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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了电视机又打开了煤气[ABO]-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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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鑫亦的脚步停住,他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漆黑,有点踌躇:“拿抑制素吗?可是现在打已经迟了。”
“不是,”叶子星人都站不住,拽着他的衣服往下坠,却很坚持,好像很怕他不同意,“你带我回去吧,求你了。”
唐鑫亦犟不过叶子星,只好又变换了一个方向,花了比走过来更长的时间走回去。他没想到,叶子星居然拿了一件男士衬衫出来。
两人为了开后备箱重新启动了汽车,地方太暗,只有残存的半只后车灯发出一点微弱的光。
唐鑫亦看不清楚,但那件衬衣的尺寸明显不是属于叶子星的,他靠在车身上,拿着衣服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接着把脸扑进去吸了一大口。叶子星像是一根绷着的弦终于放松了,靠着后备箱慢慢蹲下来。
“叶子星?”唐鑫亦在黑暗中喊他。
“你自己走吧。”叶子星把头低的很低,微弱的灯光也照不出他的表情了,只能从声音里分辨出他遮不住的难受和颤抖,他求唐鑫亦,“我就留在车里,你不要让别人过来。”
“可是车都漏风了,”唐鑫亦往他那边走了几步,“去村子里找一个房间,或者……”
…或者随便找一个alpha解决一下。
叶子星紧紧抱住了手里的衬衣,也找回了一些理智,他听得出唐鑫亦的意思。
可他不想,叶子星一点也不想,他从来没有想过,让除了付千钟以外的任何人碰他。
叶子星是只要付千钟的,只是付千钟不要他了。
眼泪很快沾湿了一小块衬衣,叶子星的身上很难受,心里也很难受,他没有一个确切的理由哭,但眼泪根本止不住,发出的声音卑微地要命:“求你了。”
唐鑫亦还是朝他走过来。
叶子星下意识往后躲,虚软地挣扎起来。
唐鑫亦终于看清叶子星表情了,眼泪大颗地从他的眼眶里挤出来,唐鑫亦还没有碰到,就觉得很烫。
“求求你。”叶子星哭着说。
唐鑫亦叹了口气:“别哭了,我带你去后座。”
第24章
热。
叶子星像被扔到了一个气温有八十度的星球上,土石像熔化的太妃糖,将他困住,陷在铺天盖地的热里。
汗从他的毛孔里争先恐后地蒸出来,流到座椅上,又很快地蒸干,叫整部车里都溢满了情欲织出的腥咸。
从车辆开进这座偏僻的小村落已经将近两天了。
村落设备落后,唯一一部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泥石流的影响,拨打不通。村民们人倒是很好,说是山下另一个村落,有人会修,主动去找。
可时至今日也没修好。
节目组的人饱受心理焦灼的折磨,而叶子星饱受生理的折磨。他已经没有什么神志去思考现在的处境和焦灼了。
叶子星一开始还能保持一些理智,抱着衣服撑到第二天,也渐渐开始崩溃。
唐鑫亦怕他出事,把车子往公路外又开了好些,才堪堪做到让村子里的alpha闻不到太大的味道,不至于失控。
他自己也不敢去送饭,当然,送了也没用。
那个坐在叶子星旁边的omega小姑娘端着根本没动过的食物走回来,对上唐鑫亦的眼神,抿着唇摇了摇头:“水都没喝。”
唐鑫亦皱眉:“这样下去不行。”
女孩叹了口气没说话。
谁都知道这样不行,可谁也没有办法。
两个人远看还有点滑稽,端着盘东西各自愁眉不展地沉默。
忽然,里屋传出的声响叫两人同时抬起了头。
“通了!”唐鑫亦的助理激动地跑出来,好像什么古代接生婆报喜,大喊,“电话通了!”
唐鑫亦问她:“打给谁了?什么时候过来?”
