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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帮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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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得到了解脱。
养心殿里,我陪着淳贵妃、皇上以及几名重要人物深刻地剖析着目前情势。
“各位,据边疆来报,娴妃相好的那个蒙古郡王已经召集了近百万人马,整装待发。他们兵强马壮、装备精良,不知是不是娴妃偷换宫内真品起的作用,一想到这儿,朕就火大!”
皇上气得直喝茶,小太监在一旁扇着扇子。
皇上又一指程尔道:“你给朕清算出,内务府、乃至国库到底丢失多少件珍宝?”
程尔道都要吓死了,脸色白得像纸,他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张被汗水浸湿了的纸张,读到:“回、回皇上,被置换或者丢失的珍宝名录如下:紫檀木雕一座、嵌寿字镜心屏风一座、暗红苏绣织金锦被十床、十二把泥金真丝绡麋竹扇三十把、文犀辟毒箸一百双、珐琅彩婴戏双连瓶四对儿、金线昙花披帛五十匹、玉牙梳十把、象牙镂花小圆镜十枚、青缕玉枕五只、赤金云牙盆两只、五凤金钱玉步摇两支、红蓝绿金丝宝钿三顶、各色宝石项链七十挂、玉扳指、钻戒、翡翠首饰、璎珞各二百枚,还有许多外藩进贡的稀有物品——犀角、象牙、玳瑁、玛瑙珠、鹤顶、金母鹤顶、珊瑚树、珊瑚珠、金镶戒指、鹦鹉、黑熊、黑猿、白麂、锁服、撒哈拉白荜及布、姜黄布、撒都细布、西洋布、花缦、蔷薇露、栀子花、乌爹泥、苏合油、片脑、沉香、**、黄速香、金银香、降真香、丁香、紫檀香、树香、木香、没药、阿魏、大枫子、乌木、苏木、番锡、番盐、另有名人字画、金银元宝和普通绫罗绸缎,不计其数…… ”
“这么多,那如果这次没有彻查清楚,朕的皇宫岂不是迟早有一天被搬空了!实在是太可恶了。你们说,朕该如何处置这个刘佳氏,枉我信任宠爱她那么多年,她可好,胳臂肘往外拐,还给朕戴绿帽子,朕要不把她凌迟处死,再鞭尸,实在难平心头之恨。”
许久没有发话的淳贵妃突然抢过了话头,说:“皇上,凌迟鞭尸都太便宜了刘佳氏,因为那样只是她死了,可她背后那个男人则不会有丝毫损失,臣妾有个拙见,我们可以如此这般……”
过了几天,一大早,有人去天牢提刘佳氏,现在的她除了外面穿的那件脏兮兮的旗装能看出曾经荣华富贵过,其他的地方皆被打得污血覆盖。
她曾经美丽的眼睛也黯淡了下去,才短短几天,她两腮就凹陷了下去,看上去至少比在位时老了十岁。
“晨鸡初叫,昏鸦争噪。那个不去红尘闹?路迢迢,水迢迢,功名尽在长安道。今日少年明日老。山,依旧好;人,憔悴了。”
刘佳氏口中呢喃着一首小诗,眼神定定的。
太监宣圣旨道:“娴妃刘佳氏,私通外贼,偷盗国库,枉与朕有夫妻之名,罪该万死,本该将尔明正典刑,即行处斩,但念尔与朕十二年感情,现将你贬为庶人,家族削掉旗号、封号、封地以及所有荣誉,家族财产充公,家族子民永不叙用。即刻执行。”
皇上竟然没有杀掉自己,这让古丽如雅十分诧异,她甚至忘了接旨谢恩。
“古丽如雅,快接圣旨呀!”
