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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之小丫头大媳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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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菱当真,瞪起眼吓道:“胡说,怎么会有老鼠,院子每日都打扫,屋里也没放食物。”

郝春微起眼盯着水菱,一字一句道:“水菱姐那日不是在嗑瓜子吗。”

水菱顿然想起藏在自己屋内未吃完的瓜子和蜜枣,近乎快跳起来地挺了□,返身就赶回了抱夏,郝春望着水菱紧张离去的身影,憋着笑意返身回了屋。

接下来的几天,水菱皆在疑神疑鬼老鼠的存在就没空再想她房门上锁的事。

四月末。

这日晨,郝春打扫过院子,吃了早饭就坐在床头的窗下做着布袋偶,忽闻水菱的细嗓划破悄静道:“少爷,这一路如何?辛苦吗?”

方岚淡声:“嗯,还可以。”

遂后郝春就闻两人的脚步进了堂后的正房。

耳中恢复悄静,郝春的心却有些焦虑,不知道是否该去正房内给方岚道个安,但去了怕水菱会觉得是要和她争些什么,又要看她唧唧歪歪的样子——

反正他又不缺人伺候,管他的,待适合的时候再过去。

郝春想着,便又动起顿在布里的手,将手里的针穿出布外,抽手捏着针头拉出线,一针一线反反复复,续续不止。

窗外忽然阴了下来,郝春下意识觉得窗外被什么巨大物体遮了光,猛地抬头就见方岚站在了房外,英俊的脸上浓眉拢锁,目光有些疑惑,疑惑中又有说不出的复杂。

既然被预先看到了,郝春立起身,对方岚浅微唇角道:“夫人派我到这里做事。”

方岚下望她手上的布偶,低语质问:“又在做这种没用的东西,我回来,你不是该出门伺候吗?”

“我想有水菱就可以了。”郝春怕方岚盯去疑问来,忙把布袋偶藏到了身后。

“水菱是水菱,你是你。”

郝春觉得方岚望来的眼神中好似烧着两团躁郁的火焰,她不知道什么事让他感到了不安,但只怕自己不放软态度他会暴走,便轻声问:“二少爷想吩咐我做什么?”

方岚低头左右想了想,遂又抬头看她:“就算没事,你也该跟在我身边。”

郝春有些顾虑水菱介意,可是主人既然要求跟着好像也没错,夫人那里身边的三个人也是常跟在她身后,连初柳和老爷有一腿了,白天也还是在她旁边听命,跟随好像是主人和丫头间不成文的规定一样,这番左右为难下,郝春将手上的布袋偶锁进柜子里,快步出房门,将房门也锁上才站到方岚身旁。

是天太热吗?为什么她在身边就觉得好热,好想……

方才那样的脾气怎么来的,方岚不甚清楚,只觉得看到郝春心就如被纷乱的线紧缚一般,心不由己了。

看着眼前的香腮粉鬓,翠羽乌眸,娇俏欲滴的降唇,方岚紧紧握住拳头,吞咽了下干燥的喉,速低下头在她一侧脸颊啄了一记。

正文 第五十一回 坏游戏

郝春美目上那双葱茸扑闪惊起,盯望方岚晃到眼前的俊脸,只见他凝神盯来,一张脸像半夏未熟透的苹果,错乱起伏的宽阔胸膛好似一颗心要从里面蹦出来。

她看得出他很紧张,也仿似在彷徨下步的举动,可是她不想让他有接下来,不想为他有牵绊,不想和他上演少爷和丫头的苦情戏。

这时耳闻一个脚步由远而近,郝春的视线穿过方岚的臂膀就见水菱从明堂前走了进来,她对到水菱那电光火石的眼神就明白该怎么做,张口唤道:“水菱姐。”

水菱端着一托盘面食糕饼走到方岚身边,瞥了郝春一眼,朝方岚巧笑起道:“二少爷怎么来这里?”

