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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之小丫头大媳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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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方老太太默声低眼,过了一会,淡声道:“我入方家那年十五,老爷子大我两岁,说不上好坏人,对家里人都挺好,不过我生性淡漠了些才让他纳了金氏,哎,算来他这一走也二十来年了。”

郝春由方老太太凝望深思的目光里瞧得出,她说的话淡然,可心里未必,但郝春对方老太太这辈人的经历不明了,只就听听并不多语。

方老太太淡默下话,望向郝春慈祥地牵动了下嘴角。

郝春看得出方老太太有些莫名的尴尬,忙转移话题:“今日来是要送老太太个东西。”她落话,回望身后的小巧,小巧便把手里的锦盒端到方老太太面前,方老太太疑惑接过镜盒打开,望着盒子里的放镜更是疑惑,郝春起身,抱着女儿走到小巧身边,抱女儿摆到她身前,小巧接过孩子,郝春向方老太太解释道:“这是放大镜,它可以把东西放大,如此老太太就能瞧清经书了。”

方老太太瞧着铜柄上透亮的水晶球略有明白地点了点头,望向夏兰道:“拿本经书过来瞧瞧。”

夏兰得领出门,不一会由佛堂取来一本经书递给方老太太,方老太太拿着水晶放大镜对着经书上照了照,果然那小小的墨字一个个都变得斗大,她只将经书稍稍推远就能将字看得清楚,她看着经书上的字慈爱笑了笑问:“这东西挺好,哪来的?”

郝春笑了笑:“我让外面的艺人做的。”

“你自己想出来的?”

郝春瞧方老太太略微吃惊的样子明白这个朝代定还没出现放大镜这样的东西,但她也不好将别人的智慧都揽到自己身上,只笑认下。

说来郝春曾经是想做个老花镜,可那种东西太技术,而且这个时代连个玻璃都没有,更谈不上验光做出合适度数的眼镜来,所以她只能想到做个放大镜这样简单易做的东西,在产生这个想法的同时,她想起方岚有条极少用过的腰带上镶着片八角透亮的水晶,由此她就想用水晶代替玻璃。

当然她为此了解过水晶的价格,幸而这种东西在本朝并非皇室用品,只要有钱人家都会有些此类做成的装饰品,不过价钱也非白菜价,如她给方老太太做的这只放大镜就花了一百两银子,因为方岚离家时给她留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银两傍身,这钱她花起来倒也爽快,瞧见方老太太也挺满意,觉得这钱算是没白费。

秋风渐展,到吴州查看茶行的方鸿飞先于方岚回来,他回来头要的事便是向方老太太请安,方老太太闲聊间,当着他的面向叶氏问:“阿春入门也快一年了?该教的事可有教给她?”

叶氏低着眸转了圈道:“有的,只是她如今方生了孩子,只顾带孩子。”

“孩子有乳娘带着,管事也非累活,只要多些心就可以了,你可别嫌弃她……”

“我知道,那是过去,她如今是童老盐判的义女,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方老太太听叶氏说得贤惠,微微点了点头,默声歇了会,淡声道:“做婆婆应该放手给媳妇,怎么说年岁是渐老,还能管这个家到几时,你有空不如也多看看佛经。”

叶氏虽也信佛,但信佛和当婆婆的道理在她看来是两码事,不过碍于是在自己夫君和婆婆面前,她一如既往撑住以往的贤惠,不做任何回应地保持微笑。

方老太太想了下,又吩咐:“过几日将慧能师太请来。”

叶氏应下方老太太的请求,和方鸿飞稍坐了一会,回正屋让郝春掌管家务只成了耳边风,只字未在郝春面前提起。

三日后的晨,叶氏说要到清平庵上香就招了正房的女眷前去,郝春觉得祈福什么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还能顺便秋游,加之她知道方慧芳也要一起去就没推辞的意思,只是当夜方思芩不知从那听闻了正房的事跑来说也要跟着去,接着隔日出发时,郝春见到了她和原本没表态要去上香的方慧芬一同跟在了出行的队伍里,且她们同坐一辆马车。

上香的队伍不算庞大,但大大小小四平素的辆马车走在这小县城的大街上还是很引人注目。

郝春带着乳娘女儿和方慧芳坐在叶氏身后的马车上,她们后面跟着是方思芩和方慧芬的小马车,马车队出门没多久,方慧芳在郝春耳边悄悄不削嘟囔:“她每年都是不跟的,昨竟到爹面前兴高采烈说要去上香给爹和祖母祈福。”

阿芳说着谁?

