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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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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娘一见是母亲,忙低身下拜,却被眼前一亮的秦秋云伸手扶住,“不用不用,你这是……几个月了?”她双眼灼灼得瞧着平娘那显了怀的肚皮,不由把刚才想好的那些责骂都咽到了肚子里。这就是了,怪不得她出门交际也无人得知平娘已经与衣家离了亲,原来只是两口子躲在屋子里吵嘴,一气之下赌气之举。平娘已经怀了衣家的孩儿,那一张薄薄的纸,又岂是骨肉血胎能比的?秦秋云满意得瞧着平娘的肚子,那婆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只怕不能全信。
看着她气色红润,肤如凝脂,竟没有怀有孕事的半点不适模样,淡淡轻笑依旧明艳媚人,就是那圆实了不少的腰线,也没减少她的美貌,同为女人,秦秋云也不得不为之一叹,可谓上天造化奇特,待雪娘长大,若有她三分颜色,只怕就受用不尽。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保养的法子……
思绪连翩,秦秋云边拉着平娘坐下,一边温声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派人来与我说声?你父亲不在,可我仍在家中呢。”轻轻拍了拍平娘的手,“你可受了委屈了!”
从未有女人如长辈之般与她说过话,平娘心里难免触动,一时那多愁伤感的情绪又起,便落下一滴泪来,可又想到那衣从华对自己本就是无有可有,若让唐安看到恐怕他心里又要难受,忙用手帕擦了,“不曾委屈,此些小事,不用忙劳母亲。”她转身对梨白道,“把庄子上送的一些新鲜果子送来母亲尝尝,那收起来的新茶,拿山泉泡来请母亲饮一杯。”
平娘一直练习生力功,怀着胎儿也未曾觉得疲惫,反衬着急急奔来的秦秋云有些憔悴。她平日里是不吃茶的,却总有人送来与她,便总是收起来。
见屋子里一时也没有旁人,平娘轻声道,“母亲,你不用为我着急,我与衣家休离的事,如今知晓的人并不多。就是以后大家都知道了,我是因为无子被休的,并不是德行有亏,也不会妨碍到妹妹的亲事。”说着她弯了弯眼眉,拉着秦秋云的手去抚摸她的肚子,“再说,待我生下孩子来,这不能生孕的事也不攻自破,请母亲放心。”比起她自己来,唐安却是着急的不少,方方面面的人他都下了大功夫去打理,连父亲跟母亲有可能的反应也一一与她细细讲过了,平娘心里有数。嬷嬷就曾经说过,能让母亲为自己撑腰,那也不是不可以,可与她本意相驳。
若说她与母亲二人有什么感情那实在是假话,不过同为一家人,不可说出两家话。
秦秋云听她此言,不由得把放下心又提了起来,“听你这意思,是不想回衣家了?”她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莫非她已经死心,就想孤身带着孩儿过日子?
平娘点点头,满目坚定,“母亲,这胎若是个男儿,我便让他姓王。”
听到平娘如此一说,秦秋云心里也不由得一跳,若是她这胎真是男儿,可能解了她的心事了,雪娘之后也定然有了依靠,就是她跟老爷,老了也有人捧盆送灵的了……这可是王家的大姑娘呢,也是他们的大外孙子……
见到母亲脸色动容,平娘就觉得唐安实在是聪明,不过是一句话,就能平复了母亲的怒火了。
秦秋云得了这个消息,便再坐不下去,不顾平娘一再挽留,急急又坐车回府,磨墨写信与老爷商量去了。
不过一会儿唐安得了信儿也打马回来,深怕太太怒火相向,扔下鞭子便往屋子里冲。他一心只把平娘当成了自己的女人,哪里舍得她再受别人的半点气。
梨白正捡了一个大李子递给平娘,最近平娘身边的大丫头们都嬷嬷做主配了亲,个个都暗地里欢喜着呢,侍伺起她来更加精心了,只盼着到时候主子心里高兴,能多赏点嫁妆,之后多看两眼,生活也多份子活路。
“我不想啃这个,最近牙像是要倒了似的,一点儿也不着劲。”平娘虽然没有孕吐等症状,精神好,却也有些这样那样的毛病。
嬷嬷想了想便道,“如此你就拿出去压出汁来给小姐喝。”总得吃些蔬果才是。
“是。”梨白捧着盘子出去,唐安低头看了一眼,“不够便让小李子去买些新鲜的回来。”
平娘瞧他面色通红,便拿出帕子扔给他,“这是打哪儿回来,瞧你急得。”
唐安不由得心里一羞,怪道总说人要成亲,这无媒无娉的真是让人担心的很。之前与她提过一次,她却是未曾答应,也不知道到底是愿意呢,还是不愿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很想说;为什么广告都能抽出来;后台就抽不出来!!!!想完结也不容易啊!