“很快!”助理开心地几乎跳起来,“打给导演了,他说付总现在就坐着直升机到处找我们,马上来。”
唐鑫亦愣了愣:“付总?”
叶子星无力地蜷缩在后座,他已经将近两天没有进食了,本应该是很难受的,但身体的另一种难受盖过了这一种,叫他根本没办法咽下什么东西。
汗湿的头发黏糊糊地裹着他的脸,有一撮垂下来,挡住了视野,叶子星却也没有力气去拨开它了。他半睁不睁地眯着眼,听力和视觉好像也开始出现问题。
耳边不断有耳鸣出现,好像还有大风的声音,视线也很模糊,一切都是叠加的重影,晃动地严重。只能感知到世界一点点变亮又慢慢变暗,每一秒都被拉长,两天,对于叶子星来说仿佛煎熬了一个世纪。
而在这个世纪末,天似乎黑的很快,车内一下从光亮变得昏暗。
叶子星不舒服的微微蹙眉,那块黑暗越来越大,终于来到他面前,幻化成一个人形。他可能不太镇定,因为叶子星好像看到他伸出的手是抖的。
付千钟到的时候,叶子星几乎已经脱水,全身都惨白地不正常,只有双唇红地要命,沾了他自己啃出的血。
付千钟走近了,叶子星还没有反应,只有眼珠动了动,看向他。
“星星。”付千钟蹲下来喊他,哪里止手,他连声音都有点抖。
付千钟连呼吸都困难,屏着气伸手拿掉叶子星眼前的头发,蹲下去看他,深深喘了口气,才对他说,“对不起。”
付千钟秘书室的效率很高,他刚从医院出来,几个道路摄像毁坏之前传回来的照片就被整理好发到了他的手上。
最近一张照片来自于两个小时前,车辆仍然在往既定拍摄地的方向开,不过道路摄像年代久远,像素太糊,看不出来车辆有没有受损。
付千钟开着电台,往泥石流事故的方向开。
L市多山区,沿途道路弯弯绕绕,限速是六十码,他开了九十,掠过眼前的除了糊成一片的绿色就是空空荡荡地公路。
电台调的是本地新闻,铺天盖地都在报道有关泥石流的新闻,确认死亡人数已经从刚开始的个位数涨到两位数,失踪人数更多。
主持人用甜美的嗓音安抚群众的情绪,说政府会尽最大的努力,可又说要人民自己注意,走危险的公路小心一点。
泥石流他妈的要怎么小心?付千钟听电台都听得有点烦躁,一脚油门下去,伸手想关电台。
拐弯处出现白色轿车的时候,付千钟差点就点到了,主持人说:“下面让我们——”
紧接着两声刺耳的刹车盖过了主持人的声音。两辆车停下的时候相距不超过十厘米,付千钟右边的前轮已经小半开出了公路,悬在拐弯处,外边就是峭壁。
一位中年人从对面车里探出脑袋来,朝他骂:“妈的开这么快你赶着投胎去啊?”
付千钟没应他,那边大概也觉得没意思,又没有切实损失,骂骂咧咧说了几句,便又走了。
留下付千钟一个人在原地,听电台里的死亡人数又高了一个。
他沉着脸,在座位上没什么表情地坐了一会,忽然毫无预兆地抬手砸向了车载屏幕。
砸出了很大的一声,整个车体都随着他的动作抖了抖。
车子质量好,屏幕没坏,反而让他关掉了电台,世界一下子安静了。只剩下付千钟的喘气声。
他靠在方向盘上也骂了一句,没骂别人,骂他自己。
如果真的是去投胎都还好些,付千钟想,可他不是,他是犯了蠢,把他的星星害地成为主持人口中失踪人数之一。
付千钟后悔地恨不得开着这辆车就这么冲下去,而另一个人数,付千钟都不敢想。
第25章
通往m镇的盘山公路已经全盘封锁,付千钟到的时候,坍塌处零零星星地站了不少人,有的是被坍塌堵住的,而有几个估计和付千钟一样,在乎的人生死未卜,红着眼眶无措地等在这里。
剧组的车因为最接近坍塌现场,损坏严重,前头那辆已经半埋在土石中间,后面一辆也被石头砸的千疮百孔,人是都没事,可严如也一下子坏了十几架摄影机,心都在滴血,脸色和那些来寻人的几乎不相上下,苦哈哈地坐在车边的一块巨石上等待救援车。
付千钟走到他面前,与他打了个照面,严如也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你好,”付千钟过完二十五岁就很少自我介绍了,有点不习惯,“我是付千钟。”
严如也当然知道他是谁,只是讶异使他反应都慢了,愣了愣才跳起来,去握付千钟伸出来的手掌:“你好你好,我是闯入佳境的制作人,严如也。”
付千钟冲他点点头,单刀直入道:“你能带我去q村吗?”
