是不死主角的定律,来人显然不是明莲,那会是何人?
须臾,他便得到了答案,只见一袭黑衣冲破了黑暗,朝他奔来。发丝凌乱,容颜憔悴,虽身着黑衣,但血腥味却浓浓的散发,若再如此运功跑下去,只怕这人便要流血而亡。
本来这故事里的人与容惜辞毫无干系,不论他救是不救,该死的人还是会被写死,再者,他也只是穿到这里一会,等会儿又得回去现实世界,是以他压根便未有救人的打算。
可是,却在看
到那人面容时,强压心头的冷漠便点起了火光。
那人竟是他上次见到的温庄主!
此刻,他面现死灰,运功时嘴里都在吐着气,目光空洞,看到容惜辞,也仅是双眼微微一亮,复又继续朝前跃去。
容惜辞身无杀气,温庄主自然不会将他视作敌人,可以防万一,他在掠过容惜辞时还是特意放慢了脚步,以免被容惜辞中伤。
容惜辞也未理会,在温庄主掠过他时,侧目打量了一下,眉心一沉,勾出了不满的眉痕。
“你的伤势过重,不加止血,只怕你跑不出几步,便会毙命。”
脚步一顿,温庄主长沉一口气,略作挣扎后还是加快了脚步,继续远奔。
容惜辞最不喜不惜命之事,不悦地哼了一声,耳闻到不远处的追及声,冷然道:“依我说,你倒不如隐到树间,尚可掩上一掩,盲目地跑,可不是个好法子。”
此话一落,温庄主的脚迅疾地朝右一拐,顷刻便隐到了一片树丛里,只流下轻飘飘的一句“多谢”。
掏出一瓶药,将树丛附近的血迹清理干净,容惜辞缓缓站定。所幸这人的血迹遮掩得很好,隔一段路方落下一两滴。
未过须臾,便听脚步声随风掠至,迅风一刮,几人现到了容惜辞的面前。
佯作被骇之态,容惜辞双目圆瞪地瞧着眼前约二十出头的明莲,此刻的明莲双目通红,发丝凌乱,看到容惜辞便想也不想地就揪住了他的衣领,震声道:“你可有见着一黑衣男子!”
容惜辞哪曾被人揪着衣领这般吼过,当即便想唬回去,但思及那人的伤势,这眼珠子一转,身子顿时抖了几下:“前前……不……左……左边,是,是左边……”
猛地丢掉容惜辞,明莲抬步便要冲进左边的树丛,但这足方踏上树丛的叶子,又给缩了回来。
他低头看向地上没有丝毫落下的血迹,以及一直在打颤的容惜辞,思虑了须臾,便咬紧牙关朝前方冲了出去。
待得脚步声趋远,容惜辞方在心底大松一气。明莲过于精明,若是直接告知他人在前方,他反倒不会信,倒不如将正确的地方告知他,反倒可误导他。
远处的脚步声消失在了耳力范围,容惜辞踮起了脚尖望着不见人影的凄迷夜色,便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树丛里,在一处荒地寻到了那人。
这一看,登时脸色大变。只见那人进气少出气多,脸色一片阴霾,血越流越多,若非因黑衣以及他点穴止血之故,只怕这血早流了一地。
见到了来人,温庄主颤抖着手朝容惜辞伸去,用仅剩不多的气吐出口中的话:“你,可否过来,帮我个忙可好。”
眼看着温庄主双目逐渐涣散,咬了咬牙,容惜辞不由多说地便扶起了他,笃笃几下,点上他的穴道,这血竟神奇地停止了涌出。
“你……”
“噤声。”悄声地一说,容惜辞从怀里掏出药喂他服下后,便将一手抵在他的背心,另一手扣指,一边点上他的穴道,一边运功拍向他四肢各个部位。在容惜辞的相助下,这人的呼吸勉强顺畅了一些,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
又是几粒药强行喂入他的口中,容惜辞扯破了自己的衣裳下摆,褪下他的上衣,凝眸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眉头紧皱,把手探到他的脉上,眉心更沉:“你流血太多,伤势过重,加之有内伤,怕是……”
“呵,我知我大限将至……你……”
“你想活么?”打断了温庄主的话语,容惜辞问了不着边的一句。
温庄主微怔,毫不犹豫地坚定回道:“想!我为何不想活!我尚有许多事未完成,我必须活!”说这话时,原本吐气都不自然的他,竟浑然生出了力量,其声震震。
似受到他的感染,心剧烈一震,容惜辞会心一笑:“你有此决心,便是活命的最大保障。”
他从自己的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宽背匕首,噌地拔出,现出里头银亮的刀光:“此匕首乃是特殊材质而成,削金如泥,但于我而言,只有一种用处。”
他边说着,边从怀里取出打火石,寻了几个枯树枝,点起一小簇火苗:“外头有人,我不敢点大火,是以,一会你……忍忍罢。”
眸里印入温庄主明了而坚毅的眼神,容惜辞将手里的匕首放到火上去反复地烤:“你伤势过重,本不适宜灼烧止血,但你既然想活,这便是止血的最好法子了。你定要坚强些!”