郝春将目光顿在方慧芳的侧脸上,不一会便意识到她说的应该是方慧芬,自己当丫头那会不提,据她所知这两年自己婆婆上香都会带上方慧芳,她明白不论如何自己婆婆对方慧芳和方慧芬是很难视如己出,和她们显得亲近应该也只是做给自己公公看,而性格较扭的方慧芬每次都是不跟,这次的跟随多半是因为方思芩也去了。

该不会是游秀丽在那里?

这方想着,郝春突然想到游秀丽住到庵院里,大概也就那里,这庵院竟然和自家还有几分的关系,郝春的心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郝春这厢的不自在,轰的一声秋雷打破了马车里的沉静,她的女儿一下子受了惊吓在乳娘的怀里咽声苦了起来,接着又一个雷声过后,马车里除了能听到外头的闷雷便全是孩子惊吓哇哇的啼哭声,郝春见到女儿哭得惨烈心疼地抱过女儿又是轻拍摇晃,又是喃喃细哄,只听马车外又是霹雳响动,连方慧芳也为孩子心急,忙将两手捂着孩子那木耳般软绵的小耳朵,就怕她再被雷声吓着。

车内的三个大人为了个奶娃娃一顿忙活,直到外面雷声渐轻,才松了口气。

郝春将孩子哄下之时,马车队已停在县城南郊小山下一座不起眼的山庙外。

几阵雷声过后,雨就若倾盆般稀里哗啦地下着,这趟出门还是晴天,因此没备伞,马车停在庙门外后,叶氏令了两个随车的小厮到庙里借伞,郝春她们便待在马车里等着,待三四个秃头的尼姑举伞出庙门迎接才陆陆续续下车进入庙里。

清平庵是方老太爷过去后,方鸿飞所捐修,特地请了蓬莱大庵里的慧能师父来做庙里的师太,说来这位慧能师太和方老太太有些渊源,未出家前和方老太太是手帕之交,方鸿飞修建此庙一来为了积德,二来也是给自己娘亲晚年有所寄托。

慧能知道叶氏她们来了,一面让几个小尼姑将她们接进禅房,一面已让其他的小尼姑烧水泡茶,待她们接进了禅房的门便热情地邀她们入坐送上茶水。

“呵呵,外面的雨大,坐一会再去殿上。”慧能站在叶氏面前,平静的脸上挂着悠悠淡淡的笑道。

叶氏点了下头,举杯饮了一小口。

慧能目光望向郝春手你的孩子问:“这是岚二少爷的媳妇和孩子?”

“嗯。”叶氏端下茶碗轻饮。

慧能小挪几步到郝春身边对着孩子眯笑了下,见孩子瞪眼惊恐恐的望来,收起笑道:“这孩子是受了惊吓?”

“兴许被雷惊到,还没缓过来。”郝春忧心望着女儿,紧紧抱着她,一只手轻搓着她一只嫩嫩小手道。

“不防事,待会我烧张符纸让她饮下便可好。”慧能笑道。

这种迷信的方法郝春本就不太相信,若说是大人试试也就算了,可是这么小的婴儿要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怕是要生大病,于是客气笑道:“她应是一时没缓过来,回家若不好再请个郎中给她瞧瞧。”

“怎么这样和师太说话,师太是关心妞妞,这符纸也非谁都请得到。”叶氏瞥着郝春道。

那还是不要请的好!