没等她爬起来用手去接,大太监就将圣旨丢到她的跟前。
“谢,谢皇上不杀之恩。”
……
古丽如雅换了一套干净的素色布衣,低低的梳着一枚发髻,没有戴任何首饰,只是略施了薄妆。
“爱妃,你这一招能奏效么,万一她回去后什么也没发生,那朕不是亏大了,白送了这一对狗男女。”皇上攥着拳头问。
淳贵妃莞尔一笑道:“怎么会啊!皇上放下心好了,我这一套香粉和唇彩是特制的,第一,它可以渗入人的肌肤腠理,任凭你怎么清洗、怎么擦拭,就算是扒掉一层皮,也还是毒性不减的;第二,那贱人见了相好,肯定是要相拥亲热一番,甚至会热泪盈眶,只要那男人接触了她的香粉和红唇,哪怕只有那么一小口,不出半个月,他两人是必死无疑,这种毒就是从那个巴颜珠的亲娘身上搜出来的,臣妾猜她们本打算是要用在臣妾和皇上身上,不曾想今天会自食恶果!”
皇上满意地笑了:“好!爱妃做得太好了!朕十分满意,以后找机会必将重重嘉奖与你!”
一个月后,外藩传来消息,曾经的娴妃殁了。
当我用“殁”这个词时,淳贵妃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梓珊,看你这记性,她都是一个废人了,怎么还能用嫔妃才能用的尊贵的词语,应该用死了,烂死了!!!”
见淳贵妃眼睛发狠,我赶紧下跪改口道:“是,奴婢罪该万死!”
淳贵妃又恢复了和蔼可亲的神情,扶起我说:“哎呀,看把你吓得!就好像本宫要把你吃了!对了,她男人怎么样了?”
我答道:“也,也烂死了。”
淳贵妃欢欣鼓舞,大拍巴掌道:“死得好!死得及时!我这就禀报皇上去!”
望着淳贵妃远去的背影,我心中一阵恶寒。
第一百二十八章 白鱼泥鳅(二)
堂堂的大清贵妃钮钴禄哲敏,为皇上分忧,为大清解难,立了头等功,但她毕竟已经是贵妃,总不能变成皇后。按照祖制,贵妃还可以升值为皇贵妃,可皇上知道太后一定为了保护皇后,不同意在淳贵妃名字上加上“皇”字。
淳贵妃虽然还是贵妃,但待遇已经明显逼近皇贵妃,仅次于皇后,可皇后心里并没有不畅,她也许还觉得这样自己倒省心了。
春天花会开,鸟儿会歌唱,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天然,以及顺理成章,后宫里新旧交替,唯一不变的就是皇后和贵妃。
“梓珊你多大了?”淳贵妃不紧不慢地问,并抬起手摆弄着炕桌上的梅瓶,手中的指套上的红、绿宝石在阳光下显得流光滴翠。
“回娘娘,二十四岁吧。”
淳贵妃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我说:“二十四了啊,那你岂不是离出宫只有一年了,本宫可真舍不得你啊!”
我心中一凛:最害怕的终于来了。
淳贵妃见我寒战了一下,一笑道:“别怕,我现在已经是贵妃了,想爬也爬不上去了,不会故意抓住你不放。刚刚只是个玩笑,别当真。转回正题,这个吉祥坊以后你打算怎么发展?”
“娘娘,吉祥坊现在已经比较完善了,目前也就是再增添几种花样的小事了。”
我不愿意像以前那样兴致勃勃,一提起我的所长,便夸夸其谈,现在的我更喜欢简单二字,少言寡语,但求无罪。
“哦,呵呵。那本宫有一个设想不知道你认同否?”
“娘娘心思缜密,设想必定要高于奴婢好几筹,简直不是一个层面,娘娘就别取笑奴婢了。”
“梓珊你太妄自菲薄了,好吧,那本宫就说说我这个设想。本宫是打算将吉祥坊重新整合一下,清退那些已经不适合在皇宫发展的作坊,比如谢芳春和碧落雁之类的单品名家。现在,宫内局势空前稳定,并不提倡靠妖艳浓重的装扮来惑主。可另一个需求却显现出来了——交流顾问。”
我一愣:“交流顾问?”