严如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q村太小了,”付千钟解释,“我需要一个去过的人带我过去。”
付千钟的直升飞机来的很快,下午三点多,他与严如也交流了几分钟,两个人梳理清楚叶子星两天以来的动向和q村的方向,螺旋桨带起的大风就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现场没有地方可以停,付千钟和严如也都是拽着绳子直接被拉上去的。严如也还有一点轻微恐高,在飞机里坐下的时候脸都白了。
视野随着飞机的高度逐渐变大,沿途能很清楚的看到公路一段白一段黄,白色的是原本铺设在公路上的水泥,而黄色的则是从山坡滚落下来的泥土和石块。
山体滑坡的坍塌长度比想象中还要严重,l市原本就是泥石流高发地,但一般都是小型,一条路坍塌一块儿,要运气很差的车主才能碰上。
为了减小这种事故,政府拨款把道路一边比较陡峭和石块松散的路段全都覆盖了水泥,没想到工程搞得不够好,全线崩盘了。
飞机在沿途盘旋了将近三小时,把从崩塌点开到q村的全部公路全部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最后在q村上方停下了。
q村自然也没有停机点,严如也舍命陪君子,魂飞魄散地经历了一次自由落体,结果q村什么也没有。
这里都住这些老人,通讯也不好,没几个看新闻,看见严如也还以为他过来拍电视的,问他怎么才来。
付千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极差。
严如也匆匆忙忙用三言两语和老人家解释了,走出来又白着脸上了一次飞机。
飞回去的路上,沿途还真看见了一辆运气不错,正好卡在两怼坍塌土石中间的黑色轿车。付千钟喊了一声等一下,一手抓住飞机顶上的平衡扶手,探出去看。
从严如也的视野里看,付千钟半个人都在飞机外面了。
他看得心惊胆战,赶紧说:“不是,这不是我们的车型。”
付千钟的动作顿了顿,坐回来,问他:“更大一些是吗?”