水菱那高八度的嗓音刺入方岚的耳膜里,他腾地惊回了神,眼睑微颤了下,低声道:“来瞧开春种下的月季。”

“少爷放心,我没忘给它浇水,近日结了几个花苞,少爷过去瞧瞧。”水菱说着,把手上的托盘摆到郝春面前道:“将这个拿到少爷房里。”

郝春接过水菱递来的托盘漠然低眸就去了方岚的房,方岚目光追随她身影离去,脚步也跟了过去,水菱忙问:“少爷不看月季吗?”

方岚顿下脚步,想到了个理由:“我饿了。”就跟在郝春身后进了房门。

郝春将托盘摆在方岚房厅正中的八角桌上,想着该出房门一扭头就和方岚照到面。

厅内骤然静默,水菱由方岚身后赶到八角桌边拿出托盘里的面食糕饼道:“少爷面凉了就不好吃。”

方岚踱步到八角桌边,低声道:“水菱下去吩咐人烧洗澡水。”

水菱把一碗面推到八角桌边:“已经吩咐了,少爷吃下点心就可以洗澡。”

“嗯。”方岚沉沉应下,退步落坐到靠近那碗面的凳子上又道:“水菱给我取壶茶来。”

方岚话才落下,郝春回身道下:“我去取。”便快速地出了房门。

他想要把水菱支开?为什么要支开?想做什么?难道这个孩子在外已经懂得了那些事,天啊,该怎么办,很明显他是有那意思,不然刚才怎么会来这么一下子,不行,天天都在一个院里,还要一起待上几个月,他要和他爹一样怎么办?要让他讨厌才可以……

郝春走在后园通往下房的游廊上,一手用力搓着被方岚啄过的地方,脑袋混乱思索,突然有一只大手穿过她的小蛮腰将她卷入一只强健的臂弯里,头顶遂响起一个坏声道:“坏丫头。”

她一听这声就猜出是方岩,但她被方岩的紧搂吓着,惊声唤:“三少爷放开我,放开我,你想干嘛,有话好好说……”

方岩怕她的惊叫引来其他人,把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往不远的游廊门洞。

方岩一只手臂有她两只手臂的粗,又练了武臂力实足,她挣脱不了方岩只能随他的拖力往游廊门洞去。

方岩把郝春拖到游廊门洞里,双手撑壁就把她圈在了两臂间,冲她显出一副非常得意又很坏的笑:“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要是小时候方岩用这样的口气说话,郝春一定白他一眼,给他一脚跑走,但如今的方岩已经长得很高大,晒得古铜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眼眸中带着莫名的杀气,看上去就是不太和善的人,她着实被他盯得害怕侧过身就以臂挡胸缩在墙上,皱着眉头瞥眼望他,弱声问:“你要做什么?”

方岩如狼目光盯望她,抬手捏住她一边脸颊的嫩肉道:“我要讨回那一巴掌。”

郝春很识实物的求饶:“那时不是故意的,我被你吓着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站好了。”方岩说着,用力把郝春的身扳正,侧头就靠向她一边颈侧。

靠!今天是什么日子,兄弟俩都玩这一招。

郝春想着,双手握住方岩两只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用力扒着他的臂弯想挣脱开他,无奈他力气太大,她用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是让他下嘴慢些,她一个机灵还是使出了绝招——抬脚踢方岩的膝盖。可她的脚才抬起来就被方岩察觉到,方岩随手一把捞过她抬起的腿,很顺势地把还离她一小段距离的身子贴到了她身上,一手则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腕,将侧着的头近贴她细白的脖颈,嘟着嘴就亲了上去。

一股少女淡香沁入鼻内让他迷惑,胸膛前的柔软让他感到了无比的舒服,就像抱着个温暖绵柔的枕头一样。以往听闻方鸿展说起抱女人的感觉是软若无骨,清香扑鼻他还不怎么相信,现在亲身体验到他简直心悦诚服了。

他嘟着嘴按方鸿展的说法拱吻她的脖颈。

她虽是穿来的,但并不是奔放的人,这突然被压在墙上乱吻,她的小心肝崩溃了,一下就梨花带雨,泣声惊唤:“放开我,混蛋,我会告诉夫人,混蛋,放开我……呜呜……”

她一哭,他就住了手,放下她的腿,得意笑起:“知道怕了吧。”