“是啊,交流顾问。这是一个崭新的名词,是从乾隆纪要中看到的。那时候。宫内有个如意馆,是以绘画供奉于皇室的一个服务机构,进入如意馆也成为被肯定画艺的一个重要表现,许多名媛常出入其中,期望将自己的倩影永久印在绢布上。赠给心上人珍存。我们从中可以借鉴一处有用的信息,就是服务机构。看看现在的吉祥坊,只是个优质作坊罢了,做的也只是一单一单的买卖,这样的机构,内务府不也可以么?所以我们要做内务府不能做的。才能使得吉祥坊永久屹立在后宫之中。”
我见淳贵妃停顿了下来,知道她在等我的反映:“敢问娘娘,什么是内务府不能做的?”
淳贵妃道:“问得好!内务府可以做这做那。唯一做不到的就是走进女人的心里,因为内务府毕竟是一群……一群曾经是男人的人的天下,他们再怎么细心,也不可能细过一个真正的女人,这就是梓珊你的优势了。女人最了解女人怎么美。也了解男人想要什么,这种东西是远远超于简单的穿衣打扮基础。还要有心灵上的辅导和穿衣上的指点。”
我又疑惑了:“可是,娘娘,要是人人都学会了穿衣用心之道,那皇上岂不是危险了。”
淳贵妃笑然:“梓珊这话说得,皇上怎么会危险?皇上高兴还来不及呢。那么多美貌的妃子象花蝴蝶一般在他身边转悠,何乐不为?”
见我还是不明白,淳贵妃索性就把其中的奥妙挑明了:“如果每个女人都美,都穿类似的服装,其实就等于一片白色,这个道理还是梓珊以前你教本宫的。皇上看谁都眼花缭乱,也就记不住谁是谁了,或许恰恰就记住那个穿得朴素的。这样,整个吉祥坊,就留下成衣工匠和谭环,什么画匠、香粉匠这种都遣返回乡吧,到时候,本宫会申请一笔庞大的遣散费,并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保证他们不吃亏就是。本宫看那个谭环还是不错的,把他给我留下。还有一个什么人来着,就那个修复大师阿泰,也叫来,无论他在哪,都召唤进宫里来。”
从承乾宫出来,我不知该如何与众位说,我们呕心沥血,努力几年的大家庭就要散伙了。
在饭桌上,我战战兢兢地和几位要被遣散的师傅说了情况,哪知这些师傅不但没有留恋的意思,反而十分高兴。
最后的宴席开始了,淳贵妃发给每个师傅1000两银子以及一张皇上亲笔题字表彰的书法,另有一张地契金牌,可以保证他们所在的工坊永远不用支付租金,也不会被征用挪用。
谭环一边吃肉,一边喝着闷酒,我见他这样,忙上前问候,谭环道:“就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那么大的一座楼,上上下下就我一个人在叮叮当当,那不成聊斋了。”
我笑了:“你说话越来越幽默啊,不会的,你放心吧,到时候会重新调整一下,那些师傅岁数都太大了,也该放人家回去抱孙子了。另外,会有个人和你一起作伴的,到时候就不是聊斋了。”
“谁!”谭环问。
我答道:“一个古董修复工匠而已。”
……
我去古井里给北诸宸留了字条,又在一天后再次下去和他相见,北诸宸哭笑不得:“你们娘娘都当了贵妃,怎么还喜欢出这种幺蛾子?”
我反驳道:“这怎么是幺蛾子么?娘娘也是一番好意,想让整个后宫都扮美起来,令皇上龙心大悦。”
北诸宸长天一笑:“算了吧,皇上即将花甲之年,还能看清美人相貌否?另一个,我看贵妃这次是在为她自己筹谋吧。头一个,吉祥坊对她没用了,或者说以前的模式对她没用了,她想要一个只为她自己服务的机构,而不是整个后宫。第二,可能她在培养什么新的势力,抑或是打算压住谁的发展。你不是说谭环是什么兰嫔的亲弟弟么,那估计是贵妃打算收买她弟弟,联合兰嫔对付其他嫔妃。或许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我现在一时想不起,看看事态发展后再告你。”
我一皱眉道:“有这么复杂么?”