严如也说是,付千钟就好像克制不住一样,抬腿踹了一脚飞机中央用来搭绳子的锁扣。
飞行员没注意,飞机杯踹地往边上倾斜了一点。
他赶快飞正了,机腔内安静地吓人。
三个人在沿途盘旋了将近五个小时。严如也坐的都快吐了,但他不敢说什么。直到后来实在是油箱过热,再飞下去有危险,付千钟才皱着眉挥了挥手,说先回去。
紧接着两天过去,公路维护被检查出是豆腐渣工程,新闻从市级卫视上了省级又上了中央。坍塌路段过长,政府和付千钟的搜救工作都没有实质性进展。
挖掘不分日夜轰鸣着工作,当地的慈善机构免费赶过来支了发放水和食物的站点。
付千钟用不着这些,他连帐篷都比别人的高端许多,可坐在里边的人,脸色一点也没有比谁好。
“付总。”严如也拿着补助站点的一瓶矿泉水,掀开帐篷走进来,他不敢多说别的,只道,“喝点水吧。”
付千钟接了水,没喝。帐篷的顶端垂下来一条长长的电线,坠着一个瓦数很高的白炽灯,地面放了一张l市的地形图,付千钟把水压到一个角上,拿笔把一个标了点的小村落又给划掉了。
两天了,沿途公路政府和他们基本上全找了个遍,道路上找不到剧组的车辆,q村也没有,如果刨去坏的情况不谈,车子便只能是开到了哪个小村落里。
付千钟的神情看起来像是市长在规划几十亿的工程那样认真,他的脸可能太长时间暴露在白炽灯下面了,被映的有点红,也渗了些汗出来,眼底的青黑和红血丝都很明显。
让严如也倒退回前48个小时,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看见这样的付千钟。
他那时候还在算计,叶子星还有什么剩余价值,想来想去,叫人联系了前排唐鑫亦的粉头,放出路透,买了热搜,决定炒一波节目的热度。
而现在的严如也知道了,叶子星的剩余价值比他想象中可大多了,别说十台摄影设备,十个节目也换得起。
这两天付千钟的寝食难安严如也全看在眼里,他不明白两人间会有什么误会,让叶子星觉得这么在乎他的人不要他了,也有点好奇,整件事和范思白有什么联系?
严如也想的出神,付千钟站起来他都不知道,被付千钟皱着眉推了一下。
严如也立刻说:“怎么了?”
“你去睡觉吧,”付千钟看看他,“早上会有车来接,星星不在q村,你可以先回去了。”
说罢,也不等严如也说什么,朝外头迈开了腿。
地图被付千钟卷起来,握在手里,一看就是又要去寻人的样子。
严如也也很累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听他的话还是再狗腿一下要求一起去,犹犹豫豫地往前追了两步,口袋里的手机震起来。
是个八个数字的电话号码,严如也接起来,听到那头激动地喊:“导演!”
付千钟没有理会这个电话,一只脚踏出了帐篷外,严如也急急地冲电话说了一句等一下,叫道:“付总!他们来电话了!”
付千钟几乎是立刻回过了身:“在哪里?”
第26章
付千钟半跪着伏在叶子星跟前,低头吻在他额头上,一路吻到头发上,毫不在意他的汗湿,把脸埋进去用力吸了口气。
叶子星自己不知道,他抗拒不了付千钟身上的味道,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朝他靠,隔了一会儿,才张了张嘴,用很沙哑地声音不确定地问:“你是唐鑫亦吗?”
付千钟拽住了他,叶子星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很轻松就被被整个抓起来,用很贴近的姿势被付千钟抱在怀里。
付千钟的脸色因为叶子星叫出别人的名字而有点难看,但他现在哪怕一秒钟的重话也不想说了,只打开瓶盖含了口水,扣住叶子星的脸要渡给他。
两个人接了几个水润的短吻。
叶子星慢吞吞地咽了水,神情还是很呆滞,但他的身体先于神志已经紧紧与付千钟缠在一起,付千钟也难耐地厉害,要很吃力很克制,才把半瓶水喂到叶子星的嘴里。
叶子星的脸急切地在付千钟的颈边无意识地蹭,问他:“那你是谁呢?”
付千钟没说话,他低头捉住这张乱说话的嘴,湿哒哒地吻过一阵,两个人像粘在一起,以最大面积接触地拥抱着。付千钟用额头抵着叶子星的额头,说话都碰得到嘴唇,他再有毅力也扛不住满车的茉莉香,声音早就哑了,反问:“你说呢?”
