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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子藤香烛店手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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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想起之前的木匣子和玉箫上的符号。师傅的签名就是‘乾’卦,看到就会想起他的名字。那么,那个新月的符号是否也代表着另一位制作者的名字呢?
正想开口,师傅却递给我一张纸片,“这个图案很适合你。”
我看到上面画的是一株幼藤划出半弧,下方连着一小片叶子。相当简单的构图,应该也能在非常小的位置上刻下来。
我点点头,拿着刻刀在珠子上小心翼翼地刻下这个图案。将珠子用清水洗净,又用水打磨光滑。
然后又在师傅的教导下将买来的材料调制好,在地上绘画出召唤的阵式。五行珠分别放在阵式五角,在阵前点上香炉。师傅说本来还得祭神,召唤出强大的灵附在珠子上。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创师的话可以自己制作适合的灵魂。”师傅跟我一起站在阵式中央。
“塑造生命之轮,心中浮现魂之形态,将其封进玉石之中。”醇厚犹如大提琴般的男性嗓音在耳边回荡。他的意思是我要在心中塑造出式神的形态。心诚则灵,这个步骤相当关键。
鸟类的说当然是以凤凰为尊,五德俱全,当然是塑造成凤凰最好。想想一甩手召唤出一只凤凰来,比鹰拉风多了。
想到这里,手指一疼,原来是师傅用小刀把我的手腕割破,鲜血立即涌出来。虽然很痛,看着血哗哗地涌出,还真有点心惊。不过师傅的手传来暖意却让我很快安心下来。
念起召唤的咒文,阵式启动发出金色的光。滴在玉珠上的血如有生命一般迅速钻进珠子里,流遍刻下的阵式和咒文,使其变得赤红明艳。
“吾在此呼唤汝名!”
师傅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我知道那是要给式神取个名字。于是喊出心中所想的名字。
【白玉之精,珝为汝名。】
玉珠发出耀眼的光芒,当光芒渐渐消散之后,我满心期待地希望看到凤凰展翅。却发现阵式中央的是一只大肥鸡。
肥鸡挺起厚实的胸膛,咯咯地叫着使劲扇动翅膀扑向我。
“哇~~~”我反射性地一巴掌拍过去,肥鸡像皮球一样弹开。
“藤儿,不要对刚出生的式神那么粗鲁。”
虽然师傅这么说,可是……
看着一边用水汪汪,充满屈曲的眼睛看向我的肥鸡,我实在无法温柔起来。事实上我没像初号机那样暴走已经算不错了。到底是为什么?总是造出肥鸡式神!我跟肥鸡八字不合呀。
师傅把肥鸡拎起来放到我怀里,“刚出生的魂很脆弱,还有稚鸟情结。”
我抱着肥鸡,虽然它软乎乎抱起来非常舒服,长满羽毛却也不会太热。水蓝色的眸子很漂亮纯净,像蓝宝石。可是跟我之前想像的帅气形象相差甚远呀,唉~~~
抬头看到师傅还在等我回话,用力抱紧肥鸡在它的脸上蹭蹭,“我知道了,会好好照顾它的。”
“初次能造出这种成果,实属不错。”师傅用手摸摸我的头。不管这话是否安慰,能得师傅的夸奖实在让我感到很开心,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
56念亲人3
这是我第一次使用创师之力制造出的生命。不是一次性的式神;它将会长伴我左右,是为我而生的灵,心里不免有点小感动。肥鸡的形态其实也蛮可爱的。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实质上的用途。
“以后要给我挡住那些妖魔鬼怪和变态哦。”肥鸡咯咯地叫,似乎在拍胸膛写保证。
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我打了电话给爸妈。他们刚好去了出差;所以不可能飞回来跟我过中秋节。他们一切安好;妈妈还是老样子活跃过头,而爸爸知道我很好便没有多问。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跟他们说,可是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想他们担心。
匆匆挂了电话;发现本来在脚边的肥鸡不见了。
“珝!肥珝,你去哪了?”
宅子很大;我喊了几遍才听到咯咯的叫声。遁着叫声寻去,只见肥鸡不知何是飞上了二楼的栏杆。其实我来过那么多次也没有上过二楼,尤其是西边的楼阁。师傅也从来不靠近那里。
担心肥鸡把东西弄坏,赶紧找楼梯爬上去。我张开手去捉它的时候,这些死肥鸡居然扇动翅膀飞开跟我玩捉迷藏。
“再逃就没饭吃!”
