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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之小丫头大媳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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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她想着周嬷严厉的告诫便含含糊糊说:“遇了三少爷,闹了点事,所以被夫人关了起来,现在大概没事了。”
冯嫂回忆起戏廊上方岩的告状:“闹了什么事?是不是三少爷扯了你的辫子,你把三少爷推到了池塘里?”
你这不是挺清楚的吗?还问。
她见冯嫂问得明白耷拉下淡淡戚眉:“是这样,但是我没推三少爷,他自己摔下去的,夫人误会了。”话落,她瞧见冯嫂的明白点头,转思问道:“嫂嫂,看戏的中途你去了哪里?”
冯嫂回思道:“我瞧二小姐睡着了就回屋给她拿件小披风做盖子。”顿了顿速又问: “阿春,你那时怎么离开二小姐?”
“我也……”她想起那时和方岚、桂喜说得开心却忘了问问其他嬷嬷冯嫂的去想,这番想起她尴尬得不行,干干笑了笑虚声道:“站久了想去茅房,谁知……”
啊!真倒霉。
“阿春,阿春——”
在房内午睡的方慧芳听见厅中的说话声醒了过来,听出是郝春的声就光着脚下床跑到厅内,一见果真是郝春便欣喜若狂抱住她,将小脑袋靠在她的肩头上。
冯嫂见方慧芳没穿鞋子,忙将她从郝春身前拉开道:“二小姐快回房内把鞋穿上,这要生病怎么得了。”
郝春也连忙拉着方慧芳往房内走:“二小姐快去穿鞋子。”
冯嫂怕方慧芳光脚跑在冰凉的地上惹出病来,一把抱起她就往房里走,待为她穿好了鞋袜才让她下地和郝春一起玩。
正文 第二十五回 布袋偶
经过这番闹腾已到申时三刻,方老太太休息够了就让开戏,方氏一家人又陆陆续续到花园看戏。叶氏知道早上这一出闹下已是让人都瞧着这事,为了息事宁人她便让周嬷交代郝春别去花园。
方慧芳瞧她不能去花园也不愿去看戏,但由冯嫂劝方慧芳的话她明白这全家人都陪着方老太太,讨着方老太太的心,若方慧芳不去必是招人嫌,于是她就哄着方慧芳道:“二小姐跟嫂嫂去花园看戏,阿春留在房内给二小姐做好玩的东西。”
方慧芳侧着小脑袋问:“什么好东西?”
这问题可问住了她,她不过是随口说说,不过为了让方慧芳跟冯嫂看戏她便又哄道:“二小姐去看戏回来就知道了。”
方慧芳知道郝春总能给自己惊喜,便点了点头答应和冯嫂去看戏。
方慧芳和冯嫂出了屋,她便一个人留在了方慧芳的屋里,她闲着无事静思起早上花厅的事,觉着这季姨娘应该是故意针对她的,大概就是为了方岩上次被方鸿飞打了一顿的事。说来季姨娘还真是小心眼爱计较,犯得着和自己一个小丫头较劲吗,这样想着她庆幸起叶氏总算是个明白人,自己才没受苦。
哎!
她暗自虚叹,感到这样的生活虽然看起来很清闲,成天陪着二小姐玩,可是这上上下下的事稍微不注意就会让自己吃上一顿苦,自己可在长身体,要是饿个一两顿再受些苦,往后长大和小芦柴棒一样那不是太浪费自己的新生,不行……为了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将自己保重好。
她这番想着,仔细分析了自己不利的危害便是季氏母子两,最关键还在于那个三少爷,就算自己不惹她们,那个三少爷仿似也和自己杠上了,几次都是他过来找事,不过她明白方岩就爱欺负方慧芳,自己是方慧芳的人难免和他有冲突,避是避不了,只能想办法退敌——
怎么让三少爷不再纠缠,还真是个难题,和那孩子说道理肯定是对牛弹琴。
她躺在罗汉榻上望着罗汉榻前方桌上的烛火凝思了片刻,一时没想出好办法,转思间觉得方慧芳去看戏也有好一会,是该想些什么来哄哄那位粘人的小姑娘,要不回来真讨要东西自己便没东西给她。
但说来她已是把平生会的手工都做得差不多了,再也想不出新奇的东西就寻思在做个靠枕上面绣上别的图案哄过方慧芳就是了。
这般想着她起身到寝内柜子找出前回用剩的粗棉布来,将材料搬到厅中的方桌上,摊开粗棉布以目光在白皙的粗布上规划着该画些什么。太复杂的动物样子她可画不出来,记得且能画出来的也是些简单的图样,或者是小时候涂鸦过的东西,她一溜地想了凯蒂猫、机器猫、贱兔、鱼妹兔、兔斯基……
这一串高矮胖瘦的兔子跳到她的脑袋里,重叠成大概的样子,她拿着火柴棍在烛火上烧了一下,然后把熄灭的火柴头在白布上画了只贱兔、鱼妹兔、兔斯基三位一体的兔子模样,它有着兔斯基的身高,鱼妹兔的囧脸,贱兔的圆胖,呃……这的确是个四不像,不过她觉得在头上塞个乒乓球那一定就是个兔头晴天娃娃。
嘿!
