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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命令我倒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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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闻舟本就经常在大学交流讲学,这种场合更是连草稿都不用准备,应校方邀请,他给学生们做了个简短的讲座,意在鼓励大家好好学习,他认为这个东西不必刻意强调,所以只是随性地跟学生们谈论了一些人文地理,世界风情。
台上老师风趣幽默,英俊潇洒,见多识广,各科知识信手拈来,说话的时候台下尖叫声欢笑声从头到尾就没断过,并且还不时有学生高声询问,以后考哪个大学才能听薄老师的课。
薄闻舟笑着历数了几个学生们很少听说的大学名称,魏淼不知道同学们听明白了没有,他却清楚,对方说的那些全是国外很厉害的大学。
魏淼很替豆豆高兴,有这样优秀的父亲,豆豆以后也一定能成为和爸爸一样优秀的人。
老师同学们坚信这必定是晚会的最高潮,因为男神入座以后,观众的热情虽然久久未能平息,但这样一来后半场就显得更没意思,要不是各班班主任盯着学生,估计礼堂早就跑得没人了。
曹波负责最后一段结束串词,他妈年轻的时候是电视台主持人,这一套早就熟悉,他步履沉稳地走上舞台,照例对演员表示感谢,却在宣布结束的前一刻,话锋一转,笑得别有深意,“下面就是我们本场校庆晚会的压轴大戏,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高一(9)班,桑阳,陈未为大家带来‘无限精彩’。”
曹波刚才就跟搭伴主持人知会过临时增加的节目,所以身旁的女主持也不疑有他,默契地在旁配合。
陈未正想快点结束,和他男人出去散个步,顺便吃个宵夜,再回家腻歪一会儿,那边就听见台上有人喊他名字,不仅他傻了,桑阳也傻了。
“我们……什么时候报的节目?”





第61章 拿来疼爱的
魏淼也担心地把目光转向自己班级所在的位置,按说报节目他这个班主任不可能不知道啊?
主持人话音落了半天,演员却始终没有就位,曹波站在舞台上好整以暇地活跃气氛,“是不是大家的掌声不够热烈呢?我们的演员在哪儿呢?”
观众们当然最喜欢出状况,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越接近尾声,反而越亢奋,一听这话,连连格外配合地大声鼓起了掌。
陈未不服软,他冲姜城拍拍胸脯,走过去把桑阳拉起来,“上就上,谁怕谁!”
观众一看演员起身出现,欢呼顿时更加热烈。
桑阳跟着他一边朝舞台上走,一边担心地问,“可咱们表演什么啊?”
陈未哪儿知道,“先上去再说。”
孟启愚拍拍王恩铭的肩膀,“我看,一班那小子作弄咱们呢。”
王恩铭也担心地看看说上就上的俩人,把脑袋扭向后排的老孟,“怎么办?”
孟启愚跟着看向姜城,把问题甩给他,“怎么办?”
姜城听着那俩小子杵在台上嘿嘿傻笑,台下也笑傻子一样哈哈大笑,他烦恼地扶着额头,“大鱼,你跟阿铭,叫上冬子,去后台准备东西,谭爽帮个忙,配合一下键盘,涂娇娇你跟杨夏去后面看着灯光和音响,有人想玩,那就陪他玩玩。”
陈未一早就叫姜城惯得天不怕,地不怕,这事儿明摆着有人想叫他们出丑,他偏不,他拽着桑阳大大方方站在舞台中央,还像模像样试了试话筒,“我跟桑阳也没有什么才艺,下面呢,就由我们给大家讲个笑话,希望大家乐一乐。”
桑阳听了,在观众们期待的眼神的中,强行挤出了一个苦笑。
陈未清清嗓子,就着扩音器,“桑阳啊,我问你一个问题,有一天,一颗绿豆从二十层楼高的地方跳下来,它变成了什么?”
桑阳没听说过这个烂大街的笑话,顿时懵一脸,真情流露道,“什么?”
陈未夸张地说,“红豆啊。”
桑阳不解地瞪大眼,“为什么啊?”
陈未认认真真地说,“因为……它流血了。”
底下的观众一边笑一边喝倒彩,王恩铭也气得大骂,“这俩二傻子!”
