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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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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不信我,我多说也无益。你身上本便有我下的毒,何苦再下一次,再者,若真想害你,我便不会唤来大夫了。至于你为何突然中毒,因着大夫所说的毒来瞧,盖因你用了功力所致。若不运功,则不会出现毒发情状,所幸你运功不多,不若这毒,便会随同你运功越多,入体更甚,最后死于毒下。”
  温御修微一沉吸,的确,依着明莲所说,明莲下毒的可能性不大,那莫非……
  “我说,莫不是你平日里害人多了,是以有人下毒害你,结果害到了我头上罢。”轻轻吐出口气,温御修恢复了一点精神,边拍着容惜辞的背边道。
  明莲抿唇道:“若果真是如此,为何我一直没事,你却有事,我们吃的可是同样的饭菜。”
  温御修反驳道:“谁知你可会是提前吃了解药,或是百毒不侵。”
  “吃解药,百毒不侵?”明莲失笑道,“我若不知是何毒,吃何解药,你当解毒丹能解百毒不成。至于百毒不侵,你当是如此简单能练出的么,若非常年沾染百毒,服过百毒不死,抑或是吃了什么特殊的毒药,以毒攻毒,你以为,何人可做到这点。我向来惜命,可不会做那种损自己命的事。”
  身子一震,温御修蓦地将目光放到了容惜辞的身上,容惜辞是百毒不侵之体,如此看来,岂非是要服百种毒药?但此刻,容惜辞脸都埋进了温御修的胸口,瞧不清脸色,也不知在想什么,只能感觉到胸口湿漉漉的,好似容惜辞在垂泪。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知晓今日这次,容惜辞心里是受伤了,起先自己吐血倒地,他不知还踢了一脚上来,结果中毒后,自忖神医的他,却一点也救不了自己,还被明莲骂他没用,素来自傲的他,自然受不了这个打击。
  便在温御修安慰之刻,大夫归来了,将解药呈给了明莲。
  明莲倒出了一粒,凑到温御修的面前:“呶,解药,吃罢。以后可得注意些,莫乱吃什么东西。你当庆幸这一次中的是我们阁中的毒,我尚可救你,下一次,若是中了别个地方的毒,那便一命呜呼了。啧啧,依我说,你还是寻个良医的好。”
  脑中促而掠过一道光,但转瞬即逝。温御修不给明莲多说伤害容惜辞的话,抓过这药,看了一眼,拍了拍容惜辞,问道:“有毒否。”
  探出自己的脑袋,容惜辞半阖着眼,迷糊道:“喂我。”
  温御修将药扔进了他的嘴里,瞧他咂巴了几下,道:“无毒,多要几颗,以免你又毒发。”
  语落,温御修挑了挑眉头,示意明莲。
  明莲无奈,只能冷着脸,将手里的药瓶递了过去:“这解药不多,仅有四粒,你喂他吃了一粒,便还余三粒,自个儿看着办罢。我瞧你现下精神也好了许多,早些回房休息罢,来人,送客!”
