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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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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级请示上级,而是上级使唤下级的位置转换,加上两人举手投足间的微妙姿态,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疑——这两人的关系并不一般。
不一时,至臻集团的代表也走了过来,凑齐了今天的会谈人数。
谈判伊始,段浩然再也不说那句期待进展的开场白,而是直奔主题而去。
“废话就不多说了,直接谈结果吧!”还是段浩然首先发言,左右一旁的友方代表各自点了下头,表示十分同意。
此时的郑茹鹃依然稳坐泰山,面无表情,待对方代表说完问题后,她才说,“好!关于上次的条件,我说过实现的概率很小……”
“那按您的意思,条件没通过?”段浩然直接打断对方的话,急切想知道答案。
郑茹鹃点了点头。
“那本次谈判,现在,是不是,可以马上结束了?”段浩然又问郑茹鹃,一字一顿。
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要走人了,果如高澍所猜想,在刘曦渃请示在此次谈判过程中要不要说点什么,他吩咐她什么都不要说,只需静静聆听就够了,而且他揣测此次会议说不定很快就会收尾。
可是郑茹鹃却打破了一贯的固定表情,笑了笑,释放了些许诚意,对面前的三人说,“这倒不至于!”
“难道还有其他余地?”插嘴的是至臻集团方的代表。
“买卖不成情意在!”郑茹鹃轻轻问向段浩然,“我想问下段代表,你们是不是打算和别的合作方洽谈?或者放弃缴款!”
即使段浩然脸上不置可否,但他接下来的话多少提供了一点线索,“目前,当然不排除这个打算!还未开始真正接触……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
“都有哪些对象?”
“这个不在本次会议的讨论范围内!”
“我只是好奇,但不管如何,按照我方集团的要求,你们在与第三方达成股权转让协议之前,必须先将对方的报价方案征询我方,我方有权决定是否优先受让!”
“是的,根据(母协议)……”
“很好,你非常明白。”
接下来,都是郑茹鹃和段浩然两人在谈话,其余两人依然在默默倾听。
“但有一点,我想,他们会先和你公司沟通的,毕竟……”
“毕竟什么?”
“他们的集团和你们的集团,是老相识了!”
“是吗!那就好!”
“好吗!不一定吧!”
“至少在我看来,与知根知底的老对手激烈交锋,好过与完全陌生的新对手纠缠不清!”
“我相信到时你们双方,也许,会合作愉快!”
“愿承你贵言!”
“那好吧!今天终于到此为止了!虽然遗憾,但都是值得的!”
“确是难忘的过程,不过,都结束了!”
“结束?依我看,或许未必!”
“也许,会有新的开始!”
“保重!”
“保重!”
AT集团的郑茹鹃离开后,段浩然三人又小谈了一会,才各自散了。
至此,关于滨江新区1号地王的纷争,总算是中途而止了。
当刘曦渃回到公司向高澍汇报时,他对最终平淡无奇的谈判结果,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倒是她从会议开始到结束,眼神都在紧紧盯着面前的那个神情变化无定的女人,极其莫名之中,这个女人的容貌竟令她内心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种坐立不安的焦虑,抑或叫做无形的恐惧,还时不时渗出一丝惊悚。
她想,难道自己真的认识这个女人,或者确实见过面,只是不巧遗忘了而已。
从此以后,刘曦渃在人事部的工作依然忙碌,加上高澍让她协助管理了其他一些部门的琐碎事务,使得她更加的疲累,夜晚常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终于有一天,这种内心深处暗藏着的可怖情愫,偶然在一个噩梦里迸裂了,使得她在深夜里遽尔惊醒过来,由于梦本身带来的恐惧,惊吓得她哭出了午夜时分最凄惨最响亮的一声声啼鸣。
不一会,高澍就跑了进来,身上还穿着睡衣。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别怕,别怕……有我在呢!”
刘曦渃终于想起了那个像恶魔般的女人,对,就是父亲刘得胜嘱咐她一定要远离的毒妇,但就在今天的谈判会议上,她差点认出了自己。
“呜呜呜……”刘曦渃还在不停的啜泣,使得高澍举手无措,
“有什么事,你不要瞒着我!曦渃!”