杨冬匆匆忙忙调好设备,“好了!”
高小美强行掰着他的脸,“哎,你别动了,一会儿妆花了!”
杨冬郁闷得翻白眼,“都这个时候了,画什么妆啊!”
涂娇娇总导演一脸严肃地瞥了眼安安分分被人捏着脸上粉的姜城跟孟启愚俩人,“一看你们就没表演经验,上台不化妆,长得再帅也能被灯光打成路人甲。”
王恩铭也不耐烦道,“快着点儿吧,姐姐,一会儿他们撑不住了。”
魏淼也看出来了,这俩孩子是真的没有准备,薄闻舟在旁担心地问,“这是临时决定的么?”
魏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陈未一连说了两个冷笑话,正在绞尽脑汁想第三个,全场灯光突然叫人打灭了,陈未跟桑阳被人拽到后面,一人手里塞了一只铃鼓。
涂娇娇抢过话筒,用她那比主持人还标准的普通话通报节目,“希望刚刚的小节目能够博大家一笑,下面将正式由高一(9)班带来本场晚会的压轴节目——无限精彩。”
灯光先打在王恩铭跟他身前的架子鼓上,他本来就打得好,在吉他的配合中,开场就把表演秀成一段开门红,引得全场尖叫。
黑暗中先是叫人浑身燥热的劲鼓,接着是带动气氛的电吉他,再下是谭爽手里行云流水的键盘,伴着“铿”得一声定音落下,舞台灯光猛得亮起,直把欢呼声带向高潮。
乐队几个都不是怯场的人,台风站位个个没得说,姜城毫无疑问站了主唱的位置,涂总导演很会造势,非要安排他最后一个上场,他听着几乎把他耳膜都震破的尖叫声,开嗓起音又稳又漂亮。
他是土生土长的津江人,口音纯正地道,索性就选了一首大家耳熟能详,节奏感强能带动气氛,还中规中矩的粤语老歌,最关键的是,陈未喜欢。
陈未站在舞台上,也和观众一起在尖叫,他从来不知道他男人还会唱歌,而且一开口就把他帅哭了。
这是他最喜欢的歌,几乎每一句歌词都在诉说他过往的命运,灵魂日夜漂泊,人生太多曲折,命运不止一次恐吓他,让他觉得做人全无趣味,心酸,哭泣,时常想放弃,但他遇到一个人,像灿烂的红日之火,把他照亮,将他点燃,并且愿意许他相伴共度余生。
“……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
 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一生之中兜兜转转那会看清楚
 彷徨时我也试过独坐一角像是没协助
 在某年那幼小的我
 跌倒过几多几多落泪在雨夜滂沱
 一生之中弯弯曲曲我也要走过
 从何时有你有你伴我给我热烈地拍和
 像红日之火燃点真的我
 结伴行千山也定能踏过
 让晚风轻轻吹过
 伴送着清幽花香像是在祝福你我
 让晚星轻轻闪过
 闪出你每个希冀如浪花快要沾湿我
 ……”
姜城显然很会掌控现场气氛,几个小子难得上台秀一秀,他自然也愿意让他们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晚上,所以现场在他这个主唱有意无意的带动下,高v潮就没有间断过。
一首唱完交差,涂娇娇这个临时主持又撺掇着现场观众疯喊“再来一个”。
姜城无可奈何,只能起了另一首歌的调子,只不过带了一段,就把主场交给了杨冬和孟启愚,自己专注拿低音贝斯跟他们伴奏。
“……
 无聊望见了犹豫达到理想不太易
即使有信心斗志却抑止
谁人定我去或留 定我心中的宇宙
只想靠两手向理想挥手”
孟启愚嗓音低沉有力,又唱的是他最喜欢的乐队的歌,台上表现力不比姜城差。
“问句天几高心中志比天更高
自信打不死的心态活到老
OH… 我有我心底故事
亲手写上每段得失乐与悲与梦儿
OH…纵有创伤不退避
梦想有日达成找到心底梦想的世界
终可见
……”
音乐与理想并肩,王恩铭一心想组乐队,这一次终于过了一把万众瞩目当明星的瘾,他知道城哥愿意上台,除了为陈未解围,有一半是为了帮他完成心愿,他玩得很爽,只是玩罢就把组乐队的念头放下了,有这一帮默契的朋友在,什么都能陪他玩,还要什么乐队。