  回到房里时,温御修意外地发现了一件事。
  “嗷,天煞的容惜辞,敢情你方才在那睡觉来着,我尚以为你在那流鼻子大哭!”扯着那湿漉漉的衣襟,温御修冲着那迷糊揉眼的人大吼。
  “唔,吵甚呢。”容惜辞慵懒地打了个呵欠,缓缓地睁开双眼,摸了摸温御修的脸,“唔,不错,毒清了。你这身子真是铁打的,毒不死,尚有余力抱我回来,不错不错。”
  一把拍开容惜辞的手,温御修愤怒地脱下了外袍,丢到了容惜辞的脸上:“你娘的,老子毙了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
  大吼一声,他扑到了还未将外袍扔掉的容惜辞身上,开始,动手——
  挠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哎哟喂,哈哈哈,你放手,哈哈哈哈……”
  “该死的,容惜辞你个混账,老子差些死在那儿了,你尚有精神在那睡觉,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了,看我今日不宰了你。”
  “哎哟喂,喂喂喂,作甚脱我衣服,哈哈哈……喂喂喂,放手……哈哈哈……唔……呜呜……”
  剥光了容惜辞,润滑了一下,温御修直接拉开他的双腿,一个冲刺埋入**之处,在身下人的挣扎中时,怒道:“老子今日中毒损了不少精气,容公子便陪我双修罢。”
  “吃鸟去罢!唔唔唔……混……”
  容惜辞真觉得温御修这身子是铁打的,想想前不久还刚中毒虚软无力,服了解药后,这人便有了精神,不但走路腰不酸腿不疼,双修也带劲了,足足要了好几次,才放过人。
  翻了翻眼皮,容惜辞没了力气,累倒在床上,只能无力地转着眼珠子望着床顶,看看身侧那睡得呼呼声的人。
  抬脚就要踹人下床,但还未踢上,便被人抓了下来。
  “怎地,还想踢人不成,容惜辞,你莫得寸进尺,”温御修睁眼,威胁容惜辞道,“我看你不顺很久了,成日里还当自己是什么了,以为我事事都会顺着你……哎哟喂……”
  咚——
  收回脚,容惜辞同时将被握在温御修手上的另一脚收了回来,笑眯眯地趴到床沿看被踢下床的人:“温御修,你可是忘了我有两条腿。”
  “……”
  揉着屁股站了起来,温御修手指着容惜辞便要破口大骂,哪知晓容惜辞这嘴一叼,登时便用尖利的小虎牙咬上了温御修的手,疼得他直跳脚。
  于是,此事最终以温御修屈服在容惜辞的淫威下,乖乖服侍他穿衣,起身为结。
  磨了磨牙齿,张口吞下温御修送来的饭菜,容惜辞咂巴了几下嘴巴。他为了救温御修,连半口晚膳都没有吃,回来时又被温御修压榨了一番,这肚子早便饿了。温御修狗腿地跑去膳房要了一些菜,还挑回了最后一只烤乳鸽给他吃。
  “诶,我说,”喂了容惜辞一口菜,温御修瞟了一眼外头,压低了嗓音道,“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
  咕哝一口吞咽下去,指着一旁的茶,示意温御修给自己喂下后,容惜辞才慢腾腾地道:“不是明莲下的毒。”
  “那会是何人?怎地我莫名其妙便中了毒。”温御修疑惑地道。
  “你今日吃过甚了?”容惜辞皱眉问道。
  温御修笑道:“我能吃甚,你吃过甚,我便吃过甚。不过么,你是百毒不侵之体,吃了东西,自然没事,我则不同咯。指不准,我俩都吃过了有毒的饭菜。”
  “不是饭菜。”容惜辞听完这话,脸沉了下来。
  温御修道:“你怎知不是饭菜,指不准,这里头便有毒呢。”边说着有毒,这舀了一大勺饭菜的手还边往容惜辞嘴里送,“毒死你!”
  觑了温御修一眼,容惜辞大胆地将饭菜吃下:“每日的饭菜我都有验过毒,我虽百毒不侵,但那只针对我的故事,谁知晓在这儿会不会侵,是以我不敢放胆子来吃。”
  “你验毒,我怎未见过?”温御修挑眉道。
  容惜辞不满地道:“敢问温公子同我一块儿吃饭的时候有几次,又有几次你归来时,饭菜恰好送到的。”
  “嘿嘿。”温御修笑而不语。确是,这些日子他都被明莲叫去,好菜好饭地供着,而容惜辞却独守空房,连吃饭都是自己去膳房挑的。有时晚上归来一块儿吃,容惜辞都已把饭带了回来,是以他都未有机会瞧着容惜辞验毒。
  “那不是饭菜会是甚?”温御修不解地道,“既然饭菜皆验过毒的话……莫非是由体而入的?是熏香?”