叶子星撇了撇嘴,轻声道:“付千钟才叫我星星。”
付千钟呼吸乱了,他把水扔到一边,随了叶子星的意,又叫了一声:“星星。”
叶子星张嘴没应出来,就先哭了。
付千钟扑过去吻他的眼泪,很温柔地把叶子星的短袖下摆撩上去,不用任何爱抚,叶子星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阴雨连绵的夏日,在L市一处人迹罕至的村落外,停了一辆破旧的商务车。这一整天里,都没有任何一个人靠近这里,因为严如也拿了比十台摄影机多得多的钱,一个晚上不睡都算不得什么了,精神抖擞地站在路口守着。
只有他偶尔听到商务车因为受不了剧烈晃动而发出的吱呀声,和闻到空气中浓到腻人的,两股缠绵的信息素。
付千钟把叶子星按在座椅上又狠又重地抽匩插了一阵,挨过一阵,又怕座椅太硬磨人,便双手嵌住腰把人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稳稳坐好了,再发力顶上去。
叶子星立刻发出一声缠绵的吟匩哦,双手下意识地向后抓挠,似乎想抓住什么。
什么都没抓住,付千钟已经转而捧住了叶子星两边的大腿,把人高高抛起来又落下,下边也适时地用力冲刺进去。
这样碰实在太深,付千钟上上下下十几次,叶子星一次比一次叫地受不了,最后才终于拽住了付千钟握住他的手:“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这样…”
付千钟喘着气停下来,热气洒在叶子星的腺体上,问他不要这样要怎么样。
可叶子星这时候是没有思考能力的,他说不出来,只鼻音很重地说不要这样。
付千钟卡在里面,不上不下地难受,忍不住又慢慢刺了几下,听叶子星软和地叫声响在耳边。
“星星,”付千钟贴着他的后颈吻,“要怎么样?”
叶子星回答不上来,他就顶一次问一遍。
问了几十遍,才换来叶子星夹杂着哭腔和哼吟的回答。
“要,要看你。”叶子星说。
付千钟在他后颈狠狠咬了一口,叶子星的拉长了声音,没张嘴,软软的叫全是从鼻子里出来的,叫的付千钟浑身都痒了。
他依言将人转过来,又狠狠顶进去。
两个人的距离变得很近,叶子星短促地叫了一声,接着像是终于满足,人软软地靠在付千钟的脖颈边,搂住了他,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地哼。
又是辗转承欢,大汗淋漓。
叶子星呼出的气体都冒出着白气,付千钟自己也渴,喝了一大口水,又含了一小口喂他。冰凉的液体滑过唇齿,却也浇不灭满身燥热。
叶子星关节处的皮肤全都泛着红,双唇红润晶莹,还沾着付千钟喂给他的水。
他的眼眶也红,就好像一直都在流眼泪。
付千钟忍不住抬手去摸他的眼睛,真的摸到了滑腻的液体。
叶子星像是学他,也去摸付千钟的眼睑,神情专注的盯着付千钟,手指从眼下滑到鼻尖,又滑到嘴唇。
叶子星的眼泪忽然又流下来了,付千钟听见他难过地说:“你怎么这么像真的啊。”
付千钟的表情和动作一起顿住了。
两人发泄过一阵,情欲暂时淡去,铺天盖地的悔意和愧疚席卷上来,裹住了付千钟的心脏。
他定了定才去抓叶子星的手腕,拽住了往自己脸上扫,叫叶子星打他:“星星,我就是真的。”
叶子星手没有力气,软绵绵地怕打,比起打,更像是摸。
付千钟喉头发酸,拽得很紧,凑过去亲着他的手指,道歉:“我来找你了,对不起。”
叶子星的表情像是没有听懂,迷茫地看着他:“找我?付千钟吗?”
付千钟说是。
叶子星含着泪水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眼泪就被他挤出了眼眶。他主动伸手碰付千钟的脸,声音拖得长长的,听起来很天真:“你还会说谎,是不是衬衫变的衬衫精?”
话一出口,他便觉得更加合理了,推断:“付千钟的衬衫变的,当然和付千钟长得一样。”
叶子星的语气像是平铺直叙,可他的眼泪一直流,叫付千钟眼睛也要跟着一起酸了,又觉得一口气堵在他的胸口,胀得难耐。
叶子星没等他说话,就再次靠过来,像在性匩事中那样搂住他的脖颈,脸贴着肉,低声说:“我和他的衬衫做匩爱,他会不会生气啊?”