她看他同小时候一样作弄了人就开心的坏笑,发觉他的目的好像也只是要吓自己而已,顿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把鼻涕一把泪冲他嚷嚷道:“你个弱智,从小到大都这样,宅里那么多丫头为什么不去找别人玩?白痴,弱智,神经病……”

她那一连串诋毁他智力的话他没怎么听懂,唯独明白了她的问话,在她的哭声下他有些心软便磕眼认真道:“她们都是避着我,也很没趣,只有你看上去很好玩。”

“我又不是你的玩具。”她冲他怒道下,横着身塞过他们之间的缝隙趁他低眼不备就往通向下房的路逃去。

方岩故意放走了她,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咧开嘴晒出一口皓齿,这样未预料的成果简直让他满载成就。

每次作力反力他没有一次能欺负到郝春,这让他自小到打都很郁闷,特别被郝春扫了一巴掌他更是想好好惩罚一下这个臭丫头,有日他到方鸿展那里吃东西,随口就向方鸿展问起如何让女子臣服,方鸿展轻佻一笑便教授了他些许,说来他也是不太相信那些“想当初揪辫子都没让那臭丫头大哭,在她身上蹭一蹭,亲一亲难道就可以”怀着这样半信半疑的心他就回来摆下了埋伏,然而一胜利却让他的心头多了丝丝温柔缠绵的回味。

郝春到了下房,先是到井边洗了把脸,将衣襟整理好才去了厨房,半路遇到桂嬷瞧见异样问起为什么,她也只道天热打盆水洗脸,她知道这里的闭塞说出来也是自己吃亏,弄不好夫人加个勾引的罪或者直接派发到方岩那里就更惨了。

郝春端茶回到方岚的院里,端茶走入正房厅里瞧见方岚已不在,询问立在厅边的水菱得知方岚已入屋便把茶水放下,收拾八角桌上的残羹又出了房门,方岚由房里听到她的声响赶出房时,她已不在房内。

方岚心上结起一团忧愁,落座在八角桌边,水菱上前要为他倒茶,他手挡在茶壶上,示意自己来,就为自己倒了杯茶饮下一大口,压下郁结的愁火。

他本想支开水菱,与她说两句话,却没想她行色匆匆好似在逃避,这真是叫他愁上加愁。

接下来的日子,郝春依然是逃避着方岚,能不理他就不理他,唯想快点撑过这几个月,把方岚送出门。

而方岚成日瞧她在院里忙东忙西就是不瞧他一眼,让他实在焦虑,可是碍于水菱在有些话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憋在心里。

时日初夏,正值天色多变,稀里哗啦地忽然下起了绵绵不断的倾盆大雨,雨过天晴后,方岚担心茶场的茶叶受潮就择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晨,穿戴整齐打算去茶场,走到厅堂便见正在扫地的郝春,留住脚步看了她片刻不自觉唤道:“阿春。”

郝春循声望向头戴方巾身穿素色直裰的方岚就停下手上的活向他点了下头便立在一边,等他出厅门,却没想他脚步去了又回道:“阿春和我去茶场。”

为什么?

郝春疑惑望向方岚,方岚不留给郝春多思索的时间道下:“走吧”返身就出了厅门。

郝春有些反应不过来,可又不知该从哪里问起,便像被方岚牵引一般,放下手里的扫帚跟上去,出了院门才追着方岚问:“二少爷,为什么要我去茶场?”

方岚脚步向前,道下:“去了再说。”便不多说其他,只留给她一堆问号。

正文 第五十二回 茶场行

方岚带着郝春坐上马车,令下车夫驾车便凝望向对坐的她。

车篷外的光线透过郝春身后的竹帘照在方岚清俊的脸上形成了一条一条跳动的阴影,郝春微垂着头,斜眼看着他,避着那凝望的深情目光,近似呢喃:“为什么让我去茶场?”

