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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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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个问号,随后又敲了一个“在”字。
“我在图书馆呢。你在哪?”她也是个喜欢看书的女孩。
“我在宿舍,怎么啦?”他关心的问道。
“雨好大啊。我忘了带伞,嘻嘻。”说完这句,她又发了一个苦笑又无奈的表情。
他在感情世界里的表现次次都是那么的愚钝。
如果说他的内心是一间紧锁的小屋,那么打开它的钥匙不是握在他自己的手里,而是攥在某个路过它门前的人手上。
这个人不是一个人,也有可能就是一个人,因为脚步声响了又响,熄了又熄,这个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每一次,他都觉得门外的脚步只是路过,而不是来开门,直到有一天他听到有个脚步声停在了门前,而门铃却始终没有响起来,可门最后还是开了。
开门的不是钥匙,而是门内的人主动打开了小屋门,不管见到的是她,还是她。
简短几句,心领神会。
“没事,我去找你。”
“谢谢啦!”
“等我。”
“嗯。”
窗外,大雨滂沱,犹如哭天。
侨大像是被狂风从水中拉起的一帆雨帘,垂柳一样的左右摇摆,涂抹来,涂抹去,致使无处不在湿漉漉的滴着水。
收到她的求助信息后,他立马穿上舍友的拖鞋,用一个旧购物袋装好自己的拖鞋和一把雨伞,拎着另一把雨伞匆匆走出了宿舍。
通往图书馆的校道已满是积水,路砖破损产生的坑坑洼洼,俨然成为了一个个小小的“陷阱”,一不留神,砖落水溅,混杂脏泥土射到裤脚,高一点可达大腿及后臀。因为穿的是拖鞋,所以他走起路来,有恃无恐,但拖鞋后跟却惯性的甩起了无数水花,洒在他的裤脚上,尽管它已经被卷起来了。
看着一个或两个,最多三个,狂奔或悠然走在图书馆通往南区饭堂或北区教学楼的校道上,他心想她会不会是等下有课,或者她也有可能是看书看累了,只想回女生宿舍休息,如果是前者那她心里肯定非常的焦急。想到这里,他加快了步伐,尽管后面水花依然漫天飞舞。
幸好图书馆离南区男生宿舍不远,他很快就走在了它门前的长长台阶上。
“这里!这里!”看到他的出现,她兴奋的嚷道,有点像遭遇干涸的小鱼突然遇到了大水,而不是屋漏遇见了下雨。他看向她所站的方位,那里其实已经站满了人,有的愁眉苦脸,有的喜笑颜开,还有的若无其事,不过他(她)们都是没带雨伞的悲催之人。收起手上的雨伞后,他赶紧走过去,向她递过去旧购物袋。
“给你!这是拖鞋和雨伞,外面雨还很大,走出去你的鞋子肯定会淋湿的。”他看着她,考虑周全的对她说。
她的眼神和其他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他似乎也能感觉得到。她说:
“真的太感谢你了!”
接过伞和鞋子后,她准备脱掉身上的鞋子,但她挎着的肩包和手上的书使得这个过程困难重重。他看在眼里,想在心里,便主动请缨。
“我帮你换,站着别动!”他没等她答应,就已蹲下身子帮她脱鞋、换鞋,并往上慢慢卷起她的裤脚。
她心里有没有感动,这个不得而知,但旁人看到这一幕已是无比羡杀,何况那些只能等风停雨住的苦逼同学。
“谢谢,谢谢!”她嘴上不停的道谢,根本没留意到身旁其余人的嫉妒眼光,她只集中精力看着弯腰低头的他。
雨势不减,情缘不灭。
俩人穿着拖鞋,肆无忌惮的走在积水的校道上,有说有笑,脚底又响起了熟悉的“哒哒哒”之声。
“这天气真烦人,没想到节骨眼的时间,这雨还在倾盆而下啊!”她淡淡说道,话外之意或许是早上的天气只是阴沉且有春风吹拂。