郝春额上渗出冷汗想着,心里焦虑,但出门一趟她不想和叶氏闹得不开心,便轻声道:“婆婆,妞妞方被吓有些回不过神,我哄哄她兴许待会就好了。”

叶氏没说什么将目光从郝春身上撤走,坐在她对面的方思芩则冷冷一笑,低看手里的杯盏道:“师太不必介意,我这二嫂方进门什么都不懂。”

“阿弥陀佛,不防事。”慧能普渡世人般双手合十一拜。

郝春听得出方思芩有意在取笑自己不事,心里骤觉得不太高兴,但她还来不及多想其他,一个小尼姑匆匆踏入门来向慧能禀道:“师父外面来了几个年轻男施主说要避雨,静心,静能几个师姐揽着,可他们硬是求着要避雨。”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话庙庵 中

尼姑庵本是尼姑们修佛问道的地方,若不是跟着女人一起来上香的男人一般不让单独入庵,但所谓出家人慈悲为怀,慧能瞧了瞧窗外阴沉沉雨水垂倾的天返身向叶氏她们笑语:“施主们先坐,我出门瞧瞧。”

叶氏回笑道:“师太去吧,我们也不是外人。”

慧能朝叶氏慈悲浅笑,双手合十施过礼遂带那位入门禀报的小尼姑出门去。

慧能走到半开着扇门的庙门,站到一脸为难的静心和静能两个小尼姑身后,望向立在门外四位已是一身落汤的男子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此乃庵院实在不适合男子歇脚,若你们歇在房檐下倒不妨事。”

静心和静心两个小尼姑见慧能靠来向两边挪开正好让身后的视野变得开阔,门外其中一位穿着青衫的壮实男人瞧见方家两个立在佛堂房檐下的小厮皱起眉头道:“欸,这里面不是有男子吗?”

慧能显着慈笑道:“那是方家夫人带来的下仆。”

另一位身穿墨绿衫衣的男人,转眼笑道:“既然有人入门上香,那就全当我们也是来上香,添香油钱。”

慧能依如好脾气道:“庙里都是女眷实在不方便。”

“那师太就当施善,不瞒你说,我们由山那头走过来,眼下也迷路了,大雨天不知往哪里走是好。”

慧能见那青衫壮实男人个头挺大,皱着脸做起可怜来倒一点都不含糊,那身湿漉漉又为难的样让人真觉得不帮就不慈悲了。

在慧能踌躇间,那墨绿衫衣的男人道:“罢了,魏兄别为难人家师太了,我们在廊下避雨。”

“欸,欸常兄。”青衫壮实男人瞧着墨绿衫衣的男人侧身站开,转为不高兴冲慧能恼问:“里面的是什么人家?”

慧能答:“是歙州茶商方家。”

“不过是个商家,世风日下连出家人也如此势力。”青衫壮实男人瞪着慧能道。

“施主不好如此说,毕竟庵里都是女子让你们入门实在不方便。”慧能双手合十鞠躬道。

两个小厮得了叶氏的令由佛堂房檐下赶来,一副威武道:“师太出了什么事?要帮忙吗?”

“没想到商家竟如此嚣张,你知道常兄是什么人吗?要知道常老太爷曾是太子少保……”

墨绿衫衣的男人抬起一臂拦在青衫壮实男人的胸前,打住他的话:“你这张漏斗嘴,什么都兜不住,不过是避雨,说这些。”

慧能仔细瞧了瞧见面前男人身上穿的衣裳很是体面,身后又跟着两个小仆打扮一样的少年,心想要是官家的人还真是惹不起,更是温和道:“施主待我让人去询问庵内女施主们。”她说着,即刻返身跟其中一个小厮低语:“去询问你家夫人,说有贵公子入门避雨可否行个方便?”

那小厮点了点头,去了禅院,不一会回来道:“我家夫人说,在佛堂处避雨是可以,望尽量避着小姐们。”

“哦。”慧能笑点了下头,回望门外的男子们道:“方家夫人同意你们避雨,你们就进来吧。”

“呵呵,走走。”青衫壮实男人脸上的恼火消散,化开憨笑,拍了下墨绿衫衣的男人一臂便高高兴兴,走到一个上前撑伞的方家小厮身旁入了佛堂前院。

慧能将那四个男人安排入佛堂右侧的堂屋里,让静心给他们端上热茶驱寒便回了禅房陪着叶氏她们。

而那四个男人入门不久,雨渐渐停了下来,叶氏望着窗外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去上香。”

慧能点了头将她们送出禅房,突然想起外面堂屋的那四个男人便让跟在一边的静心去送客。

那边静心脚步急急去送客,这边叶氏觉得慧能应会处理好这事,因此没多想随后带着郝春她们也到了禅房外,到了外院就直接入佛堂烧香敬拜堂内供奉的观音。

恰巧那四个男子出堂屋见到叶氏她们入佛堂的身影,他们都是来年要参加乡试的书生,在家苦读多年,心中极闷便出门游学散心,没想到荒郊野地爬山还能见到数位娉婷姑娘不由自主地驻足留步下来。