失计
果子汁里加了些蜂蜜,倒是酸甜可口,平娘便饮了一大杯,见她中意,嬷嬷心里便喜的跟什么似的,这大小姐万事都听她的,真比亲生女儿还要贴心,更何况她还没女儿,瞧着她肚子渐渐涨起来那胃口还跟鸟雀般,她心里不知道愁的多少回,只怕小姐不懂事也跟着她忧心,只不敢说,如今瞧她饮得下东西,倒想去多试试加上些滋补品下去好让她多进用些,唐公子又在这里照看着,她便乐滋滋得带着梨白等人下去了。
平娘也懒得动弹,只眯着眼斜着看唐安将外衫去了,就着她用下的水洗了把脸,又擦了擦脖子手,立在那里盯着她不说话。
见他这个样子,平娘不由得笑着朝他招手,“这是怎么了,过来我瞧瞧,可是哪个人给我们唐爷受了委屈不是?”因她孕中,这屋子里上上下下没有不小心注意的,身怕她受了什么不平,将这个好不容易怀上孩儿给弄掉了,比她这个正主儿还精心呢,倒把平娘的性子越发养的骄纵了。
她的脑子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是非黑白,是对着男人也敢下杀手的狠心肝,脑子里其实单就她一个自己,她若是喜欢了,对着那人便有些好脸,莫是讨厌了,她只不拿正眼去瞧你,连话也不会多说两句,只是她一向少言,竟没几个人知道她的真性子,都以为她温柔可亲,性子有些懦弱。
所以衣从华才以为平娘开口道你写休书的时候没往心里去,就是提书写出来也是想吓吓她罢了,岂料到这女子竟真是这般绝情的人呢?
唐安上前抱住她,只把脸往她的胸上蹭,“你别招惹我了,我受不得。”
平娘只拿手去摸他的耳朵,却也不在意,许是孕了孩子便要喂养的关系,最近她那对乳、房又有些涨涨的,“我哪里便招你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竟有些心痒难耐的,一想到那回她坐在唐安身上,双腿分开踏在椅边上,任由这家伙入得呻吟,那腿心又开始热了起来。
唐安见得她如此情状,又是年少青年,怎会毫无反应,不消得便挺起来硬梆梆得贴着她的腿侧来来回回的磨蹭,鼻息也渐重起来,“你瞧瞧我这样子,你便想怎么招我!”捧着心上人他整个人都要醉了,更何况他又不是没尝过滋味,只恨玉人怀着身孕,不能狠狠来搓弄插操一回。
他一心为着她着想,可惜平娘却是自我习惯了的,她淫心一起,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上回也做了不也是没事嘛,如此也不吭声,只勾起一只手将他拉近自己,伸去舌头去亲他,“那你来啊。”
唐安被弄得浑身欲、火,越发难熬,迷了心魂与她面贴面得深深亲了好一会儿,又不自觉除了她的衣衫,只留下那浅蓝碧荷的肚兜半挂在身上,手里揉着那弹手的乳、肉舍不得松手,总还有着一根弦绷着,勉强道,“不行,上回嬷嬷已经狠狠责骂了我一回……”他被训得个满脸通红,根本抬不起头来。他也怕自己的心肝肉有什么不好的,只盼着她生了孩子就能好好与她在一起快活。
平娘哪里肯依,唐安还未曾这般驳过她呢,她气性上来,便想起她曾经也将男人压过,那样的销魂她还是头一回试呢,便越发起了兴致,抽出他的衣带快手快脚便将唐安给绑在了床头柱上,也不脱了他的衣服,只用手去摸着,唐安哪里受过这些,什么念头都没了,又盼着平娘又快些,又想着她慢些。
只是平娘却没什么经验,这手劲她是有,却没那功夫,就是这样,便让唐安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弄得个吊中央,不一会儿就讨饶了。
“顾不得了,你快来……”他很想就这样射、出来便能解脱了,可又不知道这回是怎么得,居然就是挺着难受,唐安原是有力气自己扯开那腰带的,却自己抓着像是被缠得死紧似的,睁着眼喘气。
平娘这回倒是不急了,她早就只剩下件穿了当没穿似的肚兜,发髻早就松散开来,半掩住她那有些邪性的双眼,她分开双腿,将腿心夹在唐安的膝盖住,来来回回的摩擦,又半弯着身子去含那东西,只是如同蝴蝶采蜜一般,啜啜两下便又放开,手里倒是一直握着那热热的不肯罢手,那膝盖处硬实得由着自己撞击,很是舒快得让她轻叫出声,更让唐安饥渴得不行。