对于她的烦恼,他能够理解,但问题只是一时的,还有更令人讨厌的下雨天。他说:“春天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雨水,最怕的还是阴雨连绵。”
“你说的是回南天吧!”南方人都知道这种天气,她也不例外。
“真聪明。”他假装夸奖道。
在雨天讨论下雨的话题,难免增加人的愁思,倒不如说点别的话题,他心想。这时的雨势没有了刚才的那么疯狂,但他的衣角、裤脚都已湿透,全身上下也被雨点随机的光顾。
“对了,这种天气你怎么不叫你男朋友来接你?”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说明他还是想知道她现在是否单身。
“木有男朋友!又不想找别的同学,只好麻烦你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浮现了一丝怕羞又无名的神情。
“不麻烦,难得你想到我,而且我还住得挺近!”他历来怕的是自己麻烦别人,而不是别人麻烦他,因为他一直是一个热心肠的大男孩。
她想了想,说了声“对哦!”,好像才想起在那拿过书。
接着,她又说:“不过,我还真的有点担心你又把我给忘了呢。”
“肯定不会,通常会想起我的人,我都忘不了。他说话的语气有点暧昧起来了。
“嗯。”
十字路口,俩人分别。
他哪里来哪里回,她则拎着装有自己袜子和鞋子的旧购物袋去往北一教学楼,那有她上午的最后一节课,自己是在南主楼上完课后才去的图书馆,没想到天公喜怒无常,下起瓢泼大雨来,这都是她自己说的。
对两个或多个地点不同时段的课程,他多见已不怪,也许学校只是单纯的想让各位学子多点运动,人为的安排一个上午或下午的课程教室,有的在南主楼,有的在北一二教学楼,让他们来回走动一下也是趣闻。
6。三步走
往后他与她的见面再也不是偶然的相遇,而是熟悉彼此的深入认识,俩人之间的感情一步一步的建立起来。
第一步,QQ聊天。
他从未有过如此迷恋一个人的感觉,时刻都想与她见面,想知道她在干些什么,一天见过哪些人,说了哪些话,有什么兴趣爱好,她会不会想起自己。每天他总有一些时间在胡思乱想。
他真的成了那样的人。
看着QQ好友那一栏,他将她单独放在“特别的人”一组里,每当她的头像暗时他也跟着失落,而它亮时则很开心,有时他也想主动找她聊天,但又觉得不是很合适。
这样纠结了一段时间,他的心里其实很痛苦,喜欢又害怕被拒绝,不追求又觉得难受。于是,看着她用QQ音乐听什么歌,他也听什么歌,心想着万一以后聊起来,可能这会是个共同话题。
他想找她的时候,就点开她的QQ会话窗口,可是不一会又犹豫着关闭了,然后又点开,又关闭,来来回回,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控制不住双手,敲打了键盘。除此之外,他也会静悄悄的浏览她的QQ空间,看看有没有新的动态,同时翻看她的所有日志、相册、留言板、说说……,一字不差的慢慢斟酌,凡是能了解到她个人的信息,他都毫不放过,最后退出时还不忘删掉自己的访问记录,莫名有一种担心她发现自己的异常行为。
更甚者,他连她空间访客的QQ空间也逐一点进去看了又看,他想知道她的朋友圈都是哪些人,关注她们之间的评论、对话,陷入了一种极度痴迷癫狂的状态,产生了太过在乎的感觉。
每一次的QQ聊天,他最害怕的是她用最简短的答复来代替她想说的话,例如“嗯”、“哦”、“啊”等象声词,像他曾经那样字字珠玑,可她并不是这样的女孩。
他问她答:
“在?”
“我在宿舍。”
“在干吗?”
“在看电影,而且还吃着零食呢!嘻嘻。”
“什么电影这么好看?”
“星爷的老电影。”
“哦哦,你也喜欢他的电影。”
“是呀,挺搞笑的!”
“哈哈,是非常搞笑。”
……
她问他答:
“你也在宿舍吗?”
“是的,也在上网。”
“上网看什么,也看电影么?”
“没有,正在看新闻。”
“哇哦,你还挺关心时事的耶。是吗?”
“一般般啦!偶尔瞄一眼。”
“等下去图书馆不?”
“去呗!”