因为临时增加的压轴节目和现场经久不息的火热气氛,本来十点就能结束的晚会,一直持续到十一点过,狂热的粉丝还久久不愿散去。
曹波原本都计划好了,如果那两个小子出丑就把事情推给九班班主任,就说是他们班老师见别班都有节目临时要求加上去的,可没想到真叫他随口想出的一个词说中了,就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的确精彩。
节目失败,可能会如他所愿,但节目成功,却不会有人追究个中的曲折,况且九班班主任跟市长那么亲近,校领导也心照不宣,全当是魏老师为了讨好胡市长的刻意安排,不作多问。
校庆晚会过后,九班红遍全市,一夜之间多出很多名号,比如偶像(9)班,男神(9)班,明星(9)班等等等等,男神们走到哪儿都万众瞩目,班里人自然引以为荣,那晚以后,陈未多了一个新的口头禅——一切都是命。
有些人注定藏不住,与其白费力气,不如豁出去了,他也放开胸怀,随大家看,随大家花痴,反正人是他的,他心情好了还会帮忙递个情书礼物,酸溜溜帮着传个话什么的。
魏淼觉得带班并不像别的老师说得那么累,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同学们已经渐渐习惯了大事问姜城,小事找班长,学习找陈未,感情问题还有涂娇娇这个知心姐姐,至于总替他们背黑锅,在校领导面前挨批的班主任,大概就只有拿来疼爱了。
晚自习的时候天上突然开始响闷雷,魏淼走到教室外看看天色,决定提前放学,叫走读的同学赶紧回家,住校的快回寝室,免得一会儿淋雨,同学们自然欢呼雀跃,他赶忙朝大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交代同学们悄悄地走。
学校不是每天都有领导巡视晚自习,毕竟领导也要下班,魏淼把学生们都送走,自己坐在教室里等放学铃。
今年的冬天来得很早,妈已经给豆豆换上了棉衣,他很高兴,薄闻舟的家人一开始都认为豆豆不会说话,但是他们不知道,豆豆只是不会说汉语而已,用法语不仅会叫人,还会唱儿歌,他学会的第一个汉语词汇是淼淼,而后是奶奶,爷爷,再然后才是爸爸,只不过每次让他喊爸爸,他都不情不愿的。
魏淼不由得又想起了豆豆爸一脸委屈又无可奈何的神情,他跟妈妈发过脾气以后,爸妈就再没提起那件事,这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生活对他来说脆弱得不堪一击,经不起任何波折与变故,他对人生没有奢望,只希望现在的幸福能不被打扰地维持下去。
陈未跟姜城前脚刚跨进楼道,后脚大雨就轰隆一声从天而降。
“我的妈,好险,差一点儿淋成落汤鸡。”陈未进门一头栽进沙发里,无比庆幸地感叹道,“这是夏天的暴雨攒着没下都放冬天下了吧,老天爷也抽风。”
姜城不理他,陈未自己从沙发上爬起来,“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
姜城看他一眼,“为什么?”
陈未指指外头,“打雷我多怕啊!”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怕这个?”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姜城给了他一个眼刀子,“谁教你的?”
陈未跳到他背上,手脚并用把人缠结实了。
姜城命令,“下去。”





第62章 留宿
“我不。”
“蹬鼻子上脸是吧?”
“那你答应晚上一起睡!”
姜城不耐烦地把人背进卧室,扔到床上,就是他不答应,这小子也会半夜来爬床吧?
“睡可以,但你给我老实点儿。”
陈未看着对方转身进浴室,郁闷地冲人后背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不会真是“X冷淡”吧?