这招很好使,肥鸡整只定住。我扑过去捉它,确实抱住它了,可是整个人也失了平衡倒向木门。
那扇雕花木门让我撞开了。我整个跌进门内的地板上,幸好有肥鸡垫底,不至于摔得很疼。
珝让我压扁了,活该!我爬起来,心想这门锁还真不结实,用点力就撞开了。转头发现门外的地上掉了一把坏掉的铜锁。锁是莲花型,相当精致复古,可惜已经锈得厉害。
从房间的装璜来看主人应该是位女性。精巧家具散发着古朴淡雅的木香,即使布满了灰尘也不见一丝霉味。梳妆镜前的粉盒、发饰、木梳放置并不整齐,似乎只是主人刚刚用完,很快便会回来。
在这宅子里有女性的房间,其实想想也是有可能。师傅年纪不少,曾经有过女性的伴侣也并不奇怪。
我发现房间里的家具均有三道横线的标记,这些全都是师傅亲手做的。可想而知,他是多么宠溺和深爱着这位女性。想起师傅眼中总有化不开的忧伤,心里就梗住,很是难受。
他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把这里封陈,不再触碰。
咯咯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大吃一惊。肥鸡居然跳到人家的衣柜顶去。慌忙跑过去,搬凳子想把它抱下来。
谁知它又是一跃,扑到我脸上。慌乱中我捉住一个东西想稳住,那东西却啪地掉到地上。幸好另一只手捉住了柜边,总算没摔下来。
狠狠地将肥鸡又戳又揉,直到它水蓝的眼珠子开始泛出大滴泪珠才罢手。
“今晚罚你没饭吃!”
不理会肥鸡的哀叫求饶,弯腰想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发现那是一个锦盒,盒盖已经松开了,内里的纸片散出一地。
糟糕,没弄坏吧?我赶紧捡起来,检查盒子有无损坏。此时门边传来脚步声,我刚抬头就看到紫夜惊讶地站在门口。他看我的表情就像见到鬼一样。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惊慌的脸。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忙解释,“都是这个肥鸡!都是它的错!”把肥鸡捉过来揉呀揉,表示自己正在处罚它。
“哦……没关系。”紫夜似乎知道自己失态,推了推眼睛,表情也恢复如常。他走过来帮我一起收拾。
我发现那些都是黑白照片,但居然保存得很好,并没有被腐蚀。还能很清楚地看到照片里的人。
里面大部分都是穿军装的人。我再次看到在王铁汉记忆里的师傅,穿着军装,英姿飒爽,威风凛凛。跟现在的感觉确实很相距甚大。
在捡到另一张照片时,我整个僵住了。
“这个……这位是……”我还怀疑自己看错,跟师傅合照的人,他的照片现在可是挂在天安门城楼上耶。
“哦……你说他呀。老爷以前做过他的近卫哦。”紫夜似乎一点不感到惊奇,将手里的照片递给我几张,“老爷那时候可帅气了。你看,这一位大人也很英俊吧,我特意让他们站在一起照的。”
我看着紫夜说的那个人,眼睛都要瞪得脱窗了。这位不是最受人爱戴的总理吗?当年读《十里长街送总理》的时候,我还差点哭出来了。
照片里还有师傅穿着古式长衫跟穿着清朝官服的老人合照。这张可能是最久的了。
“两广总督,我记得好像姓林。”紫夜献宝似乎地向我介绍,“还有这张是老爷上军校时照的。”
军服跟后来的不一样,不过重点是站在他旁边的人。
“那时候老爷还跟这位孙大人去北方打仗了。皇帝老子也被他们打得屁滚尿流。之后就没有皇帝了。”
那些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一一出现在黑白的照片中。有个看起来颇英俊的年轻人我差点认不出来。紫夜提醒才知道这位青年就是后来继孙先生后成为大总统的人。
师傅还真牛,居然三军都做过。在照片里还有师傅与其他军人的合影。其中一个很像苏锦言的,还有跟老张有三分相似,却面容冷峻的男子。有个军人一看就知道与风轻云有血缘关系,都是桃花眼流风相。紫夜说他们都是师傅的友人和战友。
与之合影的人们不停地变更,军服也不同了,可是岁月却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脸上始终保持着坚毅沉稳的表情。是什么原因让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那坚毅的眼眸中带着忧伤和绝望?