过了不久,哭声终于越来越小,在这幢宽敞的房子,它随着空气渐渐飘散。
“大澍,我没事,真的没事!”刘曦渃低声的说着,然后突然张开双手紧紧抱住了坐在床沿的高澍。
“那就好!有什么委屈一定要和我说!”
“嗯!”
“大澍,我想抽空去看下我爸,我刚才梦见他了!”
“那固然好!如果你想,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
“谢谢你!”
“这段时间也怪我,不该安排那么多工作给你,对不起!”
“不怪你,兴许是我自己想多了!”
“好了,早点休息吧!”
“嗯!”
夜,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静谧,两人各自同房不同床的安寝,苦苦等待那个貌似没有黎明的清晨,准备迎接黑暗消弭后的第一缕阳光。
关于探监的一切手续办好之后,刘曦渃领着高澍,或者说他开车带着她离开了S市,奔赴那遥远偏僻的江岭市。
因为沈世杰和安惠琦都已经回到公司,总算分担了许多的工作量,才令他俩离开得很从容,尽管此次出行,对于公司本就没什么好顾虑的地方。
一番劳顿,来江岭监狱,探监室。
“爸,你还好吗?”刘曦渃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同时飙了出来。
“不要哭!爸没事!”刘得胜说话的时候语态略带沉重,而人却假装轻松。
“爸,我想我见到那个女人了!”
时间沉默了几秒。
“她认出你了吗?”
“应该没有!”
……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回到公司不久,高澍重新调整了一下管理层的各个职务,分别是:
一是升任沈世杰为公司总经理,免去其房产投资部部长;
二是调任刘曦渃为房产投资部部长,并兼任董事长助理;
三是微调其余部门负责人的职务;
四是拟增加公司董事会董事席位。
一切又重回旧日的熟悉轨道,虽然旧人已逝,但总有新人源源接续。
这就是强监管经济时代的魅力所在!
☆、大反派
“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会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能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
正是依靠无畏的胆气,人性的贪婪和纵欲,一些投机者才得以瞬间暴富,“成就”了那不堪的龌龊往事,和血泪的风云!
离奇的车祸!
询问笔录。
“请问你当时看到了什么?”警官问。
被询问的路人,如实回答道,“我看到了一辆黑色轿车,从那个路口方向开了过去!”
顺着他指着的方向,警官看了一眼,确认是事发现场,并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不是直行,速度很快,”路人继续说道,“好像蛇那样,是,S形的拐来拐去!”
“确认吗?”警官问道。
“是的,肯定没错,”路人答道,并提供了可靠的记忆,“当时我以为他故意在玩漂移,所以记得很清楚,就是蛇行!”
……问完车辆行驶的情况后,警官又询问受害人的情况,然而路人却说当时没在意红绿灯那边的情况,只看到了肇事车辆这边的情形。
事后,警官在调取附近的视频监控时,发现路人所说的情况基本属实,使得案件最终按照交通事故来处理。
对此,刘得胜始终耿耿于怀,坚信自己的妻子是被人故意杀害的,但他又不能直说。
警方曾也怀疑过存在这样的一种可能和关联性,但最终确实无证据表明车辆司机与其夫妇曾有过什么过节或其他一些利益纠缠关系,通过充分的调查取证后,还是认定属于普通的车辆肇事事故。
无奈,刘得胜接受了这样一个悲惨的事实,而且他也自己的末日差不多来临了,为了保护其余亲人,他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未来的不幸,将所有秘密藏在心底。
那是一场意外!
郑茹鹃反复对刘得胜强调,但他始终认为,这就是一个阴谋。
关于妻子的不幸遇难,刘得胜内心依然怀着无比沉重的愧疚,只因他曾经欺瞒了自己的女儿。到了最后,他才不得不将一些真相告诉她,非常详细的、极其冷静的叙述,害怕错过每一个细节,这些都发生在他出事前夕。
某深夜对话。
“得胜,公司不会出什么事吧!”管理详细账目的妻子,转过来侧身躺着,问丈夫。
“怎么会呢!”刘得胜毫无疑虑的说,“你怎会担心这个?”
妻子的眼睛还是盯着自己,在昏暗的灯光下,脸上显得黯淡无光。她又说,“那个女人叫你做的这些事,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尤其是那么多的钱。”
“你别傻啦!那些钱都是正经的资金,又不是什么黑钱,有根有据的,能出什么问题?”刘得胜不屑的反驳道。
“我不是说钱有问题,而是怕万一……”
“万一什么?”