静心见到他们望着佛堂里不动,手向庙门外指去道:“施主请。”

墨绿衫衣的男人鞋头向外转,还回头望着佛堂里,先前走了两步朝静心微笑道:“我们也要上个香在走,既然进了庙,不上香对佛祖有些不敬。”

听墨绿衫衣的男人这样说静心也不好拦着他们,踌躇了下小跑入佛堂里将他们的要求禀给了慧能,慧能瞧着正上香的叶氏她们,想了下和静心悄悄耳语了几句,静心又跑回他们身边道:“我师父说,让你们待叶夫人她们走在入佛堂。”

墨绿衫衣的男人和青衫壮实男人很高兴地答应,待静心去了佛堂,青衫壮实男人有些不屑向墨绿衫衣的男人耳语道:“不过是商家的妇人也敢称夫人,山高皇帝远没人管才任他们如此。”

墨绿衫衣的男人浅笑道:“这方家我略有耳闻,听说是这里的大户,好积德行善,想来因而得到不少尊敬,前年方家的茶还入了贡。”

“那这家人算是有些来头?”青衫壮实男人摸了下自己的下巴道。

“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墨绿衫衣的男人笑道。

青衫壮实男人用力拍了下墨绿衫衣男人的后臂,低低笑道:“我看是未必,常兄方才不是一直盯着那位穿着豆绿襦衣的姑娘吗?”

“我……”墨绿衫衣的男人吸了口气,低头笑起。

“呵呵。”青衫壮实男人爽朗一下,见着静心走出佛堂,边道着:“我去给你打探一下那位姑娘的芳龄如何?”边就上前去,墨绿衫衣的男人迅速抓住他的一臂道:“欸,我们就是进来避雨,小心被瞧成登徒浪子。”

“请施主回避一下,方家的女眷要出佛堂了。”

静心上前双手合十在胸前朝四个男人一拜,他们即刻返身又回了堂屋。

叶氏她们出了佛堂在慧能的引路下绕过佛堂后的小路进到佛堂的花厅,然后入座摆在花厅中央的大理石圆桌等着开斋。

花厅的素食摆上时,那墨绿衫衣的男人和青衫壮实男人已由佛堂内上香出来瞧见几个小尼姑由堂屋隔壁的小院里端出一道道热腾腾的素菜往佛堂后送,青衫壮实男人向前头领路的静心抱怨:“方才添了不少香油钱也不留我们吃顿斋菜,我们一路翻山过来,淋了雨,迷了路,又累又饿,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竟是势力人。”

静心那粗粗憨憨的声实在像苍蝇嗡嗡般,向上翻了个白眼,返过身维持着出家人的恬淡朝他施了佛礼道:“若有不周,施主可找师太。”

静心只是客气客气,没想眼前的汉子心粗得和麻绳一样,亮着嗓子道:“好好,叫你们师太过来。”

墨绿衫衣的男人倒是明白静心的意思,有意问:“魏兄,你要做什么?”

“常兄难道不饿?”青衫壮实男人将声压低:“不想留下?”

墨绿衫衣的男人低低一笑默认心意,又小声劝道:“别太闹,人家不愿意就罢了。”

“知道。”青衫壮实男人大喇喇说着,看向静心又道:“快去把你们师太唤来。”

静心是眼见这两位施主方才添香油非常地阔绰,一个往香箱丢了两个银子在香油簿上写了十两,留名常孜,另一个则丢了两个小碎银在香油簿上写了五两,留名魏腾,毕竟是小庙,一年到头除了方家的人常来常往,来个体面的人不容易,且广结善缘,她虽觉得这两活菩萨搅的庙里不清净,但只好先去请师太过来再说。

不多时,静心将在花厅陪着叶氏用饭的慧能请了过来,魏腾见到慧能直言:“师太劳烦给顿饭,大中午,我和常兄出了庙门也不知往哪里走,出家人慈善要紧,你不会愿意瞧我们刻死异乡。”

