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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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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地一声,竹清重重下跪,给明莲磕头道:“明阁主,昔时是我冒犯,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命,饶我一命。”语落,竟接连不断地磕头,一刻也不停歇,嘴里一直喃着“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明莲微蹙眉头,瞧着地上那点滴血迹,厌恶地挥了挥袖:“成了,我没打算要你的命,只要你安分守己留在这里,告知我我想知的一切,我自会予你好处,但你若是多次越矩,那便甭怪我无情。”
竹清一脸喜色抬眸,随即重重又是几个磕头:“求明阁主赐我解药,求明阁主赐我解药。”
淡薄的血气,从地上漫进明莲的鼻中,他又退了几步,挥手道:“起身说话。”
竹清依言站起,却因磕头过重,踉跄了几步,才虚软着站好。
“药房走水,药材尽数被烧毁,你这解药,短期内没可供药材来制。”
双拳攥得苍白,竹清抖着音道:“过了几日,便是我毒发之时,明阁主,您便不能下山派人去买药来制么。”
明莲眉峰一拧,但还是耐心地道:“解药里头有一味极其难寻的药材,那药失了,我也不再打算去寻。你的解药,我后头会派人另寻药方给你制成。”
竹清身子一震,颤抖着问:“那尚需多久。”
“快则七日,慢则十日,”明莲撑起了颔,“我记得,你的毒,五日后便发作了罢。呵,但也怪不得我,谁让容惜辞那家伙将药房烧了呢,要怪,便怪容惜辞罢,哈哈哈!”袍袖轻拂,伴着朗声大笑,明莲就要转身离去。
“明阁主,敢问那药是何药?”
一句带着隐忍颤音的话,从身后传来,明莲冷笑一声,回道:“你想去寻?也罢,告知你也无妨,左右你也不知晓,‘诛心’。” 语落,迈步便走。
跨出房门之时,只听身后飘来一句:“我不会对温御修下手,你也不必挑唆我同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抹诡异的笑容现在了脸上,明莲留了句轻飘的话,便离去了。
“我挑唆,你已自有评断,我只是告知你,何人方可予你好处。”
随着明莲的走远,竹清砰地一声跪倒在地,定定地望着月色,风撩起,将烛火吹熄,原本暖和的房间霎时变成了一片沉寂,拖长了竹清落寞的倒影。
在这寂寥的夜里,殊不知,在一株大树上,一个人的心也跟着变得凄冷起来。
容惜辞摇晃着身子走回了房里,方才温御修拉他走后,半途他想起还要同竹清解释那药的用法,便奔了回去,岂知恰巧见到了明莲,心惊之下便先掠到了一旁大树上等候,是以方才他们俩人的对话听之入耳。
这心情顿时便如打翻了五味瓶,复杂难言。回屋后,面对温御修的责怪,他反倒幽怨地瞪了温御修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这男人,不过是长得俊俏了点,身姿挺拔了些,武功厉害了些,某部位功能厉害了些,有甚了不起,还不是被他压在身下!
“哼!”气冲冲地朝着温御修嗤鼻了一声,容惜辞挥手关上房门,对着那一头雾水的温御修,嗷叫了一声,纵身一扑,将其压倒,然后在他挣扎声中,扒光了,就坐!
“嗷——容惜辞!你娘的,今日刚做过!”
“闭嘴!看我上了你!”