见他难受,平娘轻笑了一下,便往上蹭去,那早已经湿润的地方早就准备好了,就这样一寸寸钻了进去。
(——河蟹爬过——)
唐安红着一张脸任由嬷嬷谴责,又打得水来抱着平娘洗干净,打着扇子看她入睡,身心都满足极了,想着她怀着孩子也不愿意委屈了自己,到底他比旁的人(包括肚子里那个)都要重要的多了,那心里跟蜜似的甜,再说被平娘这般吃了一回,真是爽得毛孔都张开了,只盼着能把这媚娘子揉进心肝里呢。
嬷嬷冷眼在一边看着,心里也认同唐安是个好男儿,光是这一心都在小姐身上,比那个不实好歹的曾经姑爷好不知道多少倍,更何况对着小姐一脸书生呆样,在外面有规有矩,世情实故都了然于胸……最重要的是,他与小姐青梅竹马般长大(这绝对是个美好的误会),当初老爷看不上他毫无根基,才许给了衣家人,没想到衣家的有眼无珠,白瞎了金镶玉。
想到之前衣家的那人跟小姐闹的缘故,嬷嬷也不由得一声冷哼,家里有小姐这般模样的娇妻,有老爷这样的岳父泰山,仍不知足,还想去粘花染草。说什么小姐不懂夫人交际,不懂与夫解怀,呸!小姐这般天仙般的人物,怎得要去委曲求全费那心机与旁人交际,你衣从华又不是什么天家皇子,哪里用小姐用这种歪心思,大男人丈夫居然还想要自家妻子解忧,那算得了什么本事!说什么小姐绣花枕头,空有一幅文竹貌,半点文墨诗画不通,呸!这诗情画意小姐岂会不识,只不像旁人有点知识便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又是提帕又是题案,小姐自然是胸中有山壑,那般风流情态哪里是装得出来的,她跟在小姐这么久,虽然没见到过小姐提笔,可从未听到小姐嘴里吐出半个不雅之字,这哪里是不通文墨的人做得到的!
呸呸呸,嬷嬷为有了那么一点怀疑小姐而暗斥自己几下,转而继续咒那衣从华不得好死。
哼,也不知道哪里跑出个女子,虽然不曾见过那贱人的面,嬷嬷却相信那贱人绝对是比不上自家小姐一根手指的,不顾体面缠纠起来,凭着一味的装乖小意,装着几分才女姿色,倒也将衣家人给哄住了,只说着小姐五年未有所出要娶妾生子。
小姐那样的人,哪里肯与人共侍一夫,曾经的甜言蜜语转眼就成了画饼,小姐岂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可恨那衣从华以为小姐离不得他了,竟是硬要小姐接茶纳室,不然就以七出之罪将她休离。当初嬷嬷急得派人去给老爷送信,生怕小姐受了半点委屈,岂料她转身回来,小姐已经坐到椅子上喝茶等她收拾行装,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跟小姐来到这庄子上住了,第二天请了大夫回来,就查出小姐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这般转折起浮只把经历过酸甜苦辣的嬷嬷也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哈哈哈,她就知道,自家小姐可不是一般人。
她从来都认为,小姐就是能去宫里做娘娘的人呐。只可惜幼时失落在民间,没了初元,不然……嬷嬷见唐安将平娘照料得极好,已经沉沉入睡了,便轻轻掩上门,亲眼去盯着晚上的吃食去了,这可容不得有半点失误。
她的小姐呐,可是到哪里都能活下来的能人呢,嬷嬷肯定自己跟对了主子,想着马上就有软绵绵可爱的小主子侍候了,心里越发火热起来,脚步又快了些。
这庄子里的人都是人人有盼头个个心欢喜,只愿主子小姐能平安生下麟儿,唐爷便能加赏大家。
安幼彬可是郁闷坏了,他万万没想到,他听了祖母的话,苦心安排了这么一场分离计,居然全没按着他料中的结局来走,那娘子全然不吵不闹,竟是就在衣家里安安静静便接受了休书,悄没声息得回了自家庄子,若不是她那唐管事为了出气帮她去衣家抬嫁妆,他还以为这事没成功呢。