方岚轻微嘴角道:“因为不想让你躲。”

心思被看出来,郝春显得有些不自在,嘟囔:“二少爷,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躲着你。”

方岚认真道:“我回来那日有没有吓到你,我非有意,只是有点克制不住……”

郝春慌忙道:“没没,我已经忘了。”

“嗯……”方岚听她说忘记,心顿然有些说不出的失落,默了下道:“我记得你方到我们家只有这么高……”

拜托又不是侏儒哪里会这么矮。

郝春见方岚把一只手比在坐位边上,心里暗囧,但没说话只听他继续道:“看上去和阿芳一样大,是家里最小的丫头,我就想,这么小的丫头能做什么,她打水会不会掉到井里,端水会不会看不到路绊到石头摔倒,会不会做不好事被娘亲和周嬷骂……”

二少爷,你完全是坏心吧,为什么要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好在自己福大命大,哼!

郝春面子上还是一副垂头的乖巧,但心里暗暗唧歪,方岚则自顾自道:“但一切是我多心了,你这个丫头实在伶俐,一点都不用别人操心,还把阿芳照顾得很好……我一直误把你当阿芳一样看,如今却有些不同了……”他说着,敏捷向前倾身将一只大手覆在郝春放在腿上的一只手背上,包裹住那软滑的手背紧紧一握。

方岚说得很拐弯抹角,但这一握郝春明白了,再看到方岚投射来那深情款款的目光,她觉得那应该是满心期待要自己答应做小——

屁!做小怎么可能,就是做大的还要掂量个再三,两句话就想打发人,算什么。

郝春把手用力从方岚的手心里抽出来,侧过身去嗔道:“二少爷说什么我不懂,若要我当陪床的,那还是早日打消念头吧。”

方岚为郝春的直白深吸了口气,拢起眉头道:“阿春,我绝无此意。”

郝春瞥眼望他:“你和秀丽姑娘已经订了亲,现在又说这些,不是此意,那是何意?”

“我,我……”方岚手足无措道:“这几日我看着你心里很乱,所以才想和你说说,我就是怕你往这里想,那日我不是有意轻薄你,我是为你心之如狂……”他说着脸上晕开淡淡的红晕,将身坐正,撇头沉沉地:“哎。”了一声。

郝春见他英俊的脸庞纠结得都快变了形,沉下口气,转为缓和:“你不觉得这样会对秀丽姑娘抱歉吗?”

方岚没有即刻开口,良久才冒出一句:“父命难为。”

郝春觉得他单单为了父母之命便耽误人家实在太过分,忍不住问:“只是为了父母勉强和别人在一起,你以后要怎么样对待秀丽姑娘?”

方岚没开口,心里是另一番想法——直恨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实在难解。

沉闷静默间,马车“夸跶夸跶”缓慢地停了下来,车篷外传来荀书的声:“二少爷到了。”

郝春和方岚齐齐起身,他为她让了道,待她撩开车篷帘子出门,随后也紧跟上她钻出车门。

郝春跳下马车,寻望四周,只见周围草木成茵,青山环抱,近在咫尺是一座有着极长院墙的宅子,宅子外是条黄泥路,因为连绵下了几夜雨的关系黄泥路上显得很泥泞,顺着路远眺宽阔泥路,路的两边皆是或稀或密的高耸灰瓦白墙小院,离大院越远房子越密集,大院子大门对面则没有房子,只是一条被林木围绕不知通往何方的黄泥路。

“是郊外?”郝春头次出方家心中无比的好奇。

荀书敲了两下大院的宽实门板,看向她一脸疑惑的娇俏样子笑道:“嗯,是南城近郊。”

郝春暸望远处山坡层层绿浪问:“那边是茶树?”

“叩叩——”荀书见无人开门又继续敲门,方岚靠到她身后,由东指到西道:“从这边到那边都是咱们的茶岭,那边过去是柚子庄。”

郝春望着如黛远山感叹:“好像很远。”

方岚道:“不远,一个时辰就到了,有空我带你去。”

“真的。”郝春开心笑起化解了车篷带出的尴尬,方岚朝她清逸微起唇角肯定地点了头。

这时大院的门被茶场的老管事开起,老管事见到方岚点了下头轻唤下:“二少爷。”就把他迎进了茶场里,与他边走边道:“都忙着搬茶一时没听到敲门声。”

方岚道下:“不打紧”望见数来个工人在储藏间进进出出将一麻袋一麻袋的茶扛出院里问:“茶如何,有没有泡湿?”