“你要是先到的话,帮我霸个位置呗!(害羞表情)”
“当然了,霸占一张书桌都木有问题的。(呲牙表情)”
“呵呵呵!(笑哭表情)”
“等下见。(还是呲牙表情)”
“耶!(胜利剪刀手表情)”
这样的对话,他和她不会就这一次,往后会越来越多,不管线上还是线下。
第二步,逛街吃饭。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有两条街总是人满为患——长堤步行街和浔丰夜市街,它们一南一北,平分秋色。
他与她走在南校道旁的小路上,谈论着各种熟悉的话题,忘我的一直往前走。走过了南门,到了旧车站,一个小超市就在旁边,就是那个开学时他就来买过日常生活用品的小地方。进去看看吧,他说。
他对这里早已熟门熟路,即使再转上十八个弯也认得哪跟哪,这里已经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他还说他有时也会去富华广场那边看看,那里商品品类更加丰盛,装修也非常之豪华,人流相对来说无法比拟。他问她对这两个地方是不是也不陌生,她答了声嗯,说她有空也会来走走看看,确实是很方便。
俩人瞎逛了一会,他买了两支饮料后便和她走出了小超市,继续往长堤步行街走去,一路上,富有本地特色的小商小贩也由远至近的逐一映入眼帘。
每前进一段路,人就逐渐多了起来,有像他俩刚来的人,也有正往回走他俩来时的路的人。这些人三三两两,不乏恋人与情侣,同学兼好友,大人和小孩,还有独自步行的人。她说人真多,他说很热闹。
由于人实在太多了,而且她又喜欢这走走那瞄瞄,俩人的手不知怎么地就自然牵在了一起。或许他怕把她弄丢了,趁她不在意时牵上的,或许是她急匆匆的想看看另外一家人多的小吃店时,无意之中牵起他的手就跑了过去,她也不想丢下他一个人。
总之这是他和她第一次牵手。他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他也开心。这里的美食很诱人,店面建筑也极具民俗,难怪许多人流连忘返。享用完了风味小吃,瞎逛遍了特色小店,他带她到了帝煌广场,它就在步行街的旁边。即使人少了一点,他和她的手还在牵着,两眼时不时对望,或者等待红绿灯,或者走到某处拐角,几秒眼神交汇,微笑,温暖而滋润。
帝煌广场是一栋单体建筑的大型商场,与富华广场的平体建筑风格尤显不同。他不知它是因步行街而兴旺发达,还是后者借它发扬光大。从首层开始,俩人又开始了闲逛模式,相中哪个小店就坐上一坐,看上哪家小铺就瞧上一瞧。他挎着她的肩包,尾随着她的步伐,一会牵上她的手,一会又松开,微笑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她走累了,他找了个地方让她坐下来,还是静静的看着她,递给她水,看她喝水,看她抿嘴,看她咧咧大笑。他觉得她很高兴,他也高兴。
回校的路上,他除了挎着她的肩包,双手还抱着一个很大很大的公仔。尽管她想自己抱着,但以她的瘦小身子来看,将会非常的吃力,所以他觉得还是他拿着更好。可她一路上就是想自已拿,拗不过她的恳求,他只能让她试了几下。
果不其然,没走几步,她就开始微喘起来。他笑着夺过公仔,只把肩包物归原主,笑对她说自己帮她拿回北区女生宿舍门口去。她唯有努努嘴的笑着答应了。又是小超市,路过它时俩人侧眼望了一下,紧接着走过旧车站不多久,南校门的身影已依稀可见。
走在来时校道的对面时,他诚意的邀请她今晚一起到南区饭堂吃饭,尽管那里的饭菜还行。公仔暂时放到202后,他和她一起去吃饭了,嘀他的校园卡。吃完饭后,他完全不理会202其余男子的各种诘问,直接抱着公仔冲出重重包围,去与她会合。
走在北校区的大路上,他又声东击西的与她聊起了电影的话题,最后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又顺利的约她有空时去富华广场电影城看电影,顺便K歌,即使他歌唱得很烂。
第三步,唱K电影。
富华广场五楼潮汇KTV。
他早早预定了一个小K房,梳洗完毕,精心穿扮,等她。
她终于下来了,他望眼欲穿。
只见她也用心打扮,靓丽着装,脸上始终保持着暖暖的微笑。
这次他主动牵起了她的手,她没有退缩,更没有抗拒,而是顺其自然。
你现在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他看着她说。
她却不好意思看他,眼神保持在前方。
他的手攥得更紧了。
良久,俩人便来到了小K房,开心的唱歌。
直落。
富华电影城前台,人头攒动,他和她购票入座,带上可乐加爆米花。
1个多小时很快便过去了,他和她也走在了北区的夜路上,直到大草坪的许愿树下,俩人……分别!