……
此后几日,明莲日夜都唤温御修去他身边,想着法子打动温御修,而温御修都只是淡淡地应对,不为所动。当然,两人免不了打打杀杀的,但意外的是,两人竟都打成了平手,不分上下,渐渐地便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他们俩彼此都知晓,比武时,都并未露出自己的绝技,而有所隐藏,是以这打成平手的度拿捏得极其之准,既不会让自己落败,也不会让对方胜利。习武之人对招,能做到如此精准地估算自己同对方实力,也实是厉害,因此,即便知晓对方在武功上有所隐藏,但仍是不得不佩服对方。
与每天忙碌同明莲勾心斗角的温御修不同,容惜辞的日子过得那是一个惬意,由于有温御修的庇佑,明莲不敢找他的麻烦,是以他每日里便是四仰八叉地在床上呼呼大睡,睡到自然醒了,囫囵吃了饭,便开始溜出去找事做了。
也不知是他没心没肺,还是有何目的,他几乎每日都会去寻竹清,给了他许多好药,竹清对他也一如平日那般清和,好似那晚变脸算计容惜辞的不是他一般。容惜辞也故作不知他的心计,反倒剖开了自己的心迹,同他说了许多体己话。每每将近午时时,容惜辞才回去,当然,他可不会那么乖乖地回房,他还得去寻温御修的令牌。
不过,他寻的方式极其特殊。
一脚踹开了房门,看着那个被自己迷昏的齐长老,容惜辞嗖地一下冲了过去,笑涔涔地亮出了手里的工具,唰唰唰几下,处理了个干净。
干完这些后,塞了一粒药到齐长老嘴里,拍了拍手,容惜辞便光明正大地在这齐长老的房内搜寻令牌。
失望地离去时,容惜辞还不忘将齐长老弄醒,听得他在惊醒后大喊心爱胡子没了的时候,嘴角弯得都翘上了天。
这齐长老,可是他打听了许久才知晓的人物,若无记错,当初他在现实世界里,见到著书人写到明莲夜晚同一个人商谈如何猎到温御修时,提出用毒来对付温御修的便是他。
如今不过刮了他心爱的胡子,喂他吃了拉上十日方休的泻药,算是轻饶了。若非现下煮住于千香阁,不敢动手害人性命,齐长老早被容惜辞处理了个干净。
弄完齐长老后,容惜辞又挑了几个好下手的阁中地位高的人,去闹了个遍。当然,由于他高超的**曲琴艺外带身上的不知名药物,那些人被容惜辞折腾个遍后,都无人发现谁是肇事者。明莲每每听闻,虽能感觉得出容惜辞是那肇事者,但可叹却毫无证据,而同在身侧的温御修听闻时,脸上毫无神情,反倒忠告地劝慰明莲小心内贼,这般没有情绪的表情,让明莲想捉他马脚都不能。
虽说千香阁中明莲乃是
阁主,但内中势力却是相互牵制,明莲也有受制于人之地,若果他未能拿出证据而寻出肇事者,则会落人口实,不利于自己的威信,但若是迟迟寻不到肇事者,这也会影响到他个人能力对众人的信服度,是以在容惜辞闹得鸡飞狗跳,众人谈及色变之时,忍耐许久的明莲,终于动手了。
明莲曾暗示温御修要管好容惜辞,但温御修却只是笑笑,反倒一脸随意地告知明莲,若在令牌与容惜辞之间作择,他只会选容惜辞。言下之意,便是我可以不要令牌同你反目,但我不可不要容惜辞。
明莲素来不是好惹之人,此前一直忍耐,便是急于讨好温御修,勾引他同自己双修。而那些个被容惜辞折腾之人,都是阁中的重要人物,有些他老早便瞧得不顺眼了,是以任由容惜辞折腾,他权当未瞧见,也算给自己出口恶气,再者,他可自信容惜辞也不会寻到令牌,自然便放任容惜辞动作。但这告状声愈来愈多,他暗示温御修让容惜辞收敛些,却无果后,他自然便得出手了。
可是,便在明莲准备动手之时,这容惜辞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乖顺了下来,接连几日都未外出,连竹清也不去寻,让一直暗中观察他的明莲恨得是牙痒痒的。