冬天很少下这样的瓢泼大雨,魏淼关灯锁门,走出教学楼,他办公室备了伞,但雨太大了,雨伞根本遮不住,走到校门口时身上就已经湿透了。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漆黑的大雨中,天上还在扯闪打雷,他有点儿害怕,不敢再走了,赶忙合上伞跑到路边一家已经关门的小商店的屋檐下避雨。
有个远房亲戚今天嫁女儿,爸妈送礼去了,今天回不来,孩子也送回豆豆爸爸那里了,这就意味今晚他要一个人度过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出租车也很难打,魏淼知道不能一直在这等雨停,可他揉揉蹲麻的腿站起身刚想往外走,天上又一个响雷把他吓了回去。
他给自己加加油,打打气,把伞撑开,正要壮起胆子冒雨接着往回去,却听见有人在路上叫他的名字。
他下意识循声望过去,借着一道闪电的光,刚好看见豆豆爸爸浑身湿透,连伞都没打。
“可找到你了。”薄闻舟松口气,抹把脸上的雨水。
魏淼忙上去给他撑伞,“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到变天了,开车过来接你,学校门口没等到,门卫说你刚走,我就顺路过来找一找。”
“豆豆呢?你没把他一个人扔车里吧?”
薄闻舟苦笑,他倒是没把儿子扔车里,但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给扔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了。
薄豆豆已经长大一些了,虽然依旧很难伺候,却也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爱哭,只是大名依然没人给他取。薄闻舟跟几个兄弟的名字都是爷爷取的,老人家过世以后,再下一辈取名这事就没人管了,几个哥哥的孩子,名字一个比一个随便,轮到他这个儿子,薄爸敷衍了事说,不如叫铁柱,薄妈想了好几天,什么薄宝玉,薄悟空,薄金角,他听得直摇头,没有一个想往户口上写,他这个亲爹虽然满肚子学问,可碰上给自己儿子取名字,分分钟脑死。
薄豆豆特别不高兴,两个爸爸都不抱他,不过不抱就不抱,他才不想被落汤鸡抱,湿哒哒的肯定会弄脏他的新衣服。
薄闻舟把孩子跟魏淼送回魏家,“豆豆我看着,你快进去把湿衣服换了,当心别感冒了。”
魏淼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赶忙拿着换洗衣服跑进浴室,他太不好意思了,豆豆爸就在客厅,就算反复确认浴室的门已经锁好了,而且他也已经一再放轻动作,关小淋浴,尽量不弄出动静来,但洗澡的时候还是克制不住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快速洗好穿好睡衣出来,薄闻舟看着他脑袋上没擦干的乱毛和身上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衣,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这一笑,魏淼更加不好意思了。
魏淼好歹拿着伞,还躲了一会儿雨,薄闻舟什么雨具都没拿就出来找他,比他淋得更狠,魏淼想让他换了湿衣服再走,可不等他开口,对方已经起身告辞,“不早了,你跟豆豆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魏淼听着外头响亮的雨声,实在不愿意让他现在出门,这么黑,雨又大,就是开车也不安全。
薄豆豆感觉到淼淼爸爸低落的情绪,虽然不知道淼淼爸爸为什么不高兴,但还是条件反射地哭了起来,以示抗议。
儿子一哭,薄闻舟只好又把脚步顿住了,他回头看向全无征兆,说哭就哭的小东西,头疼地看向了魏淼。
魏淼正不知道怎么开口留他,儿子好像哭得正是时候,他一边上前把孩子抱起来,一边劝说道,“豆豆爸,豆豆好像不想让你走,反正今晚爸妈也不在家,你就在这儿过一夜吧,你跟豆豆睡我屋,我睡爸妈那屋。”
薄闻舟没说,他今晚之所以会过来,就是魏妈专门打电话把他叫来的,她说淼淼小时候被雷雨吓到过,碰到这种天气总是睡不好觉,更何况今天一个人在家,希望他没事的话,能过来陪陪他。
对方开口,他自然没有道理推辞,“那……打扰了。”
薄豆豆觉得淼淼爸爸又高兴了,所以他马上就打住了嘴里累人的干嚎声,窝在淼淼爸爸怀里不动了。
魏淼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他语无伦次道,“那那……你快进去洗澡,我去给你找换洗衣服!”