哎呀!大中午斋饭才吃一半,慧能听到这话真是胃疼,赶忙合十双手施礼道:“阿弥陀佛,施主严重,你们不嫌庙里饭菜清淡留下就是,但望施主用了饭早走,出了庙顺小道直走,见了大路往不远便是歙县。”

魏腾呵呵一乐,学着慧能施了佛礼道:“多谢师太。”

慧能无奈点头一笑,望向一旁的静心道:“将二位施主带去堂屋,给他们端些斋菜。”

静心向慧能点了头,将手往堂屋的方向摆去道:“施主请。”

魏腾给了常孜一个眼神,屁颠屁颠地跟在了静心身后,随口问起庙什么时候建的,静心何时入佛门,为何入佛门等寒暄的话来。

魏腾和常孜回到堂屋用上静心端上的饭菜,叶氏她们已是用完了午饭,在慧能的安排下三到了禅院的各个屋里小歇。叶氏这趟上清平庵主要是为了替方老太太请慧能到方家去,因为有些关于方老太太的事需详说便歇在了慧能的禅房,而郝春和方思芩歇在一间房里,方慧芳和方慧芬则歇在了另一处。

女儿受了惊吓一直很安静,没了以往哭哭笑笑的情绪让她很担心,因此一整个早上她都将女儿抱在怀里,除了上香时才暂让乳娘代手,连用斋饭时也是手不离女儿,就算叶氏送来嫌弃的眼神,她也不管不顾,女儿可是她在这里唯一有血脉联系,且又是和疼爱自己男人的孩子,有点磕着碰着她可是心疼得紧,眼下入了禅房休息她依然是将女儿抱在怀里,坐在床边哄着,而方思芩早在和她入门不一会就出了门去。

郝春见屋里只有自己和乳娘,掀了衣裳给孩子喂奶,一面喂着,她几番思起方思芩出门前的斜眼,那是斥责的眼神,她觉得或许有些事不如讲开了好,乘着在方家外头……

孩子吮吸着母亲的乳汁,享受般地静静磕上了眼,渐渐停止蠕动的小唇,安静且恬淡地睡着,那惊慌和害怕彷如随着熟睡的恬静而离去,郝春轻轻将孩子挪到乳娘手里道:“嫂子,你带下我去去就来。”

乳娘接过孩子,无声地点了点头,郝春走出禅房寻着方思芩而去,到佛堂院里她想起用饭花厅的院里有个拱形小门,她依稀记得方思芩用了饭先离席了,出花厅时方好见方思芩由那里出来,她觉得兴许游秀丽就住在那里。

而在郝春绕到佛堂后,一个婀娜的身影出了禅房院门,狐奸一笑,走向佛堂。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话庙庵 下

苹果一般的粉嫩小脸亲贴着带有淡淡的酥胸上,一只小手攀着丰盈的酥软,红嘟嘟的小嘴还在甜蜜蜜意犹未尽地做着吮吸,在背后那温柔轻拍下她酣然入梦。

一丝浅浅秋风透窗而入,寂静的禅房里让人不仅泛起午后的倦意,乳娘靠在床边,抱着妞妞在拍哄中打起盹,勉强半睁的眼抵不过睡神的呼唤重重地压合了起来,半梦半醒的倦寐垄断了她的思绪。

一双十指尖尖葱白的手悄悄伸向那软软的小身子,轻轻地,生疏地将妞妞抱离乳娘温暖舒适的胸前,蹑着步走出房门,避到房门外的房檐下,胡乱抱着妞妞坐在房檐下的栏椅上,端起放在椅上一碗盛有灰黑不接的污水就往那红嘟嘟的小嘴上推去。

另一只纤细的手猛地抓住那端着污水的手腕,一个焦急沙哑的细声囔道:“你给小妞妞喝什么?”

端着污水的手一颤,方慧芬猛回头望向声后的方慧芳瞪起大眼望她,“哇哇”妞妞被吓醒,睁眼瞧见自己躺在陌生的怀里蓦地大哭起来。

方慧芬做贼心虚,一听见妞妞哭心跳如狂,将碗撂在椅子边,随手把妞妞往长椅上一搁,起身就要走,方慧芳一把抓她的衣袖斥问:“你给妞妞喝什么?”