容惜辞当真安分了么,自然没有,只是他寻了许多日,都未寻到,这心累了,便想休息几日,只是这休息的时日,恰逢明莲要动手之时罢了。
裹着被窝呼呼睡了几日,成日里便是等着温御修伺候他,给他喂饭穿衣,其余事情都不肯做。
温御修问及那令牌之事时,他总是幽怨地瞪他一眼,狠声道:“未找着。”
他将千香阁弄得鸡飞狗跳,本意便是引起众人的恐慌,让有藏着令牌之人有所忌惮,瞧瞧可会露出马脚,将令牌转移安全之地。岂知观察数日下来,都未发现有何可疑的地方,好似那令牌不存在一般。他也跑去过西苑,闹得那些女人接连尖叫,在那些似鸡鸣一般的破嗓音中,他被迫投降,退了出来,转战别地。
他按照温御修给的地图,一一去阁中重要人物和明莲心腹所居之处去寻,却都遍寻不着,有些武功特别高强,敏锐度高的,他未敢去惹。折腾数日下来,这令牌所在之地的可能性范围越缩越小,是以现下他方要养足精神,去探最后那几个特难对付之人的房。
他当真是庆幸,在这个世界里,彼此的人情之间是冷漠的,但凡一个人有难,没有利益以及上下级之间关系,是不会去帮助的,不若,那便是邪道所为,要为人诟病的。
是以,他接连几日下来,但凡到一处,哪怕将那人拿刀子片了,这惨叫声也不会将他人引来,是以他方可放胆子去对付那些人。
养精蓄锐了数日,容惜辞终于养好了身子,打算行动了。但这一日,却因为一个人,使得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行动。
这一日晚上,容惜辞无聊得在床上滚来滚去,平日里温御修在晚上都会被明莲放回来,同他吃晚膳,但今日到了戌时正,温御修都未归来,这晚膳早已凉透。容惜辞的肚子早便饿了,本想着先吃的,但想到温御修近日来被明莲折腾得容颜憔悴,而自己却被他保护得好好的,自己一个人先吃不陪着他,也不大好。
但许久之后,温御修都未归来,容惜辞有点儿毛躁了。这肚子还在咕咕叫,在房内闲得又没事,药材都被他用光来制药了,只剩下那两个塞在温御修怀里的不知名的花,且大晚上的,习武之人的警觉性更高,他想出外闹事更难。无聊之下,他便想到了许久不见的竹清,不知他近日可还好。
思及此,他立时翻身下床,整了整衣衫,抱起自己的白玉琴,关门走了出去。
对于竹清这个人,他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对他的感觉。那一日偷听到他与明莲的对话时,起先还颇有些恼意,但联系到他的出身,会产生那种想法也是有可能的,这气又给消了一半。之后他装作无事地去寻竹清,想试探试探他,发觉他不知是做戏得太好,还是这本便是真性情,一点都未能察觉处端倪,反倒是显得容惜辞他自己太过多疑。
后来,容惜辞索性便不再试探,放宽心同竹清深交起来,当然话语间,不免在想法子套一些消息,毕竟竹清这人既然同那么多人接触,这关乎明莲的消息也是不少的。可哪想到,他这牙关得贼紧,愣是半点消息都不透出,恼得容惜辞是挠心抓痒的,以致后来减少了去寻他的次数,以免自己又被这深藏不露的竹清挠上一回。
今晚实是一人在房里无趣,容惜辞才会去寻他。因着不紧急,他这步子迈得极慢,一跳一晃地慢慢朝浅阁踱去,这条长廊并不长,却让他生生迈出了一炷香的步子,然则,还未走到浅阁门口,便听不远处浅阁的右侧,有人正缓步行来。
左右一看,足尖轻点,迅疾地跃上了浅阁右侧的大树之上,他轻功极其之高,落到大树上时,沾叶不动,一点树枝摇晃的声音都未发出,仿若只是一阵风摇晃。