老管事回:“东面的房里破了两块瓦漏了水,幸而早用桐油布和樟子盖上,下面又隔了架子,茶才没泡到水,但受潮较重。”

方岚听着,与老管事走向东面的储藏间。

自进了院里她身上就没少过关注的目光,不仅搬茶的工人来回跑动要瞟上两眼,连在簸箕边抱着麻袋倒茶叶的小媳妇老妇人也要回头看上郝春两眼,然后窃窃私语,把原本大大方方的她惹得不自在。

郝春和荀书立在院里看着那些扛着麻袋忙碌的工人,惊讶着自己的回头率,当然她自认还是长得漂亮,但七分靠长相三分靠打扮,她觉得自己一脸素颜,又一身下层劳动人民的穿着应该不至于这么让人青睐。

可郝春不知道,茶场平日都是男人们待的地方,到了四月繁忙期间才有小媳妇老妇人到茶场帮忙,但男人女人也都是各聚一团,除了和自家男人,与其他男人都是守着三分礼,不曾有未出阁的姑娘到这里来,由于少爷丫头的身份和清丽可人的外貌她的到来一下就惊艳了那些工人,也成了小媳妇老妇人的八卦话题——

“二少爷带来的丫头,应该是少爷喜欢的丫头。”

“难不成是通房?”

“挺水灵的,屁股也很翘,我看能生。”

“指不定夫人就是看上她这个了。”

“嘻嘻……二少爷也不小了,要不是被耽误着早当爹了。”

“想来夫人也很着急。”

“我看老太太更着急。”

“要不过去招呼她一下……”

“你去呗……你去……嘻嘻哈哈……”

茶场除了一排各有不同功能的平房外便是三四百坪的大晒场,场地宽阔说话有轻微回音,虽妇人们的话语像蜜蜂苍蝇一般嗡嗡,但仔细还是能听得到,郝春听着那些话囧是不用说。

反正囧囧更有神……无语……

郝春郁闷觉得自己是来到一个不该来的地方,但只装作没听到小媳妇老妇人的八卦,几步靠向一间平房门外假作游览。

郝春走到那间平房外,探望房内,只见房中有数个中年男人坐在大锅前用力揉着茶叶,她还从中发现了张嬷男人的身影,与其对望点下头,就闻身后传来一位妇人的声:“姑娘喝口茶。”

她循声转头就见到一个和气的老嫂子已把一杯茶端到了面前,日头已经挂了顶,她正被烤得有些渴就接过茶道:“谢谢。”

那位老嫂子见她客气眯眼笑道:“谢什么,这里是炒茶的地方,甚热,姑娘不如到那边亭下坐一会。”

郝春喝了口茶,顺着老嫂子的目光望见平房尽头一处廊亭就点头同意,遂就跟着老嫂子的脚步过去。

方岚吩咐下老管事要让人将储藏间的瓦补好,便到各个房里察看每到制茶工序,巡过一圈了解到暴雨未给今年出场的茶造成损失才到廊亭内找郝春,这方踏进亭子还没说话那院门就响了。

老管事觉得这若不是大当家就是二当家来了,便急急跑出房廊去开门,方岚则立在原地望着院门,有些担心进门的是方鸿翔。他知道爹今早要去商友家做客,这进门来的应该是二叔了,这要被二叔看见自己带着丫头出门指不定会被笑话,那还真有些难为情。

老管事打开门见到四个衣冠整齐的男子倍感意外,目光很快被立在前面两位衣着光鲜的少年勾了过去上下打量他们问:“你们有什么事?”