她一下有了个新主意,可以给兔子绣上眼睛嘴巴,再缝两只手,就是手套布袋偶,这样和方慧芳玩起来一定很有趣,想着她就重新在布上设计了一番,然后按画好的图样剪下,坐到方桌边绣上兔子的眼睛嘴巴,绣了一会觉得吃饭的时间差不多了就放下手上包起的活去了厨房。
她到厨房正赶上主人家吃过饭唤茶,因此张嬷和桂嬷、李大妞都赶着往园里送糕点茶水瓜果,也都没空向她打听白天的事,在张嬷为她备了饭后,她独自用了饭便回了方慧芳的房。
方入厅门她瞧见一身长袖青衣裹着精瘦身躯的方岚立在方桌边,正将手中的一只小盘放在桌面上,她看得出他好像是方进门来,因为他背着身,她怕吓到他便轻声唤:“二少爷。”
方岚很快回身望向她浅微了下嘴角道:“那两个月饼给你吃。”
这孩子是专程来送月饼?
她有些意外问:“二少爷只是送月饼过来?”
方岚轻“哦……”了声,颔首道:“方回屋顺便送两个月饼过来。”
她觉得方岚看上去有些羞,但又不是男生女生之间的害羞,她想十三岁的男孩子看着七岁的女孩应该不会有什么情愫,他的羞倒像是初见生人不知相处的感觉,这种感觉惹得她也跟着不自在,轻声道下:“多谢二少爷。”便不知道说什么好。
方岚走过她身边,顿下要出门的脚步,回看方桌上那一包碎布问:“那是要做什么?”
这个让她来了兴趣便笑起道:“是套在手上的布袋偶。”
方岚在街上倒瞧过走街艺人的布袋戏,觉得那巧作的布袋偶人既灵巧又好看,一直很想要一个,但他不愿让叶氏觉得自己玩物丧志,因此收敛着自己的爱好不表现出来,这会听到她会做布袋偶便很讶异:“你会做布袋偶?”
她瞧见方岚还没长开俊俏脸上的吃惊有愧于自己手工不佳道:“我做得很简单,只是像手套的布偶。”
方岚没见过那种套在手上的布袋偶,也想不出样子,可依然对布偶很感兴趣就扬起嘴角道:“做好也给我一个。”
东西没做成她有些心虚道:“这个东西我头回做,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
“不打紧。”方岚一脸和煦落下话便出了厅门,下楼就回到花园。
明亮的玉盘镶在黑丝绒般的夜色中辉映着点着鲜红灯笼的花园,戏台上的衣袖翻飞,锣鼓声声,观戏廊下的众人皆闲着闲情逸致,手中端着茶眼里看着戏,或戏台上的那轮皎皎明月仿似早上的事已过去一般。
季氏是不会那么快忘记,但自知理亏不敢再多出声响,下午看戏便一直闷声不吭的坐在叶氏身旁,而方岩依然没来,季氏故意不让他来,只将他关在了房内看书,她不愿让其他看出方岩装了病,因此下午到时她只称方岩病了便不再多说其他。
坐在后排的方思芩也还惦着这事,她见方岚回座悄悄坐到他身旁那属于方岩的位子上,袖口掩唇问:“岚二哥拿着月饼去哪里了?”