沉稳了呼吸,容惜辞屏气凝神,贯注于下方,看来人的动静。
他感觉得出那人是个武功高手,落地声极其轻微,下盘扎实,若非他在轻功与内功上的造诣颇深,只怕也发觉不了。而且这人,他能感觉得出,是一个熟人。
果不其然,伴随着一阵淡淡的香味,一个人走近了容惜辞的视线中。容惜辞不悦地蹙起了眉头,身上带有特别的香味的人,他迄今为止,只见过两个,一个是竹清,一个便是明莲。
竹清那是身带体香,是来自于身体内部自然散发的,因而味道极其浓郁好闻,而明莲却是刻意熏的香,似因熏在身上而非衣上之故,味道极淡,不近身闻不出来的。不过容惜辞这鼻可是非常了得的,什么样的味道都逃不过他的鼻,因而明莲还未走近,他便先闻味辩人了。
容惜辞撇了撇嘴,这明莲大晚上的又来作甚,每次见着他,必定没有好事,且瞧他还裹着一个黑色的披风,神秘兮兮的,若非自己的鼻子灵,只怕还认不出那人是明莲。但可叹他方才生怕被人发觉,这立足之地,仅在浅阁附近,离屋尚有一小段距离,再加之,屋内两人似刻意压低了嗓音说话,因而,即便他鼓足了内力于双耳,灌足内力去倾听明莲与竹清的谈话内容,依旧是什么也听不到。
气极地真想奔下去,跃到浅阁的房顶上,但可恨明莲的武功高强,他若有所动作,必定会被对方察觉。
隐约之中,不知他们谈到了什么,竹清怵而扬起了语调,恼道什么我不会做的。
低沉的讽笑声随之响起,将他们之间静谧的气氛打破,明莲的声音也随着高了几分,“你是聪明人,何种选择于你有利,你自个儿掂量罢。”
语落,他便转身出门离去了。
目送着明莲远去,容惜辞这才翻身下来,静静地望着明莲的背影发呆。总觉得好奇怪,这素来张狂的明莲为何要裹个黑色披风,弄得如此神秘,且他还未进屋,便先褪下了披风,若是挡风之用,为何不进屋再褪下。再者,如今夏日天气炎热,好端端的披着作甚。而,方才他说话之音,沉了许多,一点儿也不似平时的嗓音,倒像是憋在喉咙里硬挤出的一般。
奇也怪哉。罢了,容惜辞甩了甩头,懒得再去多想,明莲的事情他向来不管,也不关心竹清同明莲之间的交易。
掸了掸身上的木灰,他便大迈着步子,朝浅阁行去。
竹清见到他时,脸色平静,好似方才发怒之人不是他一样,随和,平淡。
入屋后,容惜辞挑眉扫了房内一眼,刹那间,好似瞧到了什么东西,但很快,他的目光被移来的竹清挡住了。微微一笑,容惜辞便也装作未听到方才的谈话一般,同竹清交谈起来。
竹清显然对容惜辞的到来没有准备,忙不迭地去给容惜辞端茶倒水,到桌前时,他身子一怔,连忙将脚步一挪,正巧完全背对容惜辞。再转身时,他一脸笑意
,将茶水递给了容惜辞。
容惜辞颔首接过,在品茶之余,目光里流动着不明的光。
茶具放置于桌子的偏右方,而那茶壶的把手偏于右侧,茶杯也放置于茶壶的右边,一般人在拿杯倒茶时,因为手不顺的缘故,会特意走到桌子的右侧,右手拿茶杯,左手拿茶壶来倒水。可是方才竹清却是走到中央来倒茶,而且在倒茶时,容惜辞明显听到了茶杯碰到桌面的声音。一般而言,倒茶时未免失礼,会手捧茶杯,将茶壶端与胸口微下的地方来倒,可从竹清的手肘抬的高度来瞧,他似乎是将茶杯放在桌面上来倒的。虽说每个人的习惯不同,但竹清是见识广的人,应不至如此失礼才是。
尚有,倒茶时,他左手的下手臂原先是嗑在桌上的,但不一会儿,便抬了起来。
总感觉,他的动作,像是在故意背对着自己,将桌上的什么东西放入怀里。
可惜方才他扫视房间时,只是晃眼一过,记不大清这桌上原先放着什么了。
轻啜了几口茶,容惜辞便同竹清一块坐下,畅谈起来。