薄豆豆嫌弃地瞪着老爸,每次爸爸在的时候,他都备受冷落,淼淼爸爸才抱了他两分钟,就又把他放下了。
魏淼从没考虑过这人有天会在他家留宿,所以眼下全无准备,他把衣柜翻了个底儿朝天,才找到一件从前买大了一直没穿的衬衫和一条短裤,他犹豫地敲敲浴室门,“豆豆爸,这……这换洗衣服,给……给,我没穿过都。”
他话音没落,浴室门就打开了,薄闻舟披着浴巾,接过对方手里的衣服,“谢谢。”
魏淼思想很纯洁,下意识想捂眼,可眼睛却先一步诚实地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薄闻舟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线条却并不夸张,腰细腿长,身材好得像个模特。
魏淼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给孩子化了点奶糊,又去厨房盛出煮好的姜汤,给洗完澡出来的人喂了一碗。
薄闻舟穿成那个样子,自然不好在客厅里乱晃,索性抱起豆豆就直接去了房间。
魏淼给父子俩把被子摊好,“今晚你们就睡这儿,我床挺大的。”他说着伸手摸摸儿子的头,“爸爸累了,豆豆要乖,不要闹爸爸,玩一会儿就睡觉好吗?”他跟小的说完,又给大的交代电灯开关在哪儿,然后把床周围碍事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生怕对方晚上如果起来会磕碰到。
“那你们早点睡,我去爸妈那屋了。”
薄豆豆急了,他有预感今晚可能要跟老爸一起睡,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倒不是说爸爸有什么讨厌的恶习,淼淼爸爸不在,谁给他讲睡前故事?
于是他看那人要走,又抗议的嚎了起来。
薄闻舟无可奈何道,“看样子豆豆不想让你走,你跟他睡吧,我去客厅睡沙发。”
魏淼当然反对,“沙发怎么能睡人呢,客厅又冷,我抱豆豆去我爸妈那屋吧。”
他说着走回床边,刚要伸手抱孩子,那人却开口对他说,“淼淼,一起睡吧,晚上打雷的话,我能看着你们俩。”
魏淼有很多理由说服自己拒绝,但所有的理由在面前人温柔的眼神中都丧失了说服力。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点点头,爬上自己的床,压着狂跳不止的心,小心翼翼钻进被子里。
薄豆豆躺在两个大人中间,挠挠魏淼的脸,眼睛直勾勾床头的睡前故事小人书。
魏淼把书拿过来,翻到折角的那一页,打算给豆豆接着昨晚的往后读。
薄闻舟接过他手里的书,“你睡吧,我来给他讲。”
难得爸爸想表现,魏淼也没和他争,听话地重新躺回被窝里。
“三个兔宝宝要去看望奶奶。
兔妈妈说,太阳太晒了,给你们一人一把小伞。
穿红色裙子的兔宝宝举着小红伞。
穿蓝色裙子的兔宝宝举着小蓝伞。
穿黄色裙子的兔宝宝举着小黄伞。
三个兔宝宝唱着歌,向奶奶家走去。
 ……”
薄闻舟压低声音,看看儿子大睁的眼,又看看魏淼安静的睡颜,对调皮不肯睡的小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伸手关了床头灯,也放下书阖眼睡下。
薄豆豆很生气,还没把他哄睡,自己就睡了,他故事都还没听完。
薄闻舟才懒得理会那么多,在心里对儿子说了声抱歉,然后自己就真睡了,天知道他白天赶了一天论文,现在到底有多累。
魏爸魏妈第二天早上到市区已经八点了,魏妈一进小区就认出了豆豆爸爸的车,她激动地扯扯魏爸的袖子,“嘿,老头子,快瞧,闻舟的车,就说闻舟这孩子靠得住!”
魏爸尴尬地瞪眼自家老婆子,“你别弄不好,反倒坏事儿。”
魏妈不理他,“哎呀,先上去看看。”
“人还没走呢,现在上去合适吗?”