“原来小姐还一直保留着这些照片……”
紫夜手里轻抚着一张照片,眼神变得非常温柔,嘴角还泛着微笑。
我凑过去,那照片是三个人的合照。坐在中央的是师傅,在他左边的是一名少女。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稚气未脱却已经展现出惊人的美貌。她双手搭在师傅的手背上,姿势非常亲热。而站在右边的是一名俊秀的年轻人,温柔优雅。
那少女我是不知道,但这名青年,我记得在王铁汉的记忆里出现过。他正是封魂罐的制作者。
“他们是……”
“老爷至亲至爱之人。”
紫夜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多么让人揪心,充满了悲伤,却还是强忍着。
“紫夜,你没事吧?”
我伸出手想去安抚他,却被其一把抱住。他抱得非常紧,让我感到有点不适,正想挣扎,却听他低声说道:“让我这样呆一会儿好吗?”
我放弃挣扎,学堂哥安慰我时那样轻拍他的后背。听他带着颤抖的声音传进耳略。
“小藤,生命只有一次,不要在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之后才后悔。”
窗外朗月晴空,圆月如银盆,照耀万里大地。我从二楼看到师傅对着挂在藤枝上的莲花灯发呆,偶然会喝上一口酒。
他必定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悔恨悲伤却又无力改变。只能醉生梦死,暗然神伤。
紫夜把锦盒收拾好,非常郑重地放回原处,又锁好门。他蹲下来拉着我的手,非常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小藤,其实我一直有个不情之请。”
他顿了一下,用郑重的口吻问道:“你愿意做我们家的孩子吗?”
卧靠!这是哪门子的请求呀?就算是周星驰电影看多了,也太无厘头了。
“我有父母哦。”而且还有很疼爱我的堂哥。想到堂哥,心里泛起酸楚。他对我确实很重要,如果失去他的话……我实在不敢想像。
紫夜无奈地笑了,“我就随意说说。你也不可能代替小姐……”他的声音很轻,但我仍然听到了。
“来,去洗手吃饭吧。”
“我……我不在这里吃饭了。”我松开紫夜的手,“我有很重要的事……”
紫夜带着少许失望,却保持着温和的微笑,“那我送你吧。”
“谢谢紫夜!我今晚还会回来的。”其实我也不忍心让师傅这么孤单神伤地过中秋。
踮起脚尖在紫夜耳边说道:“紫夜,虽然我不能成为成为这个家的孩子。不过,我永远都是师傅的徒弟,除了父母血亲,他就是我最亲的人。”
紫夜一直送我上船。飞奔回家里,居然赶上了晚饭时间。看着放在桌上的第四套碗筷,我忍不住眼睛湿润了。
生命是不能重来,千万不要错失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57同根生1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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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后;虽已无蝉鸣;天气却依然炎热。晴空万里;层层叠叠的白云像一块块巨大的绵花糖。金色的阳光如给它们洒下一层焦糖。
我接受了堂哥的建议;再次踏进校门;成为萃萃学子之一。公立的学校不招收复读生,而且已经开学多时了;堂哥动了点关系让我当旁听生。
“……快把手机交出来!”
小巷里一群男生恶狠狠地围着一个矮小的学生。其实欺负事件也算是青春回忆的一个重要部分。以前我也遇到过,只是今天主角换了别人;而我是路人甲。
上学第一天算是出师不利。走到半路就摊上这事;救还是不救;这是一个问题。救嘛,我打不过那些牛高马大的男生。不救嘛,实在良心不安。
“我没有拿九哥的手机……”矮小学生相当害怕,声音都有点颤抖。
“少废话,九哥,这小子抽一顿就会改口供。”站在旁边的人对其中最高大的男生说道。
被称为九哥的男生举起拳头就要招呼下去。看来还是得出手,我突然大喊,“警察,那边有人打架!”