北诸宸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问:“你说娘娘打算让我扮演的阿泰进宫?真奇怪,阿泰有什么好的,一个古董修复师而已。”
我指着北诸宸说:“那要问你自己啊?你到底施展了什么妖术,让娘娘时刻惦记着你!”
“别胡说!不对,这其中一定有玄机,容我想想。”
他在地上踱来踱去,我则坐在石床上好笑地看着他。
“你们宫中最近有大批量古董要修复么?”他问。
我苦思冥想了一会儿道:“应该没有吧。自从娴妃,哦不,自从古丽如雅出事后,宫内便进行了大盘点,揪出来无数假货,后来都被销毁了,程尔道为此被停了一年的俸禄,并有可能为此提前卸任,他现在老实多了,连去浣衣局调戏傅如叶都不去了,可见心里多么惶恐。”
北诸宸低头寻思片刻,突然一抬眼,对我说:“那会不会是,第三种可能,贵妃打算制造假古董去置换到外边,这样,皇宫的财富不久又恢复以前了么?”
我错愕道:“不会吧,有前车之鉴,这样做不就是找死么?”
北诸宸解释说:“你没听懂我的意思么?我说的是把假的换到宫外去,就是让我这个阿泰制造一些假古董,然后拿到古董街去做些手脚,和真的兑换,她这一招应该是一种被逼无奈之举,因为或许现在古董街上流传的某些东西就是皇宫内的。贵妃眼线之广,可能超出我们的意料,要不是掌握了第一手资料,她绝不会制订这个计划。”
“啊,这,这样啊,那这一池子水真是越来越浑浊了,我这小鱼确实想逃走呢。”
北诸宸破天荒的摸了我的头发一把,就好像一个哥哥对妹妹说“乖”一般,语重心长地讲:“我说你呀,恐怕不好出去呢,因为你对贵妃还有用,有很大的用途。宫女一般只有自然死去或者主子特批,才可以出宫,什么二十五岁条例,多半时间都是形同虚设。你先前给贵妃尽了很大力气,要不是你,她不会爬得这么快,所以啊,将来或许有一天你没用了,她会叫你死!”
我站起来,指着北诸宸,气愤道:“你在说什么啊!危言耸听!”
北诸宸无奈地摇摇头,改口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就说说阿泰进宫这件事吧。我个人以为,我要是在皇宫明处呆着,迟早有一天会暴露,那个谭环是十分精明的,天天和他朝夕相对,他就会发现我易容的秘密。你还是对淳贵妃说‘阿泰不习惯宫内生活,喜欢驻扎在郊外,可以随叫随到’这句话吧。她若真想做那些勾当,我自然也不能不做,不然会对你不利。”
我冷笑道:“是这样的么?应该说你也想参与其中,从中获利吧。”
北诸宸吃惊道:“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么?”
“不错,一直是。”
睡梦中,我似乎又梦见那次去求的那只奇怪的灵签:白鱼咬尾黑鱼逃,泥鳅钻泥看热闹。黑鱼一朝跃龙门,泥鳅上位白鱼潜。
第一百二十九章 白鱼泥鳅(三)
北诸宸租住了北市香米胡同上的一处民宅,他自己也伪装成一个古董商人,“你在这里真的可以么?我看这附近人烟稀少啊。”我说。
他回答道:“我不把他们打死就不错了,何谈危险?”
“哈哈。”我干笑着。
“咱们要不要去街上看看,你们娘娘不是已经确定了所谓的伪造古董人员名单么?”
“恩,好吧,那我乔装打扮一下再去。”
北诸宸打量了我一下:“其实我们还是扮夫妻好。”
“拜托不要嘴没把门的。”
北诸宸苦笑道:“我说的是真的啊,你要是弄个女扮男装,眼尖的人,尤其是那些阅人无数的骗子,一眼就能把你看穿了,或许也会认为你是公公,那就知道你是宫里的了。”
“这……”
我觉得北诸宸说的有些道理,便听从了去。
来到街上,我们东看看,西看看,这时一个人就凑到了我们面前:“大哥大嫂,你们是做壶的内行人啊?”
