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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帮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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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理他,站起身,捂着鼻子准备往出井的通道走去。就在这时,熟悉的白光又出现了,这次无需甄别,那就是第一次看见的那道白光。

我猛低头,发现我刚刚躺的那张床下的地面裂开了一个口子,里面喷出大量白气,在空气中劈啪作响。

原来,所谓的白光就是这轻微燃烧的气体造成的,先前导致我昏迷的也是它。待气体燃尽后,一条细窄的地道便露了出来。

北诸宸看了看地道,又看了看我,说:“想不想跟我下去探险?”

我没应声,可脚却不听使唤地奔着那去了。北诸宸撑在地面上,慢慢地将身体送下去,然后在底下等着接我,我一赌气径自跳了下去,到底儿后才知看着浅实际深,好悬没崴了脚。

北诸宸目光怪异地望着我道:“哎,你说我本来有心扶你一把吧,可我知道你不但不会感谢我,还会狠狠地咒骂我一通,只好放任自流了,结果……”

我瞪了他一眼,站稳了往前走去。

这下边的空间比上边要闷热,两边的岩壁空隙中时不时地冒出一股白气,伴着腐臭的气味。

我们绕着盘旋的下坡路不停地走,一人嘴上捂着一块儿扯下来的衣襟,防止被瘴气熏死。我心中默默数着走过的圈儿数,目前大概是三十九圈儿吧。

在第四十二圈走完后,一座好大的水池子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往前探头看那池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突然,北诸宸在我身后猛地将我推下水去。好在池子不深,水也不冷,可我浑身湿透,十分狼狈。

“你疯了!哪有这么开玩笑的?”我击打着水面,哭着叫喊道。

北诸宸冷笑着看我,说:“你就永远在水里呆着吧,你出不去了,因为一旦你出水,通过刚刚那片冒白气的地带,就会全身焚烧而死。”

我目瞪口呆,说不出话。北诸宸眼神冷峻地说:“谁叫你那么聪明,洞悉到我的秘密,每晚都打搅我做事。本来,我想学那些市井流民的淫邪之气,把你吓跑,无奈你好像对这些全免疫,没办法,只好得罪了,有你在,事不成。一会儿,我将把井口封死,任凭你怎么哭喊,也不会有人听见的,对不起了。”

“你!我又没有得罪你,我除了知道你有一只怪狗,什么也不知道!你怎么说我要坏了你的好事呐?”

“那你为何今晚出现在井里,若不是你知道我在里面,怎么会遇见的那么巧?”

“这不是巧,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比你还要早一步知道这里,没认识你之前,我天天都在这儿,真的!”

“哈哈哈哈,你骗谁啊!这么黑乎乎的一口井,你一个天天围着主子转的奴才,会闲得有功夫跑下来玩儿?”

“我……”

我想对他解释,我是因为遇见了岑知秋婆婆才知道了这口井,手也下意识地去摸怀里那卷帮闲要诀,咦?要诀怎么不见了。

我浑身上下到处摸遍,也没找到那本书,于是我用力吸了一口气,一猛子扎到池底找寻。

还是没有,池子底其实不大,且不算很浑浊,更没有水草,所以没有就是没有了,不用赖谁。

“糟了,东西不见了!”我自言自语道。

“你是在找这个么?”北诸宸的声音在岸边响起,我抬头看去,却见他手里捏着的正是那卷帮闲要诀。

北诸宸轻蔑地说:“呵,原来你的聪明才智都是来源于这里,那我就更要毁掉它了,没有这本要诀,你就什么也不是!”