这招不仅没用,我还惹火烧身。那帮男生再朝这边走来。我赶紧拔腿就跑。虽然我跑不过阿飘,不过人还是可以甩得掉的。转了几个圈终于不见那些男生的踪影。不过他们都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可能还会遇到。
这所学校是堂哥的母校,有着悠久的历史。青砖红屋顶,有点复古的教学楼,充满了书香雅意。
以前上学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学校这种地方原来聚集了这么多的灵。简直就是猛鬼学校呀。
老师给我安排的座位上就坐着只阿飘,真是‘死’也不肯离开呀。这桌子在教室靠窗的角落,那妹子垂着头,长发披散在书桌上。
“杜同学,请立即就座,我们准备上课了。”见我久久不动,老师又催了一回。
老师,你要我坐阿飘的大腿上吗?因为我的名字在介绍的时候已经被嘲笑了一通,所以现在全班的人都注视着我。还不时听到有人小声地发出笑声。
亚历山大,不好的记忆涌现,我不禁冒冷汗。虽然有点对不起这妹子,可是现在也只能让它借过了。
从口袋里悄悄拿出粗盐,洒在书桌上。那妹子整个惨叫着弹起,我猛然跟它对上眼。它整张脸都是青色,脖子很长,舌头吐出来拖到地上,眼睛黑洞洞甚为恐怖,看样子是吊死。要不是我见过这种的,铁定尖叫。
乘它飘起来,我迅速坐到椅子上,在桌底贴上纸符。这东西是我最近画的,订货的人不少,说明效果不错。我就自己带着几张用。
那只阿飘用怨毒的眼神瞪着我,却无法靠近。一直在附近飘来飘去,还经常穿过坐我同一排的男同学,看得我甚为冷汗。
这位妹子穿的是白衣服,新手居然还能在白天大摇大摆地出现,可见怨念不低。
刚松口气,低头发现桌面刻满了字。平时书桌上顶多就会刻着考试用小抄,各种公式、英语单词神马的。有些人会刻‘XXX,我爱你’之类肉麻的话。但这桌子……
【去死!】
【XXX,□去吧!】
【被拖去强X一百次,公共厕所!】
总之就是各种恶毒的诅咒,连抽屉里也有。还被泼了红油什么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受诅咒的书桌?谁坐上谁倒霉?我瞬间化成暴走漫画中吃惊的人脸。
拜托,我好不容易爬回茶几上,可不想再掉出去了。也不想成为‘杯具’。心里打算放学等人走光了之后,给这妹子净化一下,让它早日到地府报到,勿再为祸人间了。
上课的时候,有个女学生突然从正门走进来。旁若无人地走到最后面单独一张书桌的位置坐下。老师居然没有斥责她迟到,其他同学也没有多理会。我开始以为她是阿飘,可是她有影子又有脚。而且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其他的学生并非看不见她。有几个还是偷瞄了她几眼,却又立即回避开来。
他们在假装没看见这位女同学。为什么呢?我有点好奇,于是多看了她几眼。这名女孩子并无特别之处,就是留海太长,看起来阴沉阴沉的。
下课之后,通常这种时候都会有多事的或是坐在附近的人会过来‘关心’一下新同学。坐在旁边的男生两手插在裤袋里晃过来。
“大姨妈,听说你是复读生,看样子不像呀。妹子,叫声哥来听听。”
我一把推开他,“谁是你‘大姨妈’呀?”这个欠揍的男生长得相当高大,外形也小帅一把的,班里的人都叫他小七。看我推他,立即发怒。
“不就取个外号吗?肚子疼不就来‘大姨妈’吗?”跟他一起的几个男生立即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注:粤语中的‘大姨妈’也指月事。)
我一阵怒火涌上心头,嘲笑我名字的人比比皆是,可没见过人这样起外号的。我回去一定要打小人,让这家伙倒霉。
正要发作,眼角瞥到角落里的薛敏。正低着头在偷笑。我故意朝她叫道:“你觉得好笑吗?”
瞬间,我感到空气似乎凝固了。四周同学的表情都带着一丝惊恐,男生们也不再嘲笑我,立即避开。本来以为薛敏会对我有点感激的,后者却用警告的眼神瞪了我,然后别过头去。
到底怎么回事。看来不像是受到欺负呀。不过这只是小插曲,我并没有在意。
此时,班干们尽职地来关心新同学了。女班长是个很有趣的人,叫陈爱军。人如其名,为人相当铁血。
“杜子藤!编号41,从今天起你就是后勤兵,负责三班的杂务!明白吗?”女班长挺着胸膛,双脚站开,双手背在腰后,目光如炬。还真有那么一点军人的气势。
“哦……”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结果被女班长更大声地询问,“明白吗?”
“是!”被旁边的男班长踹了一脚之后,我立即附和。
“不对。再说一次!”
男班长在我耳边低声道:“要叫长官。”
“是,长官!”