几日未见,两人可谓是无话不谈,从南聊到北。竹清在容惜辞的欢声带动下,原本颇有些恼的眉头就舒展开了来。
容惜辞同他说了许多开心的东西,总在言语中暗示竹清为人要乐观,切勿听天由命,竹清听之,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
眼看着时候差不多,温御修也该回来了,容惜辞便起身告退了。
竹清忙站起身,送着他到了门口,容惜辞笑言道:“是了,上次那烤鸟可好吃?过几日,我再抓几只,让你再尝尝。”
竹清身子顿时给怔住了,低眉敛目,他点了点头:“好吃,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好,容惜辞颔首,改明儿我再捉几只邀你尝尝。天色不早了,我得先归去了,”脚步一提,容惜辞转了过身,脚方放下,身子又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小瓶药,塞到了竹清的手里,郑重地道,“这是解毒丹,可解一些普通的毒,你在这等地方打混,还是防着点罢。”
语落,在竹清怔愕的目光中,容惜辞拂袖便走,熟料一只手蓦地伸出,将他身子扯了扯,差些站不稳。
“嗯?”容惜辞挑眉回望。
竹清讪讪地收回了手,眼睛有些不自然地转到别处,迟疑着道:“你……嗯,你可有迷药这些东西,与其防着点,我想,倒不如出手保护自己的好。”
容惜辞一怔,笑着从怀里掏出了另一瓶药,递给了竹清:“此乃我自制的迷药,从口入,或是放入熏香里都可,白色为药,黑色为解药,你看着使罢。”
“此药,可会被人发觉?”转着这药瓶,竹清问道。
容惜辞摇了摇头:“无色无味,除了我,他人必发觉不了。”
“你……可发觉?”容惜辞能感觉得到,竹清说到这句话时这眼都亮了几分。
疑惑地点了点头,容惜辞解释道:“我自制的药我自是可发觉,怎地?”
“没甚。”浅浅一笑,竹清的眸里恢复了原先的光芒。
“噢,那我走了。”容惜辞同竹清道别,离开了浅阁。
看着容惜辞离去的背影,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竹清握紧了手里的药瓶,眸里燃起了不明的决意。
回湘阁时,恰巧与温御修碰了个对面,容惜辞不悦地蹙眉问道:“怎地如此之晚,莫不是……”目光死死地盯着温御修的裤裆,“**了罢。”
“……”揉了揉眉心,温御修疲惫地道,“容惜辞,你的嘴敢放吉利些么,好似我**你很开心?”
“有何不开心的,”容惜辞轻放下手里的白玉琴,淡淡地道,“你**了便意味着同明莲双修过了,指不准还从他那得了不少高超的武功,之后再同我双修,那不是好事么。”
“啊呸!”温御修啐了一口,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那男人不男不女的,整日里还弄些什么香味,我对他可没甚性趣。说来,他……”
“咦?”一个疑问打断了他后续的话,容惜辞抢过他手里的茶杯,示意他给自己倒茶,“奇了,你也能闻出他身上的味儿?”
温御修点了点头:“起先闻不出的,后来接触多了,这不闻得出也得闻得出了,以致我对那味极其敏感,远远都能闻个清楚。”
容惜辞喝了几口茶,便缓缓放下了手,目光灼灼:“你今夜都同他在一块么?”
“嗯。”温御修将容惜辞的水杯轻放下,应答。
“嗯?他一直都在你身侧从未离开过,也未出恭?”
温御修道:“唔,酉时正,晚膳后他有出外沐浴,约莫去了一盏茶的时间,让我一人等候,之后便一直同我在一块,未曾离开。怎地了?”