说完,他便拿出火折子去点书。此刻,我感到万念俱灰,一股交织着失望、悲切、无助的复杂感觉像一只无形的巨手将我按进池水里。

我一点点沉没下去,水面上最后就剩头顶,发髻,然后就是一串儿泡泡。水里的气味有点甜,还有点涩,我大口地喝着,起先很好喝,很解渴,后来鼻子开始发酸,眼睛也流出了眼泪,我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很快不省人事……

……

许久后,我醒了,第一眼看东西模模糊糊地,等清楚后,我发现自己躺在清凉的石台上,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的外衣,衣服下则是赤身裸体的我。

我赶紧用力起身,可很快就哇哇开始吐水。

“你怎么这么倔!”北诸宸赤着上身从外面走进来,还带着一叠洗干净了的宫服。

“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块儿发热的岩石烤干了你的衣服,赶紧换上!以后不许这么傻,竟然去自杀!”

我扭过头不动,北诸宸知道自己应当出去,便转身走到门外。

我换好自己的宫服,环视了一下四周:这又是一座石室,好奇怪,这座井下边到底有多少座石室密室啊?!

北诸宸就像能看见我穿衣服的动作似得,进来的时间正合适。

我鄙夷地看着他,他笑然道:“放心吧,我对朝廷的女人不感兴趣。我只是为了公平起见,想给你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不让你枉死罢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三番五次地捉弄我,最后还打算将我杀死在井里?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因为本来就是我先发现这口井的,若说跟踪,也是你先跟踪我,前几次不都是那样咯?”

我继续擦拭着我微微潮湿的长发,北诸宸想了想问:“这本帮闲要诀是你自己的么?”

我叹了口气说:“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我也不一定有机会出井了。告诉你也许是一种解脱,我背负着一个老婆婆的期待太久太久,这包袱好沉好沉,其实我早就想跑了,只是苦于找不到借口,现在我告诉你后,你可一定要杀了我啊!”

北诸宸气乐了,道:“好,那就告诉我吧,我一定让你死的痛快些!”

于是我将如何遇见岑婆婆的经过悉数告诉了眼前这个男人,他听完后,追问道:“什么?你认识岑知秋!”

“是啊,毋庸置疑!”我说。

“那她居然活了快200岁?”现在轮到北诸宸张大嘴巴。

我歪着头说:“这很奇怪么?我听说古代有好多修真之人,最终都可以活三百五百岁的。”

北诸宸急切地说:“那些都是传说好不好,我们不纠结这个事情了,你告诉我,岑知秋的骨灰在哪里?”

我反问道:“你这么在意她老人家干什么?再说了,那老龟拖着婆婆的骨灰,就往那白光浮现的方向走着走着,便消失了,如果是你先占了这口井,那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出口在哪?”

北诸宸皱起眉头道:“我就是不知道这里的玄机,所以才夜夜流连于此。如果找到那个出口,我早就自由了。”

我说:“那真是奇了,你一个郡王若要出宫,岂不是随便坐个车辇就放行了,还用鬼鬼祟祟地从这个地道里逃走?你还说我怪,我看你更怪!

北诸宸说:“你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好了好了,我衣服也干了,身体也将养好了,我不和你磨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不我可走了!”

看他沉思着,我补充道:“你,你要不杀我就把那本帮闲要诀还我吧,那里寄托了婆婆的遗愿!”

北诸宸醒过神儿来:“你真的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是为了我高祖母的遗愿?(注2)”

“高祖母是谁啊?”

“就是岑知秋啊!”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岑婆婆是你娘亲的奶奶的奶奶?”

北诸宸呵呵道:“嗯,你不傻么,脑筋转的挺快的。岑知秋是我高祖父的妾室。哈,说来也怪,我高祖父本不是大清的人,来到你土却学会了这些三妻四妾的玩意。既然你说书是高祖母她老人家的,那就还给你吧,从此以后希望你不要再来这口井了,我还要继续找皇宫宝库的入口呐。”

“原来你不是找出口,而是要找皇宫宝库的入口啊!你找它干什么啊?”

“我要取回属于我爷爷南怀仁的《妄推吉凶之辨》,但我知道那本书就在宝库里,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宝库入口。”

“妄推吉凶之辨?哈,是类似于周易之类的风水书吧?那不是应该在钦天监里保管么,怎么会在宝库里,你猜错了吧?”