付千钟还当真思考了一下:“会的吧。”
“真的吗?”叶子星的声音越来越轻,付千钟觉得自己的肩膀沾到滚/烫的液体,“可是我觉得他不会的。”
“他都不喜欢我,”叶子星鼻音很重地说,“生什么气呢?”
流到付千钟肩膀上的液体越来越多,好像一路烫下去,把付千钟的心脏也烫透了,又热又疼。
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地去吻叶子星的唇,用鼻尖顶着叶子星柔软的脸颊反复地磨,付千钟满腔的心疼和悔恨都要溢出来了:“哪里不喜欢你了,我的命都可以给你的。”
“你撒谎!”叶子星哭得更大声了,他的手还搂在付千钟的背上,指责地抓紧了他,“你撒谎,他明明连标记都不愿意给我,我们匹配度这么高,他也不愿意给我。”
情热的间隔很短,叶子星的体温再次攀升,付千钟将他慢慢地放平,自己跪着趴下来。
两个人最私密地部位若即若离地碰在一起,叶子星的脸很快潮红了。
“我愿意的,”付千钟的脸靠的离他很近,眼神专注,看着他,下面一寸寸地往里顶,边说,“我愿意的,星星,我是怕你后悔。”
叶子星的眼睛被他哭肿了,睫毛被眼泪沾湿,一簇簇地黏在一起,看起来可怜极了,细声细气地问:“我为什么要后悔呀?”
付千钟的动作和声音一起停下来。
叶子星哼了一声,不甘心地拽住了他:“你说呀,我为什么要后悔?”
付千钟嘴唇张张合合,顿了又顿,用大拇指抹叶子星源源不断的眼泪,又低下头去吻他的耳朵,低声问:“你愿意被一个生不了孩子的alpha标记吗?”
第27章
路透叶子星采访的视频时长并不长,只有叶子星说话的部分,截出来一共也就45秒。
但付千钟在医院地走廊看了很久,无数次循环,看叶子星的眼泪在他的尖下巴上晃晃荡荡,始终也没落下来。
付千钟的心都被叶子星可怜的语气给牵住了。
范思白撞上来的时候,肖婷也没能拦得住,他整个人都扑到付千钟身上,手机掉落到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范思白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一下子席卷上来,浓烈地呛人,几乎要赶上发情期的Omega。
这个时代人工性腺的置换已经非常成熟,甚至有思想比较极端的omega会因为想要摆脱发情期的束缚,在没有任何外伤的情况下选择这个手术。
但没有多少人会像范思白一样,把原生信息素的种类也换掉。
毕竟信息素直接和基因挂钩,置换信息素会导致体内激素水平急剧变化,很不可控。
范思白换了性腺之后情绪起伏一直很大,刚开始的时候甚至整宿的睡不着,动不动就要崩溃大哭,还出现过精神性呼吸困难,因为付千钟与新信息素的匹配率极高,具有一定安抚作用,只有付千钟在他身边的时候还好些。
“你去哪里了?干什么一直不回来?”范思白在医院呆了近两个月,早不像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大明星,瘦了很多,脸上的颧骨突出的很明显,脸色发白,这会儿瞪着眼睛看人,乍一看,还有点骇人。
付千钟低头看他,眼神有点复杂,顿了一顿,没说什么,先弯下腰去捡手机。
程奇给他发了信息。
范思白的手背上的针头被他胡乱地拔掉,针眼没有好好堵着,他抓付千钟又抓得用力,血顺着他的手背往下滑,就滴在付千钟的手机边上。
付千钟的手机屏幕还停在那个视频上,他直起身,看见范思白脸上不可思议又愤怒的表情。
“你为什么看他?”范思白轻声问。
付千钟没有回答,用另一只手点开了提示。
“为什么?!”范思白的声音立刻拔高了,换了性腺以后,他的暴躁往往都来的突然而激烈,崩溃地质问,“我都为你换了性腺了!你为什么还去看他!”