“好!”一记重音落下,随之响起的,是滚烫的匕首灼烧肌肤的滋滋声响,焦肉的味道刺鼻而入!
容惜辞的目光里没有一点神采,好似这动作早已习以为常。他工作时极其认真,焦躁的性子都完全收敛,极其细心地将匕首烫上流血的肌肤,使其血流而止。整个过程,那人竟不发一言,死死地咬着双唇,将闷哼与呻|吟用力吞入口中,只有深陷入泥土里的手,在彰显着他的痛意。
容惜辞淡然地看着这一切,直待那流血停止后,他方踩熄了火苗,将泥土洒上,掩住硝烟。
“我今生甚少佩服什么人,但我却不得不佩服你,你是个真汉子!”
温庄主没有答话,只是勉力地点了点头,但即便是一个轻微的点头,也疼得他冷汗连流,唇角咬出了血珠。
喂他服下了一粒药丸,容惜辞淡淡地道:“活下去,无论如何,你都定要活下去!”
双唇被咬出了一丝惨白,那人重重地点头,没有说太多的话。
容惜辞低身收拢起自己的瓶瓶罐罐,将匕首插回靴里,蹲在那人的身侧,静静地透过交叠茂密的树丛,望着前方。
温庄主也没有答话,闭目养神。他知道此刻还不能出去,因为下山之路只有一条,若是此刻出去,恰巧与明莲对上那便糟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温庄主忍不住勉力开口道:“你为何救我。”
容惜辞横目睨了他一眼,一副你是傻子的模样看着他:“因你需要我救。”
“呵,”温庄主笑了出声,却因笑的震动使得伤口一痛,他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世间需要救的人多了,你焉能救得完。有些人注定是要离去的,生死薄上早有名姓,强行救治,也不怕逆天改命遭天谴。”
“啊呸!”容惜辞啐了一口,“他人我管不着,我只知,我要救的人,我定要救活!哪怕你的脚已踏入黄泉,我都要生生将你拉回!”
温庄主显然被他这话给吓住了,愣了许久,方问道:“为何,你要如此执着。”
“我不信命,我要逆天改命。”伸出白皙的手掌,怵而将手心收敛,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容惜辞道,“命在我手里,我能复生,那便说明命是可以改的,我既然救了你,那我便要改了你的死命!”他没有告诉温庄主,若是他没有救下他,只怕他早已暴尸荒野,只因他脸现死气,气数已尽。
“命么?”温庄主冷冷一笑,“我原本不信你,被你说得也有些信了。你唤作何名,来
日我定重重谢你。”
“你无需知晓我唤作甚,只因我于你而言不过是个人生的过客,今日之后,你我再无交集。”缓缓地松开满是凹陷指节的手心,容惜辞抬眸问道,“反倒是你,告诉我,你是谁。”
“邬乘庄庄主温少迎,在下……”
“温御修是你什么人。”未待得他说完,容惜辞直截了当地问道,他对那人的身份以及同明莲的纠葛不感兴趣,他只想透过他知晓关于温御修的一切。
哪知他这话一落,那人竟大惊失色,因流血而失力的手竟途生出力量,怵而握紧了容惜辞的胳膊,疼得容惜辞倒吸一口气。
察觉到自己失态,温少迎连忙松开了容惜辞的胳膊,但眉宇间的震惊与急切却未散去:“你……你识得我弟弟?他在何处?!”
被他这么一问,容惜辞也给问住了,挑眉反问道:“我咂个知晓,他是你弟弟,你自个儿都不清楚?”
霎时,温少迎身子瘫软了下来,叹息着摇头道:“我不知,他自小便同我们家人失散了,我寻了许多法子都未寻到他。”他又轻轻地抓住了容惜辞的胳膊,急切地道,“你知晓他,你可否告知我他在何处。”
容惜辞一顿,在惊疑于这兄弟俩之间的故事时,又不由得叹息,他又怎知晓现下的温御修在何处。将温少迎的手拨下:“你若想知,便活下来,去寻罢。我也不知他在何处,只是意外识得他罢了,之后便各分了东西。”
“是么,”原本亮起的双眸又恢复了黯色,温少迎叹恨地喃喃自语,“十几年了,我寻了他十几年,家里人都要我放弃,我却一直都未放下。本想着明莲这儿势力庞大,可以帮我寻着,却未想还是一场空。”
“你接近明莲,便是为了寻你失散已久的弟弟?”容惜辞疑惑地道。
身子一怔,温少迎无奈地冷笑:“呵,也可算是罢。一方面为己,一方面为利。可是我却未想,我竟然同他……呵,我终归还是负了他,负了他……”一声叹息随着最后一句“负了他”在寂静的林中飘飘荡荡,三分痴怨三分忧伤,道着说不清的落寞。
容惜辞经历甚多,哪听不出来这话里的绵绵情意,愕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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