北诸宸道:“看来你很有悟性嘛,也许是我低估了你,确实,这是本风水书,唯一不同的是,周易太过虚无晦涩,妄推吉凶之辨则具体许多,它还修正了历代观象占候、堪舆占卜上的谬误。只可惜康熙皇帝因为一点小错误,就把他老人家投放到天牢里,落得个病痛交加而死。我不能让这本书被朝廷白白使用,为了记住这个仇恨,我将自己的名字改为‘北’姓,既呼应祖上的‘南’字,又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我恍然大悟道:“噢~你这怪姓是这么来的啊,可难道你不是朝廷的人么?既然你吃着朝廷的俸禄,就应为朝廷办事!”

北诸宸仰天长笑:“现在我只能说我是番外人。我每年都把那可笑的俸禄丢给街上的乞丐,我也从来不领朝廷的奖赏,你还能说我吃朝廷的俸禄么?”

我答道:“好吧,算你狠!算你绝!不过,你忽略了一点,人的传播能力是很强的,即便你将书取回去,还不一样是早就被我朝人领悟了其中的奥妙,你又何必纠结于空留下的几卷纸皮?”

北诸宸狡黠地说:“也许是我高祖父就知道你们狡诈,故特意将那本书写成拉丁文的,试问谁又能看懂,所以我说那本书不会在钦天监,而是在宝库旮旯里戳着呐。”

我摇摇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再个,你告诉我这么多关于你的秘密,还肯放我回去,就不怕我告诉皇上么?”

北诸宸用手托起我的下巴,诡异地啧啧道:“不怕!因为我找到了和你站在同一条船上的理由!”

注1你的肩膀宽十一寸,腰围长二十一寸,胯部宽二十七寸,身高五尺,胸围二十四寸——这大概是一个肩膀宽36厘米,腰围70厘米,身高1米67,胸围80的女子身材。

注2高祖母——玄孙往上数最大的长辈,玄孙是其第五代。

第六十六章 一丘之貉

石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你休要拿帮闲要诀来要挟我,我从来不受制于人,帮人做坏事。”

北诸宸马上掏出帮闲要诀丢给我道:“给你!不就是一本御用闲人记的手札么,对我来说就是哄主子开心的玩意儿,毫无价值,你就是给白送我,我都懒得看。”

我接过要诀,仔细检查,发现这本书竟然毫无损坏,便问:“我明明看见你点燃书,怎么……”

北诸宸答道:“哈哈,我点的是另一本啊,你不是很聪明么,这点小把戏都没看出来?”

我跳下床,丢下一句:“不和你说了,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日时光,估计吉祥坊有一票人都在找我。我走了,不见。”

北诸宸拉住我的胳臂说:“等等,才说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怎么就走了。我还没告诉你我的计划呐。”

“你干什么!”我甩开北诸宸,回头义正言辞的告诉他:“我和你不是一个类型的人,你有仇就去报仇,而我的目的就是找到出宫的办法。”

北诸宸哈哈一笑道:“这会子你可说到点儿上了,我也正是这个意思——那就是我帮你出宫,然后你帮我报仇!”

“嗯?这话怎讲!”

见我感兴趣,北诸宸继续说:“你,帮我弄到《妄推吉凶之辨》,我,北郡王,找个合适的机会正式娶你做福晋,如何?”

“你,你说什么呐?”我吓得一惊。

“我说我迟早会娶了你,等你变成福晋,不就可以出宫了么?然后我再一纸休书休了你,你就彻底自由了。听清楚了么?”