魏妈白他一眼,“不想上去你就在这儿呆着。”
吴金丽悄悄打开大门,放轻脚步走进去,没在客厅看见孩子,再往卧室方向走,儿子的房间恰好虚掩着没有锁,她透过门缝看进去,刚好瞧见豆豆拱在淼淼怀里,淼淼和豆豆一起偎在闻舟怀里,父子三人睡得正香。
她忙又不声不响从家里退出来,从外面重新把门锁好。
魏爸刚上了一层,就看到孩子他妈乐呵呵从楼上下来,“怎么又下来了?”
魏妈朝他使了个噤声的手势,风风火火把人从楼道拽出去,“你小点儿声,孩子们还在睡呢。”
魏爸听了直瞪眼,“八点了还睡?还上不上班了?”
魏妈不耐烦地说,“你叨叨什么呀叨叨,上班能有孩子终身幸福重要吗?走走走,买菜去。”





第63章 赶夜车
“呼,好冷好冷。”陈未夹在人群里走出教学楼,呵出一口白气,兴冲冲道,“中午吃拉面吧!”
王恩铭摇头,“大中午汤汤水水,我才不吃。”
陈未又问孟向愚,“大鱼子,你呢?”
孟向愚也摇头,“我也不想吃。”
陈未拉住姜城,“走走走,他们不吃,咱们去吃,我给你加一张豆皮儿,二两牛肉!”
孟向愚跟王恩铭一前一后站在米饭窗口那条长队后面,王恩铭有点儿后悔,“这天吃面似乎也成。”
孟向愚面无表情地提醒了他一句,“注意影响。”
王恩铭看了眼身后跟着他们俩呼啦啦排过来的一长串小迷妹,生无可恋地把脸扭了回去。
其他窗口的打饭阿姨气愤地瞪着中间那两条长队,陈未瞥眼身后一直排到食堂门口的长龙,接过窗口递出来的热面,跟扯面的大叔心照不宣地对了个眼神,这才跟着姜城往餐桌上走。
姜城淡定地在整个餐厅的注视下闷头吃面,陈未往碗里倒了半瓶醋,酸爽得不得了。
“哇,吃得这么香,好可爱……”
“嘤嘤嘤……就是啊,看饿了都。”
“咦,看人还是看面呢!”
“呸呸呸,少胡说八道,当然看面。”
“哎哟,谁信哪!”
“怎么看怎么帅,好养眼。”
“唱歌也好听。”
“别跟我提这个行不行?我肯定是脑子被门板夹了才会想到提前溜,注定本小姐要终身遗憾。”
“你这么漂亮上去追啊,追到手天天给你唱。”
“去你的,说得轻巧,你怎么不去呢!”
姜城面无表情,生吞硬嚼,吃着碗里难吃得要死的拉面,“你到底在搞什么?”
陈未一脸无辜,装糊涂,“什么什么?”
“你说什么什么?”
陈未吸溜碗里的酸汤拉面,“明明比刚开的时候好吃很多了啊。”
姜城懒得多说了,这家拉面窗口是两个星期前才开的,刚开的时候要多难吃有多难吃,这小子却一个星期拉着他吃三回。
吃过饭回到教室,陈未在桑阳座位上瞅了下,然后就跑男厕所去了,进去一看小绵羊果然刚放完水在提裤子。
桑阳系上裤腰带,给他打招呼,陈未凑过去塞给他一把餐劵,“喏,又给我一堆,真是的。”
桑阳有点不好意思,感激地对他说,“谢谢你,陈未。”
“哎,谢什么,反正我亲戚在食堂,我有好多呢,根本用不完。”
陈未一早就发现姜城在哪个窗口吃饭,那天哪个窗口的生意就特别好,校庆晚会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学校食堂内部人员都有餐劵,可以在食堂随便用,吃什么都能打对折,只是他们一般都在自己窗口自己做自己吃,餐劵反倒很少用。他瞅准了这个新开的,而且生意也不好的拉面窗口,主动跟人商议用明星效应帮他们带客流,条件就是他们得把用不着的餐劵给他,这事别人都不知道,就算对桑阳他也只是说亲戚给的用不完,唯独可怜了他那口子,明明不合口,一个礼拜还得吃上两三回。
王老板财大气粗,儿子又是心头肉,王恩铭住的那栋“别野”家具也好,电器也罢,几乎一样不缺,就连电话也是每个房间一部,桑阳从前住寝室的时候都是买的电话卡,现在打房子里的座机也不清楚电话费每月都怎么交,更不想让妈知道他跟室友闹矛盾,从学校寝室搬出来的事,所以仍旧维持着从前的通话频率,每周五给妈打一个。
桑阳有些担心,上个礼拜五,小卖部的老板娘说,村里新建了个厂子,妈在厂里找了个活儿,加班来不了。他一直惦记着这件事,这个礼拜五一放学就慌忙急火跑回家给妈打电话,七点打的时候没人接,八点依旧没人接,九点再打小卖部男老板才慢腾腾把电话拿起来,懒洋洋问了句,“谁啊?”