微蹙起了好看的眉头,容惜辞不解地低声喃喃自语:“时辰上不对呢。”抬眸,问温御修道,“戌时正,他在何处。”
温御修虽感疑惑,但还是应答道:“未曾,片刻未离,一直在同我聊天,东扯西扯的,没劲。还不如下棋、比武来得痛快。”
容惜辞疑惑了,莫非今夜他感觉错了。想罢,他便将今夜去竹清那遇到的那人之事说了出来。
温御修撑起了颔,道:“可会是你认错,或是他人也有这种味道之故?听闻他得宠的男宠,有时会得到他赐予的熏香,因而,会有这味也说不准。”
容惜辞扁了扁嘴:“这倒也有可能,罢了,理他作甚。我肚饿了,快来吃晚膳罢。”
“呃……”看着桌上那摆放了许久都未动的晚膳,温御修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喂你吃罢,方才我已吃过……”
砰地一声随着容惜辞拍桌的动作响起,温御修赶忙狗腿地跑到容惜辞的身边,殷勤地拉开了凳子,扶容惜辞坐下:“吃吃吃,我陪你一块儿吃。来,容公子,请就座,小的给您热菜盛饭。”
作者有话要说:容小受可调皮了233333
☆、第四十三章 ·再同明莲斗
第二日一早;温御修又早早地被明莲叫了出去,容惜辞依旧在床上打呼、翻滚。
到午时时;容惜辞才迷迷糊糊地醒转,翻身下床后,发觉温御修还未归来;便先出外觅食去了。本来到了时刻;会有仆从将膳食送上,但容惜辞这人爱折腾;嘴又挑;不合胃口的,便不想吃;是以有时挑到只能吃白米饭。后来;他一恼,索性便不要仆从送饭了,自个儿去膳房找东西吃。
虽说他不喜膳房那油烟之地,但为了自己的肚子,不得不委屈。那里的大厨都识得了他的喜好,见他一来,便给他盛上了好菜好饭,他吃得可乐乎。临走前,给了大厨一些治烫伤的药,把他们哄得嘴都笑弯了。
今日的天气有些阴沉,隐隐有些落雨之兆,本想着出外继续寻温御修那破烂令牌的,但看这鬼天气,让人心情都不舒畅,索性便大摇大摆地回湘阁,继续睡个回笼觉。
行回湘阁时,意外感觉到屋里有人气,以为是温御修回来了,容惜辞便加快步伐走进了房。哪知推开房门时,恰巧看到一个背对着他的人,正站在门右手侧的书架边,踮高了脚,去取放在书架最上头的花瓶。
“你是何人,在此作甚!” 容惜辞厉声一喝。
被这突而来的声音一吓,那人的手抖了一抖,一个不稳,手里花瓶作势便要摔下。
情急之刻,容惜辞闪了过去,堪堪将这花瓶接在手里,“叮”的一声,发出了似是花瓶撞到书架的声音。微微一怔,容惜辞捧着这花瓶,大意看了一眼,发觉没有被磕坏后,才将这花瓶缓缓地放回原处。他虽与明莲不对盘,但毕竟是住在他人这儿,若是弄坏了这些东西,依着明莲这没脸皮的性子,若是死活赖活地要他赔偿,那可便麻烦了。
转过身看向那人,发觉那人一身仆从的行装,似因自己怒吼的缘故,他被吓得哆嗦在了那里,攥着布巾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布巾?眉头微皱,容惜辞问道:“你是何人?”
“小……小的是来清扫的。”抖着音,这仆从才勉强将一句话连贯起来。
“清扫?”容惜辞疑惑地道,“平日里怎地不见你。”
“小的……但逢初一、十五方会来清扫一次,”仆从身子抖如筛糠,将头垂得更低。
“初一、十五?”喃喃了几句,容惜辞乍然吼道,“今日是初一、十五?!”