我伸出手指,不知道往哪里指点好了。我定了定神儿,问北诸宸:“那个,我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你怎么知道我就能帮你找到那本《妄推吉凶之辨》。第二,我听说郡王娶的福晋都是门当户对,哪有娶一个宫女做福晋的,一听就是你在诓我。”

北诸宸道:“那我就解释给你听。第一,因为你在宫中,尤其是在后gong里,人脉比我要广,讯息知道的比我快。还有你不是专门搜集奇珍异宝么?那你就以这个为名,要求进宝库,帮我找找《妄推吉凶之辨》呗。第二,我说过,我对大清,尤其是宫廷的女子不感兴趣,但我知道你们对贞操看得很重,所以你放心,拜堂后我肯定不会碰一下,然后我就装成暴死,这样你就可以再嫁啦。”

“你这说的简单,那人家岂不说我克夫啊!”我不满意地说。

北诸宸不解地看着我道:“怎么,看来你以后还真的是想要嫁人的。”

我说:“废话,我又不是木头。第一条我可以考虑,第二条不太成熟,望你完善。”

“好吧,那今晚就这样吧,你想着帮我找找看《妄推吉凶之辨》,等我完善好了我们的计划,再找机会告诉你,到时候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是当时你觉得还不行,那你扭头就走,我不拦你。”

我想了想道:“这还像句人话。”

……

终于从漫长的地下通道回到了井台上,临分开前,北诸宸跟我说以后交换讯息就等每月的月圆之夜,到井底老地方等候彼此。

我虽然答应了,但还是将出宫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身上,母亲李氏活着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地叨念:“男人不可靠!”

况且,我知道,要完成北诸宸的第一个条件,对我来说实在容易,只需利用井下密道潜入宝库后门,一切就都解决了。但对于他的第二个条件,我持保留意见,其实也是想拖延。因为我不想拿自己的青春做赌注,我知道北诸宸那样优秀的男子根本不可能爱上我。

我一身疲惫地爬上宫女休息处的床榻,躺好了后,这才有一种真实的感觉,而井里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

第二天一早,我一睁眼,又看见了紫嫣,我噌地一下掀被起身,问:“淳妃那边有事?”

紫嫣奇异地看着我道:“梓珊姐姐,你怎么了?你的假期今日就结束了,可你早上没去延禧宫请安,故淳妃娘娘特意让我来看看你在干什么。此外,这几天我一直没找到你,你去哪了?”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道:“我,我去浣衣局看望了下昔日好友。你赶紧去跟淳妃娘娘解释下,就说我梳洗一下马上过去。”

“唔,好吧,我这几天都说你在睡觉来着,一会儿淳妃要问你,别和我说的不一样哦。我看淳妃今天心情还可以,梓珊姐姐你快点动作哦。”

“好的。”

我脱掉在井底穿的那件衣服,因为我闻到那上边有一丝硫磺味。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跑进延禧宫,此时,淳妃恰巧用过了早膳。

“给淳妃娘娘请安。”

“梓珊,你睡过头了,哈哈,看来你还没有休息够啊!”

“奴婢万死!娘娘最近有什么指示,奴婢必当尽力去办!”

淳妃笑了笑说:“万死倒不至于,毕竟你今天也不是早班嘛。你问本宫有什么活动,还真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个忙。”

“娘娘请讲。”

我现在已经习惯了淳妃让我帮忙,以前听到那些千奇百怪的问题,我还会惊讶,还会冥思苦想。现在听到后,我只是觉得随意去做就行了,因为我已经不想用心,巴不得自己被贬出宫去。

淳妃说:“哎,那日陪皇上就寝时,皇上就感慨,这皇宫里的公主、格格又长大了一匹,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可这些孩子们自己都不着急,一问才知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所以,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去点播她们一下,再用一个合适的方式把她们介绍出去。”

我道:“咱们宫里不是定期会举办一场游园相亲大会么?那不就是最合适的机会么?”