“你怎么知道?”我问。
那人诡秘地一笑道:“那有啥难,看看大哥手指甲缝里的黄泥,就知道是个壶匠。”
北诸宸挑起大拇指,赞了句:“厉害!”
又说:“有上等绿砂壶么?”
我疑惑地问:“怎么不看紫砂壶?”
北诸宸偷偷给我使了一个眼色道:“咱家自己做了那么多紫砂壶,你还看不够啊!绿砂壶好啊,老板,来一把绿砂壶相相。”
那人笑着说:“大哥识货,同样大小和做工,绿的比紫的要贵!我这就从后边给你们拿一把上等绿砂壶!对了,你们是自己用。还是卖了赚钱?”
我问:“自己用。”
这么说也是北诸宸事先告我的,他说若不说是自己用,商人们就会给你假货次品。
不一会儿,那人笑吟吟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墨绿如苔藓的小壶。
“您看好了,这可是上等的绿砂壶,您要不说自己用,我就给您拿染色的了。”
北诸宸从商人手里接过小壶,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又递给了我。我检视得更仔细了,最后鉴定道:“是真品。”
“多少钱!”
“这个数!”那商户伸出一个手指。
北诸宸没有还价,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爽快。”
那人收起银票。满意地刚要走,北诸宸叫住他:“老板,你能给我一把高仿么?”
那人回过头:“啊?我没听错吧?您这真壶在手,还要假的干嘛?”
北诸宸故作不好意思:“我们虽然是做这行的,但也想多赚点钱不是。所以我们想学学作假。”
“学学?那可是要交学费的。”那人托起腮帮子打量起我们俩。
北诸宸掏出另一张一千两银票:“这些够不够?”
那人马上换成欣喜状:“够!够!你们跟我来吧。”
后院,一只很大的石磨和一只巨大的锅灶展现在眼前,石磨上有墨绿色的浓汁夹杂着细渣流下来,锅灶中煮着绿气蒸蒸的滚水。
我闻了闻气味,觉得很清新,便问:“这绿水是?”
“苔藓啊。哈哈哈!”商人说。
我错愕道:“苔藓!!!这个用在烧制过程中,岂不是会变成焦黑色?”
商人答道:“您是真不懂假不懂啊!那玩意能在烧制时候放么,要在烧完了后用它浸泡壶坯子三天三夜。最后刷上绿色丹青染料,人工做做细节就可以出售了。”
我道:“那泡不了多久茶,壶不就褪色了么?”
商人奸诈地一笑:“褪就褪呗,钱赚到手了不就完了。”
我望着他表情轻松的脸庞,便知这是老手:“一锤子买卖?”
“不可能。我们每次都让不同的人去卖,即便被人回找了。也发现不了源头。”
“真狠!”我感叹道。
商人突然警觉了一下,作送客状:“您买不买?”
北诸宸在我身后发话道:“买!有多少买多少!”
……
背着十二把染色壶,我们离开了这冒着绿气的鬼地方。
一路上,北诸宸都不说话,我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他说:“刚刚你们聊天时,我趁机看了看后面,那里面有几百把壶,不过都是伪造的名家名品。”
“那估计他们赚钱赚海了去了。”
“是啊,他们每次都换人卖,你没听见么?”
“哎~”
过了一会儿,北诸宸说:“我怎么觉得淳贵妃是在故意为难你啊,你想想,你这么一个小宫女,能有多大本事,听你说起你入宫后发生的事情,总觉得你是被贵妃套住了,她利用你的单纯和热血,叫你做完了一件件男人才能完成的任务,其实最终的意思是很可能就是待你帮她上位后,轻松除掉你。”
我反驳道:“你这话说得不对,以娘娘的本事,叫有能力的男人帮忙也是易如反掌,没必要相中我一介女流。”
北诸宸笑然道:“这样的女人一旦上位,才会更加在乎自己来之不易的高位,十分恶毒。原先我想贵妃打算制造假古董去置换到外边,立功请赏,现在一琢磨,她完全没必要这样,要想增加宫廷财富,只需直接收缴古董街就行了,何必还要明察暗访,玩娴妃那一套?或许,是她想找个借口办了你!”