除了三步走,他与她闲时无课或放假时还到处爬山涉水,参观风景名胜,但男女身体条件之别让娇小柔弱的她总会经不起某一次风寒的眷顾,尽管他不知是否真的与此有关。但在这诡异天气和春夏交替的季节,她感冒了。
电话里,她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的沙哑,加上本来就柔弱的身子,他感觉她都快奄奄一息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他立即要求她允许他马上带她去校医务室看病,可她执拗的性子一开始就拒绝了他的请求,后来在他的近乎哀求和一通通道理的劝说之下,方才答应和他一起去校医务室。挂完电话后,有种直觉告诉她,生病的好像是他,而不是自己。
北区女生宿舍,铁门前。
他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一眼看得见的水泥篮球场就在它旁边,篮球场空空荡荡,被一大片深绿色铁丝网死死罩住,只在某固定的两个位置撕开两个口子,里面依稀可见投篮的各位运动健儿。女生宿舍门前就是饭堂,相比南区食堂的古朴,它更加崭新别致,空间宽敞明亮,专供北一二教学楼和旁边住宿的男女生吃饭就餐。
还有几棵中小榕树,枝繁叶茂,须根随风张扬,还像垂柳一样左右摇摆,又像几位女子的长发飘飘洒洒。树底下是一排排停放还算整齐的单车,歪歪斜斜,错落有致,时不时都有停车取车的女同学。侨大本身不大,踩上单车后它就显得更小了,他坐在自己的二手全银色单车座椅上暗暗的想道。此时的大铁门没有完全打开,他只知道开学的时候才能见到全部打开的大铁门,其余时间它都是保持右下角的小铁门畅通无阻。
看着不断进进出出的陌生女同学,他心想她怎么还没下来,却又转念一想是不是自己来得太早了,守时是他惯有的个人脾性。他本想再打个电话给她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又害怕因此表现出自己的毫无耐性,不如默默在门前继续等候,前后左右环视。
一刻又一刻,他终于看到她下来了。当她跨出小铁门时,他已经将单车驶近她的身旁。她整个人看起来只有憔悴,脸上却没有一点病态,只是说话的声音依然沙哑、疲惫、干燥,最难受的是有气无力。
他也感冒过,对那种痛苦的滋味有着深刻的体会。很快,待她坐上后座,他便踩动车踏,人随车走,行驶在前往校医务室的大小路上。她头倚靠着他后背,双手搂住他的腰,呼吸均匀,他似乎听得清清楚楚。这一幕像是在他遥远的记忆里激起了一丝丝涟漪,但转瞬即逝。
到了,他说。
嗯,她弱答一字。
停车上锁后,他牵着她走进了校医务室。校医说问题不大,只是普通流感,吊下点滴就没事了。在这里,她很听话,很乖。
从医务室出来已是傍晚,南主楼前的校景在黄昏的照映之下显得更加辉煌,可他却无心欣赏这一切,只想快点送她回去,让她好好休息。另外,他也是想休息一会,暂时结束一下他和她的旅程。
他想,其实找对了人,每天都是旅行。
☆、他与他的实习
四季交替,春去夏返。
六月再现,暑期如约。
在学校的硬性实习任务下,阿志与隔壁宿舍的同班同学林华被校团委阴差阳错的安排到了邑城市委机关大院里的市直工委实习,为期两个月。
由于机关大院离侨大南校门约1。5公里,也就是离N202约2公里,阿志原本想着步行去实习,其实这也可以,只是时间上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后来看到林华骑自行车很方便后,阿志也借了梁泷的单车,俩人就这样相伴骑行在实习的路上。
这个暑假梁泷跟着叶天梓去当了“中介人”,而阿志本来就有自己的一辆银色单车“坐骑”,那是100多的银子买来的二手货,可惜没用到几个月就在北一教学楼楼下被物归他主了,说白了就是被偷了,连带着损失了一把自行车锁。
他还清楚记得,当时上完课后的他走出门口,准备去往南主楼接上下一节课,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单车竟不翼而飞。以前总是听别人说不见这、不见那,没想到自己也不能例外,仅当租了几个月的单车,那100多元就算是租金了。
另外,陌小洁也回到了Y县新镇。与她分别那天的情景距今不久,尚且历历在目,每当阿志行驶在前往机关大院蜿蜒曲折的大道边时,他都会想想与她挥手的那一天:
北区女生宿舍大门前。
知道陌小洁放假回家,阿志手上拿着一购物袋的小吃和零食,早早就来这里等她,准备帮她拖一下行李箱,减轻一下她的负担。
阿志像以往那样在这里一直等陌小洁出来,看见她走过来后,远远就喊道:“小洁!小洁!”