女班长点点头,满意道:“杜同志,欢迎你进入三班这个大家庭。现在由我和俊逸同志陪你熟悉环境,在将来的一年里,我们将互相扶持,共同进步。”
男班长叫李俊逸,能当上班长,成绩也是很优秀的。就是近视得厉害,没了眼镜就啥都看不见。
学校还是很不错的。有千米环型塑料跑道,宽阔的草地球场。篮球场和羽毛球场都齐全。北边还有学生宿舍。
走到人比较少的地方,我问班长,“上课时突然进来的那个同学是谁?”
男女班长都停步,转过身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男班长率先道:“你看得到她?”
她又不是阿飘当然看得到。不过,即使她是阿飘我还是能看到。见吓不倒我,女班长大力拍我的肩膀,“不错不错,来了个胆子大的。看你小小个的,长得女孩儿样,却想不到挺冷静。人才呀!”
那手劲实在大得要把我的肺都拍出来了。不着痕迹地拨掉她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41号勤务兵!”男班长突然喊道,我不由得应了一声。心想,我到底要陪他们玩这军队士兵的splay到什么时候呀。
“现在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我本来想吐槽,可是看班长们如此严肃认真,实在不好破坏气氛。女班长双手搭在我肩膀上,语重深长地说道:“请你保守能看到‘她’的保密。”
“咦?”
“你只要回答‘是’和‘不是’就可以了。杜同志!”
“是……”
“很好。”女班长甚为满意地拍拍我,松开手。
我只得转过头来用疑惑地眼神看向男班长。感觉这位李俊逸并不是傻子或像女班长那般中二。只是觉得有趣才跟附和的。
在女班长转身向前走时,他凑过来小声说道:“其实薛敏她在执行秘密任务。所以你就当没有这个人好了。也不要跟她接触,若不是的话……”
看他眼镜后透出锐利的视线,充满了警告,我只得愣愣地点头。心想这不会是变相的欺负吧。全班人联合起来‘杯割’一个女孩子。(注:粤语‘杯割’意思是孤立。)
想起以前的经历,心里就感到很不舒服。
女班长已经走出十几步远了,我们正想赶上去。突然眼前一道影子从上方坠下。感到有什么溅湿了裤脚。我低下头,只见满地都是红白的液体。液体中睁着一双大眼睛,眼白全部翻上去,充满了惊恐和憎恨。但很快眼中的光芒便一下子熄灭了。
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尖叫。旁边教学楼上的窗户有不少学生探出头来,女生的尖叫声始起彼伏。我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在我们眼前坠楼了。
裤腿上满是那名男生的鲜血。站在旁边的男班长我倒是没注意到,但站在对面的女班长在看到死者的一瞬间脸色难看到极点,但她并没有像其他女生一般尖叫,反而冷静地维持现场。
有胆大的学生用手机拍照,立即被女班长喝止。男班长在一边喊我,让我去找老师来。
我不自觉地抬头看向旁边的楼顶,刚好看到一张脸缩回栏杆后面。那人我是认识的,这让我心里大吃一惊。
最先赶来的是我们的班主任,那有点面瘫的大叔似乎经验丰富。让门卫拉起围栏,不让学生靠近。又通知各班老师不准学生在窗户张望和拍照。
回到教室已经谣言满天飞。死的好像是我们班的学生,还是坐在我同一排的男生。班里的气氛很诡异,有几个可能跟死者关系好的脸上一片哀戚。除此之外,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恐惧,虽然他们极力地掩饰这一点。
此时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风雷巽’。我走出教室接了他的电话。
“小藤,你怎么会在这里的?”风雷巽那暴躁的声音砍头就来。我稍微拿开手机才以免把耳朵震聋。
“放心吧,我不会把你供出来的。不过作为好友还是劝你自首吧。”没错,刚才看到在屋顶上的人就是风雷巽。脑子里自动编出因为驱鬼失败把雇主给弄死了的狗血情节。
“你他XXOO……老子什么时候需要自首了?”
幸好我把手机拿远了,要不真被人轰到耳聋。那边传来柔和的嗓音,一听就是陈汐的。“你那么大声骂小藤干嘛?他是在关心你。”
接着手机那端传来陈汐的声音让我到五楼的男厕所。离上课还有五分钟,这节课就算翘也没问题,就说我迷路了。不过到底要去那里干嘛?