方岚被方思芩问着了,伸起一只食指放到自己唇上望了一眼前排的叶氏示意方思芩不要说这件事,方思芩见了就住了口,抿唇一笑转而道:“听闻你喜欢纸鹤做的门帘子,我自己做了一串,剩了些材料也给你做了一串。”
方思芩说着,望了一旁的绿冬一眼,绿冬就从方思芩做过的位子上拿了个薄薄的包袱递到方思芩眼前,方思芩接过包袱打开道:“做得不好望哥哥不要嫌弃。”
方岚低望堆在包袱里的纸鹤和一圈圈的陶珠链子,客气道:“妹妹做得很好看,多谢妹妹。”
“这不过是小东西,哥哥不必这般客气。”方思芩说着,把手上的包袱交到方岚手里,脸上泛起浅浅红晕回了座。
方思芩做的这串门帘用的纸是外面买的彩纸,珠链子是上了青釉的陶珠,比郝春那纯DIY的门帘要精致得多,方岚回房后,看了挂在寝门上那串绿油油的粗糙帘子好一会就让桂喜把方思芩送来这串精致的门帘收好,虽然方思芩这串门帘很精致漂亮,但他觉得得到方思芩给的帘子不及得到郝春这串帘子的心情欢喜。
此后的日子又恢复了风平浪静,方岸说出实情让季氏在叶氏面前极为丢脸,而季氏也清楚那事确确实实是方岩的错,一时半会反倒没脸和叶氏照面,且她也不愿方岩再闹事便以“如若不好好在房内读书,小心你祖母要夫人来管着你”做为恐吓要方岩多用功读书直到方鸿飞回家,方岩可不愿被叶氏管教便老实待在了院内,就算不读书,也待在院里打陀螺,溜铁圈。
没过几日,郝春就将手套布袋偶做好了,布袋偶做好她就把手穿到布偶的下摆内,摇晃着手,捏着鼻音道:“二小姐,我是小兔子,我们做个朋友好不好?”
方慧芳看着摇头晃脑,有些囧字脸的兔子笑得乐开了花,抓着她的手腕忙道:“阿春,阿春,这怎么玩的?”
郝春把布袋偶从手套上拿下来,戴到方慧芳一只小手上教她把一只食指头伸到兔头内包裹着棉花的小孔中,在将一只拇指和三根指头分别穿到布偶身上的两个指头套里,动动手指布偶就灵活的摆动了起来。
虽然这个布袋偶不大,但做这个布袋偶着实让郝春动了些脑筋,头回就和做靠枕一样,裁了一式两份有着连指套样子的布片,然后将两个布片缝在一起,这样的布袋偶做起来,不仅摆动起来不好看,而且真的很像手套,后来她仔细回想在现代见到的布袋偶,才记起那布袋偶头上是塞了棉花,头上只留一个指头的空隙,于是她把头和身体分开做,先把头部样式的布片裁了四份,接着和做靠枕一样缝起来只是多了个内里夹层,就在夹层内塞满棉花把口缝好,才把准备下的身子缝到头上,这样一个灵活逗趣的布袋偶便做成了。
方慧芳拿着布袋偶高兴得在郝春和冯嫂面前挥动着,郝春没忘了方岚的要求,便又拿起桌上的布匹剪刀道:“二小姐,咱们再多做几个,可以一起玩。”
“这个有些颜色好看,等着,我有些旧衣布片。”
冯嫂就出了房,到院中的倒房去取自己收在那里的一些旧布,这院门边的倒房便是给这些主人近仆休息的地方,也放些平日用的杂物,冯嫂在那里也有张铺子和收纳柜,只是一直住在方慧芳的房内,她就没去住那里,只把一些针线衣物放在了收纳柜中。
正文 第二十六回 慕闺阁
冯嫂将平日补衣服用的碎布拿给郝春,隔了两日她就用红绿两色碎布做了两只布袋偶,做好后就和方慧芳、冯嫂在院内等着方岚下学。
方岚跨入院来,她捏着布袋偶上前唤住他:“二少爷。”
方岚顿住脚步,她就将手里的布袋偶拿到他面前:“这个我做好了。”
方岚低望她捏在手中的布袋偶显出了些许失望,这布袋偶和他在街上见到那种用木头做头下面缝着戏装的布袋偶一点都不一样。
她瞧见方岚静望不语,也不动手取走布袋偶就知道自己做的东西不满此少爷的意,想着自己的东西或许做得太差了就一下腾红了脸,紧紧捏住手上的布袋偶,浅声嘟囔:“东西做得不好,二少爷不喜欢也没关系。”
方岚微微牵动嘴角化开脸上的失望伸手拿过她手里那只绿色的布袋偶,他觉得这东西是自己向她要来的,若不拿倒显得自己在耍少爷脾气。在他眼里她看起来就和方慧芳一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她小的缘故,见到院里多了个她时便感到自己又多了个妹妹就不愿她难堪。
方岚方将她手里的布袋偶拿过去,方慧芳躲在她背后,只将一只套着布袋偶的手伸在她身侧嘻嘻哈哈道:“二哥哥,我是小兔子。”
方岚瞧见在方慧芳小手上摆动的布袋偶眼睛蓦地一亮,顿觉得有趣就讪讪道着:“这个看着也挺有趣。”一边就学着方慧芳把手穿进布袋偶中问:“这个怎么才能动?”