方慧芬抬起胳膊肘往方慧芳身上用力一挤,皱着眉头扯过被方慧芳抓住的手腕拔腿就要走,乳娘在禅房里被外面嘈杂的动静惊得精神,出门来见到躺在长椅上低眼望着方慧芬和方慧芳若斥述般哇哇大哭的妞妞,忙将她抱了起来,急着眉眼不明所以地望着方慧芬和方慧芳。

方慧芳伸手阻挡方慧芬再次问:“你给妞妞喝了什么?”

“你不待在房里跟着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你管不着。”方慧芬见乳娘出来生怕自己的不轨被伸张,双手向方慧芳的胸口上使了把劲,将弱不禁风的她推倒在了地上。

“好好的娘子,为何这般凶悍。”魏腾由方慧芳身后冒了出来,拦住方慧芬的去路,嬉笑道。

常孜则随后扶起方慧芳,彬彬有礼地朝她作了个揖,她突然见到陌生男人,大眼一怔,不知所措地忙将身侧过去,抬起衣袖半遮颜面。

魏腾矫健地越过方慧芬身边,端起那碗污水,瞧道:“香灰水?”

方慧芬也被他们吓了一跳,一面侧眼上下打量眼前两位来路不明的男子,一面伸手抓住魏腾手里的碗沿就要夺过去,无奈魏腾有意紧抓着碗不放,她和魏腾相互一扯那香灰水摇摇晃晃洒了半碗。

“哪来的登徒子?这可是我们方家的地,由不得你们撒泼。”方慧芬扯不过魏腾,恼羞成怒将碗一掀厉害道。

香灰水随着方慧芬的掀力洒了一地,魏腾瞧着空碗冲她道:“小娘子口气实在不小,也不知谁方才鬼鬼祟祟,现在又蛮横无理,倒说我们撒泼了。”

“你们……”方慧芬哑口无言,目光落在方慧芳身上,回思起方才常孜扶了她一把,眼眸一转猜疑地瞪向她。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叶氏的严问由方慧芳身后传来,方慧芬速将目光越过方慧芳的肩头望着叶氏眼眸一怔,随即视线直垂向下。

方慧芳循声回头望向叶氏忙道:“阿芬给妞妞喂了不干净的东西。”

“别含血喷人……”方慧芬顿了下道:“师太说妞妞吓着了,我不过是弄些香灰给她压惊。”

“这水里不光是香灰。”魏腾将手里的碗向前晃了晃。

“你……”方慧芬瞪向魏腾,怒道:“你们是谁,如何在这里,为何又帮着她踩着我,难不成她和你们不清不白。”

“不是如此,我没瞧过他们。”方慧芳望着方慧芬回过来的一眼忙道。

“你们一个一个说。”叶氏几步上走过常孜身边,睨了他一眼,压着恼火,低声道下,望着眼前两位年轻后备婉和问:“不知二位是何人?”

尽管平日叶氏不太愿意理会方慧芳和方慧芬,但出了门她们就是方家的姑娘,眼下还有陌生的男子,她着实怕两个姑娘传出什么不好的,害了方家的脸面。

常孜几步上前到叶氏跟前,客气道:“我们是入庙躲雨,方见了这位姑娘拿着香灰水入院有些奇怪就跟进来瞧瞧。”

“有何奇怪,你们没听过香灰水压惊吗?”方慧芬争辩。

“香灰水压惊不假,后来你又加了什么?”魏腾靠到常孜身边,给了方慧芬一个厉色问。

方慧芬低眸撇向他处道:“没,没什么……”

“天已晴,我们也该走了。”常孜瞧见慧能和静心一起走来,给了魏腾一个眼色道。

方才他们用过饭在静心的引路下出了堂屋正巧遇到方慧芳尾随方慧芬入佛堂,常孜借口要出恭,他们先是顺着静心的指路而去,乘静心不注意又绕回前院随在方慧芳的身后入了禅院,此时见到静心急着眉眼走来,魏腾也明白他们是给人家添了麻烦,再不走恐怕就要混在别人的家务事里,魏腾接到常孜的眼神,把手里的碗递到方慧芬眼前:“你的碗,拿着。”待方慧芬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碗,便和常孜一道出了房檐下,走到静心面前道了声:“我们这就出庙。”两人便是马不停蹄地出了禅院。

叶氏从方慧芳和常孜、魏腾地话里话外多少听出了事由,两位外人离去,她对着方慧芬板起来:“你二嫂不愿给妞妞喂符水,你又拿香灰水来做什么?”