而付千钟手机上,程奇在和他报告。
程奇说叶子星的节目组遇到了泥石流,他所在的那辆车开进去了,开到那段全程崩塌的道路里去了。
付千钟脑子翁的一声,耳朵里开始循环他拨打电话时那几声忙音。
范思白还在拽他:“你不许看!”
付千钟没有空理他,他慌不择路地想下楼,联系秘书室。范思白被他扯得往前踉跄了一步,没有注意,跪到了地上。
两个人的喧闹已经引起了周边的关注,每个病房都挤满了人头,看到这一幕,议论声纷纷便响了起来。
护士脸上的表情也很微妙,大多数对付千钟充满指责对范思白充满同情,走过来想要扶他。
范思白没叫他们扶,他死死地拽住了付千钟,手指用力到发白:“你去哪里?你要去找他吗?”
付千钟用力扯了几下,都没扯开。
他烦躁极了,抓住范思白的手腕往外扯,力道用得不小。
尖锐的声音从范思白的喉咙里发出来,他的眼睛睁得太大,以至于眼球都看起来过于突兀,红血丝遍布在上面,有液体从里面渗出来,溢出了范思白的眼眶。
付千钟抓住范思白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往外掰,范思白抓回去,他就又去掰开。
如此往复几次,付千钟还是甩开了范思白的手,范思白人跪不住,摔在地上。
围观的人们开始对付千钟指指点点,大约都觉得这个alpha太过于狠心。
范思白脱了力,支离破碎地喊:“我们现在匹配率百分之百了,付千钟,我还有什么比不上他,啊?我还有什么比不上他!”
付千钟走地很快,一步没停。
范思白疯了一样,尖叫起来:“付千钟!你去找他又怎么样!你敢把你根本生不了孩子的事告诉他吗?你敢说吗?!”
周遭的议论声忽然变了,对付千钟的看法大约从不认同里生出一些可怜。
付千钟回头看了范思白一眼,一眼好像看到了这一个月扭曲的生活。
付千钟不敢。所以他才在这里。
他三年前告诉范思白,换来冷冰冰的背叛和指责,问他一个孩子都给不了他的alpha有什么资格不让他离开。
他不敢,他害怕叶子星也说一样的话,怕叶子星离开,可也怕叶子星后悔。
所以他对范思白束手无策,只被范思白一句“我去告诉他”,就屈辱地困在这家医院的一个病房里,要对他言听计从,体贴关爱。
年初《醉江湖》酒会,付千钟捂住范思白的嘴,不想让叶子星听见的是自己最深的秘密,也露出最软的软肋。
范思白抓住了,利用了,自欺欺人地把付千钟用叶子星做要挟圈在身边,还假装有了最匹配的味道,就是最相爱的人。
范思白见人停下来,还以为付千钟动摇了,立刻靠近过去,抓住他的衣摆:“我不介意,付千钟,我不介意的,只有我不介意。我现在也没有腺体了,我也生不了孩子了,我们天生一对是不是?”
范思白一边说一边仰头朝他笑,网上都说他笑起来像个小王子,付千钟三年前也觉得,可现在他嘴角实在牵地太僵硬,挂着满脸的泪,看起来实在不太像个王子了,像个扭曲的可怜虫,即可怜又可笑。
付千钟后悔了,他短暂地想了一下,通知范思白:“我会告诉他的。”
可付千钟还是怕,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紧绷着,屏气凝神地等着叶子星的回答。
——“你愿意被一个生不了孩子的alpha标记吗?”
“不要。”叶子星说。
付千钟的心脏猛地收缩,握住他手掌下意识缩紧了,拽地叶子星都疼地叫了一声。
叶子星的眼泪还是很烫,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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