“以后呢,会不会出什么纰漏!”
“别瞎担心了,赶紧睡吧!明天项目开盘,还要继续搞宣介活动呢!”
说完,刘得胜已经拉起被褥,盖住了前胸以下,转头倒下就睡,撇下侧身沉思的妻子,独自一人悠然而眠。
太阳还未升起,皇浦数码乐娱城项目现场就已人头攒动,排起了长龙,热闹非凡。
偶有路过的行人,好奇的往里看去,只见销售人员忙得不可开交,客户几乎挤得头破血流。
然而,这一切繁忙盛大的景象,其中却暗藏真机,绝大部分参与者都是房托,只为制造恐慌,营造焦虑,即是所谓的饥饿营销策略,方法虽不大出奇,统统是行内传统做法,而刘得胜只不过生搬硬套,竟也成效非常。
再说刘得胜为人激进,干事辛辣,相比于妻子的谨小慎微,在那时缺乏强监管的旧经济时代,如鱼得水,毫不避讳。
他已想不起来认识郑茹鹃的具体时间,或许是在某一次集团聚会,或是在某一次公司调研,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比自己年轻,富有学识,也曾听闻她有一些背景,但还有一点,她是在刻意结识自己。
但日子久了,两人之间的接触不断的多了起来,刘得胜和郑茹鹃的关系开始有了微妙变化,逐渐演化为绝密又非公开的合伙人关系。
通过刘得胜的协助,郑茹鹃从集团手里暗中盈利了不少,集腋成裘,聚沙成塔,日积月累,竟也积攒了不少的个人财富,而前者也得到了许许多多的好处。
对于郑茹鹃的钱,刘得胜曾经也试图探查过,出于警惕性和好奇心。
他也想知道,这个平常不怎么享受奢侈生活的年轻女人,会把这么多钱用到什么地方去。
可任凭他怎么努力追踪,查到的信息都只是一些皮毛,没有什么情报价值,所以他也就不知道她有什么惊人计划。
尽管直觉告诉他,这个计划是确实存在的。
而对于他的这种隐蔽窥视行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凭借她的敏锐和细心,多少也会嗅到一丝危险,故而令她实施计划时变得更加的谨慎,身上多了很多个心眼,同时对合伙人的背叛也产生了彻底的厌恶。
项目丑闻终于东窗事发,集团便安排了郑茹鹃到G市调查,正好给了她机会,而刘得胜竟还寄希望于她此行能欲盖弥彰,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至于双方鱼死网破。谁知?一切又出乎他的意料,还搭上了妻子的命运。
事发之前。
“我说郑总啊,当初是你叫我找人……,现在又来调查我,要我说,就没有什么好查的了吧!”刘得胜急上心头,将他与郑茹鹃合伙侵吞集团资产的事和盘托出,说到每个细节,都不放过,希望以此要挟对方。
郑茹鹃沉默不语,死死盯着对面的那个男人,目光中透露出一种盛气凌人的凶狠。
过一会,刘得胜一脸不悦的说,“为什么不说话,你不会怀疑我在录音吧!”
移开了视线,郑茹鹃依然一言不发,开始环顾四周。她这么谨慎的人,身上早已带着反监听器,自己不说话是因为真的不想一开始就和对方争吵。
“别看了,这里只有我和你!”
“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没事,也要做个样子嘛!”
“怎么做?”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
这次对话不久,郑茹鹃便回集团去了,只留下了虚假的承诺。
刘得胜越想越不对劲,这次的事件真如那个女人所说的,没那么简单吗?为防万一,他也留了后手。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她的合伙人绝不仅止于自己,还有多少,只有这个女人自己知道,其余的合伙人隐藏在哪里,处于什么位置,一切不得而知。
雨夜不休,又现枕边谈话。
这次是刘得胜主动对妻子吐露心声,言语充满隐忧,令听者为之容愁。
“琳,你睡了没?”