  “不是,”容惜辞皱紧了眉头,嗫嚅道,“那些东西长期接触,断不会突然爆发,反倒可能是……”
  “嗯?”温御修凑过来问。
  “我今日,有一样东西,未有验毒。”
  温御修僵住了。
  长沉一口气,容惜辞推着温御修道:“那东西我记得你后头不想吃了,尚留了几块,拿过来罢。”
  “这……应不会是那东西罢,你切莫吓自己了。”温御修努力把自己僵硬的肌肉挤出一个笑弧。
  “拿过来罢。”容惜辞毫无神情。
  “惜辞……”担忧的话语从口而出,温御修轻唤了一声,但容惜辞坚决要拿,无法,他只能去将那东西拿了过来。
  打开盒子,里头的糕点有些化了,但香味犹存,一如早上吃过的那般。此乃竹清送来的,温御修迟迟不予容惜辞,便是生怕里头有毒,如此,容惜辞交来的朋友,便有可能就此友尽。
  容惜辞出口一叹,一字排开金针袋,取出一枚银针,挑了其中一块糕点,往下而刺,再拔出之时,银针上头已是一片漆黑。
  一口凉气生倒入腹,温御修讶然。
  容惜辞将这糕点一一都试了个遍,发觉俱是有毒。原先拿针的手还有些颤抖,但现下,却是平静地刺下去,未有一点迟疑,拿针也极其之稳。
  “惜辞。”看容惜辞淡然的态度,温御修轻唤出声。他平日里能陪容惜辞的时候不多,大都是竹清陪同容惜辞聊天、品茶,可如今,知晓了竹清所为,容惜辞该怎办。以前,穿入容惜辞的故事时,便听他身侧的仆从说过,他从未有过朋友,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朋友,却没想竟会害他。
  握住了容惜辞冰冷的手,温御修屡次张口,却不知如何安慰。
  “我无妨,”从胸口吁出了一口气,容惜辞反手一握,“我不怪他,他有那种身世,会防人也是可能的,只是,我实是想不通,他为何要这么做。对付你我,他能得到什么。”
  温御修抿紧了唇,摇着头道:“我也不知,不过,”脑中闪过一道光,他握紧了容惜辞的手道,“但我想,他定非有意的,回想,今日他先是打翻了茶水,后是突说归去收被寝,这般故意的行为,可能便是在提醒我们勿要……吃,不是……么……”说到后面,他的音调越来越低,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比起暗示,竹清的行为更像是做贼心虚,紧张不已。
  容惜辞看了一眼这糕点,心情十分复杂。挥了挥手道:“扔掉罢,莫再让我瞧着。”
  温御修立时明了他的意思:“惜辞,你不打算对付……”
  “扔罢,他不过是个可怜人。”
  温御修抿了抿唇,只好站起,将这糕点盖上,起身便走。
  “等等。”行到将近门口时,容惜辞忽而喊停,“拿回来。”
  温御修疑惑不已,但还是依言地将糕点拿了回来。
  静望着这些糕点,容惜辞叹息一声:“我一直想做个惩奸除恶、救死扶伤的好人,却没想,来到你的故事里,这种人,便成了坏人。既然如此,那便顺着这条路,让我做个害人的好人罢。”
  第二日一早,还在厅里同手下商讨要事的明莲,便暗中得到下人的禀报,说是温御修同容惜辞两人在门外等候要见他。
  想着两人也不会做什么,明莲便在商讨完后,开门将两人迎了进来。正见温御修与容惜辞两人一脸凝重,而温御修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温御修先一步道:“明阁主,在下虽非你的男宠,但既然寄住于此,同你交易,那么在下若是权益受损,不知明阁主该如何作为。”
  明莲此时犹有些犯困,也未察觉到温御修此话何意,打了个呵欠,悠闲地道:“既然是在我千香阁,我自然会庇佑你等,若是权益受损,我自会给你个交代。
  “甚好,不知明阁主,对于给我下毒之人,会作何交代?“
  “噗……“一口清茶还未入喉,明莲就把它给喷了出来。
  呛咳了几声,明莲盯着温御修道:“莫非你寻到了下毒之人?“
  容惜辞摸着自己的白玉琴弦,问道:“明阁主,这反应那么大,莫非,这毒乃是你下的?“
  “咳,“明莲一揩嘴上的茶渍道,”呵,昨夜不是说了,并非我么。我只是对你们一大早来寻我,只说此事而感到好奇罢了。“
  越是这般为自己狡辩,越让人觉得可疑。温御修同容惜辞对视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烦请明阁主,将害我中毒之人交出来罢。” 温御修震声一喝,颇有怀疑明莲私藏人的气势。
  明莲不为所动,挑眉问道:“何人?”