其中一位发髻上缚着藏青绸带,身着藏青直裰,英气奋发的少年朝老管事拱手道:“我们到此游玩,车马不甚陷入了泥坑里,几位仆从正在拉车,可否借地休息。”

“这个……”老管事本想拒绝,但见两个少年不仅衣着光鲜且还有众多仆从,且是出外闲游只怕是官宦子弟,方家为商本就得结交八方富甲,何况是这等官宦人家,老管事犹豫道:“请二位公子稍等,我去请问一下我家少主。”

“好,希望赏个方便,我们只歇下脚就走。”

那位一身藏青少年点头笑道下,老管事回到廊亭禀报方岚,方岚听闻不是方鸿翔就安下了心,但闻是几位富家公子便亲自出门瞧看。

方岚走到门口见得两位公子拱手道:“在下姓方,单名一个岚字,不知二位公子打哪里来?”

一身藏青直裰少年向他拱手笑道:“我们从京中来,但我知道这是方家茶场,想必你就是茶场的少主。”

方岚客气笑下问:“不知你如何知道?”

藏青直裰少年显出一副若遇到故人的笑道:“我原是本地人,多年前去了京中,今日与好友出行,却不想几日大雨使得道路泥泞,我们的马车就陷在泥坑里,这天甚热,所以来借个地方歇凉。”

“这就是做茶的地方,我平日喝的茶就是从这样的地方出来的?” 站在藏青直裰少年身旁那一身红衣锦绣华服,手持撒扇,带着几分稚嫩气息的少年望着茶场显出了兴奋。

方岚快速打量眼前这位一身华丽的公子,觉得他像是个极少出门,但非没见过世面的人,反而茶场这样的地方与他身上气息相较显出了鄙陋,方岚不敢怠慢忙迎他们入门道:“几位请到陋处饮茶。”

方岚将他们迎向廊亭,郝春远远见到有客人过来很知本分地从亭椅上站起身等着方岚把客人迎进亭里。

“二位请坐。”方岚已看出他们四人的主仆关系,因此只请藏青直裰少年和那一身华丽的公子坐下,然后吩咐老管事道:“请几个人到外面帮忙。”

藏青少年闻言,忙客气道:“多谢方家少主。”

“不必客气,既然是同乡人应当帮忙,对了,称我阿岚便可。”方岚道下,望向亭内的老嫂子道:“将东二房靠门的那种茶沏一壶上来。”

方岚落下吩咐,与陌生人坐着一时无话,便冷坐住,那华服公子一直扇着手上大开的扇子,默了半刻思索下问:“待会能让我看一下怎么做茶吗?”

方岚觉得这位华服公子应当是好奇,便满足他的愿望道:“公子想瞧当然可以,只怕公子会觉得无趣。”

华服公子笑道:“只是想瞧瞧,这样一趟出来才不虚此行。”

方岚想开口说话,但觉得不知道姓名不好称呼,便问:“不知二位贵姓?”

华服公子笑道:“相识何知姓贵,名山宗。”

方岚一听便知此人虽在开玩笑,却是在说“相识不要问姓贵贱”听上去有些广阔交友的豪爽,另一面也像不愿说出姓氏的敷衍,他出行过各地,也没少听闻贵族子弟为了方便游玩而隐姓埋名的事,因此也不追问,只迎合道:“然也然也。”

藏青少年也道:“在下良文。”

他们三人加起来都不到六十吧,说话却像六十的人一样,这叫自己这个二十好几还要装嫩的人情何以堪。

郝春立在方岚身后瞧着三位各种英俊少年说话老气横秋的样子,已经被古人深深折煞了。

作者有话要说:近几章估计得写情,宅斗情节得往后推了~。~

正文 第五十三回 争端起

老嫂子端着五杯茶过来,郝春很守做丫头的本分上前帮忙,取过托盘内一只茶盏就递到良文面前,他双手接过她递上的茶盏,眼眸扫过她的清丽面庞,就将目光死死地盯在了她的脸上,仔细端详着她。

郝春有所觉察身子一边罩子的光亮,表面上故作淡定,侧身端过托盘里另一杯茶盏递到山宗面前,山宗接过茶对她浅笑下就迫不及待掀盖饮茶。今日她没少被人观望,对于良文投来良久不散的目光全当了穿女定律——凡穿者难不是个美女,难不让遇到的男子神魂颠倒,因此她还在心里小美一番。

郝春走过山宗身前,随着老嫂子的脚步挪到立在山宗身旁的两个男子面前也将茶端予他们,方岚瞧见良文的目光明里暗里一直追随在郝春身上,“咳咳。”用力咳了两声,招呼道:“喝茶,喝茶。”

良文闻见方岚的咳嗽脸上透出一丝失礼的抱歉将目光由郝春身上低望茶盏,从容开盖品入,这时山宗已饮下了两口茶,抬着两条活跳跳的墨染乌眉,微开红唇白齿高兴道:“良文这茶真是香气如兰,韵味深长,比上面的茶还好,岚兄这是什么茶?”