“怎么啦?”妻子翻转身过来。
可次次刘得胜欲言又止,显得非常为难,犹豫不决。
“没事的,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发生了什么?”妻子看着丈夫煎熬似的表情,凛然的问他。
“也没什么,具体我说不清楚,就是……”
刘得胜此时的难受心情,想是无法用言语表达,故而令他倚靠在床头,身体蠕动着。
“就是有种不好的感觉,感觉要出事了!”
妻子也学着他,靠在床头,担心的问,“是不是小铺主们维权的事啊!不是都谈妥了吗?”
看见老公不说话,只是直视着床尾,妻子继续说,“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将账目弄好了,不深查细究,肯定没问题的,是不是哪里又出问题了!”
即使妻子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但刘得胜还是在考虑要不要将他和郑茹鹃的那些事对她说清楚,可又害怕她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危险。
来回权衡之后,他还是决定告诉妻子一些事情的真相,即使自己日后出了什么事情,还有她这个知情者。
“是那个女人吗?”
刘得胜转脸看向身旁一脸惊恐的妻子,安慰般的轻声说,“你不要多想,我现在告诉你,那个女人就是现在集团派来调查我的人,就是她!”
“郑部长?”
“嗯!是她。”刘得胜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在集团任职的时候,这些你应该都知道!”
“也对,她的能力确实有口皆碑。”
“我还是讲讲,她是怎么教唆,噢,或者说是和我一起‘合作’的那些事吧!”
随后,刘得胜一五一十向妻子讲述了不法事情的细枝末叶,毫无遗漏,其中唯一不道破的信息就是他与她的秘史。
然而,在这一晚过后不久,刘得胜果然出事了,按照他的吩咐,准备离境的妻子,也意外的遭遇了一场离奇的车祸,不幸逝世,而背后的凶手或幕后指使者,直指深藏不露的那个女人。
当时,刘得胜不敢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的女儿,只是说她妈突然不知所踪,后来得知切实消息的刘曦渃悲痛欲绝,几乎晕厥过去,幸好有旁人搀扶,又苦苦劝慰一番,终究使它成了过往烟云。
可是,极其伤痛的记忆,在受害者的心里,不管岁月沧桑几何,一旦想起,也总是历久弥新,伤人至深。
☆、213奇案
十几年前的天气,不也很晴爽么!
“起风了!”
郑曾喃喃自语,司机已经为他披上了外衣,随后便坐进了豪华小车。
“曾哥,有把握吗?”身后的高谢天问他。
“还用问吗?”在一旁的欧阳洸对此投来了不屑的目光。
固然,在一场又一场的资本猎宴中,郑老大为人胆大心细,合伙人之一的高谢天则相对保守谨慎,而欧阳洸压根就是老大哥的跟屁虫,走哪跟哪。
坐在车内的郑老大,从车窗内透出一丝诡谲的微笑,只看了高谢天一眼,便示意司机开车离开了长洲证投大厦。
在没认识郑曾之前,高谢天只是一个倒卖公债票券的生意人,有自己的想法。
沙陆长洲,一个神奇魔幻的千古商都,承载了多少豪门贵族淘金的发源地,历史篇章上记述的文字满是血与泪。
这些人之中,就有郑曾、高谢天和欧阳洸三人,都是下海的弄潮健儿,心思缜密,胆气过人,头脑绝不简单。而他们发家致富的决定性“战役”,就是那次贴水事件。
所谓贴水事件,别称“213奇案”,发生在当年的3月21日,是商投界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213是一个良性公债产品,兑付办法是以固定票面利率外加保值贴息,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
正是由于保值贴息的浮动空间上下有差,才决定了该产品在资本市场上有了巨大的投机价值,被某些险恶用心的财团或势力当作了最为炙手可热的炒作筹码,因而引发了213奇案。
多空两方,在21日之前早已泾渭分明,势成水火。
多方自然是以证券大佬郑曾为领头人,目空一切,势如破竹;而空方则是潜藏着的内部联盟,背景通天,裙带明显;一场你死我活的世纪资本争斗盛汇,如期上演,惊天动地,一旁狼藉!
后来的结果,一清二楚,虽无确切的证据表明空方的内部分化,反手做多。
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高某某和欧某某同时背叛带头大哥,赚取了巨额不义之财,作为事业起步的第一桶金蛋,早已在业界流传至今,为人诟病。
但商场如战场,从来只有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胜利者的姿态永远要盖过失败者的悔恨,何来背叛一说!