这时候天色还很早,就像平常放假一样,小铁门进出的人没有上课时那么多,有人总以为自己起得最早,未曾料到“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一些路途遥远的同学,凌晨就已坐车离校返乡。
看着兴奋的阿志,陌小洁近前嘻嘻说道:“这么早啊!”
她脸带睡容,不时还打打哈欠,样子看起来有点疲倦,阿志摸了摸她的头,想让她清醒清醒。他问:“昨晚睡得不好吗?”
这时阿志左手拖着她的行李箱,右手搀着她的左手,让她头靠自己肩膀半眯着眼补觉。
“我肚子不饿!”她的话像是呓语,答非所问,嘴角偶尔还泛起一丝微笑。
原来,她以为阿志问的是“吃早餐没有?”。即使不吃东西的话,她到时上车后吃点零食也可以填饱肚子。不过时候还早,阿志硬是带她去了就近的北区食堂吃早饭,只见她双手托腮坐在塑胶一体桌那,依然眯着眼睛,尽力不让自己趴着睡去,因为桌面有点点油渍的肮脏。
吃完早餐,俩人依偎着走到了同乡会包下的大巴车前,放好行李。
挥手,依依惜别。
实习,机关大院。
初来乍到的第一天,阿志林华俩人羞涩的进行自我介绍,与工委办公室的主任、副主任、科长、科员、职员和合同工一一打招呼。工委书记是市领导兼任的职务,所以他一般在大院综合楼办公,必要时才会到工委大楼来工作;工委的日常事务主要由副书记处理,但他工作也非常繁忙,匆匆和两个新面孔打了声招呼就外出开会了。
办公室以外的科室同事,俩人在科员崔翠的带领下,分别在门口站了一下,被介绍是新来的实习生,他们就都知道怎么回事了,阿志和林华根本不用介绍自己姓甚名谁。
紧接着,负责实习生工作的崔翠又带着他俩办理了通行证和饭卡,并告知以下注意事项:
一是上班时间。早上8时30分至中午12时,下午14时至17时30分,中午休息俩小时,没事不要迟到、早退,有事应当提前向她请假。
二是出入大院。进出机关大院时,要主动佩戴出入通行证,必要时配合值班警卫的有关询问,不要强闯门卡。
三是实习内容。主要是简单的文职类工作,具体工作到时具体安排,要积极认真对待每一项工作,不要马马虎虎,更不要吊儿郎当。
四是午餐时间。机关食堂中午12时才开放,所以尽量不要提前过去吃饭,遇到领导要主动礼让,食堂内不要大声喧哗、打闹。
最后就是关于其他方面的纪律问题。
第二天,他俩开始了正式实习生涯。
林华是邑城本地人,身高比梁泷还高,就是长相不咋地,一张遭人嫌弃的大马脸,不过他特别喜欢打篮球,但女人缘相比叶天梓可就差远了,更别说李愉了。到了机关大院自动伸缩门前,俩人下车推行,带好出入通行证,向警卫点头示意,便从最右边的小门进去了。
实习的内容,无非是整理档案、端茶倒水、复印打印、打扫卫生等一些基本杂活,至于起草文件、会务准备、上传下达等正式工作,压根谈不上。
会议室。
“这些文件是十年,还有这些是二十年,其余涉及单位重要事件的保管期限是永久,我都一一分好了。”崔翠指着会议室台上的几大摞文件堆,面面俱到的说,“你们把这些文件的钉针拆下来,再用标有数字的印子,一页一页的印好页码后,用胶水粘好再装入牛皮纸档案盒就行了。”
“好的,翠姐!”俩人点点头,便开始了单调又枯燥的工作。各份文件的订书针,有的锈迹斑斑,有的依然崭新,接下来,拆钉针,粘胶水,裝纸盒。
阿志觉得工厂流水线的感觉又似曾相识,只是工作环境天壤之别。
无聊时,俩人谈天说地,谈论各种话题。
这里唯一令人赞叹的是机关食堂的午餐,品类丰盛,足量足食,自助形式的打饭夹菜,还有水果,包饱;厅局干部、处级干部、科级干部、普通员工,都是在这一食堂,但就餐场所按理应当不同。
中午时分,阿志和林华都会选择回校午休,有时因为某些工作耽搁了时间,也会偶尔在工委会议室趴着睡一阵,只不过没有折叠床。
两个月的实习时间,一半花在了整理档案并录入信息系统的过程中,也就是这个过程,阿志也看遍了各种机关公文,包括通知、通报、报告、请示、批复、意见、函等文种公文,加上自身所学专业知识,他开始喜欢上了公文写作或者说之前就已爱上写东西,尽管他不知这会怎样影响他的一生,或者使他误入歧途。
就在整理档案这项伟大工程快要完成之前,阿志和林华又被安排了新的工作,地点在纪检监察室。
“小林,你们过来一下!”崔翠站在会议室门口,微笑着向里喊道,“文件录得怎么样了?”