“啧,这可真是……”真是什么,安幼彬也说不出来,这女子怎得这般,这般,离经叛道,他不禁摇了摇头,又想到她飞身夺命,将一个大男人毙于手下,那般冷情绝然。
“是我小看了她。”安幼彬想到那天她鲜血沾衣的模样,心又是一跳,“这尾鱼儿,也太不好抓了。”想到如今她已经全然脱了任何人的套中,只怕想请君入瓮便越发困难。
思至此,不禁深叹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才看到留言——你这般抽是为般啊啊啊啊,我好不容易打开主页看了一下,原来真抽掉一章节= =不过也算是错有错着吧,免得大家不便,我就将其修改减少到这个章节里了。另外那章节——嗯,就是肉被蟹吞了… …我有两周都登陆不上的经历= =真是对我太狠心了。
夫人
家丑哪得外扬,衣家不愿意再得罪王家。当家老爷不在京中,秦秋云也半点不提,待平娘十月怀胎产下男婴,两家之事也少有人知。
秦秋云抱着皱着眼睛沉睡的孩子,心里真是高兴极了,等老爷回来也必然会欢喜,这孩子真是玉雪可爱。
坐在床上的平娘忍着□的隐隐作痛,对于生产之疼渐生恐惧,这几年来养尊处优,对这疼痛竟是有些承受不起,如此一来,对着孩子便有些不喜,也懒懒得不主动去抱那软软的一团。
幸而爱着那孩子的大有人在,与她一般有些嫌弃的也有唐安,只在她身边嘘寒问暖,各得其所,倒也和乐融融。
等孩子长开,竟是长得越发进宜,雪玉一般招人疼爱,便是平娘见着孩子挥着小手的模样也心生怜惜,也愿意抱着喂养他了。旁人只当她生产时费了好大的力气(都觉得她虚弱如柳),好不容易养得好些了,就抱着孩子不肯松手了(每日里就抱着喂下奶,哭了尿了自有婆子换洗,她是半点没有沾手的)。
满月过后,平娘才好好洗了一回澡,冬日天气渐冷了,众人均忙着备年节,因有添了小主子各方孝敬与年礼等俱烦不停,连唐安也要时常出门。
平娘不会针绣,身体康健无所事事,便带着孩子一同做功,也觉得别有意思,就是躲在屋里也养的壮壮的,让嬷嬷等人好生惊讶,直叹小主子必是个有出息的,这般小就有股力气了。
许是平娘本就不是舍不得孩子的人,孩子学了她半点不缠人,每日里好吃好睡,偶尔哭时中气时足,不把满屋子都吵醒必不罢休,才抱来让平娘哄,还好这种时候极少,不然平娘非把他扔出去不可。
日子像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唐安与平娘如同夫妻一般,下人们也称他为唐相公,他心里存着一股劲,只等王大人回来,便请他主事,不论是他与平娘在一起或是让他入赘都无所谓。
眼见春光明媚,她屈在那屋中也有年余之久,就有心带她踏春出游,松散松散。
久静思动,平娘也想出去走动走动,将才抱起来亲了两口的孩子交到嬷嬷手上一脸欣喜道,“真的?去听戏吗?上回有折三笑我还未曾听完呢……要不去寺中拈香,亲自走上去才好……”平娘想到自己还未曾玩过纸鸢,见外面也是风和日丽,“若是不方便,我们就在外面放风筝也行……”
唐安见她如此,心中疼惜,“你想怎么样都成!”
“真的?那我要跟你一样骑马。”平娘早就眼馋了那般潇洒的样子,只觉得她拿了休书实在是个明智之举。
她想骑马?
唐安微讶又扬眉笑着道,“好,我教你。”
她学的真快!
唐安看着翻身上马无比自然的平娘,暗赞她果然是聪明绝顶。
“唐安,你来追我啊!”平娘提缰纵马,朝着唐安叫道。
美人如斯,岂有不追之理。
“平娘,这几日里你父亲就要回来了,你跟欢郎回来住吧。”秦秋云用摇铃逗着欢郎,真心邀请道。
平娘想了想还是摇了下头,“我私自离家,甘拿休书,未曾与父亲商量,岂敢回家待父。等父亲归来那日,我先去向他请罪。”她这些日子骑马游景,听戏观曲,无人规约,哪里肯去家里受长辈约束。再说父亲为了她好不容易选了女婿,又下了大功夫帮他做官,她一声不吭就拿了休书,实在有些难见慈父。
秦秋云如今也知平娘脾气,便不再提。
唐安亲着心上人的眉梢,暗自试探道,“王大人回来了,若是要让你再嫁怎么办?”