  “竹清。”
  镇定地吐出两个字,与之容惜辞淡定所不同的,是明莲微缩的瞳孔。
  “他?”声音一沉,明莲的容色微霁。
  “不错。”温御修颔首,将手里的盒子打开,“此乃昨日竹清送来予我们尝的糕点,惜辞已验过,里头确实有毒。”
  看清手下捧上来的糕点后,明莲身有一震,再度镇定而言:“我如何得知,这不是你们事后下的毒,好来暗害竹清。”
  听到他对竹清的袒护,容惜辞冷冷一笑:“你们阁中的大夫不是挺厉害的么,去让他查查呗。不过,明阁主,您是自忖身份之人,切莫做那等偏袒之事的好,这儿可是有诸多人在盯着您瞧的呢。若是您私下乱搞些甚,小心被人笑话。”言下之意,便是你甭想做什么小动作,不若被人发现,会影响自己的声誉。
  明莲瞟了眼周围看热闹的长老等人,暗恨自己未将他们遣散,脸上却强笑:“自然,我不会做甚。传大夫。”
  未得多时,大夫到来,将这些糕点逐个验了个遍,恭敬拱手对上明莲,欲言,却被容惜辞打断。
  “诶,你对着他说甚呢,出事的人是我们,论理是同我们说才是。”
  明莲轻揉额际,朝大夫挥了挥手:“告知他们罢。”
  大夫抱拳同温御修两人道了个礼,慎言道:“糕点上的毒,乃是我们千香阁特有的隐香。此毒潜伏在体内,一般无事,但若是运用功力,那便会有中毒之兆。”
  “噢,”容惜辞微一颔首,“隐香?那是温御修昨日中的毒么?”
  “正是。”。
  “如此,”容惜辞眉尾挑了个度,“明阁主,该如何办,想来您已知晓。若非我们发现及时,温御修早登天了。届时若被有心人说千香阁看管不利,杀人下毒之事时有发生,那可是大大不妙。”
  “呵,”明莲不动声色,捧起香茗,目中放光,“此乃我千香阁里,不知有心人如何说。”言下之意,便是我是一阁之主,让他人噤声的本事还是有的。
  挥手让人将竹清带过来,明莲笑道:“与其说我看管不利,倒不如说,容公子看人的眼放犀利些,这私下交好之事,我可管不着,不若一会儿你们又得说我多管闲事。”
  容惜辞脸色一沉,这明莲倒也厉害,说得一点也不差,轻巧地将矛头指到了交友不慎的自己身上。
  容惜辞犹想辩驳,便见温御修拉住了他的手,轻轻一按,摇了摇头。
  身子一顿,立时反应过来周围还有明莲的手下,容惜辞赶忙噤了声。轻扫一圈,发觉那些人脸色平静,倒未有因明莲被他暗讽一道而生气,瞧来当真是怪异。他原以为,明莲在这故事里便是帝王般的存在,说天便是天,说地便是地的,却未想,竟非如此。
  未过多久,低垂着头的竹清便被带来,看到容惜辞时,立时将眼别了开去。拢在袍袖里的手,攥得紧紧,身子抖如寒风中的落叶。
  从他心虚动作而瞧,已是在承认他的所为。
  然而,另他们吃惊的是,竹清竟然矢口否认自己在糕点里下毒。
  “我未下过毒!”听完明莲以及容惜辞的阐述,竹清毫无迟疑便厉声对在场众人辩驳。
  “你未下毒,敢问这糕点中的毒是从何处来的。”明莲皱眉问道。
  竹清拂袖道:“我怎知从何处来的,总而言之,我未下毒,你们切莫冤枉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对着容惜辞说的,显然对容惜辞的说辞有所怀疑。
  明莲一揉眉心:“大夫言道,在糕点上发现了温御修身上的毒,罪证指向了你,你若当真是被冤,不妨寻出个证据以证你并非下毒之人。”
  “我……”竹清顿在了那里,支吾了半晌,却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忽而转口道,“若果真是如此,为何容惜辞未出事。”
  容惜辞指着自己的鼻头道:“我若能轻易便被毒翻,我不知死在这儿几次了。”他这话说了同没说一般,但说得极其巧妙,又有影射之意,让人也找不着错处辩驳。
  但竹清却不依,继续道:“说了等同没说,你有何证据证明不是你们先下了毒,再害我的。”
  “没有,”容惜辞老老实实地道,“但我有证据证明是你先下了毒,再害我们的。”
  瞧着好友同自己作对,竹清震惊之余不免生出几分愠色,说话生硬了几许:“证据何在?”