她见方岚也显出喜欢便上前教他摇动布袋偶的方法。
“岚二哥回来了。”方岚方学会摆弄布袋偶,方岸走进了院来靠到方岚身边瞧着他手上的布袋偶好奇:“这是什么?”
方岚对方岸摇着手上的布袋偶道:“是阿春做的布袋偶,这丫头总会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方岸伸手捏了捏套在方岚手上那只绿色布袋偶软软的兔头,研究了一下玩法道:“哦,是将手穿在里面,和外面的布袋偶很像,只是外面的布袋戏好像是用木头刻的。”
“嗯,我原以为也会是那样东西,还想阿春怎么会雕木头脸,不过这也挺好玩,你也玩看看。”方岚说着,大方地脱下手上布袋偶递给方岸。
方岸将手伸到布袋偶上又犹豫地收了回去,低头弱弱道:“我借两本书就走。”
方岚瞧方岸好似有些为难便用目光询问他。
“冯嫂站在那边做什么,把阿芳和阿春带到一边玩去,别让她们搅扰到二少爷。”
方岸片刻不语,明堂处就传来了叶氏严厉的唤话,冯嫂被叶氏的声一惊忙侧身朝叶氏欠了个身就匆匆将她和方慧芳牵到一旁,边将她们牵走,嘴里还向他们紧张唠叨:“阿春和二小姐一边玩,别打扰了二少爷。”
她听得出叶氏是不愿方慧芳和方岚太过亲近,但她不太清楚这是因为男女有别,还是叶氏对方慧芳的忌讳,她没弄不清楚就已和冯嫂、方慧芳站到了院中,目光来回在叶氏和方岚他们之间。
郝春她们走离方岚身边,叶氏瞧到方岸也在,平静的冷脸上露出和气的笑道:“阿岸过来了。”
方岸见着叶氏和自己说话便上前几步朝叶氏作揖道:“大娘,我来向岚二哥借几本书。”
“嗯,去吧,多读点书是好的。”叶氏朝方岸点了点头就退到了明堂里,此时方岚就唤上方岸回房了。
郝春碍于叶氏坐在明堂里瞧着院内觉着被注视,心里不太自在,和方慧芳玩不开,随后也拉上方慧芳回房,上楼前不忘和叶氏点头施礼,方慧芳也轻声轻语带着羞涩地唤了叶氏。
方岸进方岚房内不多时,借了两本书就离开了,他倒想留在方岚屋里玩郝春新做的布袋偶,但一来听到叶氏方才那番说郝春和方慧芳的话就怕自己留在方岚房里太久会惹叶氏不高兴;二来是中秋那日他从季氏那里出来被来寻他的丫头小杏看到了,回到院里西厢曹氏询问他去了哪里,他是说谎出的院门,曹氏问起他一时支吾住了,小杏便代他说了,曹氏一听他从季氏那院出来就刷下一张脸训他。
事实上曹氏不喜欢他和方岩玩在一起,但碍于方鸿翔对自己大哥的尊敬也不好让他们堂兄弟不亲近,心里还是看不起季氏的出身和方岩的玩闹性子,因此平日只让他和方岩玩却不许他到季氏的院里去,这一听闻他去了季氏那里便是严厉问他去做什么。
曹氏不常发怒,怒起来才让他特别的怕,于是更不敢撒谎,就老实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曹氏是个心气高的人,作为二房正室她也想有些掌家的权利,可无奈方家一切都是得听大房的,安排个奴仆,整修个屋院,送个礼,出个门都得向叶氏请问,久而久之她心里自有不快,看着叶氏和季氏不对眼的吵闹心里就有说不上的爽快,这听闻方岸去掺和大房的事便是恼着清秀的脸,低声道:“这事你小孩子家管什么,这闹不好还让那房的姨娘以为我们讨好你大娘,还真让人以为我们是不得不看着大房过活,不说会坏了你的嘴吗?”