“回……回公子,今……今日是初一。”这仆从是个胆儿特别小的,被容惜辞这么一下,这音更抖了。
容惜辞无暇顾他,挥手让他下去后,兀自在这房内抱胸乱转。今日是初一,也即是说他今日会发情,但若是晚间温御修还未归来该怎办,上一次十五时发情,恰巧明莲放温御修回来得早,方安然度过,但这几日温御修一直晚晚都未归,容惜辞不由得担心起来。
在房内转了几圈后,他一急,跳着脚,就要冲出去把人抓回去,哪知方跳起来,便觉头脑一阵晕眩。
站稳身子揉了揉脑袋,容惜辞给自己探了会脉,发觉好似最近纵欲过度的缘故,精气有些不足。叹息一声,他取出了平日惯使的金针,在桌上排了开来,挑出其中一根,朝头顶的穴位刺去。
过得半晌,这晕眩劲终于过了去,他缓缓地将金针取出,用明火烧过,再擦拭干净,便要放回。
岂知这时,一道唤他的声音蓦地从身后响起,同时一双有力的手揽上了他的腰肢,将他吓了一跳,这手里的金针一时不注意,便刺到了自己的手指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呀!”察觉到自己闯祸的温御修赶忙扳过容惜辞的身子,毫不迟疑地便拿起被刺的手指,放入嘴里含吮。
温热的腔体温度,从指尖窜入心尖,挠得容惜辞的心都酥了,滑腻的舌尖时不时地唰过他的指腹,舔着上头的血迹,旖旎不已,不由心醉。
吞沫了一声,看着眼前爬满红晕之人,温御修也觉下腹有一团火在烧,缓缓地吐出容惜辞的手指,不自禁地便将自己的唇送到容惜辞的嘴边,即将要与他双唇相贴。
但,一句“惜辞,你可在里头?”穿缝而入,生生将两人的暧昧打断。
清和的声音飘忽入耳,来人是谁,容惜辞最熟悉不过了。
“竹清,我在里头,进来罢,门未关。”
平缓了呼吸,容惜辞一把推开了温御修,横了他一眼,无辜得温御修只能讪讪地摸摸自己的脸,委屈地看着他。明明是他挑起的情|欲,结果倒怪责到自己头上来了。
竹清进门时,感觉到了两人的旖旎气氛,他也是混风月场的,哪瞧不出来,清咳了一声:“嗯……若是不方便,我稍后再来罢。”
“无妨,”温御修招呼道,“进来罢。”
竹清颔首,得到容惜辞允许后,便进了屋,将手里挑着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沏了一壶茶,温御修细心地给他们三人倒了一杯,在馥郁的茶香中,竹清打开了自己带来的盒子,道:“这是我今日得来的糕点,想着惜辞定未吃过,便送了过来,给你们尝尝鲜。”
噌地一下,容惜辞这眼都亮了,直勾勾地盯着上头样式各异的糕点瞧。
“唾沫流出来了。”
吸溜一声,容惜辞吞沫一口,又抹了抹自己的嘴巴,霎时,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狠狠地暗中踢了温御修一脚,在他低声痛呼时问竹清道:“我可以吃么?”
竹清暗暗好笑:“吃罢,这些都是给你们的,我那儿还有,你尽管吃,切莫顾着我。”语落,他捧起了香茶,静看着容惜辞将糕点拿起。
拿了一块,转了几圈,觉得样子不大好看,容惜辞又放了回去,又拎起一块,瞧了半天,喃喃着“太丑”,又给放了回去。结果,他没心没肺地将盒子里所有的糕点都拿了个遍,这才挑了个看得顺眼的往嘴里放。
随着他放入嘴的动作,竹清的呼吸都提了起来,瞧他入喉后,才不着痕迹地平缓呼吸。这一小动作,容惜辞与温御修都未发觉,看容惜辞咀嚼得咂巴咂巴响,温御修这嘴也跟着馋了,试探性地问道:“容公子,敢问小的该吃哪块?”
横目一扫,挑了一块他自认为长得不好看的糕点,指着道:“呶,那块。”
温御修授意,一手撩着袍袖,另一手便去拿那块糕点。
哐啷一声,竹清手里的茶盏忽而打泼,将两人吓了一跳。
温御修连忙站起,取过布巾将桌上的茶水擦干,清理干净后,又给竹清倒了一杯:“小心些。”
“多谢。”竹清淡淡地颔首,脸色不知可是受惊,有些发白。
坐回原位后,温御修低头一看,登时傻了眼了,容惜辞竟将这糕点吃了一半,里头没剩几个了。
竹清见到,脸色也微微一变,但却佯作常态地笑道:“惜辞,你吃光了,他吃甚。”
将要放入喉的糕点因着这话而顿在了半空,容惜辞嗷了一声,便将这手一拐,往
温御修的嘴里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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