此战之后,唯一的失败者只有郑曾一人,倾家荡产,背负巨额债务,而帮凶却始终不知藏于何处?
所以才发生了以下的怪事——
“他说他只是帮凶?”
神秘先生忽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忽然失神的喊了一句,右手依然夹着一根淡灰雪茄,左手握着手机紧紧贴着耳根,重复了另一头内幕者的话。
然后,神秘先生又难以置信的问那人道:“他真的这么说?”
以上两个疑问,没有确切的答案,但神秘先生心里已明白了另一个问题……
今年初,郑氏集团突然宣布破产清算,将进入法定处理程序。
资本逐利的时代,市场何时都是这样暗流涌动,充满不确定性。
比如说之前还是具有世界影响力的郑氏集团,好似眨眼的时间,瞬间说没就没了,但何足为奇。
作为昔日的明星企业,如今徘徊在覆灭的边缘上,坑害的远不止大股东——郑氏家族,还有那一批批曾对它寄予厚望的中小股东,后者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亲手毁掉自己缔造的证券帝国,创业者郑曾毫无扼腕的感觉,至少他从未为此痛惜落泪。
但值此凄惨境况,他也自觉无颜再见江东父老,常对人说是要一人独自流浪异乡他方,后竟遽尔神秘的失踪了。
而另一天边的小镇,这里平均海拔有几千米,在那一座静静的高山,正在攀爬的挑战者远不止一个人。
其中的一名登山爱好者,郑茹鹃难得脱离所有尘缘俗事,过上了自己想要的闲暇生活,这些外地难忘的阅历,使得她的眼界变得更加开阔与豁朗,更有利于自己独立思考。
至少,父亲郑曾再也不能对自己的生活说三道四,郑茹鹃一直都这样想。
事后回到蛇城的郑茹鹃,主动去找了神秘先生。
据江湖传闻,在充满腥风血雨的资本市场里,形成了多支博弈力量,恃强凌弱,以大吃小。
其中以神秘先生作为带头大哥的金石系为领头羊,就连公管部门也得忌他三分,怕的是他手中那些带血的筹码。
然而关于神秘先生,外界从无得知关于他的详细信息,不过唯一能确定的一点,他是个爱抽雪茄的男人。
这是一个晌午,天气还有些点燥热,在河宾佳园的私人内湖里,建有一个十分古雅的凉亭。
独自漫步,郑茹鹃悠闲的走在水边的木桥廊道上,远远看见了一团黑色的小物体,待至距离慢慢拉近后,才看清楚那原来是一只黑天鹅。
那种深刻的颜色,真是黑得光芒四射,犹如清水里的一滴墨汁。
它也是孤零零的没有同伴,浮在静谧的人工湖面上,时而游弋,时而洑首,始终活动在凉亭的不远处。
见到神秘先生后,郑茹鹃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陌生人,他的样子相貌,尤其是额头上的那颗黑痣,跟父亲向自己描述的一模一样。
“你来啦!”
“让您久等了!”
“你比你爸准时多了,还有礼貌!”
“是吗!那我很欣慰,没让您失望。”
神秘先生摆摆手,一副自我安慰的苦脸,笑向郑茹鹃说:“失望倒是没有,但在资本市场里,情绪上的波动是最没意义的。操盘者必须学会冷静和麻木,就像你现在这样!”
“哪样?”郑茹鹃问。
“明知前方就是万丈深渊,也要毫无顾虑的走下去……”神秘先生的眼神这时充满了凶厉。
“我爸在哪?”
“这个问题,该问你自己!”
“他们都说只有你知道他的下落!”
“他们?”
“就是他们……”
“那你去找他们就行了,何必非要见我!”
愣了一下,郑茹鹃再没说话,看着此时盯着黑天鹅的神秘先生,她双手扶在亭子的栏杆上。俩人相互保持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分钟。
须臾,神秘先生转过脸来,正像他刚才转过去的那般,还是什么也不说,而是缓缓的站起身来。
这时,郑茹鹃才发现和自己说话的人,是一个头发黑白相间的佝偻中年男子,明显带有知识分子的天生气质,很像大学里的讲师,或者往高一点说,教授!