明明五楼也有班级,而且还是课间,厕所却一个人也没有。在我印象里,就算没人想上厕所,也会有几个男生蹲在角落里抽烟的,可是这里都没见到。
我看都没人,就想打电话给风雷巽。刚拿出电话,就感到不对劲。脖子后好像有视线瞪住我。不自觉地抬头,正好对上一双没有眼珠,眼白处布满血丝的眼睛。
披头散发的阿飘趴在厕所间隔的门板上偷瞧着我。不知道它瞧了多久,总之一般人看到这样肯定吓个半死。
有阿飘的那间隔开始从门板下渗出血水。很快就弥漫到整个地板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大家为啥都只吐槽肥鸡而不吐槽师傅大人的年龄呢?没人想问他的真实年龄?没人觉得三军都干过的他很牛?为啥都没人关心一下跟师傅一起拍照的女孩子和少年是谁?@_@
也没人关心小肚子跟堂哥吵架……主角被肥鸡完全抢镜了……
58同根生2
“临 兵 斗 者;皆数组前 行。”双手结印;我念出九字真言。
九字真言在动画里看过不少;但跟真实使用的有出入。源自东晋葛洪的《抱朴子内篇登涉》;常念能辟除一切邪恶。不过传到日本后半句被误抄为‘皆阵列在前’了。
每个字都有不同的结印;当初也花了不少时间去学。不过还是满好用的;不是太强的阿飘是能够暂时退散的。那只伏在门板上的阿飘很快就缩了回去,地上的血水也消失。
“咦?小藤居然不害怕;好可惜哦……”陈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转头看到工会少年三人组站在门口。
陈汐不要那么淡定好不好,这里怎么说都是男厕所耶。=_=
看她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我都有点怀疑自己走错厕所了。三人都穿着这所学校的夏季校服;可我记得风雷巽和苏锦言跟我同岁;现在应该读大一了。
“你们想重新体现高三的烦恼?”
“笨蛋!”风雷巽一手拍我的后脑,“只有傻子才会想重新体现那比地狱还要恐怖的日子呢!”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傻子!”
听到陈汐和苏锦言在一旁偷笑,我突然觉得有点悲哀。跟风雷巽这种不良吵架只会降低水准。
“小藤是要在这学校复读吗?挺会选学校的。”
神算子说的话果然很中听。不对,想起刚才的事又觉得这话里怎么有点调侃的味道呀。
“就是说这所学校有厉鬼?”工会少年三人组所在的地方百分之九十都是有很棘手的阿飘。
“而且还很猛哦。”陈汐故意瞄了瞄我,又嘻嘻地笑。什么嘛,我才不怕呢。
“那刚才是风雷巽失败导致雇主□掉咯?”
“你才失败呢!我就迟了那么一步……”
“约女孩子儿就不见你迟过。”苏锦言冷冷地飘出那么一句,颇幽怨的。
“苏锦言,你想找抽?”
陈汐拉过我,用两个能听到的低声说,“别管他们打情骂俏,我们来聊正事。”
“你Y谁打情骂俏了?”两只同时恼羞成怒。
听陈汐介绍了这学校的情况,确实很猛,但不是指阿飘。自开学以来死了五个学生,加上今天第六个。全部无一例外都是自杀,而且均死在校内。死的大多是高三学生,警方也调查过并无可疑,所以被认为是学习压力所致又或感情失败之类的原因。
校方有背景,媒体方面只报导学生的死讯却并未披露出学校的名字。可是网上已经有不少传言,死这么多人太不寻常,迟早还是得爆出新闻的。学校方面是逼急了,请求工会尽快查出原因并解决。
“会不会是教学方针有问题?”也有教导方法过于‘凶残’,而导致学生压力过大而自杀的。
“这所学校有很悠久的历史,一直都以育人为本,今年并无修改教导制度,以前更是甚少遇到这种事情。”
听了苏锦言的话后,我用手指比了比那格有阿飘的厕所间隔。后者继续道:“那位是第二位死者,本来是为情所困割腕自杀的,可是割下去之后又怕了想走出来的时候一不小心磕破头晕倒,就这么流血过多而死了。”
“……”原来是只倒霉鬼。
“在事实解决之前,小藤还是不要来上学的好。”知道陈汐这么说是为我好,可是现在我也学了点防身的方法,应该没问题的。
“我向师傅学了不少东西,这次我也想帮忙。”他们三人之前都有帮忙我,现在我也想回报他们。而且班里的情况不太对劲,让人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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