  “呶,那糕点不便是了么。你将其送来后,温御修欲吃之时,你打翻了茶水,后又假借收被寝的借口离去。昨日里天气阴沉,断不适合晒被寝,且浅阁外,并未搭建晾架,更莫说晒被寝了。而我们俩是阁外的来客,去何处弄来隐香这等阁中毒药,再者,我不至于故意下毒给温御修,再来害你罢,我吃鸟吃撑了不成。若真有心害你,直接给你下毒了事,至于闹到这儿来么。”
  “你……”竹清被哽得无法言语,死盯那糕点,沉吸道,“总而言之,我并未下毒,我也不知这毒从何处来的,你爱信不信。”
  “啧,”明莲插话进来,含三分深意地睨着竹清,一字一句慢慢而言,“竹清,虽说你是我的心头好,但说话还是得注意些。若是你做的,便认了,若非你做的,便提供证据来。你再好好细想细想,这糕点先前可给何人碰过不曾。”
  这嘴上是在嗔怪竹清,便从语气来瞧,明莲明显是在偏颇竹清,欲帮他开罪,容惜辞耳闻,便知他话中有话,但奈何明莲并未说错,自个儿在这人多的地方亦不好反驳,只得将辩言生咽入腹。
  经此一提,竹清登时便悟了:“是了!这糕点乃是纪沦送予的,我不想吃,便转送给容惜辞他们了。”
  “不想吃?”温御修不悦挑眉,“起先你同我们说你那处还有,方会送我们一盒的,怎地这会儿便变成不想吃了。敢情你是故意送予,欲毒我们。”
  皓齿在唇间留下一道白,竹清辩驳:“我若说是不想吃,岂非有将自己嫌弃之物送人之疑,如此,你可会接受。”
  温御修一顿,顿时说不出一言。
  眼看着自身好友不站在自己身侧,竹清心底一阵陡凉:“明阁主,此事请明察,我并未下毒害过他们,您不妨请出纪沦来对峙。”
  明明被告之人是竹清,但他却比任何人都镇定,容惜辞与温御修不禁面面相觑,疑虑究竟下毒者可会是竹清。
  明莲依言把手一挥:“去将纪沦带来!”
  “是!”侍卫响亮应答,转身便离,但明莲一声“且住!”唤回了他们。
  “阁主尚有何吩咐?”
  明莲脸色微沉,撑颔思忖道:“纪沦并非如此好带来之辈,你过来,我同你说该如何对付他。”
  侍卫之首恭恭敬敬地低头行到明莲面前,倾听附耳话音。
  明莲说话声极其之小,立于堂下的容惜辞两人自然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是意外看到侍卫的余光偶有落于他们俩身上,让他们一头雾水。
  纪沦很快便被带了过来,容惜辞两人见到,都怔了怔。原来这纪沦,是当日强行将竹清带入浅阁办事的男子。
  一听闻此事,他登时便是拂袖震怒:“简直一派胡言,我同这两人互不相识,为何要害他们。”
  明莲冷意漫上脸庞:“这糕点果真是你送给竹清的么。”
  纪沦一顿,把脸一偏,目光闪烁:“是
  ,不错。”
  “呵,”明莲竟在此刻笑了,他闲适地翘起脚,撩起了长发,“纪沦,你好歹是与西城城主的亲子,莫非城主他未告知你,将他人送予之物,转赠于他人乃是失礼的行为么!”