我一凛:“不,不会吧!”
北诸宸在没有回答。
回到他的住处,我们都十分口渴,喝了一壶茶后,北诸宸将绿色茶壶悉数摆在桌子上,心生一计:“要我说啊,你的主子不是为难你么,那你索性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个浑水摸鱼!”
“哦?怎么浑水摸鱼?”
“那个人不是作假么?你就把所有造假的罪名都推在他一人身上,就说这就是出宫后调查的最终结果。”
“啊,要杀人啊,我不想让谁死啊!”
“反正被他坑的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估计也不在少数,一命抵数命吧。”
“好吧,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因为买了假货而亏损钱财的肯定被他害惨了。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
“说。”
“就算贵妃要处理我,她为何还要拉上你上次扮演的阿泰?难道她也想灭口?”
北诸宸低头思索片刻,说:“有可能,所以我们都要小心。”
……
淳贵妃见我很快查出宫外的造假作坊,一开始十分惊讶,很快又平静下来。
“梓珊你做得不错,你下去吧。”
过了几天,贵妃并没有对宫外的事情进行处理。
紫嫣来住所叫我,说贵妃有事,我赶紧跑去。
“梓珊,本宫叫你找的阿泰,你能否择日唤进宫来,本宫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他做!”
“是。”
北诸宸重新恢复了阿泰那种老态龙钟的打扮,当他从承乾宫出来时,我见他神色凝重。
“怎么了?”
“原来是这样。”
夜里,深井下,我终于知道淳贵妃需要阿泰的原因。
原来,贵妃将三只一摸一样的观音的手不小心摔断了,她请阿泰帮他修复成完好如初的。
我说:“三只都摔坏了,这也太巧合了。”
北诸宸也十分不解:“是啊,很奇怪,而且都不像是摔的,倒像是用器具人为割坏的。都是在这个地方……”
说着,北诸宸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异样么?”
“没有了,那些观音雕塑是白玉质地,中空的。”
“中空?”
“恩。”
“这倒奇了,白玉中空观音雕塑似乎十分少见,一般都是实心的。不知贵妃从哪里得到的这种雕塑,估计是西域的贡品。”
“也许吧。”
……
谭环听说吉祥坊又来了一个老头和他作伴,才来的热情又被浇灭了。
“好无聊,本来以为可能会是聊斋,现在真成了要聊斋了,我真难想象和这么一位老家伙共处一楼,会和自己呆着有何不同。”
我笑着对他说:“至少可以看老人家慢慢地走来走去,数着他一天要走几步,会喝几杯茶之类的,很消磨时间的。”
“哎~”谭环一脸苦涩。
北诸宸坐在吉祥坊里,面前摆着那三座观音,神态、动作都一样,还都有一只断手,显得十分诡异。
“好吧,我现在就给这三做塑像进行修复。”
谭环也来凑热闹:“老头,你还真是垂垂老矣,连工作都是这些神龛之类的老古董。”
北诸宸没有抬头看他,索性就“倚老卖老”道:“小伙子,你真没礼貌!这叫艺术懂么?别看你会摆弄女人家的玩意,但不意味着你就可以教训别人。”
“你!”
“谭环,这次是你过分了,人家毕竟是老人家,你怎么可以这么顶撞!要是你姐姐在这,非打死你!”
谭小钗的威力果然很大,谭环马上像被收进了宝塔的妖精,蔫了下来。
“不过,老头,你这个修复方法不行,你要搞清楚,这是空心的玉雕,无论你怎么修饰,在灯光下一照,都会展现出接合痕迹。”
北诸宸听他这么说,才肯抬起头看一眼:“小伙子,你这么说似乎有点道理,那你说该怎么处理?”