方岸低着头无辜嘟囔:“不说,郝春会被关着。”当时午时回院后,方思芩就让碧珠到正屋的下人房打听了。
曹氏更恼:“那是她们院里丫头的事,你管什么?”
方岸被曹氏问得臊着脸对起手指:“那丫头和大姐走得挺近,我怕大姐担心。”
方思芩也坐在房内花梨榻上,听了他的话忙撇清:“我可没让你多管闲事。”
方岸委屈地看了方思芩一眼便抿唇不语,曹氏便压着厉声道:“你要去和阿岩玩,还是向阿岚借书都可以,别管他们院里的事,没事还是在屋里多看书,往后考个功名,像你二舅那样在朝廷谋个出路,那才是正经事。”
方岸不敢忤逆曹氏,只闷闷道:“孩儿晓得。”
方岸是不会明白曹氏的想法,便觉得曹氏是不喜欢他去正屋,此后尽管还是会向方岚借书,但不敢在正屋多留。
郝春也不知道二房对大房的这些事,方慧芳玩了两三天布袋偶觉得腻了,两人一时无聊,她想起方思芩三番两次来请不过去好似对不起人家的美意就说服方慧芳带着绣具到二房找方思芩。
方思芩和曹氏见她们来还是和往日一般笑脸迎人,加之方慧芳会怯怯的叫人了,这让她们暗自惊叹外,更觉得方慧芳比以前看上去顺眼了,虽然看人的样子还是生愣愣,但会开口的孩子总归让人舒心。
二房内院的布局和正屋差不多,她们进了院方思芩就带她们上闺阁去瞧自己做的千纸鹤帘子。
见惯了方慧芳那简朴的闺房,她一进方思芩的房间就被这透着富家小姐气息的古色古香闺房给惊艳住了,方进门她就嗅见方思芩的闺房中有股淡淡的自然木头香,房厅一侧是扇透亮的圆形花窗,花窗上挂着卷起的帘席,勾着席子的铜钩上还缀着别致的粉色穗子,房厅中摆着个棕色边缘刻着玉兰花的方桌,桌边有四只整木镂雕小凳,桌子后正中的墙边摆着条长案,案上左右各放着只烛台,案中放着小猫瓷偶和举笛木偶人,案上挂着四扇雕有花瓶样子的吊屏,厅房一边是道雕花拱形寝门,门的两侧挂有两条收起的粉色纱帘。
她以为进了这扇拱门就是方思芩的房间了,但她想错了,那道门后的房内有两扇圆形花窗,窗上同样挂着席子,一扇的席子卷起,一扇的席子放下,放下的薄席隔着光透着朦朦胧胧的美,卷起席子的窗前是张长案上面放着笔墨纸砚,放下席子的窗前放着一张琴桌,桌上放着把修窄的古琴,琴桌边有只书架,书架上稀疏地放着几本书,书架和琴桌中放着一只落地的烛台,书架对面是具光亮的红木柜子,柜子后有张竹做的屏风,绕过屏风便又是道雕花拱门,这道拱门后的房间要浅些,一整组的红木床具、一张红木梳妆台、一个放着铜盆的红木脸盆架整个房间便满了,却显出古代闺房的私秘。
“阿春,你瞧我做得怎么样?”