方岚见眼前的人识货高兴道:“是黄金片。”

山宗转着灵动的眼眸道:“可是俗称毛峰。”

“嗯。”方岚笑应。

山宗道:“这我也喝过,但都没这个好。”

方岚道:“我们家制的黄金片与别处有些不一样。”

山宗回思起,将一只手上的盖子叩回茶盏上兴冲冲道:“可否看一下。”

方岚侧了下头以示抱歉:“黄金片的做法不能外示,普通茶的做法倒是可以。”

山宗有些失望地憋下嘴,很快又恢复活力道:“那看一下普通做法也好。”

方岚瞧山宗执意要看就站起身,把手上的茶盏放到老嫂子呈上的托盘内道:“亭外请。”

山宗和良文速也起身跟在方岚身边要出亭廊,郝春也要跟上,方岚回头让她留在亭里。

郝春虽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方岚不让跟着,但瞧他脸色十分严肃也就留下了。

方岚带着山宗和良文在各个平房走了一圈,山宗眼神显着新奇,但未脱稚气的脸上却很平静,走到炒茶间感叹了两句“锅很大”“既然徒手不怕热”就没什么话。

他们方参观完做茶的工艺,老管事带着两个护从一样的男子进了茶场,良文瞧见他们便上前与之说了几句话,然后回到身边道:“公子,马车已经由坑里拖了出来,我们可以走了。”

山宗点头笑着向方岚拱手道:“多谢岚兄帮忙,后会有期。”

方岚拱手回过礼,山宗和良文便带着一行人匆匆离去。

山宗和良文走后不多时,方岚回到廊亭向郝春和荀书道:“我们也回吧。”

说来这样贵气前呼后拥的出场,通常在小说和电视剧里都是一些了不得人物的出场,若不是皇上,也是王爷之类,郝春自然代入寻思着,随方岚走出廊亭,便嘟囔道:“那两个人不会是皇上王爷之类的人吧?”

方岚听到郝春含糊的话语,顿住脚步回身肃然道:“休乱猜,这话就在这说说,回去别到处乱说,不论他们是什么人,就只当是两个来歇脚的普通人。”

难道真是什么厉害的人?

“哦。”郝春见方岚丢来的眼神中夹有些不爽,但又不知从何问起,就先乖声应下,待方岚回头朝前走去便靠近荀书小声问:“荀书,他们是什么人?”

荀书是方岚的书童,也是方岚的小仆,现在更是方岚的助手,可谓身兼数职,当然自家主人的心思他也略知一二,他自然也知道郝春在方岚眼里和别人不一样,因此对她多了几分敬意道:“我也不知道,但绝非你猜的那样,圣上快到花甲了,王爷最年轻的也都到而立之年。”

郝春打消势利的兴奋劲头,回想起山宗的稚气天真,只猜大概是个豪门少爷便不再多想其他,就跟着方岚出了茶场,坐上了马车。

回方家的一路上,方岚只望着郝春默不吭声,郝春和他对眼太久会害羞便侧身望着窗外,在沿街古景中找着乐趣。这可是她穿来头回清楚地望见古代城市风景,但是她很难形容感觉,非要形容便是自己好像走在了清明上河图的某一角落。

回到家,方岚没再对她提起喜欢的话,也没强迫她跟随伺候,她见方岚不再像以前那样彷徨便猜想他已经安心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深感他还算个有良心的人不会强要她这个丫头。她珍藏起方岚的那份心意就还和以往一样做院里的事情,只不再像以前那样纷乱慌张。

临近夏末,方岚又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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