第一百三十章 白鱼泥鳅(四)
谭环的方法总是很奇怪,可又很奏效,这个灌米浆子的方法不但很好的掩盖了断痕,也提醒了北诸宸,淳贵妃似乎别有用心。
“梓珊,你知道这三座观音象是送给谁的么?”北诸宸问我道。
我摇摇头:“还真是不晓得,容我去问问紫嫣。”
功夫不大,我回到吉祥坊,对两位说紫嫣也不晓得娘娘会弄来三座观音像。
“好吧,还有一个途径可以晓得,若是这个途径也断了,那就静观其变吧。”于是,我去内务府翻查了所有收支进出登记薄,发现半月前有三座官溪进贡的冰玉观音被皇上赏赐给了贵妃,理由是送妙贵人、傅常在和兰嫔。
“还有我姐姐,那我可得好好检查一下了。”谭环拿起观音好好检视。
“不用看了,这个我知道。”我将这三座冰玉观音的来历告诉了谭环:“冰玉观音是官溪那边的一种特色雕塑,将上等冰种白玉整块镂空,雕成莲花灯和观音、玉佛之类的摆件,平日里,将中空内心灌上香水、点上彩色灯火,来渲染摆件神秘、幻彩的气氛。”
“哦,这样啊,和我说灌米汤只是机缘巧合,其实我并不了解它们是这样的用途。”谭环龇牙一笑。
我继续道:“是啊,你要不说灌米汤,我还真想不起来,这想法早就封存在我的记忆里。”
谭环不知道想起什么,又问我:“可以灌米汤,灌香水,是不是也可以灌毒药?”
我心头一凛:“看你说的,你把娘娘想得太复杂了,三座观音而已,这样的送礼方式自古就有。寓意着吉祥如意,神灵庇护。另外,娘娘已经是高居贵妃了,为何要冒险多此一举。”
北诸宸插话道:“那这三只断手怎么解释?”
我想了想说:“可能是被娘娘或者小皇子信手掀翻了,便摔断了玉手。”
“还是说不通,怎么恰恰全断的一样位置?”
“这……”我也想不到所以然,只好对谭环和北诸宸说:“我会看紧三座观音的流向,尤其是小钗姐那座,如有异样,我一定第一时间处理。”
谭环道:“有你这句话就成!”
……
谭环和装扮成阿泰的北诸宸闲极无聊。这日打赌,说谁要是让一个女人从此焕然一新,让大家对其刮目相看。就证明谁对“美”的掌控登峰造极。
他们首选的对象固然是我,虽然我百般推就,还是拗不过谭环的请求,北诸宸只是在一旁偷笑。
“那你们赌赢的奖品是什么?无利不起早,这个道理你懂吧?”我说。
谭环道:“谁赢了谁娶你呗。哈哈哈,要是这样我情愿输掉。”
北诸宸淡然一笑:“咱们还是别拿梓珊开玩笑了,我这个糟老头子怎好祸害人家小姑娘?”
谭环反问道:“老头,你怎知你就会赢了比赛?”
北诸宸说:“想赢自然就能赢!”
谭环更好笑了:“那好吧,梓珊,既然这老头对你那么感兴趣。那不如你就对贵妃申请下吧,以明示天下,省得这老头反悔!”
“你们!”
北诸宸似老者般吼吼吼笑起来。那声音显得十分老态:“年轻人,咱们说归说,做就不要做了,别吓到小姑娘。我们改为谁输了谁就离开吉祥坊吧。”
谭环疑惑了:“哇,好残酷。那我可得认真应战了。”
我知道北诸宸一心想找机会离开皇宫,便帮他道:“这个够狠。我马上和贵妃申请去。”
背后传来谭环的喊声:“我说,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
淳贵妃听闻那两个冤家想要比赛的消息后来了兴致:“自从本宫遣散了所有人后,后gong好久也没有一场有意思的活动了,本宫批了,哈哈。”
头一日,我的装扮者是谭环。
他仔细打量了我好久,才说:“我怎么感觉你和几年前不一样了。以前你脸长,皮肤微黄,给人感觉粗手笨脚,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宫里的饭菜养人,香粉打扮人,你着实水灵了许多。”
说着,谭环拿起一件鹅黄色的旗装,上边滚绣着月季花,在我身上比了比,自言自语道:“太俗艳了,你适合冷色。”
又拿起一件淡绿色旗装,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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