平娘窝在他怀里,已经是将要睡着,耳边厮语也听得明白,“我不会再嫁了。”她知道唐安一心想与她在一起,又复道,“我这一生,定不会再嫁人。若你想要妻房,便去娶妻,若你想与我在一起,我也愿意为你生子续后。”话虽然轻,却是十分肯定。她是万万不会再做人的妻子,她几次嫁人都未得善终,既然如此便是天命所定,她不嫁人也就不会去奢望,就不会受到伤害,也不会有人受害。
唐安听她一说,心里翻江倒海,又是瓦凉又是悲伤,只觉得自己一腔心血都被踏进了泥泞里,痛彻万分。
见他如此伤心,平娘便亲吻他微凉的唇角,“你何苦自伤,你自是好的,是我配不上你,待我父亲回来,让他为你选一位门当户对的便是了。”
“你这是不要我了吗?”唐安哪里听得进去。
平娘安抚道,“我怎么会不要你,你还这般年轻呢!你当下既然不想与我分开,便与我在一起便是。他日你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我好生备礼喝她一杯茶,称她为妹妹,你我姐弟相处。总之我都会疼你的。”她只觉得自己的一幅柔肠都给了唐安,这个由她给予的名字,将她从那地方救出来,一同来到这个地方的男孩子,她有着全然的信任,有情有义,却没有半点爱。
她这一生,步步走来,直今迷茫,不知所爱,唯安生立命于世罢了。
第二年,平娘又怀有生孕,十月之后,产下一男,取名唐今。并于荷花畔雨临寺下开一平福客栈,偶尔下厨做肴,渐有名声传出,为平夫人。
有时打马山中,纵情欢笑,惹得路人心神醉迷,以为仙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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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灯会,游人如织,衣从华颈上骑着方五岁的女儿正领着她到处看灯,还为她猜中一个卧住的兔儿灯。
再一抬头,便又看了她。
她还是那样的美,明暗的灯光使她更显妖媚,她似是有些不耐烦,却被两个小男孩紧紧抓住了左右手,凑近些便听道声音。
“娘亲,你可别到处乱跑,又被人看中了抓去怎么办啊!”
“是啊,娘亲,唐爹爹叫我们在这里等他的。”
她扬眉丝毫不惧,“我带着鞭子呢,谁敢碰我一根手指头,看我不抽烂他的脸!”
许久未见,她竟是越发泼辣了,可就是那微抬的下巴,抿紧了的红唇,也越发的迷人了。
他知道,她并没有再嫁人,他也一直怀疑,其中一个男孩子是不是就是他的儿子,可是他不敢问,也不敢接近她。
之前他以为她是水一般的柔软,待她走后,他才知道她如火一样灼热,引得无数飞蛾奋不顾身,引火自焚。
安家的小公子,苦追她三年无果,前年才在其母的安排之下娶了妻室,倒也有了一对儿女,只是自己这么些年了,也不过只有一个女儿……不,他也有一对儿女……
唐安好不容易又挤回到原处,庆幸两个孩子比孩子他娘要听话的多,倒也没走散。
平娘见他发冠都齐歪了些,又咯咯笑话,“谁让你出门连荷包都不带,害我跟今儿想尝个油果儿都不成。”说着朝着他嘟了下嘴,将手从两个孩子手里好不容易抽出来,转而摸了摸他们的发顶,“好了,此时那个卖果子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罚你赶紧猜三个灯笼给我们!”
王桂文转而一手拉着弟弟一手扯住娘亲的衣摆,倒也不反对娘亲为他们讨灯笼,他最近由外公亲自开了蒙,前几天外公特别教他识得背下了几个谜语,有心想自己也得一个呢。
唐今靠近哥哥,又舍不得松开爹爹牵住的手,还想听嬷嬷的嘱咐要一直拉着娘亲的手,小小的眉头正为难的皱得死紧。
娘亲最淘气,比唐今还要淘气,总是会跑不见,让爹爹去找,所以要抓住娘亲。可娘亲的手又那么滑,总是抓不住,不如爹爹的手又宽又大,被握得紧紧得……
唐安拉着这一大两小,慢慢跟着人群向前走,他又不是什么多才的人,好不容易才猜中了三个灯笼,虽然是极普通的,但瞧她半点不介意,一人一个提着玩,又想送灯下水许愿,又说要去看灯会排演……
她从来没说过要嫁他,也不曾提过爱,虽然有些遗憾,他还是觉得满足,只要拥有,又何必去强求。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三次结局感言,都被抽掉了,现在无话可说,什么都受着,你们来吧。
【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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