郝春简直被房里的装潢摆设吸引住了,这正是她穿越前一直梦想的古代闺房,她还没细看够就被方思芩搅扰了,循声望向方思芩才恍然想起自己可不是在旅游观光,忙收起四处游看的眼神望向方思芩,见着方思芩侧站在床前瞧着挂在床洞上,钩在洞门边的千纸鹤帘子并没瞧过来,才放下怕被方思芩奇怪的忐忑,看着千纸鹤门帘道:“芩姑娘做得很好,比我做得还好。”
那串千纸鹤门和方思芩送给方岚的一样,只是比方岚那件挂数更多一点,郝春说的也是心里老实话,她没想这小妮子会这么精做小孩子的玩意——啊!她的确是忘了,方思芩本就是个小孩,算起来还不到初中生,只是古代的教条让她看上去中规中矩有了些成年女子的扭捏做派。
方思芩被郝春这样一夸倩笑盈盈:“中秋那日我送了件给岚二哥,他也很喜欢,我还怕自己做得不好,他哄我开心,这听你一说我就放心了。说来这是你教的,要做得比你好那也是不能,这好看都要归于这材料,纸是富阳有名纸坊出的,瓷珠子倒是一般,活计归活计,但材料摆着说不好都不成。”
这姑娘倒是会包装美学。
她窃窃想着,频频点头回应着方思芩。
“走吧,咱们下楼去,我把前些日子得的花色拿予你看。”
她跟着方思芩的脚步迈出小房门,觉着方慧芳没跟上来便又悄悄返入小房内,瞧见方慧芳痴痴抬望那床洞边的千纸鹤床帘便知道方慧芳一定很喜欢很想要,要不是方思芩赶着下楼,她真不忍唤方慧芳。
“二小姐,二小姐,下楼了。”
方慧芳回神赶到她身边,漠然不语地跟她一起走出小房,与立在房外的冯嫂一起随着方思芩下了楼。
正文 第二十七回 厌气礼
方慧芳自二房回来就闷闷不语,时不时总站到寝门前看着那挂粗糙的彩色门帘,郝春知道她是想要方思芩那样精致的帘子。住了这么长时间郝春也瞧得出叶氏对方慧芳情里的几分真假,可是同住在一间房里,她实在看不下去方慧芳那样失落的神情,于是晚饭后便赖到冯嫂身边,向冯嫂撒娇道:“二小姐看上了芩姑娘那种串着珠子的门帘,嫂嫂去和周嬷说看看,要些外头做的彩纸和瓷珠来。”
冯嫂腾的一下立着眼道:“这哪使得,还不被周嬷给淬回来,这房可不比得那边,咱二小姐本就寄人篱下,再要这个那个还不被说。”
郝春用下巴指了下独自坐在方桌前嘟起小嘴玩着布袋偶的方慧芳道:“可是二小姐不太开心。”
“没事,过两日便好了。”
郝春憋嘴无奈,虽然很想让方慧芳开心可是想到周嬷那张不笑便像一张扑克的老脸她也不敢独自去求周嬷。
自己是不是太胆小了,穿越而来的人应该没自己这么孬吧,不过是些彩纸和瓷珠也弄不到,可是自己不会造纸,也不会烧窑,只会吃吃喝喝穷装傻……嗯!穿越的人毕竟不是神,自己就是个普通的人,能力实在有限,再说自己连个身份地位也没有,还是得看着大人们脸色做事的小孩。
冯嫂瞧见她忽然一手托腮望着方慧芳出着神就问:“你这孩子想什么,怎么突然不说话?”
她回了神,挺身伸了个懒腰道:“没什么,没事做有些发困。”
“那去跟二小姐玩一会。”冯嫂说着将她由罗汉床旁向外轻推。
她眼眸瞥了眼方慧芳回看冯嫂低声道:“二小姐不是正心情不好。”
冯嫂微起眼,抬下巴指指方慧芳逗她道:“小阿春不是最会讨二小姐开心吗?”