听到领导的呼喊,阿志既兴奋又担心,因为他和林华已经好一阵无人问津了,和自生自灭没一点差别,难得现在有人叫他们;同时,他也猜到领导知道他们手上的工作做得七七八八,即将完工,历年如此。
高大的林华首先放下敲打键盘的双手,站起后径直走向门口,阿志也放下手中的鼠标,像个随从一样跟着林华到了崔翠面前,答话的自然是林华。他说:“翠姐,还有一点就录完了。”
“好,先放一放。你们跟我来一下!”崔翠心里早已有数,要不然副书记也不会向她安排新的任务。
在这种严肃又静谧的公地,阿志乖静之余,少说多干;林华则相反,谈笑风生,悠然自若;所以同学及旁人皆说阿志适合干文职工作,而林华应该跑业务。
崔翠一边走一边说:“等下见到伍书记,表现自然一点就好,不用太拘谨!”
“嗯。”他俩异口同声,心里却直打鼓。
砰、砰。
“进来!”答复敲门声的声音宏亮、饱满。
“书记,我带他们来了!”崔翠话语平静又铿锵。
阿志像做贼似的躲在崔翠的背后,两眼却不时的偷瞄伍副书记的样貌和特征。第一眼,他觉得这是个老头,但想想这样认为又太不礼貌,应该说这是一位老前辈,阿志心想。继续往下看,这位书记身材魁梧,身高应该在1米7以上,具体多少,他看不出来。
再细看,伍副书记脸型方正,鬓角须发已白,但眼睛炯炯有神,压根没有年老色衰的模样,怪不得单位的事务全压在他身上,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哦,好!你们先坐一会先。”伍副书记说完,随机拿起座机播了一通电话,“卢组长,你过来一下!”
然而,阿志和林华都是看崔翠的眼色行事,她没坐,他们也不敢坐。
崔翠一直在等伍副书记讲完电话后,等待他的进一步指示,好像他刚才的话,她没听到似的。伍副书记看到三人依然木讷的站着,突然喜笑颜开,大声说道:“坐吧,都坐下说!”
三人依次落座,女士优先。
须臾,监察室的卢组长也缓步进来了,择位就座。
伍副书记并没起身离开座位,看着茶几旁沙发上的四个人,语气祥和的说,“前一阵子,我们单位组织了一次全市各单位的廉政知识测评,试卷还没批改,对吧?”
“是的,书记。试卷还在我那放着。”卢组长与伍副书记相互对望,一问一答。
“噢,那正好!可以让这两位小伙子评下分嘛!我们三个的考卷也在里面呢。”伍副书记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崔翠和卢组长也跟着一起微笑,其余俩人则面无表情。
伍副书记笑完还不忘顾全大局的表达了重要意见。他说:“这次测评包括了市直所有领导干部和普通职工,要注意分数的均衡,尤其是主观题的评分,市里书记和各常委的分数要实事求是,也不要太难看了。好不好?”
“坚决落实书记指示!”卢组长最先应承一句。
“好的,书记。我明白!”崔翠紧随其后应答。
“好了,你们都忙去吧!”伍副书记安排好这件事后,便叫四人出去了。
很快,阿志和林华每人便分到了一坨几十厘米高的已作答后的试题卷,他俩也开始了实习生活的下半场。
卢组长和崔翠也时不时的会来问询一下批改情况。按照他和她的要求,除了整卷空白和主观题空白需要抽出来放在一边之外,其他试卷都基本保持在70多分以上。
当这些试卷改完后,阿志林华也顺利拿到了盖章后的实习证明,这一年暑假也就结束了。
秋来。
☆、大三了
第三年。
大学已半就半过,专业课程越来越少,尤其是必修课少得可怜,多是公修课,其中限选和任选两类最多。因此同班男女同学见面也少,双方感情自然疏落,男与男关系越来越好,女与女可好可不好,各奔东西的前奏其实已吹响。
逃课和兼职成了生活的主旋律,寻欢作乐则是里面的重拍子,书呆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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