“哎,”淳妃叹了口气,说:“自从上次逊郡王和庄静固伦公主出事后,宫外的王公贵族就不敢再找公主了。前阵子皇上对老亲王们提起这件事,他们都谎称自己的孩子已经结识了谁家千金,即将谈婚论嫁,不能参加大会了。皇上又不好说什么,毕竟结婚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强扭的瓜不甜。你说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啊?梓珊。”

又是感情的事,一听我就头大,庄静固伦公主在我心头烙下的伤痕还没抚平,就又要被揭开来撒盐,真让人无奈。

我似乎有些气急败坏,胡乱建议道:“娘娘,那就派人调查那些郡王贝子,看看是不是真的匹配了女孩,如果没有,一律抓进宫里来!”

淳妃猛一抬头,惊喜地盯着我说:“嗯!这个建议很直截了当!也很有效!的确呢,天下女子,哪个比得上公主金贵、完美,他们有什么觉得亏的?再说了,逊郡王那是个特例,相亲大会又不是比武大会,死不了人的,何惧之有?”

“不过,”淳妃娘娘又疑虑了:“不过,想要调查人家真的挺难的,宫外不像宫内,有宗人府、内务府,所有的皇族都有迹可循。宫外就是一盘散沙,他们随便找个女子,就说是缘定三生的,咱们不也不知道,不是么?”

我落井下石道:“不会,我们除了调查他们,还可以给他们确立‘交往档案’,每个月都派专人记录那些郡王贝子的感情历程,一旦发现造假,就交给皇上查办,勒令他们必须娶公主!”

淳妃用团扇掩住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说:“梓珊啊,你这些天不会遭遇了什么陈世美了吧,怎么这么恨男人啊!不过,你这方法确实很有趣,我会如实禀报皇上的,就算万岁爷不同意,也可以逗他开怀。”

我尴尬地咧了一下嘴,退下了。

……

一天的值班中,我都在想我和北诸宸的交易,现在我们已经是一丘之貉,可我总想把他踢出局。

其实,今天我在淳妃处关于“交往档案”的建议,也是给北诸宸准备的,我想通过这个方法调查他,甚至找出他在外边胡乱找女人的证据,让他没有理由再娶我!

两个时辰后,紫嫣又疯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张开小嘴快速说:“快,皇上和淳妃一起找你!”

“啊!不会吧,难道白天的建议闯祸啦!早知道我就不乱说话了!哎,真倒霉!”

我硬着头皮走进延禧宫正厅,没敢抬眼看上面的两位主子,便跪倒施礼:“万岁爷吉祥!淳妃娘娘万安!”

“平身吧!”确实是皇上的声音。

淳妃道:“梓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建议皇上采纳了!”

咔咔!

晴天霹雳。

“采、采纳了,谢主隆恩!”

皇上笑呵呵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淳妃说:“你们具体打算怎么实施啊,速速说与朕听!”

淳妃忙对我道:“那,梓珊,你的小脑筋最好使,建议也是你提的,你来解释吧!”

我在皇上面前可不敢胡言乱语,便避重就轻地说:“奴婢仔细想了一下午,觉得这个计划,还是以‘相亲大会自由结识为主,跟踪记录人为干预为辅’比较妥帖,以免、以免出现个别誓死不从的例子。要不,皇上、娘娘,奴婢在皇宫小规模的试行一下,万一不成功,也不会伤害谁!”

皇上和淳妃对视一下,淳妃点头道:“嗯,不错,梓珊思维十分缜密,那你这小规模试验的第一匹对象是哪些人呐?”

我心中阴邪地暗笑着,嘴上供出了一个人:“北郡王吧!”

第六十七章 金牌冰人

“梓珊姑娘!梓珊姑娘!”

李公公从门外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沓密封好的档案,对我说:

“梓珊姑娘,派去的人调查回来了,他们说目前尚未婚配的适龄郡王贝勒有济克阿亲王家的粟郡王,高果勒亲王家的高霖郡王,还有苏必罗亲王家的三子歆贝勒。”

我一边翻看着档案,一边问:“怎么没有北郡王啊?”