她熬不过冯嫂的逗闹,走到方慧芳身旁坐下,拿起桌面上另一只布袋偶戴在手上,摇着手上的布袋偶,捏着声道:“二小姐和我玩吧。”
方慧芳看着她手上那只摇头晃脑的疯兔子,懒懒地动了动手上耷拉着耳朵的丧气兔子,然后也不说话,伸出自己手上的兔子碰了碰她手上的兔子,她看了着实有些不好受。
不过就像冯嫂说的那样,隔日方慧芳便又精神了起来,她为弥补方慧芳的缺憾又给方慧芳做了两只有点凯蒂猫样子的布袋偶,她们俩便时常双手戴这布袋偶立在房外的廊窗边玩布袋戏,惹得只要有人进出院门都会习惯抬头望望廊窗。
时日这般悄然而逝,当然她们也不只玩耍,有时也会安静地坐在屋里绣花,等一种花样绣腻了就会连着几日到方思芩那里走走学些新的花样回来,临近冬时,方慧芳的绣活已经熟练了,飞针走线也已不会让线再打结了。
十一月中旬,方鸿飞先方鸿翔从外地回到了家中。
今年茶的市价很好,方家各地的茶行茶号都比往年多盈利两三成,方鸿飞欣喜不已带了整整两口大箱的东西回来,也不用叶氏多费口舌,入了前院大厅就带人将两口大箱搬到正房并嘱咐叶氏让人把箱子里的东西整理出来,然后裹着身上的袄衫就自顾靠在寝间的卧榻上休息。
叶氏不忙查看那两口箱子里的东西,先是把春香推到方鸿飞面婉约笑道:“阿秋年纪也到了,所以我把她嫁走,这是我新买的丫头,□香。”
方鸿飞将休养生息的微眼望向春香,只停留足够认清人脸的时刻,便磕下眼道:“这些你做主就好。”然后把手伸进衣袖里掏了把钥匙递给叶氏道:“其中一只箱底有个上了锁的盒子里头放着一些首饰,两对西域银镯子分别给阿芳和阿芬,苏州新开了家金铺,做的首饰不错,我给你和月如各打了支金簪,还给娘打了个佛牌,年后上香时记得到庙里过炉,对了,腊月是阿芬的生辰,我给她多打了只长命锁。”
叶氏接过方鸿飞递上的钥匙,婉约的笑容显出一抹犀利问:“为何单给阿芬打了长命锁,来年阿芳也过生辰,为何不给她也打上一只备着?”
“这个……”方鸿飞一时噎了声,他给孩子带东西为了显示公平尽量是人人有份,而这只长命锁说是给方慧芬打的,还不如说是打给季氏看,为了讨季氏的欢心,他顿了片刻道:“阿芳满月时已打了个锁片,也没必要再多打一个,我这一时也不知道该打什么给她好。”他搪塞下,即刻转问:“阿岩如何?是否老实一点。”
叶氏将身侧向房门,暗自冷笑了下道:“他的性子就那样,你还不知道他能有多老实,能不惹事已经很好。”她觉得中秋的事和自己房里丫头有关,方岩又掉进了池塘里,毕竟方岩再不好也是他的儿子就怕他听了揪心反倒怪起自己的不是便不多提了,且她也不怕季氏倒打一耙,万事她还有个老太太撑腰,她想季氏应该不会不明白。
方鸿飞没出声了,懒懒地靠在榻上休息,不一会周嬷走了进来道洗澡水备好,他便起身出房。
叶氏随后也到房厅内打开了放在厅中的两口大箱子,她打开第一口大箱,就见堆着几十包大大小小的南北干货,在这些普通的干货中还有几包人参、冬虫夏草、灵芝等一些滋补的中药,不用多看她都知道这里面是不会有首饰盒子,每年冬季回来方鸿飞就会带上这么一箱子东西,上面还会放着布匹,因怕干货窜味在布匹和干货间还会隔上几包劣等的茶叶。
她速又打开另一口箱子,这口箱子内上层压着数匹各色的绢缎,绢缎下还压着张西域羊毛毯子,她速让周嬷和春香搬出这些就见绢缎下面凌乱放着胭脂水粉、一叠书、一些草纸包着的壶样东西,几支做工精良的毛笔和三块端砚,还有些七七八八用纸包着的东西,在这些东西下她掏出了那只结实的小木盒,把木盒搬到了厅内的圆桌上用方鸿飞给的钥匙打开,便见到了方鸿飞说的那些东西。
她最关心这小盒子内的三样东西,一个是方鸿飞为她和季氏打的金簪子,另一个是方鸿飞给方慧芬的生辰礼物。躺在小盒子内红色缎面上的两支金簪一支簪头雕成对称的蝶翅状,蝴蝶的翅膀上还镶着几颗小的绿翡翠,另外一支簪子便是几片薄薄金片扎成的金花且无任何玉石装饰的金簪,不论从分量,样式,价值看都是那蝴蝶簪子好些,她心里便明白这簪子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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