  砰地一记,明莲重拍椅背喝道:“这糕点,乃是我派人送予你之物,你不吃便罢,竟转送于他人,当真是不将我放在眼底!”
  纪沦浑身一震,唇抿成了一条薄线:“既然是阁主赠与我,那便说明此物已归我,这物去何处,当由我而定。”
  “如此说来,纪沦,你从一开始便想着下毒害我么!”顺着明莲的喝声,竹清不敢相信地看向纪沦。
  纪沦怒道:“我说我未下过毒,即便将糕点转赠于你有错,但我未曾想过要害你。”
  “呵呵呵,”竹清笑道,“你送予我糕点后,我便转手送给了容惜辞两人,期间我是一口都未吃过,除却是你,尚会是何人!”伸手怒指,喝出声,“若非我转赠他人,只怕我怎地死的都不知晓,你好狠的心!”
  “呸!”纪沦啐了一口,怒骂道,“你这贱|人,做戏倒是做得挺好的!这摆明便是你下毒害人,结果反倒咬我一口!狗娘养的,你这贱|人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竹清被辱得脸色一白,禁不住反驳道,“枉你为与西城城主之子,却做那等强人所难之事,简直侮辱正道之名,你……”
  “够了!”猛拍椅背,明莲唰地站起,拂袖一掸,“孰是孰非,只需去查何人的房内有隐香便成!”
  此话一落,纪沦竟大喝了一声。
  “明莲,你这是何意!”
  作者有话要说:究竟是谁下的毒呢ヾ(≧へ≦)〃


☆、第四十五章 ·算计你我他

  吼声一落;容惜辞与温御修面面相觑。本来场上这三人对话里透出的信息便让他们一头雾水的了,却未想;这事情竟比他们想象中的复杂曲折;究竟其中有多少他们所不知的,这三人又是怎样的关系。
  明莲沉吸一口,强耐道;“纪沦;你这又是何意,竟冲我如此大喝。”
  “哼,”纪沦震袖怒言,“我的居房岂是你说查便可查,虽说你是一阁之主,但私人之物不可动,我朝律法可是明写着的!”
  “哦?倒拿律法压我了,”若有深意地瞥了竹清一眼,明莲冷笑,“那竹清你的房,允不允我查。”
  竹清微怔,颔首答道:“我问心无愧,查!”
  纪沦瞳孔一缩,他不傻,自然多少都瞧得出明莲是在偏袒竹清,想帮竹清而针对自己。若说不给查,假使竹清那处未查到隐香,那便是在说明自己有嫌疑。但若是说给查,自己的**何在,再者,这去查的都是明莲的手下,若是他们动什么手脚,自己也未得法子辩驳。
  心头愤怒如豹猛撞,几欲冲腔,纪沦竟冲动地威胁道:“明阁主,虽说千香阁乃武林第一大门派,但我西城却也不弱,您这是欲公然同我们作对么!”
  脸现阴霾,明莲瞄了一眼周围的众人,将问题丢给了他们:“诸位,不知意下如何。这下毒者一日不查出来,便是损了我们千香阁的名声,但若查了,又影响我们同他人的关系。该如何做,诸位有何看法。”
  这些跟随明莲的手下,各个都是精明的,低垂着头,状似交头接耳的讨论,但却是无一人上前来提出意见,好似当明莲说的话是个屁。
  “依我说,这事关乎千香阁的声誉,当是慎重才是。”
  “是极是极,诶,李兄,你说可现下该咋办。”
  “不若静观其变。”
  “这话倒也不差,不失一个法子。”
  “此话在理,在理啊。”
  ……
  你言一句慎重,我语一声静观其变,看似论得热火朝天,可却并无一点儿有用的建议,反倒弄得整个大堂吵吵嚷嚷,不同人的声音或高或沉混作一团,灌进耳中,震得脑子嗡嗡作响。
  刺耳!