桑阳听着话筒里传出的哗啦啦的麻将声,焦急地问道,“叔,我是街口那家的桑阳,能麻烦你喊下我妈吗?”
男人打了个呵欠,“桑阳啊,你妈接不了电话了,在家躺着呢,出不来。”
他这边刚一说,牌桌上的老板娘顿时跳起来气哼哼地大骂道,“你个挨千刀的,跟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老板娘说着一把将电话抢下来,细声细气地安慰他,“阳阳啊,你妈没事,你好好学习,别操家里的心啊。”
桑阳急得不行,“婶子,我妈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吧,求你了!”
老板娘听孩子急得要哭,也左右为难,唉声叹气,“你妈上山刨冬笋,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了,腿摔坏了,在家躺着呢,怕你担心,不叫我跟你说。”
桑阳手里的话筒“嘭”得一声掉回床头柜上,他二话不说,踢上鞋子就往外头跑。
杨冬正一边儿刷牙,一边儿端着茶缸在客厅里扭,差点叫人把茶缸里的漱口水给撞翻。
孟向愚一把揪住外套都没穿就没头没脑外冲的人,“干嘛去啊,小绵羊?”
“我……我有急事儿,我出去一趟!”他说着又迎头往外挤。
王恩铭扛着毛巾从卫生间里出来,“大半夜的,什么急事儿啊?”
桑阳满头大汗,一刻也待不住了,“真……真有急事,我回家一趟!”
杨冬吐掉嘴里的泡沫,赶忙漱了口,“这个点儿回家?你不会是要回颍县吧!”
桑阳急红了眼,“我……我我我真得回去,我妈从山上摔下来,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现在就得回去!”
孟向愚听了,也担心起来,“可都这会儿了,也没车啊!”
王恩铭撂下毛巾,“你们该换衣服换衣服,我给城哥打电话!”
郑小虎是平安客运公司最好的司机,无论是小面包还是大客车,只要让他把着方向盘,什么路都保证走得平平安安,稳稳当当,他最崇拜的人是他大哥,虽然大哥不让人喊大哥,上班时间得叫雷总,但公司里从司机到小秘,还是全都喜欢喊他大哥,他做梦都想有他大哥那样的派头,四区八县所有的公路,平安客运都能跑,而且全市有三分之一的客车登记在公司名下,黑白两道都说雷总是个人物,有血性,有魄力,还讲义气,弟兄们当然都愿意跟着这样的人物干,只不过雷总常说,公司要有公司的制度,部门要有部门的规矩,我们是正规企业,正经单位,别整得跟过气的流氓一样,掉价儿!
他们当然守制度,懂规矩,毕竟制度和规矩都是跟工资挂着的,财务可不讲什么兄弟不兄弟。
郑小虎虽然也跟同事一起,私底下张口闭口喊大哥,可事实上,公司几百号人,“大哥”哪能认识他这个小虾米。
他今天本来轮休,他其实不喜欢休息,单身汉一条,休息还不如上班热闹,晚上无所事事正想出门喝一盅,房东那竟然有电话找他。
他癔癔症症接起来,“喂,哪个找你虎哥?”
“我是雷声。”
郑小虎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吓得差点儿把膝盖磕地下,“我的妈呀,雷总!”
“是郑小虎吗?”
“是!是!是我!雷……雷总您……您有什么吩咐?”
“马上调辆车,把油加满,半个小时以后,在车站等我。”
“是雷总!”
郑小虎小心翼翼放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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