“走吧!”神秘先生说完时已走在了前面。
郑茹鹃依然没有说话,只是跟在神秘先生的后面,不一会便进了一栋精致的别墅。
在欧式风格的柔软沙发上坐定后,神秘先生意味深长的对郑如佂说:“小鹃啊!你父亲的事,可大可小,但不管如何,他不该那样做!”
“也许是他一时糊涂,希望您能帮他一把!”郑茹鹃恳求道,脸色很难看,像是初愈的病人。
神秘先生又摆摆手,连声说:“不不不!错过了当时离开的机会,现在只有他自己能帮自己!”
这句话又令呆坐一旁的郑茹鹃一头雾水,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始终将她蒙在鼓里。
几乎是郑茹鹃与神秘先生见面的同时,另一场审讯也在蛇城某个角落的问询室,再次拉开帷幕了!
☆、复仇起始记
审问员:你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逃避罪责吗?
郑曾:(沉默)……
审问员:回头看看你身后的八个大字,是什么!
郑曾:(其实他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警示标语,但自己还是像上次被抓到时的沉默不言)……
审问员:拒不交待事实,如何争取为你从轻发落,请你不要自寻绝路……
郑曾:(听完对方的话后不久他又重复了第一次被提审时的观点立场)……我之前说过,在这件事情上,我只是,其中的一个帮凶而已,其余的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审问员:幕后指使者是谁?
郑曾:(沉默)……
审问员:如果你说出来,将是很好的立功表现,可以向法官替你求情。
郑曾: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从没见过他。
审问员:那请你说说事件的整个过程。
郑曾:你们不是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吗?
审问员:但有些细节,还请你说明白。
郑曾:什么细节?
审问员:你当初在操作“213”时,是否向有关人员行过贿?
郑曾:(语气十分肯定)绝对没有!
审问员:没有?
郑曾:因为公司当时的“项目”具体工作,由我全权负责,所以我很清楚!
随后,审问员又提出了一些问题,郑曾要么闪烁其词,要么保持沉默,最后还是以他的那句——“我只是个帮凶,不是主犯”,草草收尾。
郑茹鹃走后,神秘人心里十分清楚,郑曾不会这么快就供出自己来,事情或许还有大的转机,关键是背后的金主们,必须慷慨解囊,将郑氏集团从肮脏的泥淖中拔救过来,否则结局只有鱼死网破。
然而,郑曾在与女儿取得联系后,知道幕后的神秘人实在不可靠,还是决定将他及其背后的黑暗资本集团供了出来。
不多久,神秘人也被抓了起来,而他背后的金主,除了成功“上岸”的少数几个,其余全部逃往了境外,只有可怜的郑曾殒落狱中。
蛇城的角落,依然冷冷清清,相似的审问又在同一间昏暗的小屋子开始了。
审问员:姓名?
神秘人:劳荣!
审问员:年龄?
神秘人:49。
审问员:职业?
神秘人:金石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私募经理,实际的控制人!
审问员:你很配合!这很好,希望你能详细讲述案件的全过程,这也是为了减轻你的罪责。
神秘人:好的。关于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差不多十年时间过去了,我不止和袁氏集团这一家企业‘合作’过,还有另外的八家上市企业,总共九家公司,相信你们已经知道是哪些公司了。
为什么是九家,而不是七家、八家,或十家呢?因为我本身非常喜欢‘九’这个数字,不论从好坏两方面来看,‘九’都是一个完美的数字,它尊贵、高雅、沉稳、阴鸷,甚至有更多特性,是人生的根本追求,象征着我会成为资本市场的至尊玩家,享受众多信徒们的最高敬意!(说到此处时被审问员打断了一下)……
好的,回到操纵资本市场的游戏中,在我眼里,二级市场就像是一座青楼,里面有面容十分姣好的姑娘,也有丑陋下等的次品,而我则最喜欢其中的花魁。
我能让这风月场所成为极乐世界,也能让它成为生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死亡之地,最常用的手段就是依靠流言蜚语。(这里又被审问员强行打断了一下)……
不好意思,这个比喻其实不对,总之当我想拉高筹码价格的时候,就和企业的实控人沟通,谈妥各自得到的好处,然后出点好消息;反之则出台坏消息。
基本就是这样的做法,当然了,关于玩弄资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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