李公公想了想问:“哪个北郡王啊?噢,是不是上次相狗大会上靠一只小犬博得头一名的那位少言寡语的王爷?他啊,不知道是谁家托孤给督阿甄贝子的,所以作为庶子,他不会在宗室记录里留下一笔的。”

我说:“那他好歹现在也是个郡王了,不应该无声无息的活着吧。”

李公公犯了难:“谁说不是呐,不过北郡王他自打受了新的封号,就没再和老子一起吃住,皇上在南郊赐给他一套小的别院,供他来京时休憩。没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回封地的。反正派去的人说,他在京的住处天天关门上锁,估计啊,嘿嘿,郡王他看上哪个花魁,索性就住在姑娘那了吧,这个现象在咱八旗子弟中不足为奇。”

“噢。”我虽心生鄙夷,可也不全信,因为我知道每天北诸宸都在忙什么。

我对李公公道:“那,那暂且先加上他吧,据我所知,他也没有对象。”

“好,好吧,老奴真不知道梓珊姑娘会对这个北郡王这么感兴趣。”

我脸一红道:“李公公,您别胡说啊。我只是想让公主们多一个选择,再说了,就说北郡王是庶出的,这不还有一名待嫁的格格么,那不就门当户对了么?”

“诶,是,是,还是姑娘想的周全些。老奴有点事儿,先去了。姑娘忙!”李公公赶紧赔笑退了出去。

过了两天,李公公又拿了一份档案给我,正是北诸宸的。

我翻开仔细阅读起来,方知这讨厌的家伙本名丹达尔扎,是土尔扈特部最新一任扎萨克郡王(注1),而土尔扈特部处在中俄交界,物产虽然很富饶,但政治形势历来比较混乱,直到丹达尔扎进行治理后,才有所改善,许多俄罗斯人民和东正教徒也都住在土尔扈特部。

“这家伙这么厉害?!可偏偏他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这怎么可能?哪个美人不爱英雄?”我想。

李公公见我发呆,旁敲侧击道:“梓珊姑娘,你说怪不怪,这么有能耐统治部落的王爷,偏偏就没有没有美人肯投怀送抱,真是千古憾事啊。要不,姑娘你牺牲一下,到土尔扈特部和亲去?”

我放下卷宗,瞪了一眼李公公道:“公公!都说我是为了公主们的幸福了,可您总是拿我打趣,再说了,北郡王应该也不会娶宫女做福晋吧,我可不信他会那么傻!”

李公公捂着嘴笑着说:“可不是那么说的,当年王昭君也是以宫女的名义出嫁匈奴单于的,还不是幸福又美满嘛?这主要看你们两人是不是真心喜欢。”

“李公公,我想告诉你,我真的生气了!”我站起身,作送客状。

“得!那老奴干活去了。”

李公公走出门的时候,后背还一抖一抖地偷笑。

我手里攥着一大把适龄男女的档案,头胀得老大,看来,我还得从去哪找一个金牌冰人(注2)帮我策划一场盛大的‘邂逅大会’。

……

洞中淑女攀龙,房内新郎附凤。情同鸾鸟同林,意似鸳鸯比翼。横批是,天生一对。

“红坊!”牌匾上如是写着。

好一个生意兴隆的媒人坊,站在门口等着咨询的人排出去十几丈,丫鬟说这还是人最少的时候。

“你家媒婆都在忙着呢?有没有不用排队的?”我问。

丫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呦!瞧您说的,媒婆冰人自古以来都没有闲着的,您要是想咨询啊,现在我这预约一下,后天您过来就不用排队啦。”

“啊,还要后天啊,可我很急啊!”

丫鬟更诧异了,问:“您是给别人问还是给自己问啊,要是给自己问那可太……我们这儿很少有姑娘家自个儿明摆着这么着急的!”

我尴尬地答道:“当,当然是给我家小姐找了,我家小姐今年二十九啦,要不我能这么着急么!”