“我是瞧她愣的可怜。”方慧芬显着心虚嘟囔。

“夫人,阿芬在香灰水里另下了东西。”方慧芳噎声道。

“下了什么东西你倒说,说不出来别含血喷人。”方慧芬落了话,顿了下来,瞧见方慧芳吱唔不出来,甩过肩膀要走,方慧芳憋了口气道:“我见她把包药粉的纸收入了袖子里。”

方慧芬顿住脚步,回眸瞟向方慧芳:“你今日不诬我是不甘心了,那好让你搜,搜不到你得跪着和我道歉。”

方慧芳生性胆小,这一听便缩了声不敢再言。

“妞妞如何?”在叶氏眼里这两个姐妹就算掐个你死我活也不关自己什么事,相较她们,她反倒在意妞妞,尽管再不喜欢孙女,但还是念在她是自己儿子的亲骨血。

妞妞本还哇哇大哭,瞧见叶氏来了一下就啜泣停止哭泣,显着受了惊吓的样子趴在乳娘怀里,一只小手紧紧抓着乳娘肩头上的衣料。

乳娘见妞妞除了大眼睁得圆圆,其他好似也没事道:“小小姐好似被吓着了。”

慧能悠悠划步由房廊外走到妞妞身前,抬手摸了摸她生着毛茸茸胎发的小脑袋,见她眼眸还能好奇地随着自己的手转动,慈祥笑了笑,从袖里掏出了三角形的黄色小符套进她短小的脖颈上,慈爱喃喃:“给你保平安。”

妞妞小手抓着平安符上的红绳,惊愣愣的眼神渐渐转为新奇,看起来又变得灵活了起来。

慧能侧过身望向叶氏笑道:“贫尼看来孩子应该没怎么。”

叶氏见妞妞没想,便不想在外人面前展威,给了慧能个浅笑道:“师太费心了,我这两个姑娘真叫人不省心。”

慧能慈笑走到叶氏身旁道:“是小尼没看好外人。”

叶氏客气道:“不关此事,她们吵吵闹闹着实坏了你这地方的清净。”

慧能呵呵轻笑,望向方慧芳和方慧芬问:“二位小姐可有事?”

“没怎么。”方慧芬低声道下,扭头挤过慧能身旁的缝隙夺路跑出房廊,去了自己的禅房。

叶氏将怒怨的目光投向方慧芬的背影,很快又侧头对慧能笑了笑,挪步到方廊外道:“都是老爷太宠这个丫头,如今才坏了性子。”

慧能跟上叶氏道:“二位姑娘若无事便好了,阿弥陀佛。”

叶氏想起一碴事来,回头问乳娘:“二奶奶去了哪里?”

“奶奶说去去就来。”乳娘道。

叶氏蹙眉回过头方好见到郝春入了院来,前几步走向她问:“去哪里了?”

郝春见到方慧芳立在廊下,乳娘一脸快瘫的难色,叶氏又不怒而威,便猜出几分应该出了什么事,回头望望身后,搬出最唬又易用的理由:“我去了茅房。”

人有三急,叶氏也不好说她什么不是,只道:“待会回去。”

“嗯。”郝春应声而下,匆匆入院门,看着叶氏和慧能一道入了对面的禅房,快步入房廊靠到方慧芳身边,方慧芳蹙起两道秀眉忙将方才的事和郝春耳语了一番。

郝春立起眼,瞟望方慧芳她们的禅房,她完全没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方心结未解,这里竟被乘虚而入,她想着,眼角怔在了门外猛地出现的端丽身影。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姻缘事

郝春将触到方思芩痛恨的目光睨瞥开,回身走到乳娘身前,伸手抱过妞妞,淡声道:“收拾一下,准备回去。”

乳娘朝她点了下头,回身入屋便收拾起妞妞的尿布和更换的小衣裳,随后郝春抱着妞妞也避入了屋门,避在门边瞧着方思芩走进方慧芳的禅房。

从今以后应该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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