  容惜辞难忍聒噪,在明莲喝止他们交谈后,朝前一迈:“查甚呢,这有何好查的,摆明便是这两人合伙来害我们的,还用说么!”掰着指头,不等其他人解释,便数道,“温御修是近日来阁主的新男宠,纪沦心生嫉妒,因而便想下毒害他,可他同温御修未有任何交集,不好行事,于是便借竹清的手来对付温御修。而竹清也嫉妒温御修,是以明知糕点有毒,仍送来予我们,是以我们进食时他方会出现紧张而心虚之状,你说是也不是,竹清。诶,你们俩不必否认,解释便是掩饰,若想撇清关系,便拿出证据来罢。譬如说,你们得到糕点时上头未有一点儿毒素,再譬如说,当时有人证明竹清你接过纪沦赠与的糕点时,并未商谈别的事,仅是普通的赠与。”
  容惜辞噼里啪啦丢完一大串说辞,众人都懵了,而纪沦与竹清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容惜辞说得极其巧妙,连他们下毒动机都“替他们想好了”,可却是不容反驳地告诉他们:你们未有任何可证明自己清白的东西。
  纪沦脸色一沉,死活不肯开口让明莲去查自己的房,而竹清则有些慌了,怨毒地瞪了一眼同他反目的容惜辞,张口作辩:“阁主大可去查我房里头有未有隐香,以洗清我冤屈。”
  明莲手抵眉头轻揉,敛下的双目适时扫了竹清一眼,他未有说话,静看着事态发展,瞧瞧可能寻着突破点相助竹清。他想护下竹清,毕竟他于自己而言还有些用处,却没想容惜辞咄咄相逼,竟半点情面不留。目下,竹清嫌疑确实很大,即便自己能让手下查不出他房内有隐香,但这同纪沦合伙的嫌疑在容惜辞的搅混水下却是难撇。
  情急之下,竹清竟破口大骂,言道自己不会同纪沦这贼子同流合污,而纪沦仍是一直缄默不言。
  这一闹剧,在竹清脸红脖子粗地辩驳同纪沦的沉默中持续了许久,原以为事情没着落时,纪沦竟仰首哈哈大笑,将竹清辩驳之音掩了下去。
  “明莲啊明莲,哈哈哈,”纪沦蓦然收声,狠光射向明莲,“呵,我说我送糕点当日,你怎地会来瞧我,还送我一种香,告知我放房内,可用于安眠。却没想,这是你故意设下的陷阱,让我来跳!你送我的香,只怕便是那劳什子的隐香罢!只需一搜,大伙儿便知我房内有隐香,坐实了我下毒之事,即便未有,你也大可命人将隐香放于我的房内,以确凿了证据而抓我。你若想对付我,便直言,不必用这种法子!我知晓前阵子,我爹同你的生意未能谈成,你便怀恨在心,报复于我身上!明莲,你端的好计策!”
  这话一落,众人哗然。容惜辞俩人愕然对视,未想到一个普通的下毒事件,竟惹出了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明莲竟是镇定地捧起香茶,浅啜一口:“笑话,这隐香本便有助眠之用,只要你不吞服入口,便无事,我无故为何要这般对付你。再者,你将我送予的糕点赠予他人,我又岂会知晓,你切莫冤枉于我。”
  “你……”纪沦语竭,顿时反应道,“你明知我不喜吃甜食,犹将其送来,便是算准了我会将其送人!不若,便是你派人暗中监视我!”
  “哈哈哈,”明莲咧得嘴角都勾到了耳根,笑得合不拢嘴,“我算准你送人?你当我是甚,你肚里的蛔虫不成!”砰地放下茶盏,明莲瞬息冷声,“再者,我可无那种窥人的嗜好,平日里你们爱背着我作甚,我权当不知。只要该练功时,好好同我练功便是,我何故去瞧你们做些什么勾当,瞎自个儿的眼不成!”
  拳头攥出了条条青筋,纪沦目射怒火:“竹清,那一日我赠与你糕点时,我可是亲眼见着你吃下了一块的,如今你却安然无恙。你仔细想想,那一日我尚同你说过什么,切、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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