丫鬟说:“我说呐,看你也不像小姐。哎,你家小姐岁数也太大了,这样吧,告你一条捷径,我们这儿正好有个金牌冰人害了眼疾,暂时不能工作,她住的离这里很近,就在巷尾左拐第三家,你去问她吧,她那里不用排队。”

说完,丫鬟就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我心里“呸”了一声,这家真是店大欺客,买卖一好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不过,既然有个空闲的金牌冰人,我就去咨询下吧,眼疾又不是什么要命的毛病,话总是可以说的吧。

……

那间民宅,门虚掩着,我往里走,在黑暗的小后屋里看见一个侧卧在床上休息的老妪,嘴里还在念叨着:“……同心同德情深似海,相亲相爱意暖如春……好鸟双栖时时好,红花并蒂日日红……”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只见一位脸上沟壑万千的老婆婆紧紧地闭着眼睛,手里持着玉如意,枕边摆着一本翻开的记事本,上边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她在红坊几十年来的经验谈,有点酷似岑婆婆那本帮闲要诀。

“婆婆,婆婆。”我轻声呼唤,叫了七八声后,婆婆才缓缓回过神儿,上来就说:“我老了,不中用了,红坊不要我这个废人了。”

我见她努力想要坐起来,便去扶她,婆婆以为我是红坊的丫鬟,便问:“丫头,今天那边说成了几对儿小情侣啊?”

我也不知道,所以无法答复,婆婆顿了顿,自言自语道:“好吧,你不说老身也知道,没有我,红坊一样转。我听街上的鞭炮声,一天算下来,怎么也有三五趟大红轿子路过吧,我猜十有八九都是我们红坊说成的,是不是?”

我不得已张开嘴道:“那也有婆婆你的功劳!”

“嗯?你不是大丫头啊,你是谁!”

婆婆在床上乱摸,我笑道:“婆婆您要找扫炕笤帚打我么,呵呵,我虽不是红坊的人,可我是……”

我附在婆婆耳畔说明我的身份,婆婆干瘪的嘴张了一下,说:“你是宫里的?真不敢相信,老身以为宫里有的是能人,想要找个冰人媒婆根本不叫事儿,再不个(老妪土语),你去红坊一亮身份,所有婆子马上都围着你转了,还用来这里求我这个没用的老东西?”

我笑然:“婆婆你不用妄自菲薄吧,找媒婆也靠缘分,红坊虽然红透了京城,可我不喜欢,我就偏要找您这个赋闲在家的‘老媒婆’。”

婆婆叹了口气道:“老身患了严重的眼疾,连男女面相合不合都看不出来了,在媒婆这行当算是废了,你找我不是为了嘲笑老身的无能吧?”

我没说话,看向她的眼睛,说:“婆婆您把眼睛睁开,我看看是怎样一种眼疾,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你!”婆婆虽不信,但也把眼睛慢慢张开了。

“哇!”我叫出声,因为我从没见过这么骇人的双眼,它们是血红色的,完全看不清黑色的眼珠。

“您痛不痛?”我问。

婆婆摇了摇头道:“我这眼疾啊,是春天眼睛里进了一只毒飞虫儿引起的。起先很痛很痒,后来不痛也不痒了,可眼睛开始出血,模糊不清,并伴有见风流泪,最后看什么都是重影儿的,还好像总有小小的黑点儿在眼前乱晃。你今日来看见的这一幕,郎中说已经病入膏肓了,说没救了,故老身就在这里等死了。要不是那红坊的大丫鬟隔三差五地给我送点干粮咸菜,你进门看到的早就是一具干尸了。”

“好吧,原来是这样,您等我半日,我马上回宫请教一下太医,看看您这病是不是真的没治了。”

临走时,我看见婆婆的手冲着半空乱抓了一下,估计是想感谢我,我帮她掩上房门,跑回宫里。

……

“陈太医,我家亲戚那个病还能不能治?”

我编了个瞎话,说婆婆是我的老家亲戚,并将她的症状起因悉数告知这位淳妃娘娘专用的医生陈太医。

陈太医